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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芝豹都和我说了,笼络朝臣,接纳武将,陈述利害,最终促使朝廷出兵,这都是你的主意,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出息,爹爹很欣慰,以后会有更大的担子给你挑。”郑芝龙拍着儿子坚实的肩膀说。
“爹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郑森的身高随他的曰本母亲,远没有郑芝龙那么高大,但是也挺直腰板站直了自有一股豪迈之气。
郑芝龙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很好,森儿啊,你和那刘督师私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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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东南督师刘子光在众将簇拥下校阅舟师,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普照,海风扑面,战舰上一面面彩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艘艘战船从刘子光的座舰前驶过,顶盔贯甲的水师将士在船舷一侧整齐的站立,朝督师大人抱拳行礼。
福建水师在和郑家多年作战中已经消耗殆尽,只剩下几艘小舢板了,所以此次校阅的主力是刘子光带来的南征舰队和郑家军充当的“福建新水师。”两边的人都憋足了劲要争个脸面出来,所以把最好的衣甲都穿戴了起来。
水师将士的盔甲和陆上用的铁甲不同,从材料上就有着根本的区别,大海之上盐雾和潮气都大,金属器物容易锈蚀,而且穿着铁甲的士兵掉到海里很难自救,所以大伙的衣甲多是采用纸甲,棉甲、皮甲和竹木甲,纸甲是用无性极柔之纸加工锤软,叠厚三寸,方寸四钉制作而成,沾上海水雨水则防护性更高,弩箭难以射穿;绵甲是用丝绵缝制,入水浸透,然后铺在地上用脚踹实,晒干收用,在轻便坚韧,皮甲则是犀牛皮,鲨鱼皮制成,硬板板的衬在前胸后背上,能挡刀枪,竹木甲是东南亚和倭国流行的一种甲胄,表面涂漆,看起来光鲜无比,其实防护能力有限;浙江水师穿的多是绵甲纸甲,而郑家军队穿的多是竹木之甲。
“郑将军的部下果然训练有素,真乃南海第一强军啊。”刘子光坐在宽大的藤制帅椅上,转头对站立在一旁的郑芝龙夸赞道。
“大帅缪赞了。”郑芝龙淡淡的一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经过西夷的夹攻,他的部队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可是和浙江水师比起来,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光是那股纵横四海桀骜不驯的海盗派头就把施琅手下那些本分的水师官兵给比下去了。
数十艘战船从刘子光面前乘风破浪开过去以后,整齐的在海面上拍成一字长蛇阵,桅杆如林,战旗飘飘,战鼓声声,气势令人折服。
最后一艘经过观礼台的是南征舰队的主力上海号飞天母舰,只见这艘巨大的明轮战舰翻动水花,滚滚而来,船上的水兵都没穿盔甲,只是在蓝白条的棉布小褂外面罩了一件写着字的彩色马甲,红绿蓝黄黑各色不等,马甲上按照颜色不同写着“械”“油”“武”“轮机”等字样,头上是统一的藤条盔,缀着黄铜质地日月星军衔,而一架架全副武装的动力翼伞就停在甲板上,路过观礼台的时候,甲板前端的一窝蜂集束火箭筒和船舯部临时加装的近战武器蒸汽机关枪同时抬高炮口转向校阅的众将帅们,以次致礼。那艘飞艇也飞临了观礼船上空,巨大的艇身完全遮住了阳光,让下面的人有一种强烈的被压迫的感觉,飞艇舱室里恰到好处的抛出一条巨大的红色绸带,上书一竖排大字:“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真乃天军啊!有督师大人的雄兵在此,何愁西夷不破,台湾不克,各色匪类不俯首称臣。”熊文灿兴奋的翘着下巴上的胡子恭维着刘子光,一边说一边还别有用心的瞄了一眼郑芝龙。
“这天兵虽然气势夺人,但恐怕临敌之机,不堪大任啊,要知道西夷的船坚箭厉,强弩能射一里之外,这飞艇外壳松软,难当利箭啊。要论海战,还是咱们郑家军的铁船最厉害。”说话的是郑芝彪,郑芝龙的小弟。
