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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女配求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环
说着瞥了一眼二丫,小女孩便顺着长条凳爬到了冯水仙膝盖上,轻车熟路软软的偎进冯水仙怀中,小短胳膊努力的要挂在人脖颈上。只一搂一抱,便让冯水仙的心整个都酸软了下来,隔着布料捏捏那肉乎乎沉甸甸的小东西,浓浓踏实的感触把心都充的满满涨涨,满心的烦躁竟奇迹般的被安抚下来。
王家嫂子说:明天你这小酒馆得开张啦,你现在腿不方便我忙完来帮你。冯水仙点头称谢。
王家嫂子还说,明天卖酒的时候就少掺水吧,耽误了这两天,天气越发暖和,再存怕是要酸了。
冯水仙有点尴尬,感情我这酒还掺水,幸亏没蒙汗药。
王家嫂子还说:等下晚上你大哥回来不知又带了什么菜,还有啊,斜对面那个棺材铺老板总来你这里喝酒,我看着其实面冷人还不坏,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好歹能给你当个顶门立柱的男人,你看看要是有点意思我去说和一下。冯水仙满头黑线,嫂子你是打算让我资不抵债以身相许么?关键我不是欠一家的债啊,棺材铺老板我真心没见过他到底是圆是扁还是三角的?!况且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就算没打算单身一辈子,你让我适应一段再谈好伐?
脸上却装作嗔怪虚虚的捶了一下了王家嫂子,然后搂着着二丫扭身不看她,“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我这,你再说这样话我可就不活了!”
“哎呀瞧瞧我这嘴,不过水仙你面皮这么薄可不行,咱开店啥人碰不到,唉唉你家伙计也避嫌回老家去了,赶明儿个就叫我家小海小德他们来,小山跟他爹赶车不能来帮忙,以后再想办法,你可不许和我再推辞了!”王家嫂子稍一思量便决定下来,容不得冯水仙拒绝的架势。
冯水仙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怀感激的看着王家嫂子,那一张黑中泛红的团脸瞧着越发可亲可敬。原著中只不过对这一家子寥寥数笔带过,毕竟那本书内容有限,除了讲小侯爷和公主殿下的爱恨情仇,不会为配角浪费太多笔墨。
内心羞愧的忏悔,嫂子你不知道,其实我脸皮厚的很,以前被男同事讲黄色笑话都没这么脸红过。小侯爷做好事是举手之劳,而王家嫂子是掏心挖肺的照顾着自己,怎么都觉得王家嫂子更让自己感激。下着决心,嫂子!为了你我也活一结实!从今以后我要使用童工了,放心我冯水仙绝对会待你家孩子好好的,并且抓紧把一屁股债还清,唉我地个心。
想起那一笔一笔欠款又一脑门子官司,见冯水仙颦着的眉头始终放松不下来,王家嫂子再次体贴的想歪了,道是冯水仙顾虑太多,热情洋溢的帮着小酒馆收拾了一番还清理了灶膛,傍晚时分又火急火燎的冲回去给家人做饭去了。
隔天天还没亮冯水仙就爬了起来,战战兢兢把幌子挂了起来,好在这么个破酒馆只需挂一个幌,就是店里有什么吃什么的意思,普通家常菜难不倒吃货冯水仙。
满心忐忑的等到快晌午,一个客人也没进来,隔壁王嫂子姗姗来迟奇怪的看着冯水仙,问你这么早开门做什么?只得又装作衣服自怜自哀的小模样,“他们,是不是嫌我是寡妇,嫌我晦气不愿意来?”
王家嫂子赶紧安抚,冯水仙才从话里知道,这小饭馆本就座落在京城贫民区和商业区接壤的那条街末尾,平时来吃喝的除了几个家庭败落的酒鬼,就是出苦力干活的男人,晚上喝点酒聊聊天放松一下。酒鬼一般都起得晚,而干粗活的男人只有傍晚下工了才来。也就是说小酒馆的营业时间是中午一直到接近天黑,冯水仙才哀怨的发现,自己又一次没有搞清楚情况闹乌龙了,哀怨的死命折磨手中的帕子。
被王家嫂子领来帮忙的小德退后一步惊恐看着,婶婶的气息好可怕,和平日不一样啊啊!





