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她不是个豁达的人,事实上,她很斤斤计较,有时候也很重情,很喜欢手术室,很喜欢那些冰冷的器具,还有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怀念啊!
“然后就是退热了,这一点,先生应该比我懂,先生要不要赐个药方”
宓银枝嘴角咧开,眼眸弯弯,有着六岁女孩该有的憨态可掬,和之前下刀剜肉的判若两人。
温月容看了她一眼,悠悠甩了一张方巾,恰巧落在了李二姑的手腕上。
他没有坐,只是微微附身,伸出纤纤玉指,定关把脉。
温月容把脉与别的不同,他只用了一根中指,莹白的手指,指甲盖修剪得很干净。
宓银枝呆愣着看着温月容的
第12章——一念成魔(2)
“温先生,求你去看看我家老婆子,她怕是快要不行了!”
来的是一个老爷爷,身子骨看起来还不错,就是瘦了点,还有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呀!
温月容扫了他一眼,最后却把那空幽的瞳孔落在了宓银枝的脑袋上,露出一抹讽笑。
“我去看看。”
这般好说话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其实他真是个良心大夫
宓银枝甩了甩脑袋,决定跟上去看看,到时候便见分晓了。
……
“温先生,可还有得治”
一旁的朱老爷子见他把了半天的脉都没说一句话,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的紧。
温月容淡淡看了宓银枝一眼,抬袖收手,白皙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清亮的弧度。
动作完美,说出来的话却扎心。
“没得救。”
“怎么会没得救呢何老头比我家老婆子的严重都治好了,她怎么会没得救呢,温先生,求你了,求你救救她吧。”
朱老爷子不相信李二姑会没得救,一手抓着温月容的衣摆,一手撑着地,涕泗横流的央求着这温月容的救治。
朱老爷子的手黝黑,苍老斑驳,是典型的抓形手,上面沾着血,还有摔倒蹭到的灰尘,与温月容那月白的袍子两相对称,一个皎如天上月,一个糙如仓里粮。
温月容低头看向朱老爷子抓住他的那只手,一撮黑发滑落肩头,荡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却凭增一抹肃杀之气。
宓银枝暗道不妙,心想这厮不会一脚把朱老爷子踢开吧
正待宓银枝打算上前拉开他的时候,温月容却笑了,无声扯开的嘴角,带着三分无情,三分尔雅,剩下的四分,是漠然。
宓银枝知道,这笑不怀好意,但却无力应对,心跳骤停,只能为之沉迷。
他的笑,宛如高山雪顶的明月,白而净,透而亮,润泽大地,却也高不可攀。
她像是被人抽了筋骨般,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他就像一块磁石,而她的眼,早已被他吸走,无力却也沉醉其中。
突然,温月容猛了收了那瘆人的笑,眼波流转望向宓银枝。他薄而性感的唇轻轻启开,声音如佩环相击般清亮,一词一句击进宓银枝的心尖儿。
“我救不了,但她可以。”温月容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指向她,“何开民便是她治好的。”
宓银枝汗颜,她算是明白了,他这世打算偷师
她突然觉得,温月容和他的外表不是一般的不符啊,完全就是两种状态好吧。
端看温月容的身姿容颜,就是一倾国倾城的翩翩公子,还是个冷公子。
没想到,他的居然会为了偷师做出这般得以的姿态,宛如一个小孩子,原来他是这样的温月容!
