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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狷夫不羁

    但还不等靠近,将将攀上高台,早有无数疾速移动的黑影自左右两面本来,巍然成夹击之势!

    眼望这些快速接近的黑影,跑在最前的霜凝大感




二九零、突围
    巨鼠骑兵几乎便在阵势将成一刻冲至,白蜡梭镖立时破空而出,各自拉着长啸飞入敌骑之中,虽也射落几骑,却是难阻来敌猖狂步伐,乘胯巨鼠的尸孽瞬间冲入最外围的雁阵之中,霜霖战士只得短兵相接!

    巨鼠入阵,但见生人活兽,立时急蹿而起,蹦起老高,居高临下猛扑下来,同时布满獠牙尖齿的鼠嘴暴然张合,一旦咬定,也不管是人是兽,立时狂烈摆动头颅,狂甩猛摆之下,人身兽体瞬间断裂扯碎!

    更加令人胆寒的则是那条刺刷一样的鼠尾,足有一丈长短,凌空甩出,便如一截带钉鞭,立时在人身上戳出数十个又细又深的窟窿,鲜血随之四溅飞出,被击之人瞬间黯然神消,再难救治了!

    至于两只前爪,竟也长有半尺长钩,奔行之时缩入肉垫之中,一旦暴起袭来,却又猝然伸展,一头刺顶林麋躲闪不及,瞬间被豁开一侧肚腹,肠子随即涌流而出,凭着惯性往前几步之后,便轰然倒地不起!

    尸孽本就武装到牙齿,此时手中竟而各自握了一根丈半长的赤金长矛,再而乘胯如风巨鼠往来奔突,竟是威力倍增,大占上风!

    饶是如此,霜霖二氏战士不仅毫不畏惧,反而愈加勇猛起来,许是这片严寒土地自小赋予他们百折不挠的性情,一旦嗅到血腥气息,立时化身为一群奋不顾身的饿狼,那还管对手是何来头!

    位于阵列最外围的杀虎烈尨虽然形似狼犬,实则个个牛犊大小,浑身布满黄黑半点,远远望去,身形几乎胜过雪豹,而且烈尨本就暴烈脾性,平日连林间虎豹都不放在眼中!

    此时但见这些巨鼠虽然面目狰狞,却也毫不畏惧,立时停下脚步,转而三五成群结队,围攻一只巨鼠骑兵!

    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有佯攻,或有袭扰,一待破绽暴露,立时便有烈尨涌身扑上,或以蒲扇般的尖爪扑打挠抓,或以长满尖牙的大嘴撕啃,直至尸孽落下,立时便有烈尨扑上,袭取颈部要害,抑或一起攀上巨鼠身上,直至将其压倒拖垮!

    只是,巨鼠刚毛遍身,针鬃鬣毛护住脖颈,烈尨虽然勇猛,却是难以切入巨鼠皮肉之中,抑或被刚毛针鬃刺得满嘴流血,即便这样,烈尨仍旧不死不休,紧缠不放!

    只因方才曲风道中,霜桦已遵澄曦之名,已将手中兵刃尽皆更换,此时全然都是当年铄银旗所铸金兵,因此便能接收莹华之炁,此时早已青光烁烁,但见烈尨斗得艰苦,立时不由分说,纷纷向外涌出,先斗鼠上尸孽,再刺巨鼠坐骑,一时间战为一团。

    似见霖氏人兽占不到便宜,位列中央的霜氏战士索性早早涌出,挥舞起手中狼牙钉棒,专以敲击巨鼠脑袋和尸孽头颅,巨鼠虽有鬃毛护体,却也耐不住这等沉重钉棒连连击打,不时便有一只巨鼠轰然倒毙,不等背上尸孽落地,早有单勾长梭破风而至,刺入胸膛肚腹,一捅一挑之间,已然开膛破肚!

    抑或被烈尨咬定四肢头颅,一阵狂拉硬拽之下,分尸裂体,再难为非作孽!

    只是巨鼠尸孽合二为一,终究凶顽异常,霜霖骑兵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仍被阻截在这片开阔地中,再难前进一步。

    远处,无数巨鼠骑兵正向这面源源不断涌来,如此缠斗下去,恐是凶多吉少……

    忽闻鹰哨频频响起,澄曦心中顿时一紧,虽然不知声响何人发出,但此处荒原



二九一、大军
    踏雁锥风骜却是见怪不怪,竟而凭着天生神力,空中腾跃,又将两只后蹄抬起,将巨鼠尖牙让过,随即后蹄急坠,再向鼠头砸来!

