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继后不好惹[剑三+清穿]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云上打滚
他登时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踉跄了几步后,浑身发抖的扶住了岸边的杨柳树剧烈的喘.息着。
那拉氏立于柳枝上,冷眼看着远处渐渐向这边靠近的火把,又回望了眼扶着树猛喘的乾隆,知晓时机已逝,再无法对乾隆造成什么伤害了。
这次就先放过你!那拉氏凤眼一沉,足尖一点,便欲掠走。
哪知道就在此刻,一个面白无须的蓝衣老太监已经赶了过来,他几步抢上前来,见乾隆并无大碍后,他转头凌厉的注视着正准备飞掠而去的那拉氏,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大内!给杂家留下来!”
话音刚落,这老太监双足在湖岸边大石上用力一踏,竟借力而起,拂尘一甩,数道极细的银丝自他袖中飞出,袭向了那拉氏的后心。银丝的尖端在月华下竟闪烁起幽幽寒芒。
原来这银丝并非是银丝,而是银针,只因它们速度太快,在月色之下远望去才犹如银丝一般。
银针激.射而出,可那拉氏却犹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飞掠的速度不减,明明身在空中毫无可以借力的地方,她却偏偏能极为轻巧的身子一旋,回过身来,左手执琴,右手一挑。
只听得极细微的一声弦响,一道无形的音波已然飞快的迎上了老太监激.射出的银针,半空中一阵清脆的“叮叮叮”声过后,银针尽数被击落下来。
那拉氏不待那老太监有所反应,右手一抹,又是一道音波越过老太监朝着乾隆的方向劲.射而去。
重生继后不好惹[剑三+清穿] 第5章 福惠
“不好!”电光火石之间,那老太监再顾不得那拉氏,他玩命地倒飞回来,迎着那道音波一掌拍出——“轰隆!”平地一声巨响,老太监被震回了岸上,那拉氏则借着反震之力,身形飘逸的拔高数丈,轻巧的折了个方向,眨眼间便鸿飞冥冥,悄然无踪,徒留下岸边喘着粗气的老太监,和靠在柳树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的少年乾隆。
“四阿哥,您没事吧?”老太监到底是身怀不凡武艺,很快便平静下来,他匆忙走到望着空空如也的湖面还在发呆的弘历身旁,颇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我……”弘历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今夜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过巨大,想到方才那几乎是濒死的一幕,弘历就经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四阿哥?要不……老奴扶您回去?”老太监见弘历扶住柳树的双拳微微发抖,不由地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欲上前搀扶弘历。
“不用!”谁知弘历猛然回头,挥开了他的手。他的神色犹如一头刚刚受伤的野兽般,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堪与愤恨。
“是。”老太监见状,迅速垂下手退到一旁。
弘历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湖面,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发软的腿朝着人声鼎沸之处走去:“走,去见皇阿玛。”
因为那拉氏的闯入,圆明园各处很快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道道命令发出,无数的兵丁举着火把,来回巡逻,更有不知道多少队兵丁领着人四处搜寻着那拉氏的踪迹。
那拉氏立在圆明园最高处的屋脊之上,衣带随风而起,犹如谪仙。她冷眼瞧着下方忙碌不堪的人群,心中默默计算着人群巡逻的路线。
很快,那拉氏便找出了一个空隙,她足尖一点,如一片青色的柳叶般轻若无物的飞下了屋顶。急速飞掠向那处空隙,然而就在掠过一处殿阁,那拉氏忽然心中一动,微一侧头。
只见那处殿阁东侧暖阁窗外,数株桃花花开正艳,一阵微风袭来,落英缤纷,煞是美丽。
然而在那临窗的床榻上,却躺着一个额上布满了细汗,满面烧的通红的小小孩童,那孩童表情十分痛苦,嘴唇讷讷蠕动,仿佛在念叨着什么。
那拉氏本来已经一掠而过,然而就是那孩童细如蚊讷的声音让她身形一顿。
那小小孩童口中念叨的分明是:“额娘……”
那拉氏停下脚步,她低头望着那小小孩童,见他虽然极为难受,但还是孺慕情深地呼唤自己的额娘,那小小的脸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也不知是怎么的,那小小孩童似有所感,小小的脑袋忽然一歪,慢慢睁开了那双黑亮的眼睛。
那拉氏就这么站在桃树顶端,俯视着这个小小的孩童。
说来也怪,那个小小的孩童竟没有如那拉氏所想的那般害怕的哭叫起来,他反倒是定定的望着那拉氏。
