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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沉睡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严沁
「警方有人来过。」她说:「我告诉他们病人一直没醒过,他们就离开。并着我当醒来立刻通知他们。」
「说什么事吗?」家杰意外。只不过交通意外,警方不是早录过口供吗?
「没有。他们都很严肃。」
问不出什么以然,停留一阵,他们离开。
仍是家杰送卓依。车停在她租的住所楼下,他向上张望一下。
「那个窗台有花的单位是你家吗?」
「你怎么知道?」
「猜的。灵感一到就猜中。」指指脑袋,有一丝顽皮的影子。
「你教书?」她冲口而出。
「建筑系讲师,也是业余画则师。」
「好,我最崇拜有学问的人。」卓依说。
「有学问?」家杰望她一眼,「我自己仍不断在进修,学无止境。」
「原先我以为你是画家。」
「没有那分才气。」他又笑,极亲切可爱,「我──不送你上楼,还有些工作待完成。」
「不必客气,我总是独来独住的。」
「家俊──不送你?」他意外。
「啊──」说错话,「当然他会送,我是说平日上下班。」
「有机会要参观你的小房子。」他微笑,「希望与我想象的一样。」
她上楼,他驾车离开。
环顾那小小的地方,简单的床垫当当床;一张书桌上放着简单的化妆品和计算机,工作、化妆两用,连镜子都没一块;一个衣柜放不下她所有的衣服,有几件堆在椅子上;没有沙发,只有几个椅垫散落在一角,算是招待同学、朋友的地方──其实此地根本没有客人。
贺家杰对这么一个地方有什么想象?
卓依摇摇头,到厨房为自己倒一杯清水。虽然地方又小又简单,但她喜欢,感觉温暖满足。这是她工作所换得的安全小天地。
她不会让贺家杰上来,这儿与贺家的四千尺大屋是没法比较的。
***
休息,上班。
但是逃不开贺家人的好意。
他们几乎每天轮流打电话来玫意,又约她下班后去医院,对她好得令她无法拒绝任何事,包括周末的约会。
本打算周末去探父母弟妹,贺家老祖母温和而坚持的邀请,叫她只能巴巴地再去那高尚豪华的大厦。
「前几天都没在医院碰到你。」母亲问。
「啊──工作忙,要加班,到医院已经很晚。」她胡乱说。
「家杰也去得晚,你们碰到吗?」老祖母说。
贺家杰远远地坐在一边看杂志,含糊地应一声,不知说是或否。
「梁医生替我们联络美国一位脑科专家,他会来港看家俊。」父亲贺志坚说:「有一小血块在脑里,可能是他不能醒来的原因。」
「不能开刀把血块拿出来吗?」卓依问。
「不敢冒险。」母亲明玉担忧地说:「开脑不是普通手术,如能避免最好。一切等美国那医生来了再说。」
天父保佑,家俊已渡过危险期。」老祖母说:「现在只要想办法让他清醒。所以卓依──」
「卓依每晚都会去医院,你放心。」母亲抢着说。
敏感地,她觉得有对眼睛望了她一下,那是家杰。他──怀疑她的话。
「最好在他耳边多说话,医生说这有用。」小家珍孩子气地说,「大哥一定最喜欢听你的声音。」
「我──会。」
每次她来贺家,总有最好的菜,在外面餐馆吃不到的美味,她很担心,当她的胃被宠坏,而贺家俊又醒来的话,她怎么办?
如果贺俊不再醒来──不不不,不能这么坏心肠,怎么希望人家不醒来呢?她不是这么贪心的人,何况──真正未婚妻出现,她马上就得现形。
那真正未婚妻怎么还不出现?而贺瘃人居然没有一个见过她呢?下午,母亲明玉提议喝下午茶。
「去乡村俱乐部。」小家珍叫。
「我──还有点公事没做完──」卓依说。
「我还有事。」家杰也同时说。
「都去,都去。」贺志坚挥一挥手。虽然他和蔼可亲,但是说话也颇具权威,「有事晚上做。」
卓依不敢坚持,事情朝她最不希望的一端发展:贺家人喜欢她,努力地不使她从贺家俊身边溜开。
天知道她急于溜开的原因!
