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志之虎啸山庄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恰如荒丘卧虎
宋徽宗、宋钦宗父子二帝和他们的郑氏、朱氏二位皇后衣不蔽体,冻得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宋钦宗的朱皇后当时二十六岁,年轻美貌,还经常受到金兵的调戏淫辱,后不堪凌辱,含泪自杀,享年二十六岁。
爱妃王婉容等也被金兵将领强行掳去、受尽了折磨!
二十位公主更是任人调戏,甚至明码标价,公开售卖。
这些公主被金国皇室霸占,整天的忍受折磨。
金国皇帝对她们打骂不断,甚至把她们打的衣衫凌乱,嘴巴红肿,不能言语。
这二十名公主就在每天的折磨中死去,下场之凄惨,直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其中年纪最惨的是赵佶的闺女、赵桓的妹子,貌美如花、气质高雅的宋徽宗第四个女儿茂德公主身世就尤其悲惨了,她被点名索要,作为第一批被俘虏到金国的皇室成员,在遥远的北方大草原收到了非人的遭遇,完颜宗弼面对仇人的女儿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对这位金枝玉叶多次折磨,最后这位茂德帝姬竟然谷道破裂而死,终年才二十二岁!
最后,当宋徽宗等人到达金朝京师会宁府时,宋徽宗被掳人员到达金朝京师会宁府时,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
命令二帝及其后妃、宗室、诸王、驸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袒露上身,到金朝的阿骨打庙去行“牵羊礼”。
皇帝皇后尚且如此,其他文武百官、达官显贵的女们遭遇只能更加不堪!
金人知道刘韐是良将,派相当于宰相的仆射韩正出面劝降,还答应只要刘韐归顺,就任命他当仆射。刘韐昂然写下遗书:
“国破圣迁,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之后便沐浴更衣,悬梁殉国。
时为建炎元年(1127),他的儿子刘子羽扶灵将这位名将运回闽北崇安安葬。
靖康二年(1127)三月,张邦昌在金人的一手安排下粉墨登场,做了儡皇帝。
他自己也深知,百官劝进是出于无奈,并非自己深得人心,故而不放十分猖狂,处处谦恭、放低姿态、不敢自恃。
登基之日升文德殿,在御床西设位受贺,让阁门传令百官勿拜。
留守兰时雍为讨好张邦昌,率百官遽拜。
张邦昌连忙拱手起立,一副谦恭之态,令人耻笑。
那一天天色十分惨淡,乌云蔽日,阴风四起,百官想到家国破碎,从此要屈节异姓,各个容颜沮丧,毫无喜庆之色。
张邦昌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唯有王时雍、吴拜、莫俦、范琼等人欢欣鼓舞,得意洋洋地簇拥在张邦昌左右,俨然是佐命立功的开国元勋!
百官参拜已毕,王时雍等人
第四十回〔泥马渡康王〕上
可是,当他到金营与他的恩人话别时却又换了一副颜色,他穿红袍、张红繖,威风“凛凛”,王时雍、徐秉哲、吴拜、莫俦等众星捧月一般簇围左右,俨然一位货真价实的真龙天子爷。
这一年的春天,〔完颜宗弼〕先行一步退兵,他押解徽宗、宁德皇后及诸亲王、妃嫔经滑州向北进发。
三天之后金帅〔完颜宗翰〕押钦宗及皇后太子随后由郑州向北进发,撤离京师。
金人围城时到处侵扰劫掠,甚至挖坟掘墓,把尸体挖出来弃之荒野,用棺材装饲料喂军马。
撤兵前夕,又惨无人道地焚毁无数寨栅,当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金兵却在城下鼓乐而歌。
金人临走时问张邦昌是否要用留兵保护,张邦昌倒是很想有金人一直撑腰。
可权领门下省吕好问却拒绝说:
“恐怕北方的兵卒不习南方的水土,不会安心驻扎。”
金人又试探;
“只留一贝勒怎么样”
吕好问又托辞贝勒是贪人,不敢留住,恐担不起责任。
金人只好全军北撤。
张邦昌很是恼火,责怪吕好问。
吕好问说;
“相公对天下人说,忍辱负重屈节金人蹑位登基,实出无奈,而今金人既去,相公应徐图后举。相公请三思,过去大臣劝进,人心所向都是慑于金人的暴虐。现在金人已去,相公如何能威风依旧。如今康王是皇室后裔,领兵居外,众所归心,为什么相公您不拥戴康王为今之计,应迎元佑皇后,并请康王正位,庶获保全。”
监察御史马伸也请求奉迎康王。
张邦昌权衡利弊,知道金人北归,大势已去,也应该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于是决定从吕好问之计,王时雍反对说:
“而今已是骑虎难下,您应深思熟虑、方作定择,以免来日后悔莫及。”
徐秉哲也赞同王时雍。
但张邦昌远比这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狡猾得多,他立刻册元佑皇后为宋太后,入御延福宫,又派蒋师愈带信去见康王自陈:
“邦昌勉循金人拥戴,是想权宜一时以救国难,绝无其他企图!”
