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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唯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丁宛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有微妙的气氛流转其间。不久只听一声粗狂的声音道: “柳老弟,得此一女,是你半世修来的福啊,不像老哥我,膝下虽两子,哪懂得如令女一般孝敬。”一中年大汉在前席起身,拱手道。
“爹,你说的甚么,孩儿哪的不孝敬。”一旁的锦衣男子似是埋怨道,“在下许家许空,见过柳叔叔。”随即另一旁又是一名华服男子站起,重复道:“在下乃许空之弟,许赫,在此拜见柳叔叔。”姿态从容不迫,端的是分书卷气。
柳胜涛也站起,回礼道:“许哥客气了,令郎一表人才,文质彬彬,想是教导有方。”
那头亦是回礼:“哪里哪里。”
而在另一旁,一俊逸男子仍是不紧不慢的品着清酒,未作任何表示,身旁也是几位富家子弟在一旁讨好:“神气什么,还不就是城西的几家破落户,这般端出来显身价,不觉丢人么?”
另一边立马附和:“就是,哪比得上我们慕大少爷,你看,玉树临风,哪家姑娘不思盼着,那柳小姐,还不就是少爷的囊中之物嘛!”
慕大少爷,指的便是慕皓,白皙的肤色衬了黑夜般不可窥见的眸底,鼻梁挺直,往下是刀削般凉薄的唇,让天下男子都失色的容颜,指的便是这般了。
慕皓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只是眼神牢牢紧锁着厅内的女子,仿佛是猎者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自信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码字码得快要吐血,求表扬~~~~~
终于明白别的作家说的台下4分钟,台上4小时了
一字字真的是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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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
“三堂主,一切准备就绪。”席间位于角落的桌边,一位着深蓝色的侍从在年轻男子耳边轻轻说道。年轻男子神色不变,只在嘴边噙了一丝笑,而男子肤色偏白,眉目间匿着的冷血也愈发深沉。
空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偏得心神静了静。又是一杯入肠,慕皑淡淡吐出一口气,把玩着手中酒盏,不以为意:“急什么,美人从来就是我的,谁想抢,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富家子弟们立刻附和:“是是是,公子说的是。”其中不乏些好男色的,因着慕皓长得俊美便凑了来,不时地套着近乎,时不时的望几眼便低下头去,想想是可以的,若是真让慕家大少知道,自己焉有命在?
觥筹交错间,宴会渐渐散去,柳胜涛为人豪爽,自在酒席间不断敬着酒,一来顾着宾客们的脸面,二来则是少些树敌。柳夫人则在暗地慢慢劝着少喝些,顾着自家夫君的脸面,也不好太大动静。
柳亦凡则是早早退了席,席间大部分男子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当真黏腻得紧。约莫半日,柳亦凡便早早回了房。
天边被泼了墨般,墨色一层层晕染开来,天色越发沉了些。
屏退了丫鬟,柳亦凡缓步踱至窗边,甫一打开窗,一只灰色信鸽便落在了窗边,柳亦凡轻手将信从其上取出,读了半晌,不发一言的将其投进了烟炉中。
炉中火光大盛,映衬着柳亦凡清丽绝伦的脸愈发妖媚起来。
慕皑自崇山来至洛城已有一月有余,在酒楼大堂用膳时还时不时听人在桌边念着家常,无非是些生活琐事等。若是年轻公子们少不了要提及那一月多前柳家小姐一舞的事来,偶尔杂些污言秽语,慕皑只是不耐的皱了皱眉,倒也继续听了下去。
“哎。你们听说没有,那柳家小姐的舞姿当是世间无双,啧啧,我是进不去柳府,不然保准再说的活灵活现些。”
“是呀,你说那身段,婀娜多姿;那相貌,倾国倾城说来一点也不为过,那柳府有了柳小姐当真是供了个仙女.....”
“听说了没,当日宴席散了后,慕家大少自是去向柳老爷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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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唐门三少爷也去提了亲,带来的聘礼看得人两眼发直!”
“自是的,那唐门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可是慕家也是家大业大,你们说,偌大一个洛城,一大半的产业都是慕家的。只是啊,本以为好事将成,谁知那柳家小姐竟是一个都没选,两家碰了一鼻子灰,当是气的紧。两家在柳府差点动起手来,好歹还是被柳老爷劝住了。这不,回去了客栈落宿,倒是相安无事得紧,可谁知......”那人说着偷偷觑了眼周围,顿了顿,更轻声道,“第二天起来,慕少竟失了踪影,而唐家也是清早不见了踪影,巧得很。”
“你说会不会是唐家气不过,便下了杀手?”
