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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等我回来,娶你!”刘子光毅然决然地说。
朱橙被这个突然变故惊呆了,一双小手忙乱的推搡着刘子光,但是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抗拒刘子光的拥抱,最终她索性不再抵抗,将身子埋在刘子光宽厚的胸怀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这是喜悦的泪水,心上人终于做出了坚定而明白的表白,虽然这表白来的晚了些,但终究还是来的,自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是勇敢和智慧的化身,一次次的将自己从危险中解救出来,他的承诺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安心,那么的让人镇定,只要有了这句话,什么都不怕了。
刘子光紧紧抱着怀里瘦弱冰冷的躯体,爱抚的摸着长公主的头发,大丈夫决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反正自己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奴隶,混到这一步已经够本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阵北风吹过,地上枯黄的落叶被卷起,几个躲在御花园角落里的宫女太监看到这感人至深的一幕,都不约而同的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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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从回忆中醒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豪言壮语说的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多了,娶当朝公主做小,这胆子未免太肥了些,老朱家的女儿是能当妾的吗?到底该怎么办刘子光心里尚且没有定论,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刘子光还在思索着事情,忽然感到后脖子麻酥酥的暖洋洋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刘小猫正鼓着腮帮子吹他后颈上的散发呢,因为自己和韩雪儿颠鸾倒凤的时候没让她蹲在大衣柜上旁观,这两天小猫一直在生气,后来刘子光答应让她跟着坐飞艇南下才哄好,刘小猫到底是属猫的,有了好玩的东西很快就忘记了不愉快,在新装修的飞艇舱里爬高上低的到处游走,兴奋的不得了,玩了大半天才失去新鲜感,跑来撩拨刘子光。
“小猫别闹。”刘子光一把将刘小猫拽过来放在膝头,小猫体态轻盈,细腰长腿,坐在他腿上和没坐人的感觉是一样的,这丫头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那么轻?刘子光奇怪的掐了掐她小蛮腰上的肉,入手结结实实,滑滑嫩嫩,很正常啊,不过这举动却惹恼了刘小猫,恶声恶气的叫了一声:“喵”,便从他怀里钻出来,窜到座舱上方一根粗毛竹横梁上趴着去了。
刘子光笑笑,有可爱的刘小猫在身边真实一件愉快的事情,继而他又想起了留在府里的韩雪儿,还有她那帮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同乡们,能自由出入镇武伯府书房的她自然有机会接触到各种机密的文件和图纸,府里新来的下人也能借着买菜买米的空当出去送点东西,见几个人什么的,还有那几个安排在红杉团营地里的杂役,能接触的东西也不会少,但愿他们不要让我失望,刘子光想。
唯一难办的事韩雪儿,这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在床上的表现比曰本**还要大胆开放,所以他一时之间很难下定决心是不是在计划完毕后杀掉此人。
正想着事情呢,眼前的长江忽然豁然开朗,远处就是烟波浩淼的东海。
“大人,上海到了。”下层的飞行员用传声筒向他报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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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大戏将陆续展开,各位拭目以待吧……





铁器时代 6-17 台海风云
上海城变成了一座大兵营,除了刘子光带来的红衫团以外,还有新招募的大量水师官兵,树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现在大明境内谁不知道跟镇武伯吃粮当兵,军饷最厚啊,所以各个募兵站招满了员额之后,还有大量的汉子围在外面,强烈要求参军。
