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宓银枝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灾后重建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青霉素的研制也没有拉下。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这研究就是三年,三年了,灾后重建已经完成,青霉素的研发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三年前,本来病入膏肓的南蛮皇突然就好了,虽然身子大不如前,但确实是好了。
宓银枝去给他看过诊,却没想明白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只道是真龙天子有上神庇佑吧!
来这一世走一遭,她对神鬼论有了新的认识。
如此一来,南蛮皇重新执政,代王辅政。
烟花三月的时候,宓银枝想着这场由邪气引发的灾情算是落下帷幕,百陆大地都重新修整,走上了正轨。
趁着风光正好,宓银枝向哥舒贺齐辞行了。
青霉素的事,宓银枝遭遇重大挫折,一时不得解,是以暂时放下了工作,同时又收到温文殊的来信,说是在东瑜境内发现了朱立德的行踪,只是一闪而逝,看得不真切。
宓银枝想着,脑子正好空着,何不先把这边的事儿放放,等出去转悠一圈再回来,说不定之前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哥舒贺齐知她去意已决,能多留这三年已是满足,便不好多做挽留,只道是“代王府便是你的家,玩累了就回来”。
宓银枝闻此言,感动之余也将此话记在心中。在这异世,她还是有亲人,有家的。
走的那天,风和日丽,宓银枝一人背着行囊骑着马,踏上了南京城官道,哥舒贺齐看着那渐渐缩小的丽影,不经怅然若失,莫名想到了那年他也是这样站在城墙上相送的,身旁的人……也是李思。
李思兄弟好的搭着他的肩膀,嘴也没闲着,啧啧有声。
“殿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说,这人都在代王府住了三年了,你愣是没下手。臣该说你是傻呢还是痴呢嗯”
哥舒贺齐斜睨了他一眼,转眸继续远眺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李思嘿了一声,整个人都腻歪在他身上。
“别说,柳下惠这种事,也就你干得出来。人家姑娘给你机会,你不把握,还捉摸着当什么亲人,这亲人哪有情人来得贴心你想想啊,这情人啊,有事儿没事儿可以嘬两口,有啥烦心事儿也可以说说,关键是冬天可以暖被窝,夏天可以蒸桑拿,这春日里嘛,自然是可以……”
“闭嘴!”
见他是越说越离谱,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把自己和家里母狮子的闺房之乐都给抖落出来了。
李思被惊了一跳,不过片刻,又变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给你说好听的你还不乐意是吧你说说你,都三十多了吧这世间,有多少人像你这样,三十多岁的人了,连个暖被窝都没有。我俩年岁相近,孩子都会踢球了,你呢”李思叨着叨着,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哎,不说了不说了,这样吧,我改天去和家里那老头子叨叨,让他找些身世清白的给你暖暖床,让你体会体会这驰骋沙场奋力耕耘翻云覆雨的快乐,等你体会到了个中乐趣,肯定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哎,走啦等等我呀!”
哥舒贺齐甩手,将李思从他身上划拉开,大步往楼梯口去。
李思赶紧跟上,在他身后继续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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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等阿锦
“代王殿下以公务烦忧为由,拒婚!”
此消息一出,天下人皆是唏嘘不已。
关于代王殿下和医官宓银枝的故事,坊间多有传言。而代王殿下此举,坊间也是众说纷纭,有可惜大好机会就这样打水漂的,有羡滟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的,也有为殿下的深情所感动的。
当宓银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想着那个笑起来如阳光般璀璨的人,那个痴情相付的人,此生,终是她负了他,愧对他的一片深情。可他也不愿她为他的情深而感到压力,以亲人自居,那便放松心态,任由他去吧!
