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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才能有实力同三哥正面竞争。

    才终于能立于人前,做我自己。”

    她讥诮道:“你还真是做了好大一番分析,才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呢。”

    他无地自容,只等稳了心绪,方道:

    “我此前说我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互相掩护,并非我喜欢你。

    现下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欺骗你。我中意你,只中意你,从头到尾,从未断过。”

    他的手缓缓浮上她的脸颊,深深凝望她:“你再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够。”

    月色实在太好,他的声音太蛊惑。

    她不由抬头望着他,想起废殿外的夜里,也曾是这般的月光下,她一棵树一棵树曾寻过他。

    那时她的初衷虽掺杂着心计,然而她遍寻不着他的失望是真的。

    她回头,瞧见他长身祁立站在第一棵树下含笑望她,她内心的惊喜是真的。

    她疾步跑向他,拥着他,主动给予他的那个吻,是真的。

    她一开始虽是出于心计,然而后来她乱了方寸,真情实意喜欢上他,也是真的。

    她不由反握了他的手,深深望着他,目光如这天际的灿灿星辰一般。

    他的心砰砰直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唇已先于他的理智,贴近了她……

    她忽的想起曾在他书房的那个吻。

    他羞辱她,用那般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天下最肮脏的人。自那时开始,她的酒量从三碗,变成了四碗。

    她一步跳开,极用力的甩脱他的手,目光中的深情已敛的干净,盯着他反问:

    “……所以,你将我禁锢在配殿里,我可以忘记

    你令随喜对我逼供,我可以忘记

    你同我签下三年三个月的契书,要扣留我,我可以忘记

    你诬蔑我人尽可夫,我可以忘记

    我用本事挣来的出宫牌子,你想收回便收回,我可以忘记

    你将我关进刑部大牢整整二十日,我可以忘记

    你的侧妃,三番四次行害我之事,我可以忘记

    你二话不说将明珠杀死,我可以忘记

    萧定晔,你将我想的太高尚,然而我不是白莲花。

    你若将我视作奴隶,尽管用雷霆手段对我,我还要赞你一声‘真爷们’!

    何必在我面前演什么深情我恶心!”

    她疾步进了客房,“啪”的紧掩房门,吹熄烛光,将自己深埋于黑寂之中。

    ……

    第二日回宫时,正值五更。

    猫儿一进寝殿门,便忙忙招呼秋兰:“快,去端来酒我饮过,稍稍睡一会,还得出宫去作坊。你去寻吴公公,先将他的腰牌取过来……”

    秋兰急忙出去端酒,再返回时却两手空空,苦着脸道:“喜公公说,姑姑嗓子伤重,沾不得酒。”

    猫儿着急,追出院里,随喜




第248章 心火(一更)
    客房收拾的十分整洁。

    猫儿沐浴过,换好干净衣裳时,房中已送来饭菜。

    一碗白饭,一份清蒸鱼,还有一碗煮的极浓的鱼汤。

    送饭的是位姑娘。

    姑娘望着猫儿一身宽大男装,解释道:“一时寻不到合适夫人的衣裳,好在萧公子在此处备有衣裳……”

    猫儿低低“嗯”了一声。

    她能闻出味儿。

    姑娘笑道:“夫人先请用饭,待用过饭,如若司徒师父醒来,再带你去见师父。”

    她没说萧定晔去了何处,猫儿自然也不想知道。

    她低头扒拉白饭的时候,姑娘便一瞬不瞬的暗中观察她。

    猫儿察觉出目光,抬头望过去,姑娘便笑道:“夫人为何只吃白饭”

    猫儿只摇摇头,并不说话。

    半晌却又奇道:“司徒老先生怎地睡了一整日”

    她声音嘶哑刺耳,姑娘听不明白,只笑道:“夫人对病情有何疑问,待见到师父,自去问他不迟。”

