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帝邪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泽元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撑起天听了赶忙连连拱手退到了一旁。
“你给我听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里,懂么”,怪人看着撑起天说道。
“明白!您请好吧,出不了岔子。”,撑起天颇为恭敬的说道。
“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也不要想着偷听,否则你的命就要交到我手上了。”,带着乌金面具的怪人说道,撑起天听了连连点头,眼前这个怪物肯定是说到做到的,撑起天可是在这椒金山之中数一数二的大山贼,不过就这个怪物,仅凭一人一刀就杀了数百的喽喽,其后又一招伤了自己,他绝对有实力一人就灭了他撑起天的所有施礼,还偷听借撑起天八个胆儿他也不敢呢,撑起天点过头便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烟雨楼的人也不能留。”,见撑起天离开,那位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刀从贻清下巴处撤下,然后冲着撑起天便喊道。
撑起天转过头来说了个“是”字便又撒腿就跑。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一直没说话的贻清问道,他不明白杀了烟雨楼的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
眼前这怪人似乎有些疑惑,他停顿了片刻问道,“为什么不杀”
贻清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抓的是我,和他们无关,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的”,怪人似乎是听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如果他们没有出卖你的话,你怎么会被这山贼送过来你们可是同门师兄弟,但仍然出卖了你,这样的人难道还是无辜的么背叛是不可饶恕的。”
面对怪人的回答,贻清沉默了片刻,这怪家伙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不是李振乾那个家伙出卖自己,或许就不需要面对此时这个怪人了,“你确定你是来抓我的”
“废话,难道你觉得我是来救你的么”,怪人冷笑了一声说道,“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该上路了。”,怪人拽住贻清的胳膊就要走。
“等等!”,
第六十二章 救命的老头
从小就在不断的变换住处逃避仇家的贻清是极谨慎的,因此就在外出历练前,贻清在鞋里藏了个刀片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正是这份谨慎给自己带来了一次机会,刚才贻清在马背上不断说着话,也不过是为了分散那个人的注意力,只是为了给自己挣脱绳索争取时间罢了。
那这么说这跳密林是个好主意么不见得是,不过也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贻清自认为是打不过那位山大王撑起天的,力量上要差太多了,而撑起天又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所以想从那个人手中逃脱就必须用些险招,显然这跳密林就是个险招,毕竟万一没跳好的话,万一撞在哪块大石头上没准当场就脑浆崩裂了,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怎么说也好过在马背上任人宰割。
贻清确实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照顾自己的那位妇人安晴安姨又不愿意说,跟着这个怪物的话是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那个怪人也说了,“你活一日那人就不安稳一日”,所以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虽然可能会因为所谓的那个人而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之后恐怕也就只有一死了,自己怕不怕死呢开玩笑一样,自己才十六岁啊,都没摸过姑娘的手,也就是偷看过师姐洗澡,可是也没看清楚啥啊,后来还被几位师哥出卖当了替罪羊,挨了板子…所以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那也太赔了!所以,贻清便抱着脑袋一咬牙一闭眼跳进了密林,顺着山势翻滚着朝山下而去…
“小崽子。”,看着贻清跳进密林朝山下滚去,戴着乌金的面具的怪人便骂了一声,“小看你了,胆子还真不小也不怕摔死。”,这人便一跺脚施展轻功在密林之中穿梭追赶着贻清,只是他哪里能那么轻易的追上翻滚的越来越快的贻清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贻清会先滚下山,至于滚下山之后能不能爬起来就另当别论了…
还不如在马背上呢…如今贻清的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也太疼太难受了…哎呀,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不过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贻清犹如离弓之箭,精准的狠狠的撞向了一颗大树,不过万幸的是没撞死也没撞晕,而且还能动弹,只是显然爬起来这事儿现在是有点难,于是贻清便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不过也就爬了几十米就被人一脚踩了地上,没错那个人已经追上来了。
“小崽子,挺厉害啊,跑啊!滚啊!逃啊!”,那个面具男一边踩向贻清的后背一边狠狠的说道,几脚踩下去贻清便吐了血,不过这血吐出去之后贻清反倒是比刚才好受了一些,刚才的一阵翻滚,贻清就觉得一口血淤积在胸口,这口血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面具男几脚下来还真的把这血踩了出来。
正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或许是踩累了,那面具男踩了贻清几脚之后便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趴在地上的贻清,“既怕死又不怕死,真是个有趣的小崽子。”
“自杀总比被杀强。”,贻清咬着牙忍着痛说道。
面具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不好奇你的身世么你不想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么”
“咳咳,想,怎么不想,倒是我不想用命来换。”,贻清不断咳嗦着,没说一个字都有雪从他最终流淌出来。
“这么欺负一个孩子就不合适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从面具男身后传来了。
