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啸江湖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忍王
倚剑啸江湖 第十一章:纠缠
次日清早,断云铁收拾好细软,骑上黄鬃马,刚出清江城,就听到后面有奔马“嘚嘚”声,不由回头一望,原来是昨日那客栈那锦衣书生,骑的正是昨天马厩中那匹神骏非凡的大白马。
锦衣书生来的极速,转眼便到了断云铁身前,又与之并排前行,俊俏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之态,悠然地望着断云铁。
见这锦衣书生望着自己,出于礼数,断云铁双手一抱拳道:“兄台有礼了。”
那锦衣书生闻言,也双手抱拳,一脸逗乐地哈哈大笑道:“有礼有礼。”
断云铁只微笑了下,便不再理会,继续赶路。
那锦衣书生紧随其后,亦不语言,跟着走了足有大半里路。
断云铁心中诧异,便勒停了黄鬃马佯装观望风景,那锦衣书生也勒停了那大白马,做左顾右盼状,断云铁又催马前行,锦衣书生也跟着走,如此几个停停走走,断云铁心中有些不快了,开口问道:“兄台为何跟踪于我”
“兄长,此言差矣,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爱走便走。”
“那为何我停你也停,我走你却又走”
“我爱走便走,爱停便停,可曾碍得你事了”
断云铁一时语塞,心说这书生相貌堂堂,斯斯文文,怎地这般不可理喻,昨日对这书生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前行,那锦衣书生也催马跟上。
断云铁见状,双腿猛一夹马背,用手一拍马屁股,立时飞奔而去,跑了足有数里路远。
可回头一看,那锦衣书生依旧如影随形。
断云铁着实有些气恼,催促黄鬃马,且稍稍用上了内家真力,“啪”地一声,狠拍了一把马屁股,那黄鬃马一吃疼,嘶叫一声,狂奔而去,这次足跑了不下十多里路远,才放慢脚步,把这老马累的是“噗呲,噗呲”直喘粗气。
哪知不待他回头,身后便传来一声“卟哧”偷笑声。
断云铁大惊,只见那锦衣书生正骑着这雄健的大白马,信步悠悠,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大白马更是大气都不喘,这一人一骑仿佛从来没跑过路似的,这白马神骏健悍,那书生气宇轩昂,二者交相辉映,与断云铁这粗衣老马相较,简直天冠地屦之别。
锦衣书生又在一旁打趣道:“这般老弱病残的老马,便是累死了,也走不了几步。”
“敢问兄台,你我相交,一面之缘,只言片语,无缘无故,无冤无仇,未何这般戏耍于我”断云铁心中有气,却也心痛黄鬃马,跃下身来,牵马前行。
“兄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我一来未催促于你,二来无欺于你,何来戏耍一说况且你这老马是被你自己这般拼死催促的,累死累活,休怪的我。”
断云铁着实感到不快了,便呛声道:“你有良驹宝马,我有这老弱残马,你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爱走便走。”锦衣书生还是这句。
断云铁无计可施,只能任其尾随其后,牵着黄鬃一路步行,锦衣书生则骑着那大白马,晃晃悠悠地跟着断云铁,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行了大半个时辰,断云铁远远望见路边有间茶馆,便牵着老马过去了,茶馆外摆着几张桌子,有几名江湖毫客正在喝茶戏笑。
断云铁拴好马,叫了碗凉茶,又把水囊灌满了茶水,便坐在路边小桌上独自喝了起来。
那锦衣书生倒也毫不见外,竟与断云铁共座一桌,也不语言,只管叫了茶水也自饮了起来。
断云铁心中叫苦不迭,暗道怎地遇上这等难缠之人。
那锦衣书生喝了一大碗茶水,又做豪气状地一抹嘴,叫道:“痛快”
此时万里晴空,阳光明媚,断云铁偷眼望去,见那锦衣书生越发是俊脸生辉,光彩照人。
边桌那几个江湖毫客早瞧见这锦衣书生,个个拿眼瞟望,有的还出言不逊:“哎哟大哥,你瞧这小生,长的跟个大姑娘似的,这般俊俏,哈哈。”
那个又道:“且当是个大姑娘好了,你便劫了去得。”说完那几名汉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满脸轻薄之色。