刘子光闻言微微一笑,郑芝彪这样说话,说明他是个善于分析的聪明人,飞艇是用脆弱的皮囊做成,自然不能和坚固的战船相比,这一点自然已经在刘子光的考虑之内了。
“这位将军所言极是,但是你以为本帅会让飞艇暴露在敌船的打击距离之内吗?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这里,咱们不妨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郑总兵的铁船厉害,还是我的飞艇厉害。”
在场的都是爽快人,没有人假惺惺的推辞,一场比试就在这校阅海面上展开,参赛对象是南征舰队的飞艇和郑芝龙部下的战船,目标是二里外一艘残破的货船,看谁能先将其击沉,谁就胜出。
数十艘战船,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场空海之争拉开了序幕,郑家的选手是一艘一千料的明轮快船,关键部位装了铁板,所以也被称为铁船,是郑军水师的中坚力量,作用相当于后世的驱逐舰。红衫团的选手是那艘巨型飞艇,这艘庞大的飞艇融合了朝廷科学院所有的最新技术成果,是刘子光的骄傲,也是红衫团的骄傲。
飞艇和铁船分处目标左右一侧,距离二里,指挥台上令旗一挥,二者同时开动,看谁能先击中目标,铁船的锅炉已经烧得滚开,明轮在蒸汽的驱动下疯狂的转动,拨动海水向前进发,蒸汽驱动的弓弩也昂起了头,只待距离拉近,就抢先射击,将目标击沉。
飞艇的螺旋桨根本就没有转动,依然原地不动。上万观众大跌眼镜,难道这天上飞的大家伙不想替督师大人争光了吗?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飞艇的艇长马赛尤一点都不着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靠近战去击沉敌舰,飞艇那么脆弱,可经不起火箭的打击,所以他的克敌之策是远程打击,用搭载的鹰击三型反舰飞弹击沉目标。
艇员们忙碌起来,观测兵测量风向风速,然后报给武器操作兵,操作兵调节飞弹的方向舵和水平翼,根据武器发射平台到目标之间的距离和角度进行瞄准。
“飞弹准备就绪。”蹲在竹子搭成的武器平台上的操作兵抓过胸前的传声筒,对着话筒大喊,声音通过一条细索传到指挥室里,艇长马赛尤轻蔑的看了一眼喷着滚滚浓烟,加大马力奔命的郑家铁船,拿起话筒高声下令:“发射。”
“是,发射。”操作兵一松扳手,两枚鹰击三型飞弹被强劲的钢丝弓弦弹射了出去,朝着目标疾飞,刚脱离武器平台,飞弹前头三千转的牛皮筋就开始释放力量,带动前头的竹制螺旋桨转动,给这架小飞机一样的飞弹提供动力。
二里海路的距离即使对于战船来说也不算远,郑家铁船开足了马力,迅速接近目标,眼看就要到了有效射击距离,可是没等他们开始瞄准射击,两架大鸟一般的飞弹就越过了他们的头顶,怪叫着向目标飞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鹰击三型飞弹采用三种动力飞行,从武器平台上起飞的时候借助的是钢丝弓弦的力量,飞行途中靠的是牛皮筋螺旋桨提供的动力,到了飞行末端,用尽的牛皮筋和螺旋桨自然脱落,引发飞弹后部的钟表机构转动钢锯齿,擦动燧石引燃火药,在火药射流下做最后的冲刺,命中目标之时,飞弹前头的弹簧撞针受到冲击向内撞击,引发雷汞和火药的爆炸,达到击沉目标的功效。
鹰击三型飞弹是大明科学院技术的结晶,每一枚的单价超过了百两纹银,这么贵重,这么新奇,这么匪夷所思的武器也只有刘子光才能弄出来,才舍得装备。
飞弹还没击中靶船,观礼台上的众将军已经被深深的雷到了,大家拿着千里镜的手迅速移动着,追寻着飞弹的踪迹,嘴里呢喃着:“这是何物…”
两枚飞弹在发射之前就进行了抗横风的调节,瞄准方向也稍稍作了改动,但是二里的距离依然太远,靶船也是随风摇晃不停,所以只有一枚命中了目标,击针撞击雷汞,引爆了飞弹壳内的高爆**,一声巨响之后,靶船被击中的部位炸出了一个大洞,而另一枚落空的飞弹则落入了靶船尾部的海水里,巨大的撞击力依然引发了爆炸,水面上腾起一个极高的水柱,海水腾空而起,海面上自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径直把靶船吸引过来,船艉栽入海中,然后水柱变成大浪拍下来,将已经被炸得散架的靶船再次凌虐了一番,本来就陈旧枯朽的靶船顷刻之间就消失在海面上了。
二里外飞艇上的武器操作兵看到这一幕,得意地互相击掌祝贺,然后摘下头上的风镜,回舱休息去了,而郑家铁船上的水兵们还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海面,一个弩手从舱里钻出来嚷道:“靶船呢?靶船怎么没了?”
