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迷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煓梓
是谁想杀她,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随着她闪躲的动作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可是终究找不到答案,只能凭本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瞬间只见她一会儿跳跃,一会儿在地上翻滚,弄得全身是伤。
好不容易,等她上衣磨破了,浑身都是擦伤,深蓝色的汽车才心满意足地离去,饶过她一命。
劫后余生的朱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无意识地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一点都不意外它未曾悬挂车牌。
到底是谁想杀她,难道是族里的人?
茫茫然地看着越聚越多的人潮,和周遭同情的目光,朱璃的脑子里竟闪过一丝不合理的想法,认为是溯族的人想杀她。
「小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看医生?」耳边传来一个妇人同情的声音,朱璃才慢慢掉过头来回看她。
「谢谢,不用了……」她做了什么背叛族人的事了吗?没有啊,她什么事都没做,一直都很小心呀。
「还是去看个医生比较好,你都在流血了。」又有另一个好心人提议,朱璃一样拒绝。
「不必了,我必须回家……」对啊,她必须回时宅,厨子还在等她的菜准备晚餐,不能拖。
「小姐——」
众人就只能这么看着一尊美丽的娃娃,带着破碎的身体蹲在停车场内,将散落一地的食物重新装回塑料袋内,而她,一滴泪都没流。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最后终于又有人看不过去,主动提议送她回去。
「谢谢你,我走路就好……」朱璃无意识地道谢随即转身离去,纤弱摇晃的背影让围观的群众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担心她无法安全走回家。
但是她终究还是办到了。带着沉重的脚步和百思不解的心情,一步步地走回时违天位于半山腰的家,沿途她甚至拒绝搭便车,也忘了还有几班公车可以到达时宅附近的车站,只是不停不停地走,脑中不停不停地出现三个一模一样的字——为什么?
为什么族人要杀她?她并没有泄漏任何事啊!虽然她一直没能找到「天之镜」,或从时违天口中探得「天之镜」的下落,可是她一直、一直很努力在做事,尽力扮演好小女佣的角色,让时违天不对她起疑,并未做出任何危害族人的事呀!
朱璃根本想不到这是时违天设下的陷阱,只是一直沮丧、一直想不通她的族人为何要杀她,等她走回时宅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漫无意识地按下电铃,等待屋内的监视系统主动将大门打开。三秒钟后,铁门果然「喀」一声自动开启,朱璃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即对上一双深邃、温暖的眸子。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时违天的语气尽是担忧。
她突然觉得好感动、好想哭,越加止不住渐渐凝聚的惧意,身体开始颤抖。
「厨子说你出去好几个钟头了,他还说——」一发现她的不对劲,时违天倏然停止他接下来的唠叨,盯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深邃的眼睛忽地射出雷射光线扫描她受伤的身体。
「没、没什么。」朱璃颤抖地回答,不想多做解释,也不认为她能解释什么。
「这是厨子要的菜……」她默默将塑料袋递给时违天。「太晚了……厨子……厨子会骂……」在将残余的菜交给他的时候,朱璃的手还在抖,而且越抖越剧烈。
时违天不耐烦地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将它丢在一旁,蹙紧眉心地瞅着她。「别管厨子了,再嗦我就把他开除。」他握住她的肩膀向她保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弄成这样?」
「没……事……」朱璃尽量克制由自己不要发抖,勉强微笑地说。
「没事?你还说没事?!」毫无预警之下,时违天攫住朱璃的手,一路将她拖进最近的浴室里,强迫她面对镜子。
「看看你自己抖成什么样子!」时违天生气地指责。「你不但受伤,而且浑身都是血,你还想骗我什么事都没有?!」他不但责骂她,眼底还有不赞成的光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朱璃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都磨破了,牛仔裤也是。更甚者,她浑身脏兮,血和泥灰混成一块儿,模样狼狈至极。
「我……发生了一点小车祸。」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她抱住自己试图掩藏,却被他硬生生扳开。
「别把我当我瞎子,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一场『小车祸』能够制造出来的伤。」时违天既火大又心疼地扯开她带血的衬衫,要她看清楚。
借由镜子的反射,朱璃总算看清自己的伤有多严重,她美丽无瑕的肌肤早在水泥地的摧残下化为一条条的血丝,丑得可以。
「我……」
想起几个钟头前的浩劫,朱璃就算再坚强也无法无动于衷,可是她又逃避不了他的逼问,只得睁大眼看着他,指望他能放她一马,不要再问了。
「告诉我,小璃。」心痛于她无辜的样子,他放柔声音追问。「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事,你知道我只是想帮你。」
是啊,他一直都在帮她,帮她顺利进入时族,帮她吸出脏血,帮她从张大的鳄鱼口
中救回脆弱的小命,还信誓旦旦要帮她找回记忆。他根本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好人,她为什么不能仰赖他?