寡妇女配求再嫁 5第四章
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冯水仙连和掩门回去的小德道别的力气都没有。放松下来只觉得腰也是酸软的,腿也是麻木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犯晕。
按理说,几个时辰的劳动强度也算不得大,不就是炒了几个家常小菜,来回倒了点酒上了点茶,就连悄悄给劣酒掺水的工作,也被王家嫂子的三儿子包揽着偷偷弄好了。就算这样,在结账的时候时候冯水仙还是忙乱的狼狈不堪,木呆呆的几乎把数学老师当初教的加减乘除全丢在了上辈子。好在各位吃客体谅,在小德的帮助下总算是铜钱归匣,听着零零碎碎铜钱的撞击声音,冯水仙总算恢复了点精神。长长吁了口气:“呼,可算折腾完了。”
怪只怪自己初来乍到,连谁是谁都分辨不清,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来。精神紧绷的几乎要断掉,就好像上学考试的时候,自己没出息的怀揣着小抄答案,却一直不敢抄袭那样的,总觉得谁都盯着自己看怀疑自己,自己把自己吓的心都不会跳了。
呆坐着缓了缓神,才麻木着大脑按王家嫂子教的法子,揪了几大把柚子叶煮了满满一锅水,再把这锅开水折腾到木桶里面。王家嫂子说了,拿这水把小酒馆里里外外擦个遍,就能去晦气,大鬼小鬼不进门,看自己这精神不济的模样,也许是还未从惊吓中转缓过来。
王家嫂子还说,若是擦了一遍还不好,便要抽空上十字街口给自己叫叫魂。闻听此言冯水仙满肚子腹诽:好心的大嫂你别这样,你要是把原版魂魄叫回来我可就白白遭罪了。若是能穿回去也就罢了,可万一穿不回去,附身在其他注定被剧情消灭掉的人物身上,你说我该找谁去哭?
冯水仙正吭哧吭哧死命把木桶从小厨里往外面拖,木桶里的温水随着动作直往地上漾,虚掩的店门外忽然传来啪啪的拍击声。气喘吁吁地冯水仙连头都没扭,气恼的嘶哑着嗓子吼过去:“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活了!没见我这都打烊了么!”
拍门的声响顿了顿,却还在继续,只是明显动作放轻了很多,流露出一丝怯生生的味道。冯水仙啪的把抹布丢进木桶中,气势汹汹猛扭过头。许是表情太狰狞,门口那探头探脑往酒馆里瞧的七八岁男孩呀的缩了回去。依旧不死心的在门外哼唧,“我、我、我们是来收……收……”
“收个球!老娘欠一屁股债还不知道拿什么还呢!要收把我收走吧!”反正已经吓到了人,冯水仙又确定不是王家的几个孩子,索性直接彪悍着叉着腰嗷嗷吼着追了出去,男孩一惊,噔噔噔的扭身就跑,连话也不敢说了。冯水仙三两步追到了门口停下来,这古代的夜色不比现代,灯火少的很,街道远处漆黑一片,冯水仙倒不敢再追过去了。
隐约到听几个半大孩子说话的声音:
“冯寡妇说、说、说、说打烊了,哥,她好凶,我不去了。”明显是刚才那七八岁的小男孩,还结巴。
“我们是收孝敬钱的管她打烊没打烊!”
“那、那、那你,你怎么不去问她?”小结巴还会顶嘴?
“早说不来这家,她一个寡妇家,听说又差点让人害了去。”语气有些不确定,倒是有几分良善。
“你管她是不是被人害了,不是说好了要做地痞?!再说这两天郑哥娘又病的重了,那势利眼赵郎中肯定不会赊药给咱们,哎,算了,去别家看看。”
“要不我们还是去前街偷吧?”
