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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本质上讲,他喜欢那些狐狸精,却更爱自己。
对原配也还算给脸。
在这样的前提下,杨岚才会睁一眼闭一只眼,没有戳破。
可前段时间,沈嫣昏迷不醒,沈春江居然还有那个兴致流连温柔乡,甚至连续一两个星期夜不归宿。
打电话去公司,很少迟到的“沈总”在那段时间破天荒迟到了不止一次两次。
“四不原则”他打破了三个,过夜,纵容,耽误正事!
杨岚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个女人跟之前那些被圈养的花瓶不一样!
至少,沈春江对她的态度不同以往。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杨岚开始坐不住了,这才找机会收买了司机老陈,以便探知那个女人的身份。
可惜,老陈看着不怎么灵光,但嘴却不是一般紧。
她几次追问,都没得到想要的回答。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
“行了,我有点累,不想跟你吵。”沈春江面露疲惫,转身上楼。
“累?”杨岚冷笑,“你在那个女人床上的时候不喊累,回家倒是累了?”
“懒得跟你说……”
“站住!”女人陡然拔高音调。
沈春江脚下一滞,缓缓回头,记忆中杨岚很少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时候。
就连当初接沈婠回家,也不曾如此失态。
杨岚看着他,一字一顿:“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个让你连续破例,用尽办法藏着掖着的女人!”
沈春江终于被逼烦了,恼羞成怒:“你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告诉你,其他的,我都可以忍,但谁若肖想‘沈夫人’的位子,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呵,我说你今晚到底在闹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个。”男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凉薄又讽刺的笑。
果然,在杨岚心中,“沈夫人”的头衔才最重要。
但唯秋不同,她把他当成天,当成空气,当成赖以生存的阳光——不可或缺!
有一个这样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女人,再对比杨岚此刻的丑陋面目,沈春江内心温柔地塌陷一角。
夫妻多年,杨岚对他的每个神态动作都了若指掌,如何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原来痛到麻木,就真的没有感觉了。
“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离婚的打算。”
硬邦邦丢下一句,沈春江转身上楼。
杨岚如同脱力般,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表情木然,好似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直到二楼砰的传来关门声,她才如梦初醒。
眼中无法抑制地滚落晶莹,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最终滑至唇角,轻轻一抿,尝到了苦涩。
杨岚忽然觉得茫然。
当初自己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惜牺牲一切?
婚姻,骄傲,甚至是……清白。
不知过了多久,泪已风干,淌过的地方却仍然紧绷而咸刺。
“出来。”杨岚哑声开口。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我知道你在。”她接着道。
这次,黑暗中传来窸窣声,模糊的人像轮廓随着不断靠近而逐渐清晰,最终一半暴露在灯光下,一半仍藏匿于阴影中。
是周管家。
“都看清楚了吗?”她问。
“您这是?”
“看清楚了就原封不动告诉他,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周庆福一顿,原本低垂的眼皮微微撩起,隐约可见一丝光亮划过:“您想通了?”
杨岚却避而不答,只道:“上次,沈婠进入明达,抢占属于阿谦的资源,他没动作。如今,外面的骚狐狸想要上位,一旦我没了‘沈夫人’这个头衔,阿谦也会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您想让他怎么做?”
“替我揪出那个狐狸精,最好……”杨岚眼底掠过一道暗芒,透出几许肃杀,“让她永远消失。”
周庆福浑身一震。
杨岚幽凉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你,懂我的意思吗?”
“……夫人想用他的手解决婚姻危机,您觉得现实吗?”
杨岚好看的眉头狠狠一蹙:“为什么不现实?依他的人脉和能力,在宁城找一个人轻而易举。”
“没错,这事儿不难办,可也要那位愿意。”
“什么意思?”
周庆福沉默一瞬:“……他想接您走,离开沈家,离开宁城,这个想法从二十年前到现在始终没变。如今你们婚姻出现问题,于他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推波助澜就已经很好,您觉得他还会亲自动手帮忙解决问题吗?”
杨岚一怔,定定望向某处,那些深藏在记忆角落的画面被强行翻出,不断在眼前回放。
良久,女人失神般讷讷低喃:“……他竟然还没放弃。”
轻得如同羽毛落下,却还是被周庆福捕捉个正着!
他目光微闪:“不如……让那位接您离开?”
此话一出,杨岚猛地回过神,眼底迷茫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冷硬与坚持:“阿谦还没有拿到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这个时候离开,只会白白便宜别人。”
“可那位能提供的条件比沈家……”要好千万倍!
