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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恋之姻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镜一方晨

    他们把杨依林带的大包小包放下,说了一会儿话,杨依林就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浴间。

    郑爸爸、郑妈妈忙着给准女婿做饭,郑晓文等着给杨依林洗衣服,一家人脸上都露着乐呵呵的笑容。

    杨依林洗完澡,在洗浴间他就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好了。

    杨依林到院里晾衣服,郑晓文在后面跟着到院里说“我等着给你洗衣服呢,你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天,回来那么累,还自己把衣服洗了,你那么勤快干吗呀。”

    杨依林笑了说“我坐罢火车坐汽车,都在坐着休息,一点都不累,你就别操心了。”

    郑晓文忽然想起了她和乔翔的事,她心里有点不愉快,她没再说话。

    杨依林饭罢,打开旅行包,拿出从外地带回来的,土特产食品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了给准岳父、准岳母买的,精致竹子痒痒挠和健身小木槌。

    郑爸爸接过去痒痒挠、小木槌,高兴地摸摸、看看,说“好,好,孩子,你想得真周到。”

    杨依林又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郑晓文说“晓文,给,这是给你买的。”

    郑晓文心里正在想事儿,她脸上没有表情,她接过塑料袋没有说话。

    杨依林又把给自己父母买的东西放好,对郑爸爸、郑妈妈打过招呼,然后拿着皮夹抬手推着郑晓文,两人出来东厢房,进了西厢房。

    杨依林出差回来进郑家大门的时候、到东厢房又说了会儿话这段时间里,郑晓文还一脸的明媚。此后,从杨依林晾衣服到现在,郑晓文的脸上阴得,就像是有点想下雨。

    杨依林忽然想到了,他出差在外,郑晓文在电话里和他说话有点带哭的声音。此刻,他看看郑晓文的脸,疑惑地问“晓文,我早就看着你不高兴,我看爸爸、妈妈都挺高兴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郑晓文没敢说心底里的话,她只说“你出差坐那么长时间的车,还要扛行李,能不累吗。我静等着给你洗衣服,谁让你自己把衣服洗了呢!”

    杨依林听着这话,他“嘿嘿!”就笑了,说“哎呀,这算什么事儿嘛。”他想逗郑晓文笑,伸食指轻轻点点郑晓文的脸颊,说,“只要你郑小妮子儿好好的,我杨小子儿干再多的活,也不嫌累,知道了吧。”

    郑晓文看杨依林越是表现得好,她心里就越是不好受,就越不是个滋味,她抬手臂揽住杨依林,泪就下来了。

    郑晓文很少主动拥揽杨依林。此刻,她又是揽他,她又是哭的。这下,杨依林有些慌了。

    杨依林的脑筋一转弯儿,他立时就思想到,他上次出差的思路上去了。他急忙哄起来“别哭,别哭嘛,”他拍拍郑晓文的背,“你想我了,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郑晓文拥揽着杨依林,想着她和乔翔之间的事,想着她拥揽了乔翔,想着她为乔翔哭过。此刻,她揽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心里更不是滋味。杨依林哄她,她仍然在流泪。

    郑晓文没有松开杨依林,她仍然揽着他,她在做思想斗争

    要不,我和乔翔之间的事,干脆对依林说清楚算了,省得以后这心里窝得烦闷。哦不能,不能。可别,可别,千万别说!

    再说,这个事儿也不能说啊!这是乔翔十年来灌压到心底的苦水,乔翔他自己对谁都不往外倒,我怎么能把它捅漏呢!

    况且,人在爱情上都是自私敏感的,今天我如果对依林说了个原原本本的‘一’,依林他要是往歪处一想,再往牛角尖里一钻,整天想着压根儿就没有的‘二’……

    哎呀,到那个时候,我想证实,还能证实得清乔翔和我来往这么密切,我再证实,谁相信啊!很多事,都是越证实就越糊涂!要是那样,以后的日子,我和依林哪还有幸福可言不敢说,可是千万不敢说啊!