“可别,上次墩子差点没让人打死,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才起来,我们还是学黑虎帮收孝敬钱吧,每家要几文也勉强能吃饱肚子。”
“哥,我、我、我怎么觉得我们像乞丐?”还是那小结巴,嘴巴不好话却不少说。
“别胡说,要不晚上没饭吃!”
“本来也、也、也没得吃。”
一声闷闷的拍在身上的声响伴着委屈的哼唧,几个人声音渐行渐远。冯水仙倚在门口立着耳朵偷听,原来这几个半打孩子只是lv1的初级地痞啊?真好笑,地痞做到这种份上,还真不如要饭呢。仰头看看闪耀着清晰星斗的天空,与原本灯光污染辨不真切的夜晚完全不同,忽然就觉得,连收保护费都是这样战斗力只有五的家伙,自己的前途,看起来也不必太担心的嘛。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没自己初时想像的那般可怕,令人欣慰的是街坊邻居对待自己这么一个年轻守寡的妇人还是相当宽容的。在冯水仙尝试着接触了几个债主以后,这心情更是逐渐的放松下来。账本里大多是赊账欠下的开店必需品,以往也是按月结账;更有两位宽厚债主,说是这些年生意往来信得过你,那些钱在年关之前还便可以。感动的冯水仙几乎热泪盈眶,哽咽着连连赞人家是善人体谅自己孤身一人度日艰难。
只有斜对面那位棺材铺老板比较让人不放心,高老板据说还不到四十岁,早年丧偶,唯一留下的儿子却是哑巴。虽然王家嫂子说他是面冷心热的好人,可是冯水仙每次见到这位大叔板着一张千年不变的死人脸进店要酒的时候,总觉得从脚下开始嗖嗖的往上冒凉风。
他那皱着的眉头永远不会放下来,好像里面夹着死苍蝇;他的皮肤白中泛着青,眼皮总是耷拉着让人瞧不出他在看什么,就连店面都是被两旁铺子挡着常年不见阳光,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阴森可怕。
冯水仙给小粗瓷碟里填了一半蚕豆,填了一半花生,摞满了低垂着眼睛老老实实给高老板送到角落的桌子上。高老板一来就坐在这里,不和别人聊天,也不怎么叫菜。冯水仙偷偷看了一眼高老板的脚底,角落里光照不好也看不清楚影子。
忽然惊悚的意识到,这几次高老板来的时候都是阴天!明明记得这部言情不玄幻的,可千万别被自己神展开,遇见修炼有成的妖怪僵尸啊!
足足拖了半个月,冯水仙才期期艾艾的向高老板道出那欠债的事情,原版冯水仙因为给死去的男人操办丧事,不得已才欠下棺材铺老板的钱,念着街坊的情谊人家倒也没着急讨要,算来已经欠了一年有余,期间冯水仙靠着小酒馆的收益断断续续的还了一多半,对方还是厚道的并没有收过利息。
冯水仙像是对待其他债主一样罗里吧嗦念着对方的好处,高老板眼皮都没撩一下,直到冯水仙词穷说不下去,高老板酒都快喝尽,也没回一声。冯水仙满脑袋问号,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是在祭祖,高老板就是3d版黑白照片,还问什么问直接烧了香插在他面前不就完了,还指着祖宗托梦么?
“那,就拜托高老板再宽限一段,我也知道债不能总拖着不还。别说您,就连我心里,也是一直惦记着过意不去的,高老板您慢用,需要什么别客气哈。”幸亏这时候酒馆里又进了客人,冯水仙才找到借口逃开,一摸后背紧张的都出了冷汗,真真是活冰箱,再过几个月夏天热了把高老板请来镇宅好了,冰镇的镇!
