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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呸,啊呸呸,臭不要脸的。

    他立刻扯起帕子掩了面,做出娇羞神情道:“公子不长眼睛的奴家丑陋至此的。”绕开朱力五郎,急急逃了开。

    天字一号房里,猫儿握着朱力小妹的手,切切道:

    “女子的亲事乃人生大事,万万不可儿戏。既然你双亲皆在,兄长们便不能对你的亲事做主。我大晏是礼仪之邦,便是纳妾也极有讲究。若不按礼法来,便不是成两姓之好,却是结两家之仇。”

    朱力小妹咬唇道:“家中爹娘的,要见不易的,沿途得两日的。”

    猫儿摇摇头:

    “傻妹妹,便是千山万水,也要与他们见面,谈定亲事才成。你也是父母双亲疼着爱着长大的,怎能随随便便就将你的人生大事决定了

    虽说你日后进王家之门是妾室,可旁人能瞧不起你,你自己却不可瞧不起自己。该有的环节一样不少呢。”

    她转头瞧着一直陪在边上的媒婆,问道:“你最精通婚嫁行当,你说说,我说的可有误”

    媒婆忙忙附和道:

    “没错没错,夫人所言最在理。我们大晏莫说纳妾,便是选通房,都极讲究。越讲究,代表夫家对姑娘越重视。

    也有那不讲究的乡巴佬,纳妾连小轿都没有,一辆驴车就将人清清白白的姑娘抬进了后宅。那些不被重视的姑娘家




第486章 朝圣为假
    猫儿绝没有想到,她沦落到不但要和女子抢人、还要和男子抢人的地步。

    萧定晔恶心想吐的时候,猫儿郁闷的想吐。

    她不觉着好笑,一点都不觉着。

    可她还是不由得用巾帕遮了脸,露出一双弯弯眉眼,安慰萧定晔:“怪我,都是我将你画的太过娇美,才让你被人惦记上。”

    萧定晔没想到他最贴心的人,在他被人占了便宜之时,不但没有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谴责小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一把拉过她,义愤填膺道:“胡猫儿,你有没有心”

    她忙忙忍笑搂住他,装出个恶狠狠的模样:“哼,敢吃我汉子的豆腐,老娘下回定不饶他,我挠死他!”

    他面上神情这才有所缓和,道:“这呼塔国之人,没有善男信女。将这等人留在大晏,父皇真真是心慈手软。”

    两人撇开心绪,商量着今日的收获,思来想去,也只是推动了朱力家的人能往番市送一回信。如此借着此事,说不得要往番市一趟,深入敌营打探一番,异邦人究竟想捉拿他做何事。

    过了日暮之后,外间起了风。

    三更时分,敲门声准时响起。

    来者是殷小曼。

    他才同一只眼接头回来。

    他满身的意气风发,双目炯炯道:“师父放心,这回徒儿非但没吃亏,还打的一只眼嗷嗷叫。”

    萧定晔努努下巴,道:“坐着说。”

    小曼兴奋道:“师父教我的单手擒拿真有用,徒儿一上去就将一只眼锁了喉。今后他再不敢动徒儿。”

    萧定晔轻笑一声,点点头:“别紧着显摆,先说事情。”

    小曼忙道:“一只眼说,客栈里那些呼塔国人,今儿有两人出了西城门,一路绝尘未停下。”

    猫儿低声道:“这该是朱力姑娘的两位阿哥,怕是要回番市,向家中双亲禀报亲事。”

    萧定晔点点头,向小曼努努嘴:“你继续。”

    小曼又道:“丐帮里捎来信,过去三日,又有七八人进了城,白日里偷偷去往神邸遗迹朝圣,夜里便去赌场过夜。”

    萧定晔疑惑道:“为何番人总会在赌场出没”

    小曼忙解释:“这是江宁特别颁发的例法。凡有番人要在府城过夜,所有牵涉的客栈、脚店、酒楼、青楼,皆要登记番人信息,第二日便要向衙门报备。许多番人觉着麻烦,便不去客栈、脚店过夜,而去赌场熬到天明。”

    猫儿好奇道:“番人可是有官府发出的身份证件”

    小曼点头道:“没错,一人一证才能进入江宁。”

    萧定晔思忖过片刻,方取了些银子道:“明儿你拿了银子,带着一只眼先去治臂伤。他那伤势诡异,寻常郎中虽治不好,但可先稳住伤势。”

    又道:“白日不好戴面具,你自己想一想如何伪装。”

    殷小曼思忖半晌,心下立时有了主意:“徒儿扮叫花子。”

