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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帝邪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泽元

    灵鹤码头,是定阳三座码头之一也是整个江流河沿岸最大的码头,定阳之所以能够成为顺州最大也是发展的最好的一座县城都是因为灵鹤码头,每天进出灵鹤码头的船队、船只不下百余,这些船队、船只给定阳县带来了无数的财富和物资,定阳城北大多数人都是靠着这座灵鹤码头谋生。之所以被称为灵鹤码头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多年前这里曾经有座江流河河神庙,后来有一年爆发洪灾将河神庙冲毁了,冲毁后有三只仙鹤出现在附近,仙鹤这类生物在整个中土都是视作祥瑞的,而顺州是从来没有过出现仙鹤的记录的。当时整个顺州最有名的神棍周德波据此说,爆发洪水是定阳人不敬河神,但河神有好生之德让灵鹤在此出现就是要保定阳一方水土,今后每年定阳人都要在这里祭祀祈求河神的保佑。于是不久之后定阳人在这里兴建了灵鹤码头,竖立起了河神神像,也在每年河神生辰日在这里用童男童女进行活祭,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时常洪水滔天的江流河也平静了下来,多年来竟然从未有过泛滥的情况,定阳由此




第五十五章 祭祀中惊变
    入夜,灵鹤码头已经人头攒动,今天是九月十四是江流河河神的生辰,定阳县“随机抽取”的童男童女将在这里被祭祀,定阳人用这样的方式祈求江流河河神能够保佑定阳县在下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虽然这河神的祭祀是用童男童女来活祭,场面不免有些残忍,但是能够取得神明的欢心可以了,这些残忍的百姓甚至愿意到场为了所谓的增添福气,他们心中想的只有保证自己未来一年的富足,至于那杯活祭的童男童女的下场还有孩子的父母今后会面临什么样的日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被选择成为活祭的祭品那是福气啊,这有什么的

    当年顺州第一大神棍周德波的一番话之后,定阳县就在灵鹤码头之中的江流河河中矗立起一尊河神的石像,这尊石像由结实耐磨的天罡石耗时三年雕刻而成,石像本身高达六丈,基座高约两丈,石像被涉及为戎装像,头戴宝盔,一双眼怒目圆瞪,一张海口微张,络腮胡子显得分外的微风,河神身披铠甲,左手高擎过首,右手置于小腹,双手都紧攥降魔杵,破有一副灭魔神的模样。

    就在这尊神像正前方便是灵鹤码头,码头已经早早的搭起了祭台摆上了香案,说是祭台也不过是些木板子搭起来的台子,不过这香案倒是有的说了,香案正中自然要放香炉,这香炉是被大水冲毁的河神庙之中的,大水过后有渔民在捕鱼的时候发现的,也成了祭祀河神的时候转用的香炉,除了这香炉以外还分别摆着硕大的猪头、牛头、羊头还有烧鸡、烧鹅、烧鸭各一只,还有马肉、驴肉、骡肉各一盘,正好是“三牲三畜三禽”。在祭台上还跪着两个哭泣的孩子,两个孩子被麻绳五花大绑着背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签子,竹签子上写用牛血写着“敬献尊神江流河河神”。这一男一女正是顾家庄渔民顾老九的一双儿女,而这场祭祀是由当年名震顺州的老神棍周德波的徒孙也是亲孙子周新波主持的,这位孙子,不是,这位神棍正站在香案前整理着贡品,整理完贡品之后按照惯例这位神棍就会大念一段祭词——“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三请毛老道,四请明泽元,五请桃花女,六请老周公,七请小悟禅,八请是沙僧,九请郭增福,十请于增寿…”

    此时刘煜一行人早已经来到了现场并挤在人群之中,柳絮到了现场之后就准备动手,但是被刘煜制止住了,刘煜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打量着四周,在祭台左右有数十名官兵护卫着,而在人群最前面还有一些身着官服的官员们,从衣着来看既有县令也有校尉统领。

    “你不是说来救人么怎么还不动手”,一旁的宫和笙极为疑惑的问道。

    “不急,再看看。”,刘煜微笑着说道,不过这微笑却极为不自然更像是硬挤出来的一般,说罢之后刘煜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祭台之上的那两个孩子,在秋季微凉的晚风之中,两个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而瑟瑟发抖着。

    宫和笙见刘煜如此模样便又看向贻清,而贻清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宫和笙并不太明白刘煜和贻清心中到底是做了如何的打算,但是如今的她只能等待,因为她明白无论是刘煜还是贻清都一定在等待着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纳兰鸢突然扯了扯宫和笙的衣角说道,“姐姐,要不我就救那些孩子吧,太可怜了。”

