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欧阳月坦然回答:“她呀,上午教了我两道点心,刚才我又拜托她去帮我出去买些东西。估摸着晚饭时分可以赶回来的。”
敬王这才点头,“也好,她回来做晚饭的甜点时我也可以跟着学习到一二。对了,不知道月儿今天学到了什么点心,叫作什么名字,怎么做法?”他是真心感兴趣才问。
却不想问倒了欧阳月,她哪里记得,全程又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光用眼睛看可学不会,于是便故意岔开话题,“咱们去英照王爷那里坐会儿吧,你不如先问问他点心味道如何,再讲讲做法,不是更好吗?”
虽然敬王爷没搞明白怎么就更好了,但是月儿说话总有道理,便连连点头。
走到了半路上便遇见了赵长洲,他身后还跟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见了欧阳月,赵长洲第一句话便问:“白碧水呢?”
欧阳月便又告诉了他自己派白碧水出去取东西了。
赵长洲面色不悦道:“难道府上没有其他人可以使唤了吗?”
欧阳月委屈道:“王爷生气了吗,我并不是有意要支使她,而是她恰好认得那地方,为了打赏她,我还特意多给了些银子。”
听了这些赵长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果真把白碧水当个奴婢使唤,还打赏?这白碧水平日跟自己心气儿那么高,怎么面对欧阳月这种差遣奴婢的方法倒不反抗了。
还是碍于欧阳左相的关系,赵长洲强压心中的怒气,问道:“她大约几时能回?”
欧阳月不傻,赵长洲心中的不快无法掩饰,脸上都写着了,她也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头轻声道:“酉时之前总能回来,距离也不远,除非她拿了赏银去瞎逛。”
赵长洲斩钉截铁道:“她不是那种人。欧阳小姐往后也别再使唤她做这些事情了,她是专做点心的丫鬟,其它事情我一般也不会差遣她。”
敬王爷笑着对月儿道:“长洲性子急,你别往心里去,主要是白姑娘初到京城,京城的路又不是乡下,道路纵横的,容易走丢。”边说边冲赵长洲使个脸色,“长洲,你是这意思不是?”
赵长洲也着实不想叫任何人心中不快,见敬王有意解围,便微微缓和了神色,点头道:“恩,是这意思。”他低头对身边的男孩子道:“听见了?你姐姐很快回来,先回我住的院子去等吧。”
白勇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过头瞪了一眼欧阳月,眼神凶狠。
欧阳月从未见过这样又野又凶的眼神,她怎么甘心受这气呢,上前就要揪住白勇的衣领,一个奴才的弟弟也是个奴才罢了,敢跑来左相府给自己气受。
敬王见状不妙,一闪身挡在了欧阳月和白勇中间,对着白勇喝道:“回去等着吧,白姑娘很快便回来的。”
赵长洲也一把按住白勇,这孩子年纪小,怎么气性那么大,莫非被白碧水传染了?
“跟我走,别惹事,小心你姐姐回来骂你。”
白勇这才乖乖跟着赵长洲离开了。
欧阳月吃了憋,没处撒气,站在原地便哭了起来,“我不过是教一个丫鬟做点小事,为什么个个都对我深仇大恨一般,那个小毛崽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也配那样瞪我吗?”
敬王心中也替她委屈,但当面听见心中的月儿口里吐出些毛崽子之类的粗鄙之语,他还是倍感诧异,原来月儿不似自己以为的那般柔弱,竟有些似粗使婆子的讲话语气。
若不是亲眼目睹,别人说来他是不信的。
但月儿年岁小,外加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只怕这是她这辈子最生气的样子了吧。
敬王好生安慰自己一番,才去劝慰欧阳月,“月儿别伤心了,长洲的性子你不大了解,他这人有时不通世故,孤僻得很,却也不是有心伤人。至于那个孩子,据说也是他们半路捡回来的,那必然是没有教养的。你若是和他较真生气当真是降低了自己身份。”
欧阳月擦了擦眼泪,冷冷笑道:“敬王爷是说我自降身份,不知自重吗?”