其中一个黄脸汉子却一直没语言,只是目不转睛的一直在打量锦衣书生的那匹大白马。
那锦衣书生闻听到众人轻薄,脸色微变,似想发作,却又忍住。
断云铁见人杂是非多,也不想若出事端,何况这锦衣书生也是找自己诲气之人,便起身付过茶钱,牵了马便走。
那锦衣书生见状,也起身跟着去牵马,刚要上马,突见这四名大汉围拢过来,那黄脸汉子笑道:“这位公子,你这马端的是匹好马哇,哥哥我是越看越爱。”
锦衣书生有些厌恶地应了声:“够讲。”
“大哥既喜爱,何不向这公子借了用几日又有无妨”一名汉子随声附和道。
那黄脸汉子满脸阴笑道:“只怕这位公子难于割爱啊,嘿嘿。”
“那何不要这公子一起随我等去涌泉山,这般俊俏公子,便当作美人亦无不可啊,哈哈。”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抢劫”这锦衣书生再也忍不住发作了。
“就便抢了你又如何嘿嘿嘿。”一名大汉说完便动手牵那大白马。
“来人哪,有人抢马了。”那锦衣书生急的大叫,但这荒野之地,除了这卖茶水的老翁,哪有人在,那老翁见了,早吓得躲到远处观望了。
锦衣书生也不管不顾,两手用力扯着大白马,不肯放手,那大白马也通灵性,连蹬带踢,那几名汉子顿时四散五落,叫疼不已。
那黄脸汉子恼羞成怒,取了他们马匹上的缰绳,做了活结,套住大白马颈脖上,三人用力拉扯,欲将大白马拉倒,另一人又举鞭狠抽马背,锦衣书生死死抱着大白马的颈脖子,心痛之极,眼中泪水汪汪,无助的望着断云铁。
断云铁骑在马背之上,本已行出十来丈开外了,闻听动静,回头一眼便望见锦衣书生那无助的眼神,他此前虽恼怒于这锦衣书生,但见他百般无助、可怜兮兮的神情,尤其那双楚楚楚动人、会说话的眸子,仿佛断云铁要是不出手相助,便要此生难安似的。
而断云铁也确实是这般想法,连他自己也有些莫明其妙,手脚不听使唤般,鬼使神差的又转身回来了。
“住手”断云铁大喝一声。
“哟,这哪来的野小子啊。”
“必是这公子哥的奴才小斯吧,哈哈。”
断云铁一跃下马,也懒得答话,伸手一抓,把套住大白马颈项上的数根缰绳尽收于掌内,再用力一甩,那几名汉子便摔了出去,爬起身后,一个个骂骂咧咧,起身拔出佩刀冲杀过来,断云铁一手护着那锦衣书生,一只手应敌,只三拳两脚,几名汉子又是人仰马翻,再不敢上前,叫道:“小子,你等着。”便灰溜溜的上马跑了。
那锦衣书生一脸欣喜,拍手赞道:“大哥好武功啊,我早就慧眼识珠,知你定是个了不起的好汉,果不其然,哈哈。”
断云铁也不答话,起身上马便走,那锦衣书生依旧如影随形。
断云铁有好声没好气地道:“你这等富家公子,不在家中安逸享福,却无故四处乱蹿,所为何来要知这江湖险恶,你这般文弱书生,还敢骑着这等宝马,迟早引火烧身。”
“这不有你啊,你道我跟着你,所为何来”
“你我去向不同,你跟得我一时,能跟我一世吗况且我又不是天下无敌。”
书生默然不语,若有所思,沉呤片刻,又轻声道:“那便跟一时算一时,如何”
“何谓跟一时算一时你要跟我到几时你我各安所命,怎能跟来跟去,你欲往何处,我便护送你到得,你若家在清江城,便早早折返回城如何”
“你这人怎地这般婆婆妈妈的,我便这般讨嫌于你便各走各路,从今往后,我便被那些强人欺凌,亦不关你事,便是死了又如何。”那书生一脸悲愤之色,又说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
断云铁一听,顿时又起恻隐之心,心道这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我又何须这般计较,便护着他回家便是,也算是遵了师傅的教导了,当下柔声道:“兄台勿怪,因我有要事在身,一时心急,出言不逊,望请见谅。”
“我才不似你这般脾性,哼。”见到断云铁和颜悦色,这书生心中却暗自窃喜。
“兄台,你倒底欲往何处我便答应护送你去。”
“实不相满,我已无家可归,往后便是四海漂泊,流落江湖了。”
“我不欺你,你也勿糊弄我,你那宝马,这身衣衫,哪是寻常人家有的不然又哪能若出这许多是非还流落江湖”
锦衣书生装模作样的四下张望了一番,悄声地对断云铁说道:“我只说于你听啊,此马是我偷得的。”
“还骗我,这等骏马,早通灵性,莫说你,便是我也难驯服于它,你若偷得,凭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驯服于它”
