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之引卿为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侧耳听风
这可比他‘作妖’的时候要可爱多了,把他卖了都不知道。
如若他清醒着,她可能也无法这样放下一切的去抱他。
那边,东哥和韩伯将孟乘枫安置好,又回到院子里来接齐雍。他们俩始终没有发声,像是做什么无声的勾当。
两个人合力,把抱着姚婴的齐雍扶起来,然后朝着房间挪。
姚婴跟在后面,看着他那毫无反应的样子,看来还是没清醒。
昨天和今天,状况没有相差太多,所以也不由更加确定,这蛊只是折腾他们而已。
但,总是会有一些目的的吧,如此折腾,目的又是为何
这些问题,琢磨不透,至少眼下姚婴没想出来。
齐雍被抬到床上,他已经睡着了,夜里跟游魂一
199、怎样都好(一更)
随着说话,姚婴的手指也沿着他的侧颈往下滑,她的手指纤细,滑动的力度也没有多大,更像是在用指腹抚摸他一般。
一直滑到了他后颈骨的某一处忽然停下,夹在指间的另一根针也刷的翻转。锋利的针尖扎进皮肉之中,她也没给个信号,孟乘枫的身体紧绷起来,是真的很疼。
两根长针刺入,深度相等,而且随着这两根长针固定住之后,两针之间的的皮肉下,缓缓的浮起了一条灰色的线。
它更像是一条血管一样,略弯曲,可颜色却与青色的血管大不相同。
并且,它在隐隐的浮现,好似在逐渐的从皮肉深处往上爬。
姚婴盯着看,眼睛都不眨,孟乘枫坐在那儿亦是不敢动弹。只是,疼痛是真的,那长针刺得太深了,有一种脑袋都被劈开的错觉。
“再坚持坚持。”手放置在他后颈一侧,轻轻的捏动,像是在给他缓解疼痛,但实则更痛了。
“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我皮肉里”孟乘枫也看不见,但又着实好奇。
“一个很蹊跷的小玩意儿,一会儿给你看看。”姚婴说着,眼见那一条灰线已经浮在了皮肤上,她立即从荷包里抽出一根针来,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针眼极小,冒出一个小小的血珠来,她把那手指放在了孟乘枫的颈侧。
那条灰线像是闻到了血的气味儿,从孟乘枫的皮肤上挣脱出来,就摇摇晃晃的扭向了姚婴的手指。
它很细很细,就像头发丝儿一样,如若在光线很暗的地方,其实根本看不到它。
高昂起一端,它一下子就扎进了姚婴手指上的针眼,之后后半截就迅速的往里钻。
姚婴也在同时用另一手把它捏住,轻松的将它揪出来,曝晒于阳光下,它立即把身体卷成了一个球儿。
托着它,姚婴一边把手送到孟乘枫面前,“孟公子看看吧,就是它。”说真的,它这个样子在她手心里,特别像不可描述的某一处部位的毛发。
孟乘枫看着,同样几分不可思议,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未见过。”他冷汗涔涔的摇头。
“你当然没见过,即便在你身边出没,也肯定看不见它。”姚婴摇摇头,捏着它放到了装着赤蛇的荷包里。下一刻,一直在荷包里安眠的赤蛇就动了起来,荷包都跟着晃荡。
一手按在孟乘枫的肩膀上,另一手撤针,长针刺入很深,拔出来后血珠也跟着冒了出来。
两根针全部拔出来,针尖带血,姚婴转身递给了孟乘枫,“给孟公子留个纪念吧。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想问问,在留荷坞的小岛水下,可曾埋了什么东西不知是什么时候埋的我觉得,留荷坞可能有一些隐藏起来的高手。但既然有高手,缘何孟公子这么干净”
她的话未免有些乱,让人听不懂。
孟乘枫看着她,思虑了一会儿,他缓缓摇头,“自从我掌家,从未动过任何一座小岛的水下布置。只不过,我很干净是什么意思”他这几日,并没有沐浴。
“干净、、、就是字面意思。”姚婴想了想,如此回答。她以前倒是没仔细的研究过他的血,但是刚刚迎着阳光,她发现孟乘枫这个人的体质也有那么点儿特殊。
干净,就是真的很干净的意思。他可能会抵挡不住任何蛊物的侵害,但是,无论多恶毒的蛊,都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他有一种能够自己净化的能力,这种人,大概是十万分之一吧。
孟乘枫还是不解,但姚婴也不想过多的解释。既然他说自从他掌家后就从未动过留荷坞任何一个小岛的水下布置,那或许在留荷坞最初分给孟家的时候,便做了防范。
巫人一直都存在,孟家祖上提早做了防御,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和皇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他们能够得到特殊的待遇,也在常理之中。
交代孟乘枫去休息,她也转身前往齐雍的房间,房门半开。推开房门,便看到靠在床边的齐雍。
他已经换好了华袍,墨发束起,完整的露出脸来。额头上虽还有伤,但看起来也并不影响什么。
随着姚婴进来,他漆黑的眸子也落到了她身上,面无表情,气势迫人。
“出去吧,在太阳底下才行。”这房间里阳光不足。
