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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上官花
但是还不等我要问,瞎阿太就喊了我,她说有一些话要和我说,我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但是好像很神秘,她和我奶奶他们说她有些话要单独问我,甚至连玲珑都被她支开了,直到只有我和她单独面对面的时候,她问我:“你撞邪那晚上见到的那个纸人是什么样的”





阴阳手记 10、纸人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明白瞎阿太为什么会专门问我这个,但她这么郑重其事地问又好像这事很重要的样子,对于那个纸人其实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是一个纸人,要说是什么样子,纸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吗,还能有什么不同的模样不成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纸人还有这么多门道,瞎阿太说一般来说纸人分白纸、黄纸、花纸和黑纸这四种,每种纸人有每种的用处,所以她问的就是我见到的是什么类别的。这样来分的话就简单了,要让我描述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描述不出来。
但是当我将记忆回到那一晚的时候,我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瞎阿太的这个问题,就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我记忆中一些别的东西,我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惊异地看着瞎阿太,虽然明知她看不见,但是我却感觉她感受到了我的惊异。
她问我说:“怎么了”
我只感觉那个纸人诡异的模样一点点在脑海中清晰起来,甚至觉得一种特别诡异而且恐怖的气息就在我身边弥漫开来,我说:“我那晚见到的纸人和后来醒来见到的不一样。”
瞎阿太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她问我:“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说:“我此前也没有一直清晰起来,还是你刚刚问起我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在外面见到的那个纸人是黑色的,可是后来我妈他们的描述和我又见到的,是一个彩色的,我前后见到的不是同一个。”
我这话一出口,瞎阿太惊了下问我:“你确定是黑色的”
我点头说:“我确定,当时因为我以为是个人,还让特地凑近了看,因为夜里黑色格外看不清,所以我看了两次才看出来是个纸人,只是才刚看清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再后来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也就没有再记起这一出。”
瞎阿太听了之后忽然自言自语地小声囔囔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糟糕了。”
她这话显然不是和我说的,而是自己和自己说的,但我都听见了,我问说:“什么有些糟糕了”
瞎阿太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大约过了一秒钟她忽然就看向了我,然后问我说:“昨天你再井里面看见了些什么,你再详细和我说一遍。”
我见瞎阿太的反应一改往常,自己也是惊着了,于是就把在井里的见闻都和他说了,但我只是说了我下去之后看见的东西,至于昨晚上见到的,一点都没提,并不是我要刻意隐瞒,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要不要开口说。
瞎阿太听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一样,不一样。”
她说的这话一句比一句难懂,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她说的这话的意思,就试着问说:“什么不一样”
瞎阿太说:“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但是很快才意识到瞎阿太是看不见的,于是回答他说:“不记得了。”
瞎阿太说:“是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不知道。”
我觉得自己这时候异常紧张,就像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一样,瞎阿太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我:“木头,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是不是你”
我回答说:“不是。”
在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之后,我反而更加紧张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面对的是什么,瞎阿太又会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瞎阿太听了说:“所以此后你一直在井里,那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如何换回自己的身份的”
我昨天半夜发生的事瞎阿太还不知道,于是将后来发生的事简略地和瞎阿太说了,但依旧省略了骷髅骨和巨大老鼠的事,瞎阿太听见我靠着一根没有支撑点的绳子爬出来的,也是有些惊讶,然后她说:“难怪昨天你爬出来之后我一直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出来的并不是你,你依旧还在井底。”
说完她就又沉思了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我问她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瞎阿太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事你家里还不知道吧”
我回答说:“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怕吓到他们。”
瞎阿太说:“这是对的。”
之后她就什么都没说了,瞎阿太从一个纸人问到了这里,可我却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关于纸人的事,接着她说:“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纸人,它就站在我的床头。”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
