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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古穿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暮生死
黄英止住泪水,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周身的光芒,“大人……”意识到自己要走了,黄英端正的跪在地上,冲赵禾磕头,“谢谢大人”,相处不久,但她知道这个人像包了三层皮的果子。
最外面是糖,里面是毒。但最深层的还是糖,譬如现在,黄英不知道她送了什么给她,但一定是好东西。
赵禾看着她的身影逐渐变淡消失,突然有些怅然,她叹了口气,又转头看着窗帘,“地远途生,引路人不来喝口茶吗?”黄泉地府和人界没有通道,传说只有引路人能领着将死入之人穿过那层瘴。
窗帘后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大人身上有功德金光,小人不敢靠近。”
赵禾笑了笑,将自己身上最后一块树皮化为符纸燃进杯中,又渡入一丝香火,“引路人请——”她将杯子子隔空推出,“烦请照顾好故人。”
引路人嗅了嗅,并没喝下,而是将茶杯收入袖中,郑重道,“大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刚才那姑娘”,身上有功德金光,又有极为浑厚的人间香火,想也知道是哪个大人物无聊了下来逛逛。引路人不敢得罪,“小人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引路人走后赵禾松了口气儿,上辈子抢夺来的香火在现在看来好比是个烫手山芋。她没法护着就如同幼童抱金砖过市,好在鬼怪妖邪也有克星。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功德金光能坚持多久……所以还是得,多做好事儿?
——
拐卖案是大案件,上庭的时候市里的记者都来了。
黄英父母拖着黄英的尸体在法院门口哭个不停。黄英爸拿着刀说要和刘圆儿拼命,两家是邻居,平常多有走动。如果不是这件事儿爆出来他一辈子都想不到他旁边住着杀他女儿的侩子手!
黄英妈则抱着女儿的照片,从黄英走丢后她就惶惶然的,大概是母女之间的感应。黄英死了之后她精神就不太正常,现在整天抱着女儿的照片哭,她说,“英子,妈错了,你回来……”,但没人会听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她的后悔没人知道,她的钻心之痒,切肤之痛更没人知道。
她只能抱着女儿的照片,看着她的笑脸,哭的嘶声力竭。
至于夫妻两牟劲儿生来的二胎,现在哪儿还有时间和精力带,家里老的老病的病,只能过继给别人。
赵禾本来想给黄英她妈看,也当做好事儿攒功德了。
但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心病。也许某天想通了就好了,也或者只有某天当黄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才会好。
何必当初?
拐卖案本来不足以致死,但牵扯上了人命。再加上社会对这起事件的高度重视,最终刘圆儿和她的几个同伙都被判了重刑。另有刘圆儿的一些同伙已经望风潜逃了,警察解救被关起来的大学生,继续追击……但这些已经不是赵禾能了解到的内容,她现在的民生问题比较紧要。
赵家的饭桌这几天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刘圆儿是刘春的本家,刘春似乎有些责怪赵禾太【冷血无情】,她并没有做出苛待赵禾的事情,任何一个稍微有脑子的后妈都不会这样做。
她只是孤立了赵禾。最常见的,饭桌上一家三口和和乐乐,只有赵禾一口菜一口肉的吃,不发一言。
对于这点赵禾到没什么好说的,食不言寝不语。国师虽然对刘春这个女人没多大好感,但对她做的菜还是非常有好感的。但戏精就是戏精,任何场面她都能搭起戏台子唱戏。
赵禾从淘宝上淘了一大堆便宜的符纸加一个褡裢。另外还淘了几本道家修气功的书,不知道真假,完全当碰个运气。
赵家有三个孩子,赵禾和赵雨是赵卫兵第一任妻子生的。赵雨现在在上大学,今年寒假照例打工不回家。赵文海最小,今年初三要升高中,从前赵禾跟黄英关系好一起玩,用黄英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混球。
赵禾收到快递短信的时候包裹已经被赵文海拆了,符纸和朱砂散了一地。赵文海名字是书中海洋,但本人却十足不爱读书。几本印刷不良的道书已经被他叠成了纸飞机从窗户里飞了出去,看见赵禾的时候甚至还冲她做鬼脸。
“给我”,纵使脾气再好面对这么个小瘪犊子也没什么好脸,“赵文海,给我。”
“你说给你就给你,你算老几?”赵文海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男孩子到他这个年纪,总有些好斗心。有的人喜欢逞强扶弱,他则是相反。他比赵禾小一岁,但跟被放养长大的赵禾不一样。被刘春一把屎一把尿茁壮喂养长大的赵文海又胖又高,他把东西举高在手上,“你来拿啊,你能拿到我就给你。”
赵禾转头从桌子上拿起赵文海的手机,“那些东西我不要了。咱们交换。”说完她冲赵文海笑了笑,大步欲走回房里。
“谁跟你交换了!”赵文海一看她真的要回自个儿房间,急了,“赵禾你个碧池全都是我家的东西谁跟你交换了!”他一把跳过来想抓住赵禾的头发。
赵文海可不是个灵活的胖子,赵禾一躲他扑空直接扑到了墙角。
这是赵文海没想到的,赵禾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个软和的任他欺负的姐姐,“妈!爸!赵禾打我!抢我的东西!”