两人对视了片刻,那小小孩童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一抹渴求之色,他张开了干裂起皮的嘴唇,无声的祈求着:“救……我……”
那拉氏并未有所动作。
见状,那个孩子头部艰难的在枕上挪动着,他死死的盯着那拉氏,目光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哀求之意:“求……”
见那拉氏扔不搭理他,小小孩童终是忍不住了,黑亮亮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这幅倔强的小模样,倒是跟那拉氏心底永璂小时候的样子重合了。生在皇家,这孩子的年纪虽小,却是跟永璂从前一样,极为懂事。想到自己的孩儿,那拉氏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就在此时,殿阁外隐约传来的几声细语让那拉氏眸光一沉,虽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但整个人却是不带一丝烟火气的随着飘入房中的桃花花瓣落入房中。
那小孩儿瞧着那拉氏的动作,纵然他在病中,难受的要命,却也还是经不住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小嘴。
那拉氏走到他的面前,以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触手滚烫,看来是烧了不短的时间了。再一看小孩身上盖着的薄薄的被子,那拉氏眸光暗沉了下去。
果然……受医疗水平所限,年纪这样小的孩子即使是精心看顾,也极易夭折,有时候一场风寒就能夺了他们的命去。
更何况如今这孩子发着烧,跟前的乳母嬷嬷一个未见,还故意给他盖着薄被,敞着窗子。
这分明就是下了狠手,要置他与死地啊,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那拉氏正思量着,就忽然察觉自己掌心中的小脑袋动了动,她低头一看,就见小孩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含着两包要掉不掉的泪水,乖乖的望着自己,见她低头望向自己,小家伙又乖巧的蹭了蹭那拉氏的手掌心。
那拉氏心中一软,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正欲说话,却忽然神色一凝,有人来了。
那拉氏站起身,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再一扫床.上因为她忽然起身而目露焦急之色的小孩一眼,沉吟片刻,忽而莞尔一笑,竖起食指,示意小孩儿噤声:“你我也是有缘,且看场好戏吧。”
那拉氏说完,走到门前,掌心轻轻贴住门缝中央,随后她长袖一拂,一道劲气猛地抽在了窗户上,窗户登时发出了咯噔一响。
“谁?!”响声惊动了外面正在说话的人,那人高声喝问道:“是谁里面?”
一个细细的女音响起:“里面除了八阿哥外,哪里还有旁人,阿哥刚喝了药,才睡下没多久。还请将军小声些,莫要惊扰了阿哥才是。”
那将军的声音果然小了些,不过他还是坚持要进来看看,而那个有着细细声音的女人却仍以害怕惊扰了阿哥休息,惹得主子降罪为由,拦住了那位将军。
与此同时,暖阁外面有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快步跑到门前,似是想推门入内。
一推之下,却没推动。外面那人惊咦了一声,又加了一把力猛推了一下。
可这扇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那拉氏好整以暇的以单手抵住大门,任外面那人用尽了各种办法,就是弄不开这扇门,那人万般无奈,也不知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一旁,索性用肩头用力一撞。
撞.击发出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一阵甲胄摩擦声后,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在干什么?”
那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忙解释着:“奴才,奴才是怕阿哥着凉,想着给阿哥添一.床被子。”
“哦?”问话的人语音中有着明显的不信,他停了一两秒后才继续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开门……”
“是,是……”那人万般无奈的声音传来。
那拉氏目光一转,掌心一松,她无声无息的退后了几步,抬头望了望暖阁顶部,足尖一点,轻巧无声的跃到了梁上。接着,她左手一动,已将青玉流横放于膝头。
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那拉氏目光一凝,右手若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拂过,青玉流上一股青光若流水般的随着她的动作绕着琴身一转。
那拉氏盯着门外,双唇微启,无声无息地念道:“平,沙,落,雁!”
