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女配求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环
满脑袋漂浮着食物流着口水把自己放倒在铺着旧硬棉褥的硬木床上,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脊椎。梦中是鸡胳膊鸡腿齐飞、蜜汁肋排与酱牛肉共舞的甜蜜境况,还没等自己吃饱,便被叮叮咣咣吱嘎吱嘎锯木头砸墙的声音吵醒,披着以上迷糊着擦擦眼睛打开窗子,赶紧仰起手臂挡住眼睛。缓了缓才从窗口探出头去,正瞧见王家嫂子怀中抱着小妞妞,衣襟上挂着大丫杵在门口看热闹。
冯水仙高声招呼起来,“嫂子,唉,嫂子!对面这是怎的了?”
王家嫂子抬起头,还别说,从上往下看,团团脸显得更像柿饼了。
“水仙,才起啊?你这些日子忙,不知道对面店又兑出去了,这不是正整理着,我刚问那小伙计说要开油盐铺。”
冯水仙偏了偏头回忆下,只记得对面原本是开字画店的。都是些笔墨纸砚、纸张书籍,看着就是普通货色。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伙计,老板续着山羊胡子,整天愁眉苦脸的不做声。前些日子路过的时候,也好奇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瞧过一眼。虽然门面看着老旧暗淡,店面却足足有自己这小酒馆三个大。冯水仙羡慕啊 ,要是自己穿过来是这家店就好了,那就可以把其他位置都租出去自己做包租婆,不劳而获的日子多么让人向往,呸呸,资本主义害死人。
原本以为这个年代读书人比较少,所以很少见客人上门也纯属正常,被王家嫂子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生意惨淡啊,怪不得会维持不下去兑给别人。
冯水仙爱占便宜的小妇女细胞立刻被激活,满脸惊喜的趴着身子,鼓鼓的胸部卡在窗沿上:“那原来铺子开不下去,有没有便宜货卖啊?!”
快把上半身都探出窗子了,只见仰着脸的大丫呆了呆,小脸绷着赶紧不太明显的摇了摇手,冯水仙以为小丫头是腼腆的在跟自己打招呼,又或者怕自己抓不稳掉下去,也安抚的随便招了招。
“这个、这个,人家黄老板只是换个地方做生意,不是那个开、开不下去。”王家嫂子人就是朴实,倒闭就倒闭呗还替人家遮掩,不过冯水仙就喜欢她这处处与人为善的性格。
“少扯拉,怪不得平时都没看到人进去。成天脸色比高老板都臭,开不下去了也不便宜卖,搬走生虫子岂不更亏本。”却见大丫手小手摇的更急。
话音刚落,只听嗯啃的一声干咳,黄老板穿着一身灰色长衫正从对面那发出噪音的油盐店里跨出来。一位新老板模样的胖大叔在后面送着,许是刚刚交接什么。黄老板本来就成苦大仇深的模样,听了冯水仙的话面目更加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冯水仙囧着脸暗骂自己这大嗓门,赶紧厚着脸皮佯装热情:“呦黄老板,又富态了,进来吃碗馄饨再走啊~”
黄老板抽着嘴角晃了晃自己皮包骨的细弱胳膊,摇着头没吭声。
王家嫂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自己一个劲给水仙妹子打眼色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这下得罪人了吧。赶紧打着圆场:“水仙,黄老板真只是搬去别处而已。”