    萧定晔不由一笑,将这位白白净净的徒弟上下再打量几眼:“你倒是能豁得出去。如此也成,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可你记住,你去同一只眼接头、配合行事,本与最初的说法相互抵触,漏洞极多。如何去圆,你自己想法子。”

    小曼忙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

    待小曼离去,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分析眼前的形势,萧定晔道:“现下看来,暂且需要将朱力家的事放在一旁,先去一趟乌玛神祗旧址,先从那处查起。”

    ……

    连晴了几日的江宁,终于迎来漫天铅云。

    辰时刚过,一对高矮不同的异邦汉子牵着马低调出了府衙后宅,待徒步行了一阵,方骑马慢行。

    马只是寻常的马,并非神驹,以免被人盯上,泄露了行迹。

    离年关只剩三日,街面上全是采买年货的民众。

    银子多的多买。

    银子少的少买。

    一年到头就为了这几日,无论如何这个年都得过去。

    猫儿同萧定晔紧紧拉着马缰,以防马匹踩踏到人。

    待按照殷人离所提及的路线,到了那处乌玛神祗旧址时,已到了午时。

    细碎雪花纷纷扬扬而下,散落在一片小土丘上,显不出任何神祗的神圣之处。

    猫儿望着几无人迹的一处荒地,吃惊道:“这就是番人哭着喊着日日来朝拜之处”

    萧定晔环视四周,目光盯上近处临街搭建的面摊,低声道:“先果腹再说。”

    面摊的摊贩是一对大晏老夫妻,见摊子前终于来了人,忙忙招呼主顾,也不拘哪国语,叽里呱啦便说了一串出来。

    猫儿与萧定晔对视一眼,缓缓坐下,用异邦口音的大晏话道:“鸡丝面的,两大碗的,快的。”

    两夫妻得了令,揉面拉风箱,为赚银子迈开了腿。

    萧定晔同猫儿坐在桌前,两人几番眼神交流过,在老头端上面之时,猫儿立刻趁机道:“卢丽奇……”

    那老头一愣,摆出个懵懂的眼神。

    猫儿蹙眉道:“你的,不会说呼塔国话的”

    老头讪笑道:“客官高看了小的。我们做小买卖的,会说的番邦话只有那么一两句,都是客官请坐、客官再来,再有便是算账的几句话。旁的太难学。”

    猫儿与萧定晔皆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意。

    两人原本以为能从这老头身上套出那两句关键的呼塔国的话意,现下看来是想多了。

    待吃过面,萧定晔探问道:“老头的,拜佛的,怎么还不来的”

    老头笑道:“客官可是在考人你们番人不大多是未时之后才来都像两位一般,先在小的这面摊上吃碗面,再去朝圣。”

    萧定晔点点头,假意称赞道:“你的聪明的,什么都难不倒你的。”

    正说着,远处果然传来马蹄声,一个不知哪国人的番人已到了近前,将马望边上树身子一系,便上前坐在另一张桌上。

    那老头忙忙上前招呼。

    那番人点了一碗面,坐着无聊,转头瞧见做番人打扮的猫儿和萧定晔,叽里呱啦随意搭讪。

    两人听不懂,忙忙送上两脸微笑,自觉再坐下去便要暴露身份,立刻起身结了面钱,也不牵马,只抬脚缓缓往神祗旧址处而去。

    风一阵阵吹来,雪花越来越大。

    那处旧址占地不小,因冬日才填埋,还未来得及在其上加盖屋楼,光秃秃一片,无处避风。

    未过多久,猫儿便吸溜吸溜的吸起了清鼻涕。

    萧定晔见左右还无人,立刻敞开披风将猫儿裹进去,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不若现下为夫送你回殷家,白日打探我一人便可。”

    猫儿摇摇头,低声道:“正下着雪,面上的妆粉沾水就要脱妆,我不跟着你,若你露了真容被仇家瞧见,却要招惹祸事。”

    他叹口气道:“我自小读书认字、学武练剑皆难不倒我,只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童。到了学上妆上,方知自己依然是凡人。小小妆粉看着简单,自己上手却知内有乾坤。”

    猫儿想起今晨他为她画眉,一只手抖抖索索,将她的妆容画坏过两回,不由扑哧一笑,低声道:“好在你不会。否则你就能阴阳同体,再也不需要我了。”

    他见她抬首说话时,连鼻头都冻的通红,便抬手捂在她面上,她便张了嘴轻咬他掌心,仿佛小鱼啄食一般,引得他心尖上麻痒难耐。

    两个人正腻歪间,便听得积雪被踩的“吱呀”作响,此前同两人在一处小摊吃面的番人汉子已近前,远远瞧见两个龙阳青年相拥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也不说话,走上前来对着一堆不到半人高的土堆跪拜三下,起身离去。