随着她这一招使出,那拉氏便能瞧见刚才撞门的那个宫人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身不由己的猛地把怀中的被褥扔到了地上,整个人扑倒在那穿着一身甲胄的将军脚下,抱住将军的小腿拼命喊着:“不,不,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那将军被这宫人忽如其来的一下弄得一懵,可他极快便就反应过来,一脚踹开碍事的宫人,刀剑出鞘,那人大喊一声:“八阿哥!事情紧急,奴才等得罪了!”
他喊完,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中的情况一目了然,敞开的窗子,盖着薄薄的被子,烧的满脸通红的小阿哥。
那将军能在御前侍候,亦不是笨人,虽知道眼前的一切有古怪,但古怪在哪里,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伸手一拦,嘱咐身旁的人:“派人去禀报皇上,火速去请太医,然后……把这里的人都给我看牢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嗻!”
“等等!回来!再找人弄床厚些的被褥来!”
“嗻!”外头的兵丁应了,没一会儿就送来了一床被褥,那将军将那被褥抖开以后,胡乱把小阿哥身上薄薄的被子掀开,扔到一边,把小阿哥放到厚实的被褥中间,小心翼翼,裹巴裹巴的把小孩裹成了一只蚕宝宝状。
他刚刚做完这一切,便听见外头传来太监的击掌声,知道是皇帝到了,将军忙跪下低头行礼:“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嗯。”皇帝淡淡应了,并未叫起。将军一动也不动,只一手按在腰间刀鞘上,静候皇帝的命令。
一双明黄龙靴自他眼前闪过,皇帝径直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一手探了下小孩儿的额头。
手下滚烫的触感让他沉下脸来,再看见床角处胡乱堆着的爆被,他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声音也带上了沉沉的怒气:“好,很好。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八阿哥的?”
宫人们跪在外头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皇帝只问了一句话便没有再问,他俯身将被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儿子抱起来往外走,走到将军面前时,停了下,冷冷地说:“所有人,全都打入慎刑司!”
“嗻!”那将军一挥手,立刻就有兵丁上前来讲这些跪着的宫人们堵了嘴拉了出去。他正要跟着一起往外走,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忽然抬头往上望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皇帝抱着小阿哥刚走到外头,一个早已等候在旁边,五官清丽的宫装丽人在弘历的搀扶下盈盈上前来请安:“皇上,八阿哥没事儿吧?”
皇帝眉头一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八阿哥这边出了事,臣妾想着八阿哥身子弱,臣妾担心,所以急着赶过来了。”宫装丽人不敢起身,只得半蹲着回话。
皇帝闻言,沉沉地望了她一眼,示意身旁的太监苏培盛接过小阿哥抱好:“你担心?熹妃,皇后身子不好,朕便让你协理宫务,你便是这么协理的?朕的八阿哥烧的人事不知,你居然跟朕说你才听闻?”
皇帝勃然大怒,熹妃登时面色苍白,花容失色,她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这些日子,这些日子……是臣妾忙晕了头,一时疏忽,才出了这样的岔子。”
“是啊,皇阿玛。”弘历也跟着跪了下来:“额娘素日里最疼八弟,昨儿个还特特叮嘱儿子给八弟寻摸些上好的药材来呢。”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熹妃母子,半晌后才说:“是么?”
“是的,”熹妃的眼中盈满了泪水:“皇上,臣妾日日尽心竭力,日夜悬心,唯恐照顾不好八阿哥啊……”她一面说,满面愧疚的说:“八阿哥烧的这样厉害,这里离臣妾的寝宫最近,臣妾恳请皇上容臣妾把八阿哥带回臣妾宫中照料,以弥补臣妾今日之过。”
皇帝看着熹妃愧疚而又诚恳的神色,正要说话,就听见众人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平静,中气不是那么足的声音:“熹妃妹妹协理宫务,事务繁忙。且马上四阿哥又将大婚,如今再加上一个八阿哥,臣妾恐累坏了妹妹,不如将八阿哥抱到臣妾宫中吧。”
说话间,一位虽面容苍白难掩病色,但却端庄大气,一身气势足以同皇帝比肩的娘娘缓步走了过来。
而在远处,正准备飞掠而走去搜寻任务信息的那拉氏一脸苦笑的停了下来,原来就在那位娘娘出现的瞬间,卷轴显示任务可交了。
重生继后不好惹[剑三+清穿] 第6章 皇后
任务虽然可以交了,但那拉氏却并不怎么开心,相反她还有些苦恼,因为交任务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如今乖乖地被抱在苏培盛怀中的八阿哥福惠。
是的,在方才那将军喊出八阿哥的名字时,那拉氏便已知道这个小小孩童是谁了。
他正是乾隆早就过世了的弟弟,敦肃皇贵妃的亲生子,怀亲王福惠。
她还记得上一世怀亲王是雍正六年过世的,那时她只有十余岁,印象不是特别深刻。
雍正六年……不就是明年么?