刘春和赵卫兵听见声儿出来。赵禾从赵文海手里拿过自己的符纸和朱砂,又把他的手机丢到他怀里。
“一回来就作,还想不想有点安生日子了!”赵卫兵眉头聚起了一个川字。他今年才刚过四十,照理不应该这样早衰。
刘春拍着他背安慰他,“小禾,你看你”,又对着赵卫兵,“行了卫兵,别气了,我说说两个孩子。”
“你没事儿和文海闹什么闹,他年纪小,你又是当姐的”,看着赵禾,“我自问这个后妈当的没什么不对的,你要有什么不满冲我直接说就行了。”
“她还敢有不满?”赵卫兵又要吹胡子瞪眼。
赵禾将自己的朱砂和符执收好,看着刘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符纸和朱砂吗?”她并没有问刘春的意思,当然也不会等她的回答,“高人说我命犯小人,不拿符纸镇着说不定还会再被拐卖”,她勾着眼睛看了刘春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刘春被她看的心脏狂跳,“什么年代了你个小丫头还信这套”,被看出来了?刘春心里千回百转的,又像被蚂蚁咬了一样,最终她还是觉得刘圆儿不可能供出她——“卫兵,我看小禾是被吓到了,要不明天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赵卫兵被单位裁员,现在家里多余的钱都用来供没考上好高中的赵文海复读了。他想了想,“又没什么大毛病,在家好好歇着。明天买条鱼给她补补……”
“我看爸你还是买条鱼补补你的脑袋吧!”门被大力推开,又被人从里面狠狠甩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哐当声。赵雨背着双肩登山包,脚上还是那双大一买的球鞋,她将赵禾拉到自己身后,“小禾,今天跟姐走。再待在家里不知道黑寡妇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你胡说什么!”赵卫兵最烦大女儿,“一回来就搅是非,你寒假不是说去打工吗?怎么又跑回家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大学都上完了,研究生我一毛钱都不会出。”
赵雨冷笑,“说得好像我大学四年的学费你出了一样?”,赵禾刚被拐了,家里就多了比钱给赵文海复读,还是有名儿的贵族学校。刘春以为她们全家都是她爸那个傻瓜吗?
“小禾,你跟不跟姐走”。
赵雨刚上大学的时候就想把赵禾带出来,但她没钱。等后来有点租房子的钱,妹妹已经被养歪了。她给她零花钱没多久就被赵文海乍干净,满脑子还都是赵卫兵的老八股思想,生女儿就是赔钱货。
她不想看着妹妹毁了,但也不能为了拉她自己也跌进去。
本来还打算慢慢计划,现在哪儿还有时间。她爸和她妹是个傻子,刘春是个毒妇,要在这个家里待下去,迟早没命。
“畜生!”赵卫兵气的一口痰卡在喉咙上,“你要是跟她走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跟着我姐。”
“爸,你听见了吗?大傻子都有觉悟的时候,你还跟个闷瓜一样!你以为你老婆好的很,谁知道你老婆就差没把你卖了!”赵雨又气又乐,又看刘春,“我爸不值钱,刘春你以后要再想给赵文海办事儿,就自个儿卖自个儿吧!”