宓银枝的吃惊显于面上,那瞪大的眼珠子怎么看怎么像鹿眼睛,黑骨碌碌的,很符合宓银枝六岁孩子的人设——天真可爱。
老爷子放开温月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死亡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他打量着宓银枝,嘴巴紧抿着,眼里带着探究。
显然,老爷子是不相信这么天真懵懂的孩子有那般本是的,虽然他前天也去了何开民那,但他更知道昨早何开民的病情恶化,差点没保住,要不是温月容回来了,不知道何开民现在在哪个乱葬岗躺着了。
老爷子一脸失望,觉得是温月容不想医治的托词。
床上,李二姑适时的哎哟的呻吟出声,朱老爷子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
朱老爷子是村里出了名的爱妻,背地里,时不时有人调侃朱老爷子畏妻,又说李二姑是母老虎,可他从来不在乎,还在继续的纵着李二姑。
说起来,李二姑虽然得了这病,住在天刑村,但人还是过得不错了,至少还有人整天疼着宠着,这些,怕是有些寻常人家也做不到吧
也就朝不保夕的人,会真正珍惜未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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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一念成魔
“公子,这位是”
奈何温月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那少年见了,眼波一转,倒是开口了。
“本……我叫哥舒贺齐。”
少年声音清朗,脸上的笑如阳光般明媚,如宓银枝所料,是个爽朗的孩子。
“我叫宓银枝。”
“我见过你。”
“嗯”
宓银枝震惊,不会是原身认识的人吧
见宓银枝露出这表情,哥舒贺齐忍不住笑出了声,直接上手,捏住了宓银枝肉嘟嘟的脸蛋。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见你背着竹篓跑。”
宓银枝蹙眉,咧着嘴,伸手去拍开哥舒贺齐的狼爪,提着的心放下了,揉了揉火辣辣的脸蛋,这厮还真是自来熟啊。
“所以……你是马车里的人”
“正是。”
哥舒贺齐笑得潋滟,眼光下无意扫过宓银枝的头顶,此一眼,便定住了。
他的手下意识的往宓银枝的脑袋上伸去,只是还未碰触到宓银枝的发丝,便像触电般飞快的收回了。
哥舒贺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中幽暗不明。
转瞬,哥舒贺齐抬头,眼中一片激动火热。
“那个……可以给我看看吗”
宓银枝面露疑惑,伸手取下辛夷枝,犹豫了一会儿,正待递给他,温月容却道,“另一只手。”
哥舒贺齐伸出的手顿住,理智回炉重造,尴尬的笑着把手递过去,然后用另一只手接过簪子。
他的手一碰上辛夷枝,那本来普通的树枝居然开始通体发亮,血红色的光一明一暗的闪动着,簪子通透如玉石,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温月容也放下了把脉的手,看着哥舒贺齐手中的辛夷枝,深眸中一片晦暗。
宓银枝见这一个两个的都盯着她的辛夷枝看,心中暗起波澜,赶忙伸手把它抢了过来。
温月容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先住下吧。”
说完,逆着光进屋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宓银枝莫名,他在说谁
宓银枝抬头看哥舒贺齐,却见这厮像是魔怔了般,还盯着自己的手看,似是没回过神来。
“哎醒醒了。”
哥舒贺齐惊醒,转头有些怪异的看着宓银枝手中的辛夷枝。
“你这发簪和小爷梦中的女子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话从一个少年口中说出,略带青涩。
“是吗,难不成我还是你的梦中情人”
宓银枝被哥舒贺齐懵逼的样子给逗笑了,忍不住便想打趣他。
“那也说不准呢!”
哥舒贺齐看着宓银枝的翘起的嘴角,微微晃神,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朦胧。
“……”她只是开玩笑的好嘛!
