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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从她房里出来,用不着走两步,就是萧定晔的房。

    此时阁楼楼下,百媚门门主频频向她打手势,那意思她懂,是说:“便是害怕被点穴,拿着锅盖护身,可将猴子放下啊,猴子哪里有助于浪漫气氛了”

    她低头望着怀中依然动弹不得的狗儿,低声道:

    “为娘本来想趁着你阿爹放下心结的一刻,先让他替你解了穴。

    可为娘转念一想,扌包着你确然只会坏事。你先在房里躺着,等着为娘同你阿爹重修旧好的好消息。”

    待将狗儿送回房,她站在门边上,微微松开衣襟,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装备,顿时有了信心。

    萧定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纵然她和他还没有重修过旧好,可也是极清楚的。

    百媚门的阿姐说的对,男人都眼皮子浅,被好皮囊一刺激,眼珠子都得直。

    她深吸一口气,站去了萧定晔的房门口。

    她胡猫儿不出手则已,既然已经不要脸出手了,断断没有铩羽而归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

    “咚咚咚。”她的手有些颤抖,敲响了男人的房门。

    房门和窗户紧掩。

    昏黄灯光飘摇,窗纸上照出一个练剑的男子的身影。

    他的软剑,后来乌兰寨主还给了猫儿。猫儿还未想起转交给萧定晔,便出现了他脑子不济一事。

    后来那剑便一直放在她房里。

    现下他在练剑,只不过是拿了一把拂尘充当宝剑,活动活动筋骨。

    她吆唇等了许久,没有人开门。

    真是莫大的耻辱。

    她再敲敲门。

    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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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犯了大贱(一更)
    整整一浴桶水,仿佛一锅放久了的鸡汤,浇的猫儿想起了各种正能量的人生大道理。

    比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比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比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可在千百条自我安慰的伟岸鸡汤中,她偏偏听清楚了一条负能量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被一盆洗澡水冲的透心凉,穿着皇帝的新衣面对萧定晔的时候,她没有继续扑上去擒他,也没有扑上去打他。

    她哽咽道:“王五宝,老话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

    她从他房里走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时,扑到床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隔壁的萧定晔躺在床上,耳边整夜听到女子的呜呜啼哭,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

    他想着隔壁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离开前的那句话,心中回忆着脑海里留下的唯一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他仅存的印象里,没有那个人的面目。

    他只知道,当他脑中想起这个模糊的形象时,他的心里是笃定的,有一种明白的糊涂。

    那就是他的妻子。

    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万一,万一日后他想起来,他的妻子真的是她,又该如何

    可万一,万一他日后想起来,他的妻子不是她,他却中了她的圈套,又该如何

    还有父母双亲,还有他的家世背景。

    这女子如若真的是他的妻室,就该对他的事情清清楚楚,笃笃定定。

    可她说起他的事,含含糊糊。

    “家住何处”

    “北边。”

    “北边哪里啊”

    “北边走累了就是。”

    “家里有哪些人”

    “祖母、父亲,和上百个妈。”

    “家里大吗”

    “算大,眼睛看不到头。也算小,井口那么大。”

    “我叫什么”

    “王五宝。”

    “不可能,大户人家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么随意的名字”

    “你爱信不信。”

    ……

    他还真没法相信。

    以上这些也都不论,最匪夷所思的是,她还一本正经的说她和他在一起生了一只猴,叫“狗儿”。

    狗儿这个名字,倒是和上面提前的他的名字,有了些逻辑关系。

    都能给娃儿取名叫“王五宝”了,再给孙儿取名叫“狗儿”,随意随的一脉相承。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推开窗户,天际一轮皓月,周遭点缀着繁密的星子。

    深秋的夜风吹来,已有些冷。

    隔壁的姑娘呜呜哭着,间或打一个喷嚏。

    他想着,如果是他的妻,他当然舍不得她受一丝儿委屈。

    可如若是那些狐媚子,他也不会让她们落的着好。

    隔壁门极轻微的发出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继而是“吱呀”的关门声。

    一阵小爪子的窸窣声后,他的眼风才扫到,有一只猴儿站在他的不远处,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它。

    他当然知道这猴儿。

    是传说中他的种,被他点过穴,现下才气血流畅,终于能动弹。

    他冷冷望着那猴,不知怎地,忽然开口道:“狗儿,过来。”

    那猴儿在原地踌躇了几息,方试探的一窜,窜到了窗台下,仰头望着他。

    目光里有些濡慕,又有些惧怕。

    他有些吃惊。

    它竟然听得懂他说话,还用这般目光看着他。

    他再拍一拍窗沿。

    它立刻跳上窗沿,吱吱两声。

    他试探着抬手去摸它的脑袋瓜,它就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享受他的抚摸。

    他越来越震惊。

    他虽然失忆,但不是傻,是有常识的。

    就像他知道人和人不可能生出一只猴子,他也知道牲畜很少会主动亲近人的。

    午后在山坡上,那一群猴子陡然向他出手,就是证明。

    然而现下,眼前这只小猴却对他表现出如此亲昵。

    他喃喃道:“你此前,真的识得我”

    小猴立刻扒拉着他的中衣,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极其自然的弯曲手臂,小猴便偎依在了他的臂弯里,摆好的是一副要入眠的模样。

