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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天注定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陶陶
索冀礼正纳闷她在搞什么鬼时,突然,一抹身影自窗口飞入,挡在他的面前。
“请将军离开房间。”瞿溟不带感情地说。
索冀礼这下更是怒火中烧,大吼一声。“给我滚开——”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就算她贵为公主又如何?他绝对不受这种窝囊气!于是,他出手袭向瞿溟。
瞿溟接招,两人你来我往的,须臾间已拆了十几招。
索冀礼心中微现诧异,他没想到瞿溟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不愧是锦衣卫的头头。
“区区一个统领竟敢对本将军如此放肆,想造反吗?”索冀礼怒声喝斥。
瞿溟依然面无表情,没有费事回答他的话,右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臂,欲将他甩出窗外。
索冀礼的反应也快,右脚扫向瞿溟的腰腹,瞿溟侧身避开,索冀礼一脚踢翻了桌子,喜糖、各式果品及喜酒全翻落一地。
这漫天的声响让站在门外的桑婆、霜儿及月环不假思索地奔了进来。
“公主——”三人同声唤道。
“将军想闹得人尽皆知吗?”凤翎冷冷的开口。
桑婆、霜儿及月环见新房乱成一团,心里不由得大惊。
“那又如何?”索冀礼不可一世地说,这口气要他如何咽得下?撇开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不谈,光是她这气焰,他就受不了。
凤翎缓缓的自床沿起身。“那么,咱们就闹得大点吧!”她一反冷淡的厉声道:“这事就让父皇做主,将军意下如何?”她的脸上染了一层怒气。
索冀礼火冒三丈地欺上前,她竟拿皇上来压他!但他还未碰着凤翎,瞿溟已出手将他击退一步,不让他近凤翎的身。
“将军最好自重。”凤翎冷然地道:“你虽贵为将军,但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仍在我之下,萦璇有无怀孕一事,将军自当查个清楚;我尚未与你计较,你反倒把怒气指向我,若你再相逼,就别怪我不给将军留脸面了。”
“人说公主跋扈,果然不假,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索冀礼怒声道。他连攻数招,招招皆攻向瞿溟的要害,下手毫不留情。
瞿溟身手利落地化解他的每一个招式,这时,将军府里的侍卫听见声响,连忙赶来,数十个侍卫闯进新房,以为是有了刺客。
“什么人?”所有的人全都拔出兵刀,各个杀气腾腾。
当他们瞧见新房里的一群人时,瞬间愕然。“将……将军……”
所有的人全都一头雾水,怎么将军和公主的护卫打起来了?
不只他们觉得错愕,连霜儿与月环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桑婆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就在此时,瞿溟一个快速的平掌打去,正中索冀礼的胸膛,逼得他后退一步。
“将军——”所有的侍卫全上前一步,以刀刃相向,好似就要冲上前去与瞿溟拼斗。
“谁敢在我的面前动刀!”凤翎冷喝一声,冷眸凌厉地望向众侍卫。“想掉脑袋吗?”
侍卫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住,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
“这儿是将军府,轮不到公主发号施令。”索冀礼的脸色愈来愈紧绷难看。
凤翎冷冷地转向他,正要开口时,十几个随从冲了进来,他们全是随凤翎来的,在听见新房传出的骚动后,立刻疾奔而来。
“公主——”众人也全抽出兵器,在瞧见新房里的人及阵仗后,也先是一愣。
“这倒好,公主这是在给咱们下马威吗?”索冀礼勃然大怒。“这是我将军府,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这样闯进来!”他对进来的随从们怒斥。“是想杀本将军吗?”
