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三百份!!”东子惊呼了一声。
宓银枝挑眉,“有问题”
东子瞥了她一眼,纠结了两秒才从实道来。
“回南京取药的人还没回来,我们带来的药材都要用完了,城内大小药房的药材也都用得差不多,你这些药怕是不好找了,更遑论是三百份!”
宓银枝拟的方子都是简单的驱虫药,或是可以研制出驱蚊香的药剂,他们来时便考虑过瘟疫的问题,倒是带了些药材来,可是这一个多月下来,已经用掉了大半。
这一个多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以此次宓银枝拟定的补给药材也不多。所以就算补给的队伍回来了,也没多少驱虫药。
宓银枝抽回药方,看了良久。
东子见她垂着眸,不由有些疑惑,“姑娘突然要这么多药材干嘛”
他一整天都在外面巡视,没发现有大面积疫情,实在不明白宓银枝这是闹的哪一出。
宓银枝摆了摆手,撕了药方,淡淡道:“你派禁卫去后山,找找有没有驱蚊草,香樟木,薄荷叶什么的。”
“还有,再派些人去找些草木灰来,在人多的街道都洒些,特别是城西,还有余周氏家院附近。”
东子闻言,心沉了下来。
“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宓银枝抬眸,看着他沉声道:“我怀疑城中有导致瘟疫的蚊虫。”
瘟疫一词,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一个可怕的名词。
“现在只是怀疑,先不要声张,多派些人去找驱虫的草药来,尽量今天就让灾民们手上都有驱虫草。”
“属下明白。”
“办事去吧!”
宓银枝撑着脑袋,又开始纠结药材的问题。这几日,雨水渐大,城外本来都疏通好了,可却迟迟不敢开城门。
就是担心水渠不够大,河水又急,万一流入了城内,又是一场惊心动魄。
是以,这城门开不开也是一个问题。
夜里,宓银枝躺在床上,耳朵下意识的动了动,想听到婢女口中的蚊子叫,可是直到睡着了都没有听见声音。
同时,哥舒静躺在床上也没有睡好,耳边一直有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在回荡,似蛊惑似引诱。
“当天水洗涤万物之时,便可再见到她。”
“当天水洗涤万物……”
“你闭嘴!”哥舒静蹙眉,额上浸出一层薄汗。
“当天水洗涤万物之时……”
“闭嘴,滚开……滚开”
哥舒静捏着被子手指节泛白,额上大颗大颗的汗落下,眼角的泪滑落鬓角,染湿了发。
“当天水洗涤万物之时,便可再见到她。”
“滚开骗子,滚开——”
哥舒静猛的睁开了眼,屋中一片灰暗,可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
她记得那个人,是余夫人,满身是血的余夫人。还有得瘟疫的百姓,还有好多好多受难的人。
“啊!!!”
一声长唳划破夜的寂静,宓银枝脑子还在昏睡的时候,身子就已经坐了起来,用了两秒钟反应过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跑到哥舒静的屋里去。
屋内哥舒静的声音格外清晰,又让人脊背发寒。
“你滚开,滚开,你这个骗子,你滚开,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386:渣男
宓银枝坐在床头,手撑在膝盖上,想了一夜,都没理清头绪。
只知道哥舒静和这场灾害肯定脱不了干系,还有登革热莫名奇妙的发作,肯定也和她有关。
天亮的时候,宓银枝搓了搓僵硬的脸蛋,看着哥舒静不安稳的睡颜,想着还是把温月容叫来吧,这些怪力乱神的他比较懂,只是……该怎么找温月容啊!!
“艹!”
宓银枝暗骂一声,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找他,关键时刻不在,渣男!
宓银枝又看了眼昏睡的哥舒静,打了个哈欠出了门,本来趁着天色刚明,还可以睡半个时辰,却没想到连房门都还没踏进去,东子就火急火燎的进来了,院门都被震得噼啪作响。
就着架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姑娘——”
宓银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眼哥舒静的房门,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东子蹙眉,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
“今早又三人相继出现了头痛吐血的症状。”
东子不知登革热是个什么症状,可是昨天夜里去办事儿的时候经过余周氏家,便多嘴问了两句,今早去巡视的时候,一连发现三个这样症状的人,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宓银枝闻言,心沉了下来,面上丝毫没有意外。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登革热肯定会蔓延起来。
“别急,别声张,防蚊虫的事宜加紧进行,那三人带来医务室,我待会儿去给他们看看。”
“姑娘,这可是瘟疫要蔓延的趋势”
“**不离十,你加紧灾民的防护便是,别多心,这场瘟疫,应该和这连绵的雨水一样,有人操控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背后操控的人,不能让她再错下去。”
宓银枝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哥舒静房门口,东子的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脑中灵光一闪,正想发问,宓银枝又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办事儿去吧!”
