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请关照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渝人
一片静默中,大家屏息凝视。
莫名搞笑和滑稽。
权少请关照 第635章 羞辱践踏,狠虐沈如(二更)
沈如听到关机提示音的瞬间,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耿傲虽然是个粗人,说话难听,更不懂怜香惜玉,但沈如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有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在经过一开始的磨合之后,彼此逐渐适应,只要沈如不去触碰他的底线,耿傲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除了离开粤省的时候,两人爆发过一次史无前例的争执,其余时间都还算和谐。
耿傲从来没有像这样几次挂掉她的电话,甚至干脆关机不理。
第二反应是,绝望。
耿傲是沈如目前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如果连他都不肯帮她的话,那就彻底完了。
女人原本红润的脸色,渐趋苍白,明亮的目光也逐渐黯淡,隐隐浮现出颓败之色。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她从绝望的深渊拉回。
沈如迫不及待划开接听键,“你……”
辅一开口,便不自觉染上哽咽。
“找我什么事?”男人的语气又冷又硬,比以往她惹怒他的时候还来得冷厉与陡峭。
“你能不能……帮我?”
若是以往,耿傲会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帮你什么?怎么帮?
可惜,这次并没有按照既定剧情发展——
“先叫声老公来听听。”
沈如一愣,“你说什么?”
她是真没反应过来,可落在男人耳朵里,就成了不情不愿,尤其此时当着众多兄弟,还开了免提。
耿傲沉声冷斥:“让你叫就叫,他丫聋了还是哑了?”
沈如两眼发懵,“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心里骂了无数声“贱人”,看大家一副津津有味等着看戏的样子,他心头原本五分的恼怒,也变成了十分。
他关掉免提,背过身去,压低嗓子警告说:“你想让我帮忙,可以,但是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否则一切免谈!”
沈如还没反应过来,耿傲已经提出第一个要求:“说你是我的狗。”
“你!”
“说不说?”威胁,冷酷。
沈如握住手机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浑身颤抖,嘴唇哆嗦。
终于——
“我是你的……狗。”
那头传来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
沈如这才意识到,那边可能不止耿傲一个人,大家都能听到他们讲话。
顿时,如遭雷击,羞愤欲死。
她想挂断电话,结束这场羞辱,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忍耐,不得不接受所有发生的一切。
沈如的妥协令耿傲面上有光,来自众人的艳羡和惊叹使他内心不断膨胀。
然后,他得寸进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那你叫两声来听听?”
“……”
“给我叫!”
“汪汪汪——”
又是一阵放肆大笑。
“行了,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记得在家等爷。”
“……”
“听懂了吗?”
“……懂。”
每个字都带着屈辱,像一把沉重的铁锤,将沈如一身傲骨都敲个粉碎。
通话结束。
耿傲挽尊成功,在兄弟面前扬眉吐气。
而沈如缩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
牌局结束,耿傲准备离开。
魏二爷拥着一个女人朝他走来,然后轻轻一推,女人便顺势窝进耿傲怀里。
一声娇滴滴的“爷~”当真媚到骨子里。
“几个意思?”耿傲既不推开,也不接受,粗犷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那女人不在粤省了吧?”
耿傲面色骤沉:“老二,你未免管得太宽。”
暗含警告。
魏二爷却坦然一笑:“咱们是兄弟,我不管你,谁管?指望那个女人吗?”
耿傲皱眉。
“她出身豪门,野心颇重,迟早都会离开粤省,你留不住她,也动不了她,还不如放手。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偶尔也要往森林里看看,说不定还有更美的花,比如,这朵清新小百合……”
魏二爷扫过耿傲怀里的女人,意有所指。
“百合?”耿傲咂摸一声。
女人娇羞地把脸一掩:“爷……您今晚就带着我吧,好不好?”
耿傲不说话。
女人撒娇越凶,嗓音也愈发娇怯:“好不好嘛?~”
魏二见状,老神在在地反问:“难道大哥你还怕那匹胭脂马找上门来抓你个现形不成?”
耿傲面色微变,原本垂放身侧的手搭上女人肩膀,狠狠收紧:“好!爷今天就点你的台!”