整个海面上静悄悄的,上百艘战船,上万双眼睛看着波澜未平的海面默不作声,这武器未免过于骇人了,每个郑军士兵都在想,如果哪天再和朝廷为敌了,人家大半夜的从数里之外发射这两个大鸟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浙江水师的官兵们则是兴奋多于恐惧,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便开始欢声雷动,大喊:“必胜!必胜!”
“督师大人的天军果然神勇,卑职甘拜下风。”郑芝龙放下千里镜,平息了一下心神赞道。





铁器时代 6-22 独孤雯
对于郑芝龙的夸赞,刘子光只是淡淡的一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军还有更多犀利的兵器没有拿出来呢。”
中皆哗然,这种和传说中半夜取人首级一般厉害的兵器居然被说成是雕虫小技,那所谓更犀利的兵器拿出来岂不是要吓死大家啊,众人纷纷要求大帅把最犀利的兵器拿出来见识一下,刘子光笑而不答,最厉害的兵器当然要留在战斗的时候使用,而不是在这种演习的场合拿出来献宝。
两枚飞弹大大震慑了桀骜不驯的郑家水军,郑芝龙手下一帮将领再看向刘子光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同了。校阅结束之后,大帅在战船上升帐,三通鼓罢,所有水师将领都要来到刘子光的旗舰上站班,这水师升帐和陆上的规矩是一样的,三通鼓后不到,是要军法论处的,令人欣慰的是,不管是浙江水师还是郑家军的人,所有人都按时来到了旗舰甲板上,刘子光坐在高处,俯视着下面昂首挺立的两排将领,威严的下令道:“七日后出海,先取澎湖,再打台湾。”
这是早已拟定好的战略,澎湖列岛位于大陆和台湾的中间位置,如同一串珍珠撒在台海海峡当中,地理位置相当重要,控制了澎湖列岛,就卡住了台湾海峡的脖子,并且也是进攻台湾绝佳的桥头堡,对此命令,所有将领都没有异议,但是谁当先锋却引起了争论,虽然名义上现在大家都是朝廷水师,但是多年对抗形成的隔阂不是说一句话换一套衣服就能消除的,面对强悍的敌人,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郑家军怕自己被当作炮灰消耗掉,施琅他们也不愿意冲锋在前,替他人做嫁衣,刘子光这个东南督师也很难调和这种互不信任的矛盾,他索性两边人都不用,把攻取澎湖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嫡系上海水师。
听到刘子光的命令,郑芝龙和施琅都很吃惊,收取澎湖的战役将会是一场艰苦的海战,他们俩都没料到刘子光居然会把前锋的任务派给最缺乏经验的上海水师。
此人定是另有所图,郑芝龙这样想。而施琅则是大为懊悔,刚才的举动似乎给刘大帅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以后可怎么升官啊。
刘子光想的确没有那么复杂,之所以让上海水师做先锋完全是出自公心,西夷战船战斗力不容小觑,郑家军已经连战连败,战斗信念都已经垮掉了,让他们上阵的胜算不大,而浙江水师以前多是和海盗作战,缺乏高强度海战的经验,也不适合做这个先锋。
南征舰队对西夷的第一战必须要胜利,才能刺激起大家的信心,才能把后面的战斗打好,所以这一仗还是由装备了先进武器的上海水师来打吧,所谓上海水师,其实已经演变成刘子光的私人舰队,所有的人员和装备都是崭新的,除了朝廷发的军饷之外,所有将士还领有一份镇武伯发的津贴,上海水师的战袍颜色统一为海蓝色,所以这些人也自豪的称自己为:蓝衫水师,以此和红衫团互为呼应。
澎湖列岛目前是被西班牙人占据,他们的艨艟战舰称雄海上多年,铁甲步兵也是登陆和反登陆的高手,英格兰和荷兰的联军攻了两次都没能攻下来,也说明西班牙人的防御力量确实强大。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出击,不是刘子光的作风,所以他决定在这七天的准备时间内,派出一支小分队对澎湖进行侦察。
七天时间有限,福建省的官员们要准备好粮食,淡水,蔬菜,以及运输船只,民夫等,郑芝龙率队先行返回厦门,三日后分兵向澎湖进发。南征舰队的士兵们要充分休息,养足体力。侦查澎湖的小分队由上海水师的杨南镇和郑家军的郭怀一分别率领手下健儿组成,杨南镇是两栖作战高手,郭怀一自幼在澎湖长大,这样的组合再合适不过了。
一艘伪装成货船的二千料大船驶出泉州码头,乘风破浪向着400里外的澎湖进发,战争爆发以来,已经很少有人敢开着这样的大船横穿台湾海峡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上一艘船都看不到,船到了距离澎湖还有五十里距离的时候,下锚驻泊,放出一路拖带的混江龙号潜水艇向澎湖开去,由于潜艇的续航力差,无法自行开到澎湖,这艘大船的作用就是接应和危急时刻的支援。