    巨鼠敏捷异常,贴地转行如蛇,怎奈战骜狂放,四蹄连起连踱,便如一只鼓上的跳蚤,尖蹄砸下之时,蹄蹄不离鼠头要害,巨鼠被罩在其中,竟而难以逃脱!

    澄曦素知踏雁锥风骜之能,但如这般自战神奇却是初次见到,一时之间看得愣了,须臾却又回过神来,却见鼠背上的尸孽正自高举长矛,伺机偷袭腾跃在头顶上的踏雁锥风骜!

    澄曦见此,不由暗骂一声,待到觑到破绽,立时心念转动,踏雁锥风骜心有灵犀,立时斜斜坠落一旁,不远不近,恰好能让澄曦手中长刀泼洒开来,从而一击即中,将尸孽头颅连同那根已然刺出的长毛全然斩断!

    尸孽受戮,巨鼠欲逃,澄曦又怎能容忍,心念再动之际,踏雁锥风骜凌空再起,待到巨鼠上空之时,澄曦忽然跃下骜背,长刀笔直向下,刺入巨鼠背心要害,随即纵横一剖,巨鼠立时化作四块碎尸!

    便在此时,踏雁锥风骜也已落地,低头奔来,一待靠近,澄曦轻身一跃,又上骜背,转而向着下一骑巨鼠冲去!

    比起澄曦,有翼婆娑却是巧妙许多,仗着青芒索悠长,不待靠近,便已破空而出,或直戳巨鼠双目,或锁拿尸孽脖颈,抑或自胸膛一穿而过,一抖一落之间,便有尸孽落地垂死,巨鼠瞎眼乱窜,被一旁杀虎烈尨死死咬定,直至死绝!

    两人自大军尾部杀入,一路清除杀入阵中的巨鼠骑兵,一路向前推进,历经好一番波折苦战,终于到达大军阵前!

    与霜凝一道将阻住去路的巨鼠骑兵扫荡大半之后,澄曦不由抬眼观瞧。

    自此望去,高踞一座山丘顶部的披雪崖近在咫尺,只是此时的披雪崖已被尸孽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但见这座城池全然白雪覆盖,两面朝向东南,接起山丘,两面对峙西北,脚踩断崖,外层一圈低矮厚实的城墙几与山边断崖连为一体,直上直下,极难攀上。

    再往里看,又有三层高台,层层相叠,级级抬高,渐渐收缩,便如一只土中拱出的春笋,直至山顶一座隆起的硕大殿宇之中。

    每级之间总有三十丈高,之间分层岩壁几乎直上直下,犹如刀砍斧劈,再被刻意打磨一番,光滑如镜,绝难攀缘,加之边缘又砌墙垣箭垛,犬牙参差,仿佛锯齿一般。

    每层之间只有狭窄阶梯转折而上,尽可容两人并行登上,即便下层失守,也可层层据守,绝难攻破。

    城内道路两旁房舍,皆是巨石打造,环簇城墙而立,每隔百步便有一道窄狭门道,若是城门被来敌攻破,也可段段据守,不至立时打通。

    已然这般稳固,却还要只开一眼城门于东南突出一角,上列高企望楼,内设幽长甬道,正可兼顾两面来敌,早早察望分割。

    城门之外又非坦途一条,反而依照地势,自上而下接起数百级半丈宽的青石阶梯,呈“之”字状分为三截,台阶宽不过两丈,便有来敌深入,也绝难运用冲车直达城门,反倒被居住台阶的守军与望楼上的弓手节节狙杀,可谓易守难攻至极!

    正因如此,霜柏麾下区区数百兵兽才能坚守至今!

    只是此时看来,霜柏堪堪就要支撑不住!

    披雪崖下,正有百十条尸蚴正自山脚向上攀爬,得益于山丘陡峭,又有冰封雪覆,尸蚴几乎无法攀上,抑或刚刚爬到山腰,



二九二、入瓮
    一声暴喝声中,箭弩猝然拉远,箭矢随之入位上弦,只待人族大军冲到,又有一声暴喝传出,箭矢腾空,几如漫天飞蝗,瞬间撂倒一片麋骑!

    接着,便是第二队上前,一样的拉弦、上箭、射出,一样的人仰麋翻,死伤遍地!

    澄曦此时玄冰蟒鳞铠加身,自是毫不在意,只是可怜了身后的锥风怒骑与霜霖战士,不时有人坠下坐骑,惨死当场!

