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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硕鼠就是我

    因此,五十里的距离,他们仍然需要最少三个时辰的时间。

    ……

    另外一边,灵州城的更南方,嵬名荣利率领的铁鹞子如愿围住一个华军给前方运送弹药补给的车队——一共五百多辆牛螺大车,连护卫带车夫大约有两千人。

    以两千披甲骑兵对付两千车夫和后勤部队,若是在以前,大概骑兵出现的那一刻,后勤兵一方就该崩溃了。

    不过华军的反应不同于常人,他们看到铁鹞子的时候,所有人迅速行动,把带厚车板的大车围成一个环形防线,所有牛马骡子都被集中在车阵中间,有人给它们披上防箭的毛毡。

    五百辆大车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从行军队形变成一座木制要塞。

    这个速度看的嵬名荣利直咂舌:“太快了,来不及啊。”

    他本来想直接纵马冲过去,迅速把慌乱的后勤兵砍散,把牛马骡牵走,把粮食弹药补给全都烧掉,然后再去攻击第二个敌人。

    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原本应该是收拾敌人辅兵的行动,直接演变成攻城……,别说下一波华军的运输队了,现在这支能打下来就算不错了。

    “大人,这可怎么办”副将恼怒的叫道:“这变成攻城了!”

    “攻城也得打。”嵬名荣利在马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灵州城的方向:“那边快守不住了,咱们这边再不出手,这次就的等于啥都没做。”

    “而且咱们这次不打,下个车队还是这样迅速转变成车阵该怎么办”

    不敢赌下个运输队反应会慢,也不能这么赌,所以必须打。

    “上吧!”嵬名荣利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你带头,咱们必须吃下这个车队!”

    “是!”副将咬牙答应道:“属下一定攻破那个车阵!”

    “告诉全军,攻下这个车阵,每人赏牛一头,地五十亩。谁敢后退,本将杀他全家!”

    ……

    “鞑子过来啦!”

    奔驰的铁鹞子能够听到车阵中汉人的呼喊,可惜的是,这喊声中没有慌乱的情绪。

    这让带头冲锋的铁鹞子副将感到有些沮丧,坚固工事后面的敌人步兵如果有战斗意志,那么纯骑兵部队就算能打赢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副将觉得今天很多人可能拿不到嵬名荣利答应的赏格了。

    正想着,围成一个圆的车阵突然爆发一阵清脆的枪响,一枚铅弹从副将脸旁飞过,带飞了他的头盔,并且在他的右脸上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怎么辅兵也有这么多火枪!”副将忍不住惊叫起来。

    回答他的是另一轮火枪齐射,铁鹞子又是齐齐跌倒一片。

    对铁鹞子们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后勤兵手中击发枪很少,大部分人装备的还是燧发枪。

    否则的话,他们本应该遭受更加严厉的教训。




第619章 兴灵6
    相对击发线膛枪,燧发的滑膛枪在有效射程上相差很远,而且后勤部队的射术跟一线野战部队来说也有一定差距主要是缺乏射击纪律,没有人指挥齐射,大部分人都是在铁鹞子进入射程后,就开始自由射击。

    燧发枪自由射击是抵挡不住坚定的骑兵冲锋的,因此虽然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嵬名家的铁鹞子依旧成功靠近车阵。

    骑兵当然不可能直接强冲即设阵地,在距离车阵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上,铁鹞子就开始减速,距离十步的时候,骑兵的速度已经比步行快不了多少了。

    随即,前排铁鹞子敏捷的顺着马鞍滑了下来,铁鹞子副将一声呐喊,数百下马的骑兵抽出刀斧,顶着圆盾向车阵发起冲击。

    他们身后,没有下马的骑兵开始用弓箭向车阵抛射轻箭,尝试压制华军火力。

    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枪响,冲锋的铁鹞子被削弱一排,其他人顺利贴近车阵,几个最骁勇的甲兵顺着车辆之间的缝隙跳进车阵内部。

