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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说来,又是与百年前之事有关。属下尚未继任门主之前,上一位门主一力推崇夺权夺江山。

    淑妃便是从外出入仕的族人中选出的苗子,经过近十年的培养,才将她送进了宫里。

    非但如此,族中姐妹接连被送进各官员的内宅,要起个吹枕边风的作用。

    属下当年也险些被送走。

    这就是族规中声明女子为尊的原因。不是因为女子真的为尊,而是要将女子留做争权夺利之用,不可被族中人毁了清白。

    后来属下继位,深知门人的苦,再加上淑妃之子泰王,行事心狠手辣,便也渐渐止了向外运送门徒的勾当。

    女子凭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却要成为那些人夺权的棋子!”

    她说到激动处,不由的紧握拳头,怒目圆睁,“扑通”一声跪在猫儿面前:“属下言语僭越,枉论族中事,请圣女责罚。”

    猫儿缓缓一笑:“罚不罚你,之后再说。我问你,你如何证明你方才所言为真”

    门主一吆牙,道:“属下要是虚与委蛇的性子,就不会被族中长老驱赶到此。属下知道圣女身有异术,要用人练摄魂功。若不信,自来拿属下练功!”

    猫儿听得满意,立刻打开窗户,探头往四周细细瞧过,再关掩门窗,目光炯炯望向她:“我也是个反对夺天下的,你信不信”

    门主对猫儿并无多少了解,然而自她出现,多少行为与族中规矩背道而驰,半点不似传闻中的傀儡性子。

    门主点点头:“圣女说反对,属下自然相信。圣女也没有必要诓骗属下。”

    猫儿缓缓吁了口气。

    所谓情场失意,事业得意。

    她虽说还同萧定晔处于一个有情更无情的尴尬境地,可在前路上有些收获,也不算全无成效。

    她低声道:“就像你方才所说,我虽是圣女,可我也该为自己过活,凭什么被旁人操纵




第411章 人性经不起考验(一更)
    还只是午时,百花寨一间房里,已经盈盈立着三位女子。

    百媚门门主指着第一位姑娘,介绍道:“她善舞,身段最柔软。来,跳上一段。”

    没有乐曲相伴,舞娘的小纤腰也扭的令人肝肠寸断。

    猫儿的目光从她纤细脚踝移到她的胯上,再移去展示在外的纤细小腰和上半身风光,险些要将衣角揉烂。

    都是萧定晔中意的模样。

    可她此前的大话已经放了出去。

    “如若他禁不住考验,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话容易说,事情难做。真的摆放到了她面前,她却百般纠结。

    人性经不起考验啊!

    万一那缺心眼的汉子真的被勾引了,她难道就真的能潇洒放手

    百媚门门主看出她的犹豫,笑道:“这几位皆是门中得意弟子,行事分寸拿捏的将将好,圣女万万不可将她们视同青楼女子。”

    猫儿讪讪一笑,结结巴巴道:“那就,那就……”

    门主一挥手,已替她做下了决定:“去,前方那做竹楼,第二层第三间房。”

    舞娘盈盈出发,百媚门门主牵着猫儿跟在身后,笑嘻嘻道:“走,去看热闹。”

    两人并不用跟去竹楼,只站在廊庑栏杆边上。百媚门门主从袖中递给猫儿一支望远管,道:“诡道门研制的小玩意,有些用,圣女试试。”

    猫儿拿过去凑在眼前,对着斜对面竹楼一瞧,虽说没有她上一世望远镜神奇,可也能将竹楼里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那舞娘顺着竹梯翩跹而上,款款行到了二层第三间房门前。

    舞娘伸手敲过门,便在门前摆了个九道十八弯的舞蹈姿势。

    门很快被打开,望远管里的萧定晔仿佛就站在猫儿面前,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百媚门门主拍拍掌,相隔几间房之外的一扇房门打开,妙音门门主一步跨出,潇洒俊逸站在栏边,转首微微一笑,短笛凑在唇边。一曲笛音悠扬荡开,充斥山寨。

