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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年兄高见!盐漕二帮,所经营的不过是养家糊口的营生而已,如果想要将南中之盐大举销往内地,与我方家合伙,便可事半功倍!

    其实,李沛霆每两个月发往内地的三万石盐,在盐漕两帮眼中,已经是看着香,却是着实吃不下的一块大肥肉了。他们自己的地盘已经趋于饱和,别人的地盘又在短时间内无法进入,在李守汉等人看来,必须要在内地寻找另外的合作伙伴了。

    如今,有着合法盐商外衣的方家上门来要求合作,自然是极好的了!不过,即便是内心狂喜,表面上也是不能够带出来的。

    但是,年兄能够代贵东主允诺,不去抢夺盐漕二帮的地盘?

    诶!李兄,方才我已经说过了,盐漕二帮,我们三家合作,抢别人的地盘去,万万不会在自家窝里杀将起来!再说,我家老爷安安稳稳的在扬州纳福,无端的打破了数百万苦哈哈的饭碗,这个,折福损寿不说,难道要日夜提防着那些苦哈哈们去寻仇不成?!

    但不知,贵东家,和年兄你打算要多少的盐斤?每一个船期。

    咦?在下鲁钝,不知年兄你所说的船期,指的是?

    就是我的船队,在码头装好货物之后,到你指定的港口码头卸货,然后再返回,这一个往返,我们便是称为船期。

    那么,南下时,会不会回空?江春显然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回空,也是一个漕运的术语。指车船空载返回,不载旅客或货物,造成运力的浪费。

    怎么,江大掌柜的有要关照我们的地方?负责汉元商号的船务事项的张小麒眼睛里放着光芒。

    大人,贵军的快船,着实是厉害,我的六艘福船,头一天出发,却是迟迟未到。如果不是在下搭乘二公子的座舰前来,估计今日还在海上颠簸。所以,我打算,日后,贵方的货船南下时,便是运载我家的货物了!

    一群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财神面前肆无忌惮的讨论起如何北上运送私盐,如何南下运送豆麦棉花生丝等物。

    大人,生意谈的到了这样的地步,江春也悄悄的将称呼改变了。方才您说了有几个事情,以学生看来,无非是盐漕二帮的销售范围和利益不能受到影响,再就是我家的需求数量。初步我打算每一个船期便和漕帮的相同,三万石。另外,我想请问大人,贵方要那许多的棉花与生丝做何用处?自然,生丝可以卖给洋夷,但是,也不用那许多吧?江春开始试图了解对方的意图。

    李家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交换了彼此的意思。

    来人!在福伯的吆喝下,几个人捧着几匹布走了进来。

    这是番布吗?江春一眼就看到了听差手里的布,似乎与松江府出产的番布很是相似。番布出自上海县乌泥泾,为黄道婆所传授。质优价昂,一匹有费至白金百两者。明朝成化年间,常常以此为礼物行贿朝廷高官及接近皇帝的大臣,而且布织得越来越精美,甚至织出龙凤斗牛麒麟等图案。

    眼前的这几匹布无一不是错纱配色,综线挈花,端的是好东西!

    我们要的棉花,便是来制造此物,另外,要的平机白布,是用来制造这个。福伯指了指后排一个听差手里的染色布。

    松江棉布衣被天下,这个,我们自然不敢望其项背,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处!

    所谓收不尽的松江布,是指在松江府靠着纺纱织布谋生的人多,自然产量就上去了。但是,在河静,如今有了那秀儿机,人工成本和产量,自然不是一般家庭为单位的机户们能够相比的。

    但是,具体的产量和成本,李家兄弟和福伯这些人,打死也不会告诉江春的!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嘛!

