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圣江湖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中任风舞
为了能够很好地秘密行事,他就连在扬州城内的唯一一位兄长也不曾拜访,不论公开或秘密,只为了皇命受旨,军职所在。
“可惜了什么上将军。”左将军接声问道。
“‘无敌神刀’的为人心性确实也令本将军心仪神往,他身边的那些文官武将个个也为人楷模。”中年将军伸出双手扶按在了城墙上,微微轻叹了口气,“皇上也深知此人秉性,所以一直难以心断,踌躇了许日,才勉力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皇上如此青睐此人,那为何还要举兵围剿呢”
“是啊,如果仅是个人,那皇上和本将都很愿结交此人,”中年将军这时的脸上露出了丝许的无奈之色,“但皇上代表的是整个江山社稷,本将顾虑的则是国家安定和社会治安,真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啊……”
“上将军,”右将军这时接口道,“末将有一点不明白,可否请教”
“但说无妨。”
“既然皇上和上将军心境已尽如此,那又为何舍近取远,定歼匡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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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十五 章 尘埃凝落
匡庐离扬州,虽不算太远,但也不是太近,为了不惊动异常警觉的“无敌神刀”他们。上将军和左右两位副将他们必须绕道而行,赶在“无敌神刀”的前面,到达匡庐,汇集早已隐伏在那的精锐旗师,遣散或溃败“风云堡”和“逍遥岛”的人马。
但是,匡庐距扬州远在千里之外,途经的路线自然不止唯一而言,但九江城却是最快捷的一条必经之路。
上将军他们料定“无敌神刀”他们必然会走这条通便的路线,所以他们一驰出扬州北城门,便策马改道,走上了临近九江的另一条路线——南昌城。
然后先行到达匡庐,预计在匡庐的郊外,处理一切事务妥当后,便可以逸待劳等待远行而来的“无敌神刀”他们……
他们一路上疾行奔程,就在接近匡庐的郊区之际,早有本部的外围警戒精锐骑兵营接到探马回报,协同中军账内的军师和参将们一同前来迎接他们了……
但当上将军他们得知,近日在匡庐的郊区附近并未再现“风云堡”和“逍遥岛”人马的踪迹时,心中便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神思了一会,才突然心有所悟,大呼不妙,“‘风云堡’和‘逍遥岛’的人马一定是早已回转赶回了九江城,传令三军骑兵,随我飞马铁骑踏回九江!”
掉转马头,正待回程而奔之际,又有一骑探马远奔飞报:“禀上将军,‘风云堡’和‘逍遥岛’的全部人马已在九江城郊外的官道上拦截下了‘无敌神刀’他们……”
“果真如此?!”上将军心由不安而急,“他们可有什么行为迹象”
“据小的飞马回报之时,他们言语已起冲突……”
“……难道会因为处心积虑的宵小鼠辈混搅了吾皇和本将军千年守候的良缘……众将士随我快马飞奔驰骋九江……”
就在话声中,已率先策马飞奔回程,那左右两位将军和侍卫自然亦步紧趋其后了……
顿时一阵人呼马嘶,整个匡庐郊区的地面都为之地动山摇,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上将军本部精锐骑兵和三军的铁骑军马皆已领命急编混组,重新编成前中后三军铁骑部队,尾随着已远行的上将军他们,狂呼怒奔、风驰电掣般疾踏而过,只留下漫山遍野浓雾翻滚的沙尘,凝久难绝于匡庐的郊外……
而三军之步兵,也自然拔营弃辎,轻装编队,飞步尾随在骑兵之后,赶赴九江……
……
九江城外,靠往匡庐郊区的一条官道远道上,已几近乎荒郊野外。但纵是如此,地处前后两重镇的官道远道,也不应是人迹罕见啊。
此时正有一支镖队的人马仆卧仰躺在远道上,一支上书“翔龙镖局”旗帜的锦旗,已折断斜倒在荒草地上,整支镖队已七零八落,整队人马也已东倒西歪,遣散成败、已难成队了……
“翔龙镖局”的总镖头“无敌神刀”也就是那位童颜鹤发老者,此时他已满身血迹,银发纷乱,嘴角溢出的血丝已垂红了白须,他的神刀已刀折跌落,空手纵然紧握,却也隐然发抖。
他的整个身躯已然不能动弹——胸前的“膻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四大要害穴位已被一位身材清瘦的老者以极快诡异的手法相继点中并按手扣在了“巨阙穴”上!
别看此老一双似昏似睡的垂目似乎随时都有倒地的可能,但在他那忽睁略现的双目中却闪现着世人难以驾齐的骇人神芒,他就是江湖上的一代霸主——人称“骷髅令主”!
从地上纷乱的脚印和败飞的杂草以及向外翻飞的尘土,不难看出他们生死相搏已经不是只那么一小会了,而如今“无敌神刀”胸前的四大要穴均因技不如人、力不从心而被对方迅如闪电般地一气呵成拍中扣住了!