“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那人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疑神疑鬼的咬着耳朵,“那慕家自是满府惊动,派了许多人去搜城,一无所获。怀疑到了唐家身上,可人家唐门也不是吃素的,一来二去眼看就要动武,却是没打起来,你说,哪人在办事时这么光明正大,唐门不是给人家落嫌吗?”
“说的也是.....”
慕皑不动声色的饮着茶,那几人声音虽小,慕皑却听了个七七八八,当下也明白了些。
日过午渐昏,慕皑收拾完房中一切,便提上了剑,无声无息的下了楼。为的是把这两天跟踪她的人引出来,初至洛城那天,慕皑便觉有视线追随着自己,两天来虽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慕皑也未放松警惕。
纵身跃出了酒楼,来到了早间繁华的街市,此时路间稀稀两两,褪去了早时的拥挤。慕皑先是快步疾走,接着瞬的放慢了速度,不多时来到了条胡同,随即身形一隐。不多时,有两个打扮普通的布衣进了来,可前前后后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影。
正忧虑间,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泛着冽冽剑气,另一人正想出声喊,却立即被点了穴。
慕皑闪步来到两人眼前,冷眼问道:“这两天跟着我作甚?”
那被点穴的一人动弹不得,眼里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眼眶瞬时睁得老大,也不怕眼珠子掉出来。被剑架着的那人定力稍好些,却同样是满脸的惊讶,不过未表露的太明显,只听扑通一声,那人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老爷吩咐,恭请小姐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求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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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谜
是夜,枝上的白雪不时落下,发出簌簌声响。
柳亦凡静默在窗前,将微阖的窗开了些,冷风立时灌入,吹的女子身后长发轻轻拂动着,清丽绝伦的脸上洒下大片银色月辉,恍若落入凡尘的仙子。甫一呼吸,有清新的白雪掺着水汽扑面而来,微有些温润刺骨。
不一会儿,丫鬟小茹推开房门进了来,满是关心道:“小姐,我将窗子关了吧,现在还是冬天,您小心些,莫要着凉了。”
柳亦凡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小茹一边沏着茶,一边将怀里的信条摸出来放置桌上,笑道:“小姐,慕家小姐明日邀你去幕府赏雪呢。”
柳亦凡闻言转身,发丝飘扬掠起一层弧度,甚是好看,拿起桌上精致的信条打了开来。
“明日晴好,同来赏雪,可好?”落款是慕皎,字迹清逸隽秀,出自女子手笔。
“小姐,你与那慕家小姐关系可真好呢,要不就是她来找你,或者是你找她,一个月总有好多次....”小茹将沏好的茶递与柳亦凡,眉眼弯弯道。
“嗯,想是她又无聊的紧了。”柳亦凡抿了口茶,只觉清新淡雅一路滑至五脏六腑,温暖舒服。
想起自己上回去幕府时,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一看见自己就喳喳个不停,小脸上酒窝总是挂着,明媚可人。
“只是小姐啊,我跟你每次去幕府,总是能看见慕家大少爷牢牢盯着你,好像在盯猎物一样,眼神怪瘆人的,不过现在好了,他不在慕府,小姐你也不用不自在了。”小茹边回忆边努着嘴道,似是有些幸灾乐祸。
柳亦凡闻言,目光似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小茹正好偏头对上,不禁身子一凜,突然慌了下,随即小心翼翼道:“小姐,你....你莫要这样盯着我瞧,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柳亦凡将茶杯放下,倚着桌边靠了下来,叹了口气:“你在外边莫要这般说,小心惹来祸端,慕家待我也是极好的,那慕公子也是深情一片,只是我未曾想过嫁他,便回绝了。他如今失踪,想必慕家上下都急翻了....”顿了顿,眼神幽邃道,“你在此说风凉话,若是被人逮到把柄,免不了处置一番。”
小茹听闻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道歉:“是,小姐说的是,都是小茹不好,小茹以后不再这般说了.....”
