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俏寡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于儿
绣儿纵使对锦儿的话很不以为然,但由于锦儿是大丫头,所以她只能在暗地里替少夫人抱不平。???一如每个无人陪伴的夜晚,慕容涓涓总是会半卧在窗棂旁的躺椅上,对着一轮明月发呆。
不过这次,她的脸上却多了成串晶莹的泪珠,以及覆盖在手心上一条沾满鲜血的绢帕。
良久,她早已干涸的迷秋瞳才缓缓垂下视线,怔怔地凝望泛痛的手心。
那时,她若不立即回房,恐怕不停溢出的血,终会引起绣儿的注意,到时必定会惊动到夫君,万一又惹起他的不悦,岂不是更加深他对自己的误解……倏地,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只因,在她想移动双脚之际,却赫然察觉被热茶烫着的灼热疼痛,正渐渐地蔓延开来。
「绣——」到口的破碎喊叫,硬生生地顿住。她随意以手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决定不再麻烦人。
好痛!她闷哼一声,困难地下了躺椅,拿出先前夫君丢给她的药罐,再度坐卧回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褪去下身污秽的罗裙,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在此时闯入,因为除了绣儿外,没人会接近她;而另一位可以不经通报就能正大光明走进之人,大概已陪同岳小姐离开了吧!
痛,当她笨手笨脚地拆开腿上的布条时,疼痛令她猛掉泪水,小小声地呜咽着。
尤其是她看到原本还不怎么严重的红肿,居然已泛出黏稠的血时,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心碎的低泣声。不过哭泣不到二、三声,她还是怕给人听见而紧咬住下唇,抖着手,要将药膏涂抹在腿上。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冷不防地扣住她的左手腕,阻止她涂药的动作。
「不要涂了。」不知何时进来的东方将邪,脸色极度难看地盯住她赤裸的双腿及她右手紧握住的手帕,在恶声恶气的出声后,蛮横地拿走她手中的药罐。
「相公,你不是跟岳小姐去……」慕容涓涓惊慌失措地瞪大眼,错愕地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阴冷寒气。
「住口。」
「可是相公……」
被东方将邪的冷眼一瞪,慕容涓涓一阵心悸,不敢再开口说话。
「把脸上的血给我擦干净。」东方将邪阴沉地命令。
血?她的脸上何时沾到血了。慕容涓涓根本忘记方才在擦拭眼泪时,有沾染到带血的丝帕。
斜睨幕容涓涓还一副傻愣困惑的模样,东方将邪陡地沉下脸,不再同她唆地一把攫起她的下颚,继而以自身的衣袖,动作粗暴但下手却极其轻柔地拂擦过她沾血的嫩颊。
「相公?」慕容涓涓不敢置信地脱口喊叫。
「不要动。」硬声地交代完,东方将邪随即转身走出去。
一等他离去,慕容涓涓还无法理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房内,而且还是以她从未见过的狂怒模样现身。
呃!该不会是……双脚蓦然冰冷,让她瞬间顿悟自己不检点的行径。
慕容涓涓脸色一变,倏地想拿出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双腿。她强忍着痛,举步艰难地想要走到内室去。
「你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东方将邪由齿缝中迸出的冷言,让慕容涓涓顿时软脚,眼看就要颓倒在地……东方将邪迅速地将手中所拿的瓶罐扔在桌上,并在下一刻,横抱起他的违命娘子。
「相公,不是的,涓涓是想……对不起。」最后,她依然是以道歉作为结尾。
他虽重重地哼了声,但仍不失温柔地将她安置在躺椅上,再踱到桌前拿回不同瓶色的药膏,依序涂抹在她的腿上。
「不敢麻烦相公,涓涓自己来就行了……呀,」抖瑟地握住他的大掌,却猛地哀叫一声,原来她伸出的手正巧是她受伤的那一只手。
「为夫明明叫你不要动的,活该。」不复邪气的俊美脸庞,显得十分懊恼与心烦。
「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他含怒的诡眸让慕容涓涓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立即紧抿双唇,不敢再随意说话。
手指沾满白色药膏的他,眸光邪异难测地由她略微弯曲轻颤的小巧脚趾,一路往上延伸至足以勾起男人深沉欲念的腿根,最后才落到她今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低凝她益发严重的红肿,他难以捉摸的邪眸倏地掠过一抹不知名的狎光。他明知她腿伤加重的原因,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因为当他想要她的时候,这些都不能成为拒绝的借口。
