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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至于夏完淳那帮复社的小青年,刘子光还有很有好感的,虽说他们是东林的后备军,但刘子光对自己的洗脑本领颇为自信,只要他们进了讲武堂,就保证能把这些眼高手低的书生练成铁打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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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书院山长的书房内,刘子光正和顾炎武相对而坐,侃侃而谈,顾炎武将书院近来的发展状况向刘子光做了报告,金陵书院基础设施完备,免费入学,不设门槛,但是进门容易出门难,想获得书院认证的文凭没有真才实学是办不到的。
进金陵书院就读不需要任何费用,甚至对于贫寒学生书院还提供食宿,书院藏里有着上万藏书,各种孤本、善本都是彭静蓉派人高价收来的,学生可以随意阅读,还有顾炎武从各地书院请来的著名学者来客座讲学,再加上宽松的氛围,书生们可以随意畅谈政治,评论时局,所以对广大知识分子的吸引力非常之大,金陵书院正式在册的学生不过千人而已,但每日混迹在书院里的读书人不下万人,社会影响非常之大,这正是刘子光的初衷。
掌握了舆论,就掌握了民心,金陵书院担负起引领大明士民思想的重担,这对于整个社会的进步都有帮助,时代总是在发展的,封建制度在明末实际上已经有衰退的趋势,封建贵族阶层渐渐让位于新兴的资本家,或者自身就成为官商,哲学上有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刘子光为代表的新兴财阀阶层正在逐步掌握政治上的话语权,表面上看起来,财阀阶层的对立面是以钱谦益为首的封建官僚,其实真正的敌人正是大明的统治者当今皇上。
刘子光只是下意识的去做这些,很多事情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却达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这些变化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刘子光没有察觉,顾炎武也没有。
现在刘子光又想到一件事,今天见到的那位女扮男装的铁血社小姑娘,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是因为这个男权社会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提倡女子读书,最多在家里办的私塾跟兄弟们一起学了三字经百家姓,扫盲了就算大功告成,读书太多,将来夫家都会嫌弃的。
“顾先生,咱们书院里有没有女学生啊?”刘子光问道。
“这个……”顾炎武捋了捋胡子,道:“书院里确实是些女扮男装的女娃娃,侯爷慧如炬怕是已经发现了,老夫也就不隐瞒了,其实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夫以为,女子同样有读书的权利,所以任由他们去了,侯爷不必在意。”
刘子光知道顾炎武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并不是想清退这些女学生,而是想给她们一个堂堂正正的读书机会。
“本侯和先生所见略同,我大明应该重视女子读书的问题,国家兴旺在于教育,教育不能偏颇,女子往往肩负抚养小孩的任务,孩童的第一个老师就是父母,如果咱们能让大部分的母亲识字,那我大明的文盲就会少很多,国家就会更加强盛,所以本侯觉得,可以在书院里专门开设一个女子学院,一来可以让她们名正言顺的读书,二来可以免除很多风言风语,免得人家说咱们金陵书院道德败坏,男女混居的。”
“侯爷高见,老夫代这些学生的父母谢过侯爷了。”顾炎武离座,正色向刘子光鞠躬,开设女子学院冒的社会风险很大,必须承受封建卫道士们的抨击,就连顾炎武这样身份超然的大儒都不敢随便开这个口,也只有刘子光有这个魄力了。
刘子光一摆手;“顾先生多礼了,本侯也是为了民族兴旺嘛,不但要开女子学院,还要广开初级学校,教女童念书识字,这需要一步步来,急不得的,虽然阻力肯定会很大,但是本侯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这件事情,去年春闱本侯顶着各方面压力开了工科考试,是科举制度改良的一次伟大进步,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教育制度的又一次重大改良,顾先生,你愿意帮助我么?”
顾炎武道:“侯爷高瞻远瞩,老夫实在佩服,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夫吧。”
刘子光矜持地点点头:“有劳顾先生了。”随后推开面向山下的窗子,山长的书房依山而建,窗外就是美丽的钟山秋色和满山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们。
刘子光感慨道:“几十年后,大明朝这条大船的舵轮就掌握在这些年轻人手里了,为了他们的成长,咱们现在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顾炎武深以为然,也站到窗前俯视着山下的学生们,深深地点了点头。





铁器时代 10-60 战事吃紧
金陵女子学院的建立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古板的老头子气得直翘胡子,大肆批判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女子就要有个女子的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贞洁淑女,象男人一样进书院读书?成何体统!简直翻天了!
