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总是吃方便面的原因还是为了节省,后来我现当地的饮食其实更便宜,花两元钱就能吃饱一顿,每到中午晚上吃饭的时间,满街都是卖饭的,魏桥镇就是一条街。走过旅馆密布的地方就到了饭店密布的所在,家家户户在门口摆了大缸大筐大盆卖饭。各种炒菜,馒头,米饭敞开供应,菜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蔬菜,做法也极简单,放进大锅炒熟就可以,洒点盐和油,显得有味道又有油花,一元钱满满当当的一塑料袋,我买过一次,实在难以下咽,不过米饭和馒头还是能吃的,同样的一元钱可以吃个饱,稀饭,豆浆,各种水果和饮料都有,值得一提的是当地的冷饮和饮料,冷饮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牌,比如奶油冰糕,很难吃出奶油味,全是添加剂,饮料更离谱,薄薄的塑料瓶子不知道回收利用了多少次,盖子很脏,商标印刷的很劣质,这种五毛钱一瓶的苹果芬达味汽水的味道还不错,我有幸喝过两次。
每到吃饭时间,纺织厂里的工人就成群结队的冒出来,你很难想象那种场面,数万青年工人的人潮涌到街上,像一群蝗虫一样席卷着所有能吃的东西,这些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带着纺织女工的高顶帽子,穿着廉价的衣服,胸前别着标注不同分厂和车间的胸卡,三五成群的买饭提回宿舍吃,男工人相对较少,小男孩们穿着时髦的t恤,胸前背后印着流星花园,f4的字样,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他们的优越感来自男女的不协调比例,这里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正当年的青春小妹子,据说在镇上,一碗米线就能换一个大姑娘跟你过夜,我觉得有点夸张,但大体意思如此。
镇上当然也有面向高端客户的酒店和市。酒店没什么值得说的,市却很有些特色,先你很难找到熟悉的商品,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全是不知名的山寨货,想买一瓶娃哈哈的纯净水都很难,这里提供的是一种叫做崂山的矿泉水,瓶子里插着一根吸管,很让人倒胃口,至今不明白厂家为何如此设计,想买啤酒白酒也很难,当地能生产啤酒白酒,著名的琥珀啤酒就是县酒厂生产的高端品牌,面向大众的品牌叫做南极洲,一股酒精味,相当的难喝,白酒全是山东本地杂牌厂家生产的,小翠竹,范公酒篓是当地人爱喝的品种,您猜多少度,二十五度,那根本不是酒,是酒精兑水,我能喝六十度的老白干,但是对这种二十来度的白酒却极其畏惧,无他,上头。
后来魏桥集团的总部搬到县城,镇上的旅馆业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了客源,我也不再去那里下榻,转到县城机关招待所去了,机关招待所是个很牛比的地方,坐落在县城中心的位置,有豪华的标准间和普通的大众间,我每次都住普通楼的一楼,因为负责一楼是个长腿的漂亮妹妹,机关招待所的水平就是高,雪白的床单一天一换,热水随时供应,就是洗澡不方便,要跑到楼后面的茶炉子附近的专业澡堂子,这个澡堂子好像也是对外营业的,住客可以凭借每天放的洗澡票前去享受,招待所还有一所酒楼,档次在当地算是很高的,我有时候会去打打牙祭,点一个黄瓜蜇皮,两瓶啤酒,两碗米饭,一盆水煮肉片,山东菜分量很足,吃的很饱,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也很敬仰。
县城和镇上的公共交通工具一样,都是一种三个轮子的有棚摩托车,刚开始是普通的正三轮,前面跨骑,后面带个车厢,车厢上用铁条和塑料布扎一个能挡雨的棚子,后来进化成专业工厂出品的用方向盘的摩托车,左舵车,副驾驶位子上还可以做一个人,手摇车窗,带天窗,有倒档,有收音机,起步价2元,我经常从机关招待所出来,招一辆三轮摩托开到电厂工地去上工,感觉相当拉风。