***
贺家过的完全是香港上流社会的生活,与她原来的格格不入。她没想象过可以到乡村俱乐部之类的地方喝下午茶。
「要不要与家杰打网球。」母亲问。
「不不。」卓依不安。一直避免与贺家杰接近,他彷佛能洞悉她的秘密,「今天不想运动。」
她只能这么说,谁知道原来的未婚妻喜不喜欢打网球?
看贺家人的反应,他们绝不熟知家俊未婚妻的一切,怎么这样奇怪?
「卓依,你有家俊家里的门匙吗?」母亲问。
「没有──啊,我没有。」她脸红了。
「,奇怪,车祸后我们遍寻不获他的门匙,没办法帮他整理房子。」母亲继续,「大概撞车时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贺家俊原来也不与父母同住。
哇!贺家四口加工人住四千尺大屋,这哪儿像是香港?
「我可以去问问大厦管理处,或者他有钟点工人。」家杰倒是很细心。
「是。我忘了这可能。」母亲点头,「明天如果没课,你就去问,记得啊!」
到黄昏,贺家还没有放卓依走的意思。
「一起吃晚餐?」老祖母精神真好,一点也不累。
「我──」
「反正总要吃饭,是不是?」贺志坚笑,「免得回去自己弄。」
「我是想──回家看望妈妈。」她终于说。
「是是,应该的。」母亲明玉立刻说:「应该的,住在哪里,我叫司机送。」
「不,我自己叫车就可以。」卓依急推。
「这儿叫车不方便,门前根本没有出租车。」父亲说:「司机反正有空──」
「我送卓依。」很沉默的家杰突然说。刚才他是自己驾车来的,「或者──去医院转一转。」
是「去医院转一转」打动了贺家人的心,于是他和卓依一起离开。
「应付他们很辛苦,是不是?」家杰在开车时淡淡地问。
「我──没有和这么多人相处的经验。」
「他们对人太好,好得令任何人都有压力。」家杰十分了解,「我们兄弟也因此搬出去住。」
「但是我很喜欢他们。」
「她们也极爱你。」他说。
「你看不出吗?他们怕家俊醒来时你离他而去,所以全家出动包围着你。」家杰很幽默。
「哪有这么的事?」卓依忍不住笑。包围?
「你这么好的女孩。」他摇摇头,「谁知道?」
「我们──真的去医院?」她问。
「不想去就不去。」他善解人意,「反正家俊又昏迷不醒,每天去等于去探私家看护。」
「其实──面对你家人,我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说出心里话,「我们之间并不熟悉,而且──」
他没让她说下去。
她想把真相和盘托,解开误会。他没让她说下去。她没有机会。
「我可以让他们不再这么做。」他很体贴,「无论你和家俊以后怎样,他们会尊重你的意愿,包围没有用。」
「不──不要伤他们的心。」卓依急叫,「他们都是最好的人。」
「你也是极好的人。」他说。
他赞她,他没有怀疑她吗?
仍是送她到住所楼下,道再见,驾车离去。
卓依真恨自己心软,刚才让贺家杰去和贺家人说,不必再对自己这么好不就能了结一切吗?她开始讨厌自己。
她可是有点贪慕虚荣,结交富有的人?
不──她回答得犹豫,像贺家那种无忧写意的生活,谁不向往呢?
暂时──让事情拖下去吧!等贺家俊醒来时再作了结。
只是──那时会不太迟?
心动百分百扫校:dnalai





当你沉睡时 第二章 心怀鬼胎
下班准时,一边驾着自己的二手车,一边想可否去医院探一探名义上的[未婚夫]?