女人是干什么的?是生养孩子繁衍后代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古人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若是饱读了诗书,岂不是和男人分庭抗礼了,那男人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还如何保持?夫纲何以振?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容许金陵女院办起来。
金陵女院是女子大学性质,生源面很窄,主要是面向京城的大家闺秀,贵族女子们都是在自家私塾里读书的,但是私塾毕竟不比书院,在各方面都有限制,如果这些小姐们想更上一层楼的话,金陵女院是极好的选择,由于是女子学院,男子严禁进入,而且并非住宿制,来回学校都有轿子接送,安全性不用怀疑,所以从表面上看,招生情况应该很理想。
但事实恰恰相反,金陵女院成立第一天,硬是没有一个学生报名,要说京城里那些小姐们,确实很想进书院读书,一来丰富学识,而来接触外面的世界,那可是著名的金陵书院啊,全天下的青年才俊都云集在那里,全天下的书画经典也收藏在那里,这样一个好去处,对于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们来说,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可是家庭的阻力远远比诱惑力大的多,老爷夫人生怕女儿进了书院被人家说闲话,哪里肯放手,即使有那些溺爱女儿的父母,也架不住卫道士们的抨击,根本不敢送女儿去读书。
京城里有一帮势力庞大的封建卫道士,这些人的组成比较复杂,有致仕的朝廷高官,有爬不上去的低级官员,还有一些多年不能进学的老秀才、老举人,这些人的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八十多岁不等,老者占到六成以上,共同的特点是思想僵化,行事古板,而且都是好事之徒。
卫道士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制金陵女院,首先他们严禁自家的女眷去读书,然后又宣称京城谁家的女眷胆敢去金陵女院的话,就堵着他家的门骂上三天三夜,让他们全家从此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去金陵女院啊,可不敢小觑这帮老顽固,他们颇能代表一大批人的心声,这些人对现在的社会状况一直心怀不满,商人和武人甚至匠人的社会地位急剧提高,让破落文人们积聚了大量的怨气,他们搞不清楚是哪方面出了状况,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只好把气撒在横空出世的金陵女院身上。
别看女院的后台是金陵书院,金陵书院的后台又是镇武侯刘子光,老顽固们一样不买账,他们认准了刘子光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动用武力,所以有恃无恐,公然叫嚣金陵女院若是真开起来了,几个老家伙就**以示抗议。
还别说,他们还真行动起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些精炼猛火油,用坛坛罐罐盛着,摆在书院门口,几个白胡子老头额上缠着带子,穿着寿衣盘腿坐在那里,手里还举着蜡烛,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刘子光本来想让钟寿勇派五城兵马司将这些老头赶走了事,但是考虑到万一弄出人命对女院的名声不好,再者说如果动用武力显得自己手段太过于低劣,所以他还是打算想别的办法。
和老顽固们截然相反的是,年轻士子们对金陵女院的成立抱着极其支持的态度,男女同校,香草美人,虽然是不同的学院,但是已经足够引人遐思,让人畅想不已了。但是他们支持归支持,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们的社会影响力毕竟不如那些老家伙,支持的声音只停留在书院内外,根本传不到京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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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掌握了话语权的中年官僚阶层,则对这场争论保留了态度,北方战事未定,洪承畴率领清军多次打败靖**的围剿,放弃真定府,成功转进山西,据守太行山各关隘,将靖**挡在了外面,从山东发往山西的周培公、***部晚了一步没能进入山西,面对洪承畴他们不愿作战,祖大寿也不敢逼迫他们,生怕他们哗变投入清军阵营,山西战场就这样胶着下来了。