虽然说高老板八成是个面瘫,且寡言少语让人不知怎么相处,他那个哑巴儿子倒是很客气的很,每次见了冯水仙笑笑算是打招呼。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人家待自己这么厚道,每次给高老板打酒冯水仙都要多舀出几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高老板偶尔也会在桌子上多留几个铜板,几次以后冯水仙越发觉得周围街坊邻居都是厚道的,就连死人脸债主高老板都这么照顾自己,对待这些吃客们越发的用心起来。
说起高老板的棺材铺啊,也算得上这条街的百年老店了。祖传四代经营丧葬用品,虽然一直没有做大做强,棺木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外城内城却也不少大老远来照顾生意的客人。只因为高老板有着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
因为就在酒馆斜对面,冯水仙一探头便能瞧见,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扎的纸人纸马惟妙惟肖,纸车放在地上风吹起来几乎要跑动一般。
因为看不甚清楚冯水仙就离开酒馆凑近了几步,只隔着一条街那么远,挪几脚就几乎戳在了人家棺材铺老板的门口,满脸好奇的看那灵巧的手指把竹签扎了几下,也不知怎么扭的完成个形状,用薄薄彩纸一贴一糊,捻起来便成了朵莲花的模样。冯水仙大为敬服的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心中扼腕着感叹,这就是失传了的传统手工艺人,我要是能拍成视频该多好啊!
大概是站的时间久了让高老板有所察觉,虽然头也没抬,却五指翻飞片刻间扎了个小风轱辘出来,手指一拨弄彩纸便随着转起来,直接递给了冯水仙,“喏,拿去玩。”
傻兮兮的接了过去,回了酒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莫不是被人当作孩童给打发了?可是看手中攥着那么精巧的风轱辘,却舍不得丢。给王家嫂子知道后好一阵埋怨:
“赶紧丢了,他店里都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本来你就恍恍惚惚的。”
知道王家嫂子一片好心,冯水仙倒毫不在意,怎么说都是高老板一片好心,要是丢了让人知道多不好。再说别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寡妇而嫌弃自己晦气,那些与我如浮云啦。也不争辩,颠颠的攀上楼把精巧的风轱辘插在了卧房的窗棱上。
又几日,那名在小侯爷授意下驱赶了自己两个无量亲戚的捕头也过来探看,不过冯水仙从他从表情上看得出,人家是看不上这寒酸小酒馆的。念着捕头曾经关照过自己,冯水仙自然知趣的用荷叶包了酱好的蹄髈送上去,互相推让一番捕头大哥就自然而然笑纳了。
狗腿的把人一直送出了好远,冯水仙想着可别让别人以为自己仗了小侯爷势就不会做人。随着天气日渐暖了,在冯水仙几乎已经忽视了自己将会陷入麻烦的男女主爱恨情仇躺着也中枪的旋窝中,历史的车轮却从未有片刻停止。




寡妇女配求再嫁 6第五章
阳春三月嘛,除了嫩绿树上逐渐鼓起的小花苞、和逐渐暖和起来的天气以外,自然少不了缠缠绵绵淅淅沥沥粘粘糊糊下个没完没了的春雨!!讨厌!!冯水仙咬着毛笔头,歪歪扭扭算着最近的收入——昨天净收入八十五文、前天净收入七十文、大前天七十三文。抬头瞧着空荡荡的酒馆,连个人毛都没有!
这破烂天气,好人家都不愿意出门,不得不出门也都匆匆忙忙做完工早早回去,自然也就没什么客人上门啦。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要是痛快的把雨泼下来也便罢了,这都润物细无声三天了,难不成龙王爷前列腺出了问题,滴滴答答总甩不干净?再不晴天我冯水仙都要发霉拉!三天没收入月末我的债可怎么还得上?!
