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一旁的温月容脸色却不大好,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异样,但和他相处久了的宓银枝还是一眼看出他的不爽,倒像是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吃亡命的味儿。怪她和死人下棋都不陪他下。
宓银枝像是没看到他的不爽,依旧下得欢快。
“走哪”
“三,7”
宓银枝依言落子,然后随意的落下黑子。
亡命扫了一眼棋盘,别开了眼。
“又咋了”
“……你又赢了。”亡命要是活着,大概又要被气死一次。
宓银枝的棋艺真不怎么样,对战任何人都是输的命,唯独在亡命这里,屡战屡胜。
温月容见棋局终了,穿过亡命的魂,坐在了他的位置,一颗颗的收回棋子。
“我们来。”
“不和你玩,没意思!”宓银枝撇撇嘴,打乱了棋子,伸了个懒腰。
“玩够了,正事还没办呢。这边的消息算是彻底断了,那傻大个和小黑脸也没啥用,先押回大理寺关着吧。现在看来,只能靠你的法门了,越天歌那边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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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皇爷爷……显老(二更)
“那这条线不也断了”亡命颓然。
宓银枝大喘了口气,又道:“但找到了越天歌陷害便宜爹的证据!”
“信上说,越天歌在十二年前便死了。在便宜爹被害第二年,越天歌因为突发恶疾,暴毙身亡。
而当时东瑜和雪狼国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质子身亡一事被摄政王压了下去,所以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质子的死活。直到雪狼国被灭后,更是磨灭了越天歌在皇城的所有痕迹。”
“那证据呢”
宓银枝眨眼,笑得得意,“证据呀,你们肯定想不到,证据居然在摄政王府。那个重华,平时看起来挺聪明个人,没想到居然把越天歌进出皇城的相关卷宗保留了下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那些属下,趁重华上朝之际,潜入书房,将卷宗盗了出来!”
温月容闻言,脸色微凝。
宓银枝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合理。
“重华当真这般不小心”
“他若如此粗心,就做不到摄政王的位置了。”
几人恍然,如此看着,这个证据,怕是重华想让他看到的假证吧!
亡命沉吟片刻,“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吧,这边交给我们,活人的世界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现在只能靠那些死了的人。”
几人一拍即合,温月容和宓银枝又回了皇城。亡命留在皮休城内,企图从那些死去的人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再且,巫溪村民现如今都是鬼魂,人间阳气过剩,对他们有不小的侵蚀作用,只有待在墨石山的瘴气林里,可以保持阴气不被损耗。
十月下旬的是时候,东瑜又下起了小雪,漫天飘雪,宛若精灵般洗涤尘世间。
刚回到小院,就有法门中人将卷宗呈了上来。温月容直接交给了宓银枝。
宓银枝大致看了一眼,确实和《天乐年间官场轶事》上说的如出一辙。
越天歌天乐二年入东瑜为质,三年宓名扬通敌抄家灭门,三年冬,越天歌以身体不好为由,独居于蒙林,四年冬,暴毙于蒙林中。
蒙林是东瑜有名的大竹林,大竹身姿挺拔高昂,骨节分明,幽密翠绿,乃是竹中精品。
而在蒙林中,有一方竹屋,简单清幽,景色宜人,是多方文人雅士都向往的地方。
天乐年间,被官府收购,便成了官家的地盘。
没想到重华会那般好心,将人人趋之若鹜的蒙林赐给越天歌居住。
或者说,那般清幽的地方,若是里面的人突然暴毙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宓银枝合上卷宗,对着温月容歪了歪脑袋,“蒙林,去看看不”