    猫儿只得又低头扒拉了两筷头白饭,取了茶漱过口,方站起身。

    那姑娘也不多言,只带着她出了客房,一路蜿蜒曲折到了会客厅,方道:“夫人先请等上一等,我这边进去请师父出来。”

    她拐过屏风,向屏风后的一个人瞥过一眼,又继续前行,一直到了后面的一间房。

    房中除了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还有肖郎中和萧定晔。

    姑娘上前行过礼,将她所观察的一一道来:“胡夫人用饭时,只用过两口白饭,旁的菜一眼未瞧。”

    用过饭后,一路前来,沿途所经之处,夫人虽面露好奇,却始终未发一眼。”

    她最后总结道:“夫人机警、多疑,不轻易相信人。”

    萧定晔疑道:“她若不易信人,为何又愿意跟着你前来”

    姑娘摇头道:“这也是令我纳闷之处。”

    年已九旬的司徒老先生抚了抚长须,缓缓道:“我们再等等看。”

    过了片刻,又有一个汉子进来,禀报道:“徒儿方才躲在屏风后,瞧见夫人从未碰丫头送上去的茶水。

    丫头见她坐着无聊,欲请她去逛园子,被她连番拒绝。”

    司徒先生一笑,抓起一旁蒲扇道:“走,老夫前去会会她。”当先往前而去。

    肖郎中悄声同萧定晔道:“观人观心,师父不止医术好,观人也极有一套。

    所谓对症下药,今日既然来了,便让师父顺道看看夫人到底是何种人,省的殿下瞎忙活。”

    方才在凉亭的那一幕,所有暗卫可都尽收眼底。

    胡猫儿是如何同萧定晔先一刻还亲亲我我,后一刻便投了河,诸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继而晕晕乎乎。

    这是啥人啊,一没饮酒,二没被下毒,精神如此分裂,简直要把殿下逼死。

    萧定晔只得跟着肖郎中前去,待临近前厅时,却有些踌躇,脚步一顿,便钻进了屏风背后,完全忘记了一大早他给自己立下的“高冷人设”。

    肖郎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自去了厅里。

    然而他不过落后了几步,此时厅里已开始了微妙的僵持。

    司徒老先生提出要诊脉时,猫儿不伸手臂。

    肖郎中忙忙上前,同猫儿道:“师父是自己人,夫人此前中毒,制解药时,师父便出过大力。”

    猫儿闻言,方行了个半礼,低声道:“有劳。”探出了手腕。

    老先生还未摸脉,当先眉头一皱,转首四顾,问道:“你等谁能听懂她说话望闻问切,老朽问出去,怎知她到底说什么”

    猫儿忙忙道:“我能写字。”

    老先生眉头再一蹙:“去,将萧家老五唤来。”

    肖郎中只得转身,几步行到屏风背后,站着再不动。

    萧定晔见再躲不过去,只得先悄声叮嘱肖郎中:“如若她见了我就要跑,你们可得将她拦住,免得又掉进水里。”

    话毕,方整一整衣衫,将手负去背后,装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昂首挺胸出了屏风,上前朝司徒先生深深一躬,朗声道:“晚生有礼……”

    又同其他几人一一见过,最后方转头看向猫儿。

    猫儿立刻偏开头。

    他内心长舒一口气。

    好在她没跑。

    没跑,就还好,有同她打破尴尬的机会。

    老先生同萧定晔道:“你这小媳妇儿的破锣嗓子,老朽完全听不懂,得你来中间传个话。”

    萧定晔忙忙道:“自然自然,小媳妇儿的话,晚生勉强能听懂,能听懂。先生请。”

    老先生摸过脉,将猫儿眼底、喉咙、面部检查过,频频摇头道:“心火重,心火太重,吓人。”

    指着猫儿的双眸问向众人:“你们瞧她眼珠子,可是金光灿灿”

    众人皆点头。

    老先生摇头道:“你们定然觉着她眼神炯炯,在夜里如同饿慌了的耗子一般,目力十足。实则是心火旺,都已烧到眼珠子!”