「我被车撞了!」再也忍不住心中强压的恐惧感,朱璃的眼泪一涌而下,一滴滴落入时违天的掌心。
「我听厨子的话去买菜……好不容易……才照着单子买完……结果……又忘了买蛋……」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好不可怜。「于是我赶紧回头想要买蛋,才走到停车场,一辆深蓝色的汽车就对着我冲过来,我闪开,他又冲,我只好又跑又躲,一直弄到我全身都受伤,那人才放过我,之后我就用走的回来。」说到最后她终于能够流畅地把话说完,只不过她没说到重点,她并不是用躲的,而是很有技巧地闪避,这完全是训练出来的结果。
「可怜的小璃。」听完她的自述时违天表情沉稳得完全看不出端倪,继而问道:「你看见驾驶员的脸了吗?」他状似无心地用拇指抚弄她受伤的嘴角,怜爱之情表露无遗。
「没有。」在他无限的温柔下,打死朱璃都不会怀疑是他干的。「我离车子太远,看不到。」尽管如此,她还是说了些小谎,企图隐瞒过去。
闻言,时违天暗暗扬起嘴角,似乎觉得她的说词很有意思,但是朱璃却没有发觉。
「如果少爷允许的话,我想洗澡了。」说完该说的话之后,她突然很想洗澡,借此洗掉身上的污垢和心底残留的恐惧。
「好啊,你洗。」时违天嘴里允诺,但身体却纹风不动,搞得朱璃不知如何是好。
「少爷不离开,我要怎么洗?」她吶吶地提出疑问,时违天却处之泰然。
「我留下来帮你擦背。」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带笑的眸子直扣住镜中的朱璃不放。
霎时朱璃觉得无法呼吸,整个人好像被魔法定住不动。
「少……少爷又在开玩笑了,我去别间浴室洗。」僵硬了好长一段时间,朱璃强迫自己将魔法解除,捉住领子就要逃跑。
「你怎么又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稳稳堵住门口,时违天容不得她逃。「你很怕我吗,小璃?要不然怎么老是见了我就逃?」
时违天轻佻的问句刚好在朱璃逃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自她头顶飘过,接着是甩门的声音。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快的朱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被锁在一间狭小的浴室里,和她生平所见过最性感的男人面面相觑。
瞬地,朱璃只感觉到心脏像千匹马齐奔似的狂跳。
「我一点都不怕少爷啊!」极度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朱璃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逃避他那倏然转利的眼光,觉得自己好像透明人一样无依。
「说谎,小璃。」用笑意点破她的谎言,时违天弯下身来将她锁在门板和他高大的身躯之间,睨看着她。
「你很怕我,非常非常怕。」他的双眼探入她的眼睛,气息则是流进她的呼吸之间,害得她几乎不敢说话。
「少爷多心了。」朱璃勉强自己多少吐出一些话来,别老是处于劣势。
时违天很欣赏她的勇气,不过她注定是他手下败将。
「又叫少爷,我说过我很不喜欢听见你叫我少爷。」他笑笑地改变话题,把讨论的重心又移回称谓上头。
「可是——」朱璃一样想拒绝,又一样被打断。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可以丢掉这些无聊的称谓,尤其在我上回的表白之后?」时违天打断朱璃支支吾吾的抗辩,提醒她上回在湖边发生的事,引发朱璃更热烈的心跳。
「少爷,我——」
「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的,小璃。」执起她的手送至唇边,时违天再一次用行动击溃她呼之欲出的抗议。「也许我做的还不够,但我是真心呵护你,不忍心见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是真的很呵护她,从他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出他的深情,遑论他细腻、温柔得可以化出水来的指尖。
「看看你所受的伤,真教我心疼……」时违天以他温柔的手指,轻轻拨开朱璃原本紧掐着的衣领,要她顺着他的指尖所到之处,凝望自己的伤口。