每次出差的中转站都是济南,每次都是住在以泉城广场为中心的周围地带,还是刚开始出差的时候,总喜欢找便宜的地方住,有次提着包在路上走,看到一个叫趵突泉旅馆的地方,价格相当便宜,于是走进询问,老板提起一串钥匙带我走到地下,原来这是个防空洞改的旅馆,穿过厚重的大门(我猜能防原子弹)是一个一百多平房的大厅,里面支着数十张床,床上散放着花被,瞬间我就被震惊了,这简直比我住过的农民工工棚还要可怕,不过价钱对得起这条件,才五元钱一夜。我不敢住在这里,于是问老板有没有更好一点的,老板带我继续前行,来到一条狭长的过道,昏黄的电灯在头顶闪烁,两旁是一排排铁门,他打开一扇铁门对我说:这是单间,十六元一天,里面摆着一张床,上面依旧是看不出年头的花被,而且被子一捏都能出水,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能联想到这种房间和监狱之间的相同之处,还是阴森恐怖的地牢。
最终我没敢住在这里,选择了另外一家抵挡旅馆,省中医对面的某某旅社,进门登记,门房给你一张红色塑料的住宿证,然后凭这个到楼上开房住宿,旅馆和宾馆的不同之处在于,客人不掌握钥匙,每次都要服务员来开门,我住过他们店的镇店之宝,唯一的一个最小单间,里面只能容下一张单人床,连张椅子都放不下,窗台上有一块折叠木板,上面有台能播放雪景的十二寸电视机,如果是八零后的朋友,可能要称呼它一声大哥。
鉴于这所旅馆住宿的病人比较多,我又转战其他地方,在朝山街附近寻觅到一个社区旅馆,房间是用居民楼改的,条件相对不错,打开窗户能看见四星酒店玉泉森信大楼上的广告,我有次从火车站下车,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直奔玉泉森信,等门口的小厮过来拉开车门,我就堂而皇之的走出来,转头去了旁边的社区小旅馆,很有周星驰从丽晶酒店转往丽晶大宾馆的神韵。
(待续)
铁器时代 网吧里,我低调地教训了一名农村大学生
转贴,我很喜欢天涯铲铲队风格
下班了,我在面馆用完晚餐,拦下一辆t,径直往全市最豪华的网吧——新时空网吧驶去。
它坐落在市中心,气派的落地窗将这座城市隔成了两个不同的时空,里面的人喝着高级饮料,吹着中央空调,与全世界进行交流,外面的人为了生计,奔走凡尘,不时羡慕而胆怯地朝里面觑上一眼。
我优雅的推开玻璃门,朝服务台走去,余光中,人们纷纷放下饮料与鼠标,投来歆羡的目光。
我承认,因为要与“无怨的红梅”视频,今天出门前刻意修饰了自己,抛却了往日的西装革履和运动休闲,以一种简约而不简单的方式,彰显出与网络时代相符的特质。
灰色的依米奴夹克拉开一段拉链,露出白色益鑫泰衬衣领下深红的虎豹领带,七匹狼皮带隐藏在夹克之下,右臀部位略略显出一截银白色的钥匙串,随着步履轻移,洁白棉袜上恒源祥的1ogo在黑亮的森达皮鞋上若隐若现。我知道是这一切,透露了我公务员的气息。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网管的声音有些紧张,眼睛睃巡着左墙边正在玩游戏的几名未成年人。
我看穿了他的心事,暧昧一笑:“开一台机,包厢”。
包厢。这个音淡定的词语,触动了在坐所有人的神经,他们的目光中加重了渴慕的色彩。
“好的,这边请”网管如释重负,微欠着身子,右手一路上向前伸着,小碎步把我引领进包厢区。
包厢区竟也入座了二成,看来,市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的结构性提高,我感到欣慰,为了不惊动他人,摆摆手,让网管出去了,自己找了个宽敞温馨的房间坐下。
双击桌面上的企鹅,掏出小纸条,输入号码和密码,点开“无怨的红梅”视频。
她出现了,一袭银灰色套裙,如同深秋的湖水,衬托出她的素雅,脖子上黄金鸡心项链,凸显出她的高贵,刘海覆额,眉细目长,透露出温柔贤淑的气质,她,是某个中学的语文老师。
我点上一支香烟,稳重地吐出一个烟圈,开始了长谈。
我给她谈我的生活,谈公务员的艰辛与责任,谈一些政坛内幕,她对我谈,谈李白和杜甫,谈读者与知音,这一刻,我们远离了尘嚣。
突然间,不和谐的一幕出现了。
隔壁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农村大学生(从他言语中可以听出,真不知道是怎么坐进包厢区的,哎),在那里和别人(肯定是个县城打工妹)长一句短一句的聊天,大谈他在城市的见闻,谈班尼路和佐丹奴,谈美特斯邦威和安踏,谈心相印和脉动。我原本美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了。
一开始我还能忍,到后来,他越吹越来神,竟然说,“今年开学我买了一套双星,回家的时候,我穿上它来看你。”
我愤怒了,但我没有作,我是一个低调内敛的人。
我对“无怨的红梅”说要去上个厕所,关掉了视频。
然后,我用那低沉但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自己聊了起来。