刘子光可不愿意招那么多没有专长的士兵,他要的是有出海经验的水手和渔民,这些新兵穿上号衣之后也不能立刻投入战斗,只能做做后勤支援工作,目前面临的战争是高技术条件下的海战,不是靠人多就能打胜的,不过念在那些汉子的一腔报国之心下,他还是破例在员额之外又招募了三千人,充作水师步勇,也就是海军陆战队。
江南造船厂的船台上停着两艘全新的铁甲战舰,龙骨刚刚铺好,蒸汽机还没到货,这次战争肯定无法参加了,所以水战的主力战舰只能选择赖有为留下的一艘大型明轮货船,这艘船的名字和商号一样,也叫福远号,刘子光嫌晦气,让人改成了“上海号”。
上海号的甲板重新铺设一新,光洁的柚木甲板铺成了一个滑跃跳台模样, 跳台的最高处装有升降机,用来提升飞天神翼机,本来准备采用蒸汽弹射的方式起飞动力翼伞的,可是翼伞脆弱的骨架经不住弹射巨大的加速度,毁了两架试验机以后才改成了滑跃跳台的。另外在船头方向还加装了由三十二具火箭筒捆绑在一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窝蜂”,至于传统海战所用的大型床弩也配备了不少。
上海号没有来得及改装水下螺旋桨,采用的依然是船体两侧的巨大明轮,这让它看起来更加宽大威武,船身上关键位置铆上了铁板以作防护,桅杆上高高飘扬着鲜红的大明军旗。上海号巨大的船舱里摆放了数十架动力翼伞,还有没充气的飞艇和气球,以及这些飞行器的成员们,这艘上海水师吨位最大的船只暂且充当了大明国福建督师以及总领上海、浙江水师提督镇武伯刘子光的旗舰。
另外还有十余艘战船,都是用蒸汽商船改装而来,水手们都是选用的经验丰富的老手,这些船只负责运载淡水,食物,兵员,武器,以及燃料和其他补给品。
除了上海水师之外,还有二十余艘浙江水师的福船加入到南征舰队里,这些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兵士,三层是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居高临下,弓箭火炮向下发,往往能克敌制胜。福船首部高昂,又有坚强的冲击装置,乘风下压能犁沉敌船,多用船力取胜。福船吃水一丈二,是深海优良战舰。只不过没有装蒸汽机,所以机动性稍差,跟在舰队里只能是充充排场,打扫打扫战场。
至于上次江阴要塞之战缴获的潜水艇混江龙号,也被涂上了大明字样,编入了舰队,跟在补给船队中配合作战。
舰队从崇明码头起锚,沿着海岸向南进发,飞艇在上海号上空一百丈之处飞行着,螺旋桨的转速被刻意保持成和下面船只同步的速度,一条坚韧的绳索连着飞艇和上海号的桅杆,以此作为补充燃料食品和传递情报的纽带。
刘子光端坐在旗舰的舰桥上,看着浩浩荡荡的船队,历史上中国和西方的第一次交战就是郑成功和荷兰人在台湾打得那一仗,当时取得胜利主要是靠船海战术而不是技术优势,现在形势掉了个,自己这支舰队虽然有四十艘战船,但多是没有完全武装起来的蒸汽船和落后的风帆福船,据说西洋人的舰队有上百艘战船呢,如果开战只能依靠飞艇和动力翼伞这些技术兵器取胜了。
刘子光完全是个海战盲,担着水师提督的职务但是却连海图都看不明白,幸亏郑森是个优秀的海军军官,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推给他。
此时郑森正端着一个扇子形状黄铜制的精密仪器对着太阳瞄着,瞄一会就拿铅笔在海图上做个标记,刘子光纳闷道:“你拿的什么东西?”
“回大帅,是六分仪,卑职从英格兰人船上缴获的。”郑森说着把六分仪送到刘子光手上,这个仪器由主要部件由一块固定的半反射玻璃,一块可活动的镜子望远镜,还有活动臂组成,造型优美,工艺精良,上面还用花体字蚀刻着某人的名字。
“将此物对准太阳或者其他天体,观测者可以通过一面镜子同时看见海平线和太阳,它们之间的角度用边缘标有刻度的象限仪量出来,以此推算出船只所处的位置,就算在白茫茫的大海上也不会迷失方向的。”郑森说。
刘子光暗暗吃惊,没想到西洋人的科学已经如此发达,看这六分仪上的刻度痕,应该是用某种强酸腐蚀出来的,而非雕刻出的,如此推想他们的武器装备应该也不会太差。
刘子光把六分仪还给郑森,问道:“郑森你对西洋人有什么了解,给本督说说。”
“大帅且听卑职慢慢道来,如今这苍茫大海之上,有三家西洋水师活动频繁,分别是英格兰水师,荷兰水师,还有西班牙水师。而这三家之中,又以西班牙人的舰队最为雄厚,可谓战船如云,桅杆如林,占地也多,银钱也厚,不过他们的战船和士兵虽多,但不如英格兰人的战船犀利,不如荷兰人的战船快捷,所以和这两家的作战中经常处于下风。”
“哦,为何西洋人之间还要互相争斗?”刘子光这话刚问出口就觉得幼稚,谁家的水师出海都是求财的,互相争斗再正常不过了,不过郑森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幼稚,反而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听说这三个国家的人信仰的神不一样,所以他们见面才形同仇敌,西班牙人信的是天主,而英夷和荷夷信仰的是天主的儿子耶稣,这儿子和爹爹在天上分家了,所以下界的臣民们也跟着争斗不休。一般来说,英荷两国是同盟,西班牙人只有个不成器的小弟叫做葡萄牙,偶尔跟着分一杯羹,依卑职看来,西班牙的人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刘子光觉得郑森的解说很有趣,所谓信仰之战大概就是西班牙的天主教和英格兰荷兰的新教之间的争斗了,对于这段历史刘子光也不甚了了,于是不去管他,继续问道:“为何有此一说?西班牙人不是兵力最为雄厚的吗?”