    便在此时,一片银光忽然自后面射来,飞越所有人头顶,再而准确无误得落入那群尸孽射手之中,便如长了眼睛一般,一孽一箭,正中眉心,却又不见箭矢何在,只见倒毙丛丛!

    澄曦大诧,回头望去,却见一抹银光正自队伍后面赶来,一面迸射出点点寒光箭雨,一面驱动座下乌环白身的猛虎疾冲向前!

    铄凛!

    竟是那位冷面冷心、不苟言笑的铄银旗左使,铄凛!

    铄凛乍然现身雪国战场,喜出望外的何止澄曦一人,尕二与伯牙更是早已欢呼出声,只是铄凛此时无暇理会,正一面骑跨黑环白虎,一面手挽莹华之炁幻化而成的长弓,将一点点银光迸溅而出,飞入空中,顿时化为一支支炁息之箭,将尸孽射手片片撂倒,瞬间清理一空!

    一腾一跃之间,白虎如长空闪电,瞬间已然冲出战阵,片刻不停,继续向着尸孽奔去!

    一待靠近,铄凛手中一挥,那张长弓顿时形变,化为一柄四尺长剑,剑身银光喷涌,催魂裂胆,一旦泼洒开来,忽然暴涨十倍,便如一道霹雳划空,却又永耀不灭,横扫而出之时,阻挡道路的尸蚴忽然齐齐断为两截,便如被摧折的大树一般轰然倒塌,反而砸到一片身后尸孽!

    缺口已现,铄凛驱动白虎涌身而入,手中长剑更是舞成一道银白光轮,触之即死,碰之则亡,如此一路向前,竟而硬生生趟出一条五六丈宽的通道!

    澄曦自是明白铄凛心意,当下大喝一声,率领锥风怒骑先行闯入通道,更与婆娑各领一队,一起挥动手中兵刃,分别阻住左右涌来的尸孽,从而撑住通道,使之再难合拢,霜凝霜桦随之带领麾下战士快速涌入进去!

    铄凛冲杀不止,通道在敌阵中不断延展,渐渐靠近城门,身后跟来霜霖战士更是潮水般涌入跟随!

    眼见前方便是那道“之”字台阶,此时早有十数条尸蚴与数百尸孽盘卧其间,只因地势居高临下,上下又能相互呼应,仰攻冲上极难。

    铄凛到此之时,手中长剑再难随意泼洒,一时威力大减,速度也慢了下来,后面涌来的霜霖二氏大军却已陆续涌至,前进不得,一时停下脚步,两边尸孽随即加力强攻,准备包裹这支骑兵大军,将其歼灭其中。

    如此一来,撑住通道两翼的锥风怒骑渐感吃力,开始向着中心缓缓退却!

    就在这时,披雪崖城门楼上忽有一道黄光划空而落,一待落在地上,才见却是一头个头硕大的青牛,背上端坐着一位长须飘洒的老叟,身着杏黄鹤氅,手执一柄悠长拂子,每每挥洒之时,便有黄光闪现,虽不见如何用力,却能将台阶上的尸孽成群洒落,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招招致命!

    座下青牛看似老迈,却是矫健异常,两只对望成圆的牛角黝黑放光,



二九三、聚首
    方才入城一战,连带突围曲风道口,竟是折损了两千战士,入城之数统共不过七千,而且大多带伤。

    至于刺顶林麋,便因城门那处“之”字台阶太过周折,竟有许多来不及攀上,便被两旁涌来的尸孽与尸蚴扯走撕碎,此时已然不足半数。杀虎烈尨更是护主心切,城门关闭之时,大多烈尨竟不入城,反与尸孽纠扯成一团,最终惨死当场,随入城来的不过区区几十而已。

    如此惨烈一幕,早已看得澄曦心痛如割,久久呆立,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好在披雪崖虽是遗弃旧都,却未就此荒废,只因常年有人驻守于此,地窖中的干柴粮秣虽然不曾专门储备太多,却又勉强承购支应入城人兽吃用一月,因此暂时无忧。

    好半晌后,尕二见澄曦仍自面朝城外,伫立不动,于是赶忙走上前来,将澄曦拥起,一起走向城中。

    披雪崖虽是霜林旧都,却是极为局促,沿着步道盘旋四周之后,已然来到最高处,眼见前面便是一座陈旧的石砌大殿,两人随即迈步而入。

    刚一进门,便见一人,铄凛!

    澄曦缓缓走到铄凛面前,站定,并无热络举动,只是深望一眼,口中喃喃道:“你终究来了!”

