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蓬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楚云殇
每艘大船上都会配备一名观海员,他们掌握海地图,替船指明方向,可谓航行的明灯。没有发现敌方船只动向,就是大大的失职,章询对此也无话可说。周围的军士已经按刀在,怒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观海员自然已获得处罚,此时在海上,不好立即执行,令其戴罪立功,此役过后再作决断。本将军问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够寻得这些海盗。”
“海盗可有内应。”
“有。”
“既然有内应,直接带去海盗巢穴便是,缘何在此磨蹭。”
“小子大言不惭,那海盗巢穴附近海域遍布迷阵,若没有破解之法,只能在海原地打转。”襄王麾下将领鄙夷地反驳,于沧海不咸不淡地说,“既然如此,想必各位已经有了解决方法,又何必问我这个渔民,殿下,舍妹在海上漂泊多日,已然累了,请容告退。”
章询点了点头,“来人,安排位去休息。”
“殿下,何必对这个狂妄小子礼遇有加,我看他也不过尔尔。”章询笑了笑,“博易,自古有才之人大多脾气怪异,这有什么。我也不过试一试,如若他有办法,就免去与海盗主力硬拼,如果没有,也只好等另一股海盗回航,在其得意之下,打个措不及,我方依旧胜算居多。这一次,还真是观海员严重失职了。”
博易拱了拱,“是属下的错。”
“行了,想要与荆国一争高下,就必须要网罗天下英才。如若他真有本事,定然有其一席之地。如若没本事,本将军也得了礼贤下士的美名,天下英才闻之,必然来投。”
“殿下高明。”
船舱里,夕遥开始动用雪山气海,沟通天地游离的灵气,修复那破损的气脉。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无妄之灾,居然遭受了莫名其妙的打击。
“我们要尽快回到陆地上去。”
“我也想,可是那襄王世子如何肯轻易放我们离开。”
夕遥想了想,对于沧海说,“把你腰间那把匕首给我。”夕遥蒙蒙的气流闪过,然后匕首仿佛活了一般,转了个方向,“你拿着这把匕首,照着海图就能够找到海盗巢穴,你去跟襄王世子提条件,让其派遣船只送沫儿和我去洛国,你跟去建功立业。按照你们这类人的说法,遇上棵大树,就要牢牢抱住。”
于沧海拿回匕首,不用力,匕首便指向南方。“你究竟是那个隐士世家的弟子”
夕遥摇了摇头,隐士世家总比蓬莱仙人的名头实用些。“世人愚昧,就连最简单的地磁之力都不得而知,若无法感知地磁之力,候鸟何以准确无误南飞。”
蓬莱先辈们早已将四时运行,万物变化窥视究竟,而且著书立说,蓬莱阁的书海里,记载着领先这个大陆无数年的财富。
永恒蓬莱 第六章 棋痴
洛水流域的源头起自帕米尔高原上的雪山,向流向圣心湖,经南汐口奔流而下,构成南碧的血液。庞大的洛水流域有无数分流,江河众多,有两大湖泊,西子湖和洛仙湖。
两大湖皆是因美女而得名,越国西子湖传闻古代有一个绝色女子,天天在西子湖浣衣,后被送入皇宫当妃子。此女备受国王宠爱,国王因为宠爱美女,致使国灭,便是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笑倾尽天下心。有诗云: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洛仙湖就更加神话,有仙降人间,居于洛族,传生民之道。四时以待,抚琴于碧波,仙音缭绕。每逢月圆之月,翩然起舞,仙姿使天地失色。有诗云: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乘船经由浔阳江入口,朝着洛仙湖而去。两岸的树叶已有枯意,在风的抚摸之下,恋恋不舍飘然而落。浔雁在江水尽情扑腾,船行经过,仓惶飞入芦苇丛。
江山如画,奈何人性贪婪,烽火燃遍碧野大地。
夕遥还是很难凝聚灵力,雪山气海的召唤几乎没什么作用,这便是青烨所说的危险么。虽然不能施展大型的术法,寻常的人依旧难以伤他分毫。那些军士对他很是畏惧,一个只靠朝露就能够生存人,显然已经脱离他们认知的范畴,隐世世家的弟子果然神秘。
真不知道先辈是怎么在这片大陆行走的,他们或许已经克服了灵力稀薄带来的困境。
“夕遥哥哥,你说蓬莱仙岛真的存在么”
