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豪门密爱之佳妻难惹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关宴寻
她不知道他是谁,喉咙里又说不出话,只得胡乱挥舞着手臂。
沈至谦在药房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一堆治疗外伤的药膏,回到车中,就看见庄雨极不安稳地乱动着,他用衣物把她的手包裹住,然后把那些药塞进了她随身携带的挎包中。
她的包很整洁,除了一些女士用品,便是一份合约样的打印纸了。
沈至谦没有再看,随手拉起拉链,巧合的是,文件一角的一行签名露了出来,上面是两个人的名字,字迹不算潦草,在路灯下也很好辨认。
程奎,祁素贞。
程奎应该就是刚刚服务员口中那位包下水晶豪华包间的程总,祁素贞大约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沈至谦冷哼一声,默然收回目光。
刚刚,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人,打人这种没什么格调,又过于暴露情绪的事他一向很少做,若真厌恶了一个人,或看什么人不顺眼,他会选择让那个人倾家荡产,或负债累累的方式,来叫对方服软。
郁子行常抱怨他冷漠,他不否认,冷漠也冷漠的有格调、有威慑力,这才是他沈至谦的本来面目。
然而,当他回想起包间里的那一幕,他又觉得再没什么比揍那家伙一拳头更直接、更解恨的了。
副驾驶座位上,庄雨再次不安稳地扭动起来,她的头如灌了铅般的沉重,胃内的烈性白酒又翻腾不已,使得她一直在恍惚,一直在呓语。
“萱萱……对不起……”
“妈,不要走……庄思……你在哪儿……”
红绿灯口,沈至谦再一次停了下来,他腾出一只手把庄雨就要撞上车窗玻璃的脑袋扶正,然而几乎就在同一秒,手上一阵锐痛传来,这个女人竟然抱着他的胳膊狠狠抓扯了一把。
“嘶!”沈至谦吃痛,果断地用另一只手推开她。
可是受到外力后,庄雨显得更加不安和烦躁,甚至摇头哀哭起来,“不要!不要!”
沈至谦明白,她一定是把他当成那个混蛋程总了。
“不能喝,为什么还要赴这样的鸿门宴?”黑暗里,男人的面色已阴沉如水。
他的话,庄雨当然不会回答,此刻的她举止里蔓延着一股卑弱与无助,和下午追尾后舌战郁子行时冷静利落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沈至谦把车窗摇开,让窗外带着凉意的夜风灌入,那种凉意在他身上激起了一片战栗,甚至缓解了他手上被她抓破的灼痛感。
她的挎包里,还有他刚刚买的药,然而他不打算用。
后面有人不停地按喇叭催促,前方值夜的交警也投来了警示的目光,沈至谦无法多做停留,只无奈瞥了始作俑者一眼,便脸色铁青地转动方向盘,朝印象中的一条路驶去。
十五分钟后,江市水江路,红顶山。
一排排别致隽秀、青瓦白墙的中式双层公寓楼映入眼帘,沈至谦在公寓区转了两圈,忽然在一幢有着独立院落的白色小楼前停了下来。
“子行,我在你家楼下。”
郁子行接到电话后有些不可置信:“mygod,至谦你说什么?你在我家楼下?我哪个家的楼下?”
“红顶山的那幢公寓。”沈至谦瞥了一眼黑漆漆的院门,开门见山道,“里面没人,我需要钥匙。”
郁子行的眼睛眨了眨,挥去了宴会服务生递来的一瓶鸡尾酒,“至谦,你怎么跑到那里去的,那幢公寓已经空了很久了。”
这些无关重点的话,沈至谦没有耐心听,他冷冷地又重复了一句:“钥匙是不是还在老地方?”
“在……”郁子行摇了摇头,不明白沈至谦今晚的一系列举动,无奈地答,“就等着你回来呢,所以从来没挪过地儿。”
“好,在就行。”沈至谦走下车,正准备掐电话。
郁子行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至谦,你确定不来?你知不知道沈伯伯的脸都黑成了什么样?还有你那位小妈的儿子沈至鸿,他那个得瑟的劲,还有你那位好二叔的儿子沈至枫,看着就欠揍,这些人简直了,全宴会上的光都让他们给沾了。”
听着他絮絮地唠叨着今晚宴会上的事,沈至谦的眉心皱了皱,“子行,说完了没?”