周庆福话没说完,就被杨岚开口打断:“不用再说,我不会走的!如果他还念着曾经……”
说到这里,女人眼底浮现一抹难堪,又似不甘与埋怨,咬紧牙关:“那就替我揪出那只狐狸精!”
说完,起身上楼,留给周庆福一个挺直冷绝的背影。
很快,周庆福也转身离开,回了佣人房。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彻底沉寂下来。
壁灯昏黄,窗外夜色浓郁。
……
就在同一片月光之下,华翔金座某间高档公寓。
高唯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门拉开瞬间,白色水蒸气疯狂往外涌。
而她便在这片朦胧之中,径直出了卧室。
在路过床边的时候,踩到一条白色真丝睡裙,穿在身上服帖又顺滑。
是沈春江最喜欢的款式。
男人每次来,高唯秋都会穿着它,再随手披上一件外套亲自下楼迎接。
只是现在,女人却看都不看一眼,湿漉漉的鞋底从上面踩过,留下一个带水的脚印。
真丝已毁,即便洗干净,也不能再穿。
但是没关系,她衣柜里还有一模一样的,备下了几十条。
高唯秋行至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扯过干毛巾擦拭长发,另一只手拿起之前沈春江用过的那只茶杯,还剩下小半的茶水。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茶叶和茶汤的色泽都比最初泡好时深了很多,甚至隐隐泛黑。
高唯秋冷笑一声,交叠起一双长腿。
她不算年轻了,但这个动作由她做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与之前纯良无辜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她放下茶杯去捞,看了眼来电显示,并不意外。
随手划开通话键,漫不经心开口:“喂,什么事?”
“听你的语气,想必沈春江又没在你这儿过夜。”那头传来一阵轻柔舒缓的女声,格外好听,只是夹杂着沉浊的呼吸声,有些力不从心,呈现出孱弱的病态。
高唯秋笑容一僵,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你懂什么?!”
“没错,我是不懂,但有一点却必须要提醒你——别被感情冲昏了头,只惦记那点事儿!”
因语气急促,情绪激动,才刚说完就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
高唯秋眼底闪过暗芒,又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你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那头过了半晌才缓和过来:“你,既然懂,在我打电话追问之前就该主动汇报情况,而不是磨磨蹭蹭,能拖则拖……”
本该严厉凶煞的语气,可说话人有气无力,听着相当绵软。
自然也没什么震慑效果……





权少请关照 第622章 大饱眼福,骚包六爷(二更)
沈春江交代了很多,显然,在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告诉江凌,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信任她,而是他需要一个办事的人,仅此而已。
江凌为他工作多年,熟知他的习惯,能够最大程度满足他的要求,再加上,平时表现出的忠心和能力,沈春江用得相当顺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江凌:“?”
“以人事部的名义通知粤省分公司,就说……”
茶楼不欢而散后,沈春江进了医院,被告知噩耗,沈婠却走得潇洒,对此毫不知情。
她回到东篱山庄,停了车,直接上去二楼。
轻轻推开主卧房门,床上已经没人,被子保持着掀开的状态,浴室传出哗啦水声。
权捍霆在洗澡。
沈婠入内,顺手关上房门,换了居家服,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放松又惬意。
仰倒在床,看着天花板,沈婠长舒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过了两分钟,浴室水声停了。
紧接着门打开,沈婠坐起来,下一秒猛然瞪大眼——
权捍霆就这样从里面出来了。
四目相对,两人皆愣。
“你怎么这样?”
“回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
沈婠扯过毛巾丢到他怀里。
权捍霆下意识接住,以为沈婠是给他擦头发用的,直接往脑袋上一盖。
沈婠:“……”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大摇大摆朝她走过来。
沈婠嘴角猛抽:“你倒是把该遮的地方遮住,不害臊啊?”
男人一顿,旋即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有什么好遮的?”
“……”
好吧,沈婠必须承认,权捍霆身材很好。
六块腹肌匀称,肌肉纹理清晰,却并不夸张,一切恰到好处。
多一分累赘,少一分欠味。
大约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再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分分钟就能让女人拜倒在西装裤下。
饶是沈婠这样自制力极强的,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几眼被权捍霆捕捉到,他自得一笑,“还满意你男人的身材吗?”
