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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之引卿为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侧耳听风

    他没什么好脸色,就像一个满身怨气被挟持做苦力的犯人,当然了,没人敢收留他做犯人,非得被他吓死不可。

    砗磲被掀开了缝隙,足够容纳姚婴钻进去的。齐雍两手血管暴突,足以见得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撒由那拉。”路过他,姚婴轻快的说了一句,便矮身就钻进了砗磲内,不见了踪影。

    齐雍松手,砗磲便合上了,他几不可微的摇了摇头,看样子酒劲儿已经上头了。

    没有离开,齐雍便直接坐在了砗磲边缘,这东西真是冷气森森,坐在这边缘都能感觉到。和眼下吹的冷风比起来,这砗磲散发出来的冷气更让人坐立难安。

    她能选择在进去之前喝一口酒,是正确的,而且齐雍觉得,她可能喝一口不足以撑一夜,得喝掉一半才行。

    至此,接下来便是等待了,冷风还在继续吹,并且在后半夜的时候,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雨水很均匀,但也很凉。、

    防雨的工具早就有准备,这个武迪做事还是很周全的。

    齐雍撑着伞,坐在由木桩拼接而成的粗糙的凳子上,就靠坐在砗磲旁边,他像一朵等待雨水浇灌的蘑菇。

    砗磲的壳太厚重了,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姚婴是否像昨晚那般精灵一样的在睡觉,还是在做别的,也根本分辨不出。

    其实,姚婴在里面的睡觉也并非是睡觉,她的体质很奇特。虽很弱,但接触巫人的邪术,却会显得异常坚韧。大多数人都会受到影响,而她则不同,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要强得多。

    砗磲内部,光线荧荧,犹如银河的俯照,让这整个内部变成了一个独立的桃源。

    此时此刻,姚婴并没有如昨晚那般躺着入睡,反而在撑过最初的睁不开眼的困倦之后,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并且,她认为自己在这里时,身体内部的一切都是停止的,所以,喝的那一口酒,也根本就不曾发作。

    冷气在往她身体里钻,她看着这砗磲内壳的每一寸,这坚硬的壳里面,都是字,密密麻麻的字。

    她不认识,可是,却能感受得到这些字带来的孤独寂寞,和绝望不甘。种种情绪,皆是负面的,且极其沉重。

    它们来自于很多个变成了鬼母的女人,她们不是自己愿意甚至挤破头的来抢这个职位的,而是被迫的。

    这和最初对鬼母的猜测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姚婴就没想过,原来鬼母是被强迫的推举到这个位置的。

    在千万个姑娘里,才能找到一个体质特殊的人,就如姚婴这样。

    能够吸收的了上一任鬼母留存在这里的能量,之后去掌控鬼婆,这些力量,被巫人推崇为天神的恩赐。

    体质特殊,进入这里就会自动的吸取留在这里的力量。而姚婴眼下正在吸收,可她却觉得不对,如果说每一任鬼母都会在死前留存力量,那上一个被带走的鬼母,她的力量留在这里了么

    如果留存在这里,是不是说明,




157、我的翅膀II(二更)
    巨大的砗磲彻底敞开,上下都以粗壮结实的大树来做阻挡,成功的让它不再合上。

    雨水仍旧在不断的坠落,这里头却成了一个特别的避雨之所。

    姚婴不醒,两颊酡红,齐雍把她上半身托在臂弯之中,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脸,又用另一手在她背上摸索了一番,只是微凉而已,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

    在外忙碌的护卫陆续的从树上跳下来,整理绳子,以保证这个砗磲不会忽然间合上。

    这砗磲内壳变成了灰色,有些匪夷所思。

    护卫边做事边观察那内壳,那一层灰暗好像是涂抹了什么颜料一样,但涂抹的也太均匀了些,连一些夹缝都没放过。

    砗磲内部,姚婴被齐雍摇晃了一阵儿,她也总算是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抬起双手在胡乱的挥腾,似乎要将扰了她休息的人赶走。

    “酒还没醒呢”齐雍微微皱眉,这砗磲太奇怪了,以至于她也变得奇怪了。

    睁开眼睛,她果然是双眼迷蒙,两颊红彤彤,像刚刚熟透的苹果。

    她好像看见了齐雍,但也只是懒懒的笑了笑,然后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齐雍手臂施力,她就坐起来了。

    身体柔软,盘膝而坐,她盯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随后缓缓地晃动自己的两只手。

    清脆而具有十足穿透力的指环相撞声传出去,甚至好像盖过了下雨的声响,又接着蔓延出去很远很远。

    护卫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着姚婴忽然间莫名其妙的举动,都不太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齐雍看着她的手,瘦弱而纤细,没有太多的力气。不过,这指环发出的声音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他听着,偶尔一下耳膜刺痛,恍若被针扎了一样。