    萧定晔忙道:“那该如何医治”

    老先生并不回他,只问向猫儿:“失觉是吗已持续了多久”

    猫儿还未回答,萧定晔已抢先道:“从正月便已开始,到现下已快七个月。”

    老先生又问道:“睡不着,将自己个儿醉倒,持续了多久”

    萧定晔忙道:“从二月底开始,每日雷打不动三四碗烈酒,几无间断。”

    老先生眼珠子一睨,萧定晔只得住了嘴。

    老先生看着猫儿道:“他方才说的可有



第247章 糊涂话(二更)
    车轮滚滚,从东华门一路驶出,不知驶向何处。

    萧定晔面无表情坐在猫儿对面,辨不出喜和悲。

    猫儿冷哼一声,哑着声音道:“你若是要将我带出去杀了,那却是帮我早死早超生。”

    萧定晔并不答话,耳中却回响起下了早朝时,他四哥给他出的法子。

    “一看你的模样,就知道昨夜没捞到好。你是担心她说你仗势压人

    傻阿弟,那契书上写的是你不得以权势压她,没说你不得以汉子的身份压她。

    你再温润如玉下去,你就是第二个父皇。对心爱的女子爱而不得,你孤老终生吧。”

    临走前,四皇子恨铁不成钢道:“你记住,你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别婆婆妈妈!”

    萧定晔回想了自己过去半年的情感历程,果然被他四哥“婆婆妈妈”这四个字给分析的透透彻彻。

    他喜欢上她的时候,她正身中剧毒。他对她怀着一腔柔情和怜爱,凡事都想以她为先,任何侍候都想的是要让她活下去。

    他人生第一场情事,便这般进入到“婆婆妈妈”的模式。

    以至于后来他梳理清楚他自己的心绪,想和她重续前缘时,他依然不由自主进入到默认模式。

    可他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得将自己掰回来。

    得让他自己主导这场感情,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给他讲什么算计人的心路历程,以为那样就能吓退他

    他昨儿夜里险些着了她的道。

    想了几个时辰,他恍然大悟。

    日后她是要活在宫里的人,要和他活的一样长久。

    她这样的心眼子,够了,真够了。

    除了能护的住她自己,说不定还能顺便将他也护上一护。

    她现在自然是牙尖爪子利,岂止是一只猫,明明是烈兽园里的虎豹。

    然而虎豹再凶猛,遇见了驯兽师,那就乖的似猫一般。

    他就不信,三年,三年时间他驯服不了她。

    马车驶的极快,未过多久,车速减慢,停歇。

    随喜在车辕外拍了拍车厢,沉声道:“殿下,王大人府上,到了。”

    萧定晔率先下了车,向她伸出手,正色道:“演不演戏,在你。”

    猫儿望着他的脸,猜不透他又吃了什么药。

    她一吆牙,将手搭在了他手掌里,由他带着下了马车,一抬眼,便迎上了王家人的齐齐目光。

    ……

    “我不同意!”返程的马车上,猫儿嘶吼道:“凭什么我要随意认旁人当爹娘我自己没有爹娘吗”

    萧定晔淡淡道:“没错,你自己没爹娘吗说说你的爹娘吧,凤翼族圣女。”

    猫儿立时一滞。

    她再不言语,枯坐半晌,方固执道:“我的感情我做主,爹娘不可乱认。”

    萧定晔早已预料到她不会一开始就应下。

    然而她的反应这般大,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他自然不能说,他此举是为了帮她晋升侧妃铺路。

    他只道:“有个好家世不好吗有人为你撑腰,便是我想以势压你,心里也要先掂量一回。”

    猫儿冷哼道:“楚家是侯爵,你掂量过吗”

    萧定晔久久方点了头:“掂量过。若不是楚家的背景,我便不会被迫接受了那桩亲事。”

    猫儿睨了他一眼:“听起来,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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