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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问题是,这一幕本该出现的时间不是明末,而是解放后。鲁迅有句话,叫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这就是建国之前多数道路的真实写照。因为维护遍及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领土的公路网,最低限度需要对基层强大到变态的控制和组织能力,才能保证一旦道路有了严重损坏,立刻就会有人去维修。

    这点,估计很多敲击键盘的人不会懂,但是李守汉可是非常的懂,因为他本人以前就干过相关的工作,对于这份辛苦是深有体会。(那些动不动就在穿越抗战时期拉起几十万武装到牙齿的机械化部队,各种吊打痛殴鬼子的大神们可以去死了!不要说你从哪里去弄那么的油料和技术保障人员,也不要说中国南方的水网地带不利于机械化部队和重装部队机动,就连华北等地,以解放前的道路情况,基本上卡车开出去就等着用驴拉出来吧!就连当时交通网络建设水平最好的东北地区,日本鬼子在这里苦心经营多年,算得上是构成了最为发达的交通网络。但是,这种水平的交通情况,在苏联红军眼里也是吐槽不断。啪!又一块板砖飞了过来。“胡说八道!我看了无数德军将领们写得回忆录,里面都是对那个红色帝国的破烂交通情况的各种吐槽不满和牢骚!要不是破烂的交通,恶劣的天气,我第三帝国早就阅兵莫斯科,饮马乌拉尔,四号坦克的履带碾过克里米亚了!”各位大神,您说的苏联道路交通情况不好,那也是要看跟谁比了。苏联怎么着也是一个欧洲的工业化国家,工业体系完整,能够自己制造各类工业设备和车辆。当年的中国可是一个纯粹的农业国,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农业社会。怎么比)

    他更懂的,这样庞大的体系需要领导者,不过他可没有某韶山开挂者的本事,轻易拉起几十万的干部队伍,他只能学一下鬼子,在公路沿线组织护路队,招募当地的青壮参加,发给银元,提供工具,提供口粮,采购砂石石灰等建筑材料,分配土地房屋。甚至还规定,护路队的家属有个婚丧嫁娶盖新房之类的事,官府也给一些贺礼。在那个年月,这个待遇还是非常诱人的,于是,公路沿线的青壮纷纷参加,其中包括了两个人,刘佐和王文才。

    说起这两个人,就要联系前者谈过的奴变和佃变了。他们两个是赣南的人,那里自古以来就是土豪劣绅横行,按照开国领袖的说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既然你土豪劣绅横行不法,那敢于攻天杀帝的中国人民,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们。他们两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只不过一开始因为没有靠山,顶多也就是吓唬一下大户,吃两顿酒肉就完事的无赖。但是自从公路修到了他们家附近,他们顿时有云开雾散的感觉。哦,原来还可以这么搞。于是,他们把当年一起闹过奴变的弟兄们组织起来,一起参加了护路队,然后带着从护路队领来的武器,把自家的东家大院围得水泄不通,差点没把东家吓得当场去世。然后两人告诉东家,让他们必须立刻烧毁所有卖身契,还奴仆自由。烧掉所有的债务凭证,咱们按照政府颁布的利息标准重新签订借据,如果照着政府颁布的利率标准已经还清了的债务,那就立刻一笔勾销!同时立刻实行新政,田主财东们还要交出历年的积欠。但凡有一件事没被满足,护路队的兄弟会很愿意冲进大院让东家的女性亲属都满足一下,顺便再满足刘佐的一个个人小爱好,种萝卜。

    所谓种萝卜,就是把人大头冲下活埋,因为人一时半会死不了,所以腿还会动一会,特别的具有画面感,如果拍摄出来,不管是用浓烈对比的大红大绿大金色彩,还是最近刚刚流行起来的水墨效果,相信都能够比老谋子的任何一部片子票房大卖。当然,被以镜头画面过于那啥而被剪辑,甚至封禁也是说不定的,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卖盗版的又会重出江湖了。