“我们……”所有的随从皆面面相觑,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是我的人,自然以我的安全为重,将军不需要对他们发这莫名的脾气。”凤翎淡然道。“郭韦。”
“属下在。”其中一名随从立即应声。他年约二十二,五官粗犷、体格结实、皮肤黝黑,左眼下有一道疤。
“请临国公来见我。”她吩咐道。
“是。”郭韦领命就要出去。
“慢着——”索冀礼大喝一声。“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凤翎瞥他一眼。“既然将军执意要闹下去,那就请索将军来评评理吧!”她的声音冷绝似冰。
“你——”一扯出父亲,就让索冀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太阳穴上青筋浮现。
“我累了,想歇息。”她一脸冷淡的说。
索冀礼恨恨的一咬牙,随即喝令一声,“退下——”
“是。”所有的侍卫急忙退出新房。
索冀礼冷哼一声,愤怒的环视房内的众人一眼后,就甩袖扬长而去。
“公主——”桑婆立刻上前。“将军欺人太甚——”
“别说了。”凤翎举起手打断她的话。“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霜儿与月环再次步出新房,身后跟着仍是不甘心的桑婆。
瞿涓转向凤翎,见她一脸疲惫的模样,浓眉不禁纠结在一起。
她感觉到他的注视,抬眼看向他。“你觉得我小题大作?”
他摇摇头,黑眸深邃地凝视着她。“索冀礼配不上公主。”
她微愕。“是吗?”她有些讶异他会直呼索冀礼的名讳。
他表情严肃的颔首。
凤翎叹口气幽然地道:“无所谓配与不配,他现下已是我的夫君,我本当做好他的妻子,可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她再次叹息。“我累了,下去吧!”她转身往喜床走去,有些事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瞿溟皱拢眉心,沉声宣誓道:“属下不会让驸马伤害公主分毫。”
她顿一下脚步,嘴角微扬。“我从没怀疑过这点。”
***
索冀礼怒气冲冲地往南院而去,他自打娘胎出来,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是公主又如何?她若以为他会如哑巴吃黄连般地忍气吞声,那她就错了,他可不是个软柿子,若她存心要给他难堪,那他……他……
这句“他”绕在心中千百遍,却是怎么样也接不下话,“他”又能怎么样呢?
她可是皇上的爱女,这也是她一直跟他强调的。
索冀礼忿忿不平的握紧双拳,紧到青筋都浮出了。“欺人太甚!”他怒咆一声。
她才刚进索府,就对他颐指气使的,还想请出“父亲”,这口恶气如果不出,着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哼!既然她将他赶出新房,那他就成全她,别想他会再踏进去一步,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他怒气冲冲地跨进南院。
“将军——”
南院的奴婢们一见他朝这儿走来,立刻福身,心中又忍不住诧异,将军怎么会来了?这时,将军不是该在新房与公主一块儿吗?
难不成今晚萦璇闹的事将军已有耳闻?
“备酒菜到浅微的房里。”索冀礼下命令。
奴婢们虽然讶异,可也不敢质疑,连忙答应了一声,急忙往厨房去。
索冀礼直走到廊庑的最后一间,一脚踹开房门。
原本已打算更衣入睡的浅微让这声响吓了一大跳,转身正想怒斥来人的无礼,却在瞧见来人时,诧异地瞪大眼。
“将军——”她低喊一声。“您怎么——”
“别废话。”索冀礼怒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仍是气愤难消。
浅微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不追问,只是笑脸迎上前。“将军——”她施展起媚功,唇角勾起,娇软地坐上他的大腿。“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值得您气成这样啊!”她的柔荑抚上他健壮的胸膛。“若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她亲吻着他的颈项。“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索冀礼没应声,脸色虽未和缓下来,不过怒气已消了些。她说得不无道理,他没理由为了凤翎公主气坏自己。
“这些天您都没来,可想死奴家了。”她转个话题。“只怕您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什么新人?”他冷哼一声,再次想起凤翎公主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有家妓又如何?朝中官员谁没家妓?思及此,他不由得再次疑惑,凤翎公主怎会知道萦璇的名字呢?
浅微见他气又上来,连忙安抚道:“别说这些了,让妾身先为将军弹支曲子解忧吧!”她起身。
“等会儿。”他扣住她的柳腰。“公主可曾私底下见过你们?”