    前后不过饮两口茶的时间。

    猫儿探首望着那人的背影,悄声道:“就这般仓促这可是千年前的神庙旧址,难道他们不该行五体投地之大礼”

    正说话间,又来了位番人汉子,也如此前那般随便叩了两个头,既无香烛,也无祭品。与其说是拜神,不如说是前来应付着点卯。

    萧定晔双眸一眯,立刻拉着她道:“走,跟上去。”

    临过年的江宁热闹非凡。

    未时之后,便连普通支路也满是采买年货之人。

    附近农家将养了两三年的鸡鸭鱼肉送进城里,换得比平日更多的银钱,再为家中老小扯几尺布料或头绳,美滋滋返家。

    路上满是人,萧定晔与猫儿只得下了马,牵马跟着前方番人而行。

    那个番人汉子仿佛也是来采买年货,一路行去,什么都要看上一看,什么都要砍上两回价钱。

    到了年根,哪里有砍价的道理。他四处走了两个多时辰,也不过称了些不怎么值钱的瓜子花生装进马后的麻包袋里。

    猫儿与萧定晔也只能装作采买年货,那番人行便行,那番人停便停,一不留神便买了三只鸡,五只鸦,绑在马后,一路嘎嘎嘎咕咕咕,甚为热闹。

    前面一人,后面两人,三人在城里转悠到日暮时分,待民众渐渐散去,那番人终于上马。

    猫儿与萧定晔忙忙甩脱鸡鸭,跟着上马,远远缀在那人身后。

    积雪隐藏了马蹄声,暗夜隐藏了跟踪者的身形,待马再停下时,已到了一处赌坊门前。

    赌坊不算陌生。

    萧定晔曾在到江宁的第三天,便随意选了这处赌坊,赢了几千两银子,令猫儿短暂的过上了奢侈的有钱人生活。

    然而令他印象更深的是,一只眼曾过说,当那夜他从这赌坊出来后,曾被武艺高强的番人偷偷跟踪。

    赌坊前的挂着的一排红灯笼,发出昏暗的光。此前重晔宫正殿前的檐下,也有这么一排灯笼,在冬夜里会亮起,因为正殿里住进了女主人,令那光多了些岁月静好。

    然而现下的昏昏红光,在这个当口看过去,却仿佛空气中掺杂着血雾,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危险。

    番人敷衍的朝圣,敷衍的置办年货……浪费了一整日的时间,最后到了这赌坊,绝不是要在赌坊过夜。

    赌坊里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从里传了出来。

    高档的赌坊都是这般,极少能看到赌徒脸红颈子粗的输赢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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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美人又计
    时已过了三更,班香楼莺声燕语,依然热闹非凡。

    班香楼门口的龟公老鸨子们,正忙着与深夜进来的番人们纠结登记身份的事情。

    装扮成姐儿的猫儿与萧定晔躲在楼梯下的偏僻处,商量着对策。

    经了今夜被赌场之人追杀,猫儿对自己上妆的手段第一回生出了不自信。

    上妆不是万能,更不能完全脱离那人的样貌,生造出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人。

    既然她能将人伪装,必定也有人能拨开现象看本质,认出她或他。

    身畔连番行过几个恩客,偶有人转回头瞧见二人,面上便显出了丝丝暧昧。

    猫儿忙挥动着巾子,做出不耐烦的神色斥道:“姑乃乃们今儿来了月事不接客,死汉子滚蛋!”

    汉子立刻重重啐上一口,嘟囔骂了几句,转身去了。

    萧定晔拎着帕子遮着脸,探首往四周瞧一瞧,低声道:“你待在此处,我再去门前看看。”

    猫儿忙道:“我去,我目标小。”

    萧定晔摇摇头,不放心猫儿去。她身上这身衣裳太过清凉,上开下露,完全不适合在人前走动。

    他再将她往楼梯底下推一推,探手从最近处取了把椅子,将她遮挡在楼梯下的三角空处,扭着腰去了。

    过了不多时,近处传来脚步声,猫儿稍稍拨开椅子探首去瞧,回来的却不是萧定晔。

    她竖耳静听,四周要么是男男女女的调笑声,要么是龟公们招呼客人的声音,没有打斗之声。

    再过了几息,楼梯近处忽的行过来一男一女,停在了此处流连不去。

    见近处有椅子,那姐儿便将木椅用脚尖勾过去,推着那恩客坐在椅上,姐儿则坐去了恩客身上,两个人扌包在一处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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