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说吧,你来兰陵干嘛”
“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宓银枝嘿了一声,被气笑了,“是你要来着我才带你来的!”
邪气哦了一声,“好像是哦!”
宓银枝瞪眼,气的说不出话来。
邪气搭上她的肩,一副得逞的模样,“是不是很生气,很生气就对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憋着,就得发泄出来,来吧,尽情的释放你的脾气。”
宓银枝闻言,手下意识抬起来都要往她脸上扇了,可抬到一半就泄气的放缓了速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邪气脸上拍了拍,“想让我生气没门!”
邪气揉了揉哥舒静的小脸蛋,嘻嘻的笑着,“别说,还挺滑。”
宓银枝侧目,她已经放弃接收邪气的任何话语了,再交流下去她会暴走的。
“去巫溪吧,本尊还想去看看巫溪的那些冤魂还在不在呢!”
宓银枝闻言,心道老早就走了,表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两耳一闭,当没听见邪气的话。
邪气未曾介意,拉着她的手就毫无方向感的走了。
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人又回到了原点,然后又走了半个时辰,居然走到了棺材铺。
两人就这样在棺材铺和孔行之家绕来绕去,等绕到第五圈的时候,宓银枝终于受不了了。
“你到底认不认路啊,我们都走了两个时辰了!”
邪气摊手,“本尊只认识走过的路。”
宓银枝头冒青烟,又要自己制造水来扑灭这熊熊燃烧的怒火,简直不要太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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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西天佛
不,更准确的说是坐着一个鬼,那个死去的邹婆婆。
宓银枝看着她,眼眶渐渐被泪水积蓄。
邪气早就注意到附近的小鬼了,只是不甚在意,没想到宓银枝看到那鬼居然哭了,瞬间又来了兴趣,大手一挥,就将那鬼召到了面前,一手逮住了邹婆婆的脖子。
“这小鬼不会是这村子里的吧”邪气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宓银枝眉心微跳,看着它捏着邹婆婆的手,看似没用力,却又让她无处可逃。
“放开她。”宓银枝哑声道。
邪气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提了起来,凑到眼前打量着。
“啧,残魂,难怪流落在外。”
邹婆婆脸皱成一团,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林姑娘,林姑娘救我!”
邹婆婆没有回到地府,残魂被地府收走了一些,还有些不知跑到哪去了就不再管了。
邹婆婆回到这里,守着石磨,大概是放不下曾经几十年的工艺吧!
宓银枝蹙着眉,看着邪气皱着鼻子将邹婆婆闻了个遍,嘴里啧啧有声。
“一顿大餐!”
“你要吃了它”宓银枝惊呼。
邪气眉梢微扬,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大惊小怪,这老东西的执念这可是上好的补药。”
邪气捏着邹婆婆手的力道逐渐加大,看她的眸子也透着**的光,嘴唇下意识的舔了舔。
宓银枝看得汗毛倒竖,第一个想法是快跑,快远离这个变态。可潜意识的动作却是捏住了它的手腕,想要解救邹婆婆。
邪气嘴都张开准备吸食邹婆婆的执念了,却被宓银枝拉住了手,虽然她这种行为只是徒劳,但还是惹得它有些不爽。
“小枝,本尊最讨厌两种人。”
宓银枝抿唇,看着邪气身上的气质突然改变,终于表现出身为一个坏东西该有的危险气息。理智在叫她松手,可情志却还在叫嚣着。
这是住在巫溪那些日子,每日送她腌萝卜干吃的邹婆婆,这是在他们刚住进来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借给他们被子的人。
不能让她的魂魄这样被吃掉,残魂无法投胎的,剩下的残魂不是被扔进忘川河就是飘荡在四界,天天风餐露宿,她不能让邹婆婆落得这个下场。
宓银枝手像是较劲儿般,越捏越紧。
邪气嘶了一声,眼角挑起,眸子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一种是比本尊强的人,一种是……打扰本尊进食的人!”
