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温月容微愣,身边有人擦肩而过都不曾感觉到。
人群中宓银枝转身,衣袂飘飞,墨发轻抚脸颊。
大冬天,宓银枝穿的很厚实,可胜在衣服裁剪得体,恰恰衬出她纤细的腰身和娇媚的身姿。
脸上印着淡淡绯红,眸中清亮,嘴角笑意浅浅,两个小小梨涡,更衬得笑容甜美。
温月容看得有些痴,人流涌动,两人之间相隔五六尺,中间行人穿过,温月容心中微动。
人潮涌动间,他似乎看到的岁月的飘飞。
好似他再不伸手,宓银枝便会离他而去。
是以,脚步下意识的迈了出去,穿过人群,牵上了她的手。
牵手那一瞬,两人皆是一声叹息。
而后便是宓银枝痞笑,“你还不是来了!”
温月容轻叹一声,手下力道加重
264:卢大师
宓银枝打量来一圈,最终在石凳坐下,意味不明道:“真没想到,东瑜礼官还蛮有心,居然还安排了以前的房子。”
哥舒贺齐闻言,眼眸微垂,嘴角扯开一抹笑。
“奈何物是人非!”
宓银枝一噎,哥舒贺齐自觉失言,拿起木雕转移话题。
“阿枝看看我雕的小人儿。”
宓银枝顺着下了,三人又是一派和谐画面。
哥舒贺齐坐到了她对面,温月容也紧跟着坐了下来,看向她手中的木雕。
即使做工粗糙,他也能一眼看出这雕刻的是个女子,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宓银枝。
宓银枝当然也看出来了,调笑道,“这不会是我吧”
哥舒贺齐扶额,唉叹一声,“本来是按着你的模子来的,没想到刻着刻着,倒和东子有三分相似了。”
刚进院门的东子表示很无辜。
身后侍女端上茶盏,又退下了。
东子自觉不该多待,连招呼都没打就跑没影儿了,哥舒贺齐现在应该没空理他。
宓银枝嘴角微抽,指了指桌上那堆工具,“你啥时候改行当木匠了”
“就这几天,突然喜欢雕刻,想拿来玩玩。”
哥舒贺齐打开盒子,献宝似的将各种工具给宓银枝看,好玩的工具还会解释两句用途。
宓银枝摩拳擦掌,都想拿来试试了,可转眸间看到温月容淡漠的脸色,这才想起今日来是有正事的。
“哥舒,那个信管,你有眉目了吗”
哥舒贺齐闻言,嘴角的笑意微收,从袖中取出信管,面色沉重。
“还没有,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哥舒贺齐蹙眉,随意的扭转着上面的字幕,“这些图文,每见一次,脑海中就有画面拂过,转瞬即逝,我根本抓不到。”
宓银枝琢磨着,“你小时候没失过忆吧”
“没。”哥舒贺齐摇头。
“小时候的事儿你都记得”
“记得,从启蒙开始的事儿,我都记得。”
“那就奇怪了。”宓银枝手撑着脑袋,蹙眉琢磨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温月容却意味不明的打量着哥舒贺齐。
哥舒贺齐目光瞥过去,两人对视良久都不曾移开。
宓银枝看得瘆的慌,两个大男人,如此深情对望是几个意思
宓银枝拍了拍温月容手臂,后者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幽幽道,“或许是……上一世见过。”
两人惊奇,等着温月容给个解释。
“在南蛮的时候,我曾短暂的开启过你的神识,让你和川乌共情,或许,在那个时候,你想起了其他世的事儿,这其中,便和这信管有关。”
哥舒贺齐闻言,第一个想到的是女子慌乱的步伐,还有瓢泼大雨,心中微痛。
“前世不是川乌”宓银枝疑惑。
温月容眼睫微垂,目光落在宓银枝面上,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看智障的眼神。
宓银枝嘴角微抽,“你别看不起人啊,好歹你们上一世是活了万万年的神,我可还是根草呢!”
或许是宓银枝的对比太过形象,严肃认真的两人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沉浸在思绪中的哥舒贺齐更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宓银枝这是被嘲笑了,她本来应该严肃的,可看到看到两人的笑得欢腾,自己也憋不出笑了起来。
良久,哥舒贺齐才解释,“都八万年过去了,我不可能只转世一次吧”
宓银枝恍然,是啊,八万年都过去来,不管是哥舒贺齐还是温月容,都已经转世很多次了。
如此说来……
“那个卢大师……和哥舒你上一世有渊源”
“或许。”哥舒贺齐不确定,他只是对这图文有些印象,那什么卢大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265:放不下,逃不脱
现在还是冬天呢,哪来的闪电。
哥舒贺齐揉了揉眉心,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可他无心再睡,便又起来点了灯,继续研究信管。
偏殿东子打着哈欠敲了敲门,“主子醒了吗”
“去休息吧!”
门外了片刻,接着又是一个哈欠声,“是。”
东子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月色,大概才丑时末的样子,整个皇城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啥都没有。
东子摇了摇头,想着近来主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大半夜爬起来发呆。
屋内,哥舒贺齐确实在发呆,拿着信管,刚开始还在琢磨,到后来便是长久的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又翻出木雕来刻着玩。
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来雕刻木头,好似能在雕刻中找到灵感般,雕着雕着就越发的精神了。
手中的小人儿渐渐成型,说实话,他雕的就是阿枝,可又不是阿枝。因为这个雕像没有脸,只有身形。
他有种感觉,卢大师若真和他有关,那肯定和宓银枝也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川乌,还是他,或是梦中的支离破碎,都是关于宓银枝的,梦中的女子,也不例外。
刚才梦中闪电划过,天地大亮间,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女子的面容。正如他所料,和阿枝一模一样。
哥舒贺齐摩挲着手中的小人儿,靠着背倚自嘲一笑。
“终是逃不脱!”