但,掌心微冰的触觉让他涂抹至一半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徐徐地抬眼,直视那双被一层薄雾笼罩的发水秋眸。
「忍不住痛就说。」东方将邪带些冷情、一些不耐地冲出口后,便又低头继续涂抹的工作。
「我不是痛,而是……」而是觉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好幸福,夫君竟没有离开凤苑,而且还亲手帮她上药,让她很感动,感动到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我不想听你的而是。」
「哦!」乍喜的笑靥虽略显尴尬,但兴奋的心情并未随之消灭,不过,才半天不吭声的她,马上就被夫君那双愈来愈接近她亵裤的邪手给吓出了话:「相公,涓涓还是自己来就好。」
「哼,你有办法自己来吗?」东方将邪一脸嘲讽地斜睇她根本无法抓牢东西的手。
「我,我还有另一只。」慕容涓涓摊开左掌心给他瞧。
「你怕什么,我现在不会碰你。」东方将邪冷冷地撂下话,并顺手将他的外衣披盖在他已处理好的腿上。
被夫君戳破心里所担心之事的慕容涓涓,羞涩地垂下螓首,小脸顿时烧红。
「手伸出来。」东方将邪拿起另一瓶药膏。
「呃!」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
「呃,是。」还在恍惚的慕容涓涓,在他的轻喝声中,竟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
「你!」他邪眸一凛,动怒地一把攫住她受伤的右掌心,终于让慕容涓涓惨呼一声,楚楚可怜地瞅着他看。
东方将邪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妻子!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抽掉她紧握的丝巾,眉宇微敛地看着她的手心。
「怎么弄的?」他的低语,蕴含不寻常的怒气。
难道又是锦儿的杰作不成?忽然间,他竟然有股要把锦儿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是造成锦儿如此大胆的元兇之一。
「是我不小心割伤的。」慕容涓涓忍着手心接触到膏药的刺激,颤声地说道。
「哼,这就是你爱做戏的处罚。」他弯起邪唇不疾不徐地冷讽。
「做戏?我没有做什么戏呀。」慕容涓涓不懂。
「好了,为夫不想大半夜跟你在这里讨论做戏不做戏的问题。」把她的手包扎妥当,他猛然脱去自个儿的上衣。
「相公,你为什么要脱衣服?」相公不是说不会对她……东方将邪邪恶地瞧她一眼,但手中剥衣的动作毫无停下的迹象。
「呀,相公!」
他不理会惊慌失措的慕容涓涓,打横抱起她来。
东方将邪稳稳地将她抱往内室,然后把她安放在自个儿胸前,异常亲密地搂住她的纤腰,一同半卧在榻上。
因怕相公真会要她,慕容涓涓的后背尽量不贴靠住他的胸膛,而噙着诡笑的东方将邪也任由她去,但没过多久她就支撑不住,最后仍浑身僵硬地往后抵靠在令她鼓动的胸膛上轻喘。
她好想睡!这种能依附在他身边,享受他温暖体温的感觉,让她松懈紧绷的身子,克制不住袭来的睡意。
显然是她太多心,夫君很体谅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意要与她燕好。她怎么能够睡着?她要好好把握住与他相处的每一刻,要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她。
「想睡就睡。」东方将邪竟出乎她预料之外地替她按捏她僵硬的肩颈。
「不,相公就要走了,涓涓不想睡。」意识已逐渐混沌的她,不自觉地将心里的话说出。
「我何时说过我要走?」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揉按。
「有呀,在用膳的时候,相公明明说要去岳家的。」
「你气我去岳家?」对,他本来是要走,但在临走前,他的双脚突然怪异地不听使唤,并朝卧房走去,所以他才会看到她那副像足了被人抛弃的弃妇,正手脚笨拙地替自已疗伤的可怜模样。
「不,涓涓知道相公是为商行的事才去岳家,所以涓涓一点都不会生气,但是涓涓是在嫉妒。」
「啧,你在嫉妒什么?」
「涓涓在嫉妒岳小姐,嫉妒她能得到相公的疼爱。」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惊人。
「难道你也想得到我的疼爱?」他邪邪一笑。一种怪异的感觉开始蚕食他。
「想,当然很想了。」慕容涓涓毫不迟疑地低喃。
「你很想的,应该是得到未来东方家主母的身份吧?」东方将邪摒除这种怪异的感觉,残忍地讥讽她。
「不,我没想过当什么主母,我真的只想得到相公的疼爱。」慕容涓涓倏地转过头,激切地说道。
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内心极度的渴求。不过,最可耻的一点是,她竟不要脸地对夫君示爱。
她赶紧转过头,难堪又窘迫地低头不语。
「娘子的话,真让为夫感动呀!」东方将邪呵笑地瞇起眼,夹杂戏谑与冷情的嗓音,让慕容涓涓不由得缩紧微颤的肩头。
「涓涓到底要怎么做,相公才会相信?」她哽咽地问。
「应该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人对你如此不信任。」她竟然还敢反过来问他?
