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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画盏眠
纪苒柚:“……”
#在下有句脏话,不知当骂不当骂#
经过楚冰河这么一闹腾,纪苒柚心绪平静了不少,她摸出手机正要给老纪发短信说“今晚想出去吃点东西,机票改签”,一眼便看到了顾沉的大长篇。
“他始终相信,一个人的眼神有真有假,也有两种一旦出现无法掩盖的东西。第一种,叫贪-欲,第二种,叫意。”
“他凝视着美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和其他女子谈过恋,我也没有让其他女子住进过心里。”
“他说,我关于情的一切包容任性骄纵套路,全都是在你一个人身上学会的,由卿总角至豆蔻,而今我弱冠能文善武,竟在你面前说不出只言片语。”
“注意休息,保护眼睛,不要久坐,多起来运动,天冷了不要把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玩手机……宝宝乖,我等你。”
前面三句的作者一看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超级可才华横溢人见人的反向人设,后面一堆碎碎念,简直……
不经意瞄到受了暴击,楚冰河空唾一口:“卧槽!还宝宝宝宝,小女生胡乱瞎想顾沉你特么不能有点冷战意识吗!!尊严呢!!尊严呢!!”





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74章 酒品糟糕透顶

比起和楚冰河这种单身狗讨论尊严问题,纪苒柚更愿意去城中心的繁华里大快朵颐。
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纪苒柚也沉默了四十分钟,最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退掉内容框的话,将“接收人”是“顾沉”的短信界面关闭。
现在是上午,夜猫子们还在困眠。
美食街的霓虹招牌亮得热闹,人却是稀稀落落少得可怜。
在日料和烤鱼间徘徊了一下,纪苒柚拉着楚冰河走进一家火锅店。站在门口的店员满面笑容迎上来:“两位这边请。”
一个是红着眼睛的小姑娘,一个是一脸无奈的俊逸男人。
服务员视线在特色的情侣卡座和普通二人桌间转了转,把两人带到普通桌落座,递上菜单:“前面有火苗符号的是人气旺的,有桃心符号的是特色推荐菜,有感叹号的是新品,欢迎尝试……”
服务员一边说,纪苒柚一边勾,服务员说完,纪苒柚也差不多勾完了,把点菜单还给服务员。
“好的,祝两位……”后面的“用餐愉快”尚未出口,服务员咽了咽口水,指着菜单建议,“你们是还有其他人没来吗?两个人点这么多可能会吃不完。”
纪苒柚莫名其妙:“我们没有说是两个人啊。”
小姑娘声音略哑,眨巴一双清澈眼眸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服务员心生负疚,赶紧掏出笔更改:“不好意思刚才没问清楚,请问你们还有几位,可以换个桌子……”
纪苒柚眉眼弯弯看得人噤声,这才坦然又大方道:“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吃得完,我们是两头猪。”
服务员:“……”
楚冰河:“……”
服务员眼神复杂地离开,片刻后,又眼神复杂地来上菜,鸭肠、牛筋、无骨凤爪、腐竹、肥牛、冬瓜……还有,一箱啤酒。
在纪苒柚沉迷阴阳师灯姐美貌的空当,楚冰河悄悄把地址分享给了某人,附言:“你家祖宗我并不想伺候了。”
消息几乎才发过去。
顾沉:“她心情好些了吗?麻烦你帮她把辣油换成香油,别给她点冰饮料,让她少吃辣,或者你们直接点清汤锅……”
交代了一大堆后。
顾沉:“麻烦你把她安全送回家,我不过来了吧……我怕她见到我心情更不好。”
不知道除了冷漠还能挂出什么表情。
楚冰河:“哦。”
楚冰河:“她点了一箱啤酒,二十四罐。”
楚冰河:“她容易醉,酒品糟糕透顶,如果我扛不住,请不要怪我把她扔在这里,因为你不知道,她发酒疯有多恐怖……”
小时候一次团年,纪苒柚把高浓度梅子酒当成果汁喝了。
当时还好好的,一到下午,大人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纪苒柚拉着楚冰河跑到房间,非用水彩笔在他脸上乱涂乱画,不让画乌龟还是哭。画算了,还要让他不能洗带着出去玩,一说去洗开始哭。
又泼又闹,毫无理智可言。
直到今天,楚冰河都忘不了自己光头的那段岁月,那个下午。
他顶着一头绿油油的颜色,额头上画着趴在树上的乌龟,牵着扎冲天炮的柚子姑娘,微笑着和小卖部的阿姨打招呼,和卖炸土豆的老奶奶打招呼,和烤红薯的大叔打招呼……
最重要的是,他出门前没照镜子。直到晚上开饭前被老妈提溜着到洗手间,楚冰河才看到镜中的自己……
#好想唱往事如烟#
作为一个懂人心的专家,楚冰河坏心眼地只说了:“你记得看住书房的笔,她画画。”
收到顾沉毫不犹豫的“好”,楚冰河放下手机,想象着对方那张清冷的脸上顶着一头乌龟一头绿,笑得不能自已……
纪苒柚抬头:“怎么这么癫狂?”