还敢提这茬,王家嫂子你没看黄老板都要炸毛了么?!小心炸毛帽子弹出来崩你脸上。心想着,冯水仙保持着音量继续招呼:“哎呀我说错了,黄老板人这么大度,一定不会跟我这么个每件事的生气。读书人都以清瘦为贵,唉黄老板?黄老板您要走啊?黄老板慢走,闲着没事来喝菜汤哈,保证您更飘飘欲仙,迎风飘三里~”跟着送黄老板的胖大叔噗的喷了出来,抖着双下巴更显浑身肉浪起伏,波涛汹涌。冯水仙居高临下看着,穿过来自己的胸部大概c+要么就是d,对面油盐铺老板胸脯肉都快赶上自己多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闻听此言,黄老板踉跄了一步,头也没回的舞了两下衣袖算是听见了。尽量保持着读书人的气度,踱着步子离开,背影越发凄凉萧索起来。
目送人走远,王家嫂子抿着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冯水仙却不消片刻自己就释然了,又不是故意说坏话被人听到的,再说又没造谣,总因为这种小事情烦恼哪有时间干事业。放下心来直接把衣服稍稍整理齐全,趿着鞋子蹦达到楼下打开酒馆大门,去扯要带着孩子回家的王家嫂子,“嫂子你吃过了没?快进来,今天煮馄饨吃。”
“吃过了吃过了,水仙你别客气。”王家嫂子怀里抱着妞妞赶紧解释,一看表情就不自然,老实人说谎真是太不给力了。大丫虽然眼睛发亮,,却很懂事的只吞了吞口水低下头没吱声。只有刚学会说话的小妞妞不给面子,一听吃的就挥舞着带这一溜小奶坑的肉肉手,一边要抓冯水仙一边流着哈喇子,口中奶声奶气的叫着,“没……没吃……”羞的王家嫂子本就发红的脸更是憋成了紫茄子,手一抖差点把小妞妞扔出去。
冯水仙直接把王家嫂子拉扯进屋子里,嫂子还接连推辞着,“这多不好意思,你这日子过的也不易,成天净给这些小崽子吃食了。”
“哎呦你家小德小海没少来帮忙,我可都没跟你客气过,吃点东西算啥,嫂子快帮我擀皮,看我做的馅好不好吃。”
因为嘴馋,冯水仙这些日子可没少琢磨吃食。就算自己现在舍不得吃,先混个手熟,尝尝味道也算解馋。等以后呀,自己有钱了就专门做给自己吃。不过看这故事发展趋势,估计自己不会舍得去酒楼潇洒的,除非自己日子不想过了,算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那些qq弹弹的酒酿的肉圆子、骨头都酥了可以直接吞了的油炸的甜鸡架、酱腌的香香烂烂的小杂鱼,去肉铺的时候还以极便宜的价格赊到到了一套猪下水。猪肝盐水煮透,掰了能分好几盘,手掰了以后怕浪费,挨个手指都舔一遍,油舔不干净连洗手水都洗在了锅里。猪肺滋润的很,煮粥做汤两相宜。至于猪肺嘛,说起来穿越版冯水仙一直以为夫妻肺片就是夫妻两个的肺片,每次听到有人点这菜都不寒而栗,心说这得祸害多少小动物夫妻啊?大师傅怎么知道切的一对一定是夫妻不是二婚呢?长大后才知道这道菜根本就不关夫妻的事,甚至连肺都没有,怎么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啊?当初起名的人好无厘头。猪大肠大肠洗刷干净泡着备用,或者油炸、或者红烧都成,店里有几个老吃货最好这口,就着酒吃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只是一张老脸满嘴黄牙,花白杂乱胡须随着咀嚼乱抖,让冯水仙实在不忍直视。余下小肠灌了好长好长一大串香肠熏在了炉灶上面,闻闻味道就咸香诱人,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每天对着没熏好的香肠流口水了。
寡妇女配求再嫁 10第九章
大姨妈呀嘛大姨妈,她老人家总是让人又恨又爱却无可奈何。恨的是突然而至、恨的是各种腰酸腿疼、胸胀胸疼、小腹坠痛加头晕低血压,更恨一早晨起来一摸一手红、还要撑着失血过多的身体洗裤子洗床单。爱的是什么,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怪不得从前天开始总觉得莫名疲倦,哎呦我的老腰,老天爷果然不会放过我,大姨妈难道留在梦外面不可以么?