郁子行赶紧接话:“没,其实还没说到重点,至谦,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得挺住啊。”
沈至谦不说话,郁子行又连忙说:“你的黎美珊黎大女神今晚当众被人欺负了,你还不赶快过来英雄救美?”
敢欺负江市大名鼎鼎的黎氏家族的掌上千金,这个人,到底是谁?
沈至谦的疑问很快有了答案,郁子行唯恐天下不乱地嬉笑道:“至谦,说真的,今晚连我都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与你们沈氏多年不相交的白家居然也来人了。”
“白家的人?”沈至谦玩味着这几个字,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你的意思是白家的人欺负了黎美珊?”
郁子行讪笑,“呵呵,这是我推断的,我看见你的黎大女神哭着从贵宾室走出来,里面的男人居然是白翌南。”
------题外话------
某男呼之欲出啦,吼吼……





豪门密爱之佳妻难惹 12 哥们的人品正着呢
白翌南会出现在自家的宴会上,这一点倒是出乎沈至谦意料。
沈家自祖辈起就开始经营珠宝生意,一直延续到现在,已然是江市首屈一指的珠宝业大亨,白家的人早年从政,近二十年才将发展的方向转移到商界来。
沈家和白家说不上是死敌,但关系一般,在江市的名门圈里仅有过数次照面,也都是点头略过。
而郁子行所说的,白翌南欺负了黎家的掌上明珠黎美珊这件事,估计多半有些夸张和看好戏的成分在其中。
沈至谦并不当真,“子行,今晚借你的公寓用一晚。”
他淡淡地提着这个要求,郁子行却很是惊讶:“至谦,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生分,咱俩谁跟谁啊,从小一个裤裆都穿过,还用得着那么计较吗,再说红顶山的这幢公寓本来就是……”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既然花了那么多钱把它买下来,现在它就是你的了。”沈至谦打断他的话。
郁子行咂了咂嘴,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已经在凯诺订了房间了吗,怎么会突然跑到红顶山去?”
酒店当然不能回去,他身边带着一个女人,如果贸然同出同进,很快会引起那些小道记者的注意,说不定明天就会上路边杂志的头版头条。
但是这些细节又不能跟郁子行解释,沈至谦便面不改色地找了个理由,“酒店的房间太闷了,隔音效果也不好,住着不舒服。”
郁子行知道他的这位好友挑剔龟毛,也不怀疑,笑着点了点头:“好好,既然不喜欢住酒店就不住呗,反正我那栋房子平时都有佣人打扫,邋遢不到哪里去,差不多马马虎虎能入你眼。”
沈至谦勾唇,难得戏谑心起,“别有什么女人的东西,我可不负责保管。”
“女人?嘻嘻,哥们的人品正着呢,可别想歪了啊,”郁子行也笑,笑得高深莫测,“别是你带了女人过去,怕人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尴尬吧,哈哈。”
郁子行的这番话还真歪打正着,可是沈至谦不打算和他说实话,毕竟他带回来的是他下午唠叨了一路,说是如何如何对他胃口的那个女人。
虽然他俩关系铁,可是在女人的问题上,大概没几个男人会不介意吧。
在记忆中的老地方拿出钥匙后,沈至谦把庄雨从副驾驶抱了出来,她睡得很沉,根本没办法自己走,所以即使他刻意保持距离,她的肢体还是时不时地会触碰到自己。
女人的皮肤很白皙,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柔和耀眼,而她发丝里飘出来的阵阵馨香又不经意地钻进了鼻尖,她甚至在他抱着她的时候,下意识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
沈至谦倒吸一口凉气,刻意把脸别过去,然而刚刚那一刻肢体的僵硬和心绪的波动,他不能忽视和否认。
他承认,近距离看,她的确是个很清丽很漂亮的女人。
除了黎美珊,她的确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要漂亮。
庄雨在睡梦中被人悬空抱起,原本空虚和焦躁的心似忽然被什么填满,有一种很安全的温暖在她体内蔓延,使得她满足地低低喟叹了一声,“妈,就这样抱着我,我很想你。”
沈至谦身躯一顿,忽然停在了公寓楼的黑色铁门前,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母亲,还用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胸膛。
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震,想松手放开她,却又怕摔着她。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一只手挪开了她的胳膊,待她换了一个姿势后,他得了空隙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沈至谦抱着庄雨一路走到了位于公寓二楼的,他熟悉的那间卧房。