“傻丫头!”柳亦凡无奈道,“以后注意些便是,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快起来。”说完便去扶她。
安慰了一阵,傻丫头终于不再慌张了,才幽幽道:“只是现在为难的很,那慕老爷慕夫人也知慕皓中意我,现在他失踪,我又次般前去,怕是.....”
小茹疑惑:“小姐是,怕在慕家遭人口舌?”
柳亦凡摇摇头:“不,那还不至于,慕皎在,定是容不得我受这般委屈,只是,慕家其他人不会有好脸色相待就对了。”
小茹恍然的点点头。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柳亦凡起身,似沾了些倦怠,幽幽道。
小茹细心地将窗掩好,恭敬的退了下去。
慕皑随着前面两人兜兜转转,直至来到一座大宅前,匾额上雕龙画凤地绣了两个气势巍峨的大字‘幕府’。
随即两人上前向守门的附耳说了些什么,守门人抬头一看是慕皑,立马恭敬的打开了大府的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转身向慕皑颔首致意,便踱到了慕皑身后毕恭毕敬的跟着。慕皑似有吃惊,不过好像料到一般,不做停留,缓步踏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巍峨磅礴的府邸,府邸屋檐四角对称蜿蜒而上,大气华贵。宅院前便是水榭楼阁等,错落有致。慕皑缓步踏入,见阁旁的水池中养了几尾锦鲤,正悠然的游动着,水喷泄而上形成水柱,池中央的石柱由汉白玉砌成,雕镂着许多繁复精致的花纹,而石壁中央一些处,有几处洞眼,由内往外缓缓流泻着水溪,相得益彰。
再往前,便是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台阶,一块一块,形容庞大。而慕皑不及感叹这些,只是有目的般拾级而上。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透过树梢落了一地碎影,慕皑眼中淡淡的仿佛镀了层金辉,粲然不能直视。
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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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慕皑离宅子愈来愈近了,这才得以窥看慕府全貌。规模宏大,器宇轩昂,整个隐隐透出一股古朴典雅的美来,落日余晖泛上,上乘质地的木材幽幽反射出金色来,犹如披上了金羽霓裳。
大堂内,锦衣男子负手而立,面朝慕家祖宗亲手留下的训诫,敛眉沉吟些什么。日暮降临的暗色投至厅中,男子脸上瞧不分明。
不多时,男子手轻叩案台,抿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来,缓缓转了身。视线内,玄色衣袍徐徐映入,男子脸色这才得以微微舒展。恭敬侍立在一旁的管家迈进,低低道:“老爷,慕小姐终是来了。”
慕皑踏进厅中,两旁家丁皆侧首俯身,声势有力:“恭请小姐回府!”
满腔疑惑来不及解答,慕皑星眸扫过,只见厅中华服男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随即在不远处停下。
慕皑细细打量着,眼前男子该是慕家老爷慕启晟了,虽是中年,脸部皱纹些增了许,可仍透出年轻时的一股傲气来,剑眉张扬斜扫入鬓,高挺鼻梁下的薄唇紧抿,也正打量着自己。
慕皑觉得眼前人脸阔有些熟悉,有几处似曾相识,好像......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慕皑不可置信般讶然神色一数不落的落到了慕启晟眼中。一念间偏头,男子脸上神色是有丝欣喜,还是...捉摸不定,只是慕皑瞧不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半响,慕皑也不打破,就定定的立在那,寻求着一个答案。慕启晟脸上神色微妙,摆了摆手,屏退了一干人等,来到慕皑身前,打量着这个身量比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少年半晌,缓缓道:“跟我来。”字字落地有声,不容驳斥。
慕皑闻言紧跟其身后,一直握剑的手不知为何沁出了些汗,沁入剑柄的纹理中。管家悄无声色的立在慕皑身旁,慕皑偏头一瞅他,只得恭恭敬敬,不敢丝毫怠慢。慕皑心中的答案愈发肯定了些,只是随着真相临近,让她生出了些怅惘。
约莫一盏茶时间,管家在身旁低首道:“小姐,到了。”慕皑这才停下,入目的是一间较宽敞的屋子,门前华泽流转,俨然是用上好材料雕砌而成。慕皑顾不得许多,心里的答案便要呼之欲出了,马上抬手推开了门。
随即满室馨香萦绕而来,慕皑先是一怔,继而心一沉,便缓缓踏入。慕启晟则在一旁打量着这一切,眼底意味深长。
这应该是间偏厅,慕皑心想,屋子打扫得整洁利落,却不那么冷清,恰到好处的香氛让人心神宁静。只见一位衣着淡雅的妇人从主椅上寻了过来,先是慢走,后来便是小跑着,来到了她的身前。
不过短暂的一瞬,慕皑甚至未反应过来,夫人便径自来到了她的身前。握着帕子的手保养得白皙柔滑,显示着妇人不低的身份。然后缓缓的,她的手抚上了慕皑的脸,轻轻柔柔,怕是碰碎了什么般,小心翼翼。慕皑第一反应是想退开,却不知为何,身子仿佛生了根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始有些贪恋着这美好。
良久,妇人缓缓吐道:“皓儿,我的皓儿回来了...”慕皑猛然惊醒,立时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泄气般,她将头转向一边,带着一丝不甘。身旁不知何时立着的年轻女子上前,一把扶住了妇人,随即歉意道:“不好意思,伯母她,有些伤心过度,所以就...”