    舞娘应声起舞,媚眼如丝,热情奔放,引诱意味十分明显。

    萧定晔的眸光也随着这些舞姿出现细微变换。

    然而纵然猫儿对他那般熟悉,此时也不知他这些表情究竟代表何种含义。

    是欣赏,喜欢

    还是厌恶,烦躁

    亦或是审视、追忆

    可他追忆个毛呢她又不会跳舞,他在追忆哪个

    对了,她想起,她还有几个竞争对手,同他定亲的那些姑娘,各个出自名门世家。

    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唯恐他被舞娘完全引诱。

    一曲跳罢,萧定晔不知说了些什么,舞娘面含笑意,盈盈行礼,款款离去。

    舞娘的身影一离开,萧定晔的目光往斜对面一瞟,直直打进了望远管,仿佛他现下就站在她面前,用含着讥诮、不解与迷惑、甚至还有些杀机的目光看着她。

    她噌的取下望远管,垂首再不敢前望,直到舞娘微笑前来,方听百媚门门主问道:“王公子同你,说了些什么”

    舞娘捂嘴一笑:“他赞我跳的极好。”

    猫儿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下流胚子!

    舞娘下去歇息,百媚门门主探手招了第二位门徒出来。

    第二位体态风流,身姿飘逸,手握一本书卷,却是位专攻诗词的才女。

    百媚门门主缓缓道:“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凡是有些文采的男子,谁不想身畔人略通文采,腹有诗词。”

    才女站在猫儿面前,轻摆脑袋,留下一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款款而去。

    斜对面房门再次被拍开,妙音门门主的一曲清音吹响,才女檀口轻启,吟诗作对。

    那头的萧定晔由站着欣赏,转去坐着欣赏。面上神情又是微妙变幻。

    仿佛有欣赏,喜欢,有又厌恶,烦躁,甚至还有审视、追忆。

    这一关的考验时间之长久,妙音门门主奏完一曲又是一曲,一直到门主实在受不住,暂时停下转去屋里饮茶,萧定晔方开口对才女说了句什么。

    才女盈盈行礼,含笑离去。

    萧定晔从椅上起身,目光再次如利箭一般透过望远管,打在猫儿眼中。

    猫儿手一抖,避开他的目光,待才女上楼,立刻求知若渴的望着她。

    “王公子说我文采极好,若是个男子,去考一场科举,至少中个秀才不成问题。”才女喜滋滋道。

    猫儿的脸又垮了下来。

    下流胚子!

    她心乱如麻,真想冲过去将萧定晔打个头破血流,问一问他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她愤恨的同时,第三位姑娘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姑娘长得团团圆脸,笑起来脸颊上酒窝闪动,说不出的玲珑可爱。

    百媚门门主一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得征服他的口舌之欲。”

    小姑娘将手上一面衣襟甩动的“啪啪”作响,利索的往身上一套,便化身为一名娇俏小厨娘,仰首挺胸道: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仔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

    一路雀跃而去了。

    随同厨娘一同出现在萧定晔面前的,除了她自己,还有被下人们抬上去的锅灶、柴火、各式菜蔬、作料。

    妙音门门主此时奏响的是一曲喜庆之乐,描绘的仿佛是一位才成了亲的新娘子,洗手作羹汤,讨夫婿欢心的情状。

    随着曲声悠扬,“刺啦”一声,是菜蔬下锅的声音。“叮叮当当”,是锅铲翻动的声音。

    未几,厨娘便炒好了一盘小菜,摆放在萧定晔面前。

    猫儿的目光穿过望远管,停到了萧定晔的面上。

    她知道身处逃亡路,他轻易不会吃来历不明的食物的。

    被望远管注视下的萧定晔,眉头紧蹙。

    猫儿内心终于有些宽慰。在小细节上,他还是他。

    紧接着,青年抬手举著,夹起一片绿菜放在一片肉上,再将肉与菜齐齐一夹,喂进口中,闭嘴轻嚼,不由面露笑意。

    等将口中食物咽下,他方点头说了句什么话。

    这回猫



第412章 婚书(二更)
    月上柳梢头。

    凤翼族的门主们开着晚会。

    关于如何应对猫儿的刁难,众人有不同的看法。

    “不如我们合伙真做了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抛尸,再也不怕她。”

    说话的人是年轻的库狄郎中。

    众门人抬头望望这位冒失的小伙子,纷纷鼓掌:“好主意,就派库狄小郎中带着银针出手,杀人于无形。”