对于这个不离不弃照顾他半年的小姑娘,夕遥很是喜欢。“沫儿,见到了青鸟,就离蓬莱不远了。”
“可是我们见到了青鸟,还吃了灵药,为什么还是没有见到蓬莱岛呢”
夕遥确定没有他人听见这话时,才警告沫儿,“你哥哥没有告诉,不要把吃过灵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么”
沫儿吐了吐舌头,“说过,可是夕遥哥哥你是好人,才不会吃了沫儿呢。”
夕遥对这天真的小姑娘笑了笑,“那自然不会。”若是让人知道他蓬莱仙人的身份,恐怕他的肉比沫儿还要让人疯狂。
“蓬莱岛存在很久,但是鲜少有人能上的了岛。蓬莱仙人愿意给有缘的人馈赠,却不会让凡人上得蓬莱岛。要是碧落仙人,若是有人敢窥视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掉。”
“碧落仙人岂不是很凶”
确实很凶,而且很厉害,能够以无上法力构筑碧云天,凌驾诸天星辰之上。回想一起呆在襁褓里的未婚妻,便会心一笑,她该是很安静的吧。
船入洛仙湖,湖战舰林立,这里是洛国水军的驻扎地,而那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便是碧野十大名山之一的望仙山。正对湖,成眺望的角度,因此名之望仙山。
阳光照在湖,光影斑驳,竟然隐隐而见神辉。旭阳普通的光芒,能够使得万物生长,其隐藏的神辉唯有碧落族能够引动。在旭阳自碧落山而没,光芒收敛,神辉便会从背面显现。碧落族于碧落山观日落而悟神辉成仙之道,超脱生死轮回。
“夕遥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洛国都城宣京,我们在襄王府上等你的哥哥回来。”
如若所料不错,于沧海会在这次剿灭海盗的战役立下功劳,便有了在洛国立足的资本。这对因为夕遥而活的兄妹,而他也因这对兄妹而活,实在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就离开。
襄王府很大,不知经过了几重门,终于来到客厅。襄王坐在首位,显然知道二人的消息,也不惊讶,“这便是于勇士的兄妹么。”
沫儿顿时兴奋起来:“您说的是我哥哥么”
“是的,你的哥哥带着询儿直入海盗巢穴,并奋勇杀敌,一举擒获混海王。若是被贼首逃脱,又将祸乱我洛国沿海疆域,实乃大功一件,已被封为少将。”
洛国传讯的段挺快,这刚刚发生的事,居然先他们一步抵达宣京。夕遥跟沫儿截然不同,没有丝毫的意外。那指南匕首定然能够破除迷障,找到海盗老巢。然而这一切,在襄王眼,觉得夕遥绝不简单。
“夕遥哥哥,我哥哥当少将了。”
夕遥也被沫儿感染,高兴起来,“行了,别失礼,我们等他回来,好好替他庆祝一回。”
“夕遥,不知道你会不会下棋。”
下棋,蓬莱人对天地至理如痴,这棋道自然有所研究。襄王从小沉迷棋道,为此不惜放弃皇位。侵多年,博得洛国棋王的称号,难逢对,所以逢人便问是否会棋,拉上谈两局。
很多时候,一个人孤单地站在高处,会寂寞难耐。蓬莱每个人都是如此,他们对着自己喜好的事物,费尽无限生命去研究,直到最后实在无所进境,选择坐化。
夕遥点了点头,襄王便上前拉住他的,对着仆人吩咐道,“带这个小姑娘去找郡主,让郡主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沫儿,去吧,我待会去找你。”
屋子里全是棋谱和棋的书画,间白玉桌子上刻的棋盘,襄王约夕遥相对而坐。
“请。”
夕遥拿了颗黑子,随便往边角一放。这让襄王很是惊奇,从来没人在先之时如此随意,无不占据有力地位。襄王并不知道,夕遥只是在蓬莱书阁里看过此类的书籍。若不是开启了灵慧,只怕早就忘却。
第一局,以夕遥输掉十目结束。
第二局,夕遥输掉目。襄王能够明显感到夕遥的进步,蓬莱人擅长学习推理,并且不断进步,这就是一群术法类的怪胎。
第局,五目;第四具,目。襄王抚了抚额头,“你真是厉害,不行了,老了,你如果想赢本王,且让本王歇歇,不然就胜之不武。”
夕遥有些纳闷,“不想,为什么想赢呢,你下棋,难道就是为了赢别人”
这句话让襄王目瞪口呆,下棋,不是为了赢便天下人,成就天下无敌。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赢么,赢了可以得到美人,得到财富,甚而得到天下。