想去就去,立刻转进往邓肇坚医院的路.
病房里只有私家看护,看护着昏迷的家俊.
即使昏睡不醒,他仍是个英俊的男人.无论轮廓,无论五官,尤其那度浓眉,都很有霸气.
有霸气的男人比较像男人,对不对?她欣赏这类型的人.
「他完全没有移动过.」私家看护说.
「他会醒来,一定.」卓依喃喃地说.
这陌生的家俊除了那张脸外,她对他一无知.律师,是,律师只是个名衔,不代表他这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忠、是奸,他的个性怎样?他的爱好如何?他的脾气?
她忍不住笑.她是个爱笑的姑娘.
这么荒谬的事,这个陌生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她不单被贺家人接受,而且备受宠爱.太阳底下真日日有新鲜事.
「还有其它人来看过他吗?」她问.
「除了医生、护士,就是你与贺家人.」
「医生怎么说?」好象真的关切起来.
「稳定,没有任何变.」
「如果一直这么稳定下去,一直没有变化,结果怎样?」
「我不是医生.」护士摇头,「一般的情形是变成植物人.」
「啊可──」卓依直觉地说.
「你刚才说过他会醒来,你要有信心.」护士望着她,「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是──哎,是的.」她吸一口气,「不见了门口的警察.」
「我来上班时已不见.」护士说:「没有人通知任何事.」
「辛苦你了.我回家.」卓依摇摇手,「三班护士我只认得你.」
「另两班是两位年纪较大的.」私家看护终于笑,「她们捱不得夜.」
「谢谢.」卓依转身欲行.
有人推门进来,是贺家杰.
「嗨.你还没走.」他招呼着,对卓依流露很自然的熟悉感觉.
「又这么晚下班?」她只好暂时不走.
「其实是我赖在学校不想走.」他露出一丝稚气,「有学生陪着一起多快乐.」
「你也只是大孩子.」她很自然就说了.
「我比起码大五、六岁,大孩子?」
「不是年龄,是心态.」
「你心态很老?」他很好奇,望着她彷佛忘掉是来探病的.
卓依说:「不算老.但出来社会工作的人都不会天真.」
「我天真?」家杰笑出声音.
「不是.」她有点窘,怎么谈起这些呢?「你仍是校园中人,单纯得很.」
「懂你的理由.」他把笑意收进眼中,「家俊怎样?」
「稳定,没有变化.」卓依用护士的话.
「每天听同样的话,令我疲倦.」他月手指轻揉眉心,「美国那专科医生何时到?」
「听说天明.」护士答.
「请记住医生说的话.」他对护士说:「明天我仍会来得晚.」
「我会请日班护士作纪录.」
他再看看床上的家俊,摇摇头.
「一起走,太晚了.」他对卓依说.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卓依这才发觉贺家杰很高,起码有六尺或以上.看床上的贺家俊,大概不及弟弟高.
「我的车在停车场──」
「我叫出租车.学生把我的车借走.」他耸耸肩,「几个小家伙要往新界.」
他一定与学生打成一片,一定善待他们,他看来是这种人.
「那么今夜让我送你.」她说.
「我住得远,方便吗?」
「整个香港能有多大呢?」她平和地笑.
于是两人又同坐于小小车厢.
「我住赤柱.」他说.
她不语,默默把车驶向浅水湾方向.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他顿一顿,才慢慢说:「今天我去过家俊的住所,很乱,乱得好象被人搜查过.」
「警方?」
「不会.若是警方,一定会通知我们有人在现场.」他眉心微蹙,「也不是小偷,并不是翻箱倒柜那种.」
「问过大厦管理员吗?」
「们不知道.」
「不要通知警方?」
「是.我该跟他们联络一下,他们曾经去过医院.」他像自语.
「需要帮忙──请通知我.」话才说完,卓依忍不住暗骂自己「又多事」.
