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上官花
听见奶奶这么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喊了奶奶一声说:“爷爷他;;”
谁知道奶奶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小声问我说:“你爷爷怎么了”
奶奶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被人听见,然后还不等我回答,她就拉着我到了屋檐下,似乎是怕人察觉到什么,一直到了屋檐下奶奶才小声问我:“怎么了”
我说:“爷爷没什么,就是有点;;吓人。”
我才说完,奶奶就径直走到了房门口,推开了房门进了去,我跟在后头,在我进去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因为爷爷现在正躺在床上睡觉,一点也没有刚刚我看到的那股子阴沉诡异劲儿。
我奶奶走上前喊了一声:“老头子,醒了没有”
阴阳手记 7、井底的东西
我爷爷躺床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奶奶见喊了一声没动静,就和我说:“你出去帮着你爸妈些,里面我照看着就可以了。”
我应了一声就出来了,虽然心上有些疑惑,也没有继续深究了。
出来到外面,我见我爸已经开始往井里放绳子下去了,好像是井里水已经抽了差不多,他在井上头搭了一根粗壮结实的木桩,绳子拴在木桩上,先生已经在井的周边都插了香,旁边还残留着烧成灰的纸钱,至于他们在我爸身上做了什么措施,我没有看见。
之后先生叮嘱我爸下去的时候小心点,瞎阿太特别叮嘱我爸说:“要是在下面你觉得有什么不太好的感觉就马上上来,不要逞强。”
我爸都一一应了,就拉着绳子双脚蹬着井壁慢慢下去了。
我把身子伏在井沿边上往下看,一来是担心我爸的安全,二来是好奇井里水抽干了是什么样子,只是这井很深,下面又黑,从上面看下去并不能看到什么,所以下面有什么,有没有猫鬼的罐子,还要等我爸下去到了下面找了之后才知道。
这口井的深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最后都有些看不见我爸的身形了,加上下面实在是太黑了,而且能照下去的光线也有限,最后还是听见我爸喊了一声说:“我到底了。”
然后才算是舒了一口气,我爸的这一嗓子带着的回音很重叠,可以看出他是去到了有多深的地方,听见我爸的答复之后,瞎阿太让我问我爸下面能找到什么不的。
就在瞎阿太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忽然在我爸这个声音的尾音里听见了一些别的声音,这不是我爸的声音,我若有若无地听见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木头。”
但是这个声音很快就被瞎阿太的声音给盖过了,我没听真切,只以为是出现了错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就朝着井里把这话和我爸说了,很快我爸在下面就给出了应答,他说:“找到了,下面的确有一个罐子。”
然后好像我爸已经找到了罐子,瞎阿太听了走到了井边上一些,对着井里朝我爸喊说:“你先不要动这个罐子,看看罐子周边有什么没的。”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秒,我屏气细听,然后听见我爸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就是一个罐子。”
我爸说出这话之后,很快就调转了音调说:“不对,还有东西。”
然后他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我们在上面看不清下面,瞎阿太问说:“还有什么”
但是就没有得到我爸的回音了,我看了看瞎阿太和先生,先生则看向了井沿边上,然后说了一声:“香都熄了。”
瞎阿太立刻脱口而出道:“快让他上来。”
我听见立刻往井里喊:“爸爸,你快上来。”
但是依旧没有我爸的半点声音了,我立刻就急了,问说:“我爸是不是在下面遇见什么了”
大家都急了,先生立刻拉了拉绳子,绳子是松的,然后他说:“我下去看看。”
但是却被瞎阿太给制止了,她说:“来不及了,让木头下去。”
说完她朝我说:“木头你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形,记住不要怕。”
说完她让先生拿一张符出来贴在我的心口上,让我小心一点,慢慢下去。
我于是攀着绳子下去,直到我自己渐渐下去才发现为什么我爸下去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因为下面的确很深,我估摸着恐怕有十来丈深,难怪在上头根本不大看得清下面有什么。
下面开始变得漆黑,而且井壁到了原先有水的位置之后就有些湿滑,必须靠抓紧绳子才能着力下去,越到下面,我越觉得心慌,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井口只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光圈,让人更觉得有种深深的压迫感。