    “不行。”,宫和笙还没有做出回答的时候,贻清就抢先一步开了口,“现在还不动手的时候,四爷的意思是要让定阳今后都不再进行这种活祭,而不是只救这两个孩子而已。”,贻清说着还向了刘煜,似乎是在求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而刘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虽然贻清这样说而且刘煜还证实了贻清的说法,但是无论是宫和笙还是纳兰鸢心中还是有疑惑的,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才适合动手呢等是可以,等到什么时候啊难不成要等着这河神显灵现身然后让他自己跟定阳百姓说这个活祭是不对的,不需要活祭我也可以保佑你们一方水土的平安,保佑你们风调雨顺

    只是宫和笙与纳兰鸢只能在心中褒贬一顿并没有说话,尤其是纳兰鸢,她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讽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她刚要开口反驳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大师兄那副阴沉的面孔还有他交代自己的那些话,哎呀算了算了,本小姐就不说了,纳兰鸢闭着眼睛一脸纠结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宫和笙见纳兰鸢闭着眼睛一脸纠结的摇着头,不禁被她那副梦态逗笑了,便拉着她的手问道。

    “没…”,纳兰鸢本来想说没什么事儿的,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现场的变化打断了。

    祭台香案前的神棍周新波还在念叨着什么“九十三请小鲜肉…”的



第五十六章 鄞州公驾到
    面对刘煜的戏谑,无论是县令魏斯离还是校尉统领都是面色不善,至于万恶的黄继业更是大喊道,“还等什么!给我拿下!”,随着黄继业一挥手,拱卫着几人的兵卒们就开始有所动作。

    不过还未等兵卒们动手就被魏斯离拦住了,“且慢!”,魏斯离分开拱卫着自己的兵卒们,走到了刘煜面前,打量了刘煜几眼之后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来自哪里,看样子并不是我定阳人士。”

    “我自鄞州来。”,刘煜同样打量了魏斯离一番才开了口,不过从刘煜开口后的称谓来看,显然他是不想点破自己身份的,毕竟那一句“本公”二字就足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莒国除去失了心智的前国君外也只有三公,从年龄看刘煜只能是鄞州公也就是未来的国君。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公子如此亵渎神明实在是有违天和。”,魏斯离思衬了一下才说道。

    “有违天和么”,听了魏斯离的话,刘煜脸上又浮现出了戏谑的模样,“难道用童男童女的性命来活祭就不违天和了么”

    刘煜的话一出,魏斯离的脸色就是一凛,不过还没等到魏斯离出言反驳,他身后的黄继业就再一次的叫嚣道,“县令大人何必跟此等贼子废话,给我拿下,有话让他去衙门说去!”

    “放肆!”,一旁未曾说话的宫和笙大喊道,“贼子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抄家灭门么!”

    “抄家灭门哈哈哈。”,黄继业一脸张狂的笑意,“真是好笑,你以为他是谁嗯还抄家灭门,小娘子,我看你模样不错,你旁边的小丫鬟也不错,不如跟了大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黄继业一脸的淫邪之相,丝毫不掩饰他对宫和笙以及纳兰鸢那炙热的向往。

    “呸!你才是丫鬟,你们全家都是丫鬟!”,纳兰鸢一听这傻子把自己当成丫鬟当时就不乐意了,说着就要把剑而去,不过却被宫和笙一下子拽住了胳膊拦住了。

    “喂,他惦记上我了,怎么办”,宫和笙根本不理会黄继业,而是转头看向刘煜,一脸他惹到老娘了你看着办的模样。

    刘煜是并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但是事到如今不动用自己的身份看来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了,刘煜苦笑的点了点头冲身旁的楚经纬使了个眼神。

    楚经纬便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大喊道,“莒国鄞州公殿下驾临定阳县,汝等还不跪拜!”