女人目露惊喜。
魏二含笑拱手,文质彬彬,却是个斯文败类:“那就祝大哥你今晚……玩得开心。”
然后转向女人,表情冷厉,“小百合,你可是我亲自挑的,好好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女人激动应道。
“走了。”耿傲揽着人,扬长而去。
权少请关照 第637章 他们的爱,比肩而立(二更)
沈如把前因后果毫无保留地告知耿傲:“……我费尽心思才赶走沈婠,不能再失去项目部经理的位子了,你一定要帮我……”
在他面前从来不肯屈服的烈马竟用了一个“求”字,耿傲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总之复杂得很。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保住石泉湾项目。”
“嗤——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万能。”
且不说他的根基在粤省,手还没长到能伸去宁城;就算他在宁城有人脉,说服徐劲生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不、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沈如固执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临了却发现这棵稻草不牢,根本没办法救命。
耿傲直白道:“我没办法帮你。”
说完,直接挂断。
他怕再听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心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自取灭亡。
沈如拿着手机,任凭如何哀怨祈求也得不到对方半点回应,她这才后知后觉耿傲已经掐断通话。
为什么会这样?
她眼里闪过一瞬茫然,曾经狗一样追着她舔的男人,如今却对她弃如敝屣?
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落差感。
她可以不要,但耿傲却不能不给。
给了,她可以丢。
不给,她又觉得怅然若失。
虽然结果是她都不会要。
沈如深呼吸,再次拨过去……
本来以为还要像之前那样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次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喂?你找……谁?”
如果说之前她的绝望还带着一丝希望,那么此刻便彻底陷入黑暗,坠落深渊。
沈如颤抖着手结束通话。
耿傲有了别的女人……
原来他说的不是气话,是真的……
他不再宠她追她、求着她施舍爱意。
乱了。
全都乱了。
夜已深,风轻扬。
惨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在女人毫无血色的脸上,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带着绝望的味道。
同一时间,东篱山庄。
沈婠一边揉捏着脖颈,一边盯着手中报表呈现出的各类数据。
即便素面朝天,侧颜也相当完美。
尤其是专注的眼神,沉思的表情,为她更添一份别样的魅力。
下一秒,手中文件被抽走。
她顺势抬眸,冷不防撞进男人温柔含笑的眼中。
权捍霆就坐在她身旁,目光乖顺又忠诚,像一条等待顺毛的大狗。
“怎么了?”沈婠轻声问道,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
又密又滑。
手感极佳。
“说好的辞职不工作呢?”小眼神儿蹭蹭往外冒着幽怨的光。
可怜又可爱?
沈婠从没想过威名赫赫的权六爷某天也会和这两个词沾边。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的只有这两个词可以形容。
“不是已经在家陪你了吗?”又气又好笑。
“那这是什么?”他拿着文件轻轻一晃。
“报表。”沈婠实话实说。
“那你还敢说没工作?”
“没了明达的工作,但还有其他的啊。”眨眨眼,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权捍霆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女人白皙的肩窝,却轻轻地,并不用力:“就不能乖乖让我养你吗?”
“可我也想养你,怎么办?”
男人怔住:“你……养我?”
他的表情因错愕而略显滑稽,瞪大的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啊!如果有一天,你变得一无所有,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做出那样的承诺,给你一生安稳、一世无忧。”
爱情从来不是索取。
权捍霆能给她的东西,沈婠也能毫无保留地回馈给他,不计较多与少,厚与薄,只在乎尽其所能,真心相待。
这才是比肩而立的爱情。
没有你强我弱,也没有依附攀缠,只有相濡以沫和势均力敌。
然而权捍霆已经足够强大,沈婠只能竭力追赶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所以她需要比别人更努力!
“宝宝,再说一遍!”男人眼底按捺着兴奋与悸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崩塌,一发不可收拾。
沈婠双手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她的凝视那般慎重而严肃,比信仰还神圣,比神明更虔诚——
她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养你,就像你如今对我许下的承诺一样。”
“……好。”
权捍霆将她拥入怀中,仿佛对待世间珍宝,带着浓浓的温柔与爱恋。
他何其有幸,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
牵动着神经,左右着情绪,掌控着所有喜怒哀乐。
欢欣是她。
悲伤是她。
苦涩是她。
喜乐也是她。
“婠婠……”
“?”
“你就是我的命!”
权少请关照 第638章 爷好嗨哦,风雨骤来(一更)
不说情话的人说起情话来,那才叫致命。
沈婠心跳怦然,呼吸微促。
权捍霆感受着她的心跳,“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
“这儿……”目光落到女人心脏的位置,那里覆盖着他的手,一下接一下跳动,“它在说,你爱我。”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沈婠装傻。
权捍霆把她团在怀里,箍紧,闷声开口:“我听见就行。”
“那万一是自欺欺人怎么办?”