“什么人”,面具男显然没想到身后会有个人出现,于是猛然转身便看到一位白衣老者拄着拐杖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路过而已。”,老者捋了捋胸前的长髯,不以为然的说道。
手持着乌金大刀的面具男挥了挥手中的大刀说道,“老头,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面对面具男的威胁,老者只是嘿嘿一笑,不过随后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那不行,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老夫看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可不能让你给糟蹋了。”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么”,面具男紧握着手中的大刀说道。
“打过就知道了,小辈,我让你三刀。”,老者依旧捋着胸前的长髯,似乎并没有把面具男当做什么高手。
“那就来吧!”,面具男暴喝一声,挥刀便砍向了那位白衣老者,不过白衣老者只是微微一动便瞬间的到了面具男的身后,面具男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位老者的身形,只觉得眼前有些残影那老头便失踪了。
“第一刀。”,老者在面具男身后悠悠的说道。
“死!”,面具男左手撑地,右脚屈膝左脚伸直在地上划了个半圆,一柄长刀直直的砍向老者,老者只是一笑将手中的拐杖刺向面具男的长刀,拐杖同长刀相撞的那一刻,便止住了面具男手中的长刀,也就在那一刻,老者手腕微转拐杖便挑起长刀
第六十三章 人间,真好
贻清撇下刚才救了自己性命的那位老者,撒腿就跑,不过让贻清惊奇的是逃出去很久也没有再遇到那个面具男,当然也没有遇到他的同伙儿,或许是那位老者正同那群人缠斗,或者老者已经将他们杀了,不过不管怎样自己算是逃出来了。逃出升天的贻清便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贻清决定回去找抚养自己长大的那位安姨,既是关心她的身体同时也是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面具男如果是自己的仇家的话,那这群人是谁指使他们做这一切的又是谁那位老者又是谁
贻清觉得如果这些谜团不解开的话,早晚有一天不是被仇家杀掉也会被这些事情逼疯。不过看着自己的破衣烂衫,贻清还是决定先找份工再说,毕竟也有好多天没吃饭了,不找份工做的话难道还能乞讨不成。一天多以后,已经饿的晕呼呼的贻清终于到了椒金山脚下的一座村落,不过没走多远就昏倒在地。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一户好心的人家给救了,吃了饱饭换了身新衣服,贻清在这户人家帮着挑水、砍柴、种地,就这样待了五六天之后便从这户人家得了几贯铜钱和一些干粮,千恩万谢后便离开了村落。一路上贻清风餐露宿,时常还需要停下来做点工换取路费和干粮,大概将近两个月后贻清才到了莫州新泰府浔阳县城的一座村落,七年前安姨将自己送到烟雨楼之前的最后一处落脚点,当时安姨曾经说过她会在这里等着他学成归来。
不过自己当年住过的院落已经破落了,显得残破不堪,此时的贻清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安姨呢院子怎么会破落到如此地步这院子简直就跟废墟没什么两样。
“孩子,你是找谁啊”,正当贻清不断思索的时候,一位老妇人出现在了贻清身旁问道,贻清转头一看便觉得有些眼熟。
“您是王婆婆”,贻清问道。
“是啊,你是”,老妇人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贻清,“你是不是文辉啊”
“是啊,王婆婆,我是文辉。”,贻清激动的抓着王婆的肩膀,“王婆婆,我安姨呢这院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哎呦,孩子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好啊,真好。你说你安姨你安姨送你回来之后病的就更重了,不久之后就有人把她接走了。”,王婆拍了拍文辉的肩膀说道,“她没跟你说么”
“接走了”,贻清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人接走的您知道么”
王婆摇了摇头,“他们来的时候就把你们那个小院子围起来了,我当时想进去都被人拦住了,那些人一个个看着都精气神十足,各个腰里都别着刀,接走你安姨的时候,你安姨跟我说让我放心,说她带着你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家了。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这不是在外学艺嘛,所以也不太清楚。”,贻清想了想说道,他并不打算让王婆知道这件事情,王婆是个和善的老太太,自从自己和安姨来到这小村落,王婆一家人就时常帮衬接济自己,贻清从内心还是很感激王婆的,所以并不打算让王婆搅和在其中。当时安姨告诉王婆的话极有可能是想借王婆之口告诉自己,真的是自己的家里人带走了安姨不大可能啊,能带走安姨为什么就不能去烟雨楼带走自己呢
“唉,也是,你在外学艺可能没联系上你,不过也不知道你安姨身体怎么样了,多好的人呐,得了那怪病一直也不好。”,王婆絮叨着,“你安姨离开之后村里还时常帮着翻修一下这院子,寻思着没准什么时候你们娘俩再回来,结果还是没办法,这房子啊时间长不住人就是不行,这院子这样了也没法住人了,孩子,要不你去我家住吧,狗娃他们都进城去了,家里有地方住,婆婆给你煮饭吃。”
“没事儿的王婆,我一会儿还得走。”,贻清笑着说道,王婆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和善,把自己当成孙辈看待。
“好,那有事儿就同我说啊。”,王婆拍了拍贻清的手说道,“孩子长大了,真好啊。”
“对了王婆,要是有人来问最近看没看到我,就说没看到就行,千万别说看见我了。”,见王婆转身要走,贻清赶忙拽住王婆说道。
王婆听了贻清的话一脸的紧张,赶忙拉着贻清的手问道,“孩子,你是不是闯祸了你怎么了”
贻清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算是吧,所以您千万别说看见我了。”
王婆皱着眉头说道,思衬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在这等会儿,婆婆给你拿点钱和干粮,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可千万别让人抓住了,放心婆婆不会出卖你的,你一个人在外得小心点。”,说着王婆就踮着小脚跑开了,边跑着边说道,“你等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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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喊我一声娘