“不为了赢,那你说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他们下棋,是为了研究棋道,而不是为了赢别人。哪怕赢尽天下人,也不过在末端徘徊,若是掌握了棋的变化之道,哪怕不赢别人,岂不是乐趣无穷。”
夕遥的话对襄王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久久回不过神来。
“行吧,你就好好想想吧,我去找沫儿了。你要是想下棋的话,可以找我。”
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从头翻转,很小的时候,第一眼见了棋盘,就深深的喜欢。
“玩物丧志。”父皇剥夺他下棋的权利,并且放出话来,谁若敢让他接触棋盘,就以欺君之罪论处。
于是他开始械地学习着政务,只有在梦才有会与棋有所接触。他的生活里失去了棋,就像是鱼离开了水,渐渐忘记了呼吸。
对于父皇,他恨,也同样体谅他的苦衷。荆国已经攻占洛国几个郡,兵锋直指宣京。洛国极度需要一个兴帝王,挽救这样的颓势,避免灭国的危险,只怪他实在不是那块料。
父皇驾崩,他坐在龙椅上,茫然无措,而司礼大臣欲要将皇冠戴在他的头上。一颗棋子圆润无比,不知道怎么,就有这么颗棋子出现在。
在皇位和棋子间,他毅然决然地选择那散发着白色光泽的棋子。洛国可以不需要他这样一位皇帝,他的生活却不能够没有棋,他甚至愿意化作一粒棋子,在棋盘演绎一生。
他的选择对了,洛国兴帝即位便开始雷厉风行的改革,军队面貌焕然一新,收复荆国占去的郡之地,如今猖獗的海盗已经被肃清,接下来,便会开始对荆国的战争。有些耻辱是需要血来洗刷的,而他这个闲散的王爷,只要好好的玩物丧志,就是对洛国最大的帮助。
专研棋艺二十余载,洛国著名的棋师都败在他的上,他似乎已经天下无敌,多么希望一个人来打败他。高处不胜寒,只剩下寂寞和清冷。
然而,下棋就是为了战胜别人么,这又有什么意义
蓬莱人以棋盘为比喻,看做整个天下,乃至漫天星辰。以棋的角度去研究天道星痕运转,为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凡人以棋来看做各个国家,以及可以掌控的人,做棋,便可以掌控别人。所以心深沉之辈大多都会下棋,像襄王这样为下棋而喜欢棋的绝无仅有。
然而其纯粹之也有瑕疵,失了本心,便成了狂妄的独孤求败。人生一世,只为喜欢而喜欢,哪里需要那么多得理由和最终的目的,且云淡风轻,顺其自然。
永恒蓬莱 第七章 章华
襄王痴迷棋道,仅有襄王妃一位妻子,襄王府显得人丁单薄。章氏皇族人丁不旺,当朝兴帝后宫佳丽千,皇女倒是生了九个,却无一位龙裔。帝君拉着襄王的,“你将皇位让给朕,他日朕将其传给钺儿,岂不圆满。”
襄王诚惶诚恐,“陛下千秋鼎盛,何愁无嗣子。如今钺儿也不过暂代储君之位,若他日嗣子出,则归还太子位。”当年莫名其妙出现在的棋子,早就显示了这位帝王的谋略。能够让一国起死回生,又岂会是易于之辈。
洛国需要这样一位太子,使得民心安定。兴帝在位十年而无子,百官恐社稷不稳,遂奏请立襄王嫡子为皇储,过继帝王一脉。你的皇位都是人家让给你的,自己没有儿子,还给人家儿子岂不名正言顺。
兴帝,欣然允诺。不过在后宫,不知摔坏了多少东西。悬而未决的帝后便说明了一切,谁若能生的一子,不论身世,直接立为皇后,真正是母贫子贵。于是乎,洛国的秀女事宜好好荡荡,很多貌美少女做着皇后的美梦。
襄王实在无心,也不愿参与政事,或许正因如此,洛国才能平稳过度。
在帝王宫,公主实在不受关注,但在襄王府,章华郡主却是掌上明珠。
襄王府的每个人都称赞章华郡主热情豪迈,待人热忱。襄王疏于管教,襄王妃也根本管不住她。从小被神秘高人收为弟子,章华更是武艺高强。所以横行无忌,不受拘束。
“郡主,王爷让您照顾好这位小姐。”
“你叫什么名字”
“沫儿。”
“别怕,放开点,走,今天高兴,我请你去喝酒。”章华一副大姐大的样子,不顾沫儿反应,就拉着她往府外走去。
如果宣京的浪荡公子足以让酒楼老板感到头疼,那么假公子章华郡主让他直接犯晕。这位郡主好打不平,凡是遇见不平事,就会出。至于武艺高强,对此表示怀疑,别人知道郡主身份,谁敢招惹,还不是打不还,骂不还口。至于传说的高人师傅,从未得见。
“老板,快上酒菜。”
老板苦大仇深,“郡主,小店小本买卖,小人上有”
章华不耐烦地挥挥,“行啦,本姑娘罩着你,谁敢欺负你。”
老板无语转身离开,被郡主照顾的直欲泪流满面。
章华直接用撕了一个鸡腿递给沫儿,“给,这可是宣京最美味的玉枕鸡。”