急的冯水仙直挠头,目光灼灼的转到斜对面的棺材铺,片刻见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垂下头来,就连总是阴天无声飘出来的棺材铺高老板,都三天没有光顾了,据说是怕棺材发霉忙着在店里烧火盆呢。
额头上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抚摸起来还有突出来的伤疤。冯水仙直接换了条粗布把头发整个扎了起来,像是发带一样露出干净利索额头,来帮忙的小德见了惊的又瞪圆了眼睛,要知道并不是所有女生去了齐刘海都好看的。横了小德一眼,“都过了饭时,怕也没什么客人,把锅里的糕拿回去给你弟弟妹妹分了,天不晴你就在家歇着吧。”
“哎?嗯。”小德这孩子老实的很,像隔壁王家大哥一样闷声干活不多事,冯水仙在吃上从来不亏待自己,自然也连带着给王家的孩子填了不少吃食。
打发走了小德,冯水仙正把脑袋顶在桌下一边扭动一边无聊的挠木头,忽然传来说话声,“咦,这小店怎么没人?店家?店家在不在?”
冯水仙才顶着一脑袋毛刺刺乱发,毫无形象的从柜台下冒出来,唬的出声那人捂紧了小口紧退了两步。冯水仙不好意思的笑笑用手使劲拢了拢头发,幸亏来人不是看着自己从柜台下面爬出来,要不配合这种阴沉天气万一不吓个好歹,自己可真心没银子赔偿了。刚低头想要寻手巾去擦桌子,猛然又抬起头来。那两个书生打扮的少年,分明就是女扮男装的公主殿下,另一个显然是贴身侍女,那一直跟公主陛下到死的忠仆。
也不怪冯水仙一眼就看了出来,实在是公主天生的花容月貌,高挑身材华贵气质,哪怕裹了胸身着普通男装也无法掩饰其光辉,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通篇小说里只有这么一位眉心有一点朱砂小痣啊。
公主的侍女只算的上一般清秀,扮起来倒更像个少年郎。她只站在地中间,怕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皱着眉头扯扯公主殿下的衣袖。公主握着折扇,矜持着身份立在那里,眼神满是好奇暗暗满酒馆打量。
没等人家说出什么话,冯水仙立刻热情四射的迎了上去。抄着酒馆里最干净的白色手巾将靠墙的方桌擦的铮亮,因为太兴奋,直把桌子擦的吱吱嘎嘎乱响,跟双人爱情动作片的配音一样,
侍女说话毫不客气,“你怎知我们要坐那里,窗边风景好。”
“那边风吹会往里面进雨啊,公子。”冯水仙还在努力擦那张桌子。
“我瞧着楼梯下座位也不错。”
“公子,那边落灰呢。”冯水仙耐心解释。这还试探毛啊,剧情里你们难道不是特意为了甩开侍卫,才往这偏僻的小街钻的?要是坐在窗口门口岂不是被人看了去。冯水仙内心激烈的吐槽。
“那怎么……”
还没等找茬的侍女说完,冯水仙连忙接话:“公子你就听我的吧,门口风冷吹骨头,只有靠墙这边隔墙就是炉灶,干燥又暖和。别看我这酒馆简陋,小菜却是有几样特别的,说不准公子一尝就喜欢了。这下雨天路不好走,溅一腿泥点子不说,万一摔了,留不住公子爷可全都是我的罪过喽。”冯水仙擦的桌子都快冒火花了,自己觉得就算在努力也不可能再干净下去才住了手。
果然侍女又夹紧眉头,瞧着门外越下越欢快的雨水,勉勉强强还是坐了下来。
早在没穿过来之前读书的时候,穿越版冯水仙就一直对女主角恨其不争哀其不幸。明明是天之娇女,却阴阳差错喜欢上了小侯爷,喜欢就喜欢吧,你倒是嫁给他啊,古代少女择婚还吃各种飞醋,要知道人家小侯爷也属于高富帅,早就通房丫鬟一大堆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爱情的阻碍,就不许人家改过自新么。可是两人看起来好像门当户对,且不知小侯爷父亲手握兵权,早就被一直预谋多去皇位的三皇子使用各种阴谋手酸笼络了去。公主陛下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还准备在小侯爷这一棵树上吊死到天荒地老。种种误会却越陷越深,要不然怎么说虐恋情深呢。
最终公主殿下发现,自己的恋人竟然趁父皇病重,带兵将皇宫围了个水泼不进。而自己竟然在与情郎亲亲我我说情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出卖了太子的消息,激动之下竟然想要找小侯爷对质,连人都没看到就给叛党劫了去。