一间残破的寺庙之中,贻清看着安姨留给自己的包袱,看了很久也没有打开。贻清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他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想知道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或许答案就在眼前这个包袱之中的时候,贻清胆怯了、害怕了,身世之谜是从十六年前就捆绑在他身上的包袱,但是打开了包袱之后呢问题会迎刃而解么或许不会,安姨一直告诉自己就算是哪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仇人是谁也不要想着报仇,为什么安姨没说,但是贻清是明白的,自己的仇人必然不是寻常人,安姨是怕自己没有能力报仇反而因此丢了性命。所以贻清一开始还真有些不想打开,因为他是个很现实的人,他惜命他不想死,但是他又不得不打开因为不打开这个包袱,因为他不打开的话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安姨去了哪里,安姨是他唯一的亲人,没了安姨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没有任何亲人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界上也太过于凄凉了。
贻清叹了口气,还是解开了包袱,包袱之中是一封信和另一个包袱,信封上写着“文辉收”,字体清秀看着像是安姨写的。贻清打开了信封,果然是安姨写的。
“辉儿,我即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又不太希望你看到这封信,我很矛盾,说真的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些什么,因为对于你来说那些事情过于残忍,你还小没有必要背负上这份血海深仇,但是你又必须知道,有句老话叫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余归途,在你的归途之中还是需要知道父母是谁的。在包袱之中有你父母的信物,看到了之后你就会知道他们是谁,我也算完成了他们交代给我的任务了。不过,你的父母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们不需要更不希望你去报仇,因为对方的势力并不是你孤身一人就能应对的,贸然报仇只可能丢了性命,那不值得,送你到烟雨楼不过是为了让你掌握些拳脚,今后不至于被人欺负,你可别成了什么大剑客之类的,记住我的话藏拙,学着真本事傍身,扮猪吃老虎不丢人!知道了一切之后做个普通人吧,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这应该也是你父母的期望,答应我好么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孩子,能够陪伴你走过这段时光,安姨真的很开心、很幸福。十六年前我中了毒,能把毒压制这么多年也算是奇迹,本来是真的想等到你外出历练的时候,不过看这样子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活不了多久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所以就这样吧。安姨绝笔。”
贻清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不知道那双眼睛被泪水侵袭了多少次,但是他依旧忍着并没有让泪水流淌下来,因为安姨从小就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而最后一页信纸的背面还写了一行小字,“孩子,能喊我一声娘么”,贻清看了这行字再也克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捧着信纸跪在地上哭嚎着“娘!娘!娘!”
那年,安晴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华,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天真和羞涩,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切改变了她,她抱着怀中的婴儿开始了在莒国的逃往,只因为她的主子说,“安晴,求求你保护好我的孩子,别为我们报仇,用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安晴永远不会忘记那尸横遍地的场景,永远不会忘记主人眼中的恳求和绝望,更是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夕阳的血色。十九岁的她带着襁褓之中的那个孩子开始了一段逃亡之旅,这一段路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姑娘而言并不容易,只有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着那个孩子,要考虑在哪里去落脚,要考虑躲避着仇家,要考虑孩子的身体,她把怀中的孩子看的比自己更重要,因为她在主子面前发下重誓,“我安晴一定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少主的安全,让他好好活下去。”
她并不是一时激动,主子对她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主子当年出手搭救的话,她早已经死在荒郊野外了,她的命是主子救的,那么这条命就是属于主子的,如今主子已经去了并且将自己的幼子交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该用生命来保护少主的安全,无论吃多少苦都是应该的。
她做过绣娘,做过浣女,还开过豆腐坊,只为能够养活少主。但少主体弱多病,时常感冒发烧,为此安晴经常日夜不眠的照顾少主,时间长了她真的是把少主当做了自己的孩子看待,虽然她未曾婚
第六十五章 黄其武来了
贻清讲的还算认真,刘煜听得也很认真,对于刘煜来说他迫切的寻求更了解贻清,他从哪里来因何而来在此之前一切都是不清楚的,刘煜并非是不谨慎的人,将这样来路不明的人留在眼前总比他待在暗处要好,更何况刘煜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眼下这故事是讲不下去了,定阳县县令魏思离就在贻清拿起盖碗喝茶的间隙走了过来,拱手施礼后对刘煜说道“殿下,州牧州督和府台补都已经到大堂了。”
刘煜狠狠的崴了魏思离一眼,这货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这家伙开了口,显然这故事是听不下去了,刘煜叹了口气,“都来了”
“都来了…不过”,魏思离显然有些犹豫。
刘煜见魏思离面有犹豫,“怎么还有别的事儿么”
魏思离又是有些犹豫的嘬了嘬牙花子才说,“州牧大人和州督大人还带了一队人马,说是要护卫殿下的安危。”
“殿下,看来顺州的官儿是格外在乎您的安危啊。”,贻清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虽然语气如此但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搓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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