    黄继业还在用那一双淫邪的眼睛对着宫和笙、纳兰鸢一阵观瞧着,嗯这姑娘可谓盘正条顺颇为英气,好好好,那小丫鬟更年轻虽然身材一般但是别有一番风味。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身旁的县令、校尉统领还有大大小小的兵卒都已经跪拜在地恭颂千岁。直到自己的狗腿子拽了拽自己的裤脚,他才发现整个灵鹤码头之中就没有几个人没跪在地上,黄继业有些懵,但是他转瞬之间是明白了这几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前些日子说鄞州公要到新安登基为君,难道不是吧黄继业有些惊恐的看着刘煜问道,“什么情况你们是什么人”,

    “本公鄞州公”,刘煜一脸笑意的看着黄继业,语气平缓而轻松的说道,“过些日子会在新安登基为君。”

    “鄞州公国…国君…”,黄继业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完犊子了,完犊子了,刚才还说他是什么贼子,这是王子啊未来的国君啊,他要是贼子,那整个王室不就是贼窝了么难怪刚才那小娘子说什么抄家灭门之罪,坏了…刚才还惦记他的女人呢…

    “贼子还不跪拜!”,楚经纬高声暴喝。

    “臣拜见千岁殿下!”,楚经纬的一声暴喝就如同是醍醐灌顶,让黄继业瞬间清明了些,赶忙伏拜于地。

    “定阳县令何在”,刘煜不再理会黄继业而是开口问道,刘煜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他可是莒国的鄞州公看官服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官职是什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魏斯离就是定阳县的县令呢

    “卑职魏斯离受王恩为定阳县令。”,魏斯离抬起头冲着刘煜抱拳拱手说道。

    “起来吧,都起来吧。”,刘煜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随着刘煜的话音在场的官兵、百姓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带着黄继业也是一脸冷汗的爬了起来,“你接着跪!”,见黄继业站起身来,刘煜便皱着眉头说道。

    “我”,黄继业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殿下说的是我”

    “废话!跪着!谁让你起来了!王八蛋!”,纳兰鸢直接抢话喊道,看她紧咬着银牙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把黄继业剥皮抽筋,纳兰鸢生的标志,周围并不缺乏追求者但是这种明目张胆的表达着对自己垂涎的,黄继业还真的是第一人,若不是宫和笙拽着自己,估计黄继业此时已经人头落地了。

    “好了”,刘煜回头瞪了纳兰鸢一眼,纳兰鸢见刘煜面色不善便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刘煜看向近前的魏斯离说道,“活祭有违天和,本公希望今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第五十七章 衙门听冤情
    看着黄继业冲向自己,顾老九并没有半点惊恐作势就要爬起来,看他那凶狠的眼神怕是要同黄继业拼个你死我活。

    好在这是贻清出手一脚将黄继业踢倒在地,不过贻清也没下重手所以黄继业也没受什么重伤,不过见贻清的剑离自己的脖子不过一寸,即使是如黄继业这般嚣张、狂妄之徒也不得老老实实的,毕竟小命就只有一条而已。贻清倒不是偏听偏信的人,无论如何黄继业出演都是要接受惩罚的,毕竟他出言侮辱了刘煜也侮辱了宫和笙,当然还有纳兰鸢,虽然刘煜现在并没说些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黄继业一定是会受到惩罚的,毕竟王族威严不容侵犯更何况是即将成为莒国国君的刘煜…

    “老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本公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多谢殿下!”,顾老九赤红着双眼,又作势要给刘煜磕头却被刘煜拦住了。

    “老伯不必如此,尽管说吧。”,刘煜皱着眉头说道,这人是该有多大的冤屈才会这样

    顾老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慢慢的说起了黄继业当街准备凌辱自己的妻子,到最后逼得自己的妻子当街自杀,还有黄继业未解私愤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选定为活祭祭品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

    随着顾老九的诉说,刘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到最后实在是压不住怒火甚至嘴唇都气的哆嗦起来,待顾老九说完之时刘煜用颤抖的手指向定阳县县令魏思离说道,“好啊,你这个定阳县真是出了个大大的好官!”,顾老九口中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刘煜感觉到怒火直冲天灵盖,险些将自己的天灵盖都掀开了。

    “卑职有罪!”,包括魏思离在内的定阳县一众官员赶忙伏拜于地,口称有罪。

    “爹爹!”,而此时顾老九的一双儿女也冲了过来,扑在顾老九身上,顾老九搂着一双儿女嚎啕大哭,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过顾老九的一双儿女不是捆在祭台上么怎么这个时候会跑过来呢这也算是魏思离头脑机敏而且记忆力还不算太差,顾老九话说一半的时候,魏思离就想起了当日在街道上碰到黄继业带着一群狗腿子围殴一位渔民,还是在自己的劝诫下才不再动手,看如今这个人必然是祭台上那一对小孩儿的父亲了,于是魏思离趁着刘煜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赶忙示意兵卒将那一对童男童女松了绑,才有这样父子父女抱头痛哭的一幕。

    “知罪”,刘煜看着跪倒在地的一众官员又看了看哭嚎的顾老九,便冷笑着说道,“你们是定阳县的父母官,就这样放任黄继业在定阳县为非作歹就是这样的混蛋还能在定阳县校尉中当官!你们这些当官的干什么吃的说你们是狗官都是便宜你们了!”