赵卫兵气咳了好几下,狠狠吐了一口浓痰在赵雨脸上,“说的是个屁!谁教你的!”
赵雨擦掉了,没出声,但她的眼睛是恨的。一边儿赵文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场玩笑会闹到现在,“姐,你们别吵了——我帮你把书捡回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抢你东西了。”
赵禾摇了摇头,“我气的不是你。”
“我被拐的时候,婶子跟我说过很多话”,她抬头,看着赵卫兵,“爸你想听吗?”
小小的房间,遍布着烟火气儿,摆置也十分温馨,刘春腿有些软,险险的靠在墙上,她看着自己丈夫,眼睛通红。
赵卫兵一开始不懂,被妻子这样求救的的眼神看着也懂了。只有赵文海什么都不懂,一脸懵懂。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他能怎么办?
赵卫兵闭了眼睛又张开,他只能尽全力包住自己这个有妻有子的【家】,再怎么肮脏也是他的家,“你们都是我女儿”,他再开口,声音突然有些苍老,甚至有求饶的感觉,“搬出去也是我的女儿。你大了我就不说什么了,小禾的生活费从我这儿出。”
赵禾沉默了一会儿,“我不要,你拿着你的钱,好好看看你的脑子”。
从某方面说赵卫兵其实很可怜,他虽然保全了自己的妻子双全的表面和乐,但他也一下就失去了两个女儿,明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黑寡妇也不得不忍受。这就是他的生活,也是他想要的。
求仁得仁。





天娇[古穿今] 第9章
赵雨虽然带着赵禾出来单过,但她本人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己都没多少本,有些话硬着心肠她也得说出来。
赵禾随了她妈,再加上吃的少,个头很低,一点也不像个豆蔻少女。赵雨摸了摸她的脸,“小禾,别的姐不想说,只有一点,以后你要再把我给你的钱给赵文海,一毛钱零花钱我都不会再给你。明白吗?”
赵禾被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说的有些脸红,毕竟原主以前确实是个舍己为人的主儿。
“我不会的。”
“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赵雨拎起自己的双肩包,“我出去打工。柜子里有泡面,你自己看会儿书,要是无聊了玩会儿电脑”,走到门口换下拖鞋,“现在刚开始条件不好,你先忍忍,等姐有钱了就好了。”
赵禾多年没被人这么细心的照看过,一时间有些恍然,乖巧的坐在那里冲她笑了笑。
有什么比自己妹妹乖乖巧巧的更让人窝心,赵雨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走后赵禾开始打量这个小而逼仄的地下室。现在冬天还好,四面糊上在开上电暖气还有些温度,等到了夏天不通风那股子味道可就浓郁了……自己现在的姐姐对自己是真好,但也是真穷。
而赵禾打从出世开始生活就没离开骄奢两个字,必要的时候她能忍受困苦的生活,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更想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
——
七天之后黄英下葬了,也快到三月份开春了,冰化了一半儿,又突然下雪了,天气预报说是最后一场雪,意外的有些大。
地下室还是有些冷,赵禾手脚都生了冻疮。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气馁的是自己刚开的新店居然没有一个人惠顾?
当年她的符纸不说在寻常百姓家,就是在达官贵人那里也是千金难求!
会不会是现代人消费观念不一样,赵禾搓了搓冻僵的手,拿着赵雨的电脑进了自己刚开的淘宝店,把那张命名为家宅平安的符纸价格由一万改为一千——又抱着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买。
瞎,真瞎。
“小禾”,赵雨推门进来,神情有些疲惫,“你还没吃饭吧,姐给你买的小笼包。”
她推门的瞬间带回来一股寒气,又很快把门关上。天气太冷,包子从店里带回家也已经凉透了。
赵雨累的瘫在床上,刚进入职场的小透明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再加上公司一帮爱欺负新人的老古董,她日子并不好过。
很辛苦,她干嘛要这么辛苦?
