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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猫儿一惊:“我怎地不知”

    王五笑道:“若让姑姑都知道,这活我们也没法干了。”

    他继续说正题:

    “那时姑姑正巧引燃了配殿,工部必然要进来修葺。

    殿下唯恐工部匠人里有细作,将计就计,将姑姑放进了刑部大牢。

    殿下在大牢里都安排了自己人,姑姑在里面,完全不可能有任何危险。

    否则,姑姑在牢里忽悠衙役的那些话,凭衙役自己,怎可能能快速传到我们耳朵里,好去快快给他们送银子

    原本殿下要将夫人放上一个月,待危险全部解除才成。可姑姑闹腾的厉害,那时泰王也暂时收手,殿下才亲自去提了姑姑出来。”

    他说话这话,见猫儿面色怔怔,不由问道:“这个消息,可值一百两”

    猫儿静坐半晌,方哑声道:“只值九十两,你欠我十两。”

    王五立刻将还未揣热乎的的十两银票掏出去,终于用上了他准备好的总结陈词:“算我倒霉!”功成身退而出。

    正殿里极静,静的猫儿头疼。

    这一日她接收到的各种荒诞消息太多,她一时半刻消化不下。

    她揉一揉眉心,正待要去书房一趟,正殿帘子又一掀,萧定晔从外进来。

    猫儿忙忙从椅上起身,有气无力道:“我有事寻你……”

    萧定晔沉声道:“我也有事寻你。”

    他转头向门外道:“进来。”

    一阵小跑声传来,继而是上台阶的声音,继而有人极快的撩开帘子,从门外闯进个黑布披风包的严实的人来。

    猫儿直直后退一步,看向萧定晔:“你……你找人来杀我”

    萧定晔并不答话。

    那人立刻将披风解下,露出来一身宫娥装扮,微笑望向猫儿,哽咽道:“姑姑。”

    猫儿身子一晃,用力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珠再往前一步:“姑姑……”

    猫儿转头往往萧定晔。

    萧定晔回她一个鼓励




第250章 雷霆手段1(一更)
    重晔宫里,萧定晔屏退众人,悄声同他亲娘胡扯:

    “阿狸的妆粉自成一派,见所未见。她是为母后上过妆的,母后该知道有多好。

    她不过在外寄卖几日,便利润颇丰。

    儿子现在在兵部,上下都要银子打点。

    母后也知道,父皇自己的私库都没了银子,哪里还能补贴儿子,自然要靠儿子想法子赚。”

    皇后老脸一红。

    她这亲儿虽然没明着指出来,然而埋怨的口吻却藏都未藏一下。

    在银子的事情上,她也是没法子补贴的。

    她全拿去补贴了自己夫君。

    她轻咳一声,道:“又如何为娘又没阻碍你赚银子。”

    萧定晔吃惊道:“还没阻碍啊这些时日,母后害的孩儿,至少少赚了五千两。儿子有银子急用,母后还是快些将银子还来。”

    皇后忍俊不禁,一巴掌打在他伸长的手臂上:“向你亲娘讨债,你真有能耐。”

    萧定晔忍不住一笑,续道:

    “知道母后偏帮父皇,没有银子。

    既然如此,阿狸那买卖便不能不做,否则儿子穷的叮当响,如何稳固在军中的地位

    只怕迟早又得给同僚洗罗袜。”

    皇后糊涂道:“没不让做买卖啊”

    萧定晔强调:

    “她得出宫啊!她不出宫,怎么做买卖

    妆粉的制造、包装盒和罐子的研设、帮工的管理、收账结账,都得她忙活。

    她是主心骨,她不出宫,儿子如何赚钱”

    皇后一提眉:“哟,按你这般说话,她竟然比本宫这位皇后还要忙”

    萧定晔立时摇头:“那怎比得上。母后是全天下女子中最操劳的人,这旁人即便不知,儿子和父皇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皇后被拍的心中熨帖,正要应下,却又道:“同离雁的亲事,你打算何时成亲到了让你父皇赐婚的时候了。”