屋内漆黑一片,他凭着记忆摁下了位于门边的水晶吊灯开关,然后将庄雨放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庄雨的背一靠在那厚实的席梦思床垫上,身体便没有了先前那般紧绷,她睡梦中还在防备和警惕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沈至谦把她身上他的那件外衣拿下来,给她换了一床被子。
庄雨翻了个身把被子抱在了怀中,然后又沉沉睡去。
她翻身的时候,脖子上的肌肤露了出来,那上面的几道抓痕在明亮耀眼的水晶灯下显得更加的突兀和不和谐。
沈至谦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把他买的那些药从她的挎包里拿了出来,挑了一瓶看上去效果不错的,在她脖子上涂抹了些。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如果不及时处理,也许会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留下疤痕。
他是个在言行举止上颇为讲究的人,但是这种时候,他觉得没必要过于拘谨。
一来这个女人熟睡不醒,对外界的事情完全不知,二来,他并没有图谋不轨,或者做什么有损她的事。
受到药物沁凉感的刺激,庄雨轻轻“嗯”了一声,眼眸微动了动,然后再次换了个姿势。
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小女人的模样,让坐在床边的沈至谦微微一楞,如果说男人是两面性的,那么有时候女人的两面性则更叫人刮目相看。
一个看上去睿智和冰冷的女人,睡梦中居然如一只小鹿般娇柔,这样的姿态摆在面前,大概是个自制力差的男人,都会干些出格的事来。
沈至谦收起药膏,忽然庆幸自己多事帮了这个女人,否则以那位天正程奎程总的色心,今晚这个女人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明天睁开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灌酒加催眠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哼,大概没少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望着庄雨俏丽清秀的容颜,沈至谦感到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怎么会和程奎那样的枭商扯上关系。
如果要谈生意,她就不能换个更有档次些的吗?
手机闹铃声忽然惊扰了房间里的宁静气氛,沈至谦收回目光,看了眼屏幕,十二点,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他站起身来,脱下衬衣,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哗哗”传来,大床上,庄雨不安分地动了动,嘴里喃喃地骂道:“混……混蛋……”




豪门密爱之佳妻难惹 13 共处一室之后
次日清晨,淡淡的阳光照在了红顶山的公寓区。
沈至谦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在床以外的地方睡了一夜,屋内的温度还算温暖,但是他的胳膊却感到一阵酸痛。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跻身于一张狭窄的沙发上,连翻身都很困难,当然会睡得血脉不通。
沈至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宽大的双人大床,庄雨正埋在轻薄的蚕丝被里睡得香甜,甚至还抱着一只抱枕,看样子休息的很好。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掀开身上的外衣,做了个简易的伸展动作,然后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庄雨的头很沉,明明睡了一夜,却还是感到胃部很不舒服,闹钟还没响,所以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继续蒙着头睡觉。
沈至谦刷牙的声音从主卧的卫生间传来,她也没有丝毫受惊扰的迹象。
这一夜,孤男寡女两个人共处一室,却无比的平静和寻常。
沈至谦盥洗一新,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打开了郁子行的衣柜,满眼的衣服让他目瞪口呆。
他昨天从酒店穿出来的外衣被庄雨抱了一个晚上已然染上了浓重的酒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不常住人,没有多余的被子,他也不会憋着气,就这么强忍了一夜。
