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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一幕要靠震天雷而暴力造反的画面,在他心中急速展开。

    他汗如浆出,立刻使人唤了车队领队前来:“不计任何代价,去将前两次运送出去的车队追回。已送达之物,寻出借口暂扣




第352章 慢走不送(一更)
    东城门往外十里,乱葬岗。

    一匹骏马骤停,华服青年一跃而下,抬手往四周打下暗号。

    沿途跟来的十名暗卫立刻隐藏四周,等待下一步消息。

    两声清脆掌声在坟地荡漾起,惊的黄皮子四处乱窜。

    未多时,一处坟头塌陷出一个黑洞。

    一个汉子探头出来,瞧见“王三”孤身一人而来,立刻恭敬上前,转头四顾,探问道:“三爷,圣女此回,该不会又扮成什么马夫之类的出现”

    萧定晔敛了一身杀机,似笑非笑望他一眼:“只在下一人前来。只我一人,已足够……”

    那汉子便长吁一口气,转身在前带路。

    经过了影影绰绰的坟道之后,夜明珠的光芒大盛。

    近二十个汉子聚在洞中,神情凝重中带着萧瑟,望向来者。

    萧定晔的目光第一时间聚在半个脑袋的张老六身上。

    “六爷”

    张老六冷冷望着他:“山爷带了圣女何指令,说吧,老纸受的住。”

    萧定晔转头四顾,将众人人数一个个数清,将长相一个个记在心里,目光方重新回到张老六的半个脑壳上:“五年前汇河决堤,淹没近半晏北,可是你所为”

    张老六见他今日匍一露面,竟是要盘点往日功劳,面上神情渐渐温和,点头道:

    “没错,原本要配合泰王夺嫡,可惜功败垂成。汇河决堤后,连带冲垮了多条河堤,眼瞅就能冲垮京塘河,冲到京城去,却遇上个能治水的什么官儿,半道截了胡。”

    萧定晔一吆牙,续道:“三年前,北地雪山山崩,山体压垮了北地近万山民,可是你所为”

    张老六面上浮上了笑意:“没错,泰王原本是要趁机压制北犁府尹阿尔汗,引入突厥人。可惜,那阿尔汗竟不是个吃闲饭的,折了两个儿子,硬是将突厥人打了回去。”

    萧定晔脑中几跳,恨意更加上涌,问道:“此回,那些震天雷如何才能更大的发挥作用你三番两回的行动都没实现目的,此回可有信心”

    张老六哈哈一笑,拍着心口道:“山爷方心,此回震天雷要安置在沧州、广泉府……锦州共七个州府。震天雷一炸,此七个州府先行造反,另有十四处州府会立刻响应。再过半年,老纸造出更多的震天雷,反了的州府会更多。”

    萧定晔气急,反而降了怒火,缓缓道:“怪不得沧州、锦州等州府被封城,原以为是要捉人,却是要布震天雷。六爷消息隐瞒的紧,竟连我都不知。”

    他将所有要造反的州府问清楚,记在心中,方笑道:“此般大事,只靠现下这二十来个兄弟可够六爷在旁处可还有羽翼”

    张老六面上显出些哀伤,叹息道:

    “昨儿唐突了圣女的兄弟,原本各个是好手,可惜被圣女处决。等老纸回去,只有继续再寻人。

    三爷不知,我们这一行当极为隐秘,再要寻到口风严、招子亮的人,可不容易。”

    很好,萧定晔的手缓缓摸上腰间,面上含笑道:“按六爷及各位兄弟的过往功劳,由在下送各位一程,够格。”