“膻中穴”,在胸部,前正中线上,平第四肋间,两连线的中点。经属任脉,是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一旦点中,则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
“鸠尾穴”,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经属任脉,系任脉之络穴,一旦击中,则会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巨阙穴”,在体前正中线,脐上六寸处。经属任脉,系心之墓穴。一旦拍中,则会冲击肝胆,震动心脏而亡!
“神阙穴”,位于脐窝正中,经属任脉。冲击则伤气身体失灵。
这几处穴位,个个都是人体的要穴或死穴,一旦被制,纵是功高凌天也是回天无力。这不,“无敌神刀”一被扣住穴位,便已动弹不得。
第 三十六 章 心切守候
几天之后,在“明月门”的“扶风堂”内,“龙老”正在大厅内和那位清怡姑娘轻声说着话,他们在大厅内刚和“明月门”的所有捕头商议言论完明天六月十五日在“武林捕”总坛当值的相关事宜,这是惯例程序。
每逢当值日的前一天,他们都会在“扶风堂”内言论安排次日在“武林捕”总坛当值的细枝末节……
其实,说是“明月门”的所有捕头,总共也只有八位而已。其中自然包括赵钱郭林那四位捕头。
当“龙老”他们定论言毕之后,“龙老”便把那八位捕头示意言出了大厅,然后掩门转身对也已起身准备走出大厅的清怡姑娘轻声道,“清儿,现今整个武林都在盛传前朝遗宝的事,你可也知晓”
“清儿也听说了,”清怡姑娘止住了脚步,虽然依旧丝绢掩面,但仍然掩饰不住因内心激动而略显话语急促的嗓音,“‘龙伯’,要是我们有了那批遗宝,那该多好啊……”
“傻孩子,又失态了不是”“龙老”嘴里虽在假嗔着清怡姑娘,但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想有缘偶得前朝遗宝啊,“前朝遗宝又岂是我们能轻易得到的……”
“龙老”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并且把脸潜意识地转向了厅外,虽然厅门掩闭,看不到外面的什么实际景象,但他的脸上仍流露出了一种期盼、渴求的神色。
是啊,“龙老”心里也迫切地希望能得到那批遗宝,但那一切都似乎只是镜中画、水中月、雾中花,一切都显得纷呈复杂、扑朔迷离、难觅形踪。
“‘龙伯’,现在前朝的遗宝已是整个武林的谜题,”清怡姑娘美眸一闪,目注着“龙老”,“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查探一下”
“不可……”“龙老”微微半睁着双眼,频频摇着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先不说前朝军和当朝军正在磨合融变,再就是‘风云堡’和‘逍遥岛’已经觊觎垂涎,还有江湖上的一些颇有势力的门派和组织都已明察暗访。我们如果此时前往,就算有缘,又有几分把握”
“那……”
“此事须淡心泰然,静待时日。”
“可是,‘龙伯’,”清怡姑娘有点心急而担忧,“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又该如何”
“放心,清儿,”“龙老”似乎是心有把握、胸有成竹,“要真是那样,那难免会是几番龙争虎斗,最终鹿死谁手还言之难定……”
清怡姑娘想想也是,虽也心念,但更多的却是由衷的无奈:“此时此事总是尘埃甫定,刀尖锋头,己方只是声赫势弱,总要酌情避其锋芒,避免无谓的争端,方为心策。”
“……清儿你在想什么”“龙老”闪了清怡姑娘一眼。
“也没什么,‘龙伯’,”清怡姑娘轻叹了口气,似乎要将心中那无奈的心念随叹而出,“那批遗宝,虽然我们渴望心念,但却未必就会属于我们,嘻……不去想了……”
“好孩子,难得你有如此想法,”“龙老”轻叹了口气,“难为你了……”
其实,在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想此时即刻因缘得宝呢只是、只是……
“龙老”心中暗叹了一声,一时倒也无语,沉默了片刻,他又转了话题:“清儿,明日就是六月十五日了,那位白衣少年定会如约践行的:‘龙伯’明日已有详尽心算安排……”
“‘龙伯’,”清怡姑娘轻呼了一声,“如果、如果那位少年真如‘龙伯’所言,是、是……”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清怡姑娘的脸上竟掠上了丝丝的羞窘晕红之色,好在她有丝绢掩脸,在旁的“龙老”并未觉察到她的仪态神色。
但清怡姑娘话中的嗓音,却明显透露着些什么,只是她没有顺声明言而已。“龙老”似乎眨了一下眼睛,试声问道:“清儿,可有什么不妥或不适”
“哦,不不……”清怡姑娘忙不迭地连声回应,“清儿只是还想说,如果那位少年和他的叔叔没有能力或者不愿相助我们,那我们就不要难为他们了……”
“……清儿,你心地真善良,”“龙老”闪目着清怡姑娘一小会,才接着道,“放心,‘龙伯’自有分寸……”
清怡姑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回答……