沈至谦一向是个讲究卫生和品位的人,沾上了异味的外衣肯定不会穿出门示人,所以即使需要穿别人的衣服,他也会考虑,更何况这个别人就是自己的死党郁子行。
只是,郁子行的衣柜里虽然没有私藏女人的衣物,但是他的品位难以令沈至谦认同,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基本都很前卫和花哨,有几件外套的颜色甚至很出挑很艳丽,款式也十分复杂奇特。
幸好,有一件浅灰色的夹克衫看着还顺眼,沈至谦直接把它穿在身上。
庄雨还是没有醒,沈至谦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十分钟七点,不算晚,正好可以准备一顿早餐。
红顶山这里算是江市最大的富人区,汇集了各色的名门政要,商贾富族的别墅和豪宅,但由于离市区较远,一般只作为这些名流们休闲度假或豢养情人的场所。
这里的购物地,最近的也要开车十五分钟才能到达,沈至谦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去做采购。
郁子行宅子里的保姆虽然不在,但是既然他说了平常都会打扫和照看,应该是会储备食材以便不时之需的。
沈至谦走下一楼,到厨房里去查看,果然偌大的双门冰箱里塞满了食物,但基本都是些洋酒和罐装食品,他再次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在一堆易拉罐里找到了一袋蔬菜,一袋烟熏肉,还有一包面条。
他在国外经常自己烹调食物,做一顿简易的早餐手到擒来。
可问题是,楼上还睡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也是要吃早餐的。
沈至谦把那三样东西拿出来,估计了一下份量,决定利用有限的资源,做两份意式面条。
考虑好之后,他拿了保姆留下来的围兜系在腰间,然后开始做准备。
楼上,阳光渐渐照进屋内,柔和的光线照在庄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明媚。
脑袋虽然还是很沉,但是她的意识渐渐在恢复,睁开眼后,她习惯性地朝床边拍了拍,“小萱,起床了,妈妈送你上幼儿园。”
然而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除了被子的边角,什么都没有。
“小萱?”她惊叫了一声,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这不是她租的那间房子,这间房间很宽阔,装修的也很大气,灰色的窗帘在风中迎风飘荡,头顶的水晶吊灯璀璨精致,说不出来的富丽奢华。
天,这不会是酒店的房间吧?
庄雨睁大眼睛,再次将周围的一切巡视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像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昨晚,林总说祁素贞拿了邀请卡去了沈氏的宴会,然后拜托自己替祁素贞赴天正程总的约,对,应该就是这样了。
想到这一点,庄雨更加惊恐了。
她低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看,脸上的表情逐渐碎裂,此刻她身上穿的衣物不是自己的,看上去更像是一件男士睡衣,地毯上,她的那双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看上去很凌乱。
她被程总侮辱了,完蛋了,她被程总侮辱了。
庄雨拼命地抓扯着自己的长发,心中焦急愤怒,程总居然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给自己拼命灌酒,然后把自己带到酒店的房间……
她几乎不敢再想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报警?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的清白更重要,即使是一份能让她养家糊口的工作,也没有。
庄雨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心逐渐往深渊沉。
她恨,她太恨了,恨自己掉以轻心,恨程总不择手段。
她颤抖着手四处找手机,准备拨110,然而目光不经意瞥见对面沙发上的一件男士外套,她的目光定住了,足足三十秒,没移开视线。
这不是程总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衣服,那么,是不是代表,把她带到这个房间的男人也不是程总?
怀着这样的疑问,庄雨反而冷静了下来,她重新开始审视这间屋子里的一切,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凯诺大酒店的房间。
窗外的绿树那般青翠,几乎就要将枝叶伸进窗内,而飘窗上居然还放了一只精巧的玻璃鱼缸。
这很显然是一处民居,当然还是一处可称得上豪宅的民居。
这会是哪呢?