“大人有所不知,西班牙人虽然有钱,但这些金银都是从极西之地挖来的,并不是靠本事挣来的,你想他们来钱来的方便,自然花起来也大手大脚,毫不吝惜,平日里花天酒地,骄奢淫逸,那还有精神去整理武备,征战四方,据说连他们最低等的水师士卒都在爪哇置办了房子和奴仆呢,但是英格兰和荷兰就不同了,英格兰国的国主叫做伊丽莎白女王,这个女子比男人还要厉害,捐出珠宝首饰兴建海军,还广发圣旨收编海盗,大人不晓得那些英格兰海盗的排场,都把圣旨挂在桅杆上,号称奉旨劫掠呢。至于荷兰就更不得了,这个国家无君无父,是什么共和国,大人您想这没有皇上的国家不就等于没有了王法吗,所以满国家都是贼,都是海盗,正巧这两个海盗国家都是信耶稣的,所以就联合起来对付西班牙了,想从这个老牌帝国手里分一杯羹。”
“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啊。”刘子光笑道,郑森这个小伙子从小在曰本长大,成年后又在旅宋,台湾,爪哇,琉球,福建等地巡游,见识极广,掌握了大明官话,闽南话,日语,英语,西班牙语,还有旅宋爪哇等地的一些土语,端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主要的是经过刘子光和吴三桂对他的熏陶,他已经从一个地方豪强的儿子演变成一个拥护统一的积极分子了,在郑森的印象中,凡是读圣贤书,尊孔孟之道的地方都应该是大明的领土,自己父亲郑芝龙这些年来兴兵作乱,意图海外称王,事实上是分裂国家的行径,此番若不是朝廷开恩派兵救援,恐怕郑家就要败亡了,所以说,归顺朝廷才是正路啊。
两人继续就台海的局势进行讨论,现在台湾本岛上已经有个三方力量:西班牙军,荷兰军和英军,还有残留的郑家军,为了争夺这个物产丰富的大岛,英荷两国不远万里从本土调拨水师来援,而西班牙的爪哇基地近在咫尺,增兵更加迅速,三方在台湾岛的陆战时有发生,但决定性的战役还是要在海面进行,不论是西班牙人还是英荷联军,看到郑家的船都是要先打击的,在他们两家默契的配合之下,原本盘踞台湾的郑家船队只能仓皇逃到厦门避战。
台海水道是明朝商船下南洋的必经之路,以前可以向郑家缴纳买路钱,然后凭着郑家发放的旗帜通行,虽然买路钱很贵,但是总能把生意做下去,可是自从台海开战以来,商船就没了活路,碰上西洋人的战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旅宋国的商船不会被袭击,因为旅宋国亦是海军强国,惹恼了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旅宋海军之强,宇内鲜见,那为何他们不参加这场台湾争夺战呢?”刘子光对旅宋国的科技水平记忆犹新,有无线电和潜水艇的国家,海军自然非常强大,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台湾被人争来抢去的,难道就不眼红?