    一听到刘佐的警告,一般的田主财东家少不得吓得打开大门哭号求饶,说欢迎刘佐大人您满足我家的闺女,但是看在您快成为我女婿的份上,种萝卜还是免了吧。刘佐见他服软了,倒是也没大肆烧杀淫掠一番,只是让他交出了一些钱财,兑现了之前的承诺,就走了。但是此事却引起了滔天巨浪,既然有带头的,那饱受官绅欺辱的赣南人民当然是有样学样。官绅手下的文人不敢明着反抗,只好暗地里说,什么狗屁护路队,这就是土匪队,专门抢劫良民。可惜他们忘了,他们袒护的那帮人,都已经土匪两千年了,也没见他们有啥不满。说到底,土匪不土匪是小事,土匪抢的东西有没有他们一份,那才是大事。要知道,土匪背后没有财东支持豢养,能够成得了事才怪!要知道,现在全世界都明白,最大的支持豢养恐怖分子的,哦不是,是养小鬼的,就是美丽家的刺啊等部门啊!

    一番辛苦工作之后,这段路上的坑已经被填埋的差不多了,一条颇为平整宽阔的通衢大路已经出现了初型。于是刘佐和王文才招呼手下的弟兄们都休息一会,他们两个则做到一起,刘佐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钢制酒壶,又将随身携带的两个喝水杯子用泉水简单的漂洗了几下,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取出一些花生米和几份腊味肉食,随手将桐油雨披铺在较为平展的地面上,便与王文才一道喝了起来。三杯酒下肚之后,刘佐突然感慨的说了一句:“我说文才老庚,你说要是没有李先生,咱们坟头的草是不是都该挺高了”

    王文才一听放下了酒杯,也感慨的说:“谁说不是呢,要是没有李先生,咱们两个现在别说喝酒,纸灰都没有啊。对了,你说为啥都是读书人,李先生跟陈秀才还有周师爷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看到这估计很多人迷糊了,这都说的啥啊。什么李先生周师爷陈秀才的其实很简单,他们口中的李先生,便是前面出现过的李德润。而陈周二人,也是在这赣南地面上的南中官员。刘王二人因为对李德润颇为尊敬,故而始终都称呼他为李先生,而其他几位,则是称呼官称,甚至是颇有几分贬义的“秀才”之名。之前李守汉兵强马壮,所以不止刘佐王文才归附,很多官绅地主也纷纷归附,其中包括一个有名的大地主,叫常凯胜。其实此人也算不上什么大地主,顶多是撑着一个豪绅地主的空架势罢了。当年家里做官,颇为攒下了一些家当,乡下有不少的田地山林,城里还有盐号。只可惜,当年见机的慢,没有抢到南中精盐的经销权,结果,原本日进斗金的盐号被南中精盐打得奄奄一息,从此家道便开始败落。此人平日里一向以无赖投机出名,吃喝嫖赌颇为精通。所以一看见李守汉声势浩大,就把自己家里的长工、佃户拉了出来,然后也要参加护路队,并且表示愿意坚决执行新政,还要加倍。新政说要减租减息,这不够,我不要租息,就当是乐善好施。而且对于其他抗拒新政的官绅,他主动出兵打击,甚至动辄族灭。他的表现,比那些从河静时期就跟随李守汉的从龙老人们还要忠诚三倍以上!因此,一开始他被相当的看重,官职也不断提升,一切似乎都非常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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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洪承畴的担忧。
    镇江。

    洪承畴因为要办理同新任平南大将军郡王勒克德浑的交接,又要为他介绍江南各处的风土人情,军政事务,所以,比多铎渡江北上差不多晚了十天。

    渡过长江后,天色已晚,他的船队便停泊在江北,准备天明后再行北上,沿着运河回北京。

    洪大学士的临时行辕,便设在了著名的金山寺。

    此时还不是百余年后的大清,洪承畴也不是高宗弘历,而此地也没有一群善于揣测上意的扬州盐商,自然也不会有高僧来同洪大学士斗机锋,说什么江中只有两艘船,一艘为名,一艘为利的废话。