……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五日,在“武林捕”总坛的大门口,已大早地分别派上了“明月门”的蓝色皂服捕快。
本来今日负责在大门口值日的是那位脾性暴躁的林捕头,但“龙老”心中不安,唯恐此人心粗误事延报,于是便在昨日叮嘱今日陪同,表面上是同负大门值日之责,实是专心留意白衣少年叔侄俩……
从辰时一刻起,便有一些聚会学员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武林捕”的总坛,如往日聚会惯例,他们在入经大门口时,分
第 三十七 章 人生缘份
南宫明枫和四叔依照上次那样在前厅签了名之后,便进入右偏厅。
这回四叔故意与南宫明枫分开而坐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座空位——虽然有“明月门”的女捕快在里面引领指位,但今天还有一些空位,所以四叔任由径直挑了个不与南宫明枫同坐的位置——
今日临行之时,“福叔”和“福婶”曾私下特别交待,进入“武林捕”总坛后,不必过分挨近枫儿……
南宫明枫一进入右偏厅,本想让四叔也和自己同坐在最后一排的挨位,但四叔已径直走向了前面,也只好作罢。
他略略地瞄了瞄上次自己坐的那个座位,见没有人入座,而那位冠巾青年也还没来,于是自己便从坐在外面的几位聚会学员的面前侧身闪进,也坐在了原先的那个“死角”位置。
大厅内的光线很好,左右两边通窗敞亮。所以当他从最外面侧身闪进时,便已注意到了上次面缘的那位锦衣绸衫的少女还是坐在左厅前几排的一个位子,正向自己明亮闪烁着美眸。
而那位绿衣长裙少女也已坐在了自己前排的原先位置——正在向自己点头微笑着……
南宫明枫也微笑回意,当他坐下时,绿衣长裙少女回眸迷笑了一下,“公子,你来了……”
“嗯……”南宫明枫一边坐下一边回应着,“姑娘,你来得比我早,是住在附近吗”
绿衣长裙少女微微点了点头:“嗯,你呢公子……”
“我不是,”大厅内虽然通窗流风,但怎奈无处不存夏日炎风,南宫明枫刚坐下不久,便觉有点闷热不安。当然不安是因身边仍然空留其位的冠巾青年故,不知他因何今日迟迟未到……
闷热加心有所思,他在回应绿衣长裙少女的同时,便从左手袖中滑出了一柄折扇,单出右手,“啪”的一声脆响,轻盈地打开了折扇,轻轻缓慢地摇扇着……
这只是一柄普通的纸面竹扇,没什么特别。但绿衣长裙少女似乎眼睛一亮,注目着摇晃着的折扇一小会,又把目光扫向了他,但很快又迷羞着美眸,敛回了目光——
竹扇的纸面上,另笔添了人为的一些字体,不过由于竹扇在摇扇,看不清书写何字,但仍可略瞄出字迹漂亮、书法独特,显然笔功非凡。
不过从字体的大体来看,显然是几行诗句,再加上少年一袭的白衣长衫而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神采眉蕴间无不隐透着清逸超凡……
绿衣长裙少女的芳心开始“砰”然鹿跳,心有暇思,霞蕴映脸……
“姑娘……”正当绿衣长裙少女暇思憧憬之际,耳畔突然听到了南宫明枫的轻呼声,“盈婷姑娘。”
“啊嗯……”绿衣长裙少女似乎如梦初醒,微讶侧转向了他——宛若心事被窥、有点心慌意乱、靥现迷蕴霞晕……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绿衣长裙少女复又扫向他的迷眸一笑,芳心窃喜异常,她已有点脸晕失态……
“你知道上次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兄台,”南宫明枫望了绿衣长裙少女一眼,复又扫了身边的那个仍自空置的座位一眼,“为何今天迟迟未到吗”
“……我又不认识他,”绿衣长裙少女闻言有点微讶失望,但仍耸了耸香肩,“我也不知道……”
虽说南宫明枫话机离缘,但他已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并与自己面缘相谈已属不易,凡事相宜随缘也就是了,绿衣长裙少女暗自窃慰心安。
这时,一位“明月门”的捕头走上了大厅前面正中央的仿古檀木讲台,清了清嗓子,“亲爱的弟兄姐妹,今天我们又相聚在一起了。在我们聚会开始之前,大家都由衷地站起来,彼此前后左右真心地握手道声好,说大家爱你,我也爱你……”
这位“明月门”的捕头,南宫明枫认识,就是上次在庭院内出现过一次的郭捕头,他和另一位林姓的捕头,同时在总坛内很好地体现了“明月门”之风和“武林捕”之魂,南宫明枫对他们印象很深,也颇存好感。
不知怎的,这回总坛内的所有学员都很自发地依言悄然起立,根本不用大厅内维持秩序的“明月门”的几位男女捕快发言示意。
大家彼此前后左右,互相伸手示爱。脸
第 三十八 章 授课意义
台下,已有不少的学员在低声饮泣着,甚至连一些包括乐队组合在内的捕头和捕快也都在拭泪抽噎着,不知是因为音律词曲,还是因为心感相融
南宫明枫心中一阵感慨,词曲说得多好啊,附合着心中的怅然若失,迷留下无限的感慨……
不知“龙老”什么时候走上了讲台,也不知“龙老”前面讲了些什么,当南宫明枫回过神来时,寻声扫向了“龙老”,只听“龙老”在讲台上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抱负,一个缺乏抱负的尘世将会怎样,这不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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