“安踏的新款春装出来了,这次过来给你带三套吧……”
“不要给我买必登高,我只认森达……”
“你12点在火车站接我,然后我们去肯德基……”
“……”
隔壁的声音终于弱下,最后一片死寂。
突然间,门缝闪过一双委琐的眼睛,我知道,它属于谁。
也许是听了我的聊天,也许是看清了我的装扮,也许是嗅到了门缝泄露出的高贵气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仓促逃远。
我淡然一笑,继续和我心中的女神探索艺术人生。
出门时,风如水,夜已阑。远方点点霓虹,诉说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寂寞。
铁器时代 9-9 谁推倒了谁(本章***)
楼上别有洞天,虽然装修风格和家具依然保持了简洁质朴的风格,但看得出用料都极其考究,服务人员也都是俊男靓女,十五六岁的漂亮男女娃娃穿着素色的袍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熟女走过的时候都口称“先生”,对刘子光也很客气的说:“客官好。”
熟女引着刘子光来到临河的雅间,这里更显设计之精妙,临河的那面窗子用的居然是大片的平板玻璃,而不是寻常人家那种麻将大小的镶格玻璃,要知道这种二尺见方的玻璃绝非大明能生产的,每一片都是从西洋翡冷翠进口来的,价格极其昂贵,连刘子光家里用的都不是很多。屋顶上悬挂的是一盏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的月光琉璃灯,不是点蜡烧油而是用电的那种。
楠木桌子上摆了几个碗碟,菜蔬简单精致,而且和时令并不相符,乃是鲥鱼、笋、樱桃,还有玻璃盏里面盛着的碧绿颜色的酒水,这绝非民间常见的绿豆烧,而是极雅致的青梅酒。熟女翩翩落座,招呼刘子光也坐下。
刘子光面色如常,一撩袍子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好像对这些豪华的玩意免疫一般,这不由得让熟女暗自惊讶:此人胸中果然有沟壑!刘子光微服出游的时候不爱张扬,总是一件粗麻布袍子,这年头可不流行穿麻布,就是寻常百姓也是松江棉布的袄子,有钱人更是里面绸缎外面裘皮,时值冬季,这位客人居然穿着麻布单袍,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人经济状况实在堪忧。
刘子光刚从旅宋回来,脸上的皮肤被热带阳光晒得有些古铜色,和那些白白嫩嫩的小白脸书生截然不同,偏偏又是棱角分明,眉目英挺,坐在那里腰杆笔直,毫无当下读书人的颓唐之气,面对眼前这佳人美酒,富丽奢华的房间,他依然面不改色,正好印证了刚才那首咏梅词里表达出来的精神,那就是不羁与傲骨。
刚才在楼下灯光昏暗,刘子光又总是扭着脖子不拿正眼看人家,所以熟女并没有看清他的面目,如今房间里灯火通名,熟女也看的分明,好一张英气勃勃的面孔,依稀和心底那个久久不能忘怀的人儿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种视天下若无物的眼神,真的像极了那个人。
熟女心里传来一阵酸楚,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轻轻拿起玻璃盏,给刘子光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青梅酒,柔声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师承何处,在哪个书院读书?”熟女已经料定刘子光是个贫寒学子,经常里有这样的青年学生没有钱喝酒,仗着能赋诗填词,跑到咸平正店骗酒喝,只不过他们都远不如眼前这位青年有文采,有傲骨。
刘子光心说老子乃是堂堂镇武侯又怎么能告诉你,但今天又没有心情扯谎圆谎,所以敷衍道:“大家有缘偶聚,喝完这场酒就相忘于江湖了,又何必同名报姓呢。”熟女肃然起敬:“兄果然不是红尘俗世人,那咱们就相逢何必曾相识吧,来,小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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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也举杯和熟女一碰干了,并不多话,熟女却不甘心,又道:“我观兄台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还请指点小弟一二。”