瞎阿太问我说:“一般哪里会有纸人出现”
我想了想说:“丧事最多。”
瞎阿太说:“所以床头出现纸人,那么就预示着床是丧事的地方,那上面的人就是死人。”
瞎阿太这么说吓到我了,我说:“你是说;;”
瞎阿太却比我镇静许多,她说:“该来的总会来,我眼瞎的那年我就知道了,你想躲是躲不掉的,当然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么糟糕,你说你见过这个黑色的纸人,我在梦里又见过它出现在我床头,也就是说这件事和你有关,或许;;”
后面的她就没说下去了,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她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和我说:“我们过去吧。”
其他人当然非常好奇我和瞎阿太说了这么久是在说些什么,当然更多的事担忧的神情,最后还是先生问了一句说:“瞎姑,有哪里不对劲吗”
瞎阿太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做了个不好的梦,怕牵连到他们。”
瞎阿太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忽略过去了,之后她也没说别的,只是和我家里人说这口井不要再下去了,而且里面的水也不要再用了,不光是不饮用,就算其它用途也不要碰了。
这些他们似乎昨天已经讨论过了,只是当时和他们在场的并不是我,我只是从他们今天的谈话里依稀知道是我爸提出要不把井给填了,但是先生和瞎阿太都说不能填,理由是井这种东西不是想挖就能挖,想填就能填的,因为井还有一个称呼,叫做龙口,瞎阿太说一般的井可以随便挖随便填那是因为没出事,但凡只要是出了事的井,就像我们家这口,如果随便填的话,轻点是家破人亡,重则那是会遭灭门之祸的。
所以最后他们才有了请神来镇的这个法子,不过经过刚刚和瞎阿太的对话,我觉得这可能并不是解决的办法,这么邪门的一口井,光从我看到的来说,就不是随便能轻易镇得住的,而且从瞎阿太现在说这些话时候紧绷的脸就能看出,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法子可能收效甚微。
但她并没有说多余的话,后来这边后续的事做完了,她和先生也就离开了,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她特地和我说:“从现在你家的情形来看,很多事发生都是透过你在发生,所以你晚上自己要格外留意,尤其是听见有人喊你或者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不要轻易答应,也不要轻易去看去开门开窗,最好这几晚你都不要单独睡了,让你爸陪着你,你有个异样你爸也能照应着些,你知道吗”
我都一一记住应了,玲珑这才扶着她走了,看着她们的背影,我心上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阴阳手记 11、夜半
当天晚上的确是我爸和我一起睡的,我始终以为要真是发生什么,只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担心会吓到我爸,但是却没想到,被吓到的却是我。
我是半夜被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给吵醒的,那声音很小,在我刚醒来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在这样说话,但是在说什么,却根本听不清,甚至就连这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是恍惚的,直到我意识跟着清醒过来,才准确地听见声音是从窗台这边发出来的。
而且很快我就发现我爸不在床上睡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于是看向了窗台的方向,虽然漆黑,但我还是看见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上,正对着窗户窃窃私语。
从声音上判断,这是我爸,只是很快我意识到这有些异常,而且当我支起身子来的时候,清楚地听见我爸说了一句:“这事不要让他知道。”
我不知道我爸在和谁说话,但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愣是吓了我一跳,很快我就喊出了声来:“爸,你在和谁说话”
屋子内立刻就安静了,但是我爸依旧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我在床上看了他好一阵,最后见他着实没动,第一反应就是开灯,可是我按下了开关却没有反应,灯没有亮,我就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我爸身边,正当我准备拉他查看他这是怎么了的时候,我猛地看到窗外的屋檐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冷不丁站看见屋檐下站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他站的位置,加上漆黑的缘故,我只看见是一个人影,至于是谁我分不清,但是他这样站着挺吓人的,我就拉了拉在一旁的老爸,说知道碰到他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爸,而是一个纸人。
黑暗中我分辨不清,这的确是个纸人,而且和我上次在大门外看见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是黑纸的
意识到这并不是我爸之后,我顿时吓得连忙倒退了好几步,因为刚刚我明明听见它在说话的,可是它只是一个纸人而已。
我只觉得心跳已经攀上了顶峰,脑袋里更是一片空白,我看着纸人,于是隔着房间喊我妈,谁知道我连着喊了好多声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妈他就在另一侧的房间里,我这么大声她一定能听见的,可是现在我喊了这么多声都没反应,让我更加害怕起来。
之后是我壮着胆子绕到了纸人的身边,然后拉开了房门来到了堂屋里。
堂屋里稍稍亮堂一些,因为家堂上供着我爸从先生家请进来的神像,点着很高的蜡烛,但正是这样的两趟才让我更加看到了可怕的事,就是上面供奉着的,本来应该是那个木盒子的,但此时却是一个瓦罐,而这样的瓦罐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就是井底,猫鬼的罐子。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几乎是慌乱地一下就冲到了外面,到了屋檐下我留意到了站在屋檐下的这个人,我仔细分辨了,好像不是纸人,倒有些像我爸,我于是试着喊了一声:“爸,是你吗”