敬王顿时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竟然迁怒自己吗。是她听不懂自己是好意劝慰,还是故意要气自己。一腔幽情只化作一声叹气,他虔心道:“月儿,若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真心维护你,那便是我。我不怪你气我怨我,我只是伤心你竟不明白我。”
欧阳月被他这么一说,心下也有些歉疚,可是又极其不爱听他说什么明白不明白,尽管赵长洲刚才对自己有些不客气,但不知道怎么的,宁愿听赵长洲那些责备,也不爱听敬王这些温言软语。
“月儿向敬王赔不是了。”欧阳月例行公事一般行礼道,说完了便携着丫鬟丹雅走了。
敬王伫立在原地,满心惆怅难言,双撑着一旁的大理石栏杆,无奈望着一塘还未盛开的荷花,这荷花恣意开放的春天快来了,人却还不如这花。
农门贵妻 第二百一十章 白氏失踪
第二百一十章 白氏失踪
欧阳府的管家早已把府内发生的大情小事都一一汇报给了欧阳左相。
眼看着酉时早已到了,都快到了欧阳府掌灯的时间,白碧水却仍未回来,欧阳明也坐不住了,他去到赵长洲那里,“长洲,白姑娘回来没有?”
赵长洲也正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禀左相,生怕这丫头是故意和自己斗气才在外头逗留,又怕万一她真出了什么事情,见欧阳明过来询问,便如实说了心中的担忧。
欧阳明果决道:“宁可多花些人力去找她回来,也不能冒险叫她独自在外头,我叫些人去沿路找。长洲你别着急,天子脚下,王法当道,不会有事。”
赵长洲也只好点点头,心里却并非这么想。
白勇在一旁急道:“爷爷大人,我也想出去找姐姐,可以吗?”
赵长洲立刻纠正他道:“这位是左相大人,不要随便乱称呼。”
欧阳明并不介意,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发,“我自会派人去找,你们安心等候便是。”
“有劳世伯了。万一这个丫头真是在外面贪玩,我一定带着她亲自向世伯请罪。”赵长洲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
“那倒不必了,她平安归来此事便了了。说起来,月儿也是任性,偏要使唤你的人,我已经去叫她到书房候着了,今日之事她首先就该受责罚。”欧阳明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世伯息怒,欧阳小姐年岁还小,不能过分苛责她。”赵长洲忙劝起来。
“贤侄放心吧。倒是明日进宫的事情...”欧阳明今天进宫向皇帝提起了赵长洲想带白碧水进宫的事情,得到了应允。
万一白碧水找不回来,事情岂不是闹大了。
一直等到掌灯时分,将近戌时,白碧水还是不见踪影。
出去寻找她的欧阳府的家丁也都一一回来禀告,到处都找不到她。更叫赵长洲担忧的是,那潇湘绣房的老妈妈们说白碧水取了衣服很快便离开了,说是要回去赶紧交差。
至此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她却连人影都未见到。一个女孩家流落在外怎么不叫人急死了。
赵长洲再也坐不住了,叫人备马,他要立即出门亲自去找。
白勇也满脸焦急,拉着赵长洲的衣角央求道:“王爷大人,带上我一块儿去找吧。”
“行,你和我同乘一匹马。”赵长洲又转身对欧阳明道:“烦请世伯派人去敬王府,告诉我的家仆遥知,让他立刻出门找人。”
欧阳明立刻点头,着人去办。
赵长洲带着白勇骑马出了欧阳府。
欧阳明待他走了,才向欧阳月怒目道:“你干的好事情!”
欧阳月早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任凭父亲责备,一声也不敢吭,只是一味掉着泪珠。
“你哭还有何用?这白碧水不单是赵长洲倚重的丫鬟,更是陛下亲自召入京城的厨娘,今日陛下要让她准备准备,明日一早进宫伺候。偏偏你对她颐指气使,真将她当做我们的家奴了?”欧阳明气急了,一番话说完,直喘大气。
敬王赶上去劝道:“老丞相,别气坏身子。月儿年纪小,还可以教她。”
“还小?十六岁了。她的母亲十六岁时已经嫁入欧阳家,开始打理家事,若是像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做哪家的主母,那家都被她拆散败光了!”欧阳明额上青筋也爆了出来,其实他不单是气恼女儿任性,更是气恼自己,竟然没有把唯一的女儿教养好,实在有辱欧阳家风。
欧阳月缩在墙角,听见父亲已然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伤心欲绝,从小到大,父亲哪有这副严厉的面孔,头一回见识的欧阳月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
欧阳明看她满脸泪水,连抽泣也不敢大声,又心疼起来,这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大叹一声,坐倒在椅子上,连连摇头。
敬王走过去,悄声安慰着欧阳月道:“月儿,你还好吧。左相的话都是气头上说的,你不能都听进心里去,你可知道?”