楚冰河清了清嗓子,指着翻腾的锅:“清汤的肥牛好了,你快吃吧,我看这汤汁翻滚得可,想到了碌碌凡尘中得一安宁时光的小欢喜。”
“啪嗒”,纪苒柚开了个拉罐塞他手里,嫌弃脸:“神经病。”
楚冰河:“……”
嘴炮归嘴炮,在那么大一家人中,兄妹俩算得上是最了解对方,处在同一个圈子里,共同话题也多。
两人从“余康渣贱男人”聊到楚冰河“热播自传上税上得体无完肤”,再到“小二姑娘准不准备卖《仕杀》”,隔壁座两个女孩也在讨论相同的话题……
“其实我总感觉二爷《仕杀》没绷住,或者说没了写《宦杀》时候那种纯权谋的机智烧脑状态。”一个声音娇气的姑娘说。
她的同伴声线略沉,年龄估计也要大一些:“你不得不承认一点,二爷也是人。”
“什么意思?”
“《仕杀》的感情戏比《宦杀》多太多,相对《宦杀》而言,也更好影视化,影视化的话,冲二爷的名气,版权费能没有天价”
年龄略大的女生接着道:“不看俊男美女你侬我侬,看大老爷们舌战群儒打打杀杀?观众又不是有病。”
两人间默了几秒。
娇滴滴的女生反驳:“可是二爷把《宦杀》版权卖给覃赟了,没卖《仕杀》啊,二爷看上去也不缺钱的样子嘛!”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钱多,反正我追二爷几年,明显感觉得出来《仕杀二》的言□□彩,结局也拖泥带水缠-缠-绵绵的。”年龄大的女生想了想,“万一二爷是想坐地起价呢?反正那么多影视公司抢着要。”
“好像有道理哈,我只希望剧不毁文。”
“那不可能。”
“……”
把旁人的话悉数听进耳里,楚冰河用漏勺给她舀了一勺青菜:“我才一罐你都五罐了,慢点喝……”
纪苒柚“嗯”一声,又喝一口。
楚冰河在锅中逡巡,状似无意地提了今天的第一个敏感词汇:“所以,你现在对顾沉,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对你的影响都可以让你潜移默化改大纲,不由自主加感情戏了,他对你也是真的好,好的没话说……”
临近中午,火锅店的人越来越多。喧哗声此起彼伏,伴着红油汤沸腾声与送菜车轧在地板上的轱辘声,让人耳边听得嘈杂,心里,也好像跟着乱了起来。
望着落地窗外的一只麻雀变成两只重影,纪苒柚狠狠眨了眨眼睛。在楚冰河以为她不会回答想换个话题的时候,却见她撑着下巴,醉态朦胧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和他较劲,还是在和自己较劲。”
纪苒柚弯了弯嘴角,细软着调子道:“这么些年了,说到底……说到底,我还是自卑的吧……如果他不是他,那么我可以理解为日-久-生-情……可是他是他,那我要想个理由……为什么他那么好,还会喜欢我这么个不好的姑娘……”
楚冰河出手去拖她的拉罐,可他一用力,纪苒柚跟着用力不让他拖走。你来我往好几次……
楚冰河作罢,肃了神色:“虽然我嫌弃你,但也不可否认一个事实,柚子你很好,真的很好,你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特质。”
纪苒柚的目光放得有些飘:“你是说又懒又作又任性,成绩不好不和同学说话,总是嫌麻烦也不会社交吗?”