男人脸色骤黑,双眸半眯:“你就不能顺着爷一回?”
“好好好,顺着你,我爱你,行了不?”
权捍霆浑身一震:“宝宝,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听见就算了。”
“再说一次。”
“我不。”
“说!”
“嘶……轻点,腰都快让你掐紫了。”
“说不说?”他像个求糖的孩子,眼珠里闪动着兴奋的光。
好像那是唯一的甜。
沈婠转头,四目相对。
她莞尔笑开,一字一顿:“我、爱、你。”
话音刚落,就被权捍霆放倒在床:“光说不练,嘴把式。”
“?”
“又说又练,才算真把式。”
“你——唔!”
长夜漫漫,温情无边。
男人斜靠在床头,光着膀子,一根烟,白雾袅绕。
沈婠趴在旁边,两条长腿乱踢,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
“你准备怎么处理明达的事?”权捍霆忽然开口。
之前怪她忙于工作,眼下吃饱喝足倒开始主动过问了。
呵,男人!
沈婠撇嘴。
“怎么不说话?累了?”最后两个字透着一股得意,老黄牛颇有成就感。
“说什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沈婠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每个毛孔舒张到极致,人也愈发疲怠。
“明达卸磨杀驴,你就准备这么算了?”男人挑眉,显然不信沈婠会一直佛系下去。
心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
自己的女人,他最了解。
因而才有此一问。
“不然还能如何?”沈婠侧脸枕着手臂,似笑非笑。
权捍霆扣住她,凑近,嗓音低沉:“小狐狸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沈婠眨眼:“因为她狡猾,还是奸诈?”
“都不是。”
“?”
“因为她背后有一头大老虎。”
“怎么,你要让我狐假虎威?”
权捍霆眸色一暗:“老虎随便怎么蹂躏小狐狸,但决不允许其他动物伸手。”
“霸道!”沈婠拿食指戳他胸口。
下一秒,被大掌一拢,撞进男人温热的怀里。
“天底下,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而且只限这种时候。”
“……”
本该霸气侧漏的主权宣言怎么听起来……不太正经?
“我已经跟明达几个重要合作商打过招呼,让他们立即终止合作。”
沈婠讶然。
如此一来,规划版图被彻底打乱,尚未进行或进行一半的项目都会被迫停工,严重一点,将直接导致明达资金链断裂。
她正愁该怎么给沈家一个下马威,好打响这场战役的第一枪,没想到权捍霆都替她考虑好了。
沈婠笑着伸手抱住男人脖颈,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阿霆,你怎么这么好?”
“好吗?”他摸摸下巴,嘴角含笑。
显然,对于女人的主动十分享受。
“好!”沈婠敛了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那你才只亲一口?”
“不然要几口?”
“多多益善。”
“……美得你!”话虽如此,沈婠还是在他另一边脸颊以及额头、鼻梁、鼻尖、嘴角各处亲了亲。
权捍霆喟叹一声。
如果把他现在的样子用最近网络爆火的视频软件录下来,不用怀疑,最佳配乐一定是——
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够了吧?”
“不够。”六爷眯着眼,就差哼哼个小曲儿。
沈婠揪他耳朵,动作很大,力道却很轻:“再傲娇踹你下床。”
“试试?”
白嫩的脚心抵在男人肌肉匀称的腹间,逐渐用力。
直至用了十成,某人纹丝不动。
沈婠:“……”
权捍霆眉眼含笑,如果给他一条尾巴,估计能翘到天上。
“不玩儿了,睡觉!”沈婠扯过棉被把自己盖严,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很快,男人巴巴地凑上来,像条哈巴狗。
“生气了?”
“……没有。”
“我是担心你用力过猛磕到脚,才拼命稳住,咬牙死撑,不然早就滚下床了。”
“……”
这男人当她是傻子吗?居然用这种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解释。
不过偶尔当当傻子也不错,至少有人宠,有人疼,有人把你当成宝贝捧在掌心。
“明达那边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虽然动作不正经,但语气却很慎重。
毋庸置疑,假如沈婠要造反,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扛大旗,若沈婠要宰羊,那他一定站在旁边寸步不离为她递刀。
爱到深处,就成了无条件的纵容。
哪怕沈婠把天捅个窟窿又如何?