欧阳月浑身发抖,害怕道:“万一那个白姑娘真的找不到了怎么办呢?”
敬王爷赶忙微笑着回答:“怎么可能,这是京城,谁敢在天子脚下犯事,那白姑娘多半是被什么好玩的东西绊住了,又迷了路,一时找不回来罢了。等下长洲回来说不定就带着她一起回来了。”
欧阳月现在心慌意乱,听见敬王这番只是安慰的说辞也只好当真话听,她乖乖点头,“敬王爷,刚才对你有不周之处,你别放在心上。”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敬王爷也慌起来,他顶见不得女孩子的泪水,别提是心爱女子的泪水,一滴滴都敲得他心坎疼。
“好了!”欧阳明不忍见女儿站在冰冷的墙根,“你站在这儿有用吗,回你房间去吧,好好想想,你是什么身份的女子,做的事情与你的身份是否能够相称呢!”
欧阳月仍是怯怯的不敢动,敬王劝她道:“回去吧,一有消息我立时就通知你,站在这儿受了风寒就麻烦了。”
丹雅也上前来拉着欧阳月的手说道:“小姐,咱们回去吧,敬王爷说了就会做到的。奴婢扶您回去。”
欧阳月这才点头,又向欧阳明缓缓行礼才告辞出去。
大厅上,灯火通明,敬王陪着欧阳明就这么等候消息。
不时有家仆回来禀告最新的消息,每每却总是叫他们失望。
直到深夜丑时赵长洲才回到欧阳府,见他回来,敬王健步跑去问道:“人找到了?”
赵长洲没有说话,一脸的疲惫和忧虑眼神已经告诉了众人答案,旁边的白勇早就哭得双眼红肿。
欧阳明心中更加确定,这白姑娘是凶多吉少了。
“长洲,你累坏了吧,快进来歇歇。”敬王爷关切道:“喝点水,再用些饭菜。”
赵长洲只是微微点头,并未说话,走到大厅才向欧阳明开口道:“世伯,我才骑马在城内慢慢地绕了半圈,并未找到一丝线索。我是回来特意向您回禀消息,待会儿我再出去寻找。”
欧阳明已经命令仆从传饭上来,又将一盏热茶送在他手上,“贤侄休息吧,我会叫奴才们彻底搜查,你就不必劳累了,明日一早你还是得进宫面圣呐。”
赵长洲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又连着喝了两杯,才觉得嗓子舒适一些,却仍有些沙哑,他勉强挤出笑意,“世伯不用担心我,我年轻熬得住。倒是世伯年纪大了,不能经受劳累,晚上风也大,您回屋休息吧。”
欧阳明面露惭愧,摇着头道:“都是我教女无方,长洲你尽可以责怪我。”
赵长洲虽然着急,但心中还是清明,知道眼下责备谁都无济于事,只有继续搜寻才是正经,何况欧阳明也并非始作俑者。他反过来劝道:“世伯别说这些,我若是因此责怪世伯就是混不吝了,世伯要是为此受了风寒做下毛病倒叫我难受了。”
他看向敬王道:“这里就交由叔叔照料了,我还要接着去找。”说完转身就走。
农门贵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太子挨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太子挨训
白勇在后头追着喊:“王爷大人带上我。”
“你还不累?”
白勇坚定地摇头,“不累!”
赵长洲笑起来,用力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这一走便到了卯时,天蒙蒙亮才回来。
整个欧阳府的家仆都出动,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却如大海捞针一般毫无头绪。
赵长洲一夜奔劳也一无所获,要不是早上就要进宫面圣,他还会继续找下去。
回到欧阳府,赵长洲安顿了白勇,让人照料他好好睡下。自己则梳洗之后换上朝服,准时进宫去了。
费公公才见到赵长洲就就哎哟叫了起来,迎了上去仔细瞧着他道:“我的王爷呀,您这是怎么了,才两天不见,怎么面色如此憔悴了。您身子还好吗?奴才去请御医来给您瞧瞧吧。”
赵长洲赶忙劝止,将昨天白碧水走失的事情告诉了费公公。
听得他也是胆战心惊,忍不住担忧道:“这可怎么好,我说怎么白姑娘没跟您一道呢,陛下知道了也该担心了。”
赵长洲无奈道:“恐怕是了,但也没法子。此刻我可否进去,请公公通传一下。”他指着御书房方向问道。
费公公轻轻摆手,低声道:“您先等等,一大早陛下就将太子殿下叫到了御书房,才进去没多久,且不会那么快出来呢。王爷在此坐一会儿,奴才叫人给您奉茶。”
费公公招呼一个小太监赶紧倒茶去。自己则侍立在旁,问些关于白碧水走失的事情。
大约刻把钟的时间,太子从御书房里出来了,只见他面色铁青,死死板着一张面孔。看见赵长洲在外头,只冷冷向他望了一眼,连招呼也未打便出去了。
费公公陪着笑脸跟赵长洲说:“太子殿下想必有心事,王爷您可甭放心上,奴才这就去通报陛下您来了。”
赵长洲微微点头。
进到御书房还未等他开口说话,皇帝便直接问了起来:“那白氏厨娘如何了,当真就这么不见了?”
