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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书院很大,坐落着许多没有外墙只有柱子的大殿,里面可以容纳上百人,这是专门设计用来讲学论辩的场所,没有围墙象征着学术没有界限,而且可以让更多人听到看到,金陵书院提倡博采众家,言者无罪,再加上书院的后台很硬,所以京城知识分子们都喜欢到这里评论天下大事,有探讨政体的,比如争论是内阁制好还是丞相制好,有探讨经济的,比如研究赋税是缴纳实物好还是货币好,证券交易对于大明经济到底有没有促进作用之类;当然最多的还是评论天下时局,这才是热血年轻人的最爱。
走了一圈,刘子光终于找到时局论坛,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轩敞建筑,好像一间阶梯教室,讲台设在最下面而不是最上面,此时正有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慷慨陈词,风儿把他的话吹到刘子光耳朵里,听得刘子光不禁一愣,我操,这小子居然是在批评我。
那青年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白绸袍子,飘逸潇洒,外形相当俊朗,一口江淮官话略带松江口音:“镇武侯绝不应该扶持满清共荣傀儡朝廷!对于清狗就应该赶尽杀绝,唯有杀光清狗才是大明唯一的出路,北京是我大明故都,现在已经光复了,还要让那些清狗住着,还要挂着满清的旗帜,那这些年来战死的英雄们不都白死了么!镇武侯行此事,往轻了说是妇人之仁,往重里说是卖国!”
刘子光一听汗都下来了,这小子真敢说啊,书院的言论未免也太自由一些了吧,刚想发作,转念一想还是听听别人怎么说为好,于是悄悄凑了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热闹。
白袍青年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纷纷高呼:“杀光清狗,还我北京”的口号,现场一片沸腾,但马上又有人跳出来反驳道:“夏公子此言差矣,镇武侯忠君爱国,英勇杀敌,以两万人马扫平河北,一营虎贲奇袭盛京,火烧满清皇陵,这样的豪杰难道会有妇人之仁?难道会是卖国贼?简直荒谬!树立傀儡朝廷自然有侯爷的考虑,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杀啊杀的,难道只有杀人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出路么?”
说话的人是个穿着红色旧战袍的年轻人,和穿白袍子的夏公子年龄差不多,但脸上分明多了一些淡定和从容。他的话同样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很多人拍着巴掌叫好,坐在刘子光旁边一个书生叫得尤其高亢,刘子光被他尖利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扭头一看,只见一片白生生的后颈,衬着红色的衣领子格外醒目,耸耸鼻子,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刘子光可是南厂老公安出身,立刻判定这个书生是女扮男装地,他凑了过去道:“请问兄台,讲话的这位老兄姓甚名谁,是哪位教授的高徒?”
那女扮男装的书生转脸过来,果然是明眉皓齿,脸若桃花,看看刘子光一脸真诚像个新来的学生,便故意瓮声瓮气道:“你说那个红衣服的公子么,那是我师兄梁士贻,而那个穿白的则是隔壁东林书院过来捣乱的夏完淳。”
“原来是别的书院的人啊。”刘子光恍然大悟,不是自家书院的学生拍自己板砖便好,他仔细打量这位女公子,发现她的袍子很有意思,不是一般读书人那种右衽的长衫,而是束腰的圆领,一种淡淡的铁锈红,像是洗旧的样子但却又明显不是,因为袖口领口这种易磨损的地方还是崭新的,这…这式样的衣服,分明就是红衫军的战袍啊。
“这位公子,你的袍子很别致,哪里可以买得到。”