「当然.家俊的事,你比我们知道得多.」
「不不──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我是说──我是指工作上.」她开始不安.
她根本一无所知.
「你们在一起──并不太久?」他看她一眼.
「是──日子也不算短.」
「我们都以为你去了巴黎,后来为什么不去?」他问.
她耸耸肩,胡乱作答.
「也不急于一时,以后总有机会.」
「但这不是你们急着订婚的原因吗?因为你急着走?」
「我──改变主意.」她傻笑,「女人是很容易改变主意的.」
他也笑.「不过,我的确想不到你是这个样子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
「家俊一直比较欣赏浓艳些的女人.」
「啊──我也可以浓艳.」她用手势来加强语气,「化妆嘛.」
「女人可以千变万化.」他说.
他是个快乐的人,坐在车上,令整个车厢的气氛都轻松愉快起来.
「女人的心不能千变万化,至少我不能.」她不知为什么说了这句话.
「说得好.」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十分赞赏,「家俊真有福气,能找到你.」
「不不不.」她吓了一跳,怎么又与贺家俊扯到一起呢?她说这话纯粹是说自己,「我只是说我──是个执着的人.」
「现在很少女孩像你,大多现实.」他摇摇头,「不知是否演艺界的人带坏了风气.」
「为什么说演艺界?」
「也许他们有名气,树大招风.普通人做了同样的没有渲染,但他们一做,全城皆知,好事不怕做,但伤风败俗的事,很不好.」
「原来你也保守.」
「保守没什么不好,我洁自爱.」家杰笑.
「你说演艺界,能举个例子吗?」
「嗯──譬如去年,一个玉女明星摆明车马抢人家丈夫,还做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模样,理所当然似的洋洋自得,这还不算破坏社会善良风气?」
「但那个什么玉女明星不是立刻遭到现眼了吗?」卓笑,「花花公子不多久就扔她,另结新欢,她只能远走他方避风头.这叫剃人头者──」
「听说这个玉女最近会复出哦.」他说.
「现在的人已不懂廉耻两字怎么写.复出再演玉女?还会有说服力吗?当时被摆卖书摊的老婆婆指着骂,今天还会有人再看她?」她提高了声音,十分不满.
「现今社会笑贫不笑娼.」
「变态.如果我被人家花花公子的母亲指着公开骂是「鸡」,只能一头撞死,还能复出?」
「不要激动.」他望着她笑,「你生气的样子比我还天真孩子气.」
「对不起!」自知失态,立刻住口.
「不要对不起,我赞成你的看法.我们都是比较偏激的,黑白是非分明,中间没有灰色地带.」
「妈妈说这很吃亏.」
「吃得起亏就是便宜.不同道、石合拍的人不要近我身,乐得清静.」
她笑,此话深得她心.
贺家杰住在赤柱一座四层楼高小洋房的三楼,他指给她看,然后道别回家.
卓依望望那幢房子,比她的小住宅大得多,外观很美丽,是那种半新不旧,十多年楼龄的房子.
窗前有整整一排花架,天黑,看不见种是什么植物.
她驾车回家.
一路上轻松愉快地哼着歌──是刚才气氛的延续?没有深究,愉快就好.
回家,从电话录音机中听见王培正的声音.哎──王培正.
卓依几乎忘了这个人.王培正又约她吃饭、看戏、逛街,永远是这样的节目,永远没有变化.
她摇头,连电话都不愿回.
洗澡的时候她想,怎么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今天的卓依已与昨日的不同,彷佛脱离了从前的生活轨迹,走上另一条,一条与贺家有关的路,从前的人和事已远去.
这惊觉令她害怕,是否愈陷愈深了?是不是该抽身而出?
明天下班立刻回家探父母弟妹,立刻约见王培正,她要回到从前,否则她不知道会怎样,只知道不能再继续.
###
可是才吃过午餐,她就接到家杰的电话.
「我现在在湾仔警署,卓依,他们希望你能来一趟.」他说.