    大约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片迷障之中有动静。

    护卫各自的握住随身兵器,盯着那迷障,浓浓的雾气还有不断被雾气吞噬的雨水,空气似乎也紧张了起来。

    那迷障之中悉悉索索,下一刻,那些尸傀出现了。

    猛兽都是骨头架子,它们出现在边缘,又无法再继续往外走,因为外面洒了很多的硫磺。

    它们露出的部分白花花的,雨水从骨头架子之间穿过,成功的落到了地上。

    即便如此,它们还能活动,密密麻麻的陆续聚在边缘,十分慑人。

    护卫们握紧了手里的兵器,看着迷障边缘,太多了,陆陆续续的,腐烂掉的猛兽和死人。有的人正处于腐烂的阶段,因为雨水的冲刷,脸上的烂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雨水的气息和着腐烂的气味儿,让人不由的想停止呼吸,太熏人了。

    蓦地,那迷障之中开始有皮肉光鲜的东西贴着地面爬出来。在边缘时,它们也停了下来,翘起上半身,黑乎乎的身体,鳞片被雨水冲刷的在反光,是那些蛇。

    好多好多的蛇,虽是遇到过各种奇怪的场景,可眼下这情况,也足以让人心下开始担忧惴惴不安。

    迷障的上空,一颗最大的蛇头露了出来,它在摇摆,若隐若现。可是绿色的眼睛却像两颗探照灯一样,让人想忽视它都难。

    护卫们终于见着这条最大的蛇了,真的与画中的龙无异,长得再壮硕,谁又能抵得过它张嘴一吞。

    姚婴的双手始终没停,摇晃的速度不快不慢,指环相撞的声音似乎已穿透了天际。

    齐雍微微皱眉,耳膜被刺的发疼。

    两刻钟的时间,藏在迷障之中所有的尸傀和品种古老的蛇都抵达了此处。密密麻麻,一个一个躁动着,似乎饥饿了太久,闻到了这外面的活气儿,已经压抑不住要扑过来了。

    姚婴的神态始终是迷离的,酡红的两颊密迷蒙的双眼,看起来好像神志不清。

    “看姐姐给你们表演一场自爆大戏。”双手一顿,她边憨笑边说道。

    齐雍转眼看向她,微微蹙眉,视线最后落在她的双手上。

    她双手合十拍了一下,指环碰撞,传出的脆响犹如铁片剐蹭,尖锐而刺耳。

    也就在同时,汇聚在迷障边缘那些密密麻麻的尸傀和蛇群就开始原地挣扎。那些野兽白骨折断,瞬间倒地,群蛇则开始互相纠缠,长长的身体扭成了一团,打成死结。

    那昂起上半身,最大最高的蛇则好像忽然间发狂,巨大的上半身引入迷障之中,狂乱扭动横扫。树木成片的倒下去,尸傀被大力撞碎,数条蛇结成一个大团也被撞出了迷障的范围,地面好像都在颤动。

    一大团蛇被撞到了数米开外,护卫结阵,手持兵器,严阵以待。每七八条蛇互相纠缠在一起,结成了一个毛线团似得,已找不出活结在哪儿。

    看着它们莫名其妙的发疯,不止护卫目瞪口呆,齐雍亦是咬紧了牙关。

    唯独姚婴坐在那儿笑容满脸,笑的几分憨痴,眼神迷离,握在一处的双手不时的拍打一下,指环发出的声响穿透雨幕。

    那长得最大的蛇扭动的最为厉害,它周遭的树木尸傀都遭了秧,不断的被扫出来。尸傀的骨头碎片甚至都飙到了护卫身前,这一次它们没有再‘活’过来,而是真的死了。

    那些结成毛线球的群蛇也越挣扎越扎实,各自缠绕,最后只剩下脑袋从毛线球的各处伸出来渴求生机,身体挤压纠缠的变形,没了气息。

    这一切持续了很久,雨一直在下,一些尸傀的碎片都被雨水落地喷溅出的泥水给盖住了。

    而那条最大的巨蛇,则已经破坏了一大片的树木。它仍旧还在苟延残喘,制造着巨大的破坏。

    姚婴坐在那儿看着,两手拍在一起的速度逐渐加快,每一次十指撞击时,那传递出去的声音都很是刺耳,说是振聋发聩也不为过。

    忽然的,那迷障之中巨大的破坏声停止,接下来便是巨物落地的声响,震得地面都跟着颤动。

    护卫们轻轻地吁了口气,随后各自对视了一眼,各个脸上都是水,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了。

    歪着头,姚婴盯着那已然平静的迷障,满地尸骨的碎片,无数结成了毛线球的大蛇,腐烂的气息浓厚的让人窒息。

    她弯起眉眼,十分难得的在她脸上看到得意之色,“姐姐的本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如此吹嘘夸大之言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意想不到,外面的护卫和一侧的齐雍都转眼看向她,却发现她坐在那儿身体摇晃,一副醉态。