    他的心乱上加乱。

    人可以演戏,猴子能模仿人,当然也能演戏。

    可猴子从午后山坡开始向他奔来,一直到现下对他的信任……表现的如此连贯,却不是演戏二字能概括的。

    他怔怔站在窗畔许久,久到天已开始发麻。他正要关窗,远处林间忽然传来几声猴儿的叫声。

    他怀中的小猴立刻来了精神,站去窗沿瞧了半晌,扑通从窗沿跳下去,转头再看了他一眼,极快的一跃而去。

    他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它拖着小尾巴一蹦一跳,几下便消失在了路畔的花丛里。

    过了不多久,远处林间又多了几声猴儿的嬉闹声。

    天色渐明,寨子里的公鸡此起彼伏的开始打鸣,催促着卯日星君快快上值。

    库狄郎中亲自送来汤药的时候,日头已高升,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将整个屋子照的金灿灿。

    萧定晔饮过汤药,静坐着由库狄郎中为他脑袋扎针时,他忍了几忍,终于开口问道:“你是郎中,可曾见过人与人能生出猴儿的先例”

    库狄郎中向他投去吃惊的一眼。

    继而想到,果然圣夫和隔壁的女魔头是夫妻。

    那女魔头能想出来往失忆之人脑袋上打一棒子的诊治方子,眼前的王五宝就能问出这等没脑子的问题。

    他吃惊过,又知道圣夫武艺高强,不好造次,便摆出个专业人士的姿态,道:

    “在下在医书上曾看到个词,叫做‘反祖’。在下还听过一种传闻,说人的祖先是



第410章 转了性子(二更)
    确保周围可能、大概没有人偷听,猫儿悄悄打听:“寨主的闺女此前中的可是情蛊”

    库狄郎中点点头:“没错,便是情蛊,如假包换。”

    “中了情蛊的症状,可是喜欢上向她下蛊之人、喜欢的无法自拔”

    “没错。”

    猫儿双眼忽的一亮:“何处有情蛊,你弄几个来,我在王公子身上试试。”

    库狄郎中对这位圣女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从她到了山寨,除去昏睡的那两日,余下的时间没有停止过折腾。

    怪不得她短短几日降住了一片猴,原来她是个属猴的。

    他摇摇头,正色道:“圣药门许多药物,都是苗疆蛊毒的克星。苗人见了我等,不冲上来大刀砍死都不错,怎么会好心送我们蛊虫。”

    “自古巫医皆相通。难道圣药门就没有类似能控制人心志的药物”

    “没有,圣药门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没有这些害人的玩意。”

    猫儿“切”了一声,鄙夷道:“连这些药物都没有,还行什么医!”

    库狄郎中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反问道:“圣女,你究竟是不是咱族的圣女”

    猫儿讪讪一笑:“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莫往心里去。”

    她几步跨去高处,远远瞧见阁楼上,萧定晔正站在廊庑,扶着栏杆往外瞧。

    纵然距离不近,她也能看出他面上的迷茫。

    她多么想听他唤她一声“阿狸”。

    想被他拥扌包在怀里,然后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她背。

    她垂头丧气半晌,同库狄郎中钻出树林,边行边道:“你好好治他,等我寻出自己能驱赶野兽的原因,我绝不私藏,一定告诉你。”

    库狄郎中吃惊道:“你竟不知”

    她便拿出她圣女的款儿:“怎地,你就对你特别了解你知道你身上现在多少只虱子其中多少是公的,多少是母的,多少是不孕不育的”

    说到不孕不育,她又垂下了脑袋,唏嘘半晌,同他道:“你要是有本事,也将我治上一治。”

    他狐疑道:

    “圣女除了些许外伤,还有什么病症属下瞧着圣女最大的问题,就是精力太旺盛了些。

    王公子说你性子不好,八成也是这个意思。你若是能变娴静,即便他再想不起你,也能重新喜欢上你。”

    她“呸”了一声,嘴硬道:“你是不知他之前多中意我这种款儿的,我要是改了,我才是脑袋有毛病。”

    她快走几步,要往阁楼上去,经过几位门主下榻的小楼,又改了主意,上了楼,拍开百媚门门主的房门,质问道:

    “你真是百媚门门主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冒充的”

    她倏地动手,往眼前妇人的面上一揪,妇人立刻大呼小叫:“姑奶奶,手轻点儿,手重要长皱纹。”

    又向猫儿抛个媚眼,笑嘻嘻道:“怎么样昨夜可得手我听着你伤风甚重,可是折腾太厉害,没顾得上盖被子”

    猫儿往竹椅上一坐,叹息道:“你那法子,没用。”

    门主一抬眉:“那圣女这伤风……”

    丢脸的历史猫儿不想提。

    她摆摆手:“我怀疑你百媚门没有什么真本事,都是糊弄人。”

    门主倏地起身,想到猫儿的身份,又倏地坐下,为自己门中辩驳道:“宫里的淑妃,那都是门里出去的,将皇帝老儿勾的五迷三道。门里若是没有几把刷子,能干成这事”

    猫儿双眸立时一眯,一只手探进袖袋,握住了诡道门门主赠与她的百变金簪,抽出来,抓在手里把玩。

    “哦”她似笑非笑道:“听起来,淑妃是百媚门里的得意女弟子”

    门主道了声“是”,又叹了口气:“曾经是。”

    猫儿向她努努嘴,等着她继续。

    门主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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