赵禾烧了热水,灌进暖水袋里,塞到赵雨脚下,“我看你这几天上火了。用这个就不用开电热毯了。”
感觉到脚底的温度,赵雨拥着被子起来,看了赵禾一会儿,突然就抱着她叹了口气,“过几天你要开学了”,她现在的钱只够两个人吃住,根本不够支付一个高中生的学杂费,不然去家里要?赵雨止住了这句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了不要钱就不能要。
“我会想办法赚钱”,赵禾摸了摸赵雨的脑袋,“你放心。”
赵雨怎么放心,“等周末公司放假了,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兼职……”她倒下,“实在不行还可以发传单……”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赵禾给她掖上被子,又穿着拖鞋去热她买来的小笼包子。这几天她吃了太多的冷锅冷灶,万分鄙夷当年骄奢淫逸的自己,多少美食珍馐都是只尝了一口就扔掉,该遭天谴。
所以她真造天谴了,不过苦中作乐的想,这不也是人生百味中的一种吗?
煎锅煎的小笼包滋滋响,糜烂的肉香和焦黄的表皮让赵禾食指大动。很快她给自己调了碗醋汁,夹着一个豁口露肉的小笼包正准备放进嘴里,突然就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烦!
赵禾披上赵雨的羽绒衣,从里面将门开了个缝儿,外头雪太大了,她只能眯着眼睛看人。
雪纷纷扬扬的漫天都是,外面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长款风衣,越发衬得他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细密的雪落在他的金发上,落在他睫毛上,又在他抬眼看她时化开。
“魏警官?”赵禾心想这黄毛怪来干嘛?
魏詹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慰问”,等她接过东西,他才偏头问,“不请我进去坐?”
赵禾掂了一下魏詹送来的东西,都是实在货,赵雨和她都很需要。她没办法违背心意拒绝,“魏警官,我姐睡着了”,拿人手软,就这样让人走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魏詹垂下眼睛。他的眼睛很长,平常下垂眼看人总会有种不可一世的锐利,如今却好像被风雪软化了一样,“那你出来,陪我吃个饭。”
赵禾想了想,“你等等。”
她把门关上,回去火速换上了棉衣和雪地靴,这两天的包子她也真的是吃够了。
——
赵禾自打来到这里穿上了羽绒服这种东西,自发自觉的学会了捅袖口。
她缩着头走到魏詹身后用他宽大的背挡雪,两只手都分别插*进袖口里暖和,背弓着。姿态要怎么猥琐怎么猥琐,远远看着像你农村家的二大爷,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从前那个风姿绰约的国师。
魏詹倒不介意自己身后跟了个小老头,路上正好有路边摊在卖帽子,他随手拿了一顶扣在赵禾头上。红色的圆顶帽子,还挺喜庆。
赵禾本来想摘下来,又觉得挺暖和,刚舒适的扬起头,脸又被突如其来的雪镇了一下。
魏詹掀开自己的风衣,他里面是件儿黑色的背心,路面正走来一对母女,母亲很年轻,看见魏詹的时候本来还脸红心跳的欣赏他的外表,谁知道他一下就抽风的掀衣服,“神经病!”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女儿的眼睛走开。
赵禾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金色的马尾,“你不冷吗?”胸口那一团胸肌透着薄薄的t恤,她都觉得冷。
魏詹摇了摇头,继续扬着自己的风衣走。看习惯了这一幕其实倒挺赏心悦目,毕竟做出这个奇怪举措的人长得好,颜既正义。
真像一棵在风雪面前也屹立不倒的金黄色劲松,赵禾躲在他的风衣后面,享受到了好处后就希望他这么一直抽风下去。
雪下的大限行,很多小店没开门。
魏詹带赵禾到了一家火锅店,里头人声鼎沸的,生意相当不错。凭借着自己的大块头和招摇的金发,他很快就抢了一个不错的靠窗位置,实际上也不用抢。大部分普通老百姓看见这一头黄毛就自发自觉的避开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先生”,服务生年纪不大,食色都占了,觉得魏詹长得好就多看了两眼。
“有什么推荐吗?”魏詹翻了翻菜单,又递给赵禾。
服务员很懂眼色,“我们最近有鲜虾锅底,最受小女生欢迎了”,魏詹点了点头,准备就要这个,服务员又补了一句,“很多家长都会带小朋友吃这个。”
魏詹手僵了僵,扫了眼赵禾。她正看菜单,眼脸垂着,头上戴着一顶小红帽,鼻头也红彤彤的。虽然很漂亮可爱,但确实像个小姑娘,“就这个”,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摊开放在赵禾后面的椅子上。
很快锅底上来了,一盆红艳艳香辣的虾摆在眼前,虾线挑的干净,虾头也去了,个个饱满。赵禾本来还有些拘谨,但看见魏詹的吃相后就放开了。
魏詹的吃相并不怎么好,不是说他吃饭吧唧嘴,他吃的太快了。胃好像一个无底洞一样,赵禾吃一个他吃四个。
“黄英今天下葬,你不去看吗?”
