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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圣江湖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中任风舞

    “或许,这将是一个更为友善的尘世,竞争猜忌永远不会介入,矛盾冲突将被消除。人们的紧张关系将成为过往云烟,创造的重压将得以终结,焦虑将会消失。时光流逝,抱负却早已远离人心……”

    “龙老”的声音低沉不张扬,在内力充足的腔调中,掩饰着内心的隐隐不安和丝丝惆怅,“长此以往,人生将变得多么乏味无聊啊……有人认为,成功只是一种神话,因此抱负亦属虚幻。

    “显然,并非所有的成功都值得景仰,也并非所有的抱负都值得追求。对徘徊心扉的抉择中,一个人自然而然很快就能学会。

    “但即使是最为愤世嫉俗的人暗地里也不得不承认,成功确实存在,成就的意义举足轻重,而把尘世间世人的所作所为说成是徒劳无功才是真正的无稽之谈。

    “我们无法选择出生,或是成长的周遭环境。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选择死亡,无法选择死亡的时间或条件。

    “但是在众多的无法选择之中,我们的确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勇敢无畏还是胆小怯懦,是光明磊落还是厚颜无耻,是目标坚定还是随波逐流

    “但是不论尘世对我们所做的选择和决定有多么漠不关心,这些选择和决定终究是我们自己做出的。

    “而当我们决定和选择时,我们的生活便得以形成,最终构筑我们命运的就是抱负之所在……”

    “好……”有人心叹轻呼,紧接着全场的聚会学员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台上的“龙老”似乎心有感触地微微点了点头,在挥手示意大家肃静意犹未尽的掌声的同时,目光似是无意更似有意地扫向了静坐一隅的南宫明枫。

    但他的目光没有过多地停留,接着翻开了早已摆放在台面上的那本《人性和人心》,“现在,大家,请继续翻开第五十章第八节……翻到的,请大家齐声朗读……”

    “当爱召唤你时,请追随她,尽管爱的道路艰难险峻。当爱向你诉说时,请相信她,尽管她的声音可能会打破你的梦想……

    台下的聚会学员先后翻到了那页,陆陆续续地齐声合应着“龙老”,“爱会给你戴上桂冠,也会折磨你。爱会助你成长,也会给你修枝。爱会上升到枝头,抚爱你在阳光下颤动的嫩枝,也会下潜到根部,撼动你紧抓泥土的根基。

    “但是,如果你在恐惧之中只想寻求爱的平和与快乐,那你就最好掩盖真实的自我,避开爱的考验,进入不分季节的尘世,在那里你将欢笑,但并非畅笑无遗,你将哭泣,但并非潸然泪雨。

    “爱只将自己付出,也只得到自己。爱一无所有,也不会为谁所有,因为爱本身就已自足。

    “但是如果你爱而又不得不有所求,那就请期望——将自己融化并像奔流的溪水一般向夜晚吟唱自己优美的曲调;明了过多的温柔所带来的苦痛;被自己对爱的理解所伤害;并甘愿而快乐的悲伤;

    “在黎明带着轻快的心醒来并感谢又一个充满爱的日子;在休息时分并冥想爱的神迷;在黄昏怀着感恩之心回家;然后为内心所爱之人祈祷,吟唱赞美之歌,并带着祝福和歌声入眠……”

    “龙老”念到这,轻轻地合上了《人性和人心》,目光转向了早已摆放在《人性和人心》旁侧自备的今日讲稿,没怎么停顿,几乎是一气呵成地接声下去,显然他已有心算——

    “无论是否准备好,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走到人生的尽头。正所谓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哪里去,只知道那里没有晨辉暮日,波澜不惊已成命理定数。你拥有的所有东西,不管你珍惜或忘记与否,它们都将与你无缘。