他还恬不知耻地杜撰一大篇他精忠报国的情节:
“邦昌得知二帝蒙尘,哀号欲绝,以身投地欲殉家国,绝而复醒,金人却不肯收回成命,实在是口舌难争,邦昌又以首触柱速求一死,无奈金人昼夜监守,求死不能……”
忽然城中百官联名劝进,推邦昌为主以求自免。
倘使邦昌手中有甲兵,一定与大金抗争到底!邦昌本不想忍辱偷生,只为百官劝谓:
“势已至此,虽死不能使二帝回迁,只有从权全人,才可保全宗室社稷,以谋后留。若坚持一节而死,一定连累二帝,怎么称得上是忠臣呢”
本来邦昌身为宇辅,世代承恩,主上蒙辱而不能死节,还有何面目见天下黎民!然而念及复兴之计,实在不忍心一死而置家国不顾!不久,张邦昌又派谢克家把大宋的授命宝——玉玺献给康王,又降手书请元佑皇后垂帘听政,自己以太宰的身份退处资善堂。
他又派遣使官奉车驾、衣物以及其他御用之物去南京进献给康王。
不久他自己也赶到南京,拜见康王。
张邦昌见到康王时表演得更是生动逼真,他在康王驾前伏地恸哭,请求康王赐之死罪。
康王好言相慰,免他死罪。
就这样,靖康二年(1127)五月,康王赵构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登基称帝,是为高宗,改年号建炎。
高宗封他为太保、奉**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不久又擢为太傅,位脐三公。
第四十一回〔泥马渡康王〕下
当时泰兴县还没有西乡的过船、蒋华、大生等镇,长江紧挨着县城。
因为早就听传金兵要来,县官及大部分百姓早就逃过江去了,留下了一座空城,只有城中的一座小寺院还有二个留着看庙的老僧。
寺院门前有两匹泥塑的马,看匾额名叫“圆悟堂”。
康王走了进去,也没人招呼,精疲力尽的他一屁股坐在大殿的蒲团上稍作喘息。
回过神来后,他环顾四周,只见彩塑的佛菩萨像庄严华丽,墙上壁画精美绝伦,便生了欢喜爱慕之心。
于是撩起衣袍跪倒在佛像前暗暗祈祷,恳求佛菩萨保祐他脱此大难,日后若登大宝必定重整河山、保境安民,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发此愿后,便倒在了蒲团上呼呼大睡。
少时近二更时分,金兵数十铁骑抢入寺来,举起火把,四下搜寻。
康王惊醒,忙躲于佛像身后,瑟瑟发抖。
一会儿,听见有人说,只有两个老和尚,其他什么人也没有。
一定是过江去了,快追!
金兵们急忙拥出寺院上马走了。
康王始安下心来,躺在佛像身后朦胧欲睡。
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大喝:
“快起来上马,追兵又来了!”
康王吓得跳了起来,茫然说道:
“马已累死了,叫我如何跑得过金人铁蹄!”