最后我好不容易来到了井底,只见我爸说的那个罐子就放在井壁边上,我爸也在下面,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昏过去了,就坐在井壁边上,见我爸不省人事地这样坐着,我有些心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脸,但是他都没有反应,我看了看井边上,发现只有一半井壁,还有一半黑洞洞的,有半人高的一个空间,但里面更是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觉着我爸说的还有别的东西应该就是指这个。
我于是朝井口喊了一声:“我爸晕过去了。”
我不知道上面能不能听得见,很快我就听见了先生的声音,有些小但是能听清楚,他说:“我们再放一根绳子下来,用两根绳子你把你爸绑牢了我们把他吊上来。”
说完之后上面就扔了另一条绳子下来,我用两根绳子绑在我爸身上,确定绑结实了对上面喊了一声说:“好了。”
然后先生他们就在上面往上拉,在拉的时候,我听见瞎阿太对我说:“你在下面好好待着,什么东西都不要碰,以防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我爸之后一点点点地吊了上去,只是在他离开了井底之后,我就有些害怕起来,尤其是那个半人高的黑洞洞的井壁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我一直盯着里面看,心跳不由地有些加速。
俗话说,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看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十分清晰的小孩子的笑声,阴森森地,就从里面传出来。这一声笑惊得我几乎是跳了起来,我把身子尽量贴在井壁上,远离了这个黑洞洞的空间,生怕下一个瞬间,就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
就在我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我猛地感觉自己垂着的手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猛地拉了一下,我的身子也猛地往前倾了这么一下,吓得我惊呼尖叫出来,这种感觉和那天晚上我看到纸人后的感觉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看了看被拉的这只手,冰冷的感觉还在,只是我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然后我就听见那黑洞洞的里头有人喊了我一声,像是花秀的声音:“木头。”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上踏实了一些,虽然花秀已经死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怕过她,听见是她的声音,我朝里面回了一声:“花秀姐姐,是你在里面吗”
但是再之后就没有声音了,接着我就听见瞎阿太在上面的声音:“木头,你在下面没事吧”
我听见瞎阿太的声音,就回了一声说:“这下面有些阴森,我感觉有些不好。”
然后瞎阿太说他们已经把我爸运上去了,他们把绳子丢下来,我顺着攀上来,让我小心一些。然后绳子就丢了下来,我正准备拉住绳子往上面爬上去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原本垂着的绳子忽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道给拉直了,而且我分明看见在绳子的下面,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脚趾印。
瞬间袭来的异样让我的头皮瞬间发麻,我想喊可是嗓子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都喊不出来,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绳子一截截变黑,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拉着绳子一点点地爬上去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完全石化了一样地立在原地,想动都动不了分毫,那种感觉就像是双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然后我就感觉到我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这不看还好,一看过去,赫然发现有一个小孩就拉着我的衣角站在我旁边,正仰着头朝我笑。
阴阳手记 8、恐怖之夜
然后这个猫鬼的脸和我梦中那个小孩的脸就重合在了一起,我在看见他的脸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梦里我会觉得如此惊悚,因为这虽然是一个小孩的身子,却是一张猫的脸,而且是机器惊悚的一张猫脸。
我的记忆就停留在了眼前的这一幕,思维也中断在了这一刻,再之后的记忆和意识,就彻底没有了。
总之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我只感觉身下一片冰凉,而且手在动了动之后感到了一阵湿漉漉的感觉,直到我昏迷之前的记忆彻底涌上脑海,我才意识到我还被困在井里,而且接着铺天盖地的恐惧感就浮了上来。
还有就是,我看到了光。