而把她带到这里的男人又会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庄雨觉得自己头痛的都要爆炸了。
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她不知道那个带她到这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再出现,便迅速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起来后才发现,这款男士睡衣的里面其实还有一件衣服,这件衣服正是她昨天穿的那件打底衫,打底衫里的内衣也完好无损。
这个发现令她感到欣慰,因为这说明,她的清白十有*并未遭到什么不好的侵犯。




豪门密爱之佳妻难惹 14 此地不宜久留
庄雨理了一下思路,决定还是要尽快从这里离开。
虽然带她来这间豪宅的人不是程总,但是不代表,这个人可以信赖,更何况这个男人她甚至都没有见过面,她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经过昨晚的事,庄雨觉得警惕一些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程总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腕表上的时间是七点十分,她还得回公司给林总一个交代,再回家换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况且她现在这副样子回去一定会吓到萱萱。
思前想后,庄雨决定先从这里出去,然后打车去交情最铁的好友温玲那里去。
温玲的家就在她公司附近两站路内,到她那里借一套衣服再去公司,应该最快捷,也最能保守秘密。
既然做好了决定,庄雨也不再耽搁,拿了床头柜上的挎包就准备脱身。
可是下楼梯的时候,听见楼下的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盆的乒乒声,她忽然忍不住退缩了。
她很想知道带她来的男人是谁,昨天晚上她昏睡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一想起这个人肯定有身份,有背景,又不敢正面交锋了。
如果这个人和那个程总关系很好,那她岂不是落入了一个套中套?
不,她一定要摆脱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惹不起的人,她宁愿躲的远远的。
庄雨看了一眼几乎落地的飘窗,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把窗户打开,仔细巡视了一下窗外的情况,发现这是一幢双层公寓楼,而她所在的位置是小楼的二层,如果直接跳下去肯定会摔伤或跌伤,她又轻轻地走到二楼的其他房间,发现其中一间的窗户下有一个露台,露台成弧形,向下连接着一处花园式的旋转梯,应该是用来休闲或观赏风景的。
她估摸了一下高度,觉得自己应该能从这里跳下去脱身。
可是眼下有一个难题,她的那双高跟鞋不适合做这么高难度的跳跃,但如果赤脚出去,又实在惹人注意,于是她又悄悄返回先前睡觉的那间卧室,她记得卧室里有一双男式平底皮鞋,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借用一下了。
她相信这一双皮鞋对这个公寓的主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而且,她会想办法再还回来。
庄雨拎着沈至谦的皮鞋走到带露台的那间房,往窗下利落一抛,皮鞋便抛了下去,接着她赤脚爬上了窗户,酝酿着落脚点。
此时楼下,沈至谦已经忙着收尾,他抬头看了下楼梯,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估摸那个女人差不多也该醒了,便上楼去叫她,可是当他走进大房间的时候,偌大的双人床上空荡荡的,哪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四处看了看,没人,索性去卫生间查看,在经过一间客房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便顺势走了进去,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猛然一愣。
那个女人,他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正试图从窗台上往下跳。
“祁小姐,你……”他惊地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可下一秒,庄雨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沈至谦眉心突突一跳,连忙大步赶到窗口,在看到窗台下其实还有一个弧形露台时,方才略略松了口气。
跳下露台后,庄雨快速地穿上了那款男士皮鞋,虽然码不合适,但勉强可以走路,身后那个男人在喝止她,可是越喝止,她跑得越快,从头到尾没有半分停留,只给了他一个纤瘦单薄的背影。
沈至谦看着花园里庄雨的身影渐渐消失,一时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走的那么仓惶,甚至没来得及看他的脸。
呵,他还真是小瞧了她,甚至还自作多余地为她准备了一份早餐。
望着餐桌上准备妥当的两份培根蔬菜意面,和两份热牛奶,沈至谦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个名叫祁素贞的女人,带给他的意外,空前绝后。
一个人用完早餐后,沈至谦把那份多余的意面用饭盒打包,然后再一次回到了和庄雨共同度过了一晚上的那间主卧室。
此刻屋子里乱糟糟的,床单皱得不像样,被子裹成了一团,抱枕上还粘着一些女人的长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昨晚发生了“战况”,而且“战况”很激烈呢。
12345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