只头痛的是,南蛮皇为此,被气倒了。
哥舒贺齐一时乱了阵脚,南蛮皇以死相逼,非要他娶妻纳妾,皆被他拒绝。最终,南蛮皇看清了哥舒贺齐的执着,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老重心长。
“儿啊,你这性子随了你娘,宁死不屈。父皇也不逼你了,只是这南蛮天下不能败在父皇手上,更不能败在你手上,咱不能做列祖列先的罪人……将来不管能否遇到中意的,终是要给我哥舒家留个后啊……”
南蛮皇说完这段便断了气,哥舒贺齐在床前跪了一整天,看着宫女太监忙活着装扮遗容。
真治四十八年春,南蛮皇病终,享年六十四岁。
皇帝的葬礼持续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出殡那日,整个南京城的百姓皆来相送,一时万人空巷。百姓无不披麻戴孝,罢市哭巷,举国悲泣。
这倒是应了南蛮皇那时的感叹。
纳兰仪出殡的时候便是这番场景,那时候南蛮皇还曾玩笑道“朕若是驾崩了,百姓可会如此悼念”
本是玩笑话,没想到竟应了景。
宗德在一旁扶棺,想起那时的玩笑,竟是老泪纵横。
南蛮皇,十六岁继位,在位四十七年,年轻时南征北战,招贤纳士,将南蛮疆土扩大成为百陆最强的大国。虽赋税颇高,但百姓生活还算富足,也不曾有大负担。又有新修水利,除暴安良,放宽盐稅等一系列的利民举措。
除了近年天降奇祸,导致民不聊生,南蛮人民死伤百万,受创严重。
有人说这是南蛮皇德行亏损,这才导致上天降罪。可也有人追根溯源,找到这场天灾的真正原因,是他那不曾关怀的小女儿引起,南蛮皇自是脱不了干系。
这点事上,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这三年来,南蛮皇收到了不少暴乱的折子,都是声讨他的,午夜梦回之际,他时常反省自己,这皇帝当得可还称职,可一直不得解。
现在死了,倒是有了解,自己却看不到了。
宗德扶着棺的手突然松开,在大街上跪了下来,涕泗横流的叩拜天地,扬声悲嚎,“皇上,您这一生,殚精竭虑,是我南蛮好主啊!”
宗德一生悲嚎发出,百姓们也渐渐附和起来,三三两两的跪地叩拜,跟着宗德的话应和着。
一呼百应,见状的百姓无不下跪叩拜,送别一代明君。
那日之壮景,是百陆大地史无前例的,那是百姓对皇帝最高的崇敬,被史官载入了青史,永为流传。
宓银枝到了东瑜后,便一便寻找朱立德一边琢磨青霉素,兜兜转转,当她一时兴起回到兰陵的时候,途径巫溪村,看到了坐在河边发呆的朱立德。
朱立德长得大个儿,呆呆的坐在河边,看着对面的巫神山发呆。
那是当年合着巫溪一并烧毁的巫神山,现如今,埋在地里的种子重新,长出了绿芽,有些小树苗都已经有人高,远远看去,一片青葱绿意。
那人就和呆子一样,看着那山出神。
宓银枝在他背后站了良久都没有发现,等她脚都站麻了的时候,这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朱立德呆
420:都老了(一更)
当时正缺人,宓银枝感觉出身子的不适,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下青霉素的研究,于是留下杨士真从旁协助,也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继承她的衣钵。
到宓银枝病重的时候,杨士真也跟着她学到了不少东西,但青霉素的成品依旧没研制出来。
宓银枝卧病在榻的事儿没有告诉哥舒贺齐,但暗处的宗士早就将消息传给了他,奈何那时候哥舒贺齐御驾亲征,正和东瑜大将飞扬打得如火如荼,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
喝了半月的药,依旧不见起色,终是到了强弓末弩。宓银枝弥留之际,回味着口中的苦涩,不经惨然一笑,手心摊开,不知是要握住什么。
杨士真不知她摊着手是要什么东西,猜测了所有可能的东西,见她依旧闭着眼没有回应,急的团团转。
入秋之时,宓银枝在枫叶飘飞的时候逝世,不过三十余岁便消香玉陨。
有看手相的算命先生说,宓银枝的手相大吉,按说该是长命之相,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无人能想通。
婆子给她换衣裳的时候,那摊开的掌心僵硬着,怎么都收不回去,衣裳脱也脱不下来,穿也穿不上去,一众人急得不知所措。
只有朱立德来的时候,手中绢子里包着东西,等他一层一层打开的时候,才发现是金灿灿的腌菠萝。
众人看着这傻子将一颗金灿灿的,样貌圆润的腌菠萝放到宓银枝苍白的手心,那手竟神奇的收拢,终是软了下来。
无人知晓这各中缘由,问及朱立德的时候,他只呆愣道“阿锦喜欢吃”。
阿锦是谁,亦无人知晓。
等哥舒贺齐放下战事,快马加鞭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宓银枝出殡的日子。