浅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咱们是什么身份,公主哪会见我们这等低贱之人?将军怎么会这么问?”她一脸的好奇。
索冀礼拢紧眉心,忽然道:“叫萦璇来见我。”
浅微微愕。“这……哦!萦璇今儿个身子不适,所以已……已歇息了。”她小心翼翼地说。
若是让将军瞧见萦璇的模样,只怕会立刻露馅儿,到时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连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也要遭到池鱼之殃。
“身子不适?”他沉下脸。
“是啊……将军今儿个大喜,咱姐妹们没一个不难过的。”
她说得合情合理,可索冀礼心里仍是存着疙瘩,因为凤翎公主的话已经无形中在他的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
“叫她过来。”他放开她。
“将军,萦璇已睡了——”
“那就叫她起来。”浅微犹疑的态度让他不悦,脸色整个沉下。
“妾身这就去。”浅微见他已有些不耐烦,便无法再推三阻四,只得去叫人。
她出去的当口,奴婢们正好端了酒菜进屋,索冀礼右手支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奴婢们摆好酒筵正欲退下时,索冀礼开了口。
“司栏。”
一名二十上下,穿着浅绿短衫、鹅黄懦裙的奴婢上前欠一欠身。“将军。”她的声音清脆婉转,面貌姣好,身材玲珑有致。
“我要你给她们吃的下胎药可有按时煎煮?”他的声音平缓,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司栏心头一惊,扑通地跪下地。“奴婢……奴婢……”
自索冀礼踏入南院开始,她就怀疑事情已东窗事发,一颗心直忐忑不安,如今听他问及此事,便知大事不妙了。
“为什么吞吞吐吐?”索冀礼见她慌张的反应,便知道事有蹊跷,凌厉的眼神扫了其他在场奴婢一眼。
奴婢们让他这么一瞪,全吓得跪倒在地。“将军……”
“还不老实说?”他大喝一声,一掌重击桌子。
“是……”司栏慌张地开了口。“奴婢有按时……按时熬药,可……可却没留心姐姐们是否真的喝了……”
“你说什么?”他咆哮一声,激动地站起来。
“将军饶命……将军……”司栏已吓得全身颤抖,其他的奴婢也吓得不敢出声。
“萦璇有孕一事是真的?”他怒声问。
“将军饶命……”
“该死!”他气得一脚踢开司栏,司栏挨了一脚,整个伏趴在地上,泪水涌上眼眶。
“将军饶命——”其他的奴婢也全惊叫出声,身子蜷缩在一起。
“是不是真的?”他咆哮着。
“是……是真的。”大伙儿嗫嚅地回答。
索冀礼暴怒地一脚踢翻圆桌,桌上的酒菜碗盘铿铿锵锵地摔落一地。
正欲踏入房内的萦璇,心头惊颤,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姻缘天注定 第二章
翌日。
凤翎一早便起,更衣梳洗后便欲向临国公索仕鞍请安,才一走出房门,就见索仕鞍由仆人搀扶着自曲廊的另一端走来。
她连忙上前,霜儿紧跟在后。
“索仕鞍见……见过公主千岁。”
“索将军毋需如此多礼。”凤翎急忙扶住欲作揖的公公。
索仕鞍年约六十出头,身子瘦削,发丝已呈斑白,原本健壮的身子因这几年得病而显得瘦弱,连背都微偻了,实在很难想象当年他驰骋沙场、英姿勃发的模样。
“您身子欠安,怎么起来了?”凤翎搀着他往房里走。“用过膳了吗?”