    萧定晔立刻正色道:“一切凭母后做主。”

    又强调道:“儿子若要成亲,可就得出宫建府,这就是一大笔银子。父皇那边,只怕一时半会拿不出这许多。”

    皇后笑道:“你放心,便是为娘手里的银钱不够,你祖母早早就为你备着。你莫拿银子不够来搪塞,今儿为娘便同你父皇商议赐婚之事。”

    萧定晔立刻点头,又问道:“阿狸的腰牌……”

    皇后挥挥手:

    “给她吧,三四日出一回宫,可以的。

    再不给,堂堂五皇子要同人洗罗袜,为娘心中不落忍。”

    萧定晔一笑:“母后果然是亲母后。”

    ……

    未时,宫中诸人皆在歇晌,宫道上人迹稀少。

    重晔宫外背人处,秋兰站在萧定晔身侧,听着他的吩咐:“本王方才所言,你可听清了”

    秋兰有些踌躇。

    萧定晔立时肃了脸:

    “你那姑姑人都要死要活,你还恪守个愚忠。你在宫外,不是一样帮她手

    你家中的事情,本王会替你解决。你有个阿弟多少岁了”

    秋兰心中一陡,脑门上立刻浮现冷汗,扑通跪地求饶道:“殿下,奴婢的阿弟还小,他……”

    萧定晔不耐道:“可有十来岁本王在营中,缺个跟前侍候的亲兵。”

    秋兰大喜,忙忙道:“十二,阿弟翻了年,就已经十二。”

    萧定晔瞥了她一眼,又问道:“本王方才所言,你记下了”

    秋兰忙忙点头,又为难道:

    “姑姑平日看着谨慎,不轻易信人。可若信了那人,便真心相待。

    若她日后知道,奴婢欺骗她,只怕姑姑要恨死奴婢。”

    萧定晔摇头道:“你不说,本王不说,她就不会知道。若你漏了口风,她将你恨死,也是应该的。”

    先把秋兰弄走,再换上他自己的人。他不能再软下去了。

    什么叫真爷们,这就叫真爷们!

    黄昏时分,暮色渐起。

    猫儿挺过了一整日的昏昏欲睡,此时方有了些精神,能想一想康团儿此前所求的“母子相见”的戏码。

    难,也不难。

    不难的地方在于,寻位女眷,按照吴妃生前的模样打扮,略略离远些,康团儿那时激动,一时自是看不出破绽。

    难的地方却在于,如何让那人能腾云驾雾,做出一副要投胎的模样。

    自此绝了康团儿想再见吴妃的心思,让他快快乐乐向前看。

    她此时一腔心思都在此事上,不妨帘子一掀,随喜果着上半身,背着根藤条扑通往她面前一跪,视死如归道:

    “奴才有一事,一直憋在心里。昨儿夜里老爹在梦里现身,因那事责怪奴才……”

    猫儿领教过他的鞭子,那手腕轻柔一甩,蟒鞭可就啪的打向人,疼的不是一般二般。

    她立刻扒拉着椅子站上桌案,手里拿了墨砚,扑的一声便向随喜打去。

    满满一盒新磨的浓墨,一滴不浪费的浇在了随喜面上。

    随喜不敢躲闪,跪在原地,续道:

    “奴才一直憋着未说的那件事便是:几月前,夫人解毒才醒过来时,奴才曾向夫人逼供。

    那事并非殿下授意,是奴才会错了意,方对夫人动了鞭子。

    后来殿下亲自鞭打奴才时,曾淌了眼泪珠儿。”

    猫儿不妨竟听到这么一件“主仆情深”的往事,立时目瞪口呆。

    随喜忙忙解释:

    “奴才知道,殿下当时流泪,不是心疼奴才,而是心疼夫人。

    可那时殿下和夫人闹得僵,殿下不能在人前流泪,只得背过人,在奴才这里,才能痛快伤心上一回。”

    猫儿看着他背上的藤条,道:“那……你现在……是来向我寻仇”

    随喜半猜半听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将藤条递过去:

    “当初奴才如何打了夫人,求夫人百倍的还回来。否则奴才老爹死不瞑目,誓不投胎。”

    猫儿立刻道:“无妨无妨,我正要想着法子帮旁人投胎,我顺道送你老爹一回……”

    话正说到此时,帘子一掀,秋兰又从外间呼喊连天的窜进来,扑通往猫儿身畔一跪,哭喊道:

    “姑姑……我家,我娘病重……”

    猫儿一愣,为难道:“只是病重,还未去世,我倒是没法帮着投胎……”

    嗯秋兰一愣,又继续哭喊道:“姑姑,我娘病重啊,我得想法子出宫照顾我娘……”

    随喜



第249章 真爷们(二更)
    外间院里凉风习习。

    城郊这样的地段,有极多富户在此修了院落,既能离繁华处不远,又能兼顾避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萧定晔负手站到了客房门前,将将要抬手敲门,又转头同身后端着盘子的王五道:“你端进去给她。本王……先在外站一站。”

    王五上前敲开房门,端了红漆盘进去,将盘中饭菜一一摆好,沉声道:“姑姑前头吃的少,再用上一些,夜里不饿。”

    他专程道:“鱼肉同鱼汤,小的此前也吃过。方才热菜时,小的在旁边亲眼盯着,绝无问题。”

    猫儿闻言,执筷夹了清蒸鱼肉吃,果然味道鲜美,一点鱼刺都没有。

    她多多吃过几口,又饮了一口鱼汤,不由“唔唔”几声,连声道:“好喝好喝。”

    王五猜测出她的赞美之意,趁热打铁道:“殿下专程嘱咐厨下多放生姜……”

    猫儿“扑”的一声喷出口中鱼汤,丢开银勺,连声咳嗽不止,挥动手臂:“端出去,端出去……”

    王五见她原本吃的香甜,一瞬间莫名其妙又翻了脸,只得端走饭菜出了门,同站在檐下的萧定晔低声道:“不知怎地……”

    萧定晔挥一挥手,王五只得住了嘴,端着红漆盘远去。

    院中皓月已升至当空,恰逢一片厚云,迅速躲去了云后,为整个人间投下一片欲说还休的扭捏薄纱。

    他轻轻推开门,并不进去,只站在门槛外,低声道:“出来看看月色……”

    房里的人不说话,过了许久,方缓缓出来,站在檐下,同他离了十万八千里远。

    他想起在后院凉亭里,她初初醒来时的那一幕。

    那时她失了伪装,真情流露。

    他欢喜的不成样子。

    他此前只从明珠口中推测出,她曾是喜欢他的。

    然而她解毒醒来后,自始至终没有亲口说过她的心意。

    他偶尔也迷茫,不知明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然而他六叔又说过,让他遵从自己的心。

    他转头望着她。

    她此时正微微仰首,望着天上那一轮皓月,目光中满是迷茫。

    她穿着的是他留在此处的旧衣。很宽大,也很合衬。

    她做男儿打扮时,穿他的衣裳,都很合衬。

    几月前,她同他签下三年契书,她在酒楼里将他化成他三哥时,她因被人吐脏了衣裳,也曾穿着他的旧衣。

    后来她似是极喜欢那身衣裳,被秋兰改小后,曾穿过许久。

    他那时还极恨她,恨里又掺杂着爱意。他站在书房里,透过窗户,每每看到她穿着他的旧衣进进出出,心里的恨意就少了许多。

    那像是他在环扌包着她。

    此时阵阵清风徐来,他缓缓行到她身侧,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我一直在等你。”

    猫儿立刻要甩开他手。

    然而他牵的虽轻,却极稳,她挣脱不得,只得停了挣扎,冷冷望着他:

    “等我什么等我出手暗害你吗

    你瞧,我可是劳什子凤翼族的圣女,要以推翻楚家江山为己任呢!”

    他心下难受,只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从未害过我。

    非但未害过我,还多次出手相助。我才能有机会进入大营,丰满羽翼,在宫变中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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