锅底吃完了,赵禾往锅里下了一串金针菇,舔了舔嘴唇,“不去。”
“你跟她不是好朋友吗?”
她筷子停了停,好朋友,想起那个捂着脸羞涩的说自己是个正直的好鬼的姑娘,又笑了笑,“她是我第一个朋友”,她顿了顿,“或许每个人纪念朋友的方式不一样,我会永远记得她。”
魏詹垂下眼睛,“这样。”
他没再问什么。
赵禾吃的很尽兴,起码在这里不用摆国师的款儿,不用风度也不用姿态。到最后有些撑了,她又觉得罪恶,赵雨带给她的小笼包吃不下了。
时针指向了九点,两个人吃的也都差不多了。魏詹爽快的取出自己的钱夹,“去付账”。
他的是个黑色的钱夹,没有任何花纹,十分简单。唯一有些不协调的时钱夹尾巴上挂了个小小的玩偶,很小。大概只有女人的拇指那么大,但做的很精致。小熊模样,穿着一身奇怪的粉色道袍,胸口处竟然还镶了一颗钻石。
魏警官这奇怪的品味。
——
魏詹一路送赵禾到家门口。
“我进去了。”赵禾把脸缩进衣领里,一路冒着风雪走来原本吃火锅吃的泛红的脸又被风摧干了。
“等等”,他叫住她,“我算是你的朋友?”
赵禾迷茫了一会儿,又掀起唇角,“魏警官,你是我很好的朋友。”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向来雪中送炭难。
魏詹那双眼睛像紧密排布着的星云,忽然之间就亮了。他抿着唇角,忽然用拳头抵着,背过身,大力的风衣都扬起,“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
赵禾盯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推门进了屋子。
“谁啊?”赵雨迷蒙着眼儿从被窝里爬起来,又看见赵禾头上戴着的小红帽,一下就冲上去搓她的脸,“你怎么买了这个帽子!”可爱的不得了!
赵禾抢救下自己的脸,又从床旁边的椅子上翻起了魏詹带来的东西,“刚才跟魏警官去吃饭。就是之前救我那个——这些他说是【慰问】”,她从里面翻出一个盒子,赫然一部崭新的手机,赵雨蹲在一边看,“这礼物有点贵重吧?”这手机是今年新出的款,她在同事手里见过,应该挺贵。
赵禾和赵雨搬出来单过的是警局大部分人都知道。毕竟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春再怎么经营自己的名声她把两个女孩儿逼出家门都是事实。本身是自己解救出来的女孩,又还没成年,【警局】时不时会送来些东西【慰问】。
白色机身,送礼的人非常细心的给贴了膜,甚至还给套了一个卡通老虎的保护套。
【预祝赵禾小同志开学快乐】新短信在备注那里就能看到,发信人留的名称是警局全体同仁。
除了手机之外别的东西也很有用,譬如冻疮膏,还有几盒高营养的浓汤宝等。赵雨感动的泪花子都快冒出来了,赵禾却拿着手机问她,“要不要还回去?”
“这个应该挺贵的”,赵雨想了想,揉了揉赵禾的小红帽,“你先拿着吧,你没手机姐联系你也不方便。等我赚了钱弄清楚是谁送的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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