刘子光心说我就就剽窃了一首革命诗词而已,哪里会赋诗填词,这个风头出一下就好了,细考究起来可不行,便搪塞道:“诗词这个东西是有感而发,高兴了就作,不高兴就不作,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对答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了,连门旁站着的女娃娃都感到刘子光的不恭敬而撅起了嘴,但是熟女却毫不在意,反而这种洒脱和狂放更令她想起了心底那位割舍不去的故人----他们俩真是象啊。
“兄台果然洒脱,来来来,咱们就不谈诗词,只赏雪观梅饮酒。”熟女说道,又帮刘子光满上了一杯酒,两人也不多说,推杯换盏喝起来,熟女酒量极大,刘子光也不含糊,两人喝光了一坛子青梅酒,渐渐的酒酣耳热,熟女洁白如玉的面庞变得红润起来,看向刘子光的眼神也开始迷离,灯影下刘子光的侧影渐渐和心底那个人的影子重合起来,熟女站起来走了两步,端着酒杯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脚下一滑,向地上栽去,刘子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熟女,没料到人家居然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满怀。而琉璃灯也恰到好处的断电了,室内一片黑暗,窗外的霓虹光芒微微反射进来,能看见怀中人诱人的酒窝和红唇中喷出的青梅酒味道。
“子…不要离开我。不要去打仗。”熟女呢喃着,极具诱惑力的身躯紧紧贴在刘子光身上,令他的呼吸有点紧促,熟女的话让他疑惑,难道她认识我?来不及多想,熟女已经拉着他向内室走去,拉开帐幔就是一张宽大的牙床,要干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此处删减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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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半左右,刘子光才从梦中醒来,醒来之后看到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昨夜干了什么荒唐事,牙床上已经没有了那位风骚之极的熟女的身影,枕头边放着一套崭新的天青色长衫和一顶新方巾,还有一个信封,打开以后是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和一张带着香气的便笺,上面写了几个娟秀的小字:“不如相忘于江湖。”
妈的,原以为是第一次嫖妓,没想到是做了一回鸭子!刘子光极是郁闷,翻出自己的麻布袍子依旧穿上,新衣服和银票都没拿,那张便笺倒塞在怀里,登上鞋子走到门口,只见架子上银盆里盛了温水,还有牙粉牙刷香皂毛巾,一份还散发热气的鸭血粉丝汤放在桌子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站在门口,准备伺候他洗脸吃早饭呢。
“你们老板呢?”刘子光问道。
“老板在外地,一般不来京城的。”小童回答道。
“哦?那….那昨天住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位是什么人?”刘子光奇道。
“那个是杨先生,是小店的贵宾,并非老板。”
刘子光点点头,也不洗脸,径直下楼去了,几个侍卫早已等在楼下,看到侯爷这才出来,个个脸上露出那种男人之间才有的会心的笑容。
刘子光不理睬他们,本着脸走出空荡荡的咸平正店,叹道:“今天的早朝是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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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死后,家财真的被抄尽了吗?他抢走了嘉庆帝的初恋?嘉庆帝会将他如何?颓败的大清靠他的后世智慧能否再现康乾盛世吗?
