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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此而非

    “可曾露了跟脚。“男子又问。

    ”未曾,此行老奴所带三十人皆是清白,未造过册,也未显露过脸面的。到了内黄后自带的衣物尽烧了,少许携带防身的兵器也寻了个铁匠熔了,之后所需都是在当地所购。那铁匠也处理了。“仇忠忙答道。

    ”难怪你这一身这般粗廉,小地方想来也没什么精细的物事,你这谨慎倒是要的,不枉大人一直看重“。男子第一次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微微的点着头。

    ”给他把椅子,坐下来讲”。

    身后阴影中走出一高壮的汉子,拎起一把矮凳放了过来。

    仇忠忙谢过汉子,又对着男子深拜,嘴里连连言谢,才半虚着坐了下来。

    “你把此次行事详尽说与我,一字一句都别漏过。”

    “是。”仇忠忙答。

    “哎,功亏一篑。”

    听完仇忠说完,男子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仇忠也忙陪着站了。

    “大人先前去了,原还有大兄支撑门楣,可大兄也被昏君害了,家业亦为所夺,此时我等竟只能这僻败之处苟延容身。“

    缓缓的走到仇忠面前,并不高,仇忠便又矮了矮身子。

    ”你说大兄是为那道人所陷,因信你之忠,我便遣了你去替大兄报仇,果真是那道人”

    “大郎领着宣徽使,居内诸司之首,本就多为人所嫉,大将军去后,府中人言,大郎更是谨言慎行小心行事,亦不再吃酒,唯恐招惹了祸端。可后竟因




第八章 浮萍
    “范逑“

    ”老道叫范逑还是叫武髦“

    ”笔名“

    陈权一边用刀费力的挖着坑一边琢磨着。

    陈权在神像里找到了老道说的度牒,还有两串铜钱,一件青色旧袍,一只簪子,都整齐得码放在一个木匣中。

    度牒的材质陈权实在分辨不得,看着像是某种布或者丝绸缠起来的卷轴。

    展开发黄的卷轴,陈权努力辩认着上面的文字,大概写了:”道士范逑,年六十四,州贯徐州,无法名,住长安玄都观。然后还有发放的官府,时间之类,还盖着几个不认识的章。

    老道六十四也不知是哪一年的六十四。玄都观,徐州,要是能活着,以后可以去看看。

    铜钱仔细的数了一遍又一遍,合计203枚,里面多是开元通宝和一个封泉宝,上面有一字不认得。掂量一下,大概一斤来重,却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能买些什么。

    袍子大概是老道俗家时的衣服,可能是很有纪念意义,才会如此整齐的叠着。拿近了闻了闻,没有霉味,应该是经常晾晒的。

    簪子看似银的,上面嵌了块不大的翠玉,呵呵,谁还没年轻过呢。

    翻看过后,陈权又小心的一一放回了木匣。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竟没个摆放的地方,只好又和神像告了个罪,重新塞了回去。

    这里是待不了了,庙毁了,老道死了,也没了待下去的意义,陈权打算挖个坟,埋葬好了老道就离开。

    深夜的那场搏杀早就耗尽了陈权的所有气力,这一天来也没有吃过东西,焦尸的肉味飘来,让陈权又是恶心又是饥饿难耐。想着喝些水饱腹,水桶也早被打翻了,小庙的院角倒是有一口小小的水井,可刚刚看过去,却不知井里何时掉进去个人头,倒是把吓了陈权一跳。。

    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首领好像自己砍了两个同伴吧这颗头是倒霉甲还是倒霉乙啧啧,真是暴躁。

    郁闷了一会,又安慰起着自己,原打算饿三天的,现在大概只要熬过这一天就好了,自己等离开就能找到吃的了。

    于是又鼓了鼓气挖了起来,冬季的地面石头一样的硬,没多大功夫陈权的手已经鲜血淋漓,身上的伤口也崩了开来。

    太阳又将落下,陈权歇了口气,看着挖的坑,却也只有薄薄的一层,试着躺了下,不用斜视都能看到周围的一切,看来今夜是走不了了。

    天将黑了,陈权赶忙回到庙里,拿着刀四处翻了下,火折子大概是没了,于是找了个还在冒着青烟的木头费了一番力气又在院里点起来一个火堆。

    躺在自己挖的浅坑里,把老道抱过来放在不远处,怀里抱着刀,伴着夜色里渐渐喧嚣起来的声音,就这样,陈权睡了。

    第二天快入夜的时候,陈权葬下了老道,葬的不深,怕被野兽把老道吃了,又把这场劫难中相对保存了体面的院墙拆了,堆在坟上,破烂的大门上砍下一快门板,立了个碑,写着“空虚道长升仙处。”