“吃饭了。”一番笑闹,苏明玉端着饭菜出来了。
……
就这般,大院里又多了一号人。
哥舒贺齐说,他也得了天刑,所以,被送进来。
宓银枝直觉这个哥舒贺齐是个有故事的人,身着华服,气度非凡,还有那些陪他一起来,现在正守在村外的侍卫们,无不说明了他的故事不简单。
可现在,宓银枝没时间去了解这个如阳光般的男子。
宓银枝去到何开民家的时候,见胡婆婆正在熬药,那是她嘱咐她每过一个时辰就要喂何开民喝的药。
夜间,两人轮番守着何开民,后半夜的时候,他的烧终于退了,胡婆婆也累了,躺在桌子边睡着了。
宓银枝坐在床榻边,一手支头,一手捻着那根苦参打量。
苦参酿酒方
宓银枝的眸子在胡婆婆身上扫过,转而又停留在了何开民脸上。
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清晨,山里的鸟儿路过,留下一片清脆的欢鸣。
何开民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温月容那喜怒难辨的天容之姿。
“温先生多谢温先生救命之恩。”
见自己还活着,何开民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久病的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最终也只能作罢,安分的躺好了。
“并非我救的你。”
温月容话中难辨喜怒,只是幽深的双目一直打量着何开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似要透过衣服看到他的**般。
但事实上温月容确是如此想的,他想看透他腿上的纱布,想看他的伤口。
他这样想着,手也这样做了,那玉白透亮的手缓缓向何开民小
第10章——小小少年郎
宓银枝在村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见还有两个官兵还在外面守着,瞬间头疼了。
她人头真这么值钱还在这守株待兔。
好在他们人少,最多也只能在门口守着,其他地方他们也看不着。
哼,难得到本姑娘!
老子翻墙。
宓银枝找了半晌,终于在一个茅草屋后找到了个矮点的墙,折腾半天,总算是翻出去了。
她逃跑的时候,是从森林过来的,当时跑了大概又五公里路,离这儿也没多远,以她这小短腿儿,跑过去的话,大概要花一个时辰。
宓银枝为了避开官兵,绕了远路,多花了一刻钟,紧赶慢赶的终于见到了林子。
中医她不是很了解,只能凭着小时候的记忆寻药。
现在她真是后悔以前没有跟着外公好好学中医,总以为中医无用,都是无稽之谈,可现在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宓银枝找了几味辨识度强一点的草药,有生肌化血的,还有简单止血退热的药材,便打算往回赶了。
行至绿林边界,一颗大石下的幽绿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颗小小的豆藤,叶子尖尖,正开着白色的小花,一撮一撮的,很是可爱,它是……苦参!
但宓银枝确定,在此之前,她没有见过这种草药,至少没见过种在地里的苦参,她所见过的不过是那些被切成一块一块的根。
可在她看到那枝豆藤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剪影。
一个青衣女子挽着袖,露出白皙细腻的手臂,手在木盆里捣腾着,脸上是轻快明媚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
苦参五斤,露蜂房,皮一枚,曲半,细锉,以水五,合药浸四日,炊米五,并药曲,同酿酒如常法,熟。治……麻风!
宓银枝心头大动,那个女子分明就是她呀,长大的那个她,是莫无笙,可又不是莫无笙。
莫无笙脸上不会有这样明媚的笑,她的笑从来就是贱贱的。
宓银枝突然想起罗延说过的话,他说“这是你的本体”,“辛夷姑娘”。
宓银枝取下头上的辛夷枝,任一把秀发垂落肩背。
果不奇然,辛夷枝正发着光,见她看着它,它还在微微震动,当她摊开手时,辛夷枝的头部瞬间转向苦参的方向,光芒渐盛。
宓银枝眼中一片茫然,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棵苦参已经在她的手中了。
“当真是个宝贝啊!”
宓银枝嘴角咧开,暂时放下了那些怪力乱神,苦参酿酒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路车架向天刑村的方向驶去,看那阵仗样子,非富即贵。
秉着少惹事的原则,宓银枝想绕道而行,可何爷爷的病刻不容缓,绕远路肯定不行,还是得走这条路。
这支队伍有两辆马车,四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四个丫鬟走在外面。
几个人都包装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围帽,面上系着面巾。
荒漠地区,风沙多,这样的装扮很常见,但那几个侍卫丫头的举止却引起了宓银枝的注意。
那几个侍卫,行动间自成方圆规矩,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哪是什么平常富贵人家的侍卫,分明就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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