    库狄郎中想起猫儿的跋扈相,打了个冷战,讪讪推辞:“晚辈讲了个笑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不如我们抓住那姓王的公子,毒药、银针、阵法交换着来,将他整治傻,然后告诉他,他妻室是圣女。如此他一辈子都只记得圣女,旁的事一概不知。”

    说话的人是百媚门门主。

    众门人抬头望望这位与蜂尾针齐名的毒妇人,纷纷鼓掌:“好主意,就派百媚门门主带着一巢穴美人出动,先将人诱骗来。”

    百媚门门主想起自家两个门徒因为重手逼供过,现下还躺在榻上起不了身,也打了个冷战,讪讪推辞:“妇人家家随意说两句,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不若我先将小女送出百花寨,藏到不拘哪个门的寨子里,躲个一年半载。”

    说话的人是百花寨寨主。

    众门人齐刷刷退后五步,固辞不受:“本寨拥挤,多站一个人的空处都没有。”

    乌兰寨主想起猫儿在诱情谷中烧屋子时的情景,以及数回威胁要烧寨子的话,收回了打算,只唉声叹气道:“那该如何你们倒是想想法子呀!”

    众人看向心窍门门主:“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快想想看。”

    心窍门门主转头望向库狄郎中:“贵门中可有有助于恢复记忆的灵药”

    库狄郎中摇摇头。

    心窍门门主一挥手:“快,放信鸽,让贵门大小门主全过来。圣女大驾光临,他二人缩在门中是个什么道理。”

    一句话提醒了众门主。

    没错,库狄小郎中虽说医术了得,可再了得也只是不足二十的年纪,哪里有活了五六十岁的大小门主老奸巨猾。

    几位门主商量了半晌,暂无什么实质性进展,另一头,猫儿已站在萧定晔的房门前,“咚咚咚”敲开了房门。

    年轻的公子自从在寨子中落脚,好吃好喝好装扮,短短几日,便恢复了英俊本色。

    房门打开一道缝,他潇洒倜傥的堵在房门口,蹙眉道:“这位姑娘,也是想来表现才艺本公子要歇息,明儿请早!”

    猫儿一只手登时抚上了心口,急喘两声,方压下澎湃心绪,问道:“今儿的女子们,你对她们和颜悦色,说话令人如沐春风。为何对我却冷言冷语”

    他上下将她打量一回,道:“本公子已经见识过你,知道你与我家妻子并不相似。而旁的……”

    他话说了一半,觉着并无向她做解释的必要,又住了嘴,冷冷道:“天色已晚,姑娘若敲开我门,想如昨晚一般褪了衣裳,你却……”

    猫儿出声打断:“我同你家妻子不相似,故而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而转去从旁的姑娘们身上,验证与你家妻子的相似处,对吗”

    他匍被她猜中打算,自然而然生出皇子被人揣测心思的愠怒,双眸立时一眯:“姑娘请慎言。”

    猫儿惨然一笑:“你难道都不好奇,我为何能猜中你的心思”

    她一把推开他的房门,大步跨进去,重重坐去床畔,一把脱下罗袜,将脚底板抬给他看:“眼不眼熟这层层老茧和旧伤疤,是不是和你脚底的极相似”

    他眉头一蹙。

    她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道:“你这里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道长疤。”

    他冷冷道:“昨日你进来时,本公子正在沐浴。被你瞧见,不稀奇。”

    她续道:“你夜里睡觉,喜欢向右侧着睡。因为我喜欢向左侧睡,你要向右睡,方便搂着我。”

    他摇摇头:“人之心脏在左边,自然要向右侧睡。你这是狡辩。”

    她缓缓流下泪来:“你随身带着一只小泥猫,是在桂州套圈所得。你原本是想送给我,只是还没有能送出手的机会。”

    他看着她流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

    他将手探进衣襟,握住那只泥猫,半晌心绪渐稳,又摇摇头:“我从昏迷中醒来,身上放了些什么东西,你自然早已摸索的清清楚楚。”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只紫玉玉佩,定定的望着他:“这是你之物,你可能认出来是你身份的证明。我比你先苏醒,唯恐他们已经搜了你的身,先将这玉拿在了手中。”

    他立刻上前一步,欲细看那玉佩,她已塞进袖袋,低声道:“你的事情,桩桩件件,我都能说出来,你为何那般难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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