    软剑立时出鞘。

    ……

    潜伏在乱葬岗四周的死士静等半晌,待一阵令人不忍听闻的鬼哭狼嚎之后,从坟坑里缓缓行出个被鲜血浸透之人。

    死士们立时一惊,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手中武器已紧紧捏在手里。

    那血人一步步行出坟地,远远做了个手势,死士们心下一松,立刻按照计划上前。

    一批人提着水桶,一批人拿着衣裳,另一批人已窜进坟坑将战场检查过,在每个死状甚为凄惨的尸身上再补上两刀。

    待萧定晔被冲洗去血水,换上干净衣裳,他再做一个手势,死士们立刻护着他上马疾驰。

    直到驶出二里地外,一位死士勒停马儿,大白日里打出一记烟火。

    浑黄带哨声的信号发了出去,未几,二里地外忽的一声炸响,扬尘立刻滚滚上天。

    萧定晔停马望着那尘柱半晌,一夹马腹,遽然往城里而去。

    ……

    猫儿在城外乱葬岗被炸平不久之后,从昏睡中短暂的醒了一回。

    她后背的伤处已减轻,只伤风还极重。

    郎中在汤药中加了安眠药剂,长睡有利于病患尽快恢复。

    在被丫头们侍候服过药、擦过药膏、换过衣裳后,她又要陷入新的昏睡。

    趁着又要睡死之前还留下的一点点清明,她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青年,鼻头一番翕动,眼中一番迟疑后,方低声问道:“可牵了旁的女子的手”

    王三一迟疑,立刻摇头:“从没有过。”

    他是不喜欢牵人手的人。

    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他在床榻上和她们热情,在床榻下偶尔也和她们热情。但牵手是不会的。

    他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不适合有牵绊。

    她却摇摇头,鼻音甚重的道:“你骗人,你那日就和她牵了手。”

    她又开始翻旧账:“以前呢那些青楼里的姐儿,那些酒楼里的舞娘……”

    他立刻有了被捉j的慌张。

    他此前没想过要守贞。

    圣夫和圣女,是不能圆房的。

    他自从知道他是劳什子圣夫的命运后,曾起了长久的少年叛逆。

    从包戏子到包姐儿,便是在外押送货物的途中,也曾携带着女子困觉。

    整整荒唐了四五年。

    后来他的思想终于成熟了,知道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将腰子折腾坏,这才渐渐收了性子,慢慢着来。

    现下被她这么一问,他立刻后悔了过往的那些荒唐。

    他忙忙牵着她手,低声道:“有了你,再也不会了。”

    她抿嘴一笑,又咳上两声,翘起手指给他瞧:“真是特意为你染的丹寇,好看吗”

    他立刻点头:“好看。”

    那些姐儿、舞娘,甚至路边卖水的婆姨,也都常常十指丹寇,可从没这般好看过。

    那些人都是为了天下汉子而染的丹寇,只有她是为了他一人。

    他心潮有些澎湃,原来中意上一个女子,是这样的感受。

    一颗心竟然装不下,心里的喜悦随时要满溢出来,将他的胸腔都填满。

    于这喜悦中,他忽然有些警醒,忙忙问道:“我同你那……同他长相极相似,你能分清我同他吗”

    她抿嘴一笑:“我怎会分不清你二人你同他……”

    她心中起了促狭之意,低声道:“你同他,各有千



第353章 龙蛇相争(二更)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基本上不能称为是战斗。

    萧定晔的软剑上都没沾血。

    死士们和他们的金主王三被定在地上后,萧定晔站去床畔,听闻猫儿的呼吸已清浅了许多,紧绷的内心终于松了一些。

    他替她拭过额上汗,久久望着她的睡颜。

    目光又从她面上移到她的手上。

    他此时才看清,她的指尖除了丹蔻,还有一指缺了指甲。

    伤口已收敛,色泽比丹蔻深。许是要透气,并未被纱布包裹,暴露在外。

    他心下抽痛。

    这就是他想要保护的姑娘。

    他并没有保护好。

    他背上的压力太重,他要兼顾的东西太多,他只是想要稍稍分神护好一个人,都不能如愿。

    他将她手臂放进薄被里,指腹在她面上摩挲几番,方转去窗边,望着不远处那个被定在原地的愤怒青年:“说说吧,你参与了凤翼族多少事情,还有多少能追回。”

    外书房里,两个相貌相似的青年,暂且抛却了感情上的争执,开始第一次的合作。

    王三将他与假圣女从密信交流到真人相见、以及参与之事的前前后后讲过,萧定晔方问道:“她为假圣女,你竟然分辨不出”

    王三一瞬间涨红了脸,辩解道:“她定是凤翼族之人,获悉众多凤翼族内部之事。她同我联络时,使用的是凤翼族密语。这密语,凤翼族只有圣女、圣夫、长老以及个别门派的当家才知道。”

    萧定晔狐疑道:“只这一点没有旁的佐证”

    王三叹息道:“原本还有一对玉佩。圣女手里那只,该是翠玉玉佩上浮雕着一只羚角凤凰。我手里还有一只,图样相同,却是凹陷进去。两只玉佩合二为一,方为姻缘。”

