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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物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有容
一股莫名的暖流拂划过他的心坎,开口要说些什么时,发现多双好奇的眼睛正绕着他们身上打转,于是他转向部属:“我交代你们的事情尽快办好。”
他摆明下“逐客令”了,于是在场的警务人员很快就离开。当所有的闲杂人等离开后,舞流云才走到言琛身边,他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
“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方才那名警员的话令他除了讶异外,也好生感动,没想到言琛会为他担心。
“那你呢?为什么不回去?”
“我刚忙完。”
“我也是啊。”担心的心绪一卸除,言琛又变回冷冰冰的模样。她就是不想让舞流云知道她担心他。
“是吗?我方才听那名警员说,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他自嘲地说。
“才没……没有!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言琛抬起头来看着舞流云,发现这个角度看他,他真的长得有些像邵郡。像是辞穷了一般,她突然说:“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个学长。他是个医生,为了救人,死于一次爆炸案中。”
舞流云长得像邵郡学长吗?某个角度挺像的。她记得爸爸、妈妈也说过,可是,老实说,舞流云是好看不少,虽然她挺不愿意承认。
“所以,当类似的情形再发生时,你就不自觉会为人担心?”也就是说,她担心的根本不是他。今天任何人,只要是处于相同情形的,她都会为对方担心。在言琛心中,她真正在乎、担心的是她那个已死去的学长。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她因说谎而不敢对上他锐利澄澈的眼眸。
她说谎,根本就是在说谎!
她之所以会关心他是因为……因为……反正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像邵郡学长就是。
她会想起学长反而是因为……辞穷了,又不想让舞流云知道她心中真正所想的事,这才将学长像挡箭牌一样拿出来挡。
她……好像有些卑鄙。
一阵淡淡的,却足以感受到的苦涩掠过心头,舞流云很巧妙地将它掩饰在扬起的嘴角后。
他的笑容让心虚的言琛觉得愕然。
“喂,你笑什么?”他的笑总是能扰乱她的心绪,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很羡慕你学长呢。”顿了一下,他说:“一个已死去的人可以叫你那样惦记着他,由此可见他在你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从他的话中,言琛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滋味。为什么她会为他语气的平静感到气恼呢?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看了下表,“时候不早了,你开车来了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言琛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我走了。”在他转身之际,言琛忽然叫住他。
“喂,我们……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舞流云怔了怔,有些讶异她会问这样的话。“你期待见面?”见她垂头不语,他也没回答任何话,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言琛忽然感到一阵寂寞。有些事她一时也理不清,又……好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被她高傲的性子压抑住了。
此时的她,心里好烦、好乱,很不快乐!
算了!下个礼拜她和在阿拉伯工作的朋友约好要见面。离开美国,享受一下异国风情,也许会有不同的心情吧!





云物语 第三章
一个从事医学研究的人似乎就和生活乏味划上等号。
为了使自己紧绷的生活能获得调适,每隔一段时间,言琛总会约朋友到pub狂欢,或到coffeeshop喝个下午茶,甚至到国外走走。
一个美丽的周末午后,她约了一样从事医学研究的朋友到coffeeshop喝下午茶。舒适宽敞的空间、醉人的旋律仍没法子使得言琛舒展微蹙的眉宇。
“言琛,有心事?”海伦感觉到好友似乎心事重重。“怎么,研究遇到瓶颈了吗?”除了研究外,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锁眉。
言琛摇着头,轻啜了口水果茶。
“还是你上一次告诉我的那件指腹为婚的事情尚未解决?”海伦再问。
“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解决了没有。只是我爸妈最近没再提那件事,大概对方也把这事看淡了吧。”由几天前舞流云的态度,那感觉……她觉得他把她看得如同普通朋友一样。
那态度有礼而冷淡,却莫名地叫她心情郁闷。
一直以为他该是那种浮华无行的登徒子,可上一回的爆炸事件却让她对他改观。
忘不了,她忘不了他那为着救人而沉肃的脸色和认真的双眼。那种单纯付出的澄净眼神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出现,扰乱她试图平静的心。
她没法子忘记那画面给她的冲击和感动!
