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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沐飞尘

    陈乐天疑惑说,这事儿还要我去跑随便找个佣人去就是了,咱们书院养那么多人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吗

    结果柳师一脚把陈乐天踹飞进不器池里,并且说,你小子就是废话多,让你送你就送,别问东问西,另外,你得在武当山待一段时间,随李掌教修行,在外废话少一点,事多做点,明白

    冬天的不器池水冰冷刺骨,陈乐天颤抖着爬上岸,拱手道:“学生遵命。”其实心里早不知把柳宗师骂成了什么。

    第三天早上,陈乐天带着信和行囊上路了。下午就到了武当县。虽然武当县离京城很近,但他从没来过。相比于京城,武当县的外地人反而更多。

    来到武当山脚下,陈乐天对山脚下的清风明月两个道童行了个礼,道:“在下青天阁学生陈乐天,奉命前来送信。”

    清风明月对望一眼,心说,哟,书院又送个干活的来了。也行礼道:“陈师兄请随我来。”

    随着清风小道童上山的路上,清风告诉陈乐天,这是书院的规矩,每届秋闱结束后,书院都会派人来武当山。有些人待十天半个月,有些人会待上一两年。陈乐天大惊,待一两年那黄花菜都凉了,萱儿还在家等着我娶她呢!

    陈乐天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到了天柱峰顶太和宫。

    琼台观里,李掌教依旧在丹炉前捣鼓着,旁边站着李戎生。

    “掌教师叔祖,书院来人了。”清风把陈乐天领上去。

    “学生陈乐天,奉命而来。”陈乐天躬身行礼,然后掏出怀中信件,递给李掌教。然后才对着旁边的李戎生道:“大将军好,我想死你了。”

    “去掉那个‘死’字。”李戎生给了陈乐天胸口一拳,笑着拍拍他肩膀道:“几个月不见,似乎身体更壮实了些啊。”

    陈乐天道:“我前几天刚入了春境,现在也是个修行者了啊。”

    李戎生点点头:“不错,没有辜负我的推荐,见到夫子了吗”

    陈乐天挠头道:“只远远见过,估计夫子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呢,我准备先登慎独楼,争取在明年成为夫子最后一批弟子的其中一个。”

    “嗯,多努力点,别混日子,早点出师,好回北军做事。”李戎生淡然的说着,就好像在说一件极普通容易的事。

    李掌教在旁边惊的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入修行院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事了,登慎独楼做夫子的亲传弟子,更是百万里挑一的事了。但在大将军和这第一次谋面的陈乐天嘴里,就仿佛是明天要去菜市场买条鱼似的简单。这个叫陈乐天的年轻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被经常看不起人的李戎生大将军这么看重。

    李戎生忽然转过头,对李掌教道:“李掌教,这个陈乐天,之前一直在北军,在我麾下待了五年,也算有点能力,但还要打磨,现在既然来你们这了,你替我,替书院好好拾掇拾掇他,最好每天揍一顿,男人嘛,不流点血没法成长。”

    李掌教无奈道:“大将军说笑了。陈同学我们会多与他交流探讨的,请大将军放心,书院的人就是我武当的人。”

    “掌教师兄听说书院来人了”王重阳忽然出现在门口,靠着们瞅陈乐天。

    “对,就是这位陈乐天同学,也是大将军麾下很得力的将士,你先带陈同学去安排下住处吧。”李掌教道。

    王重阳遵命,带着陈乐天去找住的地方。

    陈乐天走在王重阳后面,看着这鼎鼎大名的武当小师弟的背影,忽然想起那个传说:王重阳十二岁入夏境,若不是遇到一个红颜祸水,三十岁前定然能入冬境。

    却不知,这个传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让被英雄榜评为道心纯正的王重阳停滞不前。

    红颜祸水陈乐天是不信这个说法的。说红颜祸水的,要么就是女人在嫉妒,要么就是男人在推脱责任。没本事就直说呗,女人能祸到什么

    “陈老弟,你是北军的人,能经常见到大将军吗”王重阳忽然停住脚步,似乎觉得自己走在客人前面不太礼貌。

    “我是大将军最信任的将士之一,虽然只是个伍长,但天天跟大将军谈天论地。”陈乐天大言不惭,事实却是,在军中,他几乎天天都要被大将军骂,蠢材,废物,孺子不可教也

    “哦”王重阳待陈乐天与他并肩时,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陈老弟年轻有为,真是难得。”

    “跟王真人比,大家都是小人物,十二岁入夏境,天下第一人。”陈乐天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互相吹捧间,来到了武当山专为客人准备的小院。

    拾掇好铺盖,陈乐天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小和尚的困惑
    ?

    夫子最近很苦恼,因为从武当山传出了一些流言。

    说夫子最后一批亲传弟子中,陈乐天有望成为大弟子。虽然陈乐天尚未入慎独楼,但夫子已经开始派他去武当向神童王重阳取经了。要知道,夫子的亲传弟子,无不都是精通儒释道三教的,去武当山、少林寺学习,都是不可或缺的。

    今日,在慎独楼的最顶层,夫子把柳宗师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问道:“那陈乐天怎么这么能折腾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再任由他这么下去,我就得做他徒弟了!”