透过镜中的影像,朱璃不仅看见身上的伤口,也看见时违天高大的侧影,在水银的反射之下,将脏污的衬衫一寸寸地拉开,低头啄吮她细致的项颈,以灼人的舌尖为她的伤口进行清洗。
朱璃的双颊瞬间有如被火熏着了般迅速胀红,拚命扭动身子跳开。
时违天根本不可能让她跳开,他才刚玩上瘾,而且打算继续玩下去。
「别动……」紧紧扣住朱璃的手腕,时违天有效地止住她的挣扎,让自己完美的唇线烙印在她身上每一道伤口上。
「这么完美的肌肤……居然留下这么多伤痕……那个开车撞你的人真该死……」他边吻边解开她更多的扣子,露出她更多受伤瘀紫的肌肤,也引发朱璃更急遽的呼吸。
朱璃的心跳顿时有如千军万马,开车撞她的人固然该死,但更该死的是她的反应,和她脸上克制不住的红晕,和她那颗几乎融化的心!
「少、少爷!」她试着要求他住手,也巩固自己动荡的心。「别这样……」别一直紧紧扣着她的手、她的心,对她表现出不该有的温柔,她承受不起。
「叫我违天。」但他就是温柔,就是要她软化。「你不叫我的名字,我不放手。」
时违天乘势逼她,进一步攻掠她的心。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叫他的名字吗,这是否给了他另一项征服她的武器?
「喊呀。」他轻碰她的鼻尖,注入情欲的迷惘,要朱璃的脑子从此有他。
「违……违天。」在他的催促下,朱璃终于弃械投降,勾起时违天满意的嘴角。
「这才乖。」他褒奖她,笑意迷人。「好乖的小璃,这才是我的玻璃娃娃。」
听见这刺耳的称谓,朱璃反射性地蹙起眉心,不悦地转头。「我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这么叫我。」
时违天笑呵呵地将她的头转正,十分配合地安抚她。「好,我不叫。」语毕,原本已经够深刻的瞳孔,霎时卷起漩涡,朱璃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想吻她!
「你说要放开我的。」她双颊胀红地提醒他,却止不住心中那股骚动。
「我说谎。」他耍赖,嘴唇果真缓缓落下。
「少爷……」她试着推开他宽阔的胸膛和致命的吸引力,结果反而被拉近。
「违天。」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时违天更正她的用词,轻啄她的下唇撬开她精巧的红唇。
「违……」
就在这瞬间,什么话都不必说了,一切的语言在狂乱的心跳下都显得多余。
初启唇齿的朱璃,很快的发现到,她无法抵挡这个侵略性强的男人。他的身材过于高大魁梧,他的胸膛过于坚实宽厚,他的索吻过于炙人却又带有不协调的温柔,教她迷惑,也教她无法挣脱。
微微发出一丝声音,朱璃想借着换气的空档,整理一下脑中的思绪,却又不期然地迎上他炽热的眼,更狂更野的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连她唯一可以获得空气的机会也一并带走。
朱璃晕眩了,意识也瘫痪了,酥绵的身体在时违天宽阔的大掌上,柔软得有如一个塞满了棉花的洋娃娃,随着他轻挑细捻的舌浪不住地摇摆。
「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你呢,娃娃?」他轻嚼她的丰唇,诱惑她回吻,并诱惑她思考。
朱璃果然乖乖地回吻他,生涩的表现惹来时违天更多的爱怜。
「你这么甜,又这么脆弱,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边轻啄她的下唇边叹息,满是怜惜的脸上写着不可置信。
「我……我也不知道。」她任由他爱抚她、亲吻她,呼吸完全和他相融。
「想想看,谁会对你做这种事?」他亲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唇,最后对上她的眼。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有些过份,但你一定要仔细回想是谁想杀你,否则我无法帮你。」他真诚地说道,弯曲温热的指背宛若恋人的诗篇,一篇接连一篇烙在她细嫩的粉颊,也烙在她已经够脆弱的自信心上。
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份,他不过是想帮她罢了。只是连她自己也想不出来是谁想杀她,她要怎么回答他?