温月容二话不说,直接挽上宓银枝的腰,后者像是触电了般猛的避开。
“你干嘛”
温月容眸色微变,莫名道:“去蒙林。”
宓银枝松了口气,手下意识在腰上按了按,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温月容,呐呐道:“蒙林应该就在京城,那么近我自己就可以去。”
“你知道地方”
宓银枝一噎,默默的任由温月容揽着她移形换影到了蒙林。
蒙林中的大竹四季常青,此时也绿油油一片,天空正飘着细细的雪花,一层一层压弯了翠竹。
刚闪现,宓银枝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寒风拂面如刀割。
温月容见了,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雪天,反手又变出一张披风,披到宓银枝身上。
宓银枝拢着披风,煞是好奇,“你是用什么东西变出披风的”
温月容垂眸看她红红的脸蛋,粉嫩的唇,手指微曲,却又不见动作。
“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凭空变出来的,要么是隔空取物,要么是以小化物。你这个是我从宫中藏宝阁取出来的。”
宓银枝眨眨眼,反应了一瞬,“所以你这个是从宫里偷出来的”
温月容眸色微暗,显然对偷这个词很有意见。
“本座亦是皇家。”
宓银枝撇撇嘴,就随便说两句,居然用自称来表明身份。
252:猥琐发育
宓银枝脑袋磕到了温月容鼻子上。
“嗯”
温月容闷哼一声,捂着鼻子推开了宓银枝。
鼻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宓银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温月容还勾着头,赶紧坐了起来把他脑袋往后掰。
“抬头!”
温月容本身为医,哪能不懂,顺从的抬起头。
宓银枝见他眼中波光粼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下颌紧紧的绷着,一看就在忍着痛。
鼻血还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有些滑落鬓角,绯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面庞缓缓划过,最后隐入墨黑的长发中。
原本清冷端方的样子终于被破坏,血色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冶性感,宓银枝看得有些痴,鼻子也跟着一热,差点流鼻血,好在及时反映过来,别开了眼,不敢再看这幅美人卷。
不过如此好的嘲笑机会,她是不会放过。背着他的一面,憋着笑,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哈哈哈哈!”
如此便越发不可收拾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温月容太阳穴突突的跳,瞥向宓银枝的眼神相当幽怨,宓银枝愣了一瞬,继续哈哈大笑。
“噗对不起,我憋住,憋住啊!”
说是如此说,可笑声怎么都掩不住,“你放开,我看看,伤骨头没。”
温月容眼神依旧幽怨,手缓缓移开,口鼻处当真是一塌糊涂。
刚才捂着的时候,看不见口鼻的狼藉,只觉着血色破坏了他平时的清冷劲儿,显得越发的妖冶诱人。
这手一放开,就和大多数受伤的人一样了,血糊了一脸,鼻子还在汩汩的冒着血。
宓银枝伸手捏了捏,见没伤着骨头,一把捏住鼻翼,良久见血止住了才松手。
然后很自然的伸手到温月容袖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张方巾来堵住鼻子,温月容看懂她的意图,脸色微变,偏头避开。
“嘿,干嘛呢”
温月容皱着眉,默不作声。
宓银枝挑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巾,好笑道:“这可是你自己的东西,不会还嫌弃吧”
温月容抿唇不语,但见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实在有损他谪仙儿的形象。
宓银枝无奈,只好霸王硬上弓,直接一把扑、倒温月容,将方巾硬塞入他鼻子里面,然后又从他袖中掏出一张方巾,将脸上的血都擦去。
擦了半天,还是留下了浅浅的血印,印在白皙细腻的脸上,反倒增添了几分风情。