“那不是如你所愿吗?你现在还有什么事不如意的?”见她不语,海伦又道:“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嘛,多一个人帮你分担、拿主意也算是解决的方法之一。”
诚挚的话语听在一个心烦意乱的人耳中加倍受用,犹豫了一下,言琛严肃地问:“海伦,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发觉自己的问题笼统,于是她又说:“呃……例如……外貌、性情。”
海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很诚实地回答她:“外表美丽、神秘、冷若冰霜,万中选一,是男人会趋之若骛型的天之骄女;里子嘛……自大、骄傲、很难放得下身段,会令男士们为之却步的难缠人物。”她手一摊,“你的问题很奇怪,不知道我给的答案你满不满意?”
“我真有那么难缠吗?”听完好友的答案,她喃喃的说。
“可能是我说得夸张些吧。”海伦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喂,你吃错药啦?否则干啥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言琛正想着事,不经思索地冒出一句:“最近有个男的……”
她话还未讲完,海伦一听到“男的”两个字,立即截断她的话,发表高论。
“男的?那就好好把握。我想奉劝你,研究再吸引人,你好歹也多多注意一下周遭的人,尤其是异性。你也快二十岁了,对于我这从十一岁开始就有男朋友的人而言,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二十岁没有男朋友真的这么奇怪吗?”
“在美国简直是怪事一桩。”海伦实在觉得言琛挺奇怪的,打从认识她,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而且他们的条件也都是一等一,可就没听说过她接受了谁。“喂,你知不知道,大家在背地里都猜测你是不是‘圈内人’。”
“别开玩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多事者一渲染,你可会遭某些人注意哦。”海伦半开玩笑地说:“你这基因遗传学的天才,若不好好找个对象,玩出个超级天才,那还真有些可惜哩。”
说到这倒令她想起去年言琛曾说过的话。“喂,你不是想过找个超高智商的男人来玩试管婴儿的实验?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又怎么样?”言琛托着下巴啜了口水果茶。
“找到了就快快进行实验啊,我也想看看超高智商的试管婴儿到底天才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件事言琛心里仍有气。她气愤地道:“那个拥有超高智商的男人根本就是色胚!我也不过向他要些精子作实验用,他竟然告诉我,要他的种惟一的方法就是……就是……和他上床!”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烦!她对舞流云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他有令她一看到就想捶他几拳的登徒子那一面,也有那种很难不叫她心动的认真表情和澄澈的眼神。
天,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言琛吞吞吐吐的话和尴尬滑稽的表情叫海伦笑得前俯后仰,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在言琛的困惑表情下敛住了笑。“他……呃……那个男人真的那么说?其实,他会那样要求也没错啊!哪个男人不风流?更何况在面对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时,不要求白不要求。”说着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反正事不关己,你倒笑得挺开心的。”言琛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后来你答应了没有?”对于这种事情海伦可好奇死了!“电脑选出来的人通常内在、外在都是一等一的,你没有答应和他来段浪漫一夜情?”
“神经病!”真受不了她这“性”开放到已几近泛滥的好友。言琛严肃地说:“也不过是个实验嘛,我干啥作那么大的牺牲?”
“那不叫牺牲,那叫‘享受’。喂,小姑娘,你知道不知道做爱是一件感觉很美好的事?”海伦托着下巴好玩地看着好友。
东方人在“性”这方面的尺度比西方人高,可言琛好歹也是在美国长大的,怎么仍保守到近乎八股?