慕皑微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原来刚才进入时太过急切,竟是没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慕皑开始仔细打量起妇人来,妇人的眼睛哭得有些肿,保养得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白来,手微微抖着,扶着身旁女子的衣袖不肯松。而年轻女子的面容也是憔悴的很,清秀脸颊上,眼圈下乌黑一圈一圈。
见到这一刻的慕启晟立早反应了过来,早先来到妇人身旁,缓声温言道:“子清,你看,是谁来了。”名唤子清的妇人复又抬起头来,凝了慕皑半晌,失望的摇头:“这位...这位公子和皓儿长得这般像,为何不是他?你们....是又在安慰我?”
男子摇了摇头,终于展颜:“他不是皓儿,但她是你的女儿,慕皑。”
仿佛古井无波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气息似乎变得微妙起来。妇人疑道:“皑儿,她不是一早就.....难道你...现在这位是...我的皑儿?”
慕启晟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过脸来看着慕皑。慕皑眼底若有所思,澄澈目光中隐隐起了水雾,却只是咬牙,仍不做声的盯着眼前三人。谜底昭然若揭,在听到那句女儿时,虽已是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目光仍不住一晃,心里的酸涩一层层泛上,让她的心丝丝生疼。
慕启晟觉察到慕皑对上的视线,有一丝不忍,偏过了头,掩饰般的看向他的夫人,继续道:“她...她没有死...我们的女儿还活着,就在这里,在你的面前。”
慕夫人眼里有一丝埋怨闪过,恨恨地盯着慕启晟,却只是不看他,随后咬了咬牙,低声:“待会儿再和你算账。”慕老爷也只能悻悻的低下头去,眼底意味深藏。
再度,慕夫人忍住了悲伤,小心翼翼的上前,凑近了后仔仔细细的看着。让她庆幸的是,慕皑并没再后退,她就只是站着,只是站着,听话的让慕夫人看着。慕夫人确认了什么,唇角隐隐有一丝弧度扬起,眼前这个可人,别人也许认不出,但作为现任荆堂主的妹妹,没什么逃得了她的眼。兴许是一开始眼花了,只是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和脸庞,她便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实则不然。现在这么细细一观察,错不了,皑儿和皓儿一母同胞,长得像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皑儿长得英气了些...罢了。
修长的眉,高挺精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透着粉色,只是整体轮廓看上去比身为男子的慕皓多了份柔和。
慕夫人现在后悔的很,一面仍是注视着慕皑,一面心底悲凉,皓儿至今不知影踪,现在我们母女刚见面,我刚刚还认错,她定伤心极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心里不住想到别的地方去,这可如何是好?
索性不管了,慕夫人豁出去般的抱紧了她,虽说慕皑比慕夫人高了大半个头,还是没有阻止慕夫人的爱女心切,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轻声哄着。
慕皑猝不及防地微微屈了身,并未反抗,由着她把自己揽着。只是当自己的脸触到一片柔软温香时,还是禁不住脸红了。
几十年来的匮乏感在那一瞬得到了补充,但慕皑说不上来是期待多一些,亦或是先前掩着的难言失望此刻解了禁锢,正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整二十年,突然有人抱住她,告诉她她的生母生父便在她眼前,从此她再不是一个孤儿,孑然一身。本该那么欢喜。
只是慕皑亲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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