    顺便说一句,此时的扬州盐商,已经快成了一个历史名词。经过了数十年南中盐业的大肆攻城略地,原本盐商们称为“引岸”的销售范围,早已被物美价廉的南中精盐打得溃不成军,盐商们的日子也是风雨飘摇。像江春这种见识得早的盐商,改弦更张的快,趁机称为南中盐业的代理商、分销商,在这个浪潮中大发横财之外,大多数的盐商已经陷入了没落,但是又要撑着场面的窘迫状态。

    不久之前扬州镇江等地又是被明军、清军的同一拨人洗劫了两次,更是残破得很。不要说没有盐商来办差接待上官,便是洪大学士的晚饭,也不过就是一顿素斋。洪承畴的随行材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准备进城去买些镇江有名的肴肉来为大人佐餐,却被洪承畴厉声喝止。

    “我们住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已经是给各位大和尚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了。如何还能在这里擅动荤酒!不可造次!下去!”

    于是,洪大学士便在一盏油灯下用过了自己简单的一顿晚饭。之后,更是命人打着灯笼来寻方丈。

    “大和尚,下官奉圣旨路过贵宝刹,多有叨扰了。来人,取缘簿来!”

    缘簿,便是寺庙化缘的账本,也可以等同于拉赞助的捐款目录。现在的很多新修建或者是重修的庙宇里也有类似善男信女们捐款若干的石碑纪念墙等物。缘簿这种东西,历代都有剥开画皮的段子,比如说有这样的笑话,“和尚做功德回,遇虎,惧甚,以饶钹一片击之。复至,再投一片,亦如之。乃以经卷掠去,虎急走归穴。穴中母虎问故,答曰:“适遇一和尚无礼,只扰得他两片薄脆,就掠一本缘薄过来,不得不跑。”听听,缘簿让山里吃人的老虎都害怕!

    见这位权倾东南的洪大人要为金山寺布施,慌得方丈忙不迭的命知客僧取了一本装饰精美的簿子过来,“大人请。”

    “学生洪承畴捐助贵宝刹香油钱一千元,并有妆点佛相珠宝金叶若干。”洪承畴很是大气的在簿子上挥毫,笔走龙蛇写下了自己的捐款数目。

    “大人虔诚礼佛,定能早证三宝三菩提。”方丈见了如此大的手笔,虽然说出家人不爱财,那也是多多益善,少不得要口吐莲花的夸奖几句。

    洪承畴随意翻动着这本缘簿,却不经意间看到前面几页上,一行歪七扭八不成体统的烂字。“信女傲蕾一兰捐助香油钱二千元,并有黄金二百两,红蓝宝石、象牙、金叶若干,红竹石念珠四串供奉佛前。并布施全寺上下僧众人等四季衣料一套,祈求佛祖赐我家夫君诸事顺利,子孙广大。”

    见洪大人看到了这一页,方丈饶是精修佛法却也是未免有些慌乱。

    “大人,这是年前梁国公七夫人到鄙寺烧香,为梁国公祈福,为她自己求子。”方丈有些口吃了。谁都知道,眼前这位洪大学士同梁国公全家那是冰火不同炉的两个死对头阵营。

    “下官同李卫儒也是多年旧交,大和尚不必惊慌。想不到,李卫儒手面之阔绰,便是内宅之中也是如此大的手笔啊!”洪承畴轻轻的将话揭了过去,但是,精明的知客僧却从话里隐约的闻到了一丝酸溜溜的醋味。本来嘛!你一个大学士,又是什么招抚使,却只捐了一千元银元,人家七夫人,出手便是两千银元,更有红蓝宝石象牙等等的。更不要说,便是庙里干粗活的那些小沙弥,火工道人都有一身四季衣服的布施。