刘子光一双贼眼在人家姑娘家胸前瞄来瞄去的差点就惹人家生气了,一句话才让那女公子怒气全消:“你说我这件红袍子啊,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是咱们铁血社专门订做的衣服,你看这款式,和镇武侯麾下红衫军一模一样,你看这腰线,这后背的褶子,这束袖,分毫不差,咱们找的就是专门给红衫军做战袍的裁缝呢,还有这做旧,弄得和真的洗了十几水一样呢,你知道吗,镇武侯平时就穿这样的旧战袍呢,对了,你要不要加入我们铁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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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一番话侃的刘子光再次进入晕眩状态,啥时候自己都有粉丝团了,还起了个这么左翼的名字,铁血社,真令人崩溃。看刘子光傻眼了,那大姑娘以为他不明白,就继续说道:“铁血社可是咱们金陵书院最有名气的社团,会长就是梁士贻,他表哥在红衫军当差,能得到最近的战报,咱们都是镇武侯的拥趸,谁要是说侯爷的不是,咱们就和他干到底!你要是决定参加,就把名字告诉我,看你身量和梁兄差不多,就照着他的规格给你定做社团服装了,你放心,不用你出钱的。”
“我…谢谢了,我新来的,还不清楚状况,这位师兄容我考虑考虑吧。”刘子光刚一推辞,大姑娘就不乐意了,撅起了嘴不理刘子光,继续听梁士贻讲解天下局势。
现在的大学生真了不得,年纪轻轻就什么都知道,刘子光下野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做为铁血社的社长梁士贻自然是非常的不满,非常的愤怒,他大声斥责朝廷任人不当,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居然将最能征善战的武将解除了兵权,这简直是自毁长城。
那个东林书院的学生夏完淳明显和梁士贻唱反调,他说刘子光并非帅才,充其量就是个猛将,河北战场的胜利主要是仰仗了江南充足的财力物力,据他所知,光是战争期间每天从上海吴淞发往天津港的军资就高达五千担!没有后勤保障,红衫军根本打不了胜仗,真正的英雄应该是江南的产业工人们,而红衫军兵为将有的制度也极不合理,用了那么多公帑堆积出来的精锐部队怎么可以是某个人的私人军队呢?
刘子光确实很能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是这样对朝廷来说并不是好事,任何事情都让刘子光一个人上,久而久之其他将领不就闲置了么,万一刘子光有个三长两短的,不就出现断档了么,一个成熟的军队应该有许多能征善战的大将,而不是只有一位拿得出手的将领。
老实说夏完淳的话很有道理,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真是让刘子光也有些佩服了。
梁士贻当即反驳道,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每一次战斗的失利都将给国家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害,打仗不是儿戏,也不是做生意,败了就要死很多兵,丢很多土地,大明赔不起,既然有百战百胜的刘子光,又何必让不靠谱的将军上阵呢,这不是做无谓的冒险么?
梁士贻的话也有道理,总之是两伙人争执不下,到后来简直要动手打架了,不过有一点大家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大明国力强盛,不再受外虏欺凌。
听了一阵子,刘子光又问那个女公子:“兄台,东林书院那帮人什么来头,为啥到咱金陵书院找茬?”
女公子白了刘子光一眼,好像责怪他很少见多怪一般,然后解释道:“东林书院那帮人是复社的,自认为文韬武略天下第一,咱们铁血社最近风头盖过他们了,当然要来踢馆。这个夏完淳就是复社的社长。”
“复社?我记得复社领袖不是江南四公子之首的侯方域么?”刘子光纳闷道。
“还侯方域呢,姓侯的胆敢对长公主殿下不轨,被侯爷…了之后就没出过府门,江南四公子也就此散了,现在的复社领袖是夏完淳。你说得这都是去年的老黄历了,你不会是闭关一年什么都没听说吧?大叔?”