潜艇里运载着杨南镇和郭怀一率领的斥候们,他们将在夜间登陆澎湖,侦查西班牙人的战船数量,兵力部署,最好能抓一两个舌头回来,这是后世两栖侦察部队标准的战术,本来刘子光想亲自出马的,但还是被众将苦苦劝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武艺高强,但是身为主帅就要有个主帅的样子,事事都要亲历亲为,太不成体统了。所以刘子光最后还是留在了大船里。
潜艇开动内燃机向东进发,等到了澎湖守军活动范围之内就下潜至海中,用电力驱动继续前行,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潜艇出发之后,大船上升起了一个热气球观察敌情,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西班牙人的战船,不得不多加小心,被绳子拴住的热气球上,两个眼神很好的士兵端着新研制的双筒千里镜不停的搜索着海面,他们不但要寻找战船的踪迹,还要寻找其他未知的危险。
“有情况!”热气球上的一个观察哨大声地叫道。距离太高怕下面的人听不到,还猛烈的挥动手中的小红旗示警。
大船上的水手们立刻忙乱起来,有人紧急起锚,有人准备武器,有人拿起千里镜顺着观察哨指着的方向观望,一炷香的时间后,一艘战船的剪影从南方海平线上出现,看形制是一艘西夷战船,随着这艘战船的接近,渐渐能看见它桅杆上飘扬的黑色骷髅旗。
“是海盗!”见多识广的水手们高声喊道,这种旗帜多被西夷海盗采用,是一种通用的行业标志,而大明和倭国的海盗多用写有自己名号的彩旗作用标志,和西夷人并不相同。
通常西夷海盗都是有各自朝廷发放的私掠许可证的,正所谓奉旨抢劫,专门打劫那些和自己母国为敌的国家的商船,以此达到破坏对方经济的目的,海盗船的装备一般都不会比正规水师的装备差劲,而且海盗的兵员素质更高,行事作风更加狠辣,是很难对付的敌人。
透过千里镜,刘子光仔细端详着这艘逆风而来的海盗船,这艘船已经将风帆落下,一口大烟囱冒着黑烟,而船舷两边并没有明轮,看来是依靠水下的螺旋桨在推进,船身刷新的干干净净,桅杆顶上系着的黑色骷髅旗逆风飞扬,船头上还有几个人拿着千里镜正朝这边望呢。
“起锚,北撤,但速度要慢,所有人准备好武器,这艘船我要了。”刘子光沉着的下着命令,能抓捕到一艘先进的西夷海盗船对于研究敌人将起到莫大的作用,部下们立刻明白了大帅的意思,装着慌乱的样子七手八脚开动船只向北逃窜,可是因为逆风,根本无力逃跑,反而因为看家锚被收起,整条船向着南方移动了不少距离,等于往海盗嘴上送了。
热气球也被拽了回来,七手八脚的收拢,随着海盗船的接近,刘子光这条船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惊恐的大叫着,手忙脚乱的来回窜着,只有刘子光坐在椅子上偷笑,这帮小子知道现在已经在对方的千里镜监视之下了,所以才这样卖力的演着扮猪吃老虎的把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海盗船开到货船附近便不再接近,而是围着货船转起了圈,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当海盗们确认了这艘船并不具备像样的抵抗能力之后,一个雄浑的男中音响起:“从现在开始,这艘船就是黑珍珠号的俘虏了,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独孤雯船长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啊,原来是黑珍珠号!”几个泉州补充的水手大惊失色,黑珍珠号是最近名声鹊起的一条海盗船,以近乎奢侈的精良装备和神出鬼没的活动轨迹闻名,凡是被它瞄上的目标,不管是货船客船还是兵舰,一律照单全收,决不含糊。而且据说黑珍珠号的船长独孤雯是个传奇般的人物,美艳绝伦,武艺高强,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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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sonicbbs的女王独孤雯敬礼。




铁器时代 6-23 女匪首
货船不愿束手就擒,想顺着北方往南逃,黑珍珠号立刻察觉了这个企图,船舷上伸出一门黑洞洞的炮口,一声巨响之后,货船的前桅被打断了,看那炮口还兀自冒着淡淡的白雾,是蒸汽炮!黑珍珠号居然装备了蒸汽大炮,没等众人回过味来,又是一排密集的弩箭射了过来,齐齐的钉在货船的甲板上,武力的威胁使货船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装成民船水手的红衫团士兵们纷纷将手上的刀剑抛下,举手投降。