“旅宋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的胃口大着呢,可不是一个台湾能填满的。”郑森冷笑道。
刘子光深以为然,文隽在上海和江阴要塞闹得那两出乱子可不小,说这帮子孤悬海外的宋朝人不心怀故土,鬼才信呢。
南海局势复杂啊,刘子光长叹一口气,来到窗前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几只海鸥从空中掠过,夕阳西下,将旗舰周围的战船白帆染成了金色,飞艇上的信号兵用旗语打出即将到达舟山群岛的消息,远处影影绰绰有一片帆影,郑森举起千里镜望去,然后兴奋的叫起来:“大人,是浙江水师在迎接我们。”
“鸣笛。”刘子光下令,船队顿时响起一片悠长的汽笛声,浙江舰队愣了片刻,随即也鸣笛致意,海面上汽笛声响成一片,惊的海鸟们掠海疾飞,这本是火车之间在路上相遇时的一种礼节,从今天起成为了水师之间互相致敬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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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舰队中加入了生力军浙江水师,顿时如虎添翼,大明朝的水师里面就数浙江水师和广东水师装备最好,还有实战经验了,而南直隶水师只是一些老式福船,上海水师经过程良珏的折腾和刘子光的打击,短时期内也只能是个空壳子,所以在浙江水师加入之前,南征舰队只能算是个运输船队,起码在浙江水师提督施琅大将军眼里是这样的。
施琅大将军坐着小艇来到刘子光的旗舰上参拜,上海号奇怪的设施让他这个多年的老水师也看不明白,刘大帅是陆战名将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可是让一个打陆战的来指挥水师,他行吗?看这船上花胡里哨的东西就不像是正经打海战的人啊,施琅一边腹诽着,一边快步上前给刘子光见礼。
“卑职浙江水师总兵施琅,参见督师大人。” 施琅一撩战袍,跪在地上朗声说道,此人满脸风霜,一看就是经常出没在海上的老水手。
“施琅?靖海侯施琅?”刘子光问道。




铁器时代 大海 6-18 海上英雄
施琅的脸憋得通红,道:“卑职没有爵位,只是个小小总兵。”他不知道刘子光为何这么说什么靖海侯,还以为是讽刺自己没有肃清浙江沿海的海盗呢。
“无妨,久闻施将军足智多谋,极擅海战,这次随本督南下克复台湾,定能封侯拜将,光宗耀祖。”刘子光老想着鹿鼎记里面的施琅,心说真是造化啊,老次收取台湾的主将都在自己船上,这台湾是真的没跑了,历史说郑成功,也就是郑森先从荷兰人手里收复了台湾,然后施琅又从郑家手里把台湾再次夺回,不管怎么说,这个大岛总是和西面这块陆地有着割不断的渊源,台湾,你永远是中国的,想着想着,刘子光脸上又浮现出了矜持的微笑,有这两位大将坐镇,这次收复台湾的荣誉定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也有个难题,眼下军中缺乏主帅,自己嫡系的上海水师将领文戈涛和杨南镇都是小打小闹的海盗级别,不足以但当大任,郑森倒是个好苗子,可是他年级太轻。又是郑家的嫡子,让一个外人指挥大明朝的军队显然不合适,吴三桂的官职倒是不低,不但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还是新科的武状元,不过他整一个旱鸭子,当这个大将更加的不恰当,唯一能用得上就是眼前这位个头不高,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施琅大将军了。根据兵部的档案显示,这位水师将领常年在浙江外海和海寇作战,战绩斐然,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
“施琅将军,对于台海战事有何见解?”刘子光想听听施琅的看法,看他是不是个能掌握全局的帅才。
“来呀,去把海图拿来。”施琅并不急于说些空话,等海图拿来之后铺在案子上,这才开始指点江山。
施琅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连海图都和兵部下发的那些不尽相同,在很多地方做了更加精确的修改和补充,海图有好几种,小比例的是概况图,居中画着大明朝的疆域, 外面有倭国、旅宋、台湾、爪哇,越南,还有马来印尼等地,不同国家用不同的颜色标注,重要的海港也被单独列出。小比例的海图则画了具体的水道,港口驻军,暗礁位置,还用细细的淡笔描上了精确的经纬度来识别方位。
施琅拿起一枝小木棍,指点着海图说:“夺台湾,必先取澎湖,而后从西岸登陆,所以胜负的关键就在于控制台湾海峡,台海水流诡异,天气千变万化,不是适合舟师作战的好场,不过我军艰难,敌人更艰难,因为咱们有福建的支援,而他们的后方基地都相隔的太远,只要有熟悉当地海况的郑家军加入,此战必胜。”
“哦,施将军有如此胜算,难道打仗不用看实力的吗?”刘子光惊奇的问道。