他本想逃脱,他本想放手,他本想做个简简单单的青梅足马,他本想……
想那么多有何用
终是放不下。
前世放不下,今生亦无法放下。
哥舒贺齐想着,放不下也罢,那就放任罢,放任自己。
放任……自己!
手中雕刀落在小人儿脸上,草草几画,一张清秀的小脸渐渐成型。
回去后,宓银枝亦是整夜未眠,琢磨着哥舒贺齐到底想到什么了,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第二天早上,顶着个熊猫眼,又要往驿站跑,结果被一个莫须有的影子拦下。
宓银枝迷瞪瞪的看着眼前鬼。
先是被眼中血光吓了一跳,而后又被一身妆容惊着。
一身粗布麻衣裹着玲珑的身段儿,头上发饰简单得体,脸上略施粉黛,唇上点点萤光,身姿窈窕,动作婀娜。
宓银枝嘴角微抽,心道这才多久没见,亡命咋变得越发像个女人了呢!
被这怪异的视线打量着,亡命依旧面色不改,冷着张脸往屋里走,身后拖着个——鬼!
宓银枝转眸,看着他身后那只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小鬼。挑了挑眉,突然有点想笑。
这女匪强抢压寨夫男的即视感哪来的
“哥,这……鬼谁呀,咋整得这么惨”
话落,宓银枝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寒风森森而过,整个人像蚂蚱一样惊叫着跳开。
跳出老远才看到身后之人一袭月华雪衫,整张脸都拉下来。
“温月容,你有毒吗,在真鬼面前装鬼吓人”
“我不过站在你身后,何时吓你了”
没理会宓银枝的一惊一乍,温月容越过了他,看向屋中两鬼。
亡命他认识,不过看到他的时候,也有些莫名,感觉他像换了个鬼一样。
而亡命提着的鬼,当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臂极度扭曲,要是活人,这手怕是废了。
温月容打量了半晌,没看出这鬼是谁。
亡命见两人都愣愣的看着他,终于大发好心的解释了句,“这是明铮。”
宓银枝长长的哦来一声,作恍然状。
罗延不知咋办事儿的,最近死了的人都没来锁魂,是以今年死的人,鬼魂都还在到处晃荡,明铮也不例外。
宓银枝撑着下巴,绕着那鬼转了一圈,嘴角笑意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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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不肖子孙
宓银枝下手毫无章法,只胡乱的踢踢打打,明铮在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着求饶。
她这真是下了死手,像是要把一只鬼都打回重塑。
温月容和亡命站在门口,看着她泄愤出气。
大清早的,别院附近全是鬼哭狼嚎的声音,附近的居民也跟着胆战心惊,心也跟着明铮的一嚎一叫提起放下,无人敢出门看发生了什么。
寒风煞煞,院中却是满腔热气。
宓银枝手下毫不含糊,一拳一腿的招呼上去。
“你当真该死,当初怎么就那么便宜你了,三百多条人命,你以为死了就完了吗”
说着,一拳揍到他脸上,明铮在惯性作用下,飞出老远。
宓银枝尤不死心冲上去扯着他的头发,咬牙切齿,“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
温月容抿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看着她从一开始单纯的殴打,变成了泄愤,变成了问罪,变成了崩溃。
亡命看宓银枝打得毫无章法,哭得声泪俱下,想要去拉开他,却被温月容挡住了身形。
“干嘛”
“别去。”
亡命微愣,幽幽盯着他半晌,最后依言站在门口看着宓银枝发泄。
“为什么,他们都是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你该死,死一万次都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做鬼了,劳资也不会放过你,你就该被打得神魂俱灭,下辈子连畜生都做不了!”
……
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到后来,亡命的鬼脚都站麻了,明铮也喊不出声了,宓银枝还在一拳一脚的往他身上招呼。
后来,宓银枝没有力气,趴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温月容轻叹一声,手掌翻飞,明铮被吊到了光溜溜的桃树上,而后想要将宓银枝抱回屋。
宓银枝收了声,可哽咽声怎么都收不住,在他碰到她的时候避开了。
温月容微愣,又是一声轻叹,“发泄了有没有舒服点”
宓银枝脑袋埋在膝盖里面,点了点头,却不愿抬起头来。
温月容心里笑着,面上却不显。
“舒服了就起来吧,地上凉。”
宓银枝哽咽着点了点头,可还是没起来。
温月容犹豫了片刻,突然伸手提起来她的脑袋,果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宓银枝瞪了他一眼,水灵灵的眼里毫无威慑力。
无奈挣扎了片刻,任由温月容将她抱回了屋。
宓银枝这一出,闹到了日头当空,嚎叫声歇下后,依旧没人敢出门查看。
临近年关,大白天的闹鬼,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不过两天,京城又传出了一套鬼神论。
主角依旧是宓名扬。
说是宓名扬死得冤,眼看着重华都到鬼门关了,却又被宓银枝拉了回来。
恨铁不成钢,大白天的都跑到宓银枝住的地方嚎叫。
宓银枝表示无奈,她这不是替她哥还有巫溪村民出气嘛,咋一夕之间就变成不履行父亲遗志的不肖子孙了
宓银枝哀叹一声,看着自挂东南枝的某鬼,一jio又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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