权捍霆也只会含笑旁观,甚至摇旗呐喊,等她玩够了,再轻描淡写丢下一句:“天而已,我来补。”
沈婠知道他的好意,也清楚他有这个能力。
但是——
“不用,已经足够。”
她为这一天策划了两辈子,蛰伏了近一年,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即便没有权捍霆帮手,也势必要达成目的。
“好。”男人听之任之,她开心就行。
沈婠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瓮声瓮气开口:“谢谢……”
“傻!”
两人都不习惯煽情,一个亲昵的动作便足以表达彼此心意。
“很晚了,睡吧。”权捍霆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颈间轻轻摩挲。
沈婠仰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晚安。”
夜色深重,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天,火炉般的太阳终于躲进云里,宁城迎来短暂的降温。
天边乌云翻滚,却始终没有降雨,反倒比烈日炎炎的天更加闷热。
沈婠睡到自然醒,穿上睡衣,站定落地窗前,眼神放空悠悠望向远处。
快了……
明达集团,三十三楼。
“可恶!”伴随着沈春江一声咆哮,烟灰缸脆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了。
江凌后退一步避开,淡定的模样好像对这样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凭什么说终止就终止?!总得有个理由吧?!”
江凌:“林总说公司资金链紧张,无法再负担与我们合作的项目,趁现在还没正式启动,打算及早撤资。”
“没正式启动他就可以撤资了?那我们这边的前期投入该怎么算?!”
江凌低眉敛目。
其实她很想说:你对我发火也没用,该撤的还是要撤,该亏的还是要亏。有本事跟对方直面刚去?
在自己的办公室,砸自己的烟缸,凶自己的秘书,算什么能耐?
沈春江虽然用了问句,但他并不需要江凌回答,纯粹发泄而已。
“那张卫民呢?明达跟鼎盛的合作项目已经进行到中后期,他又抽什么风要终止合同?”
江凌:“张总说,他有了更好的项目。”
“放屁——再好的项目也还没启动,他能看出是赚是亏?目前在建的这个明明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收益,我不信他会傻x到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江凌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只有默然以对。
沈春江把张卫民祖宗三代都问候了一遍,气得脸红脖子粗,嗓门儿又响又亮,哪里像个病人?
骂完,他深呼吸:“禾源集团呢?徐家和沈家这么多年交情,他为什么翻脸不认人?”
权少请关照 第692章 鼻子流血,沈辉就医(三更求票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沈辉虽然冠着一个沈姓,但他是旁系,够不着福清集团的大权,只能在年底的时候拿到一笔分红。
这些钱足够让他优哉游哉地当个败家子,但一下让他拿出两个亿,砸锅卖铁也不够!
可话一出口,便如同覆水难收,若这个时候出尔反尔,那他这张脸真的可以不要了。
杨开昌何等精明?
一眼就看出沈辉骑虎难下,他眼珠一转,仿佛未曾察觉对方的“尴尬”与“窘迫”,笑着开口——
“感谢七少看得起我杨某人,就算真的解约,那钱也不该由您出。”
沈辉对他的识趣相当满意。
杨开昌也不是傻子,两亿可并非小数目,沈辉都不愿意出,难道他就愿意吗!
再说,大费周章才谈下来的合作,难道就因为沈辉两三句话便轻易放弃?
他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其实这次合作是永林极力促成的,对于明达来说却可有可无。”
言下之意:即便违约,终止合作,也不会对明达产生什么影响,更别说借此去给沈婠添堵,她可能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咳……既然如此,那解约的事先放一边,不着急,我也就说说而已。”
言罢,沈辉扭头,很快传出一阵咳嗽声,振动的胸腔牵扯到受伤的后背,已是痛到极点。
等他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杨开昌忽然瞳孔一紧,面露骇色:“七、七少……”
“?”
“你的鼻子……流血了。”
沈辉抬手一摸,旋即低咒:“靠——”
指腹轻轻一沾,便染上了鲜艳粘稠的血液,此刻正从他鼻孔蜿蜒而下。
权捍霆那一拳虽未用尽全力,但也绝不会让挨揍的人好过,仔细一看,沈辉整个鼻梁都是肿的,原本英俊的五官已经快被“坦平”,乍一看,像个发酵过余的白面团。
轮廓和棱角也没有以前那么分明。
五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沈辉躺在担架上被送进车里,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杨开昌目送车屁股走远,直至消失不见,他才重重突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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