楚冰河想说什么,纪苒柚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开口,接着,反手又开了一个拉罐……
………
环城高速出了车祸堵得要命。
顾沉赶过来找到两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啤酒罐子堆了一地,两人间的锅汤还在冒泡,楚冰河单手撑住下巴,纪苒柚已经趴在了桌上。
顾沉走近,楚冰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她喝了十个先晕了,后劲还没来,你赶紧,嗝,赶紧把她弄回去,小姑娘哭哭啼啼我看着烦……”
“嗯好,麻烦了。”他小心翼翼将小姑娘的手臂圈过自己肩膀,一边圈一边道,“我已经结了账,给你喊的代驾到外面了,我带她先回汀水江畔去。”
楚冰河挥挥手:“她是明早凌晨三点的机票,你记得送她去机场。”
“好。”
好像没找到倚靠不舒服,纪苒柚嘤咛一声,顾沉上一瞬还淡然的俊脸一下子绷紧。试探着勾了两下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他轻缓得将她打横抱起,把自己脖子上的厚围巾覆到她身上,微微遮住脸……
像抱宠物一样抱出去。
视线注视尾随两人出店,走到一辆林肯旁,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拉开车门,顾沉抱着自己妹妹坐上去……
楚冰河半醉着,想,不知道小姑娘在和自己混沌个什么劲,如果顾沉这般抱着她倒退出玻璃帘,热空调和冷空气一瞬的碰撞都不愿让她惊,都不能叫情……
没有如果。
………
“老大你和女票闹矛盾了?”秘书没忍住问。
“没有,”顾沉摇头,把空调风向转了转,继而凝视怀里人的眼神温柔又纵容:“是我做错了事情,惹她生气了。”
“江总不是说可能是他说错了话吗?关老大你什么事儿?”
修长如玉的指节一下一下抚平小姑娘蹙着的眉,顾沉低低叹了口气,道:“可她难过,总归是我的不对,这么好个姑娘,我怎么能让她不开心呢……”




咦,男神好像在撩我 第75章 醉后

不忍(太)心(敢)打扰顾沉时而捋捋纪苒柚额前的碎发,时而调整一下抱姿让她睡得更舒坦……
秘书一路沉默,等到临下车,才叫住人:“老大!”
顾沉顿足,看他:“嗯?”
秘书清了清嗓子:“莹草编辑之前寄的《仕杀二》出版样本昨天到了,我取了快递放到你书房了。”
顾沉点头:“谢谢,还有吗?”
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秘书摇头:“没有了。”
“嗯”一声,顾沉也没多说什么温和道了别,小心翼翼抱着纪苒柚刷门禁朝里走。
望着两人交叠成一人的背影,颀长得好似能将下午的阳光披在身上,秘书暗暗叹一口气……
二复《仕杀三》要开三次元新书发布会,莹草编辑发布的邀请拟名单中却没有咿呀。
新书其实没必要开发布会。界内人心知肚明,竞《仕杀》影视版权才是真实目的。老大前一阵那么辛苦地把公司基础垫上去,不为了喊价那一下,剧班筹备什么都有底。可谁曾想到最后竟连资格都没有……
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姐姐,他要如何狠心,才能把这个消息说出口?
………
s市中心商圈写字楼下,星巴克。
灯影与阳光齐齐流转,伴着舒缓的轻音乐洒下一室静谧。
burberry素色修身衬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呢子大衣,恨天高,淡妆将五官烘托得更加立体,微扫峨眉樱唇朱点,这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女子眉眼间那股傲气更是勾人……
完全不似自己记忆中瘦瘦小小、笑得朴素又温婉的妻子。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余康扶住西服前襟极具风度地起身,为顾静影拉开凳子:“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他打了个响指,“这边点单。”
“不用了,”顾静影给服务员挥挥手,风情万千地叠腿坐下,“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说完了我走了。”
从前求着自己回家的妻子,现在竟是连一杯咖啡都不愿意陪。
余康苦笑:“影影,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现在真的非要陌生至此吗?”
“你有你的家庭,我也马上要和覃赟结婚了,”顾静影挑凤眸,笑得轻蔑,“要不然呢?”
余康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你要和覃赟结婚了?!”
他不敢相信:“可你以前解释过,你不覃赟啊!”