宓银枝手心浸湿,额上了浸出了细密的汗。这样的邪气很可怕,她想要松手,可邹婆婆难耐的叫唤声却让她的手越捏越紧,指节都在咯吱作响。
邪气终是没了耐性,不顾宓银枝的阻拦,也没有推开她,就着她的手,将邹婆婆的偏执之魂渐渐吸食。
宓银枝手心一颤,猛的松开了邪气的手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看着眼前的画面,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邹婆婆的嘶吼声在平旷的大地上传开,可这声音没人能听见,除了山林中躲着的恶鬼残魂,听到这声音都四下走散,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宓银枝眼睁睁看着邹婆婆的魂魄渐渐变淡,最后化作一团白烟,未曾留下半点痕迹便消失了。
邪气似是意犹未尽,张着嘴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砸吧砸吧嘴,感叹道:“执念的味道果然不错!”
宓银枝闻言,猛的抬头扫向邪气,眼里的恨意无从收敛。
“你该死!”恼恨的语气,一副想要手刃仇敌的模样。
邪气挑眉,啥也不说,就看着她的恨意散发,越积越浓,最后都被他吸入五脏庙。
宓银枝猛的回过神来,不能在它面前生气,任何情绪都会被他吸食,化作力量。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尽力的去缓和情绪,可邹婆婆消失的一幕一直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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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睥睨天下的姿态(二更)
罗延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从地府被温月容拉上西天,先是来了场急速飙车,然后又是一阵威胁恐吓,最后又要面对这个大佛。
罗延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温月容不会让他死,只一片雪莲落下,罗延惊慌回神看了温月容一眼,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可他就莫名觉得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的话,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罗延瘪了瘪嘴,指尖微动,变出一方荷叶,里面盛满了清水,端着走到了西天佛的面前。
“大佛,你看看这个。”罗延蹲在他身侧,坐姿端庄,脸上的表情一如西天佛,只是眼中多了些光彩。
西天佛睁开了眼,荷叶中的水化为镜象,涟漪泛起之间,凡间的画面显现出来。
那是一副打斗的画面,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在和一群天兵天将打斗着,小姑娘身子灵活,结出的灵力威力无穷,脸上的笑若有似无。
可下手却是致命,抬手间便是十余条天兵天将的性命。
此时,地上已经尸堆成山,在一片片的白影中,还有一个黑袍的战将,那是九重天的百胜将军,曾经和四界的妖魔鬼怪的战争中,从来没有失败过,此时却发丝凌乱,眸子通红,口唇含血,表情凝重。
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紫衣女子,罗延看到她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往温月容那边瞥了一眼,转瞬又收回。
“大佛你看见了吗”
西天佛点头,“小小女子倒是道行高深。”
罗延一噎,急了。
“大佛你仔细看!”
西天佛静看了片刻,问道:“雁儿看到了什么”
罗延一愣,老实回答。
“一个红衣女子被邪气附身,杀了上万的天兵天将,连百胜将军都不是它的对手。”罗延抬眸,认真道:“大佛,此诚危急存亡之际,弟子求大佛出手相助。”
西天佛摇了摇头,抬手在清水中点了一下,清水泛起层层涟漪,之前的画面转而一变,成了一副山水田园画。
罗延惊愕,“这……”
“一切皆有定数。”
罗延泄气,递给温月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温月容没有抬头,手中的荷花举得稳稳当当,瓷白如玉的手和雪莲将相映衬着,一个赛过一个的绝色。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称之道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始于道,万物终于道。一切皆由道而生,自可由道而殆。邪气之事,成之,道也;败之,亦道也。汝可归去。”西天佛闭眼,再次屏蔽了外界。