而蒙古和关外的情况则要好一些,刘子光的结义大哥扎木和自从来到草原之上,就变成了翱翔的雄鹰,以一百名蒙古籍的红衫军骑兵起家,靠着悍勇和强大的支援,迅速扫平蒙古各部,重新建立起察哈尔部落。
扎木和本来只是察哈尔部的一名下级军官,并无贵族身份,不过刘子光为了增加他的号召力,帮他伪造了一个林丹汗叔父的身份,说是前察哈尔部大汗林丹汗的爷爷布延薛禅汗有次路过扎木和寡居的母亲的帐篷,在里面睡了一觉,然后就有了扎木和,这些年扎木和一直没有认祖归宗,只是默默地为部落做着贡献,现在部落被科尔沁人灭了,扎木和身为林丹汗的小叔叔,有责任担负起重振察哈尔的重担。
林丹汗的叔叔重回草原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雄鹰翅膀能飞到的地方,饱受满清和科尔沁人乒的牧民们欢欣鼓舞,无不踊跃参加扎木和大汗的部队,扎木和可不是空着两只手到草原上打秋风来的,他不但带来了自由,还带来了丰富的中原货物,砖茶、烟叶、美酒、不会**的罐头食品、还有钢口极好的刀剑,用利国铁厂出品的炼锋号马刀武装的牧民们带着战马和弓箭不断加入到扎木和大汗的队伍里去,没有多久就从一百骑兵壮大到上万人,蒙古草原就算是平定了。
关外的纳兰明珠部队和康熙政权失去了联络,又面临明军和高丽人的双重压力,再加上明珠本人的家眷尽在北京,所以态度很是暧昧,两方先是停战,然后派遣使者议和谈判,虽然因为刘子光烧了盛京皇宫和人家祖坟,关外清廷政权对他颇有仇恨,但是大的战争怕是打不起来了。
高丽人那头更不用说,颠颠地送来降表,李倧自己把皇帝尊号去了不说,还亲笔写了悔过书给朱由校,承认自己鬼迷心窍被满清利用了,发誓以后绝不背叛大明,还请大明不要再支持高丽北部的金在操叛军,还高丽一个统一的局面。
朝廷才没闲心去管高丽人的事情,现在大家的精力都放在西部战事上,随着吴三桂的湘军进入河南,袁崇焕终于有了胆气和西夏人开战,大军杀出潼关一路高歌猛进,哪知道犯了和徐增寿一样的错误,被机动性超强的西夏军分割包围,损失了大批兵力,惨败而回。
明军和西夏军的构成截然不同,袁崇焕手下军队五五对开,一半是河南编练的团练,一办是吴三桂带来的湖广子弟,河南团练的核心力量是招安的土匪马贼,辅以饥民百姓,湖广部队则是武昌的左良玉余部和长沙婶一带招募的湘江子弟,还有少量助战的苗兵、狼兵,部队组成比较复杂,虽然人多,但是战斗力和作战经验都不高,组织协同能力也不强。尤其那些土匪马贼,在当地横行还可以,一到了陌生的地界,两眼一抹黑变成傻鸟了。
再说西夏军,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蒙古精兵,和那顺格日勒的北蒙古人不同的是,西部蒙古人更加强悍,他们简直就是成吉思汗时代蒙古军的翻版,不过装备更加精良,作风更加野蛮,战斗力强悍到了极点。
袁崇焕也算是个名将了,治军严谨,熟读兵书,曾经将烂泥一样的徐州军练成了大明第一强军,并且打败了清军两次南征,对敌经验非常丰富,而吴三桂也是近年鹊起的仅次于刘子光的少年名将,白马银枪,笑傲疆场,扫平了云贵的土族,他们二人组合,绝对是黄金搭档,连刘子光都颇为看好的。
为了西部战事,江南各府县筹集了大量的粮草,兵部从各大兵器厂家定制了大量盔甲刀枪,还有数量不菲的火炮、燧发铳、探空气球等,虽然比不上红衫军的水平,但是也算是武装到牙齿的半火器型军队了。
可是就是这样先进的军队居然败了,还败得那么惨,几万条人命都撂在潼关外了,朝廷怕民心不稳,一直封锁着消息,朝廷大佬们整天忙着议事,有人主站有人主和乱糟糟炒成一锅粥,哪有闲心去管什么金陵女院的破事儿啊。
刘子光缴了兵权,连早朝也不上了,又请了长假忙自己的事情,陪陪孕妇、抱抱孩子,打理一下书院的事情,小日子过的倒也悠哉,当然他的情报系统依然在工作,每日里全国各地朝堂上下的情报都汇总在他的案头,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西部吃了败仗,刘子光心里也不舒服,可是他又不方面主动请缨,一方面朝廷根本就没向他这个下野的大将军通报战情,另一方面自家的事情也多,若是赵雯生产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这个爹当的都不踏实。




铁器时代 10-61 卫道士
这些天来刘子光表面上忙和金陵书院的事情,其实在安排自己在京城一带的产业北迁。红衫军在北京扎住了脚跟,扎木和也在蒙古草原上弄出了名堂,现在北方才是自己稳固的后方。
首先是红衫军的亲眷,这些人要慢慢的转移,不能引起朝廷的注意,刘子光采用的是偷梁换柱的做法,迁来一些妇孺顶替红衫军的家眷,然后分成小股离开京城赶赴上海,在吴淞码头和北上的军事物资一起乘船前往北京和家人会合。