    陈权取出了木匣,没有再回头,抱着刀,径直的离开了。

    三个月后,陈权还活着,这三个月他第一次见到了大唐的城市,事实上在他动身后走了没有太久,至少比他想象的要容易的多,天微亮前见到了城市,城门紧闭着,远远看着城门上有“内黄”二字。

    等城门开后,陈权遇到了门丁,拿出了老道的度牒,说了老道交予的话,还借了颍川陈氏的虎皮,加上十枚铜钱,在门丁满眼的怀疑中,再取了十枚钱,他进了城。

    拼命的在肚子里灌着水和食物,直到恶心的想吐出来,然后踱着步慢悠悠的四处张望,前方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着墙上的告示,陈权也懒得去凑那个热闹,反正与自己无关。

    问了



第九章 清明
    陈权躺在地上,翘着搭起了腿,眼睛眯着,陶醉的哼着小调,仔细的听,是雨一直下。

    雨慢慢稠了,从开始的一点点,变成了一线线,点点线线逐渐的织成了一块幕布,幕布下孤独的歌唱家哼唱声也越来越大:”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咳,“”咳“。

    一个陌生的”咳“响了起来,接着陈权也”咳“了一下,雨有些大,有些呛。

    陈权一只手紧紧握住刀柄,翘起的腿也放了下来,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有些狼狈的站在不远处。

    “这位郎君,何故卧于此”男人的声音传来过来,意外的有些好听,优雅中带着一丝戏谑,想来会是个有趣的人呢。

    “我在休息。陈权也乐的说笑。

    ”下雨了呢。”男子言语中的戏谑之意更浓。

    “陈权抹了一把脸,满是雨水的手掌冲着那人挥了挥。

    ”郎君可是和尚“略沉默了下,男子又问。

    ”现在不是,以后大概会是,很快又会不是”。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陈权坐了起来,笑着问:“你又是为何在此’?

    “我看风景。“男子也笑着回应。

    ”一起看“陈权问道。

    “请。“男子做出了邀请的姿态,陈权站了起来。

    走近了,拨开一层层雨雾,男子的脸庞渐渐清晰。

    “啧啧,这就是偶像剧里的大叔呢!”陈权心里想着。

    男子比陈权略矮了些,大概40岁左右,不似刚刚遇见的那些书生脸上满是朝气,可站在那里却如松一样的沉稳。五官之处好像没什么出奇,却和谐的让人觉得本就该这样。眼睛有些大有些圆,带着些孩子气,眼角紧着的皱纹书写着岁月。

    这大概也是个文化人吧气质格外的儒雅。可能还是个狗大户,虽是衣袍湿透了有些狼狈,可好歹也逛过一次布庄的陈权知道,把自己卖了都穿不起。

    不远处一辆马车隐约在候着,车旁立着两个高大的挎刀汉子,眼中的精芒穿透了浓密的雨墙紧盯着陈权,好像在提醒陈权要小心些。

    切,谁还没把刀本就有些烦闷的陈权挑了挑眉,又提了下刀。

    ”是家中护卫无礼了,郎君莫怪。”男子看着陈权的模样有些好笑,摆手止住了将要冲过来的护卫,拢了双手对陈权略鞠了下。

    陈权忙让过,轻叹了口气说:“是我小意了,有些烦躁,才生了事。说罢也有模有样的还了一礼。

    两人在雨中慢慢的走着,一时也无人说话,后面的马车紧紧的跟着。

    ”郎君看似远道而来,可是来投亲‘男子缓缓开口问道。

    “不是,我迷路了.”陈权懊恼的摇了摇头。

    “迷路不知郎君原意往何处”

    “潭州。“

    “那却是错了。”男子有些好笑的说。

    ”是啊,错了,大概是一开始就错了呢。“陈权又是一叹。

    嗯,我是京兆杜牧之。不知郎君名姓”那男子似思索了一番,又看了看还在长吁短叹的陈权,沉吟了一下说道。

    “京兆杜牧之,杜牧之,杜牧之”

    这个名字好熟悉,哪里听过,陈权默念了一下,不自主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杜牧之,不就是自己问过老道的那个杜牧,历史书上的杜牧,老道说的杜家十三郎。

    陈权的模样吓了杜牧一跳,远处的护卫也终是忍不住冲了过来,眨眼间便来到了两人之中,牢牢的把杜牧护在身后,手里的刀也抽了一半。而恍惚过来的陈权也明白自己好像惹了误会,忙也把因护卫冲来下意识抬起些的刀放了下来,连连摆手解释道:“误会,误会,我没恶意,只是听见这个名字没忍住激动,才失态了。”