“”
“君子之交,当以坦诚相待。”
“”
“你若存心玩闹,我便无暇奉陪。”
“”
“昨日在客店,确有几名官差也要寻你,难不成你还真是那江洋大盗不成你却如何又能全身而退”
“”
说了半天那书生也不答话,断云铁见了,也不再语言,只管赶路了,那书生骑在马背上,横瞟了断云铁一眼,一脸得意之色。
一路无语,二人行了足有十几里路后,那书生终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还未请教大哥尊姓大名,贵庚几何啊”
断云铁冷冷答道:“贱姓断,名云铁,虚渡十八。”
“在下杨不凡,大哥长我两岁。”
“好名字,所作所为,果真不同凡响。”
“大哥勿取笑小弟了,若不是你,只怕我已身陷囹圄,你这等人物才真个不同凡响哩。”
“不敢,哪比得你这等文人学士,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人又这般俊雅飘逸,光彩夺目。”
杨不凡双颊一红,低头道:“大哥莫取笑小弟了,一介臭皮囊罢了,我倒想做大哥这般英雄了得的人物。”
“我一介乡野粗人而已。”
不知觉间,已是正午时分了,断云铁指着前方的一珠大树道:“且先到那树荫下小歇片刻,吃些干粮再赶路吧。”
“谨听大哥安排。”杨不凡顺从地答道。
到了树下断云铁一跃便下了马,二人便各自取出干粮来吃。
小半时辰后,二人正欲上马赶路,便见到一队十数人的逃荒人群经过,个个蓬头垢面,满身尘埃,偶尔还传来孩童的啼哭声。
断云铁见了,便将身上仅有的一包肉干馒头,还有水袋一并给了那抱着孩童的妇人。
那妇人跪倒拜谢道:“谢公子赏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断云铁一把扶起妇人道:“快快请起,你且先解解燃眉之急吧。”又将身上的钱囊一并给了妇人,那妇人一家五口人皆跪倒不住叩拜,断云铁连忙逐个扶起。
等人群走后,杨不凡叫道:“哎,你这斯倒出手阔绰,当今这乱世,这逃荒之人数不胜数,多如牛毛,你帮的过来吗”
断云铁长叹了一口气,道:“遇上了,能帮便帮吧。”
“真个憨夫,怎地也须留些钱两啊,你那老马怎不也一并送了啊。”
“也对,杨兄所言及时,你不说我倒未曾想到。”说罢一跃上马,追着人群去了。
“哎你这你真是无可救药,怪我多嘴。”见断云铁真要去送马,杨不凡倒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后,见断云铁徒步回来了,笑道:“谢杨兄弟提醒,这老弱一家,有了这老弱残马,亦可替替脚,帮驮些物件。”
“你这愣头憨夫,没了马匹钱两,你又如何赶路”杨不凡气不打一出来,嘴上责骂,心中对断云铁却也敬佩。
“我便徒步前行,也未必慢于你。”
“我这大白马,可是日行千里,你敢大言不惭简直痴人说梦话,你当我不知吗,不过是想让我一人先走罢了。”
“杨兄弟想哪去了,这大白马既然这般神骏,你我共骑一马如何也好快些送你回家。”
“不可谁要与你共骑一马,你是你,我便是我。”
“,那我便徒步也无妨。”
“徒步这般缓慢,岂不误了我行程”
“你这人恁地不讲理,徒步又不许,共骑一马又不允,你我本是陌路,我又误得你什么行程了”
“你还不怪你乱施乱舍。”
“好了,你我休要争吵了,到了前方集市,我再买了马匹便是。”
“你有钱吗”
“这”断云铁才突然想起钱袋已被他送出了。
“难不成你想学我去偷不成”
“你”
“是了,你这般武功高强,倒不必似我这般偷偷摸摸,便如方才茶馆那几个恶汉,明抢便可。”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说不过你。”
“既便算你有钱,前方再无集市了,需得再行二百里,方能到夷陵。”
“原来你是去夷陵啊”
“都说四海为家了。”
“”
倚剑啸江湖 第十二章:义结金兰
这样一骑一人行了数个时辰后,断云铁又饥又渴,杨不凡倒逍遥自在,骑在大白马上,时而冷眼望望断云铁,时而拿出水袋咕咕饮上两口。
断云铁只得暗自苦笑,临近黄昏时分,二人进了一段小峡谷,见两边有山岭侧立,二人一到,路边也有飞鸟走兽惊走。
断云铁道:“杨兄弟,你我且先寻个地方休息,吃些东西再赶路吧。”
“甚好,却不晓得你吃什么”