那声音又说:
“已备下马了,大王只顾快马加鞭,不要犹豫了。”
康王急忙跑出寺外,只见星光下,果然有匹马打着响鼻立在台阶旁。
于是抽身上马加上三鞭,疾向城外狂奔。
天未明,已至江边,只见江水滔滔,大浪拍岸,无船无渡,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身后已见火把点点,耳闻马蹄哒哒,向江边移来,已是穷途末路,生死关头。
惊慌之下,提起缰绳,向马屁股上狂抽一鞭,欲跳江自尽。
只见那马长嘶一声,跳入涛涛江水中,康王一闭眼,只觉得周围涛声阵阵,水响隆隆,不时有水珠打在脸上,也不敢睁眼,只得听天由命。
约过一个时辰后,听见水声变小了,心想莫不是已到了阴曹地府壮着胆子睁眼一瞧,人马俱已站在了江岸上。
康王定下神来,一看已到了对岸,佛菩萨相助,便松了一口气,下马朝江北遥拜,再牵马时,只见马僵立不动,定睛一看,原来是泰兴圆悟堂前的一匹泥马。
康王赶忙又跪下朝浑身是水的泥马拜了三拜,起身离去。
行至一村,觉得腹中饥饿,便向村民讨点吃的,顺便一打听方知已到武进县界。
那村民告诉他,几个时辰前有几十个胡人骑着马在追一个人,还向他们打听康王的下落。
村民们知道被胡人追的一定是好人,于是哄他们说康王已过去两天了,那些胡人听了跺着脚着说,可惜、可惜,便抢了船回去了。
康王赵构一直逃到临安,果然即位成了皇帝,庙号高宗。
安顿下来后,他专门派人到江北泰兴县重修了圆悟堂,赐名“庆云禅寺”。
建炎二年(1128)一月,〔完颜宗弼〕率大队人马从郑州方面进袭开封,进至开封城西七里的板桥,完全进入了宗泽部署的伏击圈。
埋伏的宋军同时出击,四面围攻,金兵溃不成军,宋军乘胜追击,收复了延津、胙城、河阴等地,一直追到滑州,并捣毁了滑州城西三十里的金兵囤积粮草辎重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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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宗泽是忠臣良将,他赵构看不出来吗
这一点他自然心知肚明,可问题在于,这位老兄大呼小叫的就是〔北伐!〕、〔过河!〕、〔迎二圣回朝!〕
宗泽的目标崇不崇高
跟金国死磕到底的勇气热不热血
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但宗老将军错就错在,他不明上意!
你说说北伐啊、过河啊、迎二圣回朝,这几个词条听在他新上司的耳朵里刺不刺耳
一个当皇帝的,第一个考虑的就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动摇他皇位的因素,至于什么民族气节,这关老子屁事儿
其他皇帝怎么看待此事,不能妄下断言,但是赵构就是这么想的!
没办法,如果没有大金这个神助攻,大宋的江山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赵构手里!
可你倒好,一门心思的想要迎二圣回朝
那就别怪寡人忘恩负义了!
所以宗泽才会憋屈到死!
宗泽之死,赵构还是有几分愧疚的,所以对于宗泽一党的岳飞,他还是很照顾的,当然了,你别就是重提,那就君贤臣忠、皆大欢喜了!
对于忠臣良将,赵构打心底里喜欢,相对于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馋臣,他们绝对要可靠的多,不过对于揣摩上意这一点来讲,他们就难免的成了一群死脑筋,这种糟糕的两极分化,困扰着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们……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卞州.
这首《题临安邸》的作者林升虽然已经出生了,不过这会儿他才只有六岁,这首《题临安邸》自然还没有问世,不过却也符合赵构迁都临安这件荒唐之实事……
临安城皇宫里
一个面白无须、双目深邃如海、身穿一袭青色劲装,腰围嵌玉腰带的青年将军正单膝跪在大殿之中,此人正是处理完了师傅丧事的岳统制——岳飞!
赵构正坐在龙案之后静静地听着岳飞的汇报,而黄潜善、汪伯彦、王伦这三个刚刚去了心病的主和派奸狗却对岳飞这个心病的余孽虎视眈眈,而韩世忠则很是看好这个同门师弟,没错,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宗泽的弟子,当初宗泽交给岳飞的那些兵书,在更早的时候,也被他翻烂了。
同为宗泽门下,他这个师兄对于岳飞这个师弟自然比较亲近,看到完美的继承了宗师衣钵的他,韩世忠自然很是欣慰,但是深知赵构这个小皇帝对于他们主战派有一种敌意的他,也不免提他的师弟捏了一把汗冷汗。
岳飞结束了关于宗泽后事的汇报工作以后,静静的等待着赵构这桶扶不上墙的烂泥的示下。
没错,在宗泽这批主战派的眼里,赵构被简单粗暴的定义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
赵构听过岳飞的汇报后,叹了一口气道:
“寡人之所以一再枉顾宗老将军的拳拳之心,实在是寡人有自己的一番苦衷,岳卿可明白朕的想法希望岳爱卿不要对朕有所怨怼……”
赵构刚刚一番话咋一听是他跟岳飞掏心掏肺,实际上那是一种委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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