    铄凛冷峻不改,同样望一眼澄曦,口中话语更是简洁至极:“来了!”

    尕二与伯牙仲黧却是另一番热闹,不待二人说完,尕二早已涌身扑上,一把抱起铄凛,口中喋喋不休起来。伯牙仲黧同样环簇铄凛一旁,或是口中叨叨,或是嘿嘿傻笑,全然喜出望外景象。

    澄曦见此,知趣的抽身出来,转身之际,正见不知何时已然站到自己身后的有翼婆娑,身上罗裙虽多残破划痕,却是淡定不改,绝无半点刚刚冲锋陷阵的兴奋。

    同样不曾言语,二人只是各自点一点头,万般情谊已然各自了然。

    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红脸虬须的半老汉子,正将霜桦与霜凝左拥右抱,面容却是饱含矛盾,似乎既感欣慰,又多惆怅,再见此人头顶一圈镶嵌宝珠的金环之时,澄曦便已明白,此时正是当今霜林国主,霜柏!

    霜柏旁边,则是方才那位骑牛老叟,白须白发,垂垂老矣,却又杏氅鹤冠,落落不俗,此时正被两名身穿黑衣之人簇拥而起,不厌其烦的倾听二人絮叨。

    那二人,分明便是那个假冒自己的澄玺和自诩怒骑督领的渡有衡,但从满脸热络看来,渡有衡分明识得老叟。

    好一阵点头连连,老叟慈眉善目不改,直到二人口干舌燥,再无话说之时,老叟忽然仰面一笑,竟是不置可否,随即老手一挥,将二人撇在一旁,转而向着澄曦走来!

    不等走到近前,渡无殇已然趋步走近,举臂搀住老叟,一起走到澄曦面前。

    澄曦正不知如何称呼,渡无殇却已早早开口,说道:“这位便是我人族圣者,东牧元耆!”

    竟是东牧元耆!

    澄曦大感意外,稍定一定神,还是躬身施礼道:“晚辈澄曦,见过元耆!”

    东牧赶忙伸臂将澄曦搀住,好一阵细细端详过后,方才说道:“恍然十八有年,人帝子裔踪影全无,不想今日忽现世间,竟是如此雄伟男儿,方才老叟一见,便知王血源流,向来不爽!”

    耳闻此等赞叹之语,澄曦竟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脸红片刻之后,只是讷讷吐出两字:“不敢!”

    “渡不量将军舍命护



二九四、圈套
    东牧一边听,一边连连附和,又或表情一惊一乍,煞是滑稽,便如三岁顽童一般。

    尤其听到澄曦竟能激发澄光焰芒,乃至昭彰随行兵将之时,东牧不禁目光游移,望着澄曦身后那口沐阳长刀。

    一旦看清,澄曦不由点头,只因这柄长刀果然便是天羽所铸神兵之一,当年由烁银旗主亲赐人帝,只因人帝一人同时获赠二兵,因此也便将这口长刀交由渡不量收束不用,专以那柄辟邪荡孽剑号令三军,因此此刀少有人知。

    不曾想,十八年后,两样人帝神兵竟而同时现世,所持之人却是均有帝裔之名,几令世人难辨真假了。

    东牧元耆将目光收回,再而转身,望向远处正缩在大殿角落窃窃私语,又自称帝裔的的澄玺一眼,却是暗暗摇了摇头。

    澄曦说完,便又问起东牧元耆如何忽然现身此处,东牧也便将如何找到霜柏一行,又如何脱出百里冰穹直至披雪崖中一一讲出。

    原来,渡无殇前往悬颅山找寻澄曦之后,东牧元耆也便出发向北,前来霜林找寻北卜元耆。

    只因北卜已然离开戴翠城,东牧元耆也便径直北来,并不知道戴翠城中惨烈事端。

    一直来到曲风道口,北卜踪迹忽然不见,反倒在被尸孽打开的百里冰穹入口发现霜柏踪迹,东牧索性潜入进去,暗暗找寻。

    彼时曲风道中,早已涌入两千尸孽,虽然名为搜捕霜柏一行宗室臣将,实则一入这方冰下仙苑,立时被其中鲜活繁多的各类兽物所吸引,于是很快四散而去,忙于猎杀兽物充饥果腹,反倒少人去找霜柏等人。

    霜柏随从之中,有一名霖氏副将,单名一个雳字,从军之前,本是族中最好的猎人,对这方百里冰穹更是了如指掌,便在曲风道中,便是他觑准冰穹入口,暗示大王与尸孽冒险一战,方才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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