    “不管是你得到的或是你亏欠的,你的名誉和权势也都会变成与你陌路无缘,随尘风直去无回、轻描淡定……

    “你的怨恨、愤慨、挫折




第 三十九 章 二女相随
    眼见着“龙老”已渐行渐近,南宫明枫虽也觉羞窘难言,但也能当机立断,鼓足了勇气,却目视着前下方,轻声细语地询问着盈婷姑娘:“姑娘,总坛的后山住着一位我心仪的兄台,但我人生地不熟,可否烦请姑娘陪同引路”

    南宫明枫说他是人生地不熟,其实算是虚言掩意也。

    “啊……”盈婷姑娘静坐苦候的心弦闻音一颤,回眸美睫一闪,嫣然一笑,“哦,好啊……”

    其实,总坛的后山,她也是只望其峰,未缘其中。但如果婉言谢绝,恐与千载难缝的心缘擦身别过,心悔终生。

    盈婷姑娘算是机灵大方了,但总不至于凡事总邀、凡言必先吧。如是此,那是否会落人“随便庸俗”的心感

    其实,如果南宫明枫直言其意,询声访意盈婷姑娘,可能会适得其反哦。

    “哦,请稍等……”南宫明枫在说话的时候,“龙老”已走到了他坐位的外排过道处,他的目光始终都在扫瞄着他和四叔。

    此时他也故意放慢了脚步,与立在过道处的四叔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面带微笑地望了南宫明枫一眼:“小兄弟,你留下与我们共进午餐吗”

    南宫明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下个月的初一日,我也许会留下。”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要在‘明月门’上课啊。”

    “哦”“龙老”心中一阵窃喜,但脸上却只是透着客套礼尚的微笑,“我们‘武林捕’欢迎你们,‘明月门’更是无任欢迎。”

    “谢谢,”南宫明枫轻轻地一笑,“老伯,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称呼您‘龙老’吗”

    “怎么不可以”“龙老”哈哈一笑,“一个人的名字和称谓就是让别人称呼的啊。”

    “谢老伯,哦不,‘龙老’,”南宫明枫轻笑着点了点头,“您刚才的演讲,在某些方面太精辟了。除了有些是《人性和人心》所书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您心中的话语吗”

    “龙老”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下头,口中却直道:“惭愧惭愧……”

    南宫明枫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已经心思神念着后山的那位兄台,不知他今日为何没来聚会:“对不起,‘龙老’,我们要失陪了。”

    轻轻一笑,便准备邀请盈婷姑娘和四叔一起,同往后山那位兄台的住处,以慰心境。

    “为什么呢”“龙老”不知他因何缘故,只是心中拟算的初交深结不期想转瞬无缘如天意弄人而心有不甘。

    “其实也没什么,”南宫明枫有点讪笑了一下,“只是我的一位心交兄台不知为何今日未来聚会,心中甚是挂念,还望‘龙老’见谅。”

    “哦……”“龙老”有点失望了,本来心拟了千言万语、百般理由,以期心留南宫明枫他们,但只因他的一个在理原由而将迟延心焦意急的结缘,心中既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甘,迟疑了一下,才试询地问道,“等你拜访过了那位兄台,可否回程登门‘扶风堂’,小老儿愿在那里随时等候。”

    “这……”南宫明枫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否应许。

    不过,说心里话,自己来“武林捕”总坛聚会只不过是为了他们的笔录证书而已,其他的一切都似乎是可有可无,如果能免,则自己倒也清闲自在。

    只是自己对这位“龙老”印象颇深,似乎也心存好感,予以驳言,好像有悖心意……

    “老伯,如果天意缘聚我们,也不急在一时,”好在此时,在旁的四叔解人意、通人心地开了口,“至少,我们在下个月的初一日,又会聚会‘武林捕’了。”

    “龙老”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纵然心有多么的不甘,但也只能勉意遵从了他们的决定。

    南宫明枫微笑着朝“龙老”点了点头,便与四叔和盈婷姑娘一起走出了大厅……

    “龙老”望着他们的背影,怅然若失的心感油然而生,特别是见盈婷姑娘和他在一起时,更是若有所思……

    ……

    可就在他们刚离开大厅的同时,那位锦衣绸衫的少女已在那两位侍卫汉子的环卫下,在总坛靠近大门口的庭院内,守候少时了,静默地目注着随在外出聚会学员的人流中,渐行渐近的南宫明枫他们……