再就是京城的各种研究机构和教学机关,他们虽然是在刘子光控制下,但毕竟是朝廷的产业不好公然转移,只能采取复制的办法,将技术资料、各种图纸重新誊抄绘制,原件留下,备份悄悄送往北方,机器设备比较麻烦,尤其是一些母机,造价极其昂贵,哪有轻易复制的可能,只好伪造出报废的假象,在工部的名册上注销掉,再化整为零偷运出去。
京师理工大学堂的教授,工部制造司的技术官员,被刘子光利用职权调去了北方一部分,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技术骨干,有他们在,北方的工业体系就能很快建立起来。
再有就是刘子光名下的各种民间产业了,大到造船厂、机器厂、炼铁厂、小到烟草作坊、罐头公司、造纸厂、火柴厂,统统在北方京津一带开设分厂,扩大经营,这是企业的正常扩展行为,可以正大光明的进行,不怕别人猜忌。
刘子光又将大股资金转移,在河北开滦购买了煤矿,在承德收购了铜矿,还把建造京津铁路的标给拿下了,为了开矿山,修铁路,又在江南招募了大批技术工人北上,这一切都是为了夯实基础,形成和南方对抗的实力。
早在去年初,旅宋国的摄政王赵婧就给刘子光提过让他反明自成一派的建议,但是刘子光一直虚以委蛇,并未真正把这个念头放在心上,他不是野心家,没有做皇帝的**,只要大明兴旺,自家富足安康就满足了,可是现如今情况有所改变,随着朱由校的年龄越来越大,朱家人的遗传基因也开始显现,多疑、善变、双重性格、这都让刘子光忧虑,朱由校是自己的挚友,又是小舅子,和他翻脸绝对是刘子光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形势在变化,自己也不得不变化,几个月前仅仅为了刘猡猡的生辰八字,朱由校就准备大开杀戒,虽然后来事情被太后压了下去,皇上也表示了悔意,并且任由自己扫平了东厂,但是不信任的种子已经在刘子光心中种下。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家的人很难找的到几个有良心的,自古以来皇子之间的斗争就不鲜见,历朝历代都会有不少皇子死于夺嫡之争,前朝就不提了,光是大明朝就闹了两次了,永乐爷发动靖难之役夺了建文侄子的皇位,这是成功的一例,还有就是去年江西宁王造反之事,叔父造侄子的反不算什么,就是父子相残,兄弟刀兵相见的事情也是正常的,谁叫他们是皇家的人呢。
所以和朱由校谈感情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情,朱由校这个孩子自幼生活在怀疑和恐惧之中,年纪小小就整天伪装,将真实心情压抑着,久而久之形成了这种双重性格,即使刘子光对他们朱家再忠心,建立的功勋再大,但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会导致猜忌,猜忌无法化解时,就会转变成刀兵相见。
所以刘子光做了两手准备,一边缓和关系,在刚建了大功的时候急流勇退,将唾手可得的俘虏清帝的功劳拱手送给别人,自己主动交出兵权回家赋闲,以化解皇上的猜忌,一方面又转移财产人员,在北方夯实基础,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刘子光是不会反的,但是事情逼到眼前,危及到他和他家人的安全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战斗。
西部虽然吃了败仗,但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相信袁崇焕重新振作之后,一定能找回这个场子,所以刘子光并未太挂心战局,反而趁这个机会去改良教育制度,成立金陵女院的想法是铁血社那个女孩子给他的灵感,与其让女孩子女扮男装上学,为何不能堂堂正正开个女子学院呢,可是这样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情居然被人搅黄了,对方还不是什么有力人士,而是京城一帮食古不化的老东西。
刘子光有气撒不出,派兵镇压有点小题大做,亲自出马更掉身份,可是不闻不问更不是办法,眼见金陵女院就要胎死腹中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只要此人出马,定然万事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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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女院开学的日子定在十一月中旬,届时会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捧场,也会有很多女学生前来入学,周围书院的学生们更是会自发的跑来捧场,能看见大批美女的机会可不多见,除了清明使节的踏春也就是这次女院开学的日子了。