赵长洲默然点头。
皇帝见他面色憔悴不堪,显然晚上并未怎么休眠,但心中又有疑虑,自己才要欧阳明收她做义女,人便不见?时机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但见赵长洲眼中忧虑的神色又不似装出来的。
自信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皇帝这才稍稍消了些猜疑。
“长洲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朕会派人去一起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朕的眼皮子底下,欧阳府和敬王府的贵客,竟然如此蹊跷地便走失了,若是此事朕不能拿住凶手严办,怕是将来这京城也要变土匪窝了。”皇帝义愤填膺道。
赵长洲礼貌回道:“多谢陛下。微臣心中也实在觉得对不住陛下,好端端一个人,本来还想着今日为陛下来做些新式点心,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微臣也有失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朕见你这模样也是可怜,晚上没有睡吧?赶快回去休息,有了消息再来向朕禀告就是。”皇帝做出难得一见的关心姿态来,赵长洲倒是有些不惯。
他心中还牵挂着妹妹,便求道:“陛下,我既然来了,能否准允我见见嘉儿呢?”
“理当是让你们见面,只是你身子可还吃得住?”皇帝问道,看着并非装模作样。
赵长洲笑道:“微臣没事,见了嘉儿心情快慰一些,反倒更好。”
“也是。那你自行去临湖小筑找她吧。”皇帝开恩道。
赵长洲有了这口谕顿时振奋不少,一路往赵长嘉住处走去,精神也爽利得多了。
赵长嘉在外头就见到了他,笑着跑出来迎接,“哥哥,你终于来了。”近了才发觉赵长洲脸色苍白疲惫,心中一沉,担忧起来。忙不迭瞧着他问道:“哥哥哪里不舒服服?”
赵长洲拉着她手,笑着说道:“没事,只是昨晚没有睡好。”
随后便把白碧水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赵长嘉所有所思道:“这倒也怪,白姑娘能去哪儿呢。”
赵长洲知道,以嘉儿的心思,绝想不到这世上有人专门诱-拐甚至绑票年轻女子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不忍对她说破,便顺着她的意思说些白碧水可能走迷了路之类的话。
赵长嘉心底单纯,并未觉得事情严重,只以为不用多久白碧水便能寻回。便忙着向赵长洲说些心事,尤其是父皇怎么样护着自己的事情。
所以免不得将太子前日在书房和丫鬟的荒唐事也扯了出来。
赵长洲听完后,眼睛发红,拳头硬如钢铁一般,一拳就砸在了柱子上。
赵长嘉吓坏了,赶紧拉过他的手来查看,“哥哥,你的手赶紧要敷点药了。”
赵长洲如同发怒的猛兽,他也听不见赵长嘉的话,只是问道:“太子有没有敢动你一下?或是对你出言不逊?”