    华军没有丝毫畏惧,一丛丛刺刀扎过来,把孤零零的几个甲兵全部杀死。

    车辆之间的缝隙太小的,最多只能一次容纳两个甲兵通过,而且还有车架阻挡,铁鹞子始终没法把足够多的兵力输送到车阵之中。

    双方在这些缝隙中僵持着,一些勇猛的后勤兵直接站在车厢顶上,用燧发枪攻击拥挤在车阵前的敌人,铁鹞子立刻用弓箭攒射这些人,双方都付出不小的伤亡。

    一些步行的铁鹞子用带抓钩的绳索勾住几辆大车,随后上马向来时的方向奔跑,试图借助马力把这几辆车拖倒。

    后勤军方面立刻有人牵来拉车的牛马,从反方向拉扯这几辆车,双方又是僵持不下。

    在这种笨拙的交锋中,铁鹞子是十分吃亏的,毕竟他们是精锐,哪怕跟华军一个换一个也吃亏,何况他们做不到一个换一个。

    15毫米口径的燧发枪威力十足,任何人能穿的动的铠甲都无法抵御,被击中躯干的甲兵都会毫无疑问的死去,即使只击中四肢,这个士兵也会失去战斗力。

    而华军后勤兵虽然大多不披甲,但至少人人有一身厚棉袄,单纯的骑射,若是不能击中要害,基本无法杀死一个人。

    何况华军至少还有车厢掩护。

    这种略显笨拙的对攻打了足足半个时辰,铁鹞子伤亡惨重,冲击力越来越弱,而后勤军依旧在大呼小叫的不断射击,火力丝毫不见减少。

    嵬名荣利痛苦的闭上双眼。

    大白高国完了。

    最精锐的宿直铁骑连一帮敌人的后勤兵都对付不了,这仗还怎么打

    “大人,这样打不行”满脸血迹的副将踉踉跄跄跑过来,凄声喊道“这样都死光了也打不下来让小子们先撤下来休整一下吧”

    “本将说过,打不下来就别回了”嵬名荣利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疯狂的吼叫着“再去冲”

    “敌骑”

    副将正要争辩,一声绝望的嚎叫传来,他跟嵬名荣利同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队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这些人穿着寒光闪闪的铁甲,手中马刀指向自己,正从两百步外的一个山脊拐角处不断涌出。

    那些骑兵头顶上,一面鲜红的长方形旗帜正在猎猎飘扬。

    嵬名荣利把所有力量都投入到攻击车阵的行动中了,以至于连哨探都没派出去多少,也就根本拦不住突如其来的华军骑兵。

    这成了这位嵬名家的年轻将领一生中所犯的最大,也是最后的错误。

    在民兵的欢呼声中,从前方赶来增援后勤军的六个轻骑兵连直接马刀冲锋,从侧翼击穿缺乏准备的铁鹞子阵线,战局随即彻底底定。

    灵州。

    城内防线被华军一举突破,穿着红色军装的华军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席卷党项人在城中最后的抵抗力量。

    最后时刻,仁多藏青率领的最后八百甲兵被华军包围在西平府灵州衙门。

    而叶孛麻则找到机会,带着五百本部骑兵从北门逃离灵州。

    不过叶孛麻没能跑出多远,在灵州以北五里外一个叫做东关镇的小镇被华军骑兵追上。

    丢盔弃甲的叶孛骑兵完全不是华军骑兵的对手,双方一个对冲,轻骑兵的墙式冲锋就削掉对方一百多人。

    原本就士气全无的叶孛骑兵迅速崩溃,华军轻骑兵肆意追杀。

    不过,趁着混乱,叶孛麻扔掉所有装备和身上华丽的铠甲,混在溃兵人群中成功逃离战场。

    灵州城内,绝望的仁多藏青依旧在凭借府城衙门厚厚的外墙拼死抵抗,他的手下甚至组织起两次反击,把试图用炸药包炸开外墙的索伦兵击退。

    当然,出击的仁多家兵也被华军火枪手全数射杀在衙门前的空地上。

    仁多藏青本人穿着铠甲,拿着一张角弓,站在墙头跟最普通的士兵一起跟华军火枪手对射。

    一阵狂风刮过,七八个甲兵被子弹击中,惨叫着跌下墙头,仁多藏青如同没看见一样大呼酣战。

    不知道为什么,仁多藏青的运气好的不得了,连续射空三个箭囊,身边的甲兵几乎全被射杀之后,他本人依旧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战场上一个人的好运没有任何意义,华军直接从城外推来两门六斤炮。

    仁多楚清看着指向自己的炮口,手中长弓颓然落地。

    灵州陷落整整一个时辰之后,没藏讹庞率领的援军才刚刚抵达叶孛麻被华军骑兵追上的东关镇。

    数万党项士兵和他们的统帅一起看着满地尸体,默然不语。

    共和1793年3月初7,华军一日下灵州。

    击毙伪夏枢密使仁多楚清以下一万五千人,俘虏三万七千多人,另有约五万灵州居民落入华军手中。

    3月8日,李井槐在灵州突然行使华军已经很久没用过的老规矩选五杀一。

    在连战俘带灵州居民八万七千人中选杀一万八千人

    灵州城直接变成血色地狱,李井槐首先杀死城内所有伤员、老人和体弱多病者,随后又抽杀党项壮丁补数。

    3月11,李井槐下令封刀,随即抽出几个俘虏,让他们把一封信带到兴庆府。

    信上,李井槐表示,若是伪夏军还要继续抵抗,灵州的惨剧就会在兴庆府重演。



第620章 兴庆府1
后世的历史对李井槐屠灵州的目的有过一些猜测,有人认为他是想要震慑党项人,也有人认为他只是实行华军对异族的老规矩——尽管这个选五杀一的老规矩自从灭亡女真伪金政权后就很少用过了。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重点,毕竟,要说杀人多,同一时期冯三虎在扶桑杀的更多,只不过他那边是杀人的目的很清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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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兴庆府2
    华军进城后,嵬名家的兵还在拼死抵抗。