光是从一根蜡烛发出来的,我借着这根蜡烛发现我不是在自己昏迷前的井底,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井底就在外面,我现在半靠在那个半人高的地方里头。
而且很快我就发现了更加让人惊悚的事,就是我的身边,有一具骷髅骨,我的一只手还搭在它的头盖骨上,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吓得立刻就往旁边动了一些,尽量远离了这具白骨。
这时候的井底已经有水回渗了进来,差不多已经到了小腿的位置,我一动全是搅动水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也就是在我动身子的时候,我猛地发现在蜡烛的光圈之外,也就是蜡烛的背后,有什么东西。
因为我似乎看见像绳子一样的东西从蜡烛旁边一闪而过。
我定睛看向了蜡烛后面,可是却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因为迎着烛光,反而什么都看不见,我不敢去拿蜡烛照了来看,就连这根蜡烛为什么会点在这里,我都不敢去想,这下头就只有我在,可见这蜡烛为什么点着都是一件恐怖的事,尤其还是一根白蜡烛,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丧事才会用这样的蜡烛。
我的身后正好是井底的方向,我于是慢慢地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退,想要退出这个让人感觉季度恐怖的地方,但是在我才退出一两步的时候,我看见蜡烛后面忽然出现了一团阴影,逐渐从蜡烛背后现出身形来,我起初只是看见被濡湿的毛,只是看见心上的恐惧就已经开始急剧放大,整个人动都不敢动,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东西再看。
这东西最后都没有完全漏露出完整的身形来,只是它将身子探到了蜡烛的光圈之内,我依稀看见一颗巨大的老鼠头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眼前,我吓得顿时魂都要飞掉了,撑着身子的手也猛地一软,人就往水里瘫了一些下去,因为这颗老鼠头,足足有人头这么大,可以想象,这事一只多么绝大的老鼠,恐怕比我的身形还要巨大。
我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我看见的那绳子一样一闪而过的东西,不是绳子,而是它的尾巴。
我当时的大脑完全就是一片空白,除了恐惧就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它就这样扑过来,我会被它吃的一点都不剩,就像我刚刚碰到的那具骷髅骨。
我和它足足对视了有十来秒钟,它一直都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最后猛地一转头,哗啦哗啦地就往后面走了,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是在它跑开之后,我的恐惧感并未就此消失,毕竟这种东西第一次见,难保这里头还没有第二只,还有万一过会儿是一群出来又怎么办,我于是讯速地来到了井底外头,这短短的几米路我摔了好几个跟头,感觉手脚都是软的,而且一直在发抖。
我来到井底的时候,只见那个猫鬼的罐子已经快被水淹没了,从井口垂下来的绳子还吊在这里,我这时候稍稍冷静了一些,只见头顶也是一团黑,什么也看不见,可以知道现在已经入夜了,让我疑惑的是我从白天到现在消失了这么久,为什么我家里却没有一个人下来找我,就任由我在井底昏迷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拉了拉绳子,确保绳子是牢固的,然后才一点点地攀着往上面上来。
我这样一点点爬上来,在爬了一截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井底又像是花秀的声音喊了我一声,但是这声音很细小,就像幻觉一样,就在我想到这是她的声音的时候,忽然昏迷期间像是做梦又像是真实一样的声音就浮现了出来,那依旧是花秀的声音,她和我说:“不要和你别人说起井底你见到的事。”
我甩了下头,继续往上面爬上来,最后总算到了井口,当时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井口并没有横着木桩,绳子而是朝着井沿下面一些的地方,我起初以为是后来家里人在井边打了桩固定了绳子,可就在我撑着井沿出来的时候,我留意到原本一直拉着的绳子就往井里掉进去了。
前一秒我还拉着的绳子,就这样掉进去了,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井边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固定绳子的东西,这让我又疑惑又是震惊,我看了一眼自家家里,整个家宅里死气沉沉,黑沉沉地,我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从这寂静程度上可以知道现在应该是凌晨或者更深了。
我就像一个从井里爬出来的幽灵一样走到了屋檐下,在我走到屋檐下的时候,我听见围墙头上传来一声猫叫声,我看了过去,只看见一只猫叫了一声就窜了下去,我站在屋檐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心里在疑惑,甚至在怀疑我家里有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为什么没有到井里找我,如果没人的话他们又去了哪里