“你以前也发过誓,只我一个。”
学着他的口气嘲讽完,顾静影抬腕瞄了眼表。三分钟了,她略有不耐:“你有什么快说,没有的话我走了。”
“小鱼儿五年抚养权满,我已经剥掉了《仕杀》发布会咿呀的入场名额给你换。然后覃赟和你那边lbo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
长指自然而然地撩起垂头,顾静影接着道:“当初离婚财产这些分割得也很清楚,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牵连,这次最好全部理清,以后都不要再见——”
“如果我和元小薇离婚,我带着所有的财产重新娶你,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余康突然问。
顾静影蹙眉:“什么鬼!”
她先前那句“你以前发过誓,只我一个”一定是在吃元小薇的醋,她以前醋过好多次的。
她现在的“什么鬼”一定是内心很欢喜。
毕竟,一个曾经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那般帮自己、倾尽所有自己的女人,单身了五年,怎么会突然要嫁人……
是的!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她想让自己吃醋,想让自己后悔,想让自己甩掉元小薇与她和好。
女人嘛,总归有些小脾性……
面对光彩照人的前妻,余康扶了扶昂贵的西服衣领,轻咳两声。
他正色,道:“影影,找你过来,我其实是想说,这些年不敢见你,这些年我也一直很后悔……当初我鬼迷心窍着了元小薇的道,现在我真的累了。”
“她说我,却只会花我的钱,整天在家吵吵嚷嚷。你说我,你可以把自己的所有都给我。她说我,只会给我生女儿,你说我,你可以一个人带着小鱼儿默不作声……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你的好,我特么是个畜牲!!”
星巴克人不多。余康说着说着朝自己脸上扇的那一下,回响异常清晰。
顾静影面不改色听着,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说红了眼眶,哽咽出声:“影影真的,小鱼儿五岁了,我想了很久,我该浪子回头……我知道你不覃赟,你的是我,我愿意把康元改成康影,我愿意为了你离婚,真的——”
“然后让我暗箱,把《仕杀》贱卖给你救急,急救了你再一脚把我踹掉?”说出这些话时,顾静影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对上余康怔忪的表情,她冷笑一声,端起桌上免费的温白开水,直接冲他脸泼了上去:“能用自己亲生儿子的抚养权逼走别人一个芝麻大点的机会,你以为没有咿呀,你康元势在必得吗?”
顾静影嗤:“第一杯,泼你为父不仁虎毒食子。”
余康完完全全滞住了。没有反应,也做不出反应。
顾静影皮肤白皙,拎着水壶“哗啦”倒水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然后,“啪”一下再泼:“你老婆给你生了三个女儿,第二对双胞胎还在哺**期,你跑出来和其他女人说这样的浑话……第二杯,泼你为夫不忠没有人性。”
在不少人侧目的聚光中逐渐回神,余康抹了把脸,正要出声骂!
顾静影第三杯溫白开已经泼了上来:“康元涉-黄清,陶冶偷-税-漏-税,你以前说好的文学梦说好的才气是不是全都钻到了钱眼里!这第三杯,泼的是你为标不正作恶多端丧尽天良!”
“你该不会真的上覃赟了吧!”微凉的触感让余康回神,下意识问。
眯着小眼睛,他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狠光,“以前你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以前你不会对我做这样的事,覃赟不懂行业规则不了解你,覃赟这么大年龄没结婚是不是不行,覃赟——”
“啪——!”
货真价实一巴掌甩过去,顾静影用满了力。
镶钻的精致指甲壳在余康立肿的脸上划出几条红痕。顾静影手心火辣辣,面色愈发冷。
慢条斯理将空水杯反置在托盘上,她垂眸:“你以前怎么对我,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要说覃赟说二爷什么,或者还敢鱼死破做什么。”
顾静影倏地仰面,平视他,一字一顿:“信,不,信,老,娘,neng,死,你!”
清晰,凌冽。
正红的唇色泛出冷感光泽,阿玛尼帝王斩气场散开。
余康脑海一片浆糊,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冰得刺骨的女子,这一秒接起电话,一边向外走,一说话的嗓音温柔如阳春三月的暖风,袅袅动人。
“喂老公,我马上下楼来……你说小鱼儿想吃肯德基?别!不要惯着他,他很容易无法无天的……你把彩蛋拎到我那边去吧,我有多的狗粮……”
厉害了我的姐!