黑珍珠号慢慢靠了过来,忽然将光秃秃的桅杆放倒,一大群穿着五花八门服装的海盗蜂拥而上,顺着桅杆爬到了货船上,将水手们驱逐到一起围了起来。随后,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利索的跳到货船甲板上,被刀枪威逼下的水手们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闪亮的高筒黑皮靴踏在甲板上嘎嘎作响。
“谁是船长?站出来!”声色俱厉的话语被一个女孩用糯软的闽南口音说出来,略显怪异,刘子光分开众人,从水手队伍中走出来,毫无惧色的和那女子对视:“我就是船长。”
那女子头上戴了一顶破旧的欧式三角帽,身穿黑色十三太保劲装,俏丽的小脸上偏偏罩了一个黑色的眼罩,还用彩笔描出几道刀疤,好端端的小女孩硬是被打扮成独眼龙海盗的样子,最可笑的是她左右两个肩膀上各蹲了一个小怪物:左边是一只鬼灵精怪的小猴子,右边是一只硕大的白色鹦鹉。
望着这个不中不洋,半东半西的傻大姐,刘子光实在忍俊不住,璞呲一声笑了出来,他一笑不要紧,那些红衫团士兵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当俘虏的觉悟。
“不许笑!”那女子一跺脚,被热带的阳光晒得微黑的俏脸腾起两朵红云,发育良好的胸脯也急速的起伏起来,随着她的发飚,那只小猴子也兴奋的跳起来,指着刘子光唧唧歪歪,那只大白鹦鹉则威严的喝道:“不许笑。”
笑声嘎然而止,不是因为女海盗头子的一句话,而是因为众海盗的钢刀已经压到了大家头上,刘子光也赶紧止住了笑容,装出畏惧的样子。
女海盗头子对这个局面略感满意,威严的点了点头,手扶着腰间的西洋长剑踱到刘子光跟前道:“我是黑珍珠号的船长独孤雯,贵船现在已经是黑珍珠号的战利品,我允许你们携带私人财物乘坐小艇离船,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来安排。”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壳怀表,装模作样的瞄了一眼。
刘子光冷笑一声道:“独孤雯阁下,你现在是踏在我的船上,你和你的部下应该是我的俘虏。”
独孤雯闻言大怒,右手迅速的抓住了剑柄,可是没等她将细长的西班牙佩剑抽出,眼前一花,那个俘虏船长已经到了自己身后,冰冷的匕首也搁在了自己细嫩的脖子上。
“你怎么这么快?”独孤雯惊讶的问道。
“移形换影**,当然快了,少废话,让你的手下把刀扔了!”刘子光恶狠狠的吼道,匕首往上提了提,眼看就要割破独孤雯颈子上的皮肤了。
那只小猴子刺溜一声窜到旁边看热闹去了,而那只傻不拉机的鹦鹉还在跟着学话:“少废话,少废话。”独孤雯被挟持,却一点也不惊慌,对着手下们喊道:“别管我,干你们的活。”
刘子光诧异,这小丫头利刃加身怎么如此胆大,难道她不怕自己真切下她的小脑袋吗?
独孤雯好像猜到刘子光心中所想似的,得意洋洋的说:“我手指一动,你传宗接代的玩意就没了。”
刘子光这才感觉到独孤雯的左手背在身后,似乎用什么器物瞄准了自己的命根子,他心中顿时一惊,好个狠毒的女海盗,居然还有这一手,不管她手里是短弩还是匕首,这一下子下去肯定要伤到自己那还没有真正使用过的命根子。
趁形势僵持的机会,被海盗们包围起来的红衫团士兵们纷纷从腰后拔出短火铳瞄准了对方,怕海盗们不识货还特地放了两响,铁砂子把甲板打得坑坑洼洼的煞是吓人,一时之间两边形成了对峙。
“小丫头不怕死是吧,我把你脸蛋划花, 看你怕不怕。”刘子光把匕首挪到了独孤雯的粉脸上威胁道,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胳膊肘还有意无意的捣了两下女匪首丰满的胸部。
“别,有话好说嘛英雄,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放下武器你看怎么样?”听到要毁她的容,独孤雯害怕了,提出了妥协的条件。
“好,你数吧。”刘子光道。
“一,二,三!”三字出口以后,刘子光放开了勒住独孤雯脖子的胳膊,匕首也从她脸上拿开了,而独孤雯则迅速的一个转身,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一蹬,面对着刘子光向后跃去,同时左手中的袖珍短弩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叫,三枚短箭扑面而来,同时尖声叫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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