「是谁想杀你,娃娃?」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灌入一波接一波的疑问。朱璃却是茫然到连他犯了她的禁忌叫她娃娃都没知觉,脑中只有回荡着同一个问题——是谁想杀她,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面对他又担心、又怜悯的双眼,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愿承认是她的族人想杀她。
「娃娃……」他摇摇头,彷佛在指责她说谎,眼底流露出更多心焦。
他的怀疑是对的,她是在说谎。她的族人想杀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的族人想杀她!
「别碰我!」在极度的沮丧之下,朱璃猛地推开时违天,抬头迎向他诧异的眼神。
该死,她竟然——「对不起。」朱璃不知所措的道歉,她居然对一个想帮她的人大吼,丢脸毙了。
「对不起!」慌乱中,朱璃捉紧领口夺门就逃,速度之快速时违天都拦不住她。
但他根本不想拦,也没有兴致拦,他只想笑。
扬起得意的嘴角,时违天一点也不在意朱璃对他大吼大叫,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把怀疑的种子成功地播种在朱璃的心上,只等待适当的时机收成即可。
双面迷情 第五章
「我终于查出来了,违天!」
带着刚出炉的调查结果,时玮东照例闯入时违天的书房,面对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时违天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抬高眉毛看着他。
「你这次的动作真快。」他半是讽刺半是调侃地邀他堂弟坐下,时玮东照办。
「抱歉打断你游戏的兴致,但我不像你这么没同情心。」时玮东意有所指地暗示他堂哥,时违天则是微微扬起嘴角,有趣地看着他。
「哦,你听说了?」玮东八成是为了超市前那场小车祸前来兴师问罪。
「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看来时族内部还真是没有秘密,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族人的眼睛。
「坏消息传播的速度永远比好消息来得快一些。」时玮东不否认。「你知道大伙儿都很不赞成你的举动吗?」居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此毒手。
闻一言,时违天耸耸肩,一点也不在意族人对他的批评。
「告诉我,违天。」时玮东不解。「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是另有其人?」他了解违天对朱璃的挂念有多深,不可能做这种事才对。
「是我。」时违天大方地承认,激起时玮东不信的眼神。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还不相信。「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开车的速度和角度若没掌握好,朱璃的小命就玩完了。
「我必须亲眼看到。」时违天淡淡的一句话即包含千言万语,也堵住了时玮东的嘴巴。
每个人都同情朱璃,因为她是被捏在掌心玩耍的人,自是特别容易引来同情。可是却甚少有人站在违天的角度来看整件事,如果她真是敌方派来的间谍,违天该怎么做?
倘若她真的是朱璃,却又因为某种原因变成敌方的卧底,违天除了侧击旁敲之外,他还有什么方法可想?
这整个事件原本是个谜团,只有等待他手中的数据来解答。
「结果呢,违天?」过了半晌,时玮东叹气。「你从她的反应中看出端倪了吗?」
「看出一些。」时违天淡然地回答。「她的反应相当专业化,有受过训的影子,她甚至跳上车盖想把我揪出来。」说到这里他的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似乎觉得当时的状况很有趣。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时玮东蹙眉,对他堂哥的同情一点一滴削弱中。
「她会这么反应是有原因的,看看这份数据!」
啪一声,一份厚厚的数据就这么甩到时违天的面前,而时违天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命令时玮东念出来。
「长话短说。」时违天跷高脚瞟着他堂弟。「十分钟内把简报做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换句说就是他花了两个星期时间追查的辛苦都不算什么,只有他老大的时间才叫宝贵!