快二十岁还是处女?!哦!上帝,太不可思议了。
做爱?光是听到海伦自然地说出这两个字,言琛的脸色就已有些尴尬,更何况是把“名词”变成“动词”。
言琛面红耳赤,她以看怪物似的表情瞪着海伦,结结巴巴地说:“当……当然不知道。”她连初吻都是被舞流云在她毫无防备下夺走了,更何况是……
做……做爱?她连想都没想过。
忽然她心中十分庆幸,她没有告诉海伦,她那指腹为婚的对象和电脑为她挑中来提供精子的男人是同一个,否则,依海伦开放的性子,有可能会告诉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baby,上了再说!
“那实在太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没上过月球也知道月球的存在。”言琛的话讲得理直气壮,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一些性知识的教学录影带。
最可怕的是,那些男主角怎么都换成了舞流云?修长的手指、含欲迷蒙的眼,熟练而煽情的技巧……
天啊!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差别可大了!就好像你知道子弹打人会痛,可这和真正挨弹时的感觉有天渊之别。”呃……她这比喻还真有些不伦不类!管它的,反正她相信言琛会了解她的意思。
言琛白眼一翻,“那我还是选择知道子弹打人会痛就好。”她没事跑去挨子弹,体验痛的感觉干啥?
“人的一生中若没经历过爱情,那算是白活了;而若经历了爱情而没经历过性爱,那也不算真正活过。”海伦发表自己的理论道。
“别把你的理论硬加诸在我身上。对我而言,若没有爱意,而只是想追求刺激去体验性,那不具任何意义。”说她八股也好,死脑筋也罢,她真是这样认为。
“反正,那个电脑选中的人既然不愿意在我能够允许的条件下提供精子,我大不了再另觅人选。”
“万一,下一个男人愿意提供精子的条件仍是和他上床呢?”
“高智商的男人都是色狼吗?”言琛十分不以为然。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海伦露出了个诡谲的笑容,“没听过吗?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叹了口气,她有些恶质的说:“哎!看来你想完成实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爱的初体验’是跑不掉了。”
看到她的笑容,言琛有些不安,“别开玩笑了。”
“我是不是开玩笑,接下来的日子有足够的时间印证我的话。”海伦又给她一个惟恐天下不乱,挤眉弄眼的笑。
一股寒意倏地由言琛的心底窜起。
男人,真的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那么她的实验……
不会吧!
海伦好笑的看着好友眼里难得的慌乱,忽地,她又想到一件事,“喂,下礼拜你不是打算到阿拉伯找威尔?”
“是啊,之前找你去,你不是说不能?”到异乡去,多些人前往会好些。“怎么,回心转意了吗?”
“我是能去了,不过得把手上的事处理好。这样吧,你先去,我可能会慢个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届时再会合好了。”
言琛想了想,一耸肩,“也好,咱们和威尔三人也许久没聚在一块,就这么说定。”
“嗯。”
****
富丽堂皇的阿拉伯式宫廷建筑,美轮美奂的男主人卧室里陈列着中东式的昂贵家具,一张雕花卧椅上,横卧着一个倔傲慵懒的男人。
男人口中喝着葡萄佳酿,淫邪的双眼看着捧着果盘跪在地上的两名妙龄少女。正当他伸手要去拉其中一名少女时,有人打扰了他的兴致。
“杜拉少爷。”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恭敬地来到他面前。
杜拉皱了下眉,松开少女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阿穆,你打扰了我的兴致,你最好有个令我能够接受的理由。”
“少爷。”
阿穆看了一下旁边的闲杂人等,杜拉会意地向下人使了个眼色,待他们全数退去,房里只剩自己和阿穆时,这才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说吧。”
“少爷,上一回您要我派人到美国狙杀穆兰德少爷的事……很遗憾又失败了。”
原本横卧在卧椅上的杜拉忽然坐了起来,“什么?!又失败了?”
他怒焰高涨地竖起眉大吼:“到底有完没完啊?这件事我交代给你足足有四、五年的时间,结果呢?一件事情你竟然可以拖那么久,到底是穆兰德太厉害,还是你太无能了?”