“我自有美味佳肴。”说罢便上了一侧的小山岭,杨不凡也下马跟了上去。
二人寻了一处平整草坪,断云铁便到四周拾了好些枯枝烂叶回来,又取出火石生起了一堆火。
“怎么你这是要把自己烤熟了当佳肴吃吗”杨不凡说完取出一包干粮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
“要不,就烤只全腿如何”
“”断云铁只管在地上捣鼓火堆,也懒得答话。
“吃吧。”啪的一声,杨不凡便把那包水袋和干粮丢在断云铁身前。
“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断云铁站起身来,却并未拿杨不凡的干粮。
“啊,你要去哪儿你可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好叫我被那豺狼虎豹叼了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不曾想你竟这般歹毒啊,我只便说了你几句罢了,干粮水袋也给你了啊。”杨不凡见断云铁要离开,怕他借机弃自己而去,倒有些惊慌失措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答应送你去夷陵,便说到做到,我去去就回。”
杨不凡还是不放心,叫道:“你要敢欺我,便是被那豺狼虎豹吃了,我变做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言重了,不过一处小山岭罢了,哪来的这些猛兽再说不是生了火堆吗,既便有,它也不敢近身。”说罢转身便走了。
“哎喂你须快些回来啊我一人害怕。”杨不凡喊道,声音由高渐弱。
“堂堂男儿,却这般胆小如鼠,可笑,可笑”断云铁转眼便消失在这山岭之中。
目送断云铁身影消逝在这山林之中后,这幽寂的小林中,便只有那风儿呼呼吹着树叶“沙沙沙”的声音,杨不凡有些坐立不安,起身依着大白马,轻抚着它的脖子,又将头贴着马脖之上,说道:“大白啊,我已无依无靠,只有你才对我好,不离不弃。”
许久,还不见断云铁回来,杨不凡摸着大白马的脑袋,声音略有些哽咽,道:“他定是弃我而去了,是我令他心生厌烦了,他便找个理由脱身罢了,大白,这可怎生是好”说罢眼里已有泪花打转,又环视一圈,见自己形单影只,一股凄凉无助之感涌上心头,忍不住轻声抽泣。
又过得半柱香的时间。
断云铁两手各拎一只野兔山鸡回来,远远便瞧见杨不凡正抱着那大白马的脑袋,心中有些愕然。
杨不凡听到断云铁脚步声,顿时欣喜异常,破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断大哥这等英雄好汉,不会这般背信弃义、无情无义地弃我而去,定然不会丢下我一人在这荒郊野外不管的。”
“我几时说过要弃你而去再说你我陌路相逢,便是离你而去,怎就是背信弃义、无情无义了怎么你为何两眼通红还有泪痕”
“没有啊”杨不凡使劲用衣袖抹了一把。
“你怎地似女儿家这般娇贵柔弱,还哭”断云铁一边把拾掇猎物一边叽笑道。
“你休取笑于我,我只是只是独自在外,思念母亲了。”
“这也难怪。”断云铁顿了一顿,叹道:“唉我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亲,都不知向何人去哭。”
“断大哥,没想到你的身世竟这般的凄凉。”杨不凡听了,心中倒有些为断云铁伤感。
“也不尽然,这般乱世,似我这般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计其数,我还算好,被师傅收养了。”断云铁边说边添柴火,又架起树枝,烤起了山鸡野兔。
此时,日薄西山,残阳染红了半边天,万道霞光透过彩云,洒满了这片山岭,遍地生辉,映在杨不凡脸上,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得白里透红,润如美玉,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顾盼生辉,恰似一汪春水,清波流盼,断云铁不由看的痴了。
“你这騃童钝夫,怎地傻了吗呵呵。”杨不凡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杨兄弟,你可当真生的好看,你若是女子啊,必是国色天香之人。”断云铁回过神来,忍不住感慨。