宓银枝突然产生一种犯罪感,忍不住伸出了魔爪,在温月容脸上揪了两下。
温月容皱眉,拉下她的手,眼中是幽幽的波光。
半刻中后,又扯了方巾,用灵力化天地之水汽凝聚起来洗面。
宓银枝盘坐在他对面,看他动作优雅,洗了面又拿出一张方巾擦干。
转眼,又是一张清冷端方的脸。
宓银枝撇撇嘴,甚是无趣的爬了起来,可还没站起身来,就被温月容长臂捞了过去,撞进了他的怀里。
“呃…你干嘛!”宓银枝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可温月容紧紧锁着她的腰,完全动弹不得。
宓银枝内心暴走,扒拉着抬起头来,正撞进他幽深的瞳孔。
宓银枝呼吸一滞,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完全被他幽深的眸子摄住了。
温月容紧紧锁着怀中人儿,手下的触感是柔软纤细的,怀中人儿是娇小可人的,眉眼是呆愣了,唇上是细腻粉嫩的,一眼便让人想撷其馨香。
温月容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唇印了上去。
宓银枝瞳孔微缩,下意识退避,却被扣的死死的,只能任温月容予取予夺。
雪鸟飞过,惊落一方积雪,也惊了地上的两人。
温月容松开了她,脸上还有淡淡失落,似乎意犹未尽。
宓银枝缓了好一会儿
253:海晏河清图
宓银枝轻叹一声,有些感慨,“他也是可怜人,本以为违背良心可以换来两国和平,却没想到是今日的下场。”
这蒙林小筑,自从越天歌死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真成了文人雅客,避山修士隐居向往之地。
竹屋里的陈设,都已有十余年的历史,桌椅也都发霉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蛀虫侵蚀。
宓银枝把每个房间都逛了逛,最终在书房翻找了到了越天歌的手书,上面记载了些日常生活,但对和摄政王何种坑害宓名扬一事只字未提。
宓银枝撇撇嘴,又翻找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重华清得还蛮干净,一点线索都没有。”
温月容没理会宓银枝的唠叨,目光从书架滑过,最终落在了书架旁的挂画上。
那时一副海晏河清图,上面所描绘的图景,极尽简单,却处处在点。
青砖黛瓦,高朋瓦舍,小桥流水,如诗如画。
浣衣女的身姿,卖茶郎的举止,繁盛的街景,热闹的茶楼,处处透着繁荣祥和之景。
宓银枝也跟着看了过来,虽然不懂画,此时却看懂了作画者的心思。
“这便是越天歌心里的太平盛世”
“或许。”
宓银枝哼了一声,“他以为害死了我那便宜爹,就可以成就这太平盛世吗,简直愚钝!”
温月容没有反驳,目光又落在卷轴上,抬手将卷抽抽了出来。
说他是卷轴,还不如说他是一个信筒,不过结构比较精巧罢了。
温月容挑眉,拿着信筒研究了片刻,扭转间,信筒外延的花纹不断的变化,却始终无法打开。
手指不经意间触及底部凹陷处,温月容翻开看了一眼,瞳孔微缩,“这是千结锁,出自雪狼国卢大师之手,天下间,能解开这锁的人,屈指可数。”
温月容话刚落,就见宓银枝拿过千结锁,随意捣鼓几下就解开了一段锁。
“是这样吗”
宓银枝晃了晃手中的一段长纹链。
温月容抿唇,眸色深深,看着她一段一段的解开千结锁,一路畅通无阻的解了一半,才停下来。
见她眉心微皱,纤细的手指在铁锁上多返番试探,来来返返几次,又解开了一阶。
“小枝怎么解这锁”
宓银枝靠在书架上,手上动作未停,撇撇嘴道:“这就是个升级版的机关锁呀,小时候玩过。”
她爷爷可是墨家思想推崇者,对同为研究奇艺淫巧的鲁班大师也多有研究,小时候爷爷就喜欢做一些机关锁鲁班木给她玩。
不过现在这个千结锁,算是高阶版的机关锁了,相比于小时候玩的那些,是要难很多,而且越到后面越难。
到最后七层的时候,宓银枝鼻尖也浸出了汗珠,手下多番试探,都没能解开那一层。
温月容看了良久,幽幽问道:“鲁班是谁”
“木匠!”
温月容眉头紧蹙,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一阵寒风灌入,宓银枝打了个寒颤。
温月容从她手中抽出千结锁,却触及她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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