杜拉火气一来,一脚狠狠地往阿穆脸上踹去。阿穆狼狈地扑跌出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仍是大气没敢吭一个。
“穆兰德,只是一个穆兰德!”杜拉咬牙切齿地说:“你劳师动众了这么多年仍没法子除去他,他是能飞天钻地,抑或有三头六臂?!”该死的!也不过是个血统不纯的杂种,怎么如此难以对付?
“少爷……”看见主子拉下了脸,阿穆噤若寒蝉。
“你三番两次办事不力,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阿穆?”杜拉嘴角扬起不安好意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手上有一种药力极强的淫药,那药研制而成后,一直都没机会找人来试试。你要不要试试身中‘媚药’,为欲火所灼,既无女人发泄,又无解药可救,慢慢被折磨至死的感觉?”
一听到杜拉打算拿他来试药,阿穆苍白了脸。
那名叫“媚药”的淫药据说药力比“女奴”更强。它和“女奴”一样具有让服用者在情不自禁下自动献身的邪淫能力外,致死率更是“女奴”的数倍。
他不怕死,可是,若死前还得受尽折磨,毫无尊严地屈辱至死,那将是什么都不如了。
他是个男人!骄傲的阿拉伯男人!要死也会选择死得壮烈,说什么也不会服淫药。
阿穆连忙跪下大力磕头,“少……少爷,您息怒!从前的事情是阿穆办事不力,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哼!”杜拉将脸撇到一边。
“少爷,我知道若和穆兰德少爷正面起冲突是讨不了便宜的。”
随着对付舞流云的时间愈久,阿穆愈觉得他可怕。他拳脚功夫了得就算了,枪法也精准无比,最要命的是他身上老会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有好几次,自己就是在隐约闻到那股香味之后昏了过去。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杜拉铁青着脸看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吹嘘那家伙究竟有多神。去!再神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
见主子脸色不善,阿穆只得闭口,绝口不提舞流云的神奇。他转个话题道:“我得到一个消息,穆兰德少爷好像有个未婚妻,他似乎挺在意她的。”
杜拉挑起眉,“他有未婚妻?怎么这件事我从来不知道?”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订婚,这在家族中是件大事,怎么他从来没听说?
“这消息的来源相当可靠,该不会是空穴来风。”
杜拉沉吟了一下,“暂且不提事情的可信度,”他头一抬,“你干啥突然提到他有未婚妻一事?”阿拉伯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足为奇。
“若他十分在意他的未婚妻,而咱们又能掌握住他的未婚妻,”阿穆露出了笑容,“那么少爷要对付他可就容易得多了。”
他的话令杜拉一扫方才的怒意,露出了笑容,“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顿了一下,他说:“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这可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别再弄砸了。”
“是。”阿穆内心戒惧地答道。
“就我所知,穆兰德最近会回阿拉伯。我想,他的未婚妻将是我欢迎他回国的最佳礼物。”
“我立即着手去办。”
“很好。”
阿穆弯着腰,快步向门口退去。
杜拉剥了颗葡萄往嘴里塞,他一面吃,一面想着,中国有句话叫作“挟天子以令诸侯”,穆兰德即将面对的,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窘状吧!
呵呵,一想到能控制他,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感觉……
噢!真主阿拉,他真的没有比此时心中更加痛快的时候了。
只是他有未婚妻一事……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能被眼高于顶的穆兰德看上的女人想必美若天仙。一思及此,杜拉脸上扬起一抹淫邪的笑容。




云物语 第四章
有多久没回到阿拉伯了呢?
快六年了吧!看着这自己曾熟悉的地方,舞流云不无感触。
下了直升机已经是近晚时分,来接他的管家带来他回到阿拉伯就必须入境随俗穿戴的头巾。
管家为他穿戴好后,舞流云问:“我爷爷呢?”