那拉氏远远望着福惠,负于身后的手掌不禁微微握紧,掌心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小家伙头顶的触感。
然而在此刻,人群之中,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随着那位娘娘走近,熹妃面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她微微垂下头去,恭敬万分的对着这位娘娘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在场的侍卫与宫女也早就跪了下去,皇后在嬷嬷搀扶下,缓步走到了皇帝身边,虔诚而又卑微地垂下眼眸,俯身行礼,轻声道:“臣妾不请自来,还望皇上恕罪。”
她俯下身的时候,头上插戴着的镶珠宝玉金龙戏珠簪上垂挂的珠子竟然纹丝不动。
皇帝望着她的发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也比方才轻松了些,示意站在皇后身旁的嬷嬷搀扶她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皇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漾出一个笑容:“夜里风大,想必皇上方才并未听清臣妾说的什么,臣妾是为八阿哥来的。”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福惠?朕自会派人照料他,且你的身子一向不好,还是应当好好养病才是。”他说完,一摆手,示意地上的人都起来。
熹妃顺势起身,在弘历的搀扶下,又上前来拜了一拜皇后,满面关切之情:“皇上说的是,皇后娘娘虽然关心八阿哥,但是也不能置自己的凤体于不顾啊。”
她说到这儿,见原本和颜悦色的皇后面上虽笑着,一双凤目含威,凌厉非常的看了自己一眼,登时心中一跳,忙低下头去:“是臣妾逾矩了,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收回目光,懒懒的说:“熹妃妹妹也是关心本宫,本宫怎么会怪罪于你。”
皇帝在一旁看着皇后,眉头紧皱:“熹妃说的不错,皇后,你的身子要紧,朕看还是将八阿哥交给……”
他话还未说完,见皇后望过来的眼中隐隐有了几丝泪光,目中还带着几分悲怆之色,皇帝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皇后并未回答皇帝的话,而是走到苏培盛面前,脱下手中的金色甲套,手指轻轻地在小孩儿烧的通红的脸颊上拂过:“没了额娘的孩子,下人难免怠慢,烧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
听到她的话,熹妃心头一堵,无比难堪的矮身请罪:“是臣妾的疏忽,都是臣妾看顾不周。”
皇帝沉着脸,像是并未听到熹妃的话一般,皱眉看着皇后:“皇后,朕知道你心疼福惠,只是……”
皇后仍低头望着福惠,手指在他脸颊上摩挲着:“皇上,臣妾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她忽然侧过头去,肩膀微动,声音有些哽咽:“臣妾只是想到了弘晖……”她摇着头,转过脸来,眼角含泪,神色凄楚:“臣妾只是不想再看见皇上的孩儿只是因为这样小小的疏忽而故去了啊!”