齐雍动也不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着她走到近前,他几不可微的扬眉,“解决的真快。”
“嗯。研究透了,也就不算什么难事儿了。走吧。”扬了扬下颌,这人一副大爷的样子,可算不似晚上那么难受了,又重回以往的英姿。
视线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他的两只眼睛像透视仪一样,也不知在看啥。
下一刻,他老人家才起身,长身玉立,是真的很帅。
抬手,直接举到了她面前,姚婴向后闪了闪,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手。
她暗暗的叹口气,随后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拽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很好闻,你沐浴了。”
齐雍嘴角微微弯起,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聪明。”
无言以对,洗个澡也得跟她显摆显摆。
一同往外走,出了房门,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
“来吧,坐这边,阳光足。”拉着他到左侧的围栏边,让他面朝外坐下。
齐雍长腿抬起,迈过围栏,之后便坐下了。背对着姚婴,他看起来也很是自在。
把他铺在脊背上的墨发撩到右侧,他的头发质量特别好,真真的如同绸缎。若是剪掉去卖,估计也能卖不少钱。
后颈露出来,这个地方也能肌理分明,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抽出长针来,她照旧的夹在两根手指间,指腹在他耳后按压,很快就找到了位置。
对于这种情况,他也经历过很多次,所以纹丝不动的,犹如雕塑。
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姚婴捏着针,之后便扎进了皮肉里。
他侧颈的肌理在同时抽搐了下,姚婴看的分明,更有几分咋舌。
估计他的脖颈是这世上最强硬的,想要拗断他脖子,肯定不容易。
长针刺入很深,他始终都保持不动,好像感觉不到疼似得。
放开手,姚婴倾身歪头去看他,他也在同时微微转过脸来,被阳光照着眼睛,但好像还是看不见底一样。
“怎么了”他问,唇稍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被扎,他好像心情也不错。
“不疼么”姚婴倒是没什么表情,孟乘枫疼的冷汗涔涔,他看起来很好。
“还好。”抬手,他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捏了两下。若说他的眼神儿或是表情,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姚婴却有那么几分窘,站直身体,顺势把自己的手也抽了出来。
200、怎样都好(二更)
这两日似乎一直都在那后面的小院儿里困着了,终于来到前面的客栈里,挨着窗边而坐。过了正午,这街上也没什么人,应当都回家吃饭休息了。
姚婴几分不是很情愿的被齐雍扯着从厨房走到了客栈里,他把她带到了窗边,如果不是姚婴固执的占据了这整条椅子,他非得坐自己身边不可。
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姚婴扭头看向窗外,做出一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这客栈里护卫来来往往,他们又不是瞎子,从齐雍拽着她沿着厨房走出来,肆无忌惮,就引得那些跟他请安的护卫不断的瞟他俩的手。
她并不想因为和齐雍被关注,上热搜。以前无所谓是因为本来他俩也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忽然觉得好难啊。
齐雍在对面坐下,看着她那固执扭头往外看的样子,他几不可微的蹙眉,“你做什么呢”
“你能不能不要大张旗鼓的人多的时候不要拉着我,也不要表现出和我很亲近的样子。”她小声的说着。
“本公子很见不得人么”齐雍反倒不解,并且有那么点儿不太乐意。在还未决定之前,的确是有那么一些犹疑,瞻前顾后,思虑的也很多。
但是,现在已没有什么顾虑了,拖沓过多,反而会错过诸多,甚至追悔莫及。
“是我见不得人行不行大张旗鼓,肆无忌惮,你无所畏惧,我还要不要面子啊。”小声的说着,眼见有护卫进来,姚婴也转脸看向窗外,此地无银。
齐雍很想把她拽过来问问清楚,和他亲近怎么就成了没面子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想巴结他,和他亲近。
“公子。”从外走进来的护卫走到齐雍身边,之后弯身附耳跟他说了些什么。
齐雍几不可微的蹙眉,随后轻轻的颌首。转眼看向姚婴,“你用饭吧,用完了回去休息,不要乱走。”话落,他就起身和护卫离开了。