我看了看四周,整个夜里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我试着靠近了他一些,经过刚刚的疏忽,这回我不敢大意,仔细辨认了之后确认这的确是我爸,我隔着他有两三步,我问他说:“你怎么半夜在外面站着。”
我看见他僵硬地转过头来,那种感觉很不好,让我莫名地感到有种恐怖感,他喊了我一声:“木头。”
但是这却不是我爸的声音,那声音尖细而且带着些阴森的味道,让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喊了我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用哪种诡异的侧着头的姿势看着我,给我一种我爸的头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扭着转过来的一样。
我咽了一口唾沫,试着问了一声:“你是谁”
但他保持着那种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忽然地,就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木头,是我。”
这个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而且带着一种冰冷,甚至可以说是湿冷,我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我脖子上,像是水。
我被惊吓得立马炸开,整个人本能地瞬间转过身子,但是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我用手摸了摸脖颈子,上面的确是落了水。
我转着看了身边一圈,除了我爸依旧用那样诡异的姿势站在那里之外,周围根本什么动静也没有,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这里恐怖得根本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我爸又用那样的声音开口说:“你躲不掉的。”
那句话让我顿时就呆在了原地,只觉得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股股地往身子里钻,然后我就感觉头有些晕,有些站不稳,而且气也开始难喘,我踉跄了几下险些直接跌在地上,还好抱住了廊柱才勉强立住,只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从身体里抽走了一样,甚至感觉廊柱都快抱不稳。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跟前,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此时他陌生得让我根本不知道是谁,他说:“你借来的命没有了。”
后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重新回到床上的,但是自那之后,我就感觉我瞬间从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变成了一个像是要立刻死掉的人,而第二天等我清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全家都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甚至我都是我爸抱回房间的,我爸说半夜他醒来发现我不在床上,而房门和堂屋门都是开着的,他出来就在廊柱下面看到了我,我妈说当时她就睡在隔壁的房间里,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爸说的这些。
我看着我爸,我只觉得他有些可怕,甚至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昨晚上看到的这些,就更一个字都不敢和我妈他们说了。
我奶奶去请先生了,本来应该是我爷爷去请的,可我爷爷最近也是很不对劲,所以我奶奶不放心他去,就自己去了,先生来的时候看见我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也是吓了一跳,这才短短一夜时间,他也不明白我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我说话都很吃力,在等他来的这段时间,我想了一些问题,所以他出现这种神情的时候,我问他说:“先生,我有个事想要问你。”
先生坐在床边说:“你说”
我问他:“花秀的死是不是因为我占了她的命,你说的用花秀的命来补我的命是不是就是她最后要死”
先生看着我却没有回答,他说:“你现在人很虚弱,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先想办法让你好起来。”
先生言辞躲闪,那么就是真是这样了,我得了确认,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之所以想到这一层,还是昨晚我爸和我说的那句我借来的命没有了,我才发现花秀的存在完全就是为了把她的命给我,可是爷爷和先生,甚至是全家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还以为花秀会没事。
我听见先生然后和我奶奶他们说:“木头本来生来就带着这种命,现在帮他补命的花秀不在了,自然就开始发症,而且刚好今年又是他将要成年的年纪,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即便用这个法子,他也很可能活不到成年。”
我妈当场就哭了,她扑通一声给先生跪下,哀求说:“先生你想个法子救救他,要是木头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阴阳手记 12、隐瞒的真相
我虽然虚弱,意识也是有些恍惚,但我一直看着先生,从先生刚刚进来到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像以命换命这样的事是极其损阴德的,先生的能力虽然并不一流,或许还只是一个半吊子,但是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他做这样的事,始终是会有业报在身上的,而我和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险
此前那种正义的感觉让我开始有些动摇,我开始觉得,先生帮我是不是另有目的。
我看见先生沉吟了下,然后说:“要不我去请教下瞎姑吧,或许她还能有法子。”
我妈听了这话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对先生感恩戴德,我躺在床上看他们出去,只留了我奶奶在房间里照看我,奶奶稍稍给了我一些安全感,最少我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而且有亲切感。
奶奶问我说:“木头,你现在觉得身子怎么样了”
我想说什么,可是感觉有些吃力,只是还是和奶奶说:“奶奶,我爸有问题,你们要留心他一些。”