“老臣尚未用早膳,想说……先过来同公主请安。”他跨过门槛,进入屋内。
“霜儿,去备早膳。”凤翎立即吩咐。
“是。”霜儿同搀着索仕鞍的奴婢一起领命而去。
凤翎扶着公公坐上堂内的圈椅,为他倒了杯热茶。
“该是我同国公请安,不该劳烦您老人家过来。”凤翎轻蹙眉心。
索仕鞍喝了杯水,笑道:“老臣怎能劳驾公主,再说,年纪大了,多走走也好,劳动劳动身子。”
“国公这话就太见外了,我是索府的媳妇,自当向国公请安。”她的眉心拢紧。
索仕鞍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公主这话,老臣……老臣就放心了,老臣知道昨晚上委屈公主了……”
“何来委屈之说?”凤翎浅浅一笑。
“公主毋需替老臣打圆场,昨儿个发生那样的事,若不是老臣一无所知,一定会当下便赶过来,也不致让公主失了颜面;说来说去都是冀礼不对,可你要相信他并不是存心做这种荒唐事来羞辱公主的。”他叹口气。“这要怪也只能怪我教子无方。”
“我没这么小的肚量,国公毋需担忧。”她安抚地说:“我知道现下风气是三妻四妾不嫌少,更何况是家妓。”
索仕鞍缓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公主能不见怪,老臣就放心了,方才我已差人去叫醒冀礼,一会儿他就会来向公主赔礼,至于那侍妾有孕一事,老臣也会尽快想出个法子来,定不教公主为难。”
“什么法子?”凤翎翠黛微蹙。
“自然是要她下了胎去。”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凤翎摇摇头。“毋需如此,就让将军娶了那个叫萦璇的侍妾吧!”
闻言,索仕鞍不禁大惊失色。“公主这——”
“国公不必紧张。”她安抚地说,“凤翎说的不是反话,所以国公不用多心,既然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局面,就让将军娶了她作妾,也能为索府延续香火。”
“这事万万不可!”索仕鞍仍是觉得惶恐不安。“索府的香火只能由公主来接续。”
凤翎微微一笑。“国公这话差矣,若是我不能生育呢?”
“啊?”索仕鞍让她的话吓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正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才得体时,忽然瞧见儿子就站在门外。
他连忙对索冀礼道:“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索仕鞍的语气中带着怒气及责备意味。
索冀礼昂首跨步进屋,神情中有着倨傲,瞧都没瞧公主一眼,只是向父亲请安。
“爹。”
“嗯!”索仕鞍低哼一声。“还不快向公主赔罪。”
“孩儿为什么要赔罪?”索冀礼语气冷淡的问。
“你做了什么好事还要人说吗?”索仕鞍大怒,将拐杖重重的击上地面。
“如果您说的是萦璇的事,孩儿已处理好了。”他不卑不亢的回答。
凤翎敛起眉。“什么意思?”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公主的意思,胎儿已经没了。”他仍是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凤翎心中一惊,不自觉的站起身。
索冀礼因她激动的神情而挑起眉。“这不是公主的意思吗?”
“谁说是我的意思了?”她怒瞠着他。“我何时说了这样的话?”
“这事还用说吗?”索冀礼冷哼一声。
“这是你跟公主说话的态度吗?”索仕鞍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孩儿——”
“还不赔罪!”索仕鞍打断他的话,气得全身发抖。“你真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索冀礼转向凤翎,忍着气,双拳握紧,咬紧牙关,要他道歉……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你不需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凤翎冷下脸。
“你——”
索冀礼话未说完,就见一名小厮奔跑而来,在廊庑上叫喊着,“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三人全望向门口,就见小厮跑到门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脸惨白。
“府里没了规矩吗?这样慌慌张张的。”索冀礼的怒气正无处发泄,这下全冲向那名小厮。
“小的、小的……”他深吸口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什么事?”索仕鞍不耐烦的喝道。
“萦……萦璇姑娘她……悬梁自尽了。”
***
第一次的自绝她让人救了下来,却没能躲过第二次,凤翎觉得自己仿佛是那道催命符。
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可她却无法不往这方面想,听霜儿说,萦璇是一年前进的府,舞姿曼妙,深得将军宠爱,可没想到今日却走上了绝路。
萦璇草草地被安葬,府里的奴仆被命令不得将这事传出,也不许私下嚼舌根讨论,可外面的人终究还是知道了这事儿,甚至传出凤翎公主不容于萦璇,而将她私自处死的谣言。
毕竟公主是皇室之人,萦旋如何斗得过?即使卯上了,也无异是以卵击石,公主要杀她,不过在弹指之间。
“唉!才新婚便发生这样的事,不是触眉头吗?”桑婆哀声叹气的叨念着,语气有些酸涩。
“公主也烦心啊!”一旁的霜儿接话,她与月环坐在圆桌边刺绣,旁边立着个火盆子。
凤翎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眉头深锁。
“都几天了,驸马对公主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架子摆得比公主还大,再这样下去,同守寡有什么不一样……”
“呸呸呸!说这是什么话?”霜儿不悦地回嘴。虽然桑婆在宫中的地位比她高,但说到维护主子这事儿,她可是一点也不会妥协的。
“桑婆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月环摇摇头附和。
“这话虽然难听,可也是事实,依老奴之见,公主该唤驸马过来好好的训斥一顿。”桑婆冷哼道。
凤翎微瞥向她,一会儿才道:“那就去唤驸马过来吧!说我有话要同他说。”
桑婆立刻眉开眼笑的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她心情愉悦地领命而去。
“公主,您真的要训责驸马吗?”霜儿有些无法相信,公主向来不喜欢以权势压人,怎么这会儿竟然变了?