    柳宗师无奈摊手道:“老师,这可怪不得我,我是看他喜欢折腾,才派他去武当山静静心,没想到他刚去就买通了那王重阳,那王重阳也是少年心性,跟着他一起胡闹。”

    夫子道:“我看他比你当年还能折腾,真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可捉摸啊。”

    柳宗师笑道:“老师,可别提我当年,没死您手里,我算命大了。”

    夫子长叹一声,许久,比了个高高的手势道:“最乐事,无非看到年轻人们越来越努力,我希望,在我之后,你们能一代强过一代,守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个生命。”

    柳宗师肃然拱手道:“老师放心,我等不会让您失望的。”

    夫子摇摇头道:“每个人只要能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的,顺其自然。正合道家的,无为,则无不为。”

    夫子踱步来到阳台,柳宗师紧随其后,冬风凛凛,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暖和。

    两人负手而立,望着天空。

    蔚蓝天空下,这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到逛一圈天下,花了夫子二十年的时间,小到天下之事,说起来无非就一个‘争’字。

    慎独楼下的不器池前,站着安溪和觉远。

    觉远小法师每天跟着安大宗师,吃好喝好睡好,让他内心很是惶恐。在少林寺,每天早晨天不亮他就与众师兄弟起来挑水做饭,吃过早饭就打坐冥想,然后就是打扫寺中各处,接着又是挑水做饭。每天从早忙到晚,除了睡觉,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但是现在,在书院,他吃的菜都是极好的,睡的屋子,比少林寺法源堂还要大,每天什么事都不要做。

    他有点害怕自己在这待一年后,就不想回少林寺了。好可怕!

    “安师,我恐怕不是凌云师兄的对手。”对于少林寺和书院的那个赌局,觉远对自己很没信心。自己只修佛法,对于儒道可以说只是略知一二,而凌云师兄的佛法造诣,恐怕并不在他觉远之下。他不知道,夫子的这些弟子都如此强大了,那么那慎独楼上的夫子,该是何等的似太阳般强大。

    安溪道:“凌云也仅是读过几篇佛经而已,与你相比,还差很多。你不要有压力,拿出你佛门子弟的清净之心,胜负不重要,关键在于,有这一年时间,赵元佐能安心修行。以后,无论赵元佐是归少林还是书院,有这一年,就不会埋没赵元佐了。”

    觉远想想,叹口气。眼前的不器池波光粼粼,水质清澈,可见水底有鲤鱼悠哉而游。

    觉远自幼随师父智通大师在少林寺修行,十岁前,都是在寺里与师叔师兄弟们为伍,十岁之后,就随着智通大师四处游历了。草鞋踏破上千双,袈裟补过几百次,吃的是化缘而来的剩饭剩菜,睡的是荒郊野外或是破庙残垣。救过许多人,也看过许多不平之事。

    觉远是打心底感恩师父智通,不厌其烦的跟他讲解佛法,不辞辛劳的带着他游历。若没有那段艰苦时光,觉远知道,自己定然无法在天龙寺一战成名。名,对他来说,当然是不重要的,但他作为少林的一份子,总还是希望少林的名头能再响一些的。

    若能有更多人相信少林,师父、方丈和师叔们就能度更多的人。众生皆苦,能度一人便少一份痛苦。

    安溪和觉远在不器池边站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是一动不动。

    觉远忽然道:“安师,我想从今天开始去厨房做事,每天这样…这样无所事事,小僧真的很惶恐。”

    “我带你去看看学生们上课吧。”安溪没有回答觉远的请求,带着觉远往上课的楼群而去。

    青天阁最大的建筑群就是学生上课的课堂。上千间教室按照规矩有序的分布,根据所学内容不同,教室有大有小,还有的是在室外,比如说御科射科的教室,就是在室外圈地围栏,没有顶盖。其他的科目,都是在室内。

    这些教室可供上万名学生同时上课。不过青天阁只有三四千学生,所以有不少空余的教室。五十年前青天阁扩建时,夫子亲自操刀设计,作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将课楼群扩大一倍。当时大多数大宗师都是反对的,认为多盖那么多屋子,是浪费。但夫子以及安柳两大宗师极力促成,最终还是扩建了。

    夫子说,学习的地方多盖点,盖大点,总归是好事,以后青天阁若扩大招生人数,这些现在看起来多余



正文 第六十章 小和尚懂了一些
    ?