到底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出那个“阉”字,不过她的话让刘子光真有一种斗转星移的感觉,是啊,当年名满天下的江南四公子已经变成浮云了,长公主也变成了孩他妈,而自己在十七八岁小姑娘眼里也成了“大叔”。
刘子光已经二十七岁了,虽然并不算很大,但是已经和青年才俊挂不上钩了,这年头二十七岁的男人都是结婚好几年小孩一大堆的一家之主了,再不能象这些十七八岁小青年一样笑傲天下了,刘子光打量四周,果然见这里的听众都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自己真的能算上大叔了。
下面夏完淳和梁士贻的辩论还在继续,话题已经延伸到西部战事上,袁崇焕放任西夏军在陕西肆虐,只是固守潼关,绝不派兵入陕的战略到底是对是错,两人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夏完淳说袁崇焕的战略是田忌赛马,用劣马对付对方的良马,等敌人的优势兵力在陕西耗得差不多了,再兵出潼关,以百炼精兵对付久战疲师,定然能旗开得胜,这是大大的良策。
而梁士贻则不这样看,他认为袁崇焕这是卖国行为,把陕西同胞推到西夏军的铁蹄下是很冷酷无情很不负责任的行为,朝廷应该立刻换将,让镇武侯总理西部军务,方能改变局势。
他两人分别是复社和铁血社的代表人物,学识渊博引经据典的,旁人插不上嘴,正辩的起劲呢,忽然被一人打断:“二位稍停,且听在下说两句。”
“咦,那不是刚才那个大叔么。”先前力邀刘子光加入铁血社的女孩子惊讶地发现身边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前面去了,居然还打断了两位社长的辩论,妄图插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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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10-58 论兵
夏完淳和梁士贻都是京城新晋的青年才俊,文法诗词好的不得了,又是社团领袖,风头比当年的江南四公子还要更胜一筹,人们都说下次春闱这两人必当高中三甲,不出十年,就能进入朝廷中枢。
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的,新一代的年轻人和侯方域那一代又有不同,以前的复社成员多是豪放公子,每日在秦淮河上饮酒作诗,喝得烂醉了再指点江山,议论时局,行事洒脱奔放,风流不羁。而现在的复社成员则完全没了那种狂放的风格,连饮酒都是极少的,更别说流连于秦楼楚馆了,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整日就知道研读兵书,讨论军国大事,对大明乃至整个民族的前途进行探索。生活清苦节俭的很。
而夏完淳就是其中的杰出人物,这个少年出身名门,受父亲夏允彝影响,矢志忠义,崇尚名节。他五岁读诗书,七岁能诗文,十一岁就中了秀才,自幼跟随父亲游历山川,结识天下豪杰,少年时即胸怀大志,不爱八股文章,却博览天文地理数学史学,尤其对时局颇有兴趣,在松江的时候就和一些少年组建了爱国小组织“求社”,进京求学以来,在东林书院刮起一股探索时局的风气,学子们拜夏完淳为复社领袖,一改江南四公子退隐后复社颓废之气,隐隐又恢复了当年的风采。
而金陵书院的铁血社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梁士贻和夏完淳不同,他是山东农家子出身,受到红衫军的资助而进入当地社学读书,成绩优异被推荐入金陵书院,一进书院他就被这种思想言论自由的风气所吸引,凭着一腔热血建立了左翼社团铁血社,专门结纳爱国志士。
按理说复社和铁血社也算是殊途同归了,但是因为大家所处的书院不同,所以也就连带着这帮年轻人起了一较长短的念头,东林书院人气不旺,大多数辩论都在金陵书院进行,每逢两个社团论战,整个钟山地区的关心时局的青年学子都会跑来观战,可谓金陵书院一景。
夏完淳和梁士贻虽然都是风口lang尖的人物,但毕竟还是谦谦君子,金陵书院的规矩又是言论自由,不管是什么人都有畅所欲言的权力,所以当刘子光打断他俩的时候,两人都很有风度的说了一声:“请。”
刘子光道:“两位说得很起劲,很精彩,但是我想送你们一句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与其在这里卖弄口舌,不如学班超投笔从戎,真刀真枪的报效朝廷,总比空口白话说什么杀光清狗要强的多。”
两人原以为刘子光是来辩论的,没成想居然是来批判他们的,两人到底是谦谦君子,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夏完淳道:“夏某早有此意,如今时局正处多事之秋,强敌环顾,虎视眈眈,若不是为了遵从家父的遗命,夏某早就从军了,在袁督师麾下做一名将官,为我大明收复失地,开疆拓土!”
梁士贻也道:“我们铁血社的社友们早有这个打算,等学业有成就投身镇武侯的红衫军,做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儒将。”
刘子光道:“两位的精神可嘉,不过我想请问你们,凭什么入伍就能当将军,难道凭你们的夸夸其谈么?纸上谈兵谁都会,但是你们知道打仗的艰辛,为将者的所必备的素质么?