「我、我有做错什么吗?难道,只是因为我不该妄想奢求一份不属于我的东西?」
她突然哑了声音。「什么东西?」剑眉一挑,东方将邪懒懒地问。
「就是——」慕容涓涓忽地噤口,苦笑一声后说道:「相公,你相信我好吗?」
东方将邪久久无回应,久到慕容涓涓放弃等待后,他才拥着她,淡漠地说:「睡!」
失宠俏寡妇 第六章
岳家庄
「书璃姐,为什么表哥最近跟那个女人的感情愈来愈好?」
虽然表哥已清完岳家的帐目,但也不该和书璃姐之间的联系也一迸清断呀!
而且更诡异的是,表哥回于飞凤苑的时间日益增多,害得她教训那个寡妇的机会也跟着变少。
这显示表哥已栽进那个寡妇所设的陷阱里,情况可是相当危急。所以她今天才特地上门来,找书璃姐商量商量。
「书璃姐,你不要都不吭声嘛!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在气得牙痒痒的同时,林如冰也不忘咬了几口核糕。
林如冰十分不屑的抱怨声,让一直没作声的岳书璃忽然惆怅起来。
「如冰,我看算了,你表哥跟表嫂的感情有了进展,这是件很好的事,我们又何必要去破坏人家。」岳书璃强颜欢笑地说。
「这……咳咳……这怎么可以算了?」林如冰先将糕饼吞下,「连表哥都赞成我这么做耶!」若非表哥默许,她才不敢那么大胆。
「什么?是东方大哥叫你这么做的。」岳书璃还以为只是她不喜欢慕容涓涓而已,想不到幕后竟有东方将邪在撑腰。
这未免太出她意料之外,若事实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还有机会?
「书璃姐既知道原因,应该就不会再退让了吧?」林如冰暧昧地对她一笑。
「可是我……」她虽然也存有一份私心,但毕竟这种破坏人家姻缘之事,实在不能胡来。
「再继续拖下去的话,表哥肯定会跟那个寡妇好到分不开,到时就算你想,我也没法子了。」林如冰见岳书璃有一丝动摇,再加把劲地说:「后天是我姨娘的寿辰,你就以祝贺的名义前来,到时——」
「书璃,就让哥哥替你去会会那名东方少夫人好了。」就在岳书璃犹豫不定时,一名玉面公子翩然来到。
「是书临哥。」林如冰突然红了脸,不敢看向岳书临。
「二哥,你、你要去见她?」岳书璃颇为诧异。
「不、不行,书临哥你不能去见她的。」林如冰突然紧张地说。
「如冰,你倒是给书临哥说清楚,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她?」岳书临有些不以为然地瞇起眼。
哼!他老早就很想见见那名寡妇,可惜一直没机会遇上,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赌上一次。
「因、因为……」她怕书临哥也会被慕容涓涓勾引走。
「如冰,回去跟东方将邪说,后天我会带着厚礼上门给东方夫人贺寿。」岳书临根本不理会急得跳脚的林如冰。
「二哥,你可别乱来。」岳书璃有点担心地交代。
「你放心,她毕竟是东方将邪的妻子,我怎么会随便乱来呢?」话虽是这么说,但岳书临的目光却闪着狡猾的光芒。
慕容涓涓,我终于可以见识到你的本领到底有多大,能让邪云麒麟舍书璃而就你这个小寡妇!???今夜,东方家贺客盈门,喜气非凡。
穿梭不停的侍婢不时迎进前来祝寿的名门贵客,使整座厅院处处热闹喧腾,道贺声从未间断。
「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岳书临拱礼之后,从仆役手中拿过贺礼交于东方夫人身边的侍婢。
「将邪,快带书临进去用茶。」东方老爷对着另一头正与二、三名世族公子交谈的东方将邪扬声笑道。
只见东方将邪旋即吩咐下人好生款待他们后,便朝岳书临走来。
「怎么没看见嫂夫人?」谁知,岳书临见到东方将邪的第一句话,就让东方将邪弯起一抹邪气至极的笑,诡异地一手搭上他的肩,拥着他前进。
肩上传来的一阵痛麻,让岳书临的玉面立刻一垮,「将邪,我不问就是,你快放手呀!」
「书临,你可不要同那些好事者一样,嗯?」拍拍他的肩膀,东方将邪瞇细一双邪魅深幽的眸子轻声提醒他。
「我、我怎么会!不过!在这种大日子里,没见到嫂子出来,总是会让人感到奇怪嘛!」
「哦?」东方将邪颇有同感地逸出一声长音。