    这样的布,要卖多少钱一匹?江某想独占这个布匹的售卖之利,不知可否?江春看着这一匹匹的布样,眼中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年兄何必操之过急,请看此物。

    李沛霖从一旁取过一个类似于账簿之类的东西,递给江春。

    江春见到的奇人奇事也算是比较多了,自然有点处变不惊的修为。但是,打开这个簿子,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随手翻动了一下,完全是布,是不同种类的布匹,被染成不同的颜色,粗粗的数了一下,各类颜色,便有二十多种。

    年兄可知这些布匹要价几何?李沛霖依然是温和的声音在江春的耳边响起。

    学生不知,但是,这南中似乎不产木棉,千里之外从江南运木棉过来,自然价格不菲!江春用手指仔细的摩挲着布样的手感,体会着与松江府布匹的差异之处。

    你手中的染色布,我们卖给倭人是一匹布两枚金判,合金二两。这样的番布,是四枚金判一匹。但是,兄台自然与倭人不同,我们便五折售给兄台如何?

    这样的染色布,一匹布十两银子,自然不算是贵,运回家去,也是颇有利润。

    那好!学生此次运来的棉花生丝等物,价款便全部折成这布匹了!江春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番,四船棉花,两船生丝,大约是合银二十多万两,可以运回去一两万匹布了。

    不知道这一万多匹布,什么时候能够织就交给学生?

    你算错了吧?后生。福伯用一把胡梳子细细的打理着稀疏的胡子,不是一万多匹,是将近三万匹!

    嗯?难道不是一匹染色布十两?

    内地兑换金银,是大约一两金子换十两银子,但是,我们同倭奴那里换银子是一两金子换四两五两银子,自然不能让兄台吃这个暗亏!五两银子一匹染色布!但是,只能够在我指定的区域内销售,如果卖给倭奴或是别的人,江兄,是否视我南中为无物?

    大人!江春顾不得自己选贡的身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恳请大人将布匹的专营交给学生!学生定当供应南中所需棉花坯布生丝,无论多少,绝不欠缺!只求大人能够将这布匹专营交给我!

    很多年以后,当家资亿万的江春得知,当年南中的纺织成本后,不由得一脸苦笑,一匹染色布不过五钱银子。居然只要5钱不到的银子??这还是李将军大发善心每月给工人大发工时银子发三节两寿的赏钱,每天两餐,发工作服,还限定了每一班不得超过五个时辰,超额工作有赏钱的结果!要是我的话绝对可以把成本压到一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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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顺化城下
    一旦兵临城下,很多人会发生变化,原来口号叫得震天价响的人,也许就是打开城门投降的人。

    顺化城外。这个时候的顺化,其实还是叫富春,但是,为了大家能够知道说的是哪里,便挑一个大家熟悉的名字。

    几天的外围战斗下来,南中军已经将顺化城外阮军据守的全部堡垒寨子一一攻克。顺化的城墙,已经在人们的视线里变得清清楚楚。在千里眼的镜头里,守汉仔细的观察着城头士兵的状态。

    城头上,阮军的士兵们手持刀枪,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远处的那些隐约看见的大炮,却让他们明白,即便自己再怎么振作,这座城,也是会被城外的那些明**队冲进来,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很轻松的就将安南打回原形。而自己,估计会成为最先一批的京观建筑材料。

    看着城外那些不久之前还是自己的同袍的家伙,如今,牛哄哄的打着大明讨逆诸军的旗号,拿着明国的军饷,不但保住了小命,还可以小小的发上一笔财,为什么,当初当俘虏的不是我?!

    如今自新军有多少人马?守汉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这支炮灰部队,哦不,先锋队的数量。

    大约有五千人!这是根据他们的伙食消耗情况统计出来的!一旁的营务处会办陈天华,向李守汉回报着自新军的人数。

    不是只有三千多人吗?怎么这一路征战下来,人数反倒多了不少?