    “殿下!为草民做主啊!”,刘煜的气还没消,在他身后的百姓之中又是跪倒一片,跪地的百姓们喊着叫着黄继业的桩桩罪行。

    刘煜听了短暂的迟疑后转过身去,在面前跪拜的是无数的百姓,他们虽然七嘴八舌的喊叫着,但是都是指向同一个人———黄继业!

    刘煜愣在了那里,贻清愣在了那里,宫和笙、纳兰鸢还有柳絮、楚经纬都愣在了那里,黄继业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魏思离!”,刘煜红着眼怒吼道,这一声怒吼洪亮之中还带着沙哑,但仍旧掩盖不了其中的愤怒和杀意!

    “罪臣在!”,一直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的魏思离根本不敢起身而是爬到刘煜身前。

    “本公要征用定阳县衙,本公要看看这个黄继业到底犯下了多少罪过!”,刘煜冷冷的看向魏思离说道。

    “罪臣明白,来人将黄继业押到县衙!”,魏思离不敢起身而是依旧跪在地上对一旁的兵卒们说道,这些兵卒平素里基本上都是同黄继业混在一起的狗腿子,不过此时也不敢表现出同黄继业的半点关系了,这些兵油子哪里会拎不清轻重呢黄继业他爹是州牧又如何官再大能有王族厉害么随意一个个兵卒争先恐后的起身扑向黄继业,生怕动手完了就被认为是黄继业的同犯。

    至于栽倒在地的黄继业则一脸呆滞的瘫软在地,他已经懵了,就算他再纨绔也明白此时他已经陷入了绝境之地,别说今后横行无忌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都是个问题了。

    见平素里左口一个“黄三爷”右口一个“黄三爷”的狗腿子扑向自己的时候,黄继业才回过神来,“殿下,臣冤枉!臣冤枉!家父乃是顺州州牧!这是他们设计陷害!”

    顺州州牧刘煜听了便是面色一凛,看来是找到了黄继业能够在定阳县为非作歹还逍遥法外的原因了。

    “带走!”,刘煜喝道,随着刘煜一声令下,已经被兵卒们钳制的黄继业被拖走了,刘煜不再理会黄继业不断的嚎叫和哀求,而是扶起了顾老九,拉过他的手轻轻的说道,“老伯放心,本公一定会让黄继业付出代价的。”,说着刘煜又对着跪地的百姓们喊道,“大家快请起,这是定阳县愧对大家



第五十八章 荒庙老乞丐
    “你现在只是鄞州公,即使天下都知道你要成为莒国国君,但是你一日未登基就仍然只是鄞州公,黄继业有罪杀了就是了,黄其武就算有罪也该由大理寺处理而不是凭你的想法处置。”,贻清见刘煜如此激动皱了皱眉头说道,“这莒国这中土每天都会有这样官逼民反的事情,定阳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例子,想做到海晏河清虽然不是什么妄想但并不可能是一朝之内就能完成的事情。”

    刘煜听了贻清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自从贻清到了白麓城之后,刘煜时常同贻清交流、谈心,不得不说贻清的出现给刘煜带来了许多的改变,不论是言行还是心态。不过刘煜终究是个少年人,心性并不成熟,自小长在深宫大院而后又身处在鄞州公府之中,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做人间疾苦,在鄞州的四年之中刘煜不断的出没在鄞州的各个角落,他希望看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到底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鄞州官场的老爷们又怎么可能让这位鄞州公看到真实的一面呢,总是遮掩、美化,所以就算是刘煜看到的也是些粉饰之后的假象。在所谓的河神祭祀前是没有人知道刘煜身份的,所以刘煜真正的看到了“人间景”,顾老九的举报还有其后许多百姓的伸冤让刘煜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百姓疾苦、人间疾苦,刘煜是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的。

    莒国是中土第一大国,宣称自己是继承了澹国正统的,是天朝上国,是被誉为最有可能统一中土的国家之一,刘煜自小接触到的教育是这样的,他原本认为整个莒国都是如王宫内一般的歌舞升平,百姓们应该是丰衣足食享受着这泰平盛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定阳县校尉副都统都能如此横行霸道,竟然胆敢做下如此罪孽深重的凡事种种,定阳县如此那整个顺州又是什么模样校尉副都统如此那校尉都统又是什么德行他儿子是这样那他老子黄其武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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