赵长嘉赶忙摇头,“哥哥,他没有,真的,太子殿下也并非那样的人啊。”
赵长洲恨恨道:“当真吗,如果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赵长嘉笑了起来,“哥哥,我哪里忍得住不告诉你呢。眼下这事我都不生气更不伤心了,多亏了父皇。你要再气我就该又伤心了。”
“多亏父皇?为什么?”赵长洲疑惑道,他还是紧蹙眉头,嘉儿性子单纯,她哪里分辨地出人家是真的好还是别有用心待她好。
赵长嘉便将那日在御书房皇帝对她说的话都细细复述了出来,这些话在她脑中萦绕不去,就是靠着这些温暖,她才那么快摆脱了太子和碧玺丑事带给她的阴影。
赵长洲仔细听着,从嘉儿的说法上看,皇帝倒确实说的是真心话,再想到刚才太子从御书房里出来时那难看的面色,估计皇帝正是为此事而训斥了他。
望着妹妹清澈的双眸,赵长洲稍稍放宽了心,这世上谁不识嘉儿的单纯与善良呢。
纵然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伤害她,皇帝难道看不出道嘉儿的本性吗,也许他也有些父亲心肠吧。
和妹妹一起聊了些时候,到了出宫时赵长洲的心情已然是好了不少。
而此时,太子殿下却愁闷不爽,一大清早,父皇便因为赵长嘉的事情将自己臭骂一顿,更命将宫女碧玺送去浣衣局,又把那个绿菊送去给赵长嘉用。
这件事上,父皇彻底偏袒了赵长嘉,他可还记得自己才是他亲生儿子,是他江山社稷的承袭之人,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太子每次心中郁结无法想透想清之时,便会去找三公主赵金慧倾诉烦扰。
这位姐姐与他一母同胞,年岁相仿,可是看事看人的眼光却比他更加老辣周到,总是能将死结用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只是这回说完,却遭到了三公主赵金慧好一阵的嘲笑。
弄得太子更恼火了,起身就要离开三公主寝宫。
“我的好弟弟,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父皇骂你难道错了?父皇要你做那些事情难道错了吗?”
农门贵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姐弟矛盾
第二百一十二章 姐弟矛盾
虽然对面坐的是亲姐姐,可自己毕竟是太子,怎么容得他人如此强势的质问。
“姐姐,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太子的身份。”撂下了话,太子就要拂袖而去。
三公主一把拉住他,“这样你就要恼怒,那将来有一日,你登基了,到时候又要怎么恼怒法。弟弟,你未免太不能沉住气。说起来,父皇训你那些话又有什么要紧,不过要你以后好好对赵长嘉,另外把碧玺丫头给送走吗?”
“你说的轻巧,我堂堂储君,连留一个喜欢的女人在身边也没有自由,叫人家知道我保不住一个宫女岂不是会被耻笑死。”太子语气尽管有些激动,但是被三公主拉住坐了下来。
三公主鼻尖处轻哼了一下,“一个宫女,今日送走,明日再要回来,难打父皇还盯着宫里这些丫鬟不成。至于赵长嘉更是简单,你娶了她又何妨,她是丑八怪还是母夜叉?有她在,也可稳住赵长洲,也能落一个爱护忠良的贤名,你做事情要看大局,不可任着自己性子。”三公主耐着性子教诲他。
太子听着这些话似乎有道理,可心里总不是味儿,气道:“既然如此,做太子,做皇帝又有什么趣味。处处受着辖制,没有如意的事情。”
三公主怒气不争,整日就想着些蝇营狗苟的小事,“一个太子保住一个宫女这样的事情有何颜面夸口。只有做到让父皇对你夸口,才是太子爷的本事。姐姐苦心孤诣难道是害你?不想想我们母妃临死前怎么教我们姐弟二人的,在宫中要彼此照拂,假若手足反目,那他人就有机会杀进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一番苦口婆心还是有些用处,太子默默思考起来。
他不说话就是自知理亏,三公主太了解太子了,于是她接着问道:“父皇现在不悦你惹了赵长嘉伤心难过,那接下来,太子爷有何筹算?”
太子有些泄气地回答:“还筹算什么,暂且等父亲消了气再说吧。他教我别再做些可能教赵长洲恼怒的事情,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总是顾忌着朝廷上那帮老家伙,也不知道怕什么,怕他们那些酸溜溜的奏疏吗?”
太子越说越生气,三公主淡然笑道:“太子息怒。陛下如今有他的打算,你自己如今又是怎么打算的呢?尤其是对那白氏厨娘。
父皇已经多年没有选秀充实后宫,忽然看上这么个年轻的女子,万一她入宫后生下一位皇子如何是好?这不正合了赵长洲的意思吗,他特特带了这个容貌酷似死父皇的前太子妃的女子,难道就是为了做几个点心?”
太子被三公主问得心烦意乱,她的道理没错,自己也想把那白氏厨娘干脆地处理了,可是眼下父皇才责备自己,特意叮嘱不要再去惹出赵长洲心中的不快来,若是现在动那厨娘,总是怕凭添事端,因此摇头道:“如今不行,办那厨娘容易,就算她被父皇纳入后宫,那也不怕,她进来了这里,还怕找不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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