皇后突然提到的名字让皇帝的面色一变,好半响,他才有些晦涩地吐出一句话来:“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他说完,低头看了眼幼子烧得通红的脸色,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收回了手,叹了口气吩咐道:“苏培盛,替朕好好伺候着你主子娘娘回宫。”他说完,见苏培盛抱着八阿哥手足无措的模样,眉一皱,补了一句:“带着八阿哥一起。”
说完,皇帝转身便欲回勤政殿中,他方走了两步,忽又停了下来:“告诉太医院,加派人手到皇后处,好好给八阿哥和皇后看看,一应药材,俱从内库中取用便是,不必来报朕了。”说完,皇帝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与熹妃同时蹲身恭送皇帝,待他走远了,二人起身相对而视,片刻之后,熹妃嫣然一笑:“臣妾宫中还有事,这就告退了。还请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切勿太过操劳。”
皇后看她一眼,目光冷冷:“本宫自会保重,不劳熹妃操心了。”
熹妃闻言,面上的笑容一收:“臣妾告退。”她说完转身就走,弘历也急忙向皇后行礼告退,急急地追上熹妃,扶着她走了。
那拉氏在空中腾挪纵跃,小心的避开巡逻的兵丁,一路跟着皇后到了她的宫中。
下头等候多时的太医急忙上前来诊治,也是那拉氏发现的及时,小孩儿只是发烧,并未引起其他的病症。在暗处的那拉氏也松了口气。
太医并嬷嬷、宫人们一番忙碌之后,小孩儿的情况便安稳下来。只是他年纪尚幼,这一夜折腾下来,哪里还顶得住,虽还低低的烧着,可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见他睡着了,那拉氏知道今夜是交不了任务了,便打算先行回府再作打算。
她刚有了这个念头,便看见下方皇后走到小孩儿的床.前,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又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坐到一旁的榻上,拿起小几上的一本书,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一个老嬷嬷端着一盏香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她将茶盏放到了小几上,看了看皇后,终是忍不住的问:“娘娘今日……为何要将八阿哥接到宫中照料呢?”
皇后并未回答她,只是依旧盯着那本书看着。
老嬷嬷看了看床.上的小孩儿,小心翼翼的问:“恕奴才多嘴,这……八阿哥乃是皇贵妃之子,皇贵妃的身子本就不好,八阿哥也自幼体弱。这……若是有个什么,只怕皇上会迁怒娘娘啊……”她顿了顿,往外看了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若是让景仁宫知道了,只怕……”
皇后没有抬头,亦没有回答老嬷嬷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不管怎样,孩子……总是最无辜的。”她说完,似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轻笑出声:“原来这句话竟还有这个意思,真是有趣。”
那老嬷嬷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那拉氏又等了一会儿,见皇后只认真看书,时而微笑,再无其他动作,小孩儿睡得也很安稳,便趁宫人不备,飞掠而去。只是在离开前的一瞬,那拉氏眼神极好的发现皇后手中的那本书已然起了毛边,竟是一本极旧的书了。
那拉氏没有多想,很快便自圆明园回到了家中,她避开府中家丁,正欲回到自己院中之时,忽然发现有一道微光从远处闪过。
重生继后不好惹[剑三+清穿] 第7章 小郎佳氏
那拉氏眼眸一眯,脚步一顿,如果方才她没看错的话……那个方位乃是她阿玛书房的方向。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那拉氏身子一旋,足尖微点,划过几重院子,悄无声地的落到了父亲书房附近的屋顶下,借着月光,望向方才那微弱的光芒出现之处。
此时虽已是下半夜,但天上一轮明月皎皎,月光自天上倾泻而下,映照着这院中的一草一木,对于那拉氏这等习武之人来说,便是在黑暗中亦能视物,更别提是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对她来说,便如同白昼,眼前一切尽收眼底,花草树木纤毫毕现,魍魉魑魅无处躲藏。
只见花木深处,抄手游廊的尽头,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了一下,瞬间又把头缩了回去。
那拉氏垂下双眸,侧耳听去,只听得那墙后传来了细如蚊讷的声音:“姑娘,您真的要去?要是太太知道了可就……”
“去!为什么不去!”被称为姑娘的人气急败坏的说:“我都要被送走了,现下再不搏上一搏,日后想再来可就难了!”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一转,变得洋洋自得起来:“再说了,她老早便看我不顺眼了。不过那又怎样,自古英雄配美人,她早就人老珠黄,如何配的姐夫?”她说完,也不顾另外一个人焦急的劝谏声,跺了跺脚:“好了,把东西给我,你还记得嬷嬷教给你的东西吧。”
“记得。”
“记得就好,你且躲好了。记得,我们约定的便是‘摔杯为号’!到时候你就叫,越大声越好!我倒要看看,我那自持身份,傲气十足的姐姐如何面对这局面。”那人冷笑了两声,脚步一转,自墙角处转了出来,迈步上了抄手游廊。
那拉氏看着那人,眸光已然是冰寒无比。没错,早在方才此人开口的瞬间,她便听出了此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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