    主公,有所不知,陈天华因为管理着营务处,各个部队往来公文,军械粮饷,兵员补给等事情都要经过他,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日丽收编他们的时候,确实是只有三千多人,但是,一路东进,他们一路招降纳叛,前几日的攻坚,又是收容了不少阮军残部。很多阮军军官听闻我军有此营,纷纷带着队伍前来纳降,要求加入自新军。这批人大约有千余人,另外,攻克城外堡寨,又有近千人按照自新军的程序,被编入营伍之中。

    守汉点了点头,所谓自新军的程序,那便是在身体合格的情况下,军官要杀掉另一个军官,纳了投名状之后,才准许加入的。至于说那些自己带着队伍来投奔的,更不待言,往往是官有你当的,但是队伍却不是你的那支。

    阮成达在不在?阮成达,便是当日第一个杀掉身边的同僚,宣誓要效忠的那个尿了裤子的管奇阮成大,如今,也是自新军的统领。不过,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这样的人,是专门干脏活累活的降将,守汉今日召集各营议事,他自然是不敢太过于靠前。免得让主公看到了碍眼。

    远远地,他寻了一个座位,带着自己的几个营官老老实实的躲在那里。

    听到李守汉传唤,阮成达立刻如同屁股下面被安了弹簧一样,一跃而起,跪倒在地,主公,标下自新军统领阮成达在此候命!请主公示下!

    李守汉看了看眼前跪着的这七八个人,心中着实的有些别扭,换了以往,他压根不会收容所谓的自新军。但是,如今作为一个军队一个团体的首领,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你等自日丽归顺以来也算是建立了不少功劳,克敌垒一十七座,劝降敌寨五座,受降缴获无算。我军一向是赏罚严明,有功劳就必须要赏。来人,记录!

    自新军上下人等,统领营官等人,各记功一次,赏赐九龙江田亩一千亩,队率等人,各赏赐银十两,田亩百亩,士卒等,赏赐纹银五两,田亩五十亩!

    愿为主公效死!阮成达等人听到这话,个个喜笑颜开,他们家中都是不缺钱的主,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赏赐的银钱,但是这记功一次,就说明李守汉已经拿他们当自己家的部队一样看待了。

    我军不日就要对顺化发起总攻,你等对顺化城池熟悉,可有话要说?

    主公既然问起,那么末将就知无不言。阮成达站起身来,请主公移动贵体。

    到了一个视线更为开阔的所在,众人站定,阮成达手指着顺化,大人,顺化西面是长山诸峰,成为西面的屏障,我们脚下的玉屏山便是最近的一座。城池有一条江从城外通过,成为了天然的护城河,这条钱场江对于我军在进攻时,会造成很多的麻烦。东面大约十五里便是大海,我军炮船已经封锁了海面。

    沿钱场江江而上十里左右,便是天姥寺文庙等处,我军日前已经将这些据点一一攻克,标下斗胆建议,如果攻城的话,主公可以将行辕搬至天姥寺坐镇,将前敌所需之辎重弹药囤积于此,或前方伤兵后送至文庙。

    顺化城池,分为内外城。城池呈四方形,每边长约五里,四周又引来钱场江水灌入壕堑中,形成了又一道护城河。城墙高有三丈米,厚约六七丈,全部为青砖砌城。一共有十座城门,每座城门高约五丈。城南有城门四座,城东有城门三座,城西和城北各有城门两座。城墙之上设有大小炮台二十四座,大约有各类火炮在百门以上。城内有阮家所属官吏办公办事的区域,还有阮家的所谓内城。内城,便是阮家贼子,僭越建造的王府,据说通盘仿照北京的紫禁城建造,有阮贼平时处理政务的勤政殿,后面有他居住的乾成殿,他老婆住的坤泰宫,他大儿子居住的光明殿,其他后妃居住的顺辉院等。城内还设有旗台太和殿和祭祀历代先人的宫广殿和庙宇。