服务员目瞪口呆.jpg。
………
顾沉把纪苒柚抱上楼,纪苒柚迷迷糊糊快醒了。
本想把她放床上睡一会儿,顾沉这边才松手,纪苒柚又抓住了他。
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纪苒柚纤长的眼睫在眼窝投下一圈扇形剪影,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啊眨:“你是……”
一出口,她又有些晕了:“你是小平头……小平头……还是顾沉……嗯,我男朋友……”
不待顾沉回答,她又偏着脑袋自言自语:“你到底是小平头还是顾沉……楚冰河去哪儿了……嗯,他说小平头我,小平头到底不我呢。”
她混混沌沌每个字,都戳在顾沉心上,戳得他越是自责,又越是怜惜:“宝宝渴不渴?难受吗?”
“先躺一会儿,乖,”顾沉试着力道地她小手朝下扒,“我去厨房给你化一点蜂糖水解解酒。”
“小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纪苒柚突然脆笑出了声,她眉眼弯弯地冲着顾沉说,“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吧!我娶你!!”
说着,她骨碌翻身爬起来,瘦小的胳膊圈住了顾沉修长白皙的脖颈:“走吧,我要把小哥哥套牢了,不要你跑!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小哥哥你坐船头,山大王我岸上走,恩恩**,纤绳荡悠悠……”
眼疾手快稳住人,顾沉托着她大腿往身上抬了抬。感觉到背上软绵绵一团宛如烂泥,他听着不成调的曲子,不由失笑:“谁让你喝这么多了,站都站不稳,怎么套牢我做压寨夫人。”
纪苒柚偏头嘀咕了一句什么,顾沉没太听清。
两人进屋的时候,顾沉扒掉了两身外套。
此厢,顾沉像背小孩一样背着纪苒柚在厨房给她拿蜂蜜,倒开水,用汤匙调开……
纪苒柚大喇喇叉着脚丫子,在他背上左踢一下电饭煲,右踹一下酱油瓶,惊得顾沉每隔一秒要腾手钳住她的小脚不让她乱动,纪苒柚偏偏要乱动。
即便喝了蜂蜜水出厨房去书房,记着他刚刚不让自己动的仇,顾沉收拾藏笔的时候,纪苒柚都把他宽厚的背当舞台,左一下右一下地蹭。
书房坐南朝北,采光不太好。
尽管现在还是下午,窗帘闭合折出的灯影也有几分暗。背上背的是自己家小姑娘,柔柔软软的一团,动来动去不说,她一双小手还勾勒着他脊椎的形状,一节一节朝下,至尾椎末梢,她小指坏心眼地在上面打圈圈……
“咔哒。”
顾沉把收好的笔放进抽屉合好的瞬间,纪苒柚状似无意地一按,顾沉陡然闷哼,暗了眸光。他倏地将纪苒柚反转搁置在书桌上,勾住她的后背正要攫她的唇,小姑娘脑袋一低,灵活躲开了:“这是什么啊……一个单人旁,土杀?这个将军好好看……”
她左脚拌右脚地站在顾沉身旁,囫囵撕扯样板书表面的塑料套,“咝咝啦啦”扯半天又扯不开。顾沉深呼吸两下,压住体内乱串的邪火,俯身亲亲她的额头:“我帮你。”
语落,他轻轻沿着透明套红色箭头防伪线一拉……
纪苒柚瞠目结舌:“小哥哥!你好厉害!”
她的唇有点干,微启之间,一股啤酒混着火锅的味道钻进顾沉鼻尖,他喉咙也涩了起来,舔着唇出声已经有了几分哑意:“那苒苒要不要谢谢我?”
纪苒柚学他的动作舔唇:“怎么谢……唔。”
其他的话,尽数淹没在顾沉的吻里。
顾沉不喜欢火锅的辛辣,也不喜欢啤酒的味道。意外也是意料之中,从她嘴里汲得,他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有点软絮絮的甜……
糅有早上她离开的慌乱,心疼,以及昨晚的食髓知味,顾沉勾着她的舌尖缠得不舍得放,手已经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铺在书桌上……
一件一件,零零落落。
醉酒后的姑娘出其主动,嘤-咛着迷蒙着眼,顺着他漂亮的锁骨胸膛一路吻了下去,吻得顾沉浑身的毛孔舒展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血液沸腾着流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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