所以我喊了一声我爸和我妈,想看看有没有回应,我在喊了三声之后,房间里我妈赢了我一声,而且我的喊声显然是吓到她了,她惊慌地接我的声音问:“木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然后房间的灯就亮了,我听见我妈几乎是奔跑着出来的,然后就是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我爸紧跟其后,然后堂屋的门就被打开了,我妈灯都来不及开就出了来,见我站在屋檐下,她立马就到了我身旁,拉住我问:“木头,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你怎么在屋檐下站着。”
我想说什么,但是很快我爸就出了来,见他出来,他应该已经没事了,他看见我站在屋檐下也是有些蒙,我想起花秀和我说的那话,只觉得一种诡异的恐惧感徐徐攀上了心头,因为从我爸妈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是在房间里的,也就是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是在他们身边的。
于是我的记忆回到了在井底的那一幕,那个拉着绳子爬上来的东西,难道那就是出现在我家人面前的“我”
很快我就被我妈的声音给唤过神来,她说:“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感,和我妈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妈于是马上把我拉进屋子里,然后去找干净的衣服裤子给我,在这个间隙我问我妈:“瞎阿太不是说这几天晚上我都不能睡的吗,怎么今天却睡下去了”
我妈听了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我爸带着些难以置信说:“这孩子;;”
然后我爸说:“瞎阿太说你没事了,不用避忌这件事了,所以才让你睡的。”
我沉思起来,难道我被替换掉的事,瞎阿太和先生也丝毫没察觉到异样,反而还觉得我已经好了吗
阴阳手记 9、请神
我换了干净的衣服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我爸妈有些不放心,不过当我井底经历过这一出之后,反而却没那么怕了,我和他们说没事的,让他们不用陪着了,他们这才各自又去睡了,我仔细观察了房间里,床褥都是散开的,也就是说在我从井里爬出来之前的确是有另一个“我”在里面睡过,不过他是什么不见的,又是什么东西,我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我查看了床上和整个房间,试图找出什么来,让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发现。
后来我就躺在床上想着在井底发生的事,很显然我被井底的什么东西给留在了井底,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事,即便是那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老鼠也没有袭击我,猫鬼也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那么我被留在井底又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单纯为了吓我
另外,井底那具骷髅骨又是谁的,我觉得尸骨和巨大的老鼠出现在井底才是让人分外觉得恐怖的事,因为此前这么多年,我们家一直在喝井里的水,完全不知道井里是泡着一具尸体的,甚至有时候那只老鼠可能就在井里游着。
想到这里,我猛地觉得一阵恶心,不禁再次想起了花秀死前的那一晚她说的话,包括之后梦见她,她一直都和我说我们家的水有问题,难道就是在暗示我这件事,对与她的死我一直觉得很疑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那样死去了,那晚上,她是不是也井里了和我一样的事,去到了井底
我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后来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我起来到屋檐下,看见爷爷坐在厢房外面晒着太阳,看见我出来还喊了我一声,昨晚上可能他也听见动静了,问我昨晚上是怎么了,我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了,就走到了他跟前,然后想起井里的这些个疑惑,就问爷爷说:“爷爷,我们家这口井有什么来历没有的”
谁知道爷爷的说辞愣是吓我一跳,因为他也不知道,爷爷告诉我这口井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挖的,至于我妈说的是太爷爷时候挖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因为这是连我爷爷都说不清楚,连他也说不清楚的话,那么这个家里也几乎没人知道更多的底细了。