沫儿起先还很矜持,没过一会儿,便和章华一样吃的满嘴流油。“老板,酒呢,怎么不上酒。”
老板只如上法场般抱着一坛子酒慢吞吞走了过来,章华一把夺过,拍开泥封,仰头便倒。
“去,通知老木头,他的活计又来了。”
章华郡主光顾过的每一家店,都会进入休整期。醉酒后会舞剑,九落剑法,确实很好看,如同九天仙女,可是桌椅板凳就倒了大霉。人会跑,桌子板凳长了腿都不会跑。
“哎呀,不好。”透过窗沿看见长街上的少年,她迅速丢掉酒坛,钻进桌底,还不忘叮嘱,“记住,都别说见过我。”
沫儿足无措地坐着,那少年已然走上楼来,“有没有见过章华郡主。”
“哪里,章华郡主从来没有来过。”嘴上如此说,眼神将桌底几乎射穿,求你了,把这个惹祸精带走吧。
那少年会意,点了点头,示意老板不用担心,径直走到沫儿边上坐下。“小妹妹,你有没有看到章华郡主。”
沫儿感觉裤腿被人拉了拉,然后摇了摇头。“你是谁呀,找郡主有事么,郡主刚刚离开。”
章华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直赞沫儿够义气,而且还很灵。
“呀,我的腰牌怎么掉了。”叮咚一声,挂在腰间的腰牌朝着桌子底下坠入,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弯下腰,将章华请出来的理由。
四目相对,少年故作惊讶,“郡主,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章华噌的一下站起来,撞上的桌子,“哎哟”一声大呼。
“臭萧正,你不好好当你的品县令,跑到宣京城来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了,不是你说要照顾我的么。”
“难道又有人刺杀你,那些该死的刺客,上次被我教训的还不够,这一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对于章华的九落剑法,人们熟悉无比,但再怎么不靠谱,上次也确实是章华救了他的命,过程不清楚,只因为他已经昏过去。
洛国最年轻的状元公,一篇平税论引发滔天大波。大臣直斥其狂悖无知,当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录用。但是兴帝却让其担当京郊平湖县的县令,其回护之意甚是明显。
十年之后,兴帝觉得是时候对这些腐朽的世家动了,他要开始与他们掰腕,萧正成了马前卒。平和的宣京背后汇聚着无数风暴,政治的斗争从来都是血雨腥风。
这场博弈,一旦成功,洛国的国力将更加强大。如果失败,则国势必然衰退,厉兵秣马的荆国必然会卷土重来,就连盟友越国,恐怕也会掺上一脚。
“我要见陛下,你有没有办法。”
“怎么,他们不让你见。”
前路到处都是绊脚石,他得罪了太多的人,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恨不得食他的肉,寝他的皮。就连面见皇帝,都遭遇阻挠。
甫一上任,就被敌人塞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就此退去,所做的改革无疾而终。他只有向着他们预算好的剧情出演下去,否则自己的抱负理想将化为泡沫。
他需要向天下人表露自己的决心,无谓一切阻挠的决心。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缔造一个强大的国家,结束南碧分,连年征战的现状。
所以,他要向皇帝要权力,天子的权力才能震慑并且惩处那些背景深厚的罪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所畏惧,又有哪一个变革者得以善终
“萧正,你干脆娶了公主吧,何必过着被人追杀,朝不保夕的日子,要知道本姑娘保得了一时,却保护不了你一世。”
国朝的驸马过着荣华富裕的日子,却绝不能任职任何官位,掌管丁点权利。没有人的仕途会比驸马来的凄惨,哪怕被罢免,也有复位的希望,但是驸马,就连简单的涉足都不行。
如果萧正愿意娶公主为妻,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弹冠相庆,一纸平税轮引得宣京震动,洛国飘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今国贫民弱,却富者越富,天下不均,恐祸不远矣。有望族损国之利而就私利,残民之生计,谓之为贼,当严惩以定国邦。