    齐雍漆黑的眼睛固定在她脸上片刻,随后便扣住了她的双手,用力的把她拽过来。她像个布偶似得,任凭他拽来拽去。

    “可觉得有哪里疼痛”他问她,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乌溜溜的眼睛上一层迷雾,但若仔细看,能在她黒眼瞳的边缘依稀的有一圈淡红。就好像在黒眼瞳的周边做了淡红色的刺青,但手艺不怎么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不疼。”摇头,她身体也跟着晃悠,盯着齐雍的脸,他好像多了什么背景板,还是那种五光十色的,少女心爆棚。

    “冷么”齐雍接着问,面色谨慎,小心翼翼。

    “不冷。”接着摇头,幅度



158、个人律法(一更)
    今日的饭菜在下午时就送来了,姚婴醒来,护卫将饭菜热好了,便给她拿了过来。

    饭菜都在一个铁制的食盒里,像个饭盒,但里面又是分开的。加热时很简单,挂在火堆旁,一会儿就热了。

    姚婴开吃,这饭菜的味儿依旧特别好,就是大厨的手艺。即便是每天饭菜重样,也不会吃腻。

    身边的人在看她,她感觉得到。倒也不是什么仇恨怨怼亦或是躁动不安之类的眼神儿,但他存在感特别大,想忽视都难。

    一点一点的把全部饭菜吃光,姚婴将食盒归还,之后就捧着水壶喝水。里面是热水,这般捧着手也很暖和。

    喝了几大口,姚婴吸了吸鼻子,“巫人历代的鬼母都是被强迫的,她们并不愿意担任这个职位。万里挑一的特殊体质,被一些人所拥簇着坐上这个位置。看起来似乎万人之上,但实则是被架上了神坛,想下去都不行。他们一直如此,千年来不曾有过变化。这个砗磲承载了诸多鬼母的怨恨之气,负能量爆棚。不过我想,除了鬼母和鬼婆,他们应当还有别的神职人员,否则鬼母作为万人之上,又怎会如此无奈”平静的说起这些,她就好像是在客观的与齐雍在讨论这些。

    “你感觉如何”齐雍果然开口了,也很平静,声音很好听,充满了成熟男人才拥有的磁性。

    “我没事。似乎公子之前所说是对的,我不是巫人,有一些影响,对我不起作用。”譬如那些历代鬼母分明不甘怨恨却无法反抗的无奈,她没有这种感觉。

    “那就好。”齐雍没多言,只是如此道。

    “按理说,巫人传承了千年之多,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他们称呼我们为贱民,想来也不是刻意辱骂,而是由来已久。”兴许在千年之前,不属于巫人那个族群的,就是贱民,连普通百姓都算不上。

    “这个天下,谁强硬谁做主。他们的辉煌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才是丧家之犬。”齐雍的语气满是嘲讽,之于他来说,巫人才是贱民。

    姚婴弯了弯唇角,果然这是齐雍才会说的话,自视超高。估计在他看来,这世上只有他才是最高级的人,其他人都低一等。

    “如果这里是鬼母居住的地方,是不是就说明这里在以前就是个重要之地。可我记得,当年太祖和巫人大战,将他们驱逐到了塞外呀。那现在,在塞外的又是什么”好像,越来越糊涂了。

    “塞外的巫人要更难对付。但根据你之前给邪术做的区分,本公子猜测,在塞外的是另一支。”齐雍淡淡道。

    “另一支这鬼母控痋,那另一支,就是蛊了。”他们真的是两支么那么,又是如何界定的权利分配呢

    这些巫人真是神秘,而且,极其的古老。

    他们才是原住民,若是形容的话,眼下这情况,大越就是美国,巫人成了印第安人。原本是主人,现在成了丧家犬。

    “尽管不知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鬼母去了哪儿,但我想,她在临走时,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存放在了这里,所以她已经不是鬼母了。我算是占了她的便宜,但我又不是巫人,必然不会为他们所用。我愿意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公子今日能否与我说实话,我哥、、、他在哪儿”转头看着他,姚婴压低了声音,如同蚊蝇,但也能够确认他听得到。

    齐雍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好像将火光都吸进去了,“你始终都不信你哥已经死了是么”

    “因为你的表情,说起我哥时,分明就是有秘密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说我哥死了,我也不会相信的。”他不想说的事情就闭嘴不言,但不代表她就不会怀疑。

    “你记忆力倒是不错。”齐雍似乎在笑,只不过,笑的不是很友善。

    “嗯。”微微扬起下颌,他那些表情,她可记得清楚。而且,如果姚寅真死了,他就直言,或者可以给她清楚的描述一番,说姚寅是如何如何死的。但他没说,说起这个话题就不言语或转移话题。也正是因为此,她才不相信的。

    最初在看到那个手链的时候,其实她都信了。可后来,就开始怀疑了,他太可疑了。

    “既然记忆力这么好,那你睡着之前的事儿,想必还记得吧”他接着问,波澜不惊。

    姚婴在瞬间哑然,上句话是个坑,在这儿等着她呢!

    转过头去,姚婴盯着跳跃的火苗,数次话都到嘴边儿了,但又咽回去了。

    齐雍盯了她好一会儿,“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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