    郑晓文想到这里,听到杨依林哄她,她也就顺着这哄的台阶下来了,说“你不是说出差两个星期吗,怎么就超时间了呢你说话不算话,有点让人受不了,我才想哭的。”

    杨依林心里轻松了,说“出去一次不容易,总得把事情办圆满,才能回来嘛。”

    杨依林还想哄郑晓文,他又想开郑晓文的玩笑,接着说“哎呀,就为这一点小事儿,你就能给我小子摆个阴雨脸

    “让我一看见你,就让我心酸得想掉金豆儿我告诉你个小妮子儿,我是个男子汉,我不掉金豆儿,也不许你晓文妮妮掉铜豆儿了!”

    郑晓文“嘿!”一声就笑了,她知道,金豆儿就是华元人常说的‘男人掉的泪珠’。‘铜豆儿’和‘金豆儿’的颜色基本一样,是杨依林想哄她,杨依林自己编的。

    杨依林看郑晓文笑了,就知道没事了,他拥着郑晓文坐到了长沙发上。

    杨依林拿着郑晓文刚才拿过来的塑料袋说“晓文,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郑晓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杨依林说,“你打开看看嘛,看看不就知道了。”

    郑晓文心想依林说这是给我买的,那,这个塑料袋里一定都是我的东西了……

    郑晓文心里想着,打开了塑料袋。她从里面向外掏衣服袋子,随着掉出来了两张歌曲纸。

    她拿起来看看,见上面写着歌曲名,一首是《请你别问我》,一首是词《满江红志在征途》。

    郑晓文看完,夸赞说“写得不错,算你会写!”

    郑晓文见掏出来的两个塑料袋里,是两种颜色的衣服。一个塑料袋里装着浅青色衣服,一个塑料袋里装的是霞红色衣服。

    她忽然看见了一个化妆盒“哎化妆盒!”她心里激动得泪差点出来,还带着一脸的笑容。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着,挚爱她的大男孩为她精心购买的心意礼物。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的,像个小姑娘似的激动表情,他很想笑。

    郑晓文带着激动、带着微笑过后,立时又有一阵负疚。她这是突然想起了那天她对乔翔说过的,她和杨依林订婚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话,她的泪哗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她流泪的同时,即刻抬起两只手臂圈住杨依林的脖子,久久没有松开。

    杨依林哪会想到别的事儿上啊,他拍拍郑晓文的背,郑晓文松开了。他笑了说“给你买东西,我会给你买一辈子的!这些小东西算什么呀,别激动了,你先看看化妆盒里都有什么。”

    郑晓文打开化妆盒,见里面有镜子,口红、粉饼、胭脂、眉笔、还有几样化妆用品、化妆用的小工具。

    郑晓文看着这些化妆小玩意,她心里那道高兴门打开了,说“这化妆盒咱们华元也有卖的,我买护肤品的时候,都会看看这些化妆盒,可从来没有抬手摸过。今天,我还是第一次拿它呢,你看,这里面的内容好丰富,好新奇啊!”

    杨依林往前凑凑,看看郑晓文的脸,看看郑晓文的眼睛,说

    “咱这脸,抹了粉会显得太白,搽了胭脂会显得太红,涂了口红远没有咱的自然唇红好看。

    “咱的眉毛呢,要是用眉笔描了,就会显得太黑,会把咱的美眉描丑。咱的睫毛呢,是生就的自然美,咱根本用不着那些夹呀,膏啦的。

    “不过呀,”他抬手点点化妆盒,“咱也得有这些东西,你说是不是啊。”

    郑晓文听得早就想笑了,她感觉这番话出自一个男孩子之口,实在是奇妙,她抬手轻点一下杨依林的鼻子说“你一个男孩子家,怎么懂这么多呀”

    杨依林亲昵地、轻柔地说“人的眼睛、耳朵、心思、是干什么用的我一听一看一思想,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再说,我要是连这都不懂,”他抬手轻点了一下郑晓文的鼻子,接着说了句“就和你无缘了!”