就说昨儿个晚风闻起来有一股潮潮的味道,果然今天又是阴雨天。冯水仙估计着城中那些刚刚绽放没几天的粉嫩桃花,怕都要被雨水给打下来了。打下来也不要紧,反正再过些日子有该到了白绒花的花季,再然后便是香气浓郁的各色蔷薇,到时候要找王家嫂子去采一些放在衣柜里。再再然后嘛,大概就到了漫天飞柳树毛毛的季节了,幸亏我没有过敏性鼻炎,老天爷谢谢您。
忙了这些日子,还一直没去内城看过,不过只看酒馆附近,外城这一片已经足够春意盎然了。这般安静缓慢的生活方式,放松的让人从头到脚的散发安逸。据说内城里面又是另一番模样,早些年扩城的时候,就被先帝改造了一番,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美景了。
这具身体的生理年龄,应该是二十二岁到,至少按照户籍上写的是这样,至于有没有瞒报年龄就不知道了,不过也不涉及到上学年龄瞒报也没意义,冯水仙一想到自己凭空年轻了那么多岁就高兴,每次想起来就欢喜,这个乐子够活一辈子的。转念一想,冯水仙本来大好的年华浪费在几十年守寡上面,原版的冯水仙果然是个死脑筋。
这么说来,按照故事情节推算,活雷锋小侯爷同志今年才满十七岁?!未成年啊啊啊,虽然在这里已经算是成人了。这样的话,比侯爷年幼两岁的公主殿下,今年也仅有十五岁,这明明就是两个未成年初中生在恋爱,当初看书时候还宽慰自己古代人都结婚早,现在设身处地越想越别扭。
冯水仙推窗子,挽着衣袖把手臂伸到外面接了几滴微凉雨水。瞧着这雨丝细腻程度,估计今天生意又做不得了。正要关上窗子,雨幕中瞧见街头那边哒哒哒的跑来一个人,一阵风,雨又下的急起来,哗哗的打的地上水坑直冒水疱,那人便躲进自己的屋檐下面看不清楚。怕是客人上门,冯水仙赶紧咬着牙撑着老腰挪到楼下去,呼的拉开门闩,直接打开房门探出身子。
门口蹲着的是一个衣衫破烂脏兮兮的身影,莫不是乞丐?乞丐这种天气不是早就躲起来了?看他抱着膝盖,脸压在胳膊上,随着呼吸身体不自然的震颤,这是在哭啊?连自己拉开大门都没听见,还真是难过的很专心。屋檐窄小根本遮不了多少雨,不消片刻人就给浇了个透湿。冯水仙就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坚果。过了一会,那人好像哭够了,抬起头用手臂蹭着脸,发出大大吸鼻涕的声音。一瞥头,正瞧见冯水仙乌溜溜着眼睛好奇瞅着自己,窘迫的站起身就要走。冯水仙却一眼认出他来,这不正是上次那混混五人组里长得满脸痞子相的那个,记得小结巴叫他郑哥。
此刻人嘴角也破了,眼睛也肿了,额头乌青的就跟当初自己从轿子里跌出来一样,衣服不知道是泥还是土雨水拎着直留汤看不出原本颜色,莫不是被人按在地上揍来着?身上也不知道受什么伤,不过看行动无碍大概也没伤到筋骨。他站起身来,裤子上大腿根那处还被撕了个窟窿,也不知是勾在哪里弄的。
冯水仙原本就没有娇羞的概念,穿过来以后作为一个有过婚史,并且立志要做个我行我素快乐寡妇的女人,自是少了许多少女才有的顾忌。不错眼的盯着人,眼神从人侧脸一直瞄到屁股,就差把一句呦呦还挺白说出口了。
“这么狼狈,又去谁家要保护费了?”冯水仙没啥同情心的取笑起来。
小痞子没出声,大概是刚站起身忽然感觉到裤子破掉屁股漏风,尴尬的捂着往墙上靠了靠。
冯水仙更感好笑,招招手,“喂,你进来。”
小痞子没动,低着头靠在墙上装死。
再靠你也不像壁虎啊小兄弟,不愿意弄湿衣服,冯水仙伸出脚踢踢人小腿,“叫你呢,快给老娘进来。我一个寡妇求你点事怎么那么困难,没见我现在生病了?!”