奶奶听见我说的这话愣了下,脸色瞬间就变了,然后小声问我说:“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想要说更多,但是一抬眼就看见我爸忽然就站在了房门口,我就什么都也不敢说了,奶奶转身看见我爸站在门口,就骂了他一声:“做什么鬼叨叨的站在门口,你不和先生去找瞎姑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我爸被奶奶这么一顿骂,有些挂不住,就说:“我就是想看看木头怎么样了。”
奶奶说:“现在让他尽快好起来才是要紧事,你还不快去。”
我爸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我第一次见奶奶这样骂我爸,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爸竟然这样怕我奶奶,我爸出去了之后,奶奶反而安慰我说:“木头你不要怕,什么事还有奶奶呢。”
我说不出话来,于是点点头,然后我妈就进来了,奶奶让我妈看着我,然后她说她去看看我爷爷,接着人就出去了,我妈脸上还挂着眼泪,眼睛也是红的,我看着不忍心,就问她说:“先生怎么说”
我妈说:“先去找瞎姑商量着怎么办,你爸已经和先生去了,你不要担心。”
我就没有说话了,然后我有些困就睡了过去,我睡过去之后好像是在做梦,梦见自己在一个阴沉沉的地方走路,至于是要去哪里,自己又在哪里一点也不知道,然后我见到了与我昨晚见过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它就站在路中间,我圆圆看见它站着,心里就开始发虚,于是停在了原地,然后我就看见爷爷从我身后走了过来,问我说:“木头你怎么不过去”
我说:“前面有个纸人拦着,我有些怕。”
我爷爷看了看前面说:“哪里有什么纸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又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那个纸人果真不见了,我转头看向爷爷说:“它刚刚;;”
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原本站在我身边的爷爷就变成了那个阴沉沉的纸人,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一张脸正对着我,又是吓了一跳,等我看清了才看见这个人是爷爷,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直到我醒来他才直起了身子站起来,我心有余悸,看着他问:“爷爷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爷爷回答我说:“我就是进来看看你。”
我问说:“可是刚刚你怎么;;”
爷爷说:“我还是头一回知道你睡觉会有这么多小动作,你知不知道你睡着之后会笑,笑的很奇怪。”
说到这里的时候爷爷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在我床边坐下来,他接着说:“你小时候并不会这样的,可是刚刚我看见你那样子,真的很吓人。”
爷爷的这个说辞吓了我一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看着他,我不知道爷爷最近出了什么状况,他总是看着怪怪的,以至于我对他就像对我爸一样,也是有些莫名的害怕。
爷爷他拉住我的双手说:“木头啊,是爷爷对不起你,我自己造的孽却要报应在你身上。”
听见爷爷这么说,我安慰他说:“爷爷这事不能怪你。”
爷爷说:“都怪我,当时财迷心窍,我要是不要埋了三儿,当时她还在动,当时我也是吓到了,更何况当时;;”
说到这里的时候爷爷忽然顿住了,我听到要紧处,就追问说:“当时怎么了”
然后爷爷才说:“这事我和谁都没有说过,包括你奶奶,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说着爷爷看了看外面,确认外面没有人,才又重新和我说:“我在挖埋三儿的坑时挖到了一面镜子,我挖时候用的力气大,把镜子砸碎了,我还拿起来看了看,但是我觉得不吉利,就又放回去了,之后我才把三儿给埋了下去。”
听见爷爷这样说,我只知道镜子碎了不是好兆头,但并不知道那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埋着一面镜子,爷爷的却还没说完,他说:“自那之后我发现一件诡异的事,就是我经常梦见一个人,她在镜子前梳头,头发却好长好长,梳子就一直在梳啊梳,我从镜子里看见她的脸,但是她没有脸。”
听见爷爷讲到这里,我心跳开始有些加速起来,但是一紧张就有些难喘气,就咳嗽了几声,爷爷见我咳嗽,马上问我说:“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碍事,爷爷说:“后来我又去了埋三儿的那个地方挖开了来看,麻袋还在,可是里头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而且那面碎掉的镜子也死活找不见了。”
我问:“不见了”
爷爷点头,他说:“麻袋还是好好扎着的,可已经空了。”
我终于知道爷爷为什么会害怕了,因为这事听着就这么瘆人,更不要说你就身处其中。
爷爷说了这么多,最后说:“所以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是三儿来索命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爷爷,最后他就出去了,我感觉睡了一觉之后人精神了一些,就坐了起来,但是当我坐起来拉了拉被子的时候,却看见床单上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
我看得真真切切,然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不是我留下的,我立刻想到的是哪个黑色的纸人,又或者是别的东西,我用手摸了摸,这黑色是灰烬一样的粉末,,我一摸就散了,手指上也沾染了一些,我用手捻了捻,的确是纸灰一样的东西。
为了保存证据,我没有再继续去碰它,同时又检查了床上的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类似的痕迹,不过看了一遍只有这一处。
然后我就想起了昨晚上我醒来之后听见站在窗边纸人说的那句话&h;&h;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当时就我爸站在外面,纸人又对着窗外,这话显然是在和我爸说,而且当时我爸也不像是他自己,可是他说的是什么事,又不让谁知道,而且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话,这个纸人前后出现了两次,但是每次似乎都是为了吓我,却并没有对我不利,那么它的出现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个纸人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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