他甚至来不及再见她最后一面,就这样看着她被送入黄土。
随着黄土一层一层的掩盖棺椁,那个南蛮的传奇医官,堪比百陆医圣的姑娘,年纪轻轻便这样与世长辞。
那个姑娘的事迹,被坊间写出各种故事,却独独缺少了腌菠萝那一出。
腌菠萝的故事,大概只有那姑娘自个儿知道。
当她醒来的时候,喝着苦苦的汤药,摊手找那月华雪衫的男子要一枚腌菠萝,他却道是,“此情此景,哪有腌菠萝可吃”。
这遗憾,随着那男子的逝去便一直根种姑娘的心中,直到死都无法忘记。
是以,当朱立德将一枚腌菠萝送入她手心的时候,她才放下心中纠葛,可安然的长眠。
宓银枝的传奇结束了,可属于百陆大地的传奇却还在继续。
哥舒贺齐因爱人的去世而消沉了些许时日,东瑜大将飞扬趁着这个机会,将哥舒贺齐半年的战果一举销毁,把南军打回了边境。
可振作起来的哥舒贺齐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势,带领着南军一路破关斩将,生生又占领了东瑜两座城池。
东瑜有大将军飞扬在,哥舒贺齐的反攻只是因为他当时还未站稳脚跟,待飞扬驻扎后,两军开启了长达七年的战争。
东瑜本就兵强马壮,虽然在之前的灾难中损失惨重,可经过十余年的修整,依旧是百陆第一强国。
南蛮和东瑜的这一场战役,劳民伤财,损失惨重。
好在两军都极有默契的将战场选在了远离百姓聚集地,七年大战,为一无辜百姓受伤。
当然,这只是史官笔下的记录,七年战争,到底有没有无辜之人受害只有地府锁魂的老鬼知道了。
新政十七年,两军酣战之际,东瑜领将飞扬突然举旗投降,打击得东瑜官员副将们猝不及防。
飞扬投降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国,病中的温文殊收到消息的时候未曾多言,百姓或喜或忧
421:谥号类武(二更)
和南蛮一役中,他便是骑着这匹老马和哥舒贺齐决斗,那时它还有当年的骁勇,自从这天下安定,瘦马终是服老了,安心的在这片沃土养老。
飞扬坐在河边,看着瘦马啃草,自个儿也捻起一根甘草嚼了起来。
“老朋友,你说我要是去京都会怎样”
瘦马又打了个响鼻,斜睨了他一眼,好似在看一个蠢货。
飞扬嘴角微抽,居然被一匹马鄙视了。
说起来,他在南京城也待了两年了,楚皇表面赐他高位,实则是把他困于南京城中。
侯爷没有皇帝的允许,不得踏出南京城一步。
虽说腿长他身上,他若是想走,自是无人能拦住,只是他这一走,不知他远在京都的小情人可还有命活
飞扬啧了一声,感叹他这一生两袖清风,却被一个小女子绊住了脚,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前半生都是秉着心,一心向往快乐就好,不曾为他人着想过,亦不曾为何人背弃过自己心之所向。这才在宓名扬失势的时候,未免惹祸上身,轻松和他划清了界限。待摄政王落魄的时候,又转投温文殊坐下。又为了结束这长达七年的战争,向南蛮投降。
他不畏别人说他两面三刀墙头草,只希望此生随心所欲,为心之所向的快乐而轻松看待朝堂的这些权利的斗争。
说简单点,便是怕麻烦。
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卷入这无聊的报复权斗中淡茶不香吗为何要喝那烈酒伤身
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女子放弃了自由,甘心守在这一隅之地,束缚自个儿……
飞扬嚼着甘草,扬天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我就陪你养老吧!”
河对面的瘦马嚼着绿草,哪懂得主子心中的纠结,兀自安心的吃着这边塞不曾有的嫩草。
建元初年,哥舒贺齐忙于政事,知天命了仍不曾娶妻纳妾,始终孤寡一人。
百官体谅楚皇操劳,但后宫不可一直这样单薄下去,遂谏言选秀,充盈后宫,被楚皇以分身乏术为由拒绝。
这一拒,便是二十年。
期间,大臣多此劝谏,都不及而终。
逼急了,楚皇反倒将段亲王的
422:江医生(新篇章)
江寒带着听诊器在莫无笙胸前移来移去,虽说医生面前没有男女之分,可这样清醒着被熟悉的医生检查,还是有些别扭的。
莫无笙僵着身子,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江寒见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待简单的检查了一遍生命体征之后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醒了”
江寒长长才嘘了口气。
莫无笙眨了眨眼,抬手想要将手上的夹子取下来,被江寒按住了。
“别取,先观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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