“……姑娘小心。”东子不放心的离开了。
宓银枝浅笑,搓了搓僵硬的脸颊,淡笑道:“放心。”
门内,哥舒静沿着门框滑落到地上,脑袋埋进了腿间。
……
那三人的情况远不如余周氏的严重,简单吃点药就可以缓解,宓银枝担心的还是疾病的蔓延,他们现在的药材完全不够用。
可有时候,就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不过两日间,结连有三十余人都得了病。
虽然许多不在一个片区,可这段时间来,灾民大多无事可做,只能到处走走,随处叨嗑,有人患病的消息不过片刻便在北州城传了起来,又联想到了宓银枝这些日子的作为,很快和瘟疫联系到了一起。
这么多人病了,宓银枝也瞒不下去了,只能从实道来。
“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没错,近来确实有瘟疫爆发了。”宓银枝一眼望去,看到她此话一出,百姓们都面露惊恐之色。
之前大家都是猜想,虽然惊慌,但是好歹没有被确定,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宓银枝这话一出,算是把一切都证实了。
真的有瘟疫,他们真的有可能得病。
宓银枝看百姓们惊慌的面色,交头接耳的抱怨着,又扬声道:“不过大家不必惊慌,此瘟疫非彼瘟疫,这场瘟疫是靠蚊虫传染的,只要大家注意防蚊防虫,少到蚊虫多的地方走动,就能大大的降低患病风险。还有,”
宓银枝顿了一下,坚定道:“这瘟疫不算严重,只要发现得及时,就能很好的治愈。所以大家不要乱了阵脚,注意好个人卫生,晚上做好驱虫措施,我们会给大家分发蚊帐,尽量保证大家不
387:枯藤老树残命时(迟到的一章)
东子看着那消瘦的背影,莫名心疼,可却无能为力。
“东子,谢谢你。”宓银枝细若蚊蝇的声音飘散在空中,东子抿唇,心里有许多话如鲠在喉,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
“东子,你看那棵树。”
两人沉默着不知走了多久,宓银枝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余家门前的树上。
东子也跟着看去,瞳孔不由缩紧,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
这棵树自从宓银枝提醒后,他一直都关注着。昨天看的时候,虽然枯败,但也不是现在这样。
枯黄的树叶已经完全掉落,树枝也零零碎碎的掉了一些,之前开裂树皮都已经完全剥落。
若说之前是正常的枯败,来年可能还会萌芽的话,那现在就是彻底死掉了,就现在这状况,已经不可能活下来。
“东子,你说这树,和北州百姓的性命……”
“不会的,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姑娘还是不要多想了。”
东子猛的打断了她,不用想就知道她后半句是什么。
北州百姓的命运确实和这棵树一样,刚开始还是蓬勃生机,这段时间一日比一日枯败,现如今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了。
在东子看不到的地方,宓银枝眸色深深,瞳孔内好似有一汪深潭,清幽中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将那颗树的形态纳入眼底,旋入深潭。
宓银枝失神般向那棵树走去,手下意识的抬了起来,想要触摸那萎缩枯瘦的老皮。
一丈,一尺,一寸。
手指只差毫厘便触上那树皮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宓银枝蹙眉,抬眸看着东子一脸惊魂未定的脸。
“你干嘛”
“你干嘛!!”东子拉着她的手倒退了两步才压抑着怒火反问。
宓银枝挑眉,扯了扯手臂。
东子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拉着她的手,又猛的甩开。
“我就想研究研究这树,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宓银枝抽回手,见腕上红了一圈,皱着眉揉了揉。
东子见了,眼神有些不自然。
“抱歉。”
“疑神疑鬼!”
宓银枝撇撇嘴,没了研究那树的心思,回去的时候,哥舒静正坐在院中,看到宓银枝回来,立马就站了起来。
“嫂子!”
宓银枝挑眉,见哥舒静这样子,想是她愿意说点什么了,虽然面上还是平静的模样,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怎么了”
哥舒静转眸,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转回宓银枝身上,“我有事和你说。”
宓银枝抿唇,看了眼东子,点了点头:“去书房说吧!”
东子想要跟上去,却被宓银枝制止了。
“你在外面等着。”
东子抿唇,看了哥舒静一眼,有些不放心。
谁也不知道几年没见的公主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和宓银枝有说有笑的公主,谁能放心让两人独处。
“东子要是不放心就一起来吧!”
哥舒静见两人使眼色,嘴角扯开一抹笑。
既然得了允许,宓银枝有没什么好说的,任由他跟进去。
书房的茶还是清晨沏的,现在早就凉透。
可哥舒静像是没察觉到般,喝了三杯茶才吐了吐舌,打了个寒战。
“好凉!”
宓银枝失笑,“我还以为你失去知觉了,不知道冷了呢”
哥舒静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紧张吗,反应慢了点。”
“紧张什么”宓银枝直入主题。
哥舒静扬起的嘴角收敛,脑袋垂了下来。
“嫂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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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戏真多
“死了”小蜗牛懵了,“既然仇人都死了,她为何还不出南水湾”
南海仙翁瞪眼,手指着小蜗牛的脑袋,“没见过你这么蠢的神仙,真是丢老夫的脸!”
“你个老东西,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小蜗牛哼了一口气,撩袖子都要锤人了,又被黄离拉了下来。
“说正事。”
“你凶我”小蜗牛眨眼,委屈巴巴。
黄离轻叹了一声,无奈道:“我凶的是他。”
南海仙翁不甘示弱,抱胸瞪着黄离,一脸的委屈,“你凶我”
黄离闻声,鸟躯一震,震惊的看着看着某人。
温月容坐在云头,选择自封双耳,不去听这群人的废话。
某人倒没有一丝自觉,眼泪汪汪的瞪着黄离,“你不但凶我,还敢瞪……哎,手拿开,你干嘛”
南海仙翁还想说点什么,黄离抬手制止,却见他不死心,还想说,又赶忙忍着恶心作了一揖,“前辈,还是先讲正事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黄离拿出一枚贝壳,里面有一颗晃动的珍珠,不管他怎么转,都是指向正前方。
这贝壳做的罗盘是半日前在蛤蜊精那里得来的,而此时的蛤蜊精……黄离瞥了眼温月容的广袖。
“同尘那老不死的,早就把女儿和报仇当成了执念,若是告诉她
女儿已经死了,那她心甘情愿的呆在南水湾万年又有什么意思。若是知道仇人也死了,她这些年被困的仇恨又该何处寄托”南海仙翁一阵伤怀,眼角挤出两滴泪,“我家同尘虽然心狠手辣,对我不择手段,可我爱她的心是不变的,自然是看不了她受苦,不会告诉她那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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