小痞子果然抬起头,见冯水仙脸色发白,许是真生病了有事求自己。在小痞子心中,自己这辈子还真没被陌生主动要求去帮忙过。一恍惚,便跟人进了酒馆。冯水仙指使着人,“给我撑开两扇窗,屋子本来就潮别捂了空气。还有,幌子帮我挂在外面,我生病,受不得凉,反正你都湿透了。”顿了顿,见小痞子真的开始动作起来,又追着叫到:“干完喊我,还有别的事哦,先谢谢喽你小伙子。”
小痞子今天格外老实,又可能是被打傻了。木讷的淋着雨把幌子挂在外面,刚一进门就被一大块干燥的粗布呼到脸上,“去厨房把自己擦干喽,你都淌泥汤了,快别弄脏我的酒馆!”冯水仙看着他踩出来的泥印子赶紧叫到。
“凭什么管我!”受不了被人嫌弃的语气,大概是因为在别人地盘,小混混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冯水仙却根本不接那茬,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病弱模样,“嗯,好晕,不行我要坐会,你快去,快点去啊!”
小痞子呆了呆,也不知是冯水仙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家里老娘也经常这样站着就会头晕,无奈之下咂咂嘴,团着着手中的东西依言去了后厨。抖开来看竟然还有条旧裤子,怕是冯寡妇以前男人的东西。
自从上次那事情发生以后,本就觉得自己不该欺负个寡妇,而这寡妇竟然还对小结巴不错给包了不少吃食。自己几个兄弟一直便愧疚着,都不好意思在这条街上出现了。
可也不能总是没有进项,兄弟几个今天便去前边那条街碰碰运气,就算不能讹点钱花也要碰碰运气找个混饱肚子的活计。不巧撞上了外城帮派蝎子帮的几个大混混,在几个兄弟心目中,本来还一直把蝎子帮当作心中楷模一样,梦想着等自己过几年以后混出摸样,也吃香喝辣还能有钱花。以前只是听说蝎子帮如何威风,那样肆意横行很是让人羡慕。可如今真的见了,却也是做些欺行霸市的行当,更让人瞧不起的是竟然连老人孩子也欺负,一副无聊拿人取乐的模样。正不忿,被那些大混混瞧见,因为自己说了句太过分而被人团团围住,一语不合便教训了起来。兄弟们按照以前的约定的分头逃窜,自己是因为垫后才被打的这么惨。刚才在跑的急了外面淋雨没觉得冷,一进小厨被暖烘烘的热气一笼,却忽然打起冷颤来。小混混赶紧拿粗布把身体擦干,犹豫片刻还是把裤子换在了身上,衣服湿透不好再穿,期期艾艾的掀开门帘往外看。
只见小厨门帘动了动,冯水仙呛声,“老娘什么没看过,毛还没长全还学人害羞。”早就等的不耐,一边说着一边又把人推回厨房。看那瘦弱小身板顶多十五、六岁,瘦巴巴的好像鸡骨架一样。
整个酒馆只有厨房暖和的,灶膛里火苗发出小小的呼呼声。冯水仙也没一直盯着小痞子看,主要是没啥看头,如果是小侯爷裸着上身站在面前,说不准冯水仙口水早就决堤了。掀开灶头上的小锅,把刚才自己熬的姜丝红糖水倒了出来,刚刚好两大碗,冯水仙很无良的把不爱吃的姜丝都拨到另一个碗里,一边喝着自己那碗姜味的红糖水一边又伸出自己的邪恶之脚。“唔,咕嘟,把那碗喝喽,姜全吃了别浪费,特意给你煮的。”
这孩子实在太闷了,莫不是小动物离了群胆子也缩了?
“莫不是还想我喂你!喂喂小结巴那么好玩我都没喂过。”声音一直高挑着显得自己牛气冲天的模样。
小痞子扭过身,弓着背藏起胸前两点,也不知道这孩子身上到底有多脏,总之现在身上一条一条深深浅浅的颜色好像随便冰淇淋成精一般模样。他却没伸手。喝了一口冯水仙才察觉红糖水有些发烫,吐吐舌头使劲鼓着嘴巴吹了吹。直喝的小腹升起热乎乎的感觉,才端起另一碗来,眼看着就要往人脸上送,有点怀疑有点鄙视的说道,“你不会……是怕吃姜吧!”