也不知忽然之间怎么了,姚婴单手托腮看他走出小客栈,她随即歪头顺着窗外看。齐雍挺拔的身影很醒目,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隔壁的酒楼了。
进了酒楼,姚婴在这窗边也看不见什么了,收回脑袋,正好韩伯把饭菜给送来了。
大都在有一些护卫决定不了,又十分惊疑的事件时,才会上禀给齐雍。
而齐雍也没有当即说话,那可能是真的有些难处理,否则他也不会就那么随着护卫离开了。
眼下,身体上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得去接着处理孟梓易了。
孟梓易带着高季雯,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但看齐雍也不着急的样子,好像他很清楚他们的动向。
他是真的知道,还是佯装镇定糊弄玄虚,就真的不清楚了。
毕竟有时候,也很难根据齐雍的神态举止去猜测某些事情。有的时候猜得准,有的时候根本就渗透不了他的大脑。
慢慢的用饭,姚婴不时的看一眼窗外,这条街的人真的不多,在这条街做生意的,肯定不会赚钱。
不过,这一处连着三家都做客栈生意,还长久的屹立不倒,不了解情况的人非得认为这几家老板脑子有病,可能赔的底裤都掉了,却还在死撑。
填饱肚子,齐雍也没回来,姚婴晃悠着穿过厨房回到后院。
后院无比清净,无事时,护卫根本不会来这里。
而眼下,住在这院子里的孟乘枫在休息,其他人也不在,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姚婴转到了院子里,这小院儿当中花树皆具,中央还有假山石。像是一个极小的园景,矗立在这小院儿里,很是清幽。
只不过,马上新年了,这紫阳怕是也不会再开花了。但,枝叶仍在,看起来生机勃勃。
想想昨晚齐雍和孟乘枫两个人在这里转悠来转悠去的,也着实是好笑。
缘何会只在这里转圈儿,至今姚婴也是不解,或许真的只是空气新鲜吧。
身在此处,就不由想起去年的事情来,第一次来庆江,她住在隔壁的酒楼。位置较高,一大早她就在窗户那里看到了这院子,她看到了姚寅,那时他还仍旧是俊秀风华呢。
他只出现了一霎,之后就不见了,好像就是在这附近。
转着眼睛,她的视线最后固定在了中央的假山石上,花树遮挡,它倒是只露出个尖尖角来,瞧着不是很扎眼。
抬脚,踩踏住紫阳花枝的边缘,她探头往里看,那假山石,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观察了一会儿,她之后就笑了,原来如此。
怪不得齐雍要单独住在这儿,不是他矫情,而是这假山石是一条暗道。他在这儿,可以和某些不能见天日的人会面,而那些人能够在此处自如的出入,又不会被外面的人碰到。
这种地方,真是个‘私会’的良地,想偷偷见谁,从这假山石下的暗道里弄进来就可以了。之后,再顺原路运出去,天衣无缝。
在这晃悠了半晌,姚婴才转身走开,反正她已知道了这里的秘密。
转悠回房间,她也准备休息,毕竟不知何时可能就得启程了。两年来两次来庆江,都发生了很多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天意。
脱下靴子上床,枕着折叠好的被子,这般平面的看,她好像也挺长的。
当然了,这应当是视线错觉,看她的脚距离床尾有多远就知道了,她根本没那么长。
若是换了齐雍,这床必然都装不下他了。
片刻后,姚婴才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真是被齐雍的美色给洗脑了,何时何地都能想起他来。
转身面对着床里侧,闭上眼睛,许久没有正常的午休过了。黑白颠倒,也亏得这身体还撑得住。
只不过,好似自从那十枚指环套在了手上之后,她真的就没有再生过病。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指环明明像是魔咒吧,套住了一个又一个巫人女子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但,到了她这里,就变了。
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幸运的,姚婴也不例外。这鬼母是否有更难以想象的噩运,她都不希望最后会落到她自己的头上。
心中无事,她睡得也较为往时要安稳许多。梦境中也没有什么,一直十分安然。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她后脑,扯得头皮一紧一紧的,她的眉头也不知何时跟着一皱一皱。
大概是太烦人了,她也终于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床,她还是面朝里侧的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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