偏着头,似笑非笑,两手一摊,别样“风骚”。
好似任卿采撷的小劲草,借着风,摆好pose,等待着青睐和表扬。
“嗯……”沈婠还真就如他所愿地端详起来,摸索着下巴,不时点头,一副专业的样子,“腿伸出来看看。”
权捍霆依言,还真把腿搁到沈婠面前。
男人皮肤白,毛孔也小,但是小腿和大腿的肌肉却紧实好看,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亟待爆发。
沈婠挑眉,视线又落到他手臂上。
这次根本不用开口,权捍霆就握拳,屈臂,直接秀出肱二头肌。
是很自觉的六爷了。
然后胸膛,紧接着后背……
只要沈婠敢提,权捍霆就敢做,到最后害羞的反而是她自己。
“行了,赶紧裹好,别大白天胡闹。”
说着,眼神示意他手里的毛巾。
咳……
权捍霆轻咳一声,目光微闪:“怎么,不好看啊?”
沈婠:“……”
这是好看和不好的问题吗?
男人继续装傻,退而求其次:“要不你帮你我?”




权少请关照 第623章 爷为你痴,爷为你狂
沈婠叹了口气,把毛巾扯过来,双手绕到男人背后,裹住他劲瘦的腰身。
权捍霆站在床边,沈婠坐在床沿,一高一低,远远望去就像她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侧脸贴在男人腹间,无声缱绻。
毛巾很长,也足够宽,所以沈婠足足裹了两圈,才最终在腰侧部位打了个蝴蝶结固定。
高大的男人,漂亮的腹肌,却被一个蝴蝶结破坏了周身气场,莫名可爱。
沈婠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左看右看,端详一阵,点点头露出笑意。
权捍霆竟也由她折腾。
嗯,爷不要面子的。
媳妇儿开心,一切都是浮云。
“过来。”沈婠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然后起身找出另一条干毛巾,站到权捍霆面前。
男人下意识把腿分开,她顺势靠得更近,把毛巾往男人头上一蒙,开始乱揉。
权捍霆视线受阻,只能看到眼前垂下的白毛巾,却并不伸手去拂,只宠溺道:“宝宝,温柔点……”
“我不温柔吗?”
“……可以更温柔。”
“不会怎么办?”沈婠叹气,一副“我很无奈”的表情,忽然眼珠一转,“要不,你找别人?”
权捍霆面色骤沉,根本无须视物,便精准地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扯,沈婠便坐在他怀里。
“有胆子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语气危险。
“不会怎么办?”沈婠还真说了,清澈见底的双眸飞快掠过一抹狡黠,光芒浮动,只一眼便惹人深陷。
权捍霆厉眸半眯,不动声色,“嗯,继续说完。”
“要不你去找别……唔!”
那张嘴不仅诱人,还气人,权捍霆能想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捂住!
男人手劲大得吓人,沈婠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带着,双双跌倒。
四目相对,她看见男人眼底充斥的邪肆,下一秒,猛地低头咬在她侧颈位置。
“嘶……”沈婠倒抽凉气。
最初,他是真的咬,发狠了要见血的那种;慢慢地,力道轻了,到底还是不忍心。
沈婠推他头,推不动。
索性抱住男人脖颈,似笑非笑:“天还没黑,你确定要继续?”
他瓮声瓮气:“……快黑了。”
“我们还没吃晚饭。”
他也有理由:“一会儿再吃,刚刚好。”
“……”
“然后吃完继续。”
“……”
“最好让你不想停。”
沈婠嘴角一抽:“所以?”
“你就舍不得让我去找别人。”
看来,这茬儿还没揭过。
“怎么不说话?”男人动作一顿,双手撑在两边,抬起头来注视沈婠的表情。
“说什么?”她眨眼,黑眸清澈,笑意盎然。
“爷这么在乎你,就没点感想?”
沈婠挑眉:“难道不是你在乎我?”
六爷脸色刷的一下全黑了。
女人盯着他,得意勾唇。
忽然,权捍霆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不算掐,顶多算握,力道很轻,和眼中狠色形成两个极端。
有种狂乱的温柔,性感得要命!
克制,压抑,强忍……
构成禁欲的诱惑,危险致命。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男人咬牙切齿,又爱又恨。
沈婠却不怕,捋了虎须不说,还想去摸一摸老虎屁屁,唇畔弧度更深,眼中揶揄更浓:“不该得意吗?”
“该!爷为你痴,为你狂,被你逼得想杀人,确实该得意。”
沈婠淡笑不改,深深望进男人眼底。
目光交织。
两人都不说话。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当彼此碰撞,不是水扑了火,就是火吞了水。
紧密相融,你中有我。
忽然,沈婠抬手圈住他脖颈,顺势用力,后背离开床面,微微悬空,凑到男人耳畔,轻声喃语:“我得意,是因为那个为我痴、为我狂的男人不是别人,是你——权捍霆!”