那被碎发遮住眼睛的小痞子猛抬起头,抿着嘴唇要咬人的模样,虽然痞痞的不像好人,配合着满脸伤却让人真心怕不起来。冯水仙忍着笑,持着瓷碗直挺挺的递过去。少年单手端起碗来,赴战场一样大口大口灌进嘴里,灌的太急,到最后几口被呛喷了出来,扶着灶台咳嗽。逗的冯水仙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怕吃姜的。
一饮而尽,小痞子使劲抹抹嘴,气哼哼的嘀咕,“笑的像个老鸹,墙都震的落灰了。”冯水仙扬了扬眉毛,翘着手指把小痞子衣服拎了起来抖在灶台上,真心比自己抹布干净不了多少。
“把那布裹上,出汗被风吹成风寒我可不管,等下歇歇气,再帮我把柴火整理下大块的劈开,还有,衣服搭灶旁干的快。”吩咐完也没管小痞子会不会听话,甩开帘子抬脚就上了阁楼。
冯水仙瞧了瞧自己窗下那一盆盆的小菜苗,还好没给浇坏,顺便掐了点香菜。天气潮冷潮冷的让人浑身都不得劲。想着墙上的箩筐里还有昨天剩下的油饼,要是中午还没客人来自己就把油饼烩了吃,正好热热乎乎的。冯水仙扑在自己床上被窝还没冷透,裹着衣服踢掉鞋子眯眼钻了进去:真想懒着,真想懒一天,如果不是尿憋的难受早晨怎么会有勇气起床啊啊!
迷糊了一阵,只感觉肚子舒服了些,才重新套上鞋子晃到楼下。瞧着地上泥汤也弄干净了,还是个好孩子嘛,要是长得没那么痞就好了,正好留下做伙计。有种白使唤了人的占便宜的小欢快,冯水仙取下竹筐抄起饼子就进了厨房。一掀门帘,瞧见那小痞子正往身上套脏兮兮的上衣。惊愕的张大嘴巴,赶紧掩着嘴巴装作打了大大的哈欠,心中转着心思:这个时辰,帮了这么大忙,人还没走却不好不留人吃饭了。
“啊哈?柴火都弄好了?真快啊~”打着哈哈,却见小痞子满脸鄙视,好像控诉自己偷懒一样,瞄到放柴火的棚子里,整整齐齐都码了起来,哎呦呦不愧是古代人做这些活比自己强百倍呀么强百倍。
一高兴说话便快了许多,“都这个时辰了别忙着走,你累了半天我也不知怎么谢你,你等会我烩饼给你吃,发什么呆啊你挡着我了!”
扒拉开小混混,在菜板上喳喳切起饼来。大概是留恋炉火的温暖,小混混就站在旁边看着,爆锅的时候明显感觉那少年吞咽口水的咕咚声,冯水仙得意,自己的厨艺被人欣赏,谁不高兴,一高兴就做多了,烩饼又没办法剩,好在小混混瘦巴巴的胃口却不小,全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雨也小了,小混混做出要道别的样子,酒馆里静悄悄的,刚刚两句冯水仙觉得他在少年变声器,有点好笑有趣的样子,等着他说点什么。
只见那小混混抬起头,嘴巴动了动,满脸伤虽然擦了擦却依旧画了油彩一样色彩斑斓。努力想要说些什么,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正这时棺材铺高老板却飘进屋里,好像脚不占地一样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安静的把油纸伞抖了抖靠在门后,“烫四两酒。”
小混混见有客人上门,扭身就跑了出去。冯水仙捂着额头:好好的你跑毛啊,幸亏你年纪还小,要不让街坊看见还以为咱们有□。混蛋你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做给谁看?!心疼死我了刚才一激动又多切了两张饼,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能吃来着!恨不得扇自己巴掌让你手欠让你手欠!不过,刚才看那嘴型,好像是要说,谢?