    贫困生周过庭不接受胖子田皓直接给钱,却接受胖子帮他干活的工钱。看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其实周过庭的真实想法是觉得胖子实在太胖了,而且又懒,不怎么愿意动,因此让他干干体力活也是好事。

    大家看到安师,都纷纷抽空过来行了个礼,说一声‘安师好’。大多数知道情况的,也会顺带着也对小和尚觉远行个礼。

    因为所有大宗师的画像,都贴在青天阁门口巨大匾额旁,所以但凡是在青天阁门前逗留过的人,都识得安大宗师,而关于书院和少林寺打赌的事,也渐渐传开了,因此随在安师身边的,这个醒目的光头,就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扬名天龙寺的少林高僧觉远法师。

    觉远看了会贫困生周过庭和胖子田皓,又被安师领到了倒泔水的地方。厨房送泔水出来的工人基本上都用布蒙着鼻子,那泔水馊坏的气味实在是令人作呕。

    但是那些拉着泔水车的中年汉子都不用蒙鼻子,一车泔水对生活优渥的人来说,是避之不及的东西,但对这些家住远郊以饲养猪为生的人,却是很珍贵的东西。看到安师,这些淳朴的中年汉子都拘谨的行礼,拱手礼甚至都行的不大对。

    “还是老生常谈,你们不要争抢,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一人一车,不要争吵甚至是为此打架。我知道,你们家里都不宽裕,但也犯不着为这些蝇头小利搞的头破血流,要是再发生打架事件,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先动手的就免掉拿泔水的资格。”安溪说着,眼睛一一扫过这些汉子的脸上。

    仅仅是一车泔水,这些人也经常打的不可开交,一车不要钱的泔水,够他们喂好几天的猪。也就能替他们的猪省下好几天的口粮。

    汉子们纷纷点头,拍胸脯保证,绝对会遵守规矩,不争不吵。

    觉远若有所思。

    安溪又把他领到了宿舍群。进到相府李成俊的住处。

    李成俊见安师来了,赶忙站起来行礼,安师摆摆手:“你做你的事,我带觉远法师随便看看。”

    李成俊又重新坐下,继续看书。

    “桌子,三百年前大儒王元启用过的;笔,湖州三友堂的;砚台,六百年前西夏王用过的;盆,紫檀木的;香,西域的...”从洗漱用品到桌子到笔墨纸砚到床到衣裳......等等,安师一一道来,很多名字觉远根本没听过,但一眼看就知道,无一不是名贵至极的器物。

    看了眼觉远,安溪接着道:“你看他,现在已完全投入书中,忘了我俩的存在。”

    觉远瞧瞧李成俊,见他确实如同老僧入定,整个人似已融入到书本中。这份专注,觉远自认也能做到,但能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他估计自己做不到。

    安溪又道:“很多人以为,李成俊能考入青天阁修行院,是因为家世显赫,或者是有名师教,换个普通人,有这样的家世和名师,也能成功。但事实真如此吗李成俊从五六岁起,每日学习、练功,从不间断。咱们大宋出身高贵的,成千上万,可像李成俊这样努力的,我看百中不过一二。”

    觉远微微点头:“安师所言甚是,出身只是个助力,而非主力。”

    安溪又道:“李成俊作为相府公子,自小又与当今圣上熟识,圣上不止一次招他入职,但他都婉拒了,我问他为什么,他怎么说”说到这,安溪看了眼依旧沉浸在书中的李成俊,接着道:“他说:我知道,百人敌的修行者不如万人敌的大将军,也不如运筹帷幄之中的庙堂清臣,但我还不够这个资格,陛下因幼时的关系照顾我提拔我,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待我多修行几年,多熬几年,多见识点,才能去做官。当然,我也有私心,做个修行者一直是我年少时的梦想。”安溪拿着一方价值连城的翠玉砚台把玩着片刻,又放回去,与觉远走出李成俊的屋子,安溪又道:“重要的是,这些想法,李成俊恐怕十岁之前就想好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在执行他自己的计划而已。而对有些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计划。如那个家境优越的田皓。而周过庭,他是有计划的,但他的计划因为家世,所以变数很大,他需要不断调整自己的计划。从周过庭这方面来说,如果他家世好,那他未必会比李成俊差,但从胖子田皓的角度来说,即便田皓也拥有李成俊那样的家世,田皓也不会比李成俊强。”

    觉远听着频频点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在外人眼里看来,能进入青天阁,就已经算是最一流的佼佼者了。但即便如此,在这里,人与人的差距也同样是很大的。这是觉远今天最大的感触。努力的、迷茫的、富贵的、贫穷的,应有尽有。

    安溪让觉远安静的想了会儿,才继续说道:“所以,觉远你说你想每天都亲力亲为的去做点事,像在少林寺一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祖师爷的代价
    ?

    武当山,琼台观前。

    陈乐天嘴里叼根草,仰躺在地上,旁边趴着阿黄。自从认识了陈乐天,阿黄似乎才有点武当犬的觉悟,不再胡乱杀生。

    陈乐天看着不远处的王重阳,这位曾被江湖誉为铁定是前五百年,亦很可能是后五百年天赋最高的武当弟子,正在扫地上的枯叶。陈乐天来武当已经将近一个月了。看到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人和事。

    来武当山敬香的香客们,虔诚,但很淡然。不像他曾在边疆见过的那些草庐信徒。他曾与袍泽们乔装打扮去梁国拿人头。在梁国边城里,他见到过,草庐信徒每每说到草庐,都立刻想要跪下磕头,那种狂热,让陈乐天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甚至有些信徒,在外面听到一丁点关于草庐不好的话,都会红着眼与说话的人拼命。

    他当时无法理解,直到去年,他在新收到的宝贝来信里,看到了一些类似的事。

    在那个世界里,有种东西,叫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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