「哈,将邪,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嫂子没出面也无所谓,反正由你一人招呼已是绰绰有余。」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庞忽然染上某种诡谲的色彩时,岳书临很有自知之明地赶紧举起双手。
大概是每个进门的贺客都问了他相同的问题,让他不胜其扰。唉!谁教自己是他的莫逆之交,也只得任由他把气全发洩在他身上。
不过,嘿嘿,他也不是白白让人拿来出气的。
「将邪,你就别招呼我,东方世伯快应付不来了,你赶快去帮他吧。」岳书临推了推正扬起邪异唇角看他的东方将邪。
「那你自便。」
「嗯,我会、我会。」察觉东方将邪状似了然的模样,当下便令岳书临硬着头皮直推着他走。
直到东方将邪真正远离他的视线,他才敢得意地噙着笑,往于飞凤苑悄悄地踱了过去。
嗯哼,将邪之所以不让慕容涓涓出来,原因八成有二种:其一,是担心在东方夫人的寿筵上,她原是寡妇的身份会使身为主人的东方长辈们难堪;其二,就是将邪害怕自己的妻子受不了言语上的刺激而干脆不让她出面。
至于原因到底是哪一种,他岳书临可要自个儿亲自去找。
「少夫人,我们回房等少爷,还是在凉亭等也可以,就是不要在这儿走来走去的好不好?」绣儿苦着小脸,陪着主子在凤苑的出入口来回踱步。
「绣儿,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慕容涓涓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不孝?为什么?」绣儿天真地问。
「今日是娘的寿辰,但我身为长媳,却没能到厅堂去给娘拜寿,我……」
「是少爷叫您不要去的,夫人怎么会怪少夫人呢?」
「话是不错,但——」夫君虽没有明说,但她也知道夫君大抵是怕她不贞的身份会引起众人的闲语及议论,才要她待在凤宛,并吩咐她别四处走动。
难道说,她就只能一辈子窝在于飞凤苑,永远都不能出去见人?
慕容涓涓忽然按住心口,感到一阵昏眩。
「少夫人,您怎么啦?」绣儿紧张地扶她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少夫人,这儿风大,绣儿怕您着凉,还是回房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相公。」慕容涓涓稍稍喘口气,执拗地要待在这里。
既然夫君担心她的出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她就在这里等贺客全部离开。这样,夫君应该就会准许她向娘亲拜寿了吧?她酸楚地笑了笑。
自她烫伤了腿的那夜之后,相公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转变,虽然偶尔在话中还是会夹杂着些微的讽刺,不过她愈来愈常在凤苑里见到相公的踪影。
就在她自以为相公已对她有所改观,而暗自欢喜的同时,却让她的希望再度幻灭。
也许,她要终生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永不能翻身。
「少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如让绣儿先扶你回房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再回来等好吗?」
「是吗?我的脸色真的不好看?」轻抚着两颊,她真的感觉到头重脚轻。
「嗯,嗯!」绣儿急切地点头。
「这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书临有礼了。」一声温和且富有兴味的嗓音蓦然插入,当下便吓着背对他的慕容涓涓及绣儿。
「公子是……」绣儿马上转身,尽责地挡在慕容涓涓前面,满脸戒备地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贵气公子。
「在下岳书临,是东方将邪的至交。」
岳书临……书璃……又是夫君的好友,莫非这位公子是岳小姐的兄长?