叛党本意要拿公主逼迫皇太子打开内宫门,好在小侯爷良心未泯,不齿于利用女子这种下作手段。仗着自己在军中颇有威望把公主带了回去,三太子知道两人素有情愫,宫门打开指日可待,便将公主当做了顺水人情。
公主伤心欲绝,质问着再多海誓山盟也抵不住权势诱惑么?小侯爷有苦难说无言以对,自己的家族早就被绑上了战车,想要脱身又怎么可能。小侯爷明知自己要杀死对方哥哥,才能让三皇子得偿所愿,清楚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心心念念爱着自己的恋人,愧疚的想要安抚公主,却又无话可说,自己又凭什么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做赌注?!一切,都太迟了。
后来啊,大概是叛党与御林军僵持一天,此时远在边疆的国舅及时率大军围城。搅得京城腥风血雨。三皇子一党狗急跳墙,估计是抱着垂死挣扎的心思,有谋士出馊主意要拿公主殿下的性命逼迫其亲舅舅放出一条城门给叛党逃走。
小侯爷自知大势已去心怀愧疚,不管公主捶打挣扎,单枪匹马要把公主送回皇宫,却给人在腰上刺了一刀。估计这个时候小侯爷为了爱情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强撑着策马将公主带走,
而后公主凶险万分被救下。冯水仙以为到这就he了呗,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小侯爷还是选择了爱情呗,可是后面那几十页□裸的昭示着,你丫猜错了!!
公主感念小侯爷,却矛盾的不知如何和舅舅去说,就这一犹豫的片刻,却眼见小侯爷因为腰伤挡不住攻势,被御林军围住长矛刺穿挑在半空,临死前四目相对,公主殿下才撕心裂肺悔的要尿血了的冲过去,要知道,就犹豫片刻啊,爱人就和自己阴阳两隔了。
待尘埃落定叛党平定,公主陛下因为种种表现被怀疑与叛党相通,不管是认为公主无意间给对方透露了消息,还是觉得公主因为小侯爷的关系有投向叛党,就连一直对公主殿下宠爱有加的陛下,都对公主被指责被质疑不发言语。这种打击对本就伤心欲绝的公主殿下就好比压在骆驼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心如死灰之下完全不去辩解。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陛下置的一个局,君心难测,陛下大概对人不臣之心有所觉,早就给国舅送去了集结了军队的密函。公主殿下被草草送去大漠和亲,原版冯水仙远远看着公主殿下,那娇蛮任性的女孩已经深深被掩埋在红妆之下,一颦一笑都像埋藏在面具后面。
更坑爹的是公主死了、小侯爷死了、三皇子死了,到文章结束大概原版冯水仙死了,老皇帝都不一定死啊,结尾人家还老当益壮能生娃娃呢。这么精致漂亮仿佛从画中走下来仙女一般的少女,怎么就陷入那么不堪的一段爱恋当中了?
要说自由恋爱也并非就能得到好结局,不过话说回来,又也许绝美的爱情终究是要戛然而止在最凄美的地方。去他妹的凄美爱情,我只希望大家都平平淡淡好好过日子,每天有好吃的能懒洋洋在床上打滚,喘气总比被埋了舒服!冯水仙暗下决心,把腊肉切碎连着葱花搅到煮着细碎面疙瘩的热烫里面。
透过小厨连着酒馆内递东西的小土窗,冯水仙正瞧见侍女凑在公主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似乎是劝公主殿下早早离开。要是冯水仙没记错的话,公主第一次甩开侍卫的时候,就注定要遇到危险。一是两个少女男扮女装老江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二是没什么经验在偏僻路段还净露富。遇见几个胆大包天的无赖,还以为是翘家的富家小姐,这么美的小妞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动手叔可忍婶都忍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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