我见根本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于是又换了一个问题试着问说:“不知道我们家里有没有无缘无故不见掉的人”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爷爷忽然看着我,好像很惊讶,然后他就问我说:“你怎么无缘无故地问这个”
我一时间没想好,愣了下,然后就胡乱回答说:“家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觉得要是有人不见了也很正常对不对”
我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不知道爷爷信不信,反正他没有接着追问我为什么会问起这一茬来,他沉默了下说:“我的四伯就是无缘无故不见的。”
听见爷爷这么一说,我心上立马一个“咯噔”,就问说:“是怎么回事”
爷爷告诉我说其实家里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四伯也就是我的四太公,据说是有一天晚上忽然不见的,当天夜里他还和我四大太睡下,可是第二天起来人就不见了,连我四太奶奶也说不清楚四太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而且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说不见就不见吧。
有人说会不会是我四太公一声不响地走了,可是也没他这么个走法,因为他头天晚上脱下去的衣裤和鞋子都还原模原样地放着,动都没有动过,家里的东西也一点没少,要是一声不响地走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光着身子就走了。
这件事就成了我们家里最说不清楚的一件事,也没人知道因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我四太公的半点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爷爷说起的时候,还满是叹息,他说即便是他人到了哪里,这么些年已经过去了,大约也不在了吧。
爷爷兀自感叹的时候我想着的却是井底的那具骷髅骨,会不会那就是我的四太公的,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掉到井底去了,但是却没人发现,以至于一直在井底沉尸,最后彻底变成了一具骷髅骨
当然这些我是不敢说的,一来是经历了昨天的事,让我总觉得这个家里有哪里怪怪的,花秀不让我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和爷爷说到这里的时候,刚好奶奶和我妈从外面回来了,我醒来家里除了爷爷并没有见其他人,直到她们回来了才知道她们是按照着瞎阿太的嘱咐渠道村口的桥头烧纸钱去了,至于我爸则是去先生家了,说是昨天出了这事之后先生让我爸到他家去跪拜下他家供着的神像,祛祛身上的邪气。
我听见这个说辞的时候觉得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我因为昨天一直被困在井里,也不知道后来关于这口井是怎么办,我妈说今天瞎阿太和先生还会过来一趟,但是井里就不下去了,他们说猫鬼想要请出去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因为那罐子估计不好动,从我爸莫名昏迷在下面就可见一斑,于是瞎阿太出了一个点子,就是给我加这口井请一尊神。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妈才说我爸去先生家里一是拜神,二是从他家供着的神像里请一尊来镇在家里,因为这事只有男人能做,女人需要避忌,才让我爸一个人去的。
原来是这样,听我妈说到这里,我才发现瞎阿太和先生都是真想要帮我家,要是先生自私一点,大概知道花秀这一出之后就不想沾染我家的任何事了,不得不说,这点还是让我很佩服的。
毕竟我很小就接触这些,知道这些事很多时候不是光用钱就能解决的,而且先生和瞎阿太帮我家,也不是为了钱,否则早就狮子大张口了。
请神的过程很繁琐,我爸回来之前先生专门进来让我奶奶和我妈到厢房里躲起来不要露面,然后让我拿了纸钱和香到门口来烧,我并不是很会,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先生在一旁指点着我,也没出错。
之后我看见我爸抱着一个木盒子就这样进来了,而且走一步停一步,他每走一步先生就在他的身前焼一张符纸点一炷香,像是在为他引路一样,在做之前先生就叮嘱过我全家,整个过程不能说一句话,否则就会惊神,就请不进来了。
最后这个木盒子被请到了正屋的家堂之上,不过是将木盒子整个地放在上面,并没有打开,先生说这个木盒子需要我家昼夜不停供三天三夜,第四天要做一个开盒的仪式才算完成。
这些我并不是很懂,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至于瞎阿太是在我家里请神结束了之后才来的,好像是算准了时间,免得到时候冲撞了之类的,见到瞎阿太我有些话想问她,因为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一些可是没说出来,在我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就更加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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