“尽胡言乱语,不定何时你又要偷偷地弃我而去。”杨不凡顿时将头撇过一边去,看着远方。
“我断云铁说过的话自然做得到,绝不弃你而去,定要安然护送你到夷陵。”此时断云铁心中突地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有种不忍心负了这杨不凡似的,又觉得与这杨不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之感。
杨不凡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大白马难追啊。”
“一言为定,我定要送你到夷陵。”
“你怎知我是到夷陵”
“那便任何地方,我也须送得你去。”断云铁说的坚决。
“便是任何地方,你也送我”
“不错,说到做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莫要反悔啊。”
“绝无戏言。”
野兔山鸡已是浓香四溢,断云铁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杨不凡,杨不凡哪曾吃过这等野食,倒有些犹豫,又见断云铁撕下一大块野兔肉大口嚼食,当下也轻轻咬了一口,顿觉得外焦里嫩,香味扑鼻,便一连吃了两条鸡腿,直吃的满嘴油光,嘴里还边嚼边责怪断云铁道:“早知你有这等美味,我才不吃那些无味干粮呢,你定是存心不早说于我听。”
“我早说过有美味佳肴,你何曾听得进去你不是让我把自己烤熟了当佳肴吃吗”
“油嘴滑舌。”
“不敢,论油嘴滑舌不及你万一。”
“你”
“快些吃吧,天就要黑了,你我须尽快赶路,找到人家,好借宿一晚。”
“听断大哥安排。”杨不凡立时又一脸顺从。
吃完烤肉,断云铁徒步在前,杨不凡骑着大白马在后,夕阳余辉,将这一人一骑的影了拉的又长又斜,杨不凡突地轻声说道:“断大哥,要不你我共骑一马吧,这大白便驮了两人也无妨。”
“杨兄弟,可是嫌我走的慢了”
“你说是便是。”杨不凡有好气没好声的答道。
断云铁心道这杨不凡怎地脸色是说变就变,当下转身说道:“你我比比脚力如何日落之时,见个分晓。”
杨不凡冷笑道:“我只道你傻,你却还愣,我早说过这大白是匹千里马,你徒步如何比得”
断云铁笑而不语,走到大白马身后,忽地对着马屁股就是的一巴掌,那大白马一声嘶鸣便飞奔出去了,杨不凡未曾留神,一声惊叫。
断云铁又在后面哈哈大笑道:“快跑快跑”说完也施展开身法,纵身跃出。
那大白马不愧是匹宝马,真个如风驰电掣般,杨不凡难得这般策马奔腾一回,也格外兴奋,心花怒放,高声哟嚯,一连跑了足有十多里,才想起断云铁来,刚要回头张望,身后便响起断云铁的声音:“大白果然是神骏非凡啊,哈哈。”
只见断云铁疾步如飞,就跟在大白马身后数步开外。
纵跃飞奔中的断云铁,衣衫被逆风吹的迎风招展,显出结实壮硕的健美身形,英姿飒爽,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霞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英气逼人,杨不凡也不由地看的痴了。
断云铁见杨不凡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笑道:“杨兄弟,如何没把我落下吧,哈哈。”
杨不凡回过神来,陡然想起断云铁是在徒步奔走,惊的目瞪口呆,心中更是钦佩不已,正好落日将将要没入山头,倒有些担心断云铁受累,便勒停了大白马,二人少说也跑了二三十里地,见断云铁额头虽微微冒汗,却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杨不凡一边走,一边不可思议地望着断云铁道:“断大哥这轻功,令小弟叹为观止,佩服之极。”
“献丑了,杨兄弟见笑。”
杨不凡一脸真诚地说道:“断大哥,似你这等英雄豪杰,小弟当真自愧不如。”
“不敢当,杨兄弟过讲了。”
“不如你教我这轻身功夫可好那些拼蛮斗狠的刀啊剑啊掌啊的我全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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