温月容终于将高举的手放了下来,目光落在荷花中的清水上,上面是灾荒之时,百姓叫苦连天,生灵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图景。
一帧帧一幕幕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温月容抿唇,又看了眼五识皆闭的西天佛,转身离去。
“哎——”罗延见他走了,自己也要跟着跑,结果被凌乱的荷叶绊倒,摔进了池水中,在水中扑棱棱半晌才爬了起来。
“噗——”罗延吐了半天的水,趴在岸上大喘着气。
西天佛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罗延趴在岸边,看着池水波光荡漾,有些莫名的问道:“大佛,谁是那定数”
西天佛淡笑不言。
罗延哀叹一声,翻身跑到西天佛座下,无赖的抱住他的小短腿。
“大佛,你就说说吧,也好让我安心点。”
罗延使出几万年不曾用的老手段,撒娇打泼,死缠烂打。
西天佛坚定本志,“天机不可泄露。”
罗延撇撇嘴,“你泄露的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个,你就快说说吧!啊”
西天佛垂眸,看着座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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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自废灵台
一个红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中长戟飞出,直往哥舒静心口刺去。
温月容眸子微眯,看着那红袍战将,情况没比邪气好多少。
红色的战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战甲也所剩无几,胸前一块轻甲被掀开,白色里衣已经变得血红。
百胜将军的百胜名头,就是靠他这一副韧劲儿,不管面对多强的对手,都能靠着这股子韧劲儿将人磨死。
就像现下,本来身上到处是伤,额角也淌着血。左手耷拉着,没断也脱臼了。
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了,可还是没有退缩的打算,依旧一往无前,捏着三叉戟的手没有丝毫迟疑,招招致命。
这是百胜将军和邪气的第七场决斗。
邪气一拳将百胜击飞,呸出一口鲜血,邪里邪气的擦了擦嘴角。
“真没想到,小伙子挺有毅力啊!”
邪气也是服气了。
本来第一战就可以将他杀了,可它偏偏不嫌事儿大,就嫌日子太无聊,还留了他一命来逗乐子。
没想到这人忒能打,天天来找它,不死不休的架势。
刚开始也就是玩玩,现在倒有点执念,想看看这人何时会倒下了。
温月容看着百胜撑着戟,缓缓爬了起来,似还有再战之势,连忙上前将他拉住。
百胜猛的出手扇开他,抬眸一看是温月容,眼神微闪,紧抿的唇渐渐渗出了血。
“交给我吧!”温月容道。
此话一出,百胜像是被抽尽了力气般倒了下去,三叉戟应声倒下,一人一兵器都进入无尽的黑暗。
温月容弹指设下结界,飞身向邪气而去。
邪气坐在一块怪石上,一条腿随意的屈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实在是难入眼。
哥舒静本就是一国公主,平时虽然调皮,却也做不出这样的举动,再加上一身的血渍,实在是大跌眼镜。
温月容蹙眉打量着它,邪气也在打量着他。
良久,温月容打破了平静。
“小枝呢”
他本想先打,然后再问的,可开口就没忍住。心里觉得小枝没事儿,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三个月了,她一直以身伴虎,到底过得怎样,若是不见到,真无法放心。
可温月容再多的情绪在邪气面前都是没有表情,说话也毫无情绪。
邪气撇撇嘴,仰躺在石头上。
“可没你这样的啊,本尊都累了好几天了,你想趁人之危”
温月容抿唇不言,既然问不到想知道,那便只能先收服了它再说了。
西天佛没说有什么办法,那便只能硬拼了。
九重天最赋盛名的百胜将军都派出来了,天帝应该也想不出办法了,地仙中道行最深的蓝东陌也受伤,此时已经没人可指望,那便只能靠他自己了。
温月容没有丝毫犹豫,抬手间灵力聚集,飞身直冲向邪气。
狂风肆虐,卷起满地泥沙。
枯叶翻飞,扫起千丈风波。
邪气看似放松,实则一直注意着温月容一举一动,刚感觉到灵力的波动,就闪身避开了。
温月容步步紧逼,邪气处处避让。
从天上到地下,从海边到内陆,从高山到湖泊。邪气一直在躲,而温月容却一直紧逼,终于在靠近东瑜京都的时候,瞬间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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