    “这位李卫儒的七夫人,目前还是膝下无子吗”洪承畴顺口问了一句,如果能够从方丈口中探知一二李守汉家中的内幕,倒也是意外之收获。李华宇死后,南粤军最有力最合法的继承人便没有了。若是能够通过什么手段挑动得南粤军之中为了继承人的大位而引起内斗,那对于清军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大人有所不知,这位七夫人虽然身为化外之人,却也是天真烂漫,如同浑金璞玉一般的人物。她自己膝下已经育有一子,她是为了梁国公内宅之中的诸位,哦,姨太太们求子的。”

    这倒是奇了!洪承畴身边的亲随们不由得顿起好奇之心。历来,宫闱之中,深宅大院之内,女人们都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好继承家业。为达到这样的目的,女人们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可是这位七夫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大肆昭彰的为内宅之中其他女人求子,这是昏了头还是故作姿态

    “大人有所不知,小僧说这位七夫人是化外之人,也是有所指的。她本身据说是极北苦寒之地的某个部族的公主,被送到梁国公府中和亲的。自然见识与我中原女子不同了。”

    “原来如此!”洪承畴暗自叫了一声苦也!从方丈的只言片语之中,他迅速的梳理清楚了一条脉络线索。“原来,索伦部的蛮子,之所以能够几乎一夜之间便成为甲仗兵器犀利精良程度与我八旗大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原因,除了与南中商人进行往来贸易之外,更多的只怕便是这位七夫人的手段了!”

    洪承畴是经历了黄太吉北上征伐索伦部,获得了大胜之后却不幸大腿上中了一火铳,结果,辗转挣扎了良久,最后仍然是死于壮年。“想来,索伦蛮子之所以能够开展与南中的贸易,大半功劳也是来自于这位七夫人。”

    索伦各部,向来以出敢战敢死之士闻名辽东。便是八旗满洲之中,也有不少出自索伦部的战士来充当死兵。这些人,是八旗满洲弹压八旗蒙古,威慑八旗汉军,镇压新降兵马的一柄利剑,一柄大锤。可是,眼下这柄利剑,成为了李守汉顶在了大清龙兴之地的匕首了!

    八旗兵马大举入关之后,辽东之地便是空虚得紧,已经渐渐恢复了元气的索伦各部,在博穆博果尔的率领下,在两个警备旅兵马为他们提供训练、装备,同时给他们提供火炮支援,为他们充当靠山的情况下,开始向南,向西两个方向频繁出击。

    南下,便是袭扰、侵掠清军在辽东的各处城镇,袭击科尔沁的蒙古四十九旗部族。一切都像是清军当年在辽东、在关内的翻版,抢走生活物资,掠夺人口,牵走牛马骆驼,烧毁帐篷和草场。

    西进,矛头则是直指当初没有攻下的那些罗刹人建立的城寨!虽然比起清军八旗各部近乎严苛的军纪来,索伦部兵马还能配得上“乌合之众”这四个字的评语,但是,装备了南中制造的八旗版式的兵器,并有少量火铳在手里的索伦部,战斗力已经不比当年了。

    何况,在出兵对战八旗兵马,攻打罗刹人的城寨,每每都有南粤军的兵马和教官随行压阵督战。“那一队兵马不听号令,该部兵马及其所属部族当即取消贸易资格!”不但你所获得的战功人头不作数了,便是你所在的部族也要跟着倒霉。在接近北极圈的冰天雪地里,索伦各部这些年已经享受到了同南中贸易的好处,甜头吃惯了嘴,再回头去吃苦头自然是受不了的。也确实有几队兵马,不听号令,该进攻时不进攻,不该出击的时候一声嗥叫便策马冲了出去。结果,斩获的人头鲜血尚未凝固,部族取消贸易资格,个人的军功首级无效的处罚决定便以通告全军。结果,部族在严寒之中挣扎了半个冬天,部众



第七百五十八章 彼攻我守(一)
    细密的秋雨,像一根看不见的小皮鞭一样,抽打在站在南京宫城外人们的身上脸上,雨水透过甲胄的缝隙,侵得人一阵阵的湿冷。江南的秋天来了。