    听完了阮成达的介绍,李守汉有些发憷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城市攻坚战。这个时代的攻城战,大约还是停留在城墙的争夺上,往往是攻方通过云梯爬城,在城墙上占据一段之后,向城门攻击,打开一座城门后,大军涌进,宣告一座城市的陷落。很明显,城南的城门多,似乎容易突破,但是,如果将兵力投入到南门,那么就要面对着钱场江和护城河两条水系的阻隔,对于火炮众多的南中军而言,兵力兵器都无法展开,而且,兵力又被两条江河阻隔分割,无法形成优势。

    阮成达,我问你,如果我攻城之时,委派你做先锋,你尚有余勇否?守汉先不去想将哪里作为主要的突破口,他要选定一个攻城的先头部队。当然他也是死人最多的部队。

    大人,标下愿意!阮成达清楚,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但是,危险的话,也不是自己这个统领。死的都是那些士兵而已。

    大人,天华有一句话。半晌不开口的陈天华,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顺化城。

    说!

    陈天华拔出腰间佩剑,在地上横竖划了几道,开始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顺化城门有十座,南面最多,二十四座炮台,虽然是按照东西南北四面均摊的,但是,据探马禀报,火炮却是在南门附近最多,东门其次!西门和北门最少。所以,天华以为,我军如果攻城,效仿先贤的围三缺一战术,只攻打东门北面和西面,留下南面。南面,正如阮统领所言,有护城河,有江水阻隔,对我军不利,对敌军同样不利。我留下一营人马牵制敌军,令他不敢搬迁火炮到其他城门处。

    东面是大海,且又有江水入海,我军舰船可沿江逆流而上,以炮火袭扰东面的守敌,同时,以二营左右兵马攻城。

    主力在西门!守汉将代表着主力的几面小旗,狠狠的插在西面。我们就攻西面的两座城门!

    主公可知,西面的守将是何许人?陈天华嘴角露出来一些笑意,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

    是谁?

    是我军的老相识了!日丽之战时的主将,阮福源的第三子阮福渶,带领着大约五到六个奇的兵力,把守着西面的城墙。据说他从日丽兵败回来之后,几次要入城,都被他的父亲阮福源骂了回来,令他在城外驻守。前几日我军在城外攻打甚急,玉屏峰天姥寺相继被攻克,他苦苦哀求,这才被允许入城守御,但是,却是最面对我军的西面。据说,到现在也不让他进内城。

    这些宫廷内部争权夺利,狗屁倒灶的事情,守汉在各式各样的辫子戏里看的多了,别的不说,此时此刻,在辽东正在四处劫掠的野猪皮家族,很快就会上演一幕幕精彩的活剧,可惜,自己分身乏术,否则一定要去看看,到底哈赤是怎么死的。是被袁督师的大炮给轰死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死掉的。

    守汉自己认为,老哈赤,极有可能是被他的八少爷给干掉了。

    从人性上看,老八有这个狠心。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老哈赤死的时候,最先赶到的就是老八。而且,老八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自然是最大的嫌疑犯。

    他努力的摇摇头,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滚出去,然后,让各营营官回去,准备接受营务处的作战文书,按照文书的交代执行各自的任务。

    自然,自新军的七八个营的人马,被调到了西面,准备充当攻城的第一波部队。

    当晚,阮成达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守汉驻扎的天姥寺,要求见李守汉,并说有极秘密的军情禀报!

    标下恭喜大人!见到了李守汉,阮成达立刻跪倒叩头,口中说着拜年的话。

    少废话,有话说有屁放!守汉用脚轻轻踢了阮成达一脚。老子没工夫听你的废话!

    挨了这一脚,听了守汉的喝叱,不由得让阮成达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这分明是拿我当了自己的嫡系了嘛!投降的这些日子以来,阮成达处心积虑的想成为守汉的新贵,他听说,守汉对自己的那群最早的班底,都是说话很随便的,对于后来投入的人,视情况采取不同的态度,总之,越是生分的,越是客气。

    大人,小人有一个亲戚,在对面的阮军中充当队率之职,他一心想着投靠王师,弃暗投明,也好修成一个正果。

    拣要紧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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