「为什么?我在上班.」本能的拒绝.
「很重要,与家俊有关.」家杰说:「我也是请假赶来的.」
「我──」
「你自己来?或我来接你?」
不能不去,与贺家俊有关,她是家俊的未婚妻,老天.
硬着头皮告半天假,赶去警署.
发生什么事?卓依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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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她的警官和蔼可亲,她看家杰木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与平日全然不同.
「对不起!麻烦你来.」警官说:「我姓陈,负责贺家俊事件.」
「那只不过是撞车.」她说.
「我们感上并不如此.」陈警官笑一笑,「贺家俊的客户中,有一个警方注视很久的人物,他们来往密切.而你,该是贺律师最接近的人,你一定知道他们的事.」
卓依瞠目结舌.
「我──并不知道.」
「贺家俊在言谈中提过陆世龙吗?」
「从未听过.」她审慎认真地答.她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他从不与我谈公事.」
「私底下,他与陆世龙也是朋友.」陈警官目不转睛望着她.
「我真的不知.」卓依说的是真话,故坦然,「我们──拍拖不是很久就订婚.」
她知道家杰在看她,莫名的心虚.
「陆世龙牵涉到很复杂庞大的人件案子里,几乎与香港人都有关,你可以慢慢回忆一下,是否听贺家俊提过?」
「陆世龙是什么人?」
「是个庞大组织的幕后主脑,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陈警官苦笑,「平日他是个极低调的殷实商人,没有任何犯罪纪录.」
「我──真的没听过,也不知道.」她忍不住望贺家杰一眼,他的眼光很特别,特别得令她担心自己露了马脚,「他的住所你们警方人去搜查过?」
「不,不是我们.」陈警官严肃地说:「相信是对方的所为.」
卓依无言.
没想过这么简单的撞车案件背后有这么复杂的背景,她真的后悔极了.当晚说自己只不过车祸目击者不就好了,不该这么好奇又这么莫名妙.她真的后悔,是不是现在是说清楚的时候?
「我只不过是──」她开始说.
「我们有理由相信贺家俊的撞车并非偶发事件.」陈警官严肃地说:「这是有计画的一个阴谋.贺家俊有危险,那么,你,卓小姐,相信危险已跟在你背后.」
「不,与我无关.」她吓了一大跳,「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但你是贺家俊的未婚妻,他们和我们同样在怀疑你是知情者.」陈警官慢慢说:「为了你的安全,我们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免得你出意外.」
「不,我不是,我不需要.」她急着叫,「根本完全与我无关,我根本不认识贺家俊──」
「是.我们绝对相信你不认识贺家俊的朋友,所以你才能平安到今天.」陈警官笑,「别害怕,相信警方能力,我们可以保障你绝对安全.」
「不不不不不,请勿开玩笑.」卓依双手拚命乱摇,「与我无关,我相信贺家所有人比我更需要保护,他们是一家人.」
「贺家俊从到英国读书开始就少与家人接近,很少来往,也不住一起.」陈警官又笑,「连警方都查到这些,相信对方也清楚.这半年来最接近他的就是你,你需要保护.」
卓依呆在那儿,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她被牵扯进怎样一件事中?
「对不起!卓依.」家杰第一次发言,并用同情的眼光望着她,「令你为难.」
她望着家杰,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就算她把真相说出,就算贺家人相信了她不是真的未婚妻,那个对方──陆世龙和他庞大的组织会相信吗?
她意识到──真真正正的,她在危险中.
「我该怎么办?」她变了脸.
「照样上班下班,照样生活,一切让警方安排,你只要合作便成.」陈警官说.
「家俊──到底做了什么事?」她问.
「我们不知道.」陈警官说:「一切要等到贺家俊醒来才能进一步调查.我们甚至不知道贺家俊是陆世龙的朋友?或是敌人?或是他掌握了陆的什么秘密.我们都在等贺家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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