一句话,如同凿开石壁,破碎冰层,瞬间勾动男人胸中涌动的澎湃激情。
眼中火热再也不加掩饰,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手上力道下意识加重,女人纤细的脖颈被他一只手握牢,沈婠难受地蹙起眉头,呛咳出声。
“你……咳咳咳……真想掐死我吗?”
权捍霆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像被开水烫到,眼神懊恼又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沈婠调整好呼吸,不等他说完,直接张嘴咬住男人虎口的位置。
用力。
他纹丝不动。
再用力。
还是没反应。
沈婠抬眼,冷不防撞上他宠溺纵容的目光,心跳一窒,呼吸也慢了半拍。
“还咬吗?”眉眼含笑。
她讷讷松开,重新倒回床上,闷声开口:“……不咬了。”
“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把牙齿磕伤。”
说着,低头查看,“乖,张嘴。”
沈婠眼角猛抽,“我又不是小孩……唔!”
“怎么?”察觉到她有话要说,权捍霆放开两秒。
沈婠双颊通红,不知是自带的,还是被气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检查’?”
“嗯哼,有问题吗?”唇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如同偷到蜜糖的憨熊。
“我……”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权捍霆霸道宣告:“有也不接受反驳!”
沈婠:“……”
暴君!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六哥!邹先生叫你下来喝药了!”
是陆深。
“爷们儿”中最小的那个,名副其实的傻白甜。
今天这种情况,随便换成胡志北或是邵安珩,都不会像这样直接在一楼扯着嗓门儿叫二楼。
太阳还没落山,天光明亮,而权捍霆、沈婠双双泡在二楼主卧,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两人必定黏在一起,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说不定正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谁傻才会去叫。
别说,还真有个傻的。
陆深一句吼完,见没什么动静,又撩开嗓门儿喊了第二句。
从实验室出来的邵安珩见状,轻轻别过头,这个傻x……
实在没眼看。
当初他们六个兄弟,谁不是聪明绝顶,一个比一个精,结果最小的一个却是草包。
就像一排蜘蛛侠里混进一个蜡笔小新,那画风,那格调,那气势,啧啧啧……
垮得没边儿了。
“六哥,下来喝……”
“行了,别嚎,跟杀猪一样。”
陆深直接忽略了最后那句,“五哥,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叫六哥下来呗!”
“一个傻x不够,还要两个?”
陆深:“?”
傻x说谁?
应该不是他吧?
“那个……咱们同时开口,声音大点儿,六哥肯定能听见。”
邵安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能不能听见的问题,而是老六他想不想听。”
“啥意思?”
“很简单,他不想理,就算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
“还不懂?”邵安珩挑眉。
陆深摇头。
“……简单点说,就是你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陆深猛然反应过来,“……靠!”
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天还没黑,六哥要不要这么急?
邵安珩轻叹一声,拍拍他肩膀:“等你有女朋友就懂了,不怪你。”
陆深:“……”
所以,他这是被鄙夷了?
十分钟后,权捍霆从二楼下来,黑着脸,仿佛能滴出墨。
视线扫过,染上几许凉意……
“嘿嘿……”陆深被盯得头皮发麻,只能尬笑一通,“六哥,你下来啦?那个……都跟我没关系,其实是邹先生叫你喝药来着。”
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邵安珩轻咳,跳出来打圆场:“邹先生说这是最后一帖,喝完就暂时结束疗程。小七叫你也是盼着你早日康复,只不过情绪激动了点,方式奇葩了些,你可千万别辜负他一片好心。”
说到最后,邵安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猛地大笑起来。
权捍霆:“……”怕不是个疯子。
陆深:“……”又被涮了。
“哟,都在呢?”说曹操,曹操到。
邹先生端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中药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正好,赶紧趁热喝,等放凉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说着,就要把碗递给权捍霆。
六爷下意识后仰远离,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两个字。
邹先生又递了递。
他不接。
呃……
现场一默,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沈婠慢吞吞下楼,穿着长袖居家服,除了头发有点乱,脸是刚洗的,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邹先生如同看见救星,脚下一转,径直走到旋转楼梯口,然后连药带碗交到沈婠手上。
“丫头,靠你了。”
沈婠接过来的同时,还熟练地试了试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
期间脚步未停,直接朝权捍霆走去。
邵安珩和陆深自动后退三步,邹先生也避到一旁,便见沈婠朝六爷步步逼近,那架势有点像巫婆要给白雪公主喂毒苹果,容嬷嬷拿着细针靠近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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