凤翎因她的话而微微一笑。“这事我自有主张。”
霜儿与月环疑惑地对看一眼,猜不透主子的心思,只得耸耸肩,继续做着针线活。
凤翎若有所思地望着满园春色,幽幽地叹了口气,皇宫中的生活宛若牢笼,没想到嫁了人之后,这牢笼仍然在,只是换了地方。
霜儿听见公主的叹气声,忍不住抬首问道:“怎么了,公主?您身子不适吗?”
凤翎仍是凝视着园中的景色,脑中盘旋着那天在御花园里与父皇的谈话。
“公主,您别一直立在窗边,那儿风大,还是来坐在火盆边吧!”霜儿又道。北方可不比南方,天气冷得多了。
“霜儿。”她忽然出声。
“是,公主。”
“你觉得与将军的这门亲事,算得上是门好亲事吗?”她转向贴身婢女问。
霜儿被她的问题问住了,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奴婢不知,可……奴婢想,应该算……算是吧!”
“怎么说?”她又问。
霜儿壮起胆子继续道:“若真问奴婢想法,那是什么人也配不上公主的。”
“这话就太过了。”凤翎微勾嘴角。
“这话一点也不为过,公主美貌无双、菩萨心肠,对咱们这些奴才又好得紧,真要奴婢说,的确是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公主。”
凤翎摇头。“我同你说真的,你倒是拍起马屁来了。”
一旁的月环噗哧一笑。“倒不知霜儿姐姐的嘴几时变得这么甜?”
“难不成我说错了吗?”霜儿怒嗔月环一眼。
月环笑着说:“霜儿姐姐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当然!”霜儿有些得意洋洋的抬起下颚。“依奴婢说,公主是没人配得上的,奴婢想,皇上定也是这般心思,可又不能一直把公主留在身边,所以,皇上左思右想,便想到了索将军,将军同临国公皆功在沙场,将军又是现下朝廷中少数挺拔强壮之臣,配了公主也算不完美中的完美了。”
凤翎嘴角带笑。“你这话绕了一大圈,还是拐着弯拍马屁。”
霜儿见公主笑了,自个儿也笑得很开心。自从进了将军府,公主便难得展露笑颜,她心里头虽担心,可也不知该如何帮忙,如今主子笑了那便好。
月环掩住嘴笑道:“霜儿姐姐这可是高招,月环受教了。”
“你还得多琢磨呢!”霜儿淘气地对她皱了一下鼻子。
“可我却看不出这‘不完美中的完美’之处在哪儿?”凤翎望向霜儿,微扬柳眉。
霜儿让她这么一问,又愣住了。
“无话可说了?”凤翎挑眉浅笑。
“不是,奴婢本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没想到公主才嫁过来,便发生了这许多事。”她努力的想着该怎么说。“惹得……惹得公主闷闷不乐,驸马爷真是大大的不该……”
“所以,这门亲事错了?”凤翎问道。
霜儿让她的话吓住,急忙跪了下来。“奴婢没这意思,这婚事是皇上千挑万选的,怎么会错?”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就成了她在说皇上的不是,那她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你这是怎么了?”凤翎皱起眉头。“不过是问你话,何必吓成这样?还不起来。”
“是,公主。”霜儿赶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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