“大人,有天上那个神物,何愁西夷不败。”施琅指了指天上的飞艇,一脸恭敬地说。“久闻镇武伯的天兵威武,今日得见,果不其然,此物可远眺百里之外,定能先敌发现对方,占尽先机,两军舟师对战之时,更能凌空抛撒火种,令敌毫无招架之力。如此一来,我军岂不大胜?”施琅说的头头是道,看来红衫团的战例他一定是研读过许多的了。
“有见识,飞艇的妙用被你一语中的,不过光靠天上飞的东西是不能结束战斗的,舟师也不能闲着看热闹,对了,施将军的浙江水师有什么战力的?不妨说道说道。”刘子光对施琅的回答还算满意,海图上的台湾岛还画着等高线,能看出岛屿东部高山林立,所以刘子光并没有问出为什么不在东海岸登陆这样幼稚的问题。
“舟师作战,远则靠床弩互射,近则靠撞击碾压,间以火攻和跳帮近战,大凡水战,尽皆于此。”
刘子光点点头没说话,施琅受到鼓励,便接着说道:“浙江水师以一千料蒸汽战船为主,二千料六桅一十二帆福船为辅,配备武器是利国铁厂出品的铁臂床弩,以及抛射的火球等物,对付西夷战船时就用此类武器,对付伪装成商船渔船的海盗时候,则要将士用命,跳帮肉搏了。”
“蒸汽船虽小,但是机动灵活,作战时不受风向洋流控制,因此大占便宜,缺点是需要运载煤炭,装满煤仓也只能行进二百里,而风帆战船就没有这个麻烦,淡水带的够足一直能行驶数月之久,不过遇到逆水横风时,机动性能远远不如蒸汽船,所以卑职作战都是两者搭配使用,蒸汽船用于临敌作战,帆船帮着携带煤炭淡水,互相配合,扬长避短,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不错,本官督师南征,收复台湾,正是用人之机,施将军所言甚得我心,我看本次出征的行军总管就有你来做好了。”刘子光看到施琅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端的是个水师大行家,于是放心的把指挥权下放了一部分给他。
“谢大人提携。”施琅感动的纳头便拜,虽然他这个总兵也算是二品的高级武官了,可是在刘子光这样的重臣面前依旧什么也不是,能得到他的赏识和提拔,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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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南征舰队在施琅的带领下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进发,路上也不停靠加水加煤,就这样依靠帆船中携带的补给长途行军,对于广大水师官兵来说,这样的行程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以吴三桂为代表的旱鸭子来说,这一段时间简直形同地域,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之后依然在翻江倒海,似乎要把内脏吐出来才甘心。
不过同样是旱鸭子的刘子光和刘小猫两个人却一点非正常反应都没有,刘子光是特殊体质自不用说,刘小猫可就奇怪了,从未见过大海的她显然对这个烟波浩淼碧蓝色的世界很是好奇,每天爬到桅杆最上面去眺望远景,一望就是一天,舰队越向南,气温变得越暖和,从上海出发的时候穿的还是厚厚的棉衣,到了福建水域,在舱里就可以穿单衣了,不过甲板上还是海风凛冽的,飞艇上的信号兵每日里用千里镜仔细搜索海面,可是除了海鸟和波浪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由于台湾海峡的战争愈演愈烈,浙江上海南直隶的商船已经暂停了这条航线,转而走倭国商路了,如果不能尽快结束战争,大明朝将会受到严重的经济损失。
在冬季季风的吹拂下,舰队顺利的抵达了泉州府。福建巡抚雄文灿已经在码头列队等候多时了,泉州是个优良的深水大港,南征舰队停泊在港口之中,如同孩童依偎在母亲的怀抱,战船将千斤重的看家锚投入海底定住船身,然后放下小艇,送大人们登岸。
刘子光身穿红色坐蟒袍,头戴乌纱,脚穿朝靴,腰间松松垮垮围着一条玉带,他这身打扮是学的文官作派,不过打扮像文官,一举一动怎么看都像是武将,就说小艇靠上栈桥的时候吧,他老人家一个箭步就飞上来了,比经年的老水手还要老练,跟在刘子光后面的依次是吴三桂、施琅和郑经等人。
岸上一个身穿大红色官袍的老者看见刘子光登上栈桥,赶紧走上前来参拜,看他胸前的补子应该就是福建的最高首长雄文灿了,按理说明朝以文驭武,就算刘子光的武职做的再高,也没有一省巡抚给他磕头的道理,不过此时的刘子光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毛头武将了,人家现在是文武全才,头上的官衔是东南沿海督师,属于文官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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