    郑晓文睁大眼睛盯着杨依林“为什么”

    这问话,让杨郑晓文猛地一下差点答不上来“因为,因为,因为分不出美丑善恶的男人,那不是看到谁都可以求婚做老婆了。”

    郑晓文听到‘老婆’这个词儿,她内里的那个羞,阻挡不住地忽地一下泛到了脸上,她的脸红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捏头发
    郑晓文害羞,她脸上泛上来的这个红,很快变淡,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可是,郑晓文一时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对付杨依林的话,她捶了杨依林一下说“我哪有你想的那么美,那么好,你什么时候学会当面曲里拐弯儿奉承人了,说!”

    “说就说,我还怕谁不成”杨依林直看着郑晓文说,“你就是有那么美,你就是有那么好,这话是我杨依林说的。”

    杨依林的身子向前一倾,凑上去轻吻了一下郑晓文的脸颊,说,“你在我杨依林的眼里、心里,你就是个最真、最善、最美、最有品格的好女孩,而且你的真、美、好,比我奉承出来的话,还要真,还要美,还要好,还要好上很多倍呢!”

    杨依林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奶奶和邻舍老辈人说过的一句话。他想逗逗郑晓文,接着说,“晓文,我现在都能知道,你到了老年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了。”

    郑晓文没忍住,格格就笑了,她说“那你说说,我到了老年会是什么样子”

    杨依林忍住笑,抬食指点点郑晓文说“少似貂蝉老似猴。等你到了老年,你就变成猴子了!”

    乡下老辈儿人说的这句话,意思是说,女人当姑娘时候,大眼睛双眼皮儿很漂亮。到了老年,人的精气神就不那么充足了,人都会瘦一点,这时候的大眼睛双眼皮儿,也就不会那么饱满漂亮了。

    此刻的杨依林,他想开郑晓文的玩笑,他说这话,也只是逗郑晓文的玩笑话。

    谁知,就这句笑话,也能触到郑晓文的心事‘年龄差’!也能触到她的痛处她会变老、她会变丑!这话,触得她的泪,差点就出来了!

    杨依林一看这情况,赶紧说“哎呀,你看你,说着玩的嘛,你怎么就,就又……唉!”他揽住郑晓文拍拍她的背说,“这是我逗着玩的笑话,是让你开心笑的,你可不能当真啊!”

    郑晓文忽然间转念一想,她随即眼睛一亮露出了笑脸。她摸摸杨依林的脸颊,捏捏杨依林的下巴,微笑说

    “我才不听你胡诌呢,我长得像我妈妈。熟人们都说,我妈妈现在的气质还是不亚当年。她都不像猴子,我怎么会像猴子呢!

    “我呀,我一定会吃好,保养好,等我九十岁了,我长得还是这个样子!到了那个时候,我的样貌还是这个样,看你还怎么胡编取笑我!格格格格!”她说得很开心,笑得很爽。

    杨依林歪着头看着郑晓文,心想这个文妮妮,她就是这么憨,她就是这么善感,我看呀,我这辈子是拿她没招了。

    郑晓文看杨依林又在歪着头看她,心想你杨依林又要耍花招啊她脑筋一转弯儿你林小子逗我不是我可不想吃这个亏,我也得逗逗你,那心里才算平衡!

    郑晓文抬手抚抚杨依林的头发,说“你要是再敢出我的洋相,我就会抬手捏你!不,我现在就得捏你!捏你的头发!你好好感觉一下啊!”

    郑晓文抬手捏着杨依林的头发,说着“我把你的头发捏得啊,嗯捏成什么样子,什么发型呢哦,我心里有数了。

    “我一把一把地捏啊,捏啊,看,我把你的头发捏成大背了!大背太老气,不行!

    “那,要不,我再一缕一缕地捏,把你的头发捏成偏分,哇!捏成偏分了!唏呀,不行,不行,这样的发式儿,民国时候流行过了,现在不养眼,不能看,重新捏!