    不断有人从墙角边闪出,用弓箭对华军射击,给缺乏铠甲保护的华军造成一定伤亡。

    华军立刻用排枪回应,由于子弹威力十足,党项人即使躲在墙后面,通常也会被穿墙而过的子弹击中,因此他们大多只有一次机会,要不就是用自己的命交换一个华军伤亡,要不然就是白白丢掉性命。

    这种防御自然不可能抵挡华军多久,所以很快,华军突破到党项人在兴州城内修建的第二道防线。

    这是一道矮墙,高度差不多相当于一道胸墙,但上面很奇怪的修了一些城垛,看起来除了矮一点,简直就跟真正的城墙一样。

    华军没有功夫思索敌人为什么在城中修这样奇怪的胸墙,士兵们站定,用手中的步枪压制敌人,然后由外蕃兵背着炸药包上前准备炸开缺口一切跟在灵州时一样。

    但是当穿着三层甲的外蕃兵靠近到胸墙附近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然后就是咚咚咚的战鼓声,一排蹲在胸墙后面的党项兵突然起身。

    那道奇怪的胸墙顶端,城垛之间,出现了十多门火炮

    其中有大口径铜炮,铁炮,也有木炮,此外还有大口径火绳枪和一些火门枪。

    之前的战斗中,党项人一直没有使用火器或者用了,但被华军炮兵直接覆盖掉了,结果让所有人都产生了轻敌情绪,仿佛党项人永远学不会使用火器一样。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党项人也会用火器,简单的枪炮本身就不是什么技术难题,他们自己就能生产一些,何况华军对民间和在国际市场上也出售了不少旧式武器,其中一部分辗转流落到党项人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党项人把这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外蕃索伦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们吃过苦头,略一愣神之后,所有人都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拥挤着试图向后退去。

    党项人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所有枪炮齐鸣,还有很多弓箭手射来重箭以补充火力。

    铅弹,碎石子和羽箭在狭窄的巷道中横飞,索伦兵一片片倒下,仅仅这一个突破区,一次齐射,华军就付出上百人的伤亡。

    然而死伤的都是外蕃兵,华军对这种伤亡丝毫不为所动,几个提着刀的镇抚兵挤到前面,命令士兵把所有退下来的索伦人控制住,然后直接拖到街边砍头。

    华军军纪也显露出其残酷的一面。

    火枪手在军官的指挥下继续射击,他们手中的击发线膛枪拥有比党项人早期大炮更加远的有效射程,一轮轮排枪打得整个胸墙尘土飞扬,几根插着棍子的火门枪跌落在胸墙前面。

    一些骁勇的华军从死亡的索伦兵那里拿过炸药包,齐声呐喊着主动发起冲击。

    党项人的大炮来不及重新装填,倒是一些火枪有机会再次打响,几个红衣兵惨叫着倒下,但其他人趁着火枪再次装填的时机继续前进。

    党项人也知道现在就是决定生死的时刻,许多人不顾子弹横飞,直起身子用弓箭阻击,华军又倒下一些,但还是有人接近到胸墙附近,其中一个被火门枪击中小腹的少年兵突然发出一声大喝,点燃身上的炸药包,整个人跳到胸墙上

    轰的一声巨响,人体残肢和各种武器的残骸四处飞溅,片刻之后,一阵黑红的血雨落下,把胸墙两侧所有人浇了个透心凉。

    这次爆炸震慑了党项人,其他士兵得以把炸药包安全的安放在胸墙脚下。

    然后又是一连串巨响,胸墙防线被炸出数个缺口,华军士兵不再等待,在军官哨声的引领下迅速冲过胸墙,把后面被爆炸震得晕沉沉的敌人全数杀死。

    胸墙防线被突破了,华军继续向前,但连两百步都没走出去,第二道胸墙防线又出现在华军面前。

    而且还是那种方便架设小型火炮的墙垛结构。

    不过华军不会犯两次同一个错误,这次他们没有强行突破,而是略微等了一会,等来了因得知城内敌人有大炮而迅速向前增援的骑兵炮连。

    于是,党项人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六斤炮以更远的射程和更强的破坏力在党项人炮兵有效射程范围之外,一炮炮把那段胸墙扯成碎片,期间绝望的党项人曾经试图用装填好的大炮进行还击,然而他们根本够不着华军,所有还击的火力都成了绚丽的烟花表演,为大白高国的落幕抹上了最后一层鲜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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