时玮东牙齿咬得嘎嘎作响、额暴青筋地瞪着一脸怡然的时族族长,发誓总有一天会发动全族叛变围剿他。
「好,我说。」谁要他是族长。「根据我们上回归论出来的结果,我这次换将调查的重点移至苏怀基身上,经过多方接触、四处询问之后,终于有个朱家过去的邻居肯告诉我。他提到,在苏怀基失踪的前一天,似乎曾看过他和朱杰父女在一起并且一道消失,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朱杰父女才又出现。」为了找到这个搬家的邻居,他不眠不休地在美国内陆飞来飞去,差点没累死他老人家。
「朱杰父女重新出现之后呢?」时违天显然一点都不感激。「你有没有问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有了。」时玮东气得咬牙切齿,他又不是白痴。「据他们的邻居说,朱杰父女有一段时间不太和人说话,经过了大约一个月,才又开始和他们谈笑风生。」
这就是了,再高明的演员都需要经过练习才能把戏演得好,这一个月的时间显然就是空窗期。
「这么说,朱杰父女真的是被苏怀基带走了。」时违天骤下结论,正好命中事实。
「没错,他们是被苏怀基带走了,而且事实证明苏怀基果然是溯族的人。」时玮东边解释,边将调查报告翻到载有「苏怀基」三个字的页次。
时违天夺过报告飞快地浏览了一下,边翻边皱眉。
「看来朱杰教授收了个不该收的学生。」看完了长达十几页的报告之后,时违天丢掉手中的数据,挑眉看向时玮东,询问他有何高见。
「一点也没错。」时玮东的看法和他相同。「苏怀基表面上是物理系的学生,实际上是脑部神经学的高手,专门研究如何透过大脑控制人的心志。」
「你的意思是,朱杰父女不但被苏怀基带走,而且还进一步控制他们的思想?」俗称的洗脑指得就是这玩意儿。
「嗯,这个怀疑是合理的。」时玮东点头。「不过,我不认为朱杰教授有受到洗脑,被洗脑的人应该只有朱璃才对。因为如果连朱杰教授都遭受洗脑,那么溯族带走他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倒是,倘若连朱教授都被洗脑了,那么他也帮不了溯族什么忙。反观朱璃就不一样了,她没多少利用价值,最大的功能就是拿来威胁她父亲帮他们进行研究工作。而为了避免出错,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拔除她的记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溯族人,进一步训练并且利用她为溯族卖命。
他不得不说溯族的族长还颇有几分头脑,苏君复那家伙果然是个值得缠斗的对手。
「除了上述的数据之外,我还打听到一个有趣的消息,你要不要听?」正当时违天冥想的同时,时玮东突然又丢给他一个报告上没有的讯息,脸上挂着兴味十足的笑容。
「还有什么废话就快说。」时违天指指表,表示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时玮东撇撇嘴,打赌等他说了以后他的表情一定不同。
「传言苏怀基这家伙相当迷恋朱璃,为了进一步亲近她,他甚至编造自己是她哥哥的谎言,而且听说他相当不赞成让朱璃来时族卧底,担心的程度已经到达疯狂的状态。」
据说要不是溯族高层那一群家伙压着,苏怀基早就冲到时宅将朱璃带回去了,又若是让他知道他心中的小宝贝,居然任由违天又哄又抱又吻,他不拿冲锋枪杀光时族才怪。
「有趣。」令时玮东感到意外的是时违天并不觉得生气,反而微笑地静静思考这项讯息。
「这消息正确吗?」时违天再次确认,脑中有更多的主意形成。
「绝对正确。」时玮东突然觉得毛毛的,不知道他堂哥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其实时违天打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逼。既然敌方已露出急躁之相,他当然得利用这个机会让事情一步一步明朗化,省得整件事情拖个没完。
「继续调查朱杰教授被关在什么地方,必要时出面救他。」时违天果断地下结论,派给时玮东另一个新的任务。???她果然就像族人所说的那样,是个没用的人。
沮丧至极的朱璃到处闲晃,早已无心恋战,反正族人都不要她了,她还那么努力干什么?
她怀疑族人真的想杀她,因为自从她来到时族卧底已有两个月,在这期间她不但什么都没查到,甚至还有泄漏口风的危险,难怪族人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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