    “呵呵,我把你的头发,再一根一根地捏成正分。嗯这正分捏成了,看着也不好看啊那,重新打乱,接着再捏!

    “这接着嘛,那就接着再捏细致点,得捏成四六分。不,四六分不行,得捏成二八分。不不,得捏成三七分。不不不,这分,那分,那都太难看!

    “那,这到底捏成什么样的发型才好看呢哦,有了,有了,应该捏成卷卷的!不不不不,那像小绵羊,更是不行!哈,对了,应该捏成大波浪!哈哈,捏成大波浪就对了!就好看了!

    “我把你的头发捏得像波浪;我把你的眼睛捏得像海洋;我把你的鼻子捏得像山岗;这嘴嘛,这嘴长得这么好看,我就不捏了。那,这脸还得捏呀,呵呵,有主意了,我把你的脸庞捏得放出健康光!

    “嗯杨小子我捏得怎么样啊以后,你还敢取笑我不敢了还敢惹我不敢了”

    杨依林一直忍着没有笑出来。他心里早就在偷笑了,同时还想着你文妮妮想捣笑话逗我,我不接你的话,我看你还怎么捣!

    郑晓文看杨依林没有反应,也不接她的话。她心里在笑,脸上一点点笑意都没有露出来,说“你杨依林不接我的话不是,那我今天必须得让你知道,我郑晓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厉害人!

    “我明白地告诉你,我呀我,背着手大摇大摆来回走,也没有,也没有小瞧的眼睛瞅一瞅!

    “别的别的才没有呢!才没有不屑的脸扭一扭,才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武赳赳!

    “唏呀,别的以外的别的那更是没有!更是没有哪个人敢不服,更是没有那个人敢挖苦!

    “哼哼,今天都谁惹我了都谁惹我了!我郑晓文说话的声音就是这么响,就是这么大,怎么,不忿儿谁敢不忿儿别在心里小嘀咕啊,谁挖苦人了谁惹我了,谁不忿儿了,就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

    “哎没人站出来呀,我说嘛,敢惹我敢惹我,我就用金莲踹他!嗯吓住了吧再也不敢出我的洋相了吧呵呵呵呵,本人唠叨完了!格格格格……”

    杨依林知道郑晓文会捣笑,可他真的不防备,郑晓文竟然会给他来这么一长串的捣笑话。他忍着笑,一直到听完,郑晓文一笑,他忍不住了,一下把他笑得,躺在长沙发上笑得打滚儿!

    郑晓文笑完了,她收住自己的笑,抬手拍拍大笑的杨依林,说“别笑了,再笑就笑傻了!哎这话不对,你可不能傻,你只能精得跟猴儿一样,才能听懂我的笑话,格格格格!

    “哟,哟,我说这话还是不对,应该是,咱们两个谁都不像猴子,你就是林小子,我就是文妮妮,咱们一起说笑话,就是个乐,就是个高兴!

    不过,我说这笑话,可不能让外人听,要是外人听到了,人家还会说我傻呢!”

    杨依林停住笑,接过话说“你傻你比那精猴都精!谁要是说你郑晓文傻,那些说你傻的人,他们才都是大傻瓜呢!

    “哎,哎,你这个厉害人,我说这话你可别听错了,我的意思只是说你比精猴都精,我可没有说你是猴子啊,你可别拿金莲踹我!”

    郑晓文听了这话,格格格格就笑了。两人玩过笑够,又说起了正事儿。

    杨依林拿起塑料袋里的浅青色套裙,对郑晓文说“给,你去里间换上,换好了,快出来让我看看,看合身不合身。”

    男人就是男人,杨依林在郑晓文跟前,总是不自觉地表现着自己是个大男人、是个坚实能依的大男人形象。

    他和郑晓文说话,总像他比郑晓文大七岁似的。他从不磨蹭、从不耍刁、或是装小孩子撒娇。他是自然的,不是装出来的。

    郑晓文下穿一步裙,上穿背心,背心外面罩着长袖衫,从里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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