    她,自然就是那位娇艳姑娘。只是此时,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心仪等候的白衣少年的身旁此时竟身随着一位好像是曾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美貌少女。

    只是,还有一位蓝衫汉子在他的身旁,她有点



第 四十 章 相约后山
    “武林捕”总坛的后山,宛若风中的景色,独居城中一隅。唯一的小道,由于世人的偶有行走而荒落得杂草丛生,有点遮道掩路了。

    出总坛、过“龙虎堂”、转入山路,一路行来,与其说是盈婷姑娘带路陪同,还不如说是南宫明枫和四叔率先引路,因为山道荒落杂草、时而狭窄难行,盈婷姑娘只是一位弱女子,怎如他们身手敏捷

    娇艳姑娘和那两位汉子不知是有意还是在无意间,落在了他们的身后,不疾不缓、不离不弃。好在他们也是有功底在身,些许难路倒也能闲庭信步。

    刚出总坛时,他们倒也能一路偶尔闲聊几句,只是、也许是盈婷姑娘和娇艳姑娘心中各有心感所思,故而她们渐渐地轻缄其口、默默随行……

    山路不太长,刚行至半山腰时,一阵哀伤忧郁的琴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合着琴声,一位男子在凝声吟唱着歌曲:“……本是尘世中的尘埃,晨风带走尘埃去,不留一丝丝的痕迹,就象一切没有过,别等到追悔的冬天,让一切都已变成空……为了日落的再起,我愿不归与心相伴,任由长夜落泪,风儿吹干成痕迹……”

    南宫明枫知道他就是那位兄台,只是不知他今天为何会简居不出而抚琴吟唱……

    娇艳姑娘和那两位汉子也已跟随走上了山顶,只是远远地停住不前,目注着南宫明枫他们向那两间毗邻的草间茅屋径直走去,她说是随行赏风观景,虽是言不由衷,但也言出必践。

    虽然区区的“武林捕”总坛后山的风景难登大雅之堂,难与名胜古迹分庭抗礼,但她也确实被那阵哀伤忧郁的琴声有所吸引。

    只是明知是南宫明枫的那位兄台所奏,自己又心仪神往他,是以不便多加趋前神羡,只是那确是好词好曲,好声好音,由不得她不去向那两间草间茅屋频闪美目……

    在围墙庭院内,那位冠巾青年正面向着峰下的城内,倾前端坐在小木桌旁,抚拔弹唱着摆放在桌上的一口青色微光的旋音古琴,就连渐行走进草间茅屋的南宫明枫他们也浑然未觉,依然抚琴凝声吟唱着:“……蓝天空里的白云,请带走我的忧思,任天空之大,何处才是心的归宿……”

    声音忧郁,琴音低沉,宛似在向世人诉说着心中的郁怨,世事的不公,内心的向往和惆怅……

    “好!”南宫明枫鼓掌大声叫好,“抚琴神曲、惊词忧声、喻事于词、诉说心声、五音六律、行云流水,兄台果真是音律界奇人!”

    四叔和盈婷姑娘也附合着轻声鼓掌示好,他们跟在南宫明枫的身后,相继而入了围墙。

    当一曲终了时,冠巾青年才双掌轻抚在古琴上,双目抬望凝视着远方,随曲而潸然泪出的双眼茫然迷糊地随心所思。

    忽听有人话语,忙止住泪眼思心,疾拭去泪湿盈衫所留的情痕,强颜欢笑地侧头朝南宫明枫喜色道:“小兄弟,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边说边准备起身相迎,但却被南宫明枫轻轻地摇手停住了:“不敢搅了兄台的琴思雅兴,只是兄台今日未来聚会,我甚是心牵难安,故来探望拜访。”