战争远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做一名将军,首先要有坚强的体魄,过硬的武功,骑马射箭发铳,马战步战,样样要精通,不然士兵根本不会服你,其次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以及坚韧不拔的性格,战场上瞬息万变,必须跟着形势不断改变对策,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把千万士兵的性命葬送掉。
指挥作战、行军布阵、沙盘作业、步炮配合、后勤补给,样样都是学问,正如你们刚才所说的,红衫军打仗全靠江南财力物力支持,那正说明现在的战争和以前的战争有所不同了,单靠着几本老掉牙的兵书,就妄想当将军,简直是笑话。”
两人被刘子光说得瞠目结舌,一时间却又无法反驳,听众们也听傻了,众人窃窃私语互相询问:此乃何人?但无人知晓。那位女公子也傻眼了,没想到这位大叔这么能侃,居然把社长都给说得不敢还嘴呢。
夏完淳到底脑子灵活些,稍微愣神之后便开始反驳:“照先生的意思,我们倒成了百无一用是书生了,在下到认为兵者乃诡道也,并不一定非要多么强悍的体魄,只需要一颗精明的头脑即可,君不见孙膑、孔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我大明讲究以文驭武,就是从这方面考虑的,单纯靠武力拼杀不是兵家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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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缪!”刘子光当即驳斥:“首先说你举出的两个例子都是极其罕见的个案,从古至今有几个孙膑?又有几个诸葛孔明?不错,他们都是旷世奇才,但是精英统军是不可取的,因为一旦精英不在了,军队的灵魂就垮塌了,君不见五丈原之后蜀军就一落千丈么?咱们大明没有孙膑,也没有诸葛亮,怎么办?谚语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是群策群力的表现。
刚才夏公子说刘子光并非帅才,只是个勇将罢了,在下深以为然,但是为什么一个有勇无谋的猛将能百战百胜呢?那是因为他手下有参军班子,每日根据战场情况布置出局部地形沙盘,进行兵棋推演,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进去,制定相应的作战方案,这样才保证了他连战连捷的神话。
现代战争打的是综合国力,指挥也不全是靠谋略,而是谋略和实力相结合,试想三国时期的空城计,放在现如今就行不通,我一通火炮打过去,有没有伏兵不立刻知晓了?所以说年轻人应该与时具进,不要故步自封,学诸葛亮没什么不好,但是千万不要学成了赵括啊。”
谈军事刘子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他跳出来卖弄这些并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另有深意。果然,梁士贻中招了,他若有所思道:“先生所言极是,可是我等怎么才能成为有用之才呢?难道去军前做一名小卒,从最底层干起?”
刘子光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答道:“非也,咱们大明还没奢侈到用金陵书院学生当小卒的地步,在下有个建议,梁公子可以斟酌,此地往南五里,有个京师讲武堂,是镇武侯办的军官学校,专门培养军官,骑马射箭操炮,绘制地图、参赞军务,海战陆战空战,各学科都有,学成之后可以直接进入红衫军任职,起码是个把总的职务,也可以通过镇武侯推荐,进入禁军担任军官,在下以为,这倒是各位公子投笔从戎的一条好出路。”
说到底刘子光是为他的讲武堂招学生呢,京师讲武堂有两种学制,一种是一年半期的初级班,培养小旗级别的军官,生源主要是十五六岁的民间良家子和军队里的优秀士兵,还有一种是三年期的高级班,培养的是中高级的参谋、指挥、后勤军官,生源素质要求比较高,至少要识文断字、头脑灵活,身体素质过硬。这年头风气是重文轻武,正经读书人哪个会去吃粮当兵啊,所以讲武堂高级班一直处于严重缺编的境地。
梁士贻闻言大喜,道:“正合我意,我正愁报国无门呢,多谢先生为我指出一条明路。”
而夏完淳则皱眉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兹事体大,容夏某考虑之后再做定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会各位。”说完一拱手,领着一群穿着白袍子的复社成员离开了金陵书院。
目的达到,刘子光也冲梁士贻一拱手,打算就此离开,但梁士贻却拉着他的手道:“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先生应该是镇武侯麾下的一位将军,咱们铁血社正准备投在侯爷门下,还请先生引见。”
刘子光道:“你怎知我是镇武侯麾下之人?”