铁器时代 10-2 勇者巴图
紫禁城,武英殿,这是皇上日常接见外藩使臣的地方,今天气氛格外紧张,三位衣着各不相同的使者站在殿上,表情各异,气度也各不相同。
穿着和明朝官员类似的纱帽补服的是高丽使节,这位官员显然有点紧张,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天朝多年的积威和国内突然发来的宣战指令让这位常住南京的高丽使节非常的尴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大明再弱也不是高丽这样的小国能随便欺负的,但是既然大王已经下定决心,身为臣子硬着头皮也要执行,适才大明官员们一阵唾骂已经让他极度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相对来说满清使者就比较自然,时间已经是五月了,他新换了白色凉帽,帽子上缀着崭新的红璎珞和单眼花翎,一身蓝色满清官袍,胸前挂着朝珠,神态自若,满清和大明打了多年的仗,宣战不宣战纯粹是走个过场而已。
今天的主角是西夏使者,长期以来西夏在大明人眼中是一个谜团般的存在,只知道他们是元朝人的一脉,长期占据嘉峪关以西的地区,那里是茫茫戈壁和无尽的沙漠,属于中原人看不上眼的不毛之地,很少有人去关切,西夏虽然和大明之间发生过零星的战争,但总的来说没有深仇大恨,相反他们还努力保持了陕西的和平,说起来非敌非友,算是个陌生而神秘的邻邦。
恰好今天刘子光在宫里当值,听到皇上通传立刻就赶来了,一上殿就感到一种肃杀之气,气场来源于一位身材壮硕的蒙古汉子,正背着他站立着,刘子光迈入武英殿的那一刻,蒙古汉子似乎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微微回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顿时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好强的气势,两人都暗暗惊叹。
刘子光杀人无数,又是位极人臣,自然不怒自威,可是这位蒙古使者眼中那种气势却完全来自于常年厮杀征战攻城掠地的生活,充满了野性和不羁。两人对视片刻互不相让,那人忽然道:“你就是大明第一勇士刘子光?”
刘子光还没回答,他已经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大夏朝皇帝陛下侍卫亲军的万户巴图。”说完便不再去看刘子光,方佛刘子光是一本小人书,刚才那一眼他已经从上到下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本来宣战就宣战,宣完了使者滚蛋回家准备开仗就是,但是今天朱由校的气不顺,好端端替母后过个大寿结果碰到宣战,而且是东西北三个方向同时开战,这几个使者还都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自己这边只有一些文官,引经据典的把人家骂一顿根本不解气,要想解气还得请姐夫出马,震慑一下这些番邦蛮夷,让他们瞧瞧大明朝不是没有能打的角色。
“刘爱卿你来了,这三国使者已经代表各自的国家向咱们大明开战了,这位满清使者说只要交出你的人头和山东河南就可以休兵,你看如何呢?”
朱由校这话是用调侃的语气说的,他就是想让刘子光发飙当场殴打使者们一顿,也好解解胸中恶气,在场的文官们也这么想,大家都知道镇武侯是个泼货,满清指名道姓要他的脑袋他还不得当场揍人啊,等揍够了解了大家的恨,过去拉个偏架,将三个使者赶出宫去,既壮了声威由解了恶气,岂不美哉。
可是刘子光偏偏没有生气,他微笑了一笑,上下打量了那满清使者几眼,从容道:“要我的脑袋是吧?尽管来拿就是,对了,玄烨脸上的伤好点没有?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学大人玩火铳,大玉儿姐姐也是的,那么大人了,孙子都管不好。”
满清使者被他尖刻的语言气得浑身发颤,一句话也说不出,周围的明朝大臣们都知道镇武侯把康熙给毁容的事迹,这会一个个乐得什么似的,偏偏又不笑出声来,矜持的抿着嘴偷乐,相比之下那个西夏的使者巴图就豪爽多了,仰头爽朗的大笑,笑得满清使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笑完之后巴图用口音奇特的汉语对刘子光道:“我原以为你真是条汉子,没想到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强,真是你们明国人的传统。”
刘子光道:“如果不是两国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得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不过你不用着急,侍卫亲军的万户长是吧,咱们有见面的机会,我保证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身份一定是阶下囚。”
巴图道:“我把同样的话奉送给你,长生天作证,我一定会在战场上活捉你这位明国第一勇士,不管是真的勇士还是吹牛的勇士。”
刘子光点点头:“很好,那咱们就在陕西战场上见吧。”
巴图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恐怕不会在陕西见面了,这会陕西恐怕已经尽落我大夏手中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看西夏人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想必他们的时间安排的很好,这边宣战那边就开始进攻,可是周正隆的陕西军就这么不堪一击么?这么多年来陕西当局在周巡抚的治下面对西夏满清两大强敌一直坚持着相对独立,总是有点料的,岂能朝夕之间就覆灭。
巴图的话给大明的官员们带来了惶恐,连朱由校也开始不安起来,军情紧急没心思再和他们打嘴仗,挥挥手示意可以结束了,太监扯着嗓子喊道:“列位跪安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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