    虽然雨水弄得人们极为难受、煎熬,但是,站在几面织金龙纛下的二千余名八旗兵丁却依旧是钢浇铁铸一般站立在那里。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执长枪大斧,背上或是背着火铳,橙色的牛皮子药盒子被小心翼翼的护在雨水接触不到的地方;或是背着马弓和步弓,腰间的箭囊里满是狼牙羽箭。这二千余人或是白甲兵,或是巴牙喇兵,乃是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和贝勒博洛麾下这几十万人马当中最为核心精锐的部分,自然要做出全军表率的样儿,也好给旁边那些降兵将士们看看,让他们对八旗劲旅深怀敬畏。

    在巴牙喇兵的后面,一字排开了十二门八磅炮,炮手们早已将火炮安放到位。只待着长官们一声令下,便可以将装填了火药的重炮施放出巨大的声响,以壮军威。

    “大将军,以奴才看,还是奴才去打松江府,平定李华宝。杭州可以派额驸图尔格领军马前往。您乃是我大清的平南大将军,不可以轻动。”出征仪式之前,博洛还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让平南大将军勒克德浑镇守刚刚投降不久的南京城,由他去攻打驻守松江府控制着长江水道的李华宝所部。另有额驸图尔格领人马去增援杭州,对付从江西方向攻来的施琅所部。大清的额驸对阵南粤军的驸马,这才是兵对兵将对将的打法。

    可是,勒克德浑却是依旧固执己见。“正因为本王是大清的平南大将军,才要亲自领兵马往松江府去。不把松江府这颗钉子拔下来,大清的东南半壁就休想有半日安宁。长江水运,运河漕运,还有山东等地,不能有安定之日!”

    见勒克德浑执意如此,而且说得义正辞严,博洛也是一时无语。只得是悄悄唤过勒克德浑的巴牙喇纛章京,命他务必要护卫大将军的周全。

    勒克德浑的算盘也是打得很精细,眼下,洪承畴和多铎都已经离开江南北上,江南但凡有一点一滴的胜利,功劳都是他这个平南大将军的。眼下,江南各地的秋粮已经开始征收,府库充实,他最起码有半年以上不必担心粮饷。在他看来,半年,最大三个月,在入冬之前,利用这江南连绵不断的秋雨气候,南粤军火器不好发挥作用的天时,他就可以平定江南,把李华宝赶到东洋大海里去喝水。然后,用在松江缴获的粮草军饷器械掉过头来对付没有了长江水运补给便利的施琅所部,那些李闯余孽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没有了上海的粮草军饷接济,盘踞山东、登莱的鹿玛红所部也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挡得住大清兵马的雷霆一击吗!到那时,自己头上的这个郡王帽子,说不定便可以换个更大一号的,甚至是世袭罔替的爷也说不定。最好是能够在八旗满洲当中弄个旗主来当当,那才是不负平生!

    “鸣炮!祭旗!”

    十二门八磅炮在炮手的操作下,从炮口向外喷吐着浓烟和一闪即逝的火焰,在隆隆作响的炮声中,有人抬上了猪牛羊三牲和干鲜果品的祭品。更有数十名南粤军俘虏,被绳捆索绑着押到了队列前。

    “你们这群蛮子,不识天命,抗拒天兵,一会便拿你们的脑袋祭旗,然后,再去抄了你们的松江府巢穴!”一个李成栋手下的绿营军官半是讨好半是认真的对着蹒跚而来的这些俘虏们喝骂着。

    “呸!”为首的俘虏听到了这话,朝他这边吐了一口带着血水的唾沫。“老子们虽然不幸被俘,那也是在战场上打到了最后一刻,力竭被擒。在老子手下,你们这些剃了头的,死了何止几十个!老子早就赚大发了!至于说你们,等着瞧!我家主公也有一句话经常说,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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