“主人今天有事,不能见您。他约您明晚在别墅共进晚餐。”接着管家又说:“少爷,您累吗?要先回去,还是……”
“我和杜拉有约。”杜拉是族中兄弟里最仇视他的人,不知道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要回来,因此约了他见面。
明知道杜拉约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可他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不理他的话,天晓得他又要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您要去,要不要我派一些人陪您?杜拉少爷他……”管家知道杜拉小人得很,因此担心舞流云独身前往会出事。
“我自己去就行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杜拉敢约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大不了只是在口头上损损他而已。
车子平稳地行驶,不久到了杜拉的别墅。
在舞流云下车时,管家仍不放心地又叮咛了一次:“少爷,小心些。”
“我不会有事的。”
舞流云一下车,便有一个佣人出来领着他进入别墅。
“穆兰德少爷,您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佣人说。
“是吗?”他淡淡地道。
“我们少爷有事外出,在宴会上的几乎都是他才认识的朋友。您要不要到院子里休息、喝个茶,等少爷回来再和他见面?”
约自己前来见面的人是他,临时不见的人也是他,杜拉这家伙在玩啥把戏?
远远的他就听到富丽堂皇宫殿般的建筑里,夹杂着男人高谈阔论和女人狎笑的声调。舞流云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用了。既然他不在,那么改天再约吧。”
见舞流云打算离开,佣人急急地说:“呃,穆兰德少爷,您也知道我们家少爷的性子,要是他回来时见不到您,会怪罪我没能留住您的。”
留不住就留不住,对他家少爷而言,自己又不是什么贵客。可看佣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舞流云软下心来,“行了,我等他回来就是。”他也想知道杜拉到底在玩啥把戏。
舞流云因为不愿进入会场,被安排到一处专门招待客人的庭院休息。佣人为他沏上一壶茶后便离去。
突然一片树叶落在放着茶壶的桌上,叶脉分明的叶片令舞流云大感惊奇。这是阿拉伯,哪来这种热带植物?
他好奇地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杜拉为了显示自家的财富,竟然花大笔钱在这专门招待朋友的庭院,把一些在阿拉伯根本种植不起来的植物全搬进他的院子里。
天!引泉灌溉,建造大范围的气温调节系统,这杜拉还真是奢侈。
算了!他就是喜欢这样,自己何不好好欣赏一下他花大笔钱砸出来,在阿拉伯根本看不到的数公尺高的大树?
他时而伫足在各式花卉前,时而带着研究的眼光看着那些引泉装置,最后他来到一棵约莫两人合抱的大树前。
他用手拍了拍树干,喃喃自语地说:“这棵老树只怕是由外地空运到这里种植的。”正当如此说时,忽然有一根小树枝由天而降,他直觉地头一抬——
天!他没眼花吧?!他看到一双匀称的美腿正努力地在陡斜的枝干上找着力点,还来不及为对方捏一把冷汗时,他发现那双腿距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忽地“砰”的一声。
“好……好痛!”舞流云只见一黑影从天而降,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时,忽地被一重物扑压而上。
他睁开眼睛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时,却发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回事?他晕了吗?唔,也不对,是脸上有块类似纱布的东西覆着。
“不,不要掀!你……你要是敢……敢掀,我就要你好看!”
舞流云的手才触及纱布,便有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她死命地拉着纱裙,慌张而语带威胁地说,并将他的手拍掉。
言琛?
是他听错了吗?言琛现在该在美国,怎么可能出现在阿拉伯?可是,那声音和说的话,还真不是普通符合她留给他的印象。
“小姐,你不要我看也行,好歹你也从我身上离开,好重哩!”一个女人就这么跨骑在男人的胸口上,真不是普通的煽情。“如果你习惯这个姿势,就麻烦你往下挪一些,体位不对了。否则你压在这里,我快不能呼吸了。”浪子说话就是这个样子,即使面对不认识的女人,也习惯在口头上吃人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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