那帮老顽固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们更加兴奋,纠集了大批人员堵在金陵书院的门口打算闹出点更大的乱子,一帮老头子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席地而坐拦住所有的车马,声称要以死抗争女院的成立。
其实这帮人才不会真死,他们只是一群失意的老家伙,在官场上退下来倍感寂寞的人和多年不中的老秀才们渴望得到别人的目光和赞誉,渴望处在社会关注的焦点之中,这次女院成立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包子,他们自然会抓住这个露脸的机会不放。
他们本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示威活动,全京城的女子都会屈服,不敢来金陵女院报到,哪知道还真有人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来。
老家伙们正盘腿坐在大门口,在数百人围观下谈笑风生,把酒言欢,这些老东西居然把这次行动改成了秋游,带着席子、酒壶、诗集,肆无忌惮的盘踞在风景秀丽的金陵书院大门口,骄横不可一世。
这些平日里没人搭理的酸丁,今日忽然站在了风口lang尖、引导了京城乃至江南、乃至全国的舆论风潮,打击了伤风败俗的反动势力,维护了孔老夫子朱老夫子的传统理念,怎能不叫他们骄傲。
本来以为赢定了的局面,哪知道忽然出了变数,京城方向来了几乘小轿、几辆驴车,轿帘车帘遮挡的严严实实,虽不奢华但是也不是贫寒人家的排场,看样子应该中京里殷实人家的小姐夫人出行。
这些车轿直奔金陵书院而来,老家伙们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依然谈笑风生,等到车轿来到门口,看见一大堆人挡住去路,便有那管家佣人过来说话。
“还请老先生们借个光,让我们家小姐过去。”
老家伙们不为所动,那管家以为没说清楚,便又大声说了一遍。
老家伙们这才慢慢转过脸来,喝问道:“过去?过去作甚?难不成是要去那伤风败俗的金陵女院?”
管家道:“我家小姐要去什么地方,何劳先生们操心?”
老家伙们一听这话便怒了,大声吼道:“你家小姐上天入地俺们都管不着,偏偏去金陵女院俺们就要管!只要俺们这些老骨头在,就绝不容许这种逆天的事情出现!”
管家被吓得倒退了两步,惊道:“别人家的家事你们也要管,还有王法没有?”
老家伙们更愤怒了,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大路不平就要有人踩,这事情俺们不管谁管,男女同校、女子读书,伤风败俗啊,长期以往,国将不国,道德沦丧,民风败坏,大明就毁了!你们这些鬼迷了心窍的女娃娃,就不知道点廉耻么?你们还有没有家教?”
一番诛心的话说出来,四周便有那看热闹的闲汉帮腔叫好,老家伙们更加得意,指着那几乘小轿更加肆无忌惮的破口大骂,骂到酣畅淋漓处,还将袍袖子里装的扇子拿出来呼扇几下,得意的很。
人越来越多,将金陵书院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那些小轿子没办法前进,也没办法回身,管家佣人老妈子都急得团团转,轿子里也传来嘤嘤的哭声,看来这些小女子到底经不住谩骂,已经用哭声来表示投降了。
可是这哭声在老家伙们听来,却有几分示威的意思,他们极其不爽,将辱骂延伸到这些小姐的家人身上,说她们的父母没素质、没教养,才生出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儿,今天要不把让这些溺爱纵容女儿的父母来负荆请罪,在孔夫子面前磕头,就别想把女儿领回去。
其实这帮老家伙是认准了对手无权无势才敢于如此嚣张的,反正都是些小家小院的财主家的闺女,欺负也就欺负了,对手越是弱小,他们就越是肆无忌惮。
正闹着呢,忽听一阵锣响,堵着路的看客们驱赶开来,两辆马车在大群家丁的侍卫下开了过来,马车式样简朴但是用料实在,一看就是豪富人家的车驾,家丁们更是威风凛凛,一水的薄底快靴,短打软帽,手里拎着齐眉棍,谁敢拦路直接拿棒子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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