    “无事,无事。”杜牧一惊之后倒是马上就平静了下来,看着陈权满眼的小星星,大概这种场面实在见到多了,也不以为意,连连拉着护卫,把两人赶了回去。

    虽然那两个护卫离开前的眼神止不住的往陈权手里的刀上瞟着,大概是想带走这把凶器,可陈权就当没看到,别逗了,自己可不会因为历史名人就把自己的生命不做遮拦的敞开着。

    “郎君倒是谨慎。”杜牧一边挥手赶着还在留恋的护卫,一边笑着对陈权说。

    “呵呵,习惯了。”陈权也没做解释。

    “哦,我叫陈权,无字。“想着还没介绍自己,陈权忙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来处也说不大好,脑袋受过些伤,记不清了。“

    ”郎君族中行几“

    ”独子。“

    陈权觉得以后在大唐还是别等人问了,再介绍时就说,自己是陈家独子,叫陈权。

    ”那便唤你陈大郎好了,我在族中行十三,陈大郎也可唤我杜十三,或十三郎皆可。“

    ”这个,这个是不是不大礼貌了,要不叫您杜先生,或者牧之先生“陈权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这可是历史书上的文豪啊。

    ”呵呵,无碍的,我可不是什么先生,况且世人皆是这么叫的。“杜牧笑笑的摇着头。

    “嗯,那十三,十三郎,我就,就这么叫了”陈权有些不大肯定的看着杜牧。

    “自是该如此。”杜牧洒脱的笑着。

    雨渐小了些,淅淅沥沥的,路边沾着雨珠的青草晶莹的翠玉一般。远远的隐约见到还有些农人在田里耕作,陈权深吸了口气,这味道说不出的让人惬意。

    “陈大郎这是从何处来。杜牧问道。

    ”内黄“。陈权不大确定自己来时的地方是不是内黄管辖区,但是好像也不知道其他的什么地方了。

    “内黄可是好地方,二帝陵寝所在,古来便是人杰地灵之所,太宗朝名臣魏玄成1便长于内黄,之后沈云卿2更是文章誉满海内,便是今日我观陈大郎亦恐非寻常之辈。”杜牧对内黄大加夸赞



第十章 浊酒
    陈权好像是在做梦。

    当耳边听着杜牧念出了那首从小便学过的诗,陈权考虑的是,未来的课堂上老师是如何讲解这首诗的呢

    大概是会说唐代文学家杜牧于某年清明偶遇一路人,有所感后写下了这千古名篇,之后便滔滔不绝的谈写作方法,讲审美感受,最后布置考点。而自己只是个无名无姓的路人。

    当然了,这还算好的,或许自己这个路人的身份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突然间陈权觉得有些不甘,就是不甘。自己并不聪明,还有些懒散,随遇而安更是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可是不管如何,陈权都不想做个没名没姓的人。

    于是陈权暗自下了个决定,自己定要做个有名姓的人,哪怕是被记上一句一字也好。

    就这样,一首诗改变了陈权,也改变了历史。

    陈权和杜牧随意的在这杏花村简陋的小酒肆中坐了下来,那两名护卫也自寻了个位置,依旧是警惕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生意并不好,原还想着或许能遇上之前的那几位书生,这样自己可以厚颜借着杜牧的酒来表示下谢意。不过遗憾的是并未见到,也就帮杜牧省下了。

    酒肆内几张粗制的小桌,几把矮椅,酒器也只是大碗,这时节的天还凉,加上下雨,店家很周到的燃了火盆放在桌边,还递了几条麻布给众人擦拭身上的雨水。

    杜牧熟练的点了两壶酒,等端上后倒入碗中,陈权明白了为什么三国演义的那首歌里唱着“一壶浊酒喜相逢”了,真的是浊啊。

    酒色有些绿,有些黄,里面能看到不少杂质,就像是一只只小虫在嬉戏,如果有洁癖的话恐怕还真的有些难以入口。

    “陈大郎,先敬你那前辈可好。”杜牧似乎没在意酒如何,马上端起了碗。

    陈权也举起了碗,心里默默念着,“老道,你平常喝水老是装模做样的,今天我来代你喝酒”。然后便一碗整个灌了下去。

    味道有些淡,有一点怪,但确实是酒,陈权砸吧了一下嘴,细品了下,别说,还挺好喝,比以前喝的那五十度起步的白酒舒服多了。

    两人对饮了一碗酒,酒肆的店家又端出了一份陈权认不到的吃食,看着像是某种糖熬制的。可能是发现了陈权好奇的模样,杜牧指着说;“饧”。寒食清明无它不可“。

    “不知陈大郎此后做何打算呢。“杜牧慢慢品着酒。

    ”我先去潭州寻那前辈故友,之后便当个和尚,再还俗。“陈权好奇的吃了一口那个饧,有些甜,味道不错。

    ”为何一定要做和尚。”杜牧问道。

    “嗯,我的户籍大概是丢了,家中也无亲人,加之有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所以我那前辈便帮我想了个办法,说是今天子厌佛,所以僧籍或许会拿的容易些,等取得了僧籍再去官府自行削籍还俗,官府也会给个新的身份。”考虑了一下,陈权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里也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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