梁士贻狡黠地一笑:“先生脚上的大回力泄露了玄机。”
刘子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双南洋橡胶底帆布身的高筒步靴,这种靴子是红衫军的制式军靴,弹性好,透气佳,用靴带还能束住小腿,起到绑腿的效果,由于是军品,民间流传的极少,偶尔有士兵将旧靴子送给亲戚以至于流落在民间,被好事者炒到极高的价格,还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一靴。
靴子因为弹性好,所以被民间人士取了个花名叫做回力靴,半高筒的被称作小回力,十寸高筒的被称作大回力,大回力尤其难觅踪迹,拿着银子都买不到。刘子光一身寒酸的麻布袍子,脚上却穿着一双价格不菲的大回力军靴,这只能说明他是红衫军的成员,而听他一席谈颇有见解,所以必定不是寻常军校,而是有一定身份的军官。
刘子光呵呵一笑道:“侯爷求贤若渴,你们去了他自然欢迎,何需在下引见,再说了,在下只是红衫军一老军而已,和侯爷不是很熟啊。”
这时,身穿盗版红衫军战袍的铁血社成员们已经将刘子光围了起来,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看着他,纷纷请求他讲几件镇武侯征战沙场的事迹,刘子光沉吟片刻道:“好,那我就讲讲他化装成二郎真君空降北京皇城,活捉满清太皇太后的故事……”




铁器时代 10-59 金陵女院
刘子光从小喜欢听评书,讲起故事来颇有田连元的风采,红衫军神兵天降紫禁城的故事被他讲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在场的书生们都托着腮帮子听傻了。
一千红衫军,在月黑风高的晚上直捣黄龙,深入虎穴,空降到有层层壁垒,一十三万大军驻扎的北京城核心位置,等于破釜沉舟自绝生路,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啊,有人不禁插嘴:“难道侯爷当初就没考虑后路么?”
刘子光道:“当时南京被洪承畴带兵奇袭,侯爷必须尽快解决北京的残敌才能掌握大局,逼迫红贼退兵,而北京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必须采取这种中心开花的方式才能取胜,正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侯爷这样做也不是没有把握的,红衫军空降兵乃是天下第一强军,一十三万清军在他们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尔。”
众人眼中此时已经带了些崇拜的色彩,刘子光顿了顿又道:“在战斗最艰苦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战友,死在这里有什么遗憾么,他说,空降兵的宿命就是被包围,能战死在敌人的老巢,是他的荣幸。是啊,空降兵这个兵种的设立就是为了在敌后作战,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命,不过这正是他们的骄傲,每个空降兵都有一枚镇武侯亲自颁发的纯金徽章,能佩戴上空降金徽的都是大明的战神,军神!”
书生们被感动了,很多人默默流下了热泪,刘子光的讲述仿佛让他们身临其境,亲眼看到了一千空降兵面对十三万顽敌的英姿和豪情,有**声问道:“那做京师讲武堂的学生有没有资格当空降兵呢?”
刘子光微笑着说:“有,事实上空降紫禁城的一千人马里就有二百名是京师讲武堂的学兵,他们每人都获得了光荣的空降金徽,等毕业后会正式成为红衫军的军官。”
“那我们也要考京师讲武堂!”有人喊了一声,然后大家齐声附和,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投笔从戎。
这时候先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忽然问道:“大叔,这么说空降紫禁城的行动你也参加了,你也是个大英雄哦!”
刘子光矜持的一笑:“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和英雄并肩战斗过。”
众人被他这句话深深折服,眼前这位身穿麻布袍子脚蹬大回力帆布靴子的中年大叔竟然是位战斗英雄,现在还和他们一起在金陵书院读书,这让他们既骄傲又羞愧,骄傲的是可以听真正的英雄讲前线的故事,羞愧的是自己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其谈。
刘子光见目的达到,向众人一拱手道:“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就此别过吧,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看到诸位身穿真正的红衫战袍为大明效力,再会。”
说完一转身,潇洒地离去,众人都长躬送别他,直到他走出老远,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还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梁士贻走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问道:“英台,想什么呢?”
“这位大叔,真的好帅啊。”
梁士贻:“……”
本来建立金陵书院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文官势力,扩展民间影响力,把金陵书院的优秀学生拉到讲武堂去等于自己挖自己的墙角,不过刘子光自有打算,虽然手底下缺文官,但是更加缺乏高级军事参谋,这些饱读诗书的学生就是最好的生源,他们经过讲武堂的训练之后,就会成为合格的参谋,但并不代表就此只能在军界混了,这年头文武的界限不是很大,朝廷不是讲究以文驭武么,那我就培养出一批文武兼修,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两用人才来。
再说了,讲武堂高级班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对于生员的反应能力、身体素质要求都很高,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即使全去了,也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被淘汰掉,留下的就是最优秀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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