「岳公子,请问岳书璃姑娘是您的……」慕容涓涓从容地从绣儿背后走出,轻声细语地问道。
呃,真美!岳书临瞠目盯视沐浴在月光下,飘逸典雅的脱俗仙子。
「岳公子……」岳书临目不转晴的直视,让有点微窘的慕容涓涓再次开口。
「书璃正是家妹。」哎呀!原来将邪的寡妇新娘长得还真不错,莫怪将邪会舍不得让她出来见客。嗯,这下他可以肯定原因是第二个了。
「原来真是岳公子,失礼了。」慕容涓涓赶紧福身。
「不,是在下吓着少夫人,书临应该向您陪罪才是。」岳书临也朝慕容涓涓拱手,「对了少夫人,方才在下怎么没在前厅见着您?!」他分明是故意探她的底。
「这、这是因为妾身突然不舒服,所以才没能到厅堂款待各位。」不愿让人起疑,慕容涓涓勉强胡诌个理由。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是将邪故意不让少夫人出来见我们大家呢!」岳书临意味深长地道。
「岳公子,请到前厅奉茶。」略微避开那双窥伺的笑眼,慕容涓涓脸上随即泛起异常的红晕,生疏有礼地逐客。
「呵,在下好不容易见着坊间传言的寡……东方少夫人,请恕临书跃礼,能否与少夫人多闲聊几句?」
「岳公子,这恐有不妥。」慕容涓涓的手指已紧紧死握住。
「有少夫人的侍女在旁,应该没有少夫人所顾忌到的问题。其实岳某只是想请少夫人解答一个疑问,那就是京城四麒麟之一的邪云麒麟,为何会甘愿娶个寡妇为妻,这到底是何原因呢?」
顿时,慕容涓涓的脸色倏地刷白,就连单薄的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岳公子问错人,妾身不知。」她神色僵硬地完全隐身在绣儿背后。
「咦?少夫人是当事人,怎么会不知?」岳书临当然不死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慕容涓涓双唇空洞地呓语,接着她双眼缓缓一闭,在绣儿惊叫声响起的同时,猝然倒在一双适时伸出的结实臂膀上。
「书临,这笔帐我日后再跟你算。」东方将邪幽幽的低喃,彷彿暴风雨前的宁静,霎时让岳书临惊觉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喂,我不是故意的,谁会知道你的妻子这么不经吓。」深感大祸临头的岳书临,也只能对着远处的两人大声的道。???被东方将邪抱回寝房的慕容涓涓,神色苍白、双眼紧闭地接受东方将邪急唤而来的大夫诊脉。
「大夫,情况如何?」东方将邪沉声地问。
「恭喜东方少爷,少夫人有喜了。」
闻言,东方将邪的神色瞬间化为诡异,分不清此刻是喜还是怒。
「但是……」大夫似乎还有话。
「大夫请说。」见大夫瞧慕容涓涓一眼,他示意大夫继续说完。
「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太过虚弱,最好别再受到刺激,以免影响到腹中胎儿。」
「绣儿,送大夫。」东方将邪神色莫测地吩咐一直在旁憨笑的绣儿。
「是,少爷。」
二人离开后,寝房只剩坐在床畔、敛目凝视慕容涓涓的东方将邪。
啧,她肚子里竟有他的孩子!
这事来得太突然,也太快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
你想骗谁呀东方将邪,你怎么可能会遗漏掉这点?那么频繁的燕好及自己从未有过的防范,是足以令她极快受孕的。
这,就当作是他意料中的意外吧!
不过,他可以预料她在得知后,肯定会万分高兴,因为她东方少夫人的宝座将会因这即将出世的孩子而坐得更稳当。
他,也算是帮兇之一。东方将邪十分邪恶的笑出声。
就在此时,微露出丝被外的小手悄悄地轻晃着。
在她意识清醒的那一刹那!她被人拎了起来,而一张火热的唇就狠狠地印上她尚是冰冷的双唇,并猛烈地撬开她脆弱的牙关,带有惩罚意图地直捣她唇腔内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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