寡妇女配求再嫁 11第十章
因为小酒馆只是中午开始才有客人,冯水仙便索性偷了个懒。有时在房里睡到自然醒,有时找王家嫂子凑个趣去集市逛逛。忽一日瞧见马车上卖菜的人家,农妇正领着孩子拿野菜蘸酱就干粮吃。顿时便口舌生津嘴馋起来,追着问人家野菜怎么个卖法,把人家孩子吓的都不敢继续吃,农妇赶紧解释,这是家中贫苦,女儿孝顺在野地里采来的胡乱吃吃的,寻常人家不屑吃这种东西。冯水仙道了谢,果然和王家嫂子逛了一圈再没发现。
人啊,总是对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惦念,特别是伸伸手便能够到,更是让人心痒。回了酒馆就觉得嘴巴越发没味道,冯水仙便拿小时吃过那野菜新鲜勾搭着王家嫂子,王家嫂子最近活计少了些,也念着前些日子雨水大,兴许还能碰见蘑菇。心性起便约定叫上几个要好的妇人,领着大些的孩子明日天不亮就出城去,借着给男人孩子换口味的由头出去游玩一天,只是别走太远。
怕自己睡迟了,千叮咛万嘱咐王家嫂子来叫自己,果然王家嫂子那催魂掌不是盖的,冯水仙恍惚间还以为地震了,不消片刻便把冯水仙从床铺上敲了下来。收拾的干净利落,冯水仙特意挑了个柳条筐背着,高高兴兴和几个妇女一路叽叽喳喳的出了城去。几个邻居有时也会和王家嫂子接些零散的手工凑到一起过,关系自然好的很。自有熟悉方向的领着去了小山坡上,只消低下头去,便瞧见了满地新绿颜色,苦苣、马食菜、鸡冠菜、荠菜、野萝卜苗、鸭脚菜,还有长得很梦幻的蕨菜,走两步举能用小铲子便能蹲下挖一阵,抖抖尘土丢在筐里面,一多起来连菜长老了都不要。一见到满地不要钱的野菜,妇女们也逐渐息了声音,冯水仙只顾得埋头挑拣,在树下还发现极少能认出来的可食用蘑菇。
冯水仙兴奋不已撅着屁股一路向前,也怕自己一直蹲着起来头晕,扶着树干站起来。一抬头,又瞧见满树的槐花,放下筐子蹦达着往下扯着树枝撸了一把槐花往嘴里填、淡淡的甜,好呲~爬不上树只好硬拽着树枝往下掰,掰着较小的枝杈直接戳在柳条筐边沿,免得给弄烂了回去吃起来不方便。等自己采足了才招呼着别人来采,没人应声,四顾一看,艾玛,又把自己玩丢了?
人家才不是路盲,人家只不过爱走没走过的路而已。冯水仙抵死不承认自己是路痴,心里还小小抱怨了下王家嫂子,果然都跟自己一样一看到野菜白捡的就开心的忘乎所以了。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啊摔!难道我要成为自我了断暴尸荒野,有家有房回不去的悲催女配角了么?
冯水仙拍着鼓鼓的胸脯努力平静下心情,这个时候不能晃,绝对不能晃,好好想想,对了这里离京城不会太远,自认为脚力也绝不会日行千里的。可是好好的在书店不久丢了,更何况四下无人的荒郊野外。胆气一虚顿时腰也酸了腿也麻了,背后的竹筐也变得背不动了。强撑着扳下个树枝当拐杖撑着,上面还留下郁郁葱葱的槐花边走边方便往嘴里塞。安慰着自己好不容易挨到了大路上,心中默念的,老天爷让我碰上随便马车驴车牛车什么都行,多给点银钱我也认了,我还年轻,不想走断腿啊啊。
也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路边歇气,还是舍不下那最大的槐树枝横扛在肩膀上,远远看着跟歪脖树成精一个模样。手搭凉棚观望着,隐隐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转眼三匹快马就跑到了近前。冯水仙惊的赶紧爬起来,能骑马的家里都是有钱人,可别被人白白撞坏了。可无奈冯水仙背着野菜扛着树枝速度实在有限,还是被那马蹄溅起的泥汤溅了了后裙一片黑点。这个时候冯水仙也没力气骂街了,想必骂也没没用。甩甩鞋子上泥土转过身来,没想到那几个人又跑了回来,正面的裙子也不能幸免,再被扬了一片泥花。
冯水仙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让你没脸,让你站水坑旁边,让你懒,让你没心没肺跑丢了。
“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好熟悉的声音,温润的让人好似饮了山中清泉。冯水仙抹了抹脸抬头看,惊讶的瞪大眼睛。小侯爷怎么又是你,没事就策马狂奔你就野吧,上次撞了我这次还撞我,难不成我上辈子对你家宝马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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