现下之时,当清查田亩,对隐匿者严加惩处。公侯国戚当忘私利存大义,平等交税,以壮国势。年当国强而御外侮,十年当雨花台上观风雨,二十年则可追溯碧,圣塔而盟。”
利益阶级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天下一统,而损害自己的利益。那宏图愿望让所有大臣嗤之以鼻,但却打动了兴帝。谁不想成为一统天下,功勋卓著的千古明君,皇帝也有美名与笑柄之分。
打动了一个实权帝王,那么一切便有可能。只要自己能够抗住别人的打击而站稳脚跟,那么则大业可成。
“要是你愿意嫁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一向豪迈的章华难得地脸红起来,“我倒是敢嫁,就怕你不敢娶。”
章华郡主的身份比皇家公主还要尊贵,物以稀为贵,更何况当今太子还是她嫡亲的兄长,一旦新君即位,便是唯一的长公主。
萧正反倒有些不敢看她澄澈的眼睛,只是催促,“快点带我进宫,真有正事。”
“总是敢说,却不敢答应,胆小鬼。”章华小声嘀咕着,哪怕再有豪放气概,对于小女儿的事情,仍然显得忸怩。
“我先把沫儿送回家,你跟我去王府,然后一起进宫。”
萧正有些浑身不自在,他实在受不了襄王的态度,“不了,我就在进宫的路上等你,你先回去吧。”
襄王对章华很是宠爱,哪怕看上了这个惹下天大祸事的小子,也不在乎。只是见萧正第一面,便道,“你若喜欢章华,就娶她。你若不愿意娶她,就别再见她。”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要求,要是想娶她,就在一起;要是不想娶她,就离得远远的。如果不想娶她,又要去招惹她,就让人万分记恨了,襄王就是这般记恨着萧正。
章华把沫儿丢在王府门口,就匆匆而去。迎面而出的夕遥,只感觉灵慧一阵波动,从未离开过蓬莱岛,为何会有熟悉的感觉,而她又是谁呢,为何难以忆起,仙人也有失忆的时候么
章华郡主,章华,确实不曾听闻过这样一个名字,而那种感觉,就连作为仙的他也讲不清楚。
永恒蓬莱 第八章 大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死掉一个平民的女儿,这在贵族眼里是多么的稀松平常。虽然这几年宣京法令严明,但被签身契的奴仆死亡,只要主人家不追究,官府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插。
案情很清楚,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死后抛尸湖。有目击者到县衙举报,相关证人及嫌犯一一到场,供认不讳。而且所列有条有理,一看便知事实就是如此。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萧正感到为难,最终的凶直指驸马。国朝的驸马大多是勋贵弟子,但这驸马不过是一个普通耕读世家的子弟,当然也最容易被人哄骗。
但是公主绝不好惹,这位公主必然会被载入史册。兴帝刚刚继位,荆国大军直指宣京,帝君御驾亲征。敌军偏师绕道围困宣京,并称皇帝已然溃败,且被俘虏,宣京城一片混乱。值此危难之际,公主怒斩主降派主要官员,并亲上城头,激励士气,抵御敌军,使得宣京无恙。
其后随兴帝追击敌寇,深入荆国腹地。荆国名将楚溯一退再退,骄敌之心,于皖江大败洛军。公主为护帝君,箭落水。
后来章菁回到帝都,身边便跟着驸马,并请帝君赐婚。无视武百官反对,兴帝欣然应允。国朝九位公主,只有公主最受宠爱,直叹其非男儿,不然可秉承兴之业。
萧正区区品县令是没有权利传唤驸马的,所以他向皇帝要了权利,索要令牌,现在这面令牌就摆在公主和驸马的面前。
“相公,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书生,现在胆子大了,居然敢犯人命案子。”对于驸马的性子,章菁最是了解,读书读得有点迂腐,没有他人怂恿,怎么可能犯下人命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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