    “谢小兄弟牵心挂念,”冠巾青年既不能起身相迎,干脆就坐椅相邀,“大家都来请坐。”

    在冠巾青年面前的小木桌的左右两端,早已摆放着两杯尚在飘溢清香的淡茶,看样子冠巾青年是早有准备而刚沏上香茗不久,只是不曾想南宫明枫会随行偶带了一位姑娘。

    好在一副茶具也是成双成对,所以微讶之余,也就摆杯沏茗诚待,只是不知在围墙外不远处还有娇艳姑娘和两位汉子,也就姑且不论了。

    四叔和盈婷姑娘与南宫明枫一起朝冠巾青年道了声谢后,便在小木桌旁围缘而坐……

    “兄台,”南宫明枫静静地在冠巾青年的对面坐下,淡淡地看了茶杯一眼,轻轻地道,“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他的话音一起至闪落,在旁的四叔立即向冠巾青年闪过了一道骇人的寒芒,当然只是一闪即没,也是外蕴内敛



第 四十一 章 抚琴吟唱
    南宫明枫迅速地扫了表情不一的他们一眼,有点不解他们的神思心态,但他天资聪明,随即转了话题:“兄台,你何时回归故乡”

    “能够又见上小兄弟一面,已是心慰,”冠巾青年轻轻地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深长地叹了口气,“此生虽颇多遗憾,但已无过多的挂念了……不多说了,为兄心意已决,明日即刻回程。”

    “可是,”南宫明枫出言相劝,“如果往后,在总坛聚会时又遇上兄台的那位姑娘呢”

    “哎,不会了……”冠巾青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之音尽显无遗,“如果她能来,这么一段时间,她就会来了……”

    “可是,如果她在往后的某一天,不期而现,那教我该如何知会兄台你呢”

    “不期而现不会了,”冠巾青年淡淡地苦笑着,“小兄弟,谢谢你的诚意关心,此生能与你相识相交,已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是为兄今生唯一的无悔幸事。”

    “如果能遇上那位姑娘,我一定转知兄台,”南宫明枫显得信誓旦旦地道,“只是不知那时,兄台身处何方”

    “天涯海角,自有我容身之处,”冠巾青年说到这里时,把目光转向了远方,不知神系何处,“为兄也已厌倦了凡尘俗世,自会寻一清静之处,淡茶古琴,了却余生……”

    “可是……”南宫明枫心中一阵悲痛,忧急如焚,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泪湿迷眶了一会,才强装平心静气地道,“兄台乃人中豪杰,我就不信天公如此俯戏人间,玩弄真善。”

    冠巾青年闻言似乎呆愣了一下——人性相交,贵在诚心理解。眼前的这位少年虽然只初识未深交,但却已如宿友相融、肝胆相照,顿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瞬现即逝的念头。

    注目了他好一会,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罢了,也许是冥冥之中已有定数……好吧,小兄弟,为兄告诉你,如果你有事,可以去扬州南城南大道七街四巷八组二十七号找一位‘挽风念昔’的老人,就说与一位‘旋音古琴’的人相识。切记,‘挽风念昔’、‘旋音古琴’。”

    四叔一听冠巾青年的话语和口吻,便敏感地电目复又扫了他一下,不知眼前的这位冠巾青年言中何意,又是何许人。

    “兄台此去,会一去不复返吗”南宫明枫默默地用心记下了冠巾青年说出的话,但又心念不舍此番胜似生离死别的永别。

    “嗬,”冠巾青年也无奈地叹声摇了下头,“小兄弟,人世间的聚散离合,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必太过挂念,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一定还做兄弟……”

    “我今天来,本来也想告诉兄台关于我的生前种种,只是,可是……”

    “算了,”冠巾青年淡笑了一下,又怕引起南宫明枫的误解,忙又接声道,“为兄并非不想知道你的往事,只是为兄已知道尘世间有过你这个人和你这份心就已足够了,其他的都如虚云幻月,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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