    “吧嗒”一声,案几上现出一只翠绿玉佩,正是作为圣夫所持有的那一只。

    凤翼族女为尊,男为卑。

    故而圣夫所持有的玉佩,纹样凹陷。而圣女所持的玉佩,纹样却凸出。

    萧定晔当然知道王三所言的圣女玉佩。

    其上的每一个纹路他都清清楚楚。

    从他捡到那只玉佩起,玉佩便未离身过。

    初始是他怀疑她,总想着那玉佩携带了什么秘密或阴谋。

    后来是他喜欢她,他将玉佩当成她和他的定情信物。

    再后来,携带玉佩成了他的习惯。过去两年,无论他人在何处,身着何种装扮,那玉佩总陪伴在他身侧。

    玉佩在,就像她在。

    此时,那玉佩便藏在他的衣襟里,贴身挨着他。

    他不动声色道:“既然圣女有玉佩,你便该见了玉佩才认人,怎会仓促行事”

    王三低声道:

    “凤翼族数年之前发生过一件隐秘事,圣女曾失踪过好几年,那玉佩也不见了踪影。阖族都当玉佩已损毁。

    此回圣女重现,她能说得出玉佩是何模样,又说出数件凤翼族之事,莫说是我,凤翼族族内极多人都受了蒙蔽。”

    萧定晔心下明白,王三所言圣女失踪,怕就是指猫儿被送进宫的事。

    可见凤翼族内部早已四分五裂,意见不一。

    一部分人将猫儿当成献祭送进宫,后来又带进皇陵塞进玉棺,成为凤翼族上位的垫脚石。

    一部分人却还完全不知道此事,甚至连圣女是何模样、有何能耐都不知。是以才被泰王钻了空子,蒙骗凤翼族参与了歹事。

    他思及此,更不愿猫儿被认回圣女。

    如若凤翼族知道真正的圣女是她,只怕后续更有数不清的阴毒之事等着她。

    他低声道:

    “内宅里躺着的姑娘,确然非我姑姑,而是我发妻。我同她路经此处,不想竟淌进这趟浑水。等此间事了,我便同她离开。

    在此期间虽叨扰三爷,却也为三爷办了麻烦事,功过相抵,互不赊欠。”

    王三立刻强硬道:“你说她不是圣女,她就不是圣女她的异色双眸如何解释她后背的凤翼如何解释她说出的‘泰王’、‘淑妃’之事如何解释”

    萧定晔淡淡一笑:

    “她是世间最聪慧的女子,想来三爷已瞧出这一点。她察言观色、顺势发挥的本事,人所难及。

    她不过是形势所逼冒认一回圣女,三爷却又要认定她真是圣女。三爷在识别圣女这件事上,果然眼拙了不是一回两回。”

    他乜斜了王三一眼,冷冷道:“她是我的发妻,同我早已成亲,我会不知她是何身份三爷若是想凭借财势抢人,便要问问在下这一身功夫答不答应。”

    王三心中怒火“嘭”的起了万丈高,片刻却又熄灭,同萧定晔道:“可是,云岚亲亲口口说,她中意的是我。”

    他见萧定晔要插话,忙忙续道:

    “我专程问她,我同你相貌极相似,她可能分辨的出你我她正是在能认出你我二人的前提下,说她中意我。

    她既然中意我,莫说她还未成亲,便是她同旁人成了亲,我也要按照她的心意行事,同她两个双宿双飞。”

    萧定晔身子立刻一动,浑身杀机立现。

    王三忙起身躲去太师椅背后,道:“你武艺越是高强,我越是觉着她受了你的逼迫,越是要将她从魔掌中解救出来。”

    此时已过未时,萧定晔斜眼望了望沙漏,忽的一笑:

    “假圣女还在府衙,现下却不是要动她的最佳时刻。

    按她昨日的计划,今日你该去寻张老六接震天雷。你现下是不是该驾马车前去府衙,寻她汇报最新消息”

    王三:“你既然已冒充在下好几日,此事正该你去。”

    萧定晔立时往椅上一瘫:“蹚进浑水里的永远都是‘王三’,并非在下。今日我却不愿外出。”

    王三抬手指了他